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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煊看不下去了。
他转过身就要去找圣零鹭泽,无论如何也要多派几个人来,做一艘大船,将罂粟兽也一同带回宫。罂粟兽看向巫毓驰的眼神,那么恋恋不舍却隐忍沉默,让他感到了心痛。格外的心痛,宛若活生生地被这只牲畜的眸子给刺中一般,哗然粉碎。
巫毓驰一把拉住了鸿煊的衣袖,他很明白此时此刻鸿煊的心思。
“不要去找鹭泽。他不可能同意一只野兽进入贝弗利。”
“父皇并不是一个不通情达理的人。”鸿煊对巫毓驰说。
“你若是一国之君,你会同意在你的疆域里,出现一只会吃人的野兽么?”巫毓驰不回答,反而问道。
鸿煊沉默了。
巫毓驰算准了鸿煊的反应,他笑了起来,弯腰凑到鸿煊面前,声音温柔,“你果然是个与众不同的孩子。”
“为什么?”鸿煊的眼睛十分的明亮。
“每个人都巴不得远离罂粟兽,而你却格外眷恋它们。在你的心里,永远没有偏见。”
鸿煊轻轻说,“大抵是小时候遇到过比罂粟兽更可怕的,所以,并没有对罂粟兽产生恐惧感。”
巫毓驰依旧把腰弯的很低,“哦?说来听听……什么比我这罂粟兽还要可怕?”
鸿煊嘴角竟然偷偷扬起了微笑,摇了摇头,“我说出来,你定然不会相信。”
“你说说看。”
“父皇。”鸿煊轻轻地吐出了两个字。
巫毓驰听到了鸿煊的回答后,不由得直起了腰,刚开始还是很惊讶鸿煊的回答,但是仔细想想,也差不离。圣零鹭泽,令人感到可怕的地方太多太多,况且两人之间的感情,又没有父子之间的深情厚谊做基础,圣零鹭泽足足冷落了鸿煊十年。换做一个妃子,都会感到战战兢兢,更何况一个年幼的孩子。
“那么现在呢?你还怕他?”巫毓驰十分好奇。
鸿煊点了点头,“他是皇上。在外面自然可以少了一些规矩,但是回宫后,自然还是要日日朝拜,君臣之礼自然不能懈怠。”
“你明明知道他这么爱你,为什么你还这么怕他?”巫毓驰又问。
鸿煊沉默了良久,继而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我怕,我怕我爱上他。圣零鹭泽宛若一潭深渊,就在我即将离开这坛深渊的时候,却被这深渊泥沼唤了回来。我越陷越深,总有一天,我会因为爱他,而放弃了自我,让他完全占领我的世界。”
巫毓驰摸了摸鸿煊的头,“鸿煊,你有时候想事情,太过武断、太过消极。也许该劝鹭泽为你举办个宴会什么的,找找乐子,或者去微服私访,了解一下,这个世界并没有你想象的这么灰色,这么黯淡。”
“谢谢叔叔。”
巫毓驰微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鸿煊,见到你的第一眼,你还在圣零鹭泽的怀里。那一刻,我就知道,你会是我的福星。”
海盗船的另一头,圣零鹭泽站在二楼的船长室前,俯视着脚下的簇拥的跪在甲板上的海盗们。身后站着小六和匪我绍玉。他们两人的身后则跟着圣零鹭泽带来的数十名黑衣影卫。
圣零鹭泽还没开口,跪在甲板上的海盗们就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自从他们从罂粟兽的肚子里出来,被鸿煊喂食了解药后,就已经被眼前的一切给懵住了。第一,彪子竟然无缘无故的转身一变,成了威切尔帝国大名鼎鼎黄金楼楼主!第二,为什么还要让可怕的罂粟兽的主人巫毓驰一同上船?第三,这明明是他们的海盗船,为什么挂的不再是紫星海盗旗,而是黄金楼的明黄色锦旗?!
“彪子什么时候混上来的?那厮竟然是黄金楼楼主!”
“真XX晦气!”
“别骂了,让彪子……啊不……那楼主听到了,咱们还不都要被丢到海里喂鲨鱼?”
“敢情……咱们的死期不远了?听说这个黄金楼楼主杀人不眨眼,还是圣零鹭泽的面前红人!你想想,圣零鹭泽看上的男人,哪个不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细细的交谈声没有逃过圣零鹭泽的耳朵,但是他依旧只是站着,等到众人不再议论之后,才轻轻咳嗽了几声,从腰间拨出了宝剑。宝剑出鞘,划破空气,发出微微的颤鸣。
但是海盗终归是海盗,见惯了杀戮与血腥。没有一个人脸上露出惧色。即便是圣零鹭泽此刻让他们死,他们也不会发出一句哀求。
“你们有两条路。”圣零鹭泽声音沉稳,掷地有声,“之前,想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还想继续做海盗,驰骋于海浪之上吗?”
话音刚落,海盗们就又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圣零鹭泽皱眉。也罢,连大海也驯服不了这群不羁的男人……于是,圣零鹭泽安静地等着脚下的海盗们窃窃私语结束后,又扬声命令道,“回答我!”
“想。”一个声音从角落里传来。紧接着便是两个、三个、四个、十个……声音连连不断,到了最后,成了一股势力,一个声音,“想!”
“大声点。”
“想!”
“一条路,”圣零鹭泽竖起一个手指,“你们从船上跳下去,用你们的身体孝敬大海;另一条路,继续驰骋于大海之上,”圣零鹭泽顿了顿,唇角微微勾起,“做我黄金楼楼主的私家海盗。从此,我供你们吃穿行用,会有专人帮你们打点一切,但是,你们的名号必须是我,黄金楼楼主。”
也许是圣零鹭泽平日里说惯了命令的话语,所以这番试图劝降的言辞并不成功。应该说是很失败,很快,便有人站了起来,甩掉了头上的头巾,冷冷吼道,“不做!”
紧接着,这个气氛渲染了他人。
“不做!”
“不做!”
“让俺投降?放屁!”
“老子一辈子也不会给人效力,只有人给老子效力的份儿!”
圣零鹭泽的脸上瞬间升起阴霾,他单手握住的木质栏杆,已经因为手指过度用力,而出现了凹痕。小六和匪我绍玉对视了一眼,知道龙颜即将大怒。的确,圣零鹭泽确实不善于言辞方面,出身高贵他,从来都没有做过这种事情。江山豪杰,美人娈童,他鹭泽向来是要多少有多少!又何曾好言相劝过。
海盗可不是一般的贼。
他们比贼多了三分铮铮作响的傲骨,七分出类拔萃的身手。
只差最后一秒,圣零鹭泽只要轻轻一点头,身后数十名黑衣影卫便会走上前去,跳下二楼,杀到甲板上,将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海盗们一律诛杀血洗。
就在圣零鹭泽忍无可忍的时候,鸿煊出现在了男人面前。
他不知何时上的楼,出现在圣零鹭泽面前。双手端着酒杯,同时吩咐道,“你们去,给诸位海盗兄弟满上美酒。”没有人敢不听鸿煊的命令,因为此时此刻,鸿煊的脸上,年轻的侧脸,扬起自信满满的微笑。
第128章 事情闹大
鸿煊的出现,让甲板上的海盗们即刻噤声,手里端着酒,各个膛目结舌,不知道鸿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鸿煊深吸一口气,脸上的神情淡然而平静,依旧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第一杯酒是敬给死去的船长。他常年与朝廷做对,本殿是奉了皇上的密旨,秘密将他处斩。但是皇上仁慈而圣明,”鸿煊朝天拱了拱手,又道,“他格外怜惜诸位的英勇神武,并没有命令本殿来取诸位的性命。”
鸿煊说完,便一口气仰头将杯中酒水喝下。甲板上的海盗们觉得鸿煊说的有道理,毕竟这第一杯酒敬给他们的头儿,自然不好推辞,便纷纷像鸿煊一样,仰头将酒灌入喉咙,一饮而尽。
黑衣影卫们知道鸿煊还有下文,便连忙将他们的酒给满上了。
鸿煊清了清喉咙,又说,“第二杯酒,是敬给大家。如果大家要执意给船长大人陪葬,本殿绝不阻拦。但是大家算算年纪,有的人已经年近四旬,来到这个世上,辛辛苦苦做了半辈子的贼人,强取豪夺,恃强凌弱,虽然落得一时的爽快,但是,有没有想过,这半辈子,到底有没有干过什么大事?不做大事,岂不会虚度一生?”
甲板上已经不再有人说话了,甚至连窃窃私语的交谈也消失了。周围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他们纷纷低下头,深深思索着鸿煊的这一番发人深省的话语。连圣零鹭泽也不得不暗自佩服鸿煊,他巧舌如簧,能言善辩表露无遗。更重要的是,他能以最亲切的语气说出这番话,仿佛他也成了这群海盗们的一员,与他们平心而论,毫无距离感的说辞,看似绕指柔情,实际白尺钢硬。
鸿煊照旧,一饮而尽。黑衣影卫顺势又给鸿煊满上了酒。
诸位海盗们没有理由不睬这杯酒。沉默了半晌,竟无人领头开口拒绝,就也跟着鸿煊,喝光了酒。
“这第三杯,”鸿煊的脸上出现了淡淡的红晕,往日里,他只要喝一杯酒,便会有醉意,“敬给大家以后的锦绣前程。”
锦绣前程?
众人纳罕,各个你望望我,我看看你,不明白鸿煊的意思。
鸿煊补充道,“敢问天下间哪个真男儿甘愿一辈子寄人篱下,屈膝生活?哪个好男儿不想成就自己的一番丰功伟绩?又有哪个好男儿只愿每天做这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沦落为贼人?成为海贼,被人统帅,你们又岂会甘心?死去的船长有他自己的仇恨与志向,难道你们没有吗?难道你们做了半辈子的贼,还想做一辈子的贼吗?”
鸿煊提高了嗓音,圣零鹭泽能听到他喉咙里发出吼声时,带出来的低低的鸣颤之音。宛若清脆的溪水击打在夜间的石头上,碎成一千片一万片晶亮的碎片,发出的响声。
“当然不想。”
“谁他妈喜欢做贼?”
“抢了半辈子了……妈的……”
甲板上想起了附和的话语。
鸿煊脸上透出一丝笑意,“从今以后,你们就是这条大船的主人。彪子他、他不跟你们抢这艘船。”鸿煊说话的时候,突然感到脑海一阵恍惚,心里暗呼不妙,酒劲上来了。不由得扶了扶额头,强自硬撑着。
甲板上众人连连应到,“好。”
圣零鹭泽顺势从后面扶住了鸿煊的腰,帮他稳住身体。鸿煊才继续道,“彪子经营着黄金楼,平日里众多的开销,有很多需要走水路。到时候,还需要劳烦各位帮忙护镖。酬劳什么的,自然一切不在话下。”
黄金楼的生意,闻名天下。海盗们自然相信鸿煊做的这个保。
护镖。
当然听起来比成为他黄金楼楼主的麾下下属要好听一些。
海盗们都不是傻子。圣零鹭泽的一席话和鸿煊的一席话,对比之下,自然是鸿煊的话语更耐听。
鸿煊嗓音里已经带着七分的醉意。同时,鸿煊感受到脊背处圣零鹭泽手掌的温度,也不再客气,将重心往后移动,靠在了圣零鹭泽的手臂上,动作慵懒优雅。又对楼下的众人说,“黄金楼楼主的生意,可非同一般啊……”语气神秘兮兮,带着淡淡的诱惑。
“俺同意了!护镖,正合俺的意思!”说话的人个子矮小,长得黑不溜秋,躯干粗得像个木桶,面容俗气。朝鸿煊扬起了手中的酒,一股脑喝了下去。
而冲子做了第二个同意的人。鸿煊说的不无道理,海盗头子把他私人的仇恨强加于他们每个手下身身上,动辄便是皮鞭上身,各个驯服的敢怒不敢言。而鸿煊不同,他通情达理,亦懂得敬重他人。
只是,冲子的这杯酒喝的极其酸涩。如今的鸿煊,已经不再是他们船上独有的风景,而是黄金楼楼主的宠儿,皇上膝下的太子。
他和圣零鹭泽站在一起。
的确是绝配。鸿煊如冰,却有着水的温柔。
没有人再有异议。鸿煊如此尊重他们这群阶下囚,他们也会非常敬重鸿煊为他们找寻的道路。况且,能为黄金楼楼主护镖,名声又岂不会闻名遐迩?
就在众人一饮而尽之后,鸿煊看大功告成,即将离去。他快不行了,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酒劲越来越大。只差最后一步,全身无力地软进圣零鹭泽怀里。而这一幕,自然不能给外人看到。
冲子起声说话,让鸿煊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只见冲子扬声道,“我们大家这么多人,得有一个首领。”
鸿煊听到,不由得微笑附和道,“对,不能群龙无首,你们推举一个首领。”
冲子又道,“我第一个推荐……太子殿下。”大手一扬,指向了鸿煊的方位。“大家可有异议?”
鸿煊惊讶万分,连酒都醒了,忙推脱道,“不行,我何德何能,还是个小孩子,又不擅长水性。况且,我也不能时时刻刻呆在船上。”但是鸿煊的推托之词很快就淹没在了人声里。因为冲子的这句话,仿佛点燃了导火线。人声瞬间鼎沸起来,各个议论纷纷,有点头同意的,也有深皱眉头不放心让鸿煊当首领的。
就在鸿煊焦急万分,心乱如麻的时候,只听圣零鹭泽弯腰凑到鸿煊耳边,悠悠笑着对鸿煊说,“你当吧,朕放心。”
鸿煊睁大了眼睛,“不行不行!你别跟着他们瞎起热闹。我才不要天天漂泊在海上。”
“怎么?突然不想要自由了?”
鸿煊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回宫吧,鹭泽。”
“你长大了,鸿煊。”圣零鹭泽声音低沉而性感。
就在海盗们还在进行激烈的争论的时候,鸿煊和鹭泽还在低声秘密进行着两人的谈话。鸿煊笑弯了眼角,只觉得酒劲又上来了,圣零鹭泽的俊脸凑得很近,让鸿煊感到了心跳加快,喘不过气来。背景为广阔无垠的蓝天,头上方圣零鹭泽的这张俊脸,让鸿煊看了从渐渐屏息中松懈下来,如沐春风般欣赏着他面具下的一双会笑的鹰眸,宛若驰骋于天空中矫健的雄鹰的双眸……不不不……更像翔龙的双眸。无论怎么看,都足以惊艳秒杀众人。
鸿煊摇了摇脑袋,挥去了脑海里的想法。酒喝多了,总会不由自主地多想。
只听圣零鹭泽殷殷垂询,声音暧昧不已,轻声喊着鸿煊的名字,“鸿煊。”
鸿煊无意哂笑,“酒唱多了,鹭泽。”
“可是他们还未选好首领,还没有给你答复。”圣零鹭泽微笑,声音非常非常温柔。
鸿煊双手环住圣零鹭泽的脖颈,将唇凑了上去。说了句良心话,“回宫,跟你在一起,我宁可不要自……自由……”话音还未落,就断了。圣零鹭泽哪能抵住这种诱惑,水润的小唇里带着淡淡的酒香,只想尽情占有。
这是两人第一次光明正大的接吻。
鸿煊一脸红晕,迷迷糊糊地勾住圣零鹭泽的脖颈,而圣零鹭泽的眼神里,也尽是柔情。众人看呆了。刚刚还人声鼎沸的甲板,瞬间凝滞下来。周围安静极了,每个人都不可置信地看着站在二楼的鸿煊与圣零鹭泽,在最醒目的地方,尽情地相拥接吻。
阳光之下,海天相接。
鸿煊一个劲的索求着,而圣零鹭泽自然乐于奉献。
没有人敢说一句话,小六和匪我绍玉跪了下来。身后的数十名影卫也放下了手中的酒坛,纷纷跪下。他们都明白圣零鹭泽的帝王身份,也明白鸿煊的太子身份。
“嗝……”鸿煊酒气上涌,忙推开圣零鹭泽,打了一个酒嗝。看到了身后跪了一地的人后,才瞬间清醒过来。
脸色瞬间苍白无比——
完蛋了,这件事情,闹大了。
第129章 匪我绍玉
事情闹大了。
鸿煊懊恼万分,为什么当时就忍不住,非要搂住圣零鹭泽去亲……现如今,让鸿煊该如何是好?鸿煊心里惴惴不安,脸色苍白,看着身后跪了一地的人,只觉得心头一凉,当场像丢了魂似的杵在地上。
甲板上的海盗们倒无大碍,第一,他们不知道鹭泽的身份;第二,他们多少也知道‘彪子’对自己的爱慕之心。只是,圣零鹭泽身后的这些影卫看到了,流言传到了京城贝弗利,再传到皇城。传入诸人的耳中……鸿煊不敢想象下去,一阵恶寒。仿佛偷了荤腥的猫咪,被抓住后好不狼狈。
圣零鹭泽偷偷扬唇一笑,松开了搂住鸿煊的纤腰。
鸿煊心都快跳出来了,脸色煞白,苦笑道,“我以后再也不会随意喝酒。”
“鸿煊,你想如何处置这些人,朕都没有异议。”
鸿煊声音低的宛若小蚊子,“这些都是你的人,我又怎敢随意处置。”
“那么,你想要什么样的名分,朕都依你。”
鸿煊的脸色更加窘迫,“我又不是女人,还能要什么样的名分?”继而声音变得非常非常平淡与无奈,“幸而今日是我主动吻你,改日,只需说一声是我诱惑你,给我治个罪名,便可解决此事。”
圣零鹭泽脸色一沉,“鸿煊,莫要胡言。”继而,圣零鹭泽转身,命令身后跪了一地的人,“你们都起来,今日看到的事情,谁若说出去,诛九族。”说话声音一字一顿,颇有力度与强势。
“是……是!”
片刻后,唯有一人还跪在地上,迟迟没有起身。小六这才发现,正是身边的匪我绍玉姑娘还跪着,有些反常。试着扶她起来,女子却执拗极了,双膝仿佛钉在了地扳上,动也不动。
鸿煊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贴在地上的匪我绍玉,唤道,“志儿,怎么还不起身?”
匪我绍玉浑身一抖,“志儿想主动请缨,留在船上,率领这艘海盗船,为楼主保驾护镖。”
敏感如鸿煊,很快听出了女子嗓音里的不对劲。他想了片刻,便走到大副的房间,推开了门,朝仍旧跪在那儿的女子低声吩咐道,“志儿,你进来。”
匪我绍玉抬头看了一眼鸿煊,早已是泪眼婆娑。忙点了点头,起身向鸿煊走去。圣零鹭泽站在一边,镇定自若,一点都不惊讶于女子的泪流满面。在他眼里,只有鸿煊的一举一动才能真正打动他的心,而别的人,即便是最美丽的女子哭的梨花带雨,他也不会上前搀扶一把,只会冷眼旁观。所以,当匪我绍玉擦过他的身体时,不小心被凸起的门板绊了一下,踉跄着差点摔倒。圣零鹭泽的身体连动也没动,眼睛眨也没眨。
这个女子,太美。美得让圣零鹭泽不得不小心她与鸿煊在一起,会发生的事情。
‘砰’的一声,鸿煊关上了身后的门。匪我绍玉则站在屋里,任凭脸上的泪水流淌。她仿佛经历了一场格外痛心的事情,让她绝望。鸿煊淡淡地看着匪我绍玉,似曾记得,匪我绍玉还说过要陪在自己身边一类的话语。为何今日竟然开口主动请求留下来?
“志儿,你坐。”鸿煊指了指房间里的唯一一把椅子,让女子坐下。
匪我绍玉摇了摇头,“太子殿下,就一把椅子,还是你坐。”
鸿煊微笑,指了指床,“那你坐在床上。”
匪我绍玉点了点头,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白色的床单上出现了褶皱。
鸿煊坐在了匪我绍玉旁边,低声问道,“为什么哭?”
匪我绍玉没有说话。
鸿煊又问,“是因为我?……还是……刚刚……我和鹭泽……”声音带着试探的口吻,小心翼翼的,鸿煊只是说出了心中的猜疑。
匪我绍玉瞬间泪水再次如同雨下。
鸿煊倒抽一口冷气,“因为这件事,才让你打算留在海上,而不跟我们一起回宫?”
匪我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