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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凌妃娘娘！”
“见过凌妃娘娘。”
一路上，凌妃披着华贵精美的雪貂披肩，小心翼翼地踩着莲步一摇一晃，双手抚在突出的小腹上笑得风情万种，坚决不承认自己失宠的事实。要不是因为这个孩子，陛下也不会不招她侍寝，只要她能顺利诞下皇子，陛下一定会对她宠爱有加有过之而无不及，到时候皇后之位还不是唾手可得？哼，要是这些不明就里的宫婢敢给她脸色看，看她回头不整死这些有眼无珠的贱婢！
“见过雅妃娘娘。”
看到高贵雍容的雅妃迎面走来，凌妃不屑地瞟了一眼，微微抬高下巴，争取一种心理上的优越感。
“呵呵，妹妹也真是的，怀了龙种就该在寝宫好好歇着，这里人多手杂的，万一不小心伤到妹妹怎么办？”雅妃温婉地迎上去，善意地提醒。
凌妃见她吃味，不由得有些得意，眼光有意无意往她腹部扫，又拿双手扶着腰肢微微扭了扭，有些埋怨地开口：“这一怀胎人就懒了，成天呆在寝宫又觉得腻味儿。御医也说了，多出来走动走动对胎儿有好处，就算有些累，为了小皇子啊，我这个做母妃的也该多尽心。”
“妹妹说的也有道理，可怎么也不多带些人？这些宫人也真是的，不见了陛下就连伺候也不周到……”雅妃笑吟吟说着，脸上似乎还有几分打抱不平，“听说当年大皇子出世的时候，陛下都紧张得不行呢，天天陪在雪妃身边生怕出了什么事。大概是头一遭做父亲吧，才会那么上心……雪妃可真是好福气，能被陛下那样倾心呵护，只可惜后来不知怎么身子就败了，好在大皇子争气……”
凌妃越听脸色越黑，她是想暗示自己就算生下了皇子也没用吗？哼，雪妃那个药罐子怎么可能跟她比，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皇后的命，立长还是立嫡，这路还长着呢！
“啪！啪啪——”不远处的夜空中绽开一片烟火，众人侧目望去。
“哎呀——”凌妃突然尖叫了一声，作势就往雅妃身上倒去，青荷眼疾手快俯身趴在地上，脊背被凌妃的膝盖狠狠撞了一下，痛得背上一阵发麻。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还好吗？！这好端端怎么就摔了呢！”凌妃的侍女立刻冲上前扶起凌妃，一阵鸡鸣狗跳闹得方圆两百米的人都匆忙赶了过来。
凌妃扶着小腹有些气喘，伸手摆了摆：“本宫没事，只不过刚才有些腿软罢了。”一边说着便命人扶起青荷，“姐姐这丫头可真灵巧，刚才亏得她趴得快，不然妹妹这下可要遭祸了。”
青荷揉着背爬起来，恨恨地暗瞪了她一眼，这丫头脑袋不怎么好使，这些卑劣的诡计还真是不少，要不是她刚才挡了那么一下，现在还不定怎么闹了。
“所以说嘛，妹妹还是回宫歇着好，这万一出了事，伤了妹妹事小，伤了小皇子可就不妙了。”雅妃脸色未变，笑得温婉而亲切，红色的灯笼照得她的面颊一片温润祥和，掩盖了眸中的那一道寒光。
轩辕墨寒刚巧走进园子，听到这边的动静免不得走过来：“怎么闹哄哄地挤成一团，发生了什么事吗？”
“陛下——”隔了好几天才见到轩辕墨寒，凌妃这一声唤得颇为哀怨，见到他身后的唐笙时更为变本加厉。楚凰明显的感受到了手背的鸡皮疙瘩，失宠的女人真可怕，怨妇果然不是正常人类。
轩辕墨寒看她这样子，大概也猜到什么，有些不悦道：“有了身孕就该安生呆在寝宫，好端端跑这里来凑什么热闹，万一动了胎气怎么办？”继而转念一想，这孩子也是生不出来的，口吻中不由得又带上了几分怜悯。
听他这么紧张腹中的孩子，凌妃心下一喜，撒娇道：“可今天是陛下的生辰嘛，臣妾怎么能不来呢，更何况小皇子也很想给陛下庆祝啊！”
楚凰闻言忍不住吐吐舌头，朝唐笙做了个鬼脸，一番小动作都落在了轩辕墨寒眼里，轩辕墨寒无奈地摇摇头，也不想再跟她磨叽，就应了她，毕竟都是他的女人。
凌妃挽着轩辕墨寒的手臂一派喜悦，像是又回到了宠冠六宫的那段日子，经过唐笙身边的时候还斜斜睨了她一眼，得意而不屑。唐笙挑挑眉头，对楚凰耸耸肩膀，叹了一口气：“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再让她嚣张一段时间，以后摔得越狠看起来才会更痛快。”
楚凰嗤了她一声：“果真是最毒妇人心，没想到你这么坏。”
“切，我哪比得过你啊！”
看到凌妃趾高气扬地走开，雅妃立在原地挑起一丝冷笑。小心驶得万年船，蠢女人，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哎呀！”一个人匆匆走过，肩膀擦到了楚凰，把她整个人都往后带了一段，转了大半个圈子后差点掉进花坛，好在被罪魁祸首一把拉住才幸免于难。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青衣人画着眉，看样子是个戏子，面目俊秀嗓音清媚，想必是花旦之流，可巧手里还拿着一盒头饰，证实了楚凰的猜测。不远处有人才叫他：“阿厦，快点，再不准备就来不及了！”“哎，我这就过来！”青衣人立刻应了一声，对着楚凰又猛鞠了几个躬才匆匆追上去。
雅妃看他跑过身边，暗自瞪了他一眼。
“还真是个莽撞的家伙，看样子应该是从宫外请来的吧？”唐笙笑了笑，走过来问楚凰，“你没事吧？”
“没事哦！就是肩膀有点痛，娘娘揉揉！”楚凰眨巴眨巴眼睛，可爱而调皮。
“鬼灵精，真拿你没办法！”唐笙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鼻子，凑过来给她揉肩膀，随即小声道，“怎么，出了什么事？”
“呵，这次从宫外来了不少人，难免鱼目混珠，我先消失一下。”如果真是个戏子，演的又是花旦，一双手肯定比女人还漂亮，可是刚才他抓住她手臂的时候，她能感觉到他的手心有一层很厚的茧，那是长年握剑才能留下的痕迹。
唐笙微微点头，揽着楚凰走了几步，忽然轻轻惊呼了一声：“哎呀！”看到周边几人回头，唐笙面上一红，有几分急切，又有几分羞涩，“刚才忘了把香袋带出来了！”
“什么香袋啊？”楚凰抬起头，撅着嘴巴不明所以。
“就是昨晚刚刚做好的那个，上回陛下不是说很喜欢香草的味道吗？我好不容易才托人弄到的，赶着今天陛下生辰送给陛下……”
“啊，这个奴婢知道放在哪里！娘娘放心，奴婢这就帮娘娘回去拿！”
雅妃闻言暗自切了一声，一个破香囊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这个女人大概真的不正常了，为了得到陛下的垂怜竟然出卖侯府，结果落得这么一个六亲不靠的下场，也没见陛下怎么待见她。不过，男人似乎都不喜欢自己的女人跟别人有染，更何况是一国之尊，能容忍一个被别人用过的女人在身边已经是极限了吧？但是，凭什么他们能三宫六院，而自己却只能呆在寝宫干等着？！运气好得到一阵子的宠幸，运气不好，就只能做个一辈子的处子，这样的人生岂不是太无趣了？这么说来，其实羽王也是个很不错的男人，就这么死了她倒是有些可惜，都怪这个女人死脑筋，有眼无珠暴殄天物。
晚宴即将开始，轩辕墨寒却不见了楚凰，看到唐笙递来的目光，心下不禁有些起疑，不过多时，枺笕艘簧戆滓吕淙蛔呓〉钠挛档土撕眉付取Ｔ捶啄值某∶嬉凰布涔嬲诵矶啵滩蛔“底蕴鞠ⅲ僬饷聪氯ィ慌铝约旱钠《家凰认氯チ恕Ｈ欢灰撬坪跷蘼鄯⑸耸裁矗疾换岣械狡婀郑孟衲嵌际抢硭比坏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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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帝阙 32、飞蛾扑火
“怎么了？”见楚凰突然换装，轩辕墨寒有些不解。
冷锐的目光往全场走了一遍，楚凰淡然应了一声：“没什么大事，只不过今晚可能会有一场精彩绝伦的好戏。”
“是嘛！”轩辕墨寒笑了笑，支肘靠在嵌玉雕花的龙椅上，眼眸中掠过一道寒光，“那孤王就拭目以待。”
王公大臣早已坐在场上等候，东方胥白也在，轩辕黎月是最后一个到的，太后却没有来。自从轩辕黎月入场之后，那抹似笑非笑的目光就没离开过楚凰，轩辕墨寒心头自然一阵不悦，楚凰也有些不自在，不过他们担心的事却不一样。
在晚宴开场的礼花燃尽之后，众人齐齐起身给轩辕墨寒敬酒：“恭祝陛下福泽四海、万寿无疆！”
“众卿平身。”轩辕墨寒一口饮尽樽中酒水，深觉楚凰亲自斟的酒十分之可口。
轩辕黎月又倒了一杯，起身朝楚凰道：“这一次水灾能这么快得到平定，枺笕斯Σ豢擅唬荼就蹙创笕艘槐谋砬张逖瞿街椤！彼底疟憔俦 �
“王爷谬赞，微臣不敢当。”楚凰仍是淡淡的表情，心下却暗骂轩辕黎月当面跟她抬杠，这是皇帝的生辰又不是他的生辰。他这么一说，明显就是不把轩辕墨寒放在眼里，好在黎王狂妄之名一早在外，也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妥，除了坐上脸色暗了三分的轩辕墨寒。
东方胥白倒是一直在看表演，仿佛很新奇似的，楚凰望过去好几眼都不见他回头。
演出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楚凰终于受不了轩辕黎月的目光骚扰，撤身朝他走过去，亮光都在舞台上与皇帝的坐席便，两旁倒是没什么光亮。走近轩辕黎月身边，楚凰没好气地轻声哼了一句：“你想干什么？”
轩辕黎月举了举空杯子，示意她倒酒。
楚凰无奈，只得俯身拿起酒杯给他斟满，不料轩辕黎月突然凑过来，吓了她一小跳：“干嘛？”
“你肩上粘了一片枯叶。”轩辕黎月说着就伸过手摘下，拿到她眼前证明。
楚凰哭笑不得：“敢情你一直瞪我就是想做这个？”
轩辕黎月坐直身体，用一种我绝对不是在玩你的口吻回答她：“是啊。”
又耍她！楚凰大怒，举起酒杯自己一口喝光，末了把杯子重重放在他面前，转身走掉。
见她走后，轩辕黎月才慢悠悠挑眉看向东方胥白，顺着他的手臂一直看到他搭在几上的手指，边上是一片酒樽的碎片，合着酒水七零八落。刚才他俯身去拿枯叶的时候，侧身擦过了楚凰的耳际，这个动作在东方胥白的视线下，就像是自己亲了楚凰，再加上楚凰的恼怒离去，就真的很像了。抬眉对上东方胥白清寒的目光，轩辕黎月勾唇轻笑，宛如胜券在握的奸商。
果然，这个男人动心了。
在晚宴进行了四分之三的时候，终于到了那一场楚凰期待已久的《青衣》，唱腔水袖一眉一眼婉转多姿，专业而纯熟，从一开口就赢得了相当热烈的称赞。楚凰敛眉，自己的直觉还从未错过一次。
“嘭！”意料之外的烟花在空中轰然炸开，众人不禁抬头仰望，发出一声声惊叹。楚凰定定盯着舞台，寒凉的黑眸中一抹冷光翩然若蝶，飘零着无数的毒粉。
“啊——”回过神来的宫女尖叫了一声，只见十多名戏子抽出道具中的长剑朝轩辕墨寒刺去，漫天的粉末挡住了众人的视线，楚凰轻轻嗅了嗅，却不是毒药。亮出手心的三爪流，楚凰飞身挡在轩辕墨寒前头，架开最尖利的那枚刺。那人出手极快，招式变幻莫测诡异多端，比之离歌毫不逊色，两人从半空一直打到高空，又从高空降到屋顶，再从屋顶飞至场中。秦沐带着禁卫军一早冲了进来，然而那十多名刺客均是顶尖的高手，一时间场内乱成一片。
“啊！”听得凌妃尖叫一声，楚凰转眼望去，只见青荷掏出匕首正欲趁乱刺死她，楚凰当即射出一把飞到卸下了青荷整条手臂。凌妃见状又是一声惊呼，转眼竟晕了过去。
然而这么一动，楚凰出手慢了半拍，长剑尖端已然迫在眉睫。那人眉角勾起一丝冷笑，却见楚凰忽然眨了眨眼睛，张嘴把他的整把剑都吞入腹中。那人陡然瞪大眼睛，一愣之下被楚凰一掌拍上胸口，即刻飞出数米，而场中的混乱也已接近尾声，刺杀已败。那人也不再冒险，立刻转身遁逃，秦沐后一脚就带人追了出去。楚凰慢慢抽出他的那把利剑，挑眉得意一笑，眼睛瞪那么大做什么，又不是没见过马戏！这个魔术是她无聊时跟一个江湖术士学的，没想到在这种时候还能派上用场，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唐笙！唐笙！”轩辕墨寒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继而抬头命令，“快传太医！”
唐笙？！楚凰立刻转身赶过去，她出事了吗？她怎么会出事！
楚凰以为刚才听错了，然而远远就看见轩辕墨寒抱着一身是血的唐笙匆匆往太医院赶去，在她的胸口直挺挺插着一柄长剑，穿身而过，鲜血沿着剑刃一刻不停往下流，像是自来水一样。楚凰脸色瞬间煞白，加快脚步急忙赶过去，走近了才看清那剑刺偏了方向，没有伤到要害。只不过流了这么多血毕竟很危险，待太医快速帮她止血包扎好之后，楚凰立刻叫人取来自己药箱，用输血管连上唐笙的手臂，另一端刺入自己的血管中。
“你在干什么？！”看到楚凰的血液流入唐笙体内，轩辕墨寒作势就要拔了那根管子。
楚凰拦住他，懒得解释太多，只简单道：“我没事，她失血太多，不输血会死的。”
“那……”看到楚凰一脸苍白，轩辕墨寒忍不住心头一紧，当即掀开袖子递过来，“要抽也抽孤王的，你这样下去也很危险啊！”
楚凰哭笑不得：“不是什么人的血都可以的。”
轩辕墨寒坚持：“不试过怎么知道可不可以？！”
楚凰头晕：“试得不对的话那就玩完了！”
轩辕墨寒皱眉，忍不住又确认了一遍：“真的不会有事？”
“嗯，你放心，我才没那么容易死。”楚凰摇摇头，没文化真可怕，转而忽然想到了什么，便问他，“娘娘怎么受伤了，按理说那些人的目标是陛下吧？”
轩辕墨寒闻言一默，目光中闪烁着几分莫名的情感，在大家都只顾逃命的时候，没想到她却会扑上来为自己挡那一剑，她是真的不要命了吗？如果说她有心机，那城府未免也太深了，如果说不是故意的，那未免也……太傻。
“她是替孤王挡剑才受伤的。”
“嗯。”楚凰撅起嘴点点头，满脸了然。心下却一阵叹息，飞蛾扑火，说的就是她这样的女人吧？明明可以在宫外自由自在风生水起，却偏要跑到这深宫大院如履薄冰，明明可以用更有效的办法得到这个男人，她却选择最笨最温情的一种，明明可以作壁上观明哲保身，可是为了不让他受伤，她却宁愿连自己的命都不要。该说她蠢呢，还是说她……强悍？！
这个特立独行我思故我在的白痴女人，总是能触动自己最深处的情怀，与其说她愚昧固执，不如说她才是看得最透的那一个。看得开放得开，却不松手，毫无理由地希冀着花开遍地，春光明媚。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并且勇敢地承认，自己爱上这个男人之后，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如果哪一天他要她离开，如果哪一天后宫朝廷的这些威胁负重都一一消失，楚凰可以肯定，唐笙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笑着离开。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见到楚凰笑得戏谑，轩辕墨寒不知为何突然有些紧张，急忙辩解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陛下还是好好陪陪娘娘吧，”楚凰拦住他的话头，摘下输血管包扎妥当，温柔地替唐笙掖好被角，“其实她要的不多，真的不多。”
看着面无血色的唐笙，想起她那不顾一切的决然之姿，说不感动那一定是假的。轩辕墨寒无话可说，然而在楚凰走后不久，他还是选择了离开。
唐笙睁开眼，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缝之中，烛火噗噗跳动，一夜不曾熄灭。
第二天一早楚凰就端了药汤过来，看唐笙全都喝下才有些气愤地开口：“你疯了！陛下武功那么好，哪那么容易受伤，再说就算真的被刺了，刺一下而已又不会死，你干嘛有事没事自己往剑口上撞啊？！”
唐笙苦笑着摊手：“不这么做陛下怎么肯理我？”
“那也不能这么冒险啊！”
“放心好了，我有分寸，不会让自己就这么死的。”
轩辕墨寒站在门边，闻言冷冷一笑，即便转身走开。这个女人还真是厉害，比他之前任何一个女人都要工于心计。
“哎呀，真是要被你急死了。”楚凰白了她一眼，“要是不小心真的挂了怎么办？！晚上那么乱，要是有人再给你一剑，看你怎么挡！”
“如果真的是那样，”唐笙捧着药碗摸了摸杯沿，笑得云淡风轻，“我也心甘情愿。”
“呼……”楚凰垮下脸，这个女人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叩叩叩——”
楚凰走过去打开门，见到璃辛端着一碗参茶进来，即便朝唐笙挤了挤眼睛。
“这是陛下特意吩咐给娘娘熬的，娘娘还是趁热喝吧。”
听到这话，唐笙顿然笑了，苍白虚弱的脸看着竟十分明媚灿烂，美得动人，晶亮的眸中带有几分期许：“陛下没有来么？”
璃辛垂下眼眸，微微一顿，还是决定坦白：“陛下刚刚来过，但又走了。”
唐笙手腕一抖，目光瞬间暗了下去，埋头喝完参茶，总觉得有些苦涩。他都听到了是吗？然后不等她说完就走了，错过了最后一句，让她徒徒生出一种造化弄人的悲凉。不过，算了，反正他一早就认定了自己是这样的女人，那么就一直这么认为下去好了。
见她面上一片怆然，璃辛不自觉多看了两眼，有一种想要把她拥入怀中安慰的冲动。但是，不可以，她是陛下的女人，尽管陛下不喜欢她，但是她爱陛下，爱得……比自己还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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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帝阙 33、搜查
“昨晚的刺客是什么来历，查清楚了吗？”
“武功最好的那个人逃入了后宫，现在秦沐正派人搜查，剩下的人死光了，一个活口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