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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她们走至宫前,楚凰随几位宫女一同上前拜礼:“见过皇甫淑仪,尚容华,李美人,周才人……”长长一串名字念下来,楚凰的膝盖都曲得麻了。
    “都起来吧。”皇甫馨雅自是群凤之首,举手投足间尽显雍容。
    “谢各位娘娘。”楚凰谢礼起身,脚尖笨拙地踩上裙摆,身形一个不稳,陡然倾向皇甫馨雅,五指一抓,嘶啦——扯破了她的裙衫,浑圆的酥胸几欲流泻大好春光,“啊呀——”楚凰惊呼一声倒退一步,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皇甫馨雅的脸色变得煞白一片,连忙哆嗦着求饶:“淑仪饶命淑仪饶命!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淑仪饶命!”
    听得有人轻笑,皇甫馨雅的脸又红又白,提着衣衫的拳头紧紧攥着才忍住不发作。跟随在后的侍婢青荷见状疾步上前,劈头就是一阵责骂:“大胆贱婢!竟敢如此冒犯淑仪,你可知这按宫规可是要断手的?!”
    楚凰惶恐不安,委屈地啜泣出声,一派不知所措:“奴婢……奴婢又不是……又不是故意的……”
    尚凤璃一早就认出了她,见状脸色不由得有些凝重,上前一步劝慰道:“馨雅妹妹,她还是个孩子,难免行事莽撞了一些,就饶了她这一回吧。”
    皇甫馨雅碍于声名,羞愤难当之下却又不得不忍气吞声:“宫规不能废,念在你尚且年幼,就小惩大诫吧,青荷……”说的大方得体,青荷的出手却阴损得叫人有苦说不出。
    眼看着那一巴掌要落下来,唐笙远远怒喝:“住手!”
    青荷闻言目光一凝,只当收手不住,掌风如雷劈向楚凰的脸颊。
    “呃……”楚凰腰一软,吓晕在地上,青荷的手臂刮了空,转了一个大弧度才停下。
    唐笙上前一掌撂在她的左脸,怒不可遏:“你是聋子吗?叫你住手没听见吗?!本王妃的人你也敢动?!敢情是不把本王妃放在眼里!哼,气死我了……”
    一干人看着她风风火火地冲上来就这青荷的脸煽了一巴掌,顿时被她强大的气势震慑,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说王妃?难道她就是那个羽王在德清宫外求了整整三天的帝都第一美人?不是吧……真的假的,那也太彪悍了,这不活脱脱的一泼妇嘛?!
    “发生了什么事?”不怒自威的声音传入众人耳际,众人的脸色又迅速变了个样:“臣妾见过皇上!”
    轩辕墨寒一来就看见这样的暴力场面,对唐笙的印象陡然又降了三分,在宫外乱来就算了,皇宫岂是她可以胡来的地方?简直太放肆了。转眼瞥见倒在地上的楚凰,声音兀自又寒了三分:“这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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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夭色 76、假戏成真(已修
    唐笙立刻蹲下身扶起楚凰火烧眉毛:“阿凰?!阿凰你怎么样了阿凰,阿凰你醒醒啊阿凰!阿凰你要是出事了我该怎么办啊……”
    尚凤璃柳眉一挑,她也太夸张了吧?!
    皇甫馨雅泪光盈盈,屈膝拜在轩辕墨寒身前,大方得体闲雅淑良:“臣妾管教无方,还请陛下责罚。”
    轩辕墨寒扶起她,命人取来披肩给她披上,面上恢复如常:“羽王大婚,想必母后也不愿后宫多生事端,以孤王看,就罚青荷半年的俸禄,羽王妃你看怎么样?”
    “王妃生性多有不羁,冲撞之处倒叫陛下见笑了。”羽王自太后寝宫出来,移座上前解围,继而转眸询问唐笙,“阿凰怎么样了?”
    唐笙暗自哼了一声,罚俸算哪门子惩罚?!你心疼人家就是心疼人家,装什么模作什么样?!切!羽王也是,明明对面前之人恨得要死,还一副你谦我和的样子,可惜装得再怎么像也全是白搭!不过这里毕竟是皇宫,纵然她再怎么不爽,也不好发作撒泼,只能轻轻摇了摇楚凰:“阿凰?醒醒……”可以醒了。
    然而摇了好几下,阿凰却依旧无动于衷,倒是唇色逐渐泛白,毫无血色。唐笙不由得有些懵了,阿凰不是真晕了吧?难道那青荷手下暗藏玄机,可以隔空打物?
    羽王也看出了她的不对劲,不由得上前一步想给她把脉,正所谓久病成医,一般的状况他基本可以应付。然而他的手刚刚伸出,却见轩辕墨寒大步流星走过来,拦腰抱起楚凰走进太后寝宫,随口吩咐:“宣太医!”
    话音一落,众人脸色不禁变了一变,皇甫馨雅拂在披肩上的手微微抓紧,尚凤璃看着轩辕墨寒的背影若有所思,唐笙站起身,并没有跟进去。看见太妃走出来,羽王迎上去:“母妃。”
    太妃年纪尚轻,四十不到,加上保养得好,看起来仍十分鲜嫩,只是她身体不是很好,诞下羽王之后受了风寒,喘症一直未能见好。刚才她一直在殿内,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并不很清楚,但出殿时见到轩辕墨寒抱着一个婢女进去,又见皇甫馨雅一身狼狈,大致也猜出了几分。
    众嫔妃上前拜见:“太妃吉祥。”
    太妃微笑着摆摆手:“都起来吧,太后在里面侯着呢,快些进去吧。”
    被唐笙主仆俩一搅和,众人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闻言匆匆福了一福便朝太后寝殿走去,又先随着皇甫馨雅到偏殿整饬了一下打扮。太后一向喜静,因为平日极少召见妃嫔,就连每日的请安也免了,只在月初惯例接见。
    待众人走后,太妃上前抬起唐笙的手放在掌心,慈爱地帮她顺了顺额前的碎发,笑的有些无奈:“好孩子,羽儿以后就交给你照顾了。”
    “母妃放心,”太妃不擅与人争执,心态一向平和,唐笙对她印象不坏,又怜她一人独困深宫,遂悉数收了之前的爪牙,笑得贤惠而温婉,“笙儿一定会尽心服侍好王爷,母妃勿须挂怀,倒是母妃应当多多照顾自己的身子。”
    太妃安慰一笑,又细细叮嘱了羽王一番,才带着女婢回自己的咸阳宫。
    唐笙不解地望向羽王:“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去咸阳宫请安?”
    羽王笑得不答,转动轮椅:“我们进去看看阿凰吧。”
    唐笙望着他的背影,突然嗅出几丝萧瑟的味道。在殿中面见太后时,面对太后的重重试探,他都能从善如流一一应付自如,然而面对自己的生身母妃,他除了安慰与隐瞒,却几乎词穷。太妃是个没用心计的女人,她一直对不能保护好羽王心怀愧疚,以为羽王是因为怨她才不去咸阳宫请安,数十年没有踏进咸阳宫一步,甚至对太后的盘算毫无察觉,完全不曾想自己被囚在太后身边作人质。羽王知她如此,也从不跟她透露,有些事知道了也只是负担。
    转入偏宫之时,羽王突然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快速说了一句:“在那之前,本王发誓绝不踏入咸阳宫一步。”
    声音轻得仿佛被风随便一吹就能消散,那种坚持却力透纸背入木三分,唐笙眼色一暗,这或许就是生在帝王家的无奈。有那么一瞬,她觉得她的飞蛾扑火很可笑,可是在看到轩辕墨寒的身影之后,这种可笑变成了更无可自拔的孤注一掷。
    这个男人,是她要用一辈子去爱的男人,为了他牺牲再多,也都在所不惜。
    “阿凰怎么样了?”
    见太医走出来,轩辕墨寒立刻迎了上去,唐笙亦是一脸关切:“阿凰受了什么伤?严不严重?”
    羽王的视线扫过唐笙,扫过轩辕墨寒,最后落在楚凰苍白如纸的脸上,眉心凤羽闪烁。
    这个孩子可真不简单,竟能叫这么多人为她担心,别人求而不得的关怀,她却似乎可以轻易得到。但是,任谁也不知道,她究竟想的是什么?摆出一副“我很有心计”的样子,实际上却没什么太大的动作。三天晒网两天打渔,她不说,旁人根本猜不出她的下一步会怎么走。每个人下棋都有布局,她打的却是散牌,毫无章法可循。
    黎王也曾想过这个问题,他没得到答案,所以想看看她能最终走出怎样一局棋。
    明月公子如果知道他们这么想,大概会会意一笑,阿凰的目的其实很明显,她从来都不是喜欢遮遮掩掩的人,他们看不懂她,只是因为她布的局太大。当局者迷,他自己也是当局者,包括阿凰。阿凰的野心可大可小,大则豪取天下,小则……只是为了找到他。
    黄太医微微一顿,朝轩辕墨寒拜了一礼,想着怎样措辞比较对这起他们的紧张:“回陛下,这位姑娘只是腹中缺食,从而导致精血不畅血气亏虚,又因受惊过度,才会晕厥。只要微臣开些补食,再稍事休息即可复原。”
    “呃……”唐笙眨了眨眼睛,指着楚凰有些哭笑不得,“你的意思是说,阿凰是饿晕的?”
    黄太医淡定地写着药方,闻言轻咳一声:“……可以这么说。”
    轩辕墨寒微微不悦,余光瞥上羽王和唐笙,问道:“那她什么时候能醒?”
    黄太医捋了捋胡须,沉思道:“凰姑娘身子虚弱,气血一直不足,不过最迟明日午时也该醒了。”
    明日午时?唐笙无语,暗自腹诽楚凰是猪,还是只喂不饱的猪!
    轩辕墨寒唯一沉吟,道:“既是这样,不如就让阿凰留在宫中歇息,待明日醒来后孤王再遣人把她送回王府,不知羽王妃意下如何?”
    “这……”唐笙不是很放心,楚凰就算再聪明,总不可能在昏迷的时候还能克敌制胜吧?
    “这样也好。”羽王拦住她的话,掬手作礼,“有劳陛下,臣兄先行告辞。”
    回府的马车上,唐笙呼哧呼哧放着冷气,不满羽王的自作主张:“你为什么要把阿凰留在宫里?!难道你不知道宫里有多危……”
    羽王一个人下着残局,白子黑龙你争我斗旗鼓相当,轻轻按下拦腰一斩,纤袖轻扬笑若春风:“怎么,爱妃吃醋了?”
    爱妃?唐笙一怔,不是,吃醋?!
    “你……”
    羽王一粒一粒捡着残败的棋子,语气波澜无惊:“爱妃真是太不懂得掩藏了……你知不知道,从陛下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你的视线就没从他的身上离开过。说什么主仆情深,其实阿凰想些什么做些什么,你根本就没有关心过吧?”
    “你胡说!”唐笙气急,她虽然没有关注过阿凰的行为想法,但她也绝没有猜忌过阿凰半分!羽王怎么可以这样污蔑她?!
    羽王还是笑,神情谦和温润如玉:“踩到尾巴了?何必这么急着辩解……你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哗啦啦——”唐笙一把拂掉棋盘上得意洋洋的黑龙,长袖猛张劈面便朝羽王砍去,羽王一闪不闪,抬手架住她的攻击,另一只手迅速在她身上点了穴,见唐笙欲开口大骂,立时又点了她的哑穴,眉目间尽是风雅:“爱妃好身手!只是别动了肝火,若是不小心把马车拆了,这出戏就演不下去了。”
    唐笙怒瞪着他,见他一脸笑意吟吟,当即关了眼皮眼不见为净。
    脑中浮出他说的那句话,“从陛下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你的视线就没从他的身上离开过……”?她刚才真是气疯了,那时候她跟楚凰在串戏,根本没有时间理会陛下和那群莺莺燕燕!羽王这样套她话,他是知道了什么还是发现了什么?他究竟知道多少?!
    第二天早上,楚凰被窗棂上的一群燕子闹醒,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睡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感觉有点晕。看那房间的装扮,富丽庄严,是皇宫才有的格调。忽然听到房门打开,有宫婢拜礼:“太后娘娘万安。”
    太后娘娘?!这里是太后寝殿?那个吃人不吐骨头杀鸡不见血的太后?!
    楚凰浑身一个激灵,立刻跳下床打算闪人,却不料才走了几步,脑袋一晕脚底一晃,这次是真的踩到了裙摆!脚尖骤然一绊,楚凰倾身向前俯冲,双手不由自主向前抓去,太后避之不及被她猛然扑倒在地,众宫女见状目瞪口呆,一时间噤若寒蝉。
    出事了出事了……德清宫又要出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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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夭色 77、惊天大秘密(已修
    意识到自己扑倒的是什么了不得的人之后,楚凰瞬间清醒,立刻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双手顺势抵上太后的胸前正欲爬起,然而就在那电石火光的一刹那,楚凰脑中一片空白,随即闪电般裂开一条缝,从头划到尾……
    呃……为什么……是平的?
    一只手不知死活地在太后前胸蹭了蹭,楚凰惊悚地发现一个惊天大秘密——
    太后她老人家……没有胸?!
    依年龄,太后不过四十出头,依外貌,那冰山美人的气质怎么看也过不了三十,再说了,就算是一个干瘪老太,胸前至少也是软的。而眼下这位,胸膛比飞机场还要平坦,甚至还算得上是……精壮?!
    她是人妖吗?泰国人妖也有挺拔昂立的酥胸啊!
    楚凰哆哆嗦嗦地移开手,拿眼小心翼翼地觑着太后的神情,额上的刘海儿一颤一颤,恐怖到了极点。完了,踩到地雷了……妖怪不可怕,变态才是最吓人的!
    周遭一干侍女早已一个个下跪伏地,连头也不敢抬一下。
    “摸够了?”太后的脸上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只在眼角多了几道细微的笑纹,看得楚凰的心拔凉一片。生气不是最要紧的,在这种时候还笑,那才是真的可怕!
    楚凰撑着身体伏在那儿,一动也忘了怎么动,仿佛整个人都被定住了一般。如果可以,她求天求地求菩萨也想要挖个地洞钻下去……
    太后伸手捋开她额前的碎发,眼中有一道奇异的光芒闪过,一向冷冰冰的语气听起来竟有些温柔,不知是不是楚凰因为太过紧张而出现的幻觉:“你今年多大?”
    楚凰寒碜地咽了下口水,鬼使神差地开口回答:“……十岁。”
    太后闻言眼中愈发柔亮,抬起一只手抵在楚凰身上,自胸前一路向下缓慢滑移。楚凰只觉得全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甚至还抖了三抖。太后的手最终停在了小腹的位置,轻轻地摩挲了三圈,抬眼问向她:“凤凰血玉在这里?”用的却是陈述句。
    楚凰一把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手猛然拍向地面意欲跳开,却不想太后比她更快出手,冰凉的触感贴在后颈,楚凰的头被慢慢按下,半点挣扎不得。太后缓缓闭上眼,楚凰顿觉一阵莫名,唇上骤然传来湿润的触感,太后张开嘴,长舌一挑,有一条灵活的生物迅然滑入楚凰的喉舌。
    两边的侍女伏在地上战栗不止,楚凰顿时觉得通体冰凉,掌心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太后的笑容很微妙,看起来不知怎的总让人觉得有点假:“刚才喂你的那条小蛇叫做执手偕老,蛊母在我体内,顾名思义,以你的才智想必不用我多说。”
    楚凰抿抿嘴,站起身拍拍衣袖,脸色恢复如常,只是嘴唇依旧十分苍白。
    太后起身给她倒了一杯茶,说话像是在拉家常,惹得楚凰有一瞬间的恍惚,脑中闪闪地划过一道光,却抓不住,有什么在破茧而出,却停在了土壤的最表层。“执手偕老虽是蛊毒,但平日也有强身健体的功效,凤凰血玉解得百毒,对蛊的作用却是不甚了了,所以你也用不着白费心机……”太后说着便弯下身,对着她的眼睛浅弯眼角:“好不容易找到你,若非逼不得已,我是不会害你的。”
    楚凰闻言一怔,继而一哂,场面话说得倒是好听,可实质上不一样也是威逼利诱?只是无论她怎么搜肠刮肚,空白的那片记忆依旧白茫茫一片,真干净!
    太后一向惜字如金,眼下却不然,见楚凰一直不开口,竟然还来了兴致:“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来便是。”
    楚凰抬眉,望着眼前这个冰白的女人,她的骨架并不宽,确然是女人的体态,身材也不十分高挑,倒显得有些瘦削轻巧,可是这样一个女人中的极品,竟然没有胸?!楚凰感到不可思议之外,不免浮想联翩,连穿越这种事都能发生,连凤凰血玉这种宝物都有现世,那么那些所谓的缩骨神功也不可能仅仅只是信口开河天马行空。略一思量,楚凰挑眉,在气势上她从来不会输给任何人:“我只问一个问题。”
    太后似乎很喜欢她这个倔强的样子,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人反抗过她,楚凰是第一个。
    “你说。”
    楚凰抬头盯着她的眼睛,眸中晶亮纯粹,比琉璃还要粲然:“你究竟是谁?”
    太后理了理挂在楚凰肩上的束发,反问道:“你怎么不问你是谁?”
    楚凰不以为然:“我只想知道你是什么人。”
    太后轻声一叹:“这个暂时还不能告诉你,除了这个,其他的都可以让你知道。”
    楚凰轻轻切了一声,抽回她手里的头发,语气不冷不热:“我跟不守信用的人没有共同语言。”
    太后闻言微怔,继而极浅极淡地笑了笑,说了一句摸不着北的话:“真像……”
    楚凰饿得眼冒金星,直觉从她嘴里掏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便自顾自走到圆桌边抱着点心盘子吃了起来。太后知她对自己不满,倒也不甚在意,扫了一圈伏在地上的侍女,冷冷开口命令:“莲心,把她们都扔到池子里喂鳄鱼。”
    唯一一个垂首立在一边的宫女上前一步,答道:“是。”
    众宫女顿然惶恐不安,急欲磕头求饶,却连一个挣扎的机会也没有,那名叫莲心的女婢轻拂广绣,看不见的气味散入众人鼻息,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众人齐齐倒地,无声也无息。
    楚凰背对着她们,狠狠咬了一口糕点,对于这种杀人如斩草的行径不反对,但也不赞成。她不同情弱者,但也不会无缘无故伤害他们,活命是他们的权利,求生是他们的义务。她不是菩萨,她只不过是个自身难保的涉江小泥人。
    莲心的余光掠过无动于衷吃着点心的楚凰,一直垂着的如同雕塑般的眼睑终是微微动了动。这个孩子,比主人还要冷血,但主人的心也是冷的,她的心却是热的。
    太后静静看着楚凰吃饱喝足,眼中的情愫很淡,叫人看不清。待楚凰站起身,她才走上去牵起楚凰的手,连手也是冰的,像是一条蛇:“带你去一个地方。”
    走至寝宫内殿,一路上连个人影也瞧不见,莲心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