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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附在千木的耳畔,“跟着我说的做,闭上眼睛,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光……白色的光……”他抱紧拥着自己的身体,似乎这样可以给他安心。
“走过去,告诉我,你又看到了什么?”
“水……女人,她在哭。”他看到一个女人蹲在水色的空间里,眼泪从女人捂住脸的双手下流出来。到处都是水,空寂的空间里只有不停的滴水声,他向女人走了过去……
千木终于平静了下来,虚脱的挂在小春的身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已经没事了。”小春温柔的说道。
“结束了?”
“恩,乖,睡上一觉就好了。”
“为什么要睡……”千木的眼睛重重的张合,最后还是敌不过疯长的睡意,眼睛沉沉的阖上了。
千木醒来后没有想起之前发生的事,他只记得自己想带董学良去证明吴玉莲没有身孕,却突然就昏倒了,然后他见到了吴玉莲的灵魂。
他问小春自己睡了多久,小春掰着手指说:“您睡了大概有一刻钟。”
“还来得及。”他跳下床,拉起董学良就往外走。吴玉莲的事情不能拖,大奶奶一定会在太夫人面前煽风点火,他必须找出证据证明吴玉莲没有怀孕。
董学良拉住他,皱起眉头,问道:“玉莲,你要去哪里?”
千木咄咄逼人的看着他,不答反问:“我现在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爱我吗?”这话是替吴玉莲问的。
一旁的小春眼底的目光闪烁了一下。
“我……”董学良显得有些犹豫,双手握紧了拳头。
“回答不出来?”他冷冷的注视董学良,“答不出来就是不爱,既然你不爱我,那我留在董家也没意思,委屈这么多年全当是我犯贱。”吴玉莲,你相信这个男人吗?
“我相信。”脑海里一个声音毫不犹豫的回答。
“不,我爱,我爱。”董学良激动的抓住他的双肩,“我爱你玉莲,我不在乎你和别的男人有染,我甚至愿意抚养你们的孩子,只要你留下来,只要你愿意留下来,我愿意为你做一切。”
“那你现在就跟我走。”
“去哪里?”董学良疑惑的问道。
“证明我是不是真的怀了野种。”吴玉莲,也许你没有爱错这个男人。
“谢谢!”
他笑了笑。
※
洋人医生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深表遗憾的对坐在诊室里的男女说道:“很遗憾,尊夫人没有怀孕。”
“没有怀孕?”董学良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是的,我对自己的诊断十分有信心,尊夫人只是身体虚弱,用你们中国人的说法,就是需要调养。”洋人医生斩钉截铁的说。
离开医院后,千木和董学良商量暂时不回董宅,先去找宁大夫把这件事查个清楚,到底是谁在陷害吴玉莲。
到了宁大夫家的门前,千木拉高裙子,作势要踢门。
董学良马上阻止道:“玉莲,你要做什么?”
“还用问吗?踢门呀!”
“你一个女人家踢什么门。”董学良一脸凝重的大步抢上前,“我来。”
千木忍不住笑出声,董学良回头看他,三十多岁的大男人不由红了脸。
这个男人还挺可爱的,吴玉莲终究是没有爱错人。吴玉莲,你真是一个让人嫉妒的女人!看着男人撩起长衫,不知道是不是被吴玉莲的情绪感染到了,他的心里涌上一股甜蜜。
千木和董学良进了宁家的大门,径直走到正堂的主位坐下等着宁大夫出来。宁大夫听说有人踢自家家门,带着徒弟气势汹汹的赶到正堂,瞧见坐在正堂上的两个人,立刻露出一脸的奉承,吩咐徒弟赶紧去沏茶,自己进了正堂。
“董老爷大架光临敝舍,不知有何事?”
“说吧,是不是大奶奶让你诬陷我怀了两个月的身孕?”
“二奶奶您是真的有喜啦!”
千木用力一拍桌子,“去你奶奶的,要是没有证据证明我是不是怀孕了,我会来找你吗?”
“不信您可以去找城里其他的大夫瞧瞧。”宁大夫挺直了腰板,矢口咬定吴玉莲有孕。
“哼,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们都是狗鼠一窝,收了钱财,早就串通好一气。你要是再不说,我就剁了你的手指脚趾,再砍了你的狗腿四肢,把你做成人彘。”
宁大夫转向董学良,苦皱紧了面皮睁眼喊冤,“董老爷,老夫是一个大夫,绝不会因财败坏医德。”
瞧宁大夫的态度,千木猜出一定是大奶奶对这老头说了什么,才会不把她这个董家二奶奶放在眼里。他瞪了一眼一直没有开口的董学良,示意他你看着办。
董学良说道:“宁大夫,董家不怕背上几条人命,没有证据我们也不会来找你。”
宁大夫的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一辈子阅人无数,心知大势已去,若是再不招供性命怕是难保。他连忙跪下招道:“我说,我全都说,都是大奶奶叫我这么做的。她给了我些钱,叫我买通城里叫得上名号的大夫,咬定二奶奶怀了两个月的身孕,等事成后少不了我的好处。董老爷,大奶奶的钱我一文也没动,您看在我一家老小的份上就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千木说道:“你现在就跟我回去说个清楚。”吴玉莲怀孕的事,现在肯定已经闹的沸沸扬扬了。
千木和董学良带着畏畏缩缩的宁大夫回到董宅,果然不出所料,太夫人、大奶奶还有董家算得上主子的人物,都早已等在了正堂。
37、第三十七章 象牙盒(下)
太夫人见吴玉莲进门;不容二人稍停;开口便说:“给我把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绑了。”
“不许动她。”董学良将宁大夫推到堂前;“说,是谁指使你诬害二奶奶?”
宁大夫畏首畏尾的用他混浊的小眼睛看大奶奶;大奶奶狠狠地瞪他;“还不快说?”
“我……我说。”
千木见两人眉来眼去;估摸着宁老匹夫要翻供。不出所料,宁大夫唯唯诺诺的说:“没有人指使我;二奶奶确实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可恶的老匹夫,真他妈的是墙头的草;说倒就倒。
董学良狠狠一脚踹翻宁大夫,指向大奶奶问道:“是不是她指使你做的?如果你再矢口否认;我立刻叫人将你乱棍打死。”
宁大夫见董学良要乱棍打死自己,吓的面如土色,小眼睛恐惧的猛瞧大奶奶,跪在地上哆嗦。
大奶奶镇定的说道:“不用怕,有太夫人做主。”
他还真有些佩服这个女人的冷静,事到近前还能依旧端坐如松。
“太夫人给我做主呀!”宁大夫是小人识针,大奶奶话一出口,立刻就明白了谁才是最大的主子——砰砰砰!一席顿首磕头。
“好了,别磕头了,我自会为你做主,你先回去吧。”
“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不能放他走。”放了宁老匹夫,吴玉莲身上的脏就洗不掉了。
“你是在喝斥我吗?”太夫人森冷的沉下老脸,“目无尊长,给我掌嘴。”
“你个老不……”
董学良把他拉过去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开口,他冷哼了一声,懒得再看那张挤满皱纹的树皮老脸。
董学良开口说道:“娘,枉您吃斋念佛这么多年,却不分好坏是非,儿子看您也是老糊涂了。”
太夫人搓着佛珠的手一顿,混浊的老眼大瞪,松弛的脸颊微泛红晕。“你这个不孝子,竟指责娘的不是,这个狐狸精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汤?让你死心塌地的护着她。别的我可以不管,她偷男人怀上野种,我不能不管。今个儿你就给我一个交待,是休了她,还是按照族规浸猪笼,你若是不选出一个,我这个当娘的就替你选,祠堂里的祖宗牌位在上,董家绝对不允许有这种不要脸的女人辱没门风。”
“太夫人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老爷也是一时糊涂,老二怀了野男人的种,那是千真万确的事儿,老爷再护着也变不了。”
“玉莲没有怀孕。”
“宁大夫的医术是全城大夫里最好的,绝对不会误诊。”大奶奶继续火上浇油。
太夫人和蔼的拍拍她的手,“我相信宁大夫不会错。”
两个女人一唱一和,千木终于明白为什么董学良不让自己开口,原来他早看出老怪物和大奶奶串通好,要除掉吴玉莲,就算让宁老匹夫留下,也毫无用处,以免夜长梦多,她们会马上除去吴玉莲。如今他是英雄到了穷途末路,只能破釜沉舟,背水一战。让母鸡闭嘴的办法,就是拔掉她们的舌头。
“我想问太夫人一个问题,如果女人怀孕两个月还会来月事吗?”他是不想用这招,可现在也想不出其他的办法。
“自然不会。”太夫人混浊的老眼藐视着千木,那模样像是在说,问这种三岁娃娃都知道的问题,你当我是白痴吗?
别说,他还真当她是白痴。
“既然太夫人说女人有孕两个月不会有月事,那么就请太夫人验证一下,我是不是真的有了身孕。”
女人们的表情丰富了起来,都听得出来话里的意思,她——吴玉莲此刻正来月事。
“要不大奶奶也一起来,干脆各位妹妹也都一起来吧,也好给二姐姐做个证。”
屋子里,除了太夫人和大奶奶两个人的脸色黑青交错,其余的几个女人全是一副看戏的样子。三奶奶漠然的用绢帕扫扫旗袍上的灰尘,最小的五奶奶恩呀呀打哈欠。
四奶奶掩着唇,眼里笑开了花,“看来那宁大夫的医术也不怎么样。”
“哼!”太夫人的老脸挂不住,一拍椅子起身走了。
大奶奶恶毒的瞪千木一眼,碾着小碎步随后离开了正堂。
“戏看完了,你们也该散了。”董学良说道。
“是,老爷。”
三个女人带着下人姗姗回房去了。
千木吐出一口浊气,这才大松一口气。如果老怪物真要他脱裤子,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回到自己的屋里,他一屁股坐到凳上,瞧了一圈小春不在,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杯清水下肚,干涸的喉咙总算舒服了。
“你真的来月事了?”董学良问道。
“要不要我脱裤子给你看?”他横了董学良一眼。
“那自然再好不过。”董学良露出一脸色咪咪的贼笑。
“变态,你也不嫌脏。我告诉你,陷害我的人一天没查出来,就别想爬上我的床。”这么说是防止董学良忍不住强行和他行周公礼,他可是一个男人,就算现在这个身体是女人,也不能接受和一个男人做那种事。他必须尽快找到神秘人说的盒子,然后回到自己的时空,再和这群女人斗下去,他肯定会杀了她们。
董学良温柔的从后面抱住他,柔情似水的说:“玉莲,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找出陷害你的人,不管她是谁,我都不会放过她。”董学良的眼里闪过一抹锋利的光芒,“包括我娘。”
他推开董学良,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在跳,起身走到钢琴前站定,问道:“你不怕背上不义不孝的罪名吗?”
“我已经受够了。为了孝义,我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推进了火坑;为了孝义,我差点亲手葬送一生的挚爱;为了孝义,我成了一个不能保护自己女人的懦夫。你说的对,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人,还不如一刀把自己阉了。”
董学良动情的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蓝布包,打开裹在外面的蓝布,一只掌心大小的象牙盒出现在他的手上。
千木的眼睛倏地放光,这个会不会就是神秘人说的盒子?
董学良托起千木的手,将象牙盒放到他的手上。
“这个你收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它在你这里。这是董家的传家宝,从秦朝董家的第一代当家一直传到我手里。不知道日本人从哪里知道董家有这么一件传家宝,三番五次的逼我交出来。现在董家在东北的生意已经被日本人控制,如果我不交出它,迟早董家会家破人亡。董家祖训在前,就算要董氏灭族,也绝对不能让家传之物落在他人的手里,直到它真正的主人出现,取回象牙盒。”
千木托起象牙盒仔细端详,上面雕刻的图案十分精致,四面都雕有祥云吉兽,动作各异,吉兽龙头鱼尾,是龙九子中的螭吻。他端详了半天,也没有在象牙盒上找到任何的缝隙。用手掂量了一下,不像是实心,他又晃了晃,里面没有声音,也不像装有东西。
“里面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没有人打开过。”董学良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还有,你要记住,离老三远一点。”
“为什么?”
“不要问,总之少知道一些对你有好处。”董学良深情的拥抱千木,“对不起,如果有来世,我一定会给你最圆满的爱。”
千木突然感到一阵心酸,滚烫的热泪夺眶而出。此刻感受到这份真爱的不是他,而是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吴玉莲。他感知到吴玉莲的心痛和悲伤,双手犹豫的回拥董学良。
哎!就当他是在替吴玉莲拥抱这个男人吧!
董学良离开后,千木拿着象牙盒考虑要把它藏到哪里。怎么说都是董家的传家宝,万一丢了他可就成罪人了。无意间瞥见墙角的钢琴,他看了看手里的象牙盒,鬼迷心窍的走向钢琴,又鬼使神差的将象牙盒放进钢琴,然后小心的合上顶盖。做完一连串的事情,千木直勾勾的盯着钢琴出神,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不由自主的把象牙盒藏到钢琴里。
“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们可以回去了。”突然一个声音在他的身后说道。
千木顷刻大吃一惊,猛地转身,对上一张笑眯眯的面孔。
“你是谁?”
“十二神将之一的太阴,我允许你称我‘月’。”银色短发的青年跳下桌,东摸摸西摸摸。“其实我也不想来的,跨越时空是很耗费法力的,还要带个人回去就更耗力了,如果不是那个人要我来接你回去,我才不会来。”
“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他是……嘘——看来事情还没完,等会见小兔子。”
“喂,你把话出清楚,还有不要叫我兔子。”
银发青年懒洋洋的微笑,转眼便消失不见了。就在这个时候,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一群鬼子兵闯了进来。千木被围在中间,明晃晃的刺刀直指他,只要稍一动,他很有可能就会变成人肉马蜂窝。
“带走。”领头的鬼子用日语说道。
“你们凭什么抓我?”狗日的小日本,他奶奶的也来插一脚。
“放开她。”董学良才冲进来,鬼子的刺刀就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董先生,你知道,我们需要什么。”鬼子头目咬着生硬的汉语说。
“我不会把它交给你们。”
“那就对不起了董先生,我们只好先请你的女人,到领事馆作客。如果董先生考虑好了,随时可以到领事馆,接回夫人,带走。”
“等等。”董学良握紧拳头,“我交。”
“希望这次董先生不要再用赝品,我们大日本帝国,绝对不允许三番四次的欺骗,上次已经给过董先生机会,这次董先生,若是再愚弄我们大日本帝国,不仅是这个女人,所有董家的人统统都要死。”
鬼子头目的钢刀架到千木的脖子上,千木一阵恶寒。身体不是他的,可割上一刀他也会疼。
“不要,学良不要把东西交给他们。”
千木诧异的眨眼,然后他看到吴玉莲苍白坚决的面孔,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脱离了吴玉莲的身体,正飘在一群人的上方。
“怎么会这样?”
“注定这个女人要死。”月出现在他的身后,还是那张笑眯眯的脸。
“为什么?这不公平。”他皱紧了眉宇,目光胶着在吴玉莲那张凄楚的面容上,他的情绪有些激动。
月只是耸了一下肩。“修改历史的结果会使时空轮崩溃,时空乱流会扭曲时空空间,世界会毁灭,人类的历史将会重新开始,我想你不会想看到那样的结果。”
吴玉莲最终还是没有活下来,不同老狸之前的记忆,她是饮刀自尽的,董学良抱着血泊中的吴玉莲痛不欲生。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他就不知道了,因为他被月带回来了。
38、第三十八章 萌物
千木慢慢地睁开眼;他还在酒店房间的更衣间里;老狸就坐在他的对面;一双闪动的圆豆眼晶莹玉润。
“谢谢。”
他揉了揉眼睛,从来没有想过动物会笑。
老狸的身体渐渐变的透明;无数花瓣一样的粉红色的流萤;从老狸坐立的地方向上飞去;穿过天花板,最后消失在他的头顶。老狸消失了;地上只留下它那杆老烟锅。他捡起老烟锅,眉头很不满的皱了皱;咕咕哝哝哝地说:“我还有话没问呢!”
然后,他笑了。指尖轻轻擦过老烟锅的藤杆;化出一缕轻雾,半空中出现一个女人纤细的身姿,脸若银月,腮若芙蓉花开,她的脸上溢满幸福的微笑。女人的身体发出金色的莹芒,她轻轻福身,消失在金光里。房间里又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突然,更衣间的门被打开,明亮的光线一下子冲进昏暗的房间,他抬起手挡了一下眼睛,几秒钟的适应,他才看清门口背光站立的高大男人。
站在更衣间门口的嬴卿上身赤裸,只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他的发梢还滴着水珠,总是让人感觉刻薄的薄唇邪气的弯出弧度,细长的眸子戏谑地半眯,懒洋洋的看着坐在地上的痴呆男人。
他直勾勾的盯着嬴卿,高大的身形隔开了光明和暗的世界。他的影子被拉的老长,他完全被笼罩在他巨大的影子里。他就像脱去光鲜伪装的猎豹,狂野而高贵,全身充满了野性的魅力,吸引了他所有的感官神经,他不自觉的看得入迷。
扑通,扑通,千木没有听到自己的心脏正在狂动的跳动,所有的注意力全都被男人的胴体吸引,如果他注意到自己因为看到一个男人的胴体而心脏狂跳,一定会抓狂。
“出来吧,她已经走了。”嬴卿说完转向卧室。
千木恍如大梦初醒,这才记起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视线扫到卧室里凌乱的大床,他叫道:“你和她做了?”
“你不觉得问这个问题很白痴吗?”
“哪里白痴了?”没有看到就不能问吗?
嬴卿停下回头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白痴,他没有说话,转回头继续朝客厅走。
“你这是什么意思?给我站住。”
千木鬼使神差的向嬴卿扑了过去,他看到光洁的红木地板迅速的在眼前放大,地板上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惊讶的瞪大着眼,然后——他就像一条死鱼,紧紧的贴在地板上,一只手里还抓着一条白色的浴巾。
“啧啧啧,痛呀!”他哼哼唧唧的爬起来,视线正对上男人硕大的深紫色萌物。他吞了吞口水,奶奶,这家伙是怎么长的?
“看够了吗?”
“还没……”脱口的话到嘴边被他及时咽了回去,他的脸烫的可以煎熟鸡蛋,撅起屁股,慌不折路,四肢并用,飞速逃离让自己尴尬难堪的嬴雷区,砰的一头撞上墙,他才停下,像只蹲在地上的小狗左右瞧了瞧,左右都是贴着壁纸的墙壁。他讪讪转头,嬴卿依旧赤身裸体的站在原地,半眯眼眸慵懒的看着他,一点羞耻的自觉也没有。他瞄向疲软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