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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家有子-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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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巴不得这一声,都急急地福身行礼退了出去,才到了院子门口,便听见里头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

不管王夫人如何想,不过几日后,忠诚王府一乘小轿子,还是抬了宝钗进去。

“啪”的一声,素白的手指拈着一颗棋子落在棋盘上,水溶一身儿云白色阔袖滚银边儿便服坐在司徒峻对面,如玉的面上挂着云淡风轻的微笑,从林琰的角度看去,端的是温柔如春风,俊美世无双。只是看那棋盘之上,黑白双色棋子缴在一起厮杀激烈,虽不是真正的金戈铁马,却依旧让观棋者感到血雨腥风。

一旁的司徒岚碰碰林琰的胳膊,林琰低头,看他正将手里剥好的果子递给自己,摇了摇头。

司徒岚固执地举着手里的果子,桃花眼中都是讨好的味道。林琰无奈,伸手接了过来,自己吃了一瓣,又塞到了司徒岚嘴里一瓣。

水溶斜睨了二人一眼,轻笑道:“你们两个也够了,做出这般姿态来,还小些么?”

“瞧着眼热了罢?”司徒岚笑嘻嘻道,“你身边儿不是也有一盘子?”

水溶瞧瞧地上设着的檀木束腰高几,上头翡翠盘子里装着满满的苹果朱橘等。又瞟了一眼司徒峻,忽而启唇一笑,伸手拿过了一只朱橘,又顺带着裹了几上搭着的雪白布巾,缓缓转着手里的橘子剥了起来。

司徒峻登时觉得身上骨头轻了几分,也掷下了手里的棋子,静坐在那里瞧着水溶细长的手指灵活地转着橘子,淡淡的果香气飘散开来,水溶笑道:“张嘴。”

司徒峻国安从善如流地张开了龙口,水溶将橘子囫囵塞进去,笑道:“前儿忠诚府里头弄了个庶妃进去,皇上就没个赏赐?”

“哪算什么庶妃?”司徒岚抢着开口,“但凡称得上一个‘妃’字的,哪个是一顶四人小轿子抬走的?连宗室里头摆个酒都没有,就这么悄没声响进府了,充其量算个侍妾罢了。”

林琰垂着眼皮叹道:“甄应嘉这一进京,倒先凑成了这薛家人进了王府。”

忠诚王爷生母姓甄,乃是金陵甄家旁支所出,与甄应嘉算是堂姐弟。甄家世代在金陵盘踞,朝中人脉广,司徒峻可从来不相信他们跟忠敬忠诚两个没来往过。

“晚了些了。”水溶淡淡笑道,“若是皇上未登基前,这步棋算是不错。如今只能说,是忠诚昏了头才纳了薛家的丫头。”

他与忠敬忠诚两个一向不对付,说起话来不免刻薄。

司徒峻拍了拍他的手,冷笑道:“正合我意。”

林琰握着手里的玉杯,啜了口茶,心里当然明白皇帝这是巴不得他们几家子都拴在一起。这么着,日后清理起来才算痛快。他不知道甄应嘉是怎么想的,年前才报了金陵水涝重灾,朝廷拨了多少银子过去赈灾?这才转过年来,便是进京述职,也当轻装简从,自己来了就算了。他倒好,带了老婆女儿一同上京,丫头婆子仆从杂役,足足坐了两条大船,一路之上好不张扬。

才进京,尚未陛见,他家的夫人便开始了与各府女眷的走动,还带着个女儿。要说是想趁着这个机会从京里给女儿找人家,那……

司徒岚看了一眼自家大哥,颇有些幸灾乐祸地笑道:“皇兄,听说那甄家的丫头被贵太妃留在宫里解闷儿了?你可小心着些呐。”

司徒峻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是嫌自己不够头疼?再看水溶,果然脸上已经有了些不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能不能传上来,啊啊啊啊啊啊……

多谢婉清、玦彦、未眠的地雷

呃,但愿这次不会抽……

林琰发狠



水溶黑沉沉的眸子盯着司徒峻;唇角轻扬,似笑非笑。他生得秀眉凤目,容貌极美;且身上带着股子温润如玉的气质,又肯放□段儿结交文人雅士,故而在那些读书人中名声极好。

不得不说,司徒峻与司徒岚两个不愧为兄弟,便是看人的眼光也极为一致。水溶和林琰,都是那种看上去斯斯文文,书卷气很是浓郁的。可这两个内里,却是迥然不同。

林琰与司徒岚之间,看着他是强势的一方;其实细细体会之下,当两人真正到了一起时候,林琰对司徒岚也是诸多包容。这样的包容或许是他自己都不自知的。

而水溶,出身王府,身份高贵,从小儿到大那真真是被捧在手里长大的。他的母亲北静太妃后宅手段了得,水溶连个庶出的兄弟都没有,比之林琰的经历,算得上是蜜罐子里长大的了。就算是后来认识了司徒峻,也是时常要闹上些小性子的。

像是上回,不管司徒峻为了何故去册封贾家的贤德妃,水溶心里不爽,便是跑去了秦可卿的葬礼之上见宝玉,还将那司徒峻所赠的鹡鸰香串珠给了宝玉,惹得宝玉那阵子真是实心实意地往北静王府里跑了。司徒峻为此浸了一缸子醋,却也无可奈何。

这回甄家进京,带着那即将及笄的女孩儿,还被贵太妃留在了宫里,这任是谁看了,都得想想为何了。

司徒峻叹了口气,朝自家兄弟使个眼色,示意他和林琰出去。司徒岚心里不屑,这又是要哄了?却还是很有眼色地起身,顺手拉着林琰出去了。

这边儿司徒峻见人走了,才隔着棋盘握住了水溶的手,笑道:“你别多想,我再没有那些个心思的。”

“那与我何干?”只剩了两个人在屋子里头,水溶也不端着身段儿了,往榻上的锦被上一靠,懒洋洋道,“你也很不必来担心我如何的,横竖都是这样了,我还能怎么样?以前是年纪小,不懂事,你也别往心里去。”

司徒峻听得头皮发麻,这位嘴里说的越是不介意,回来就越是不知道会想出什么主意来整治自己。虽说是无关大局,却可能多少会上了自己这个皇帝的大雅。

凑过去,理了理水溶乌黑的鬓角,调笑道:“怎么能不往心里去?你说说,你给我找了多少窝心事儿了?”

水溶眼眸斜飞,眉端轻。平日里文雅如诗的脸上竟是变作了十分的魅惑。

司徒峻看着他绯色的双唇离自己越发近了,便觉得心里一阵火热,忍不住又向前凑了凑。

水溶面色忽然一变,眼中柔情不再,脸上全是冷冽,冷冷道:“皇上还是回去罢,再待下去,臣可不知道又要做出什么让万岁糟心的事儿了。”

“又急了不是?我何时说你让我糟心?我说的是窝心,是贴心。”

司徒峻拉了他的手笑道:“如今我不比先前了。几个皇儿也渐渐大了,子嗣是没有问题的。后宫里多个女人少个女人,并没有什么。横竖,我只不去见她们就是了。”

“这么说来,那甄家的丫头你还是有心收进去?”水溶轻道,垂下去的睫毛遮住了眼睛,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司徒峻大感无奈,长叹了口气,颓然倒在榻上,一手掩住了眼睛,“我收她做什么?这几年宫里除了我潜邸中女人,可有把谁召进了宫里?”

水溶听他语中带着些许疲惫,心里觉得堵得慌,方才想好了的许多话冲到嘴边却又说不出了,张了张嘴,忽而又觉得无力,也倚在那里不出声。

司徒峻虽是遮着眼睛,耳朵却是时刻注意着水溶这里的动静。知道水溶是个嘴硬心软的,自己这样一副身累心累之态,才能让他暂且压下了醋坛子。

只是过了片刻还不见水溶说话,放下手来一看,见他斜斜地歪在那里,原本温润的眼睛怔怔地瞧着手里握着的玉杯,人前的斯文人后的小性儿都不见了踪影,倒有些让人心疼的落寞。

“你啊……”司徒峻无奈道,和水溶并肩靠着,“听风就是雨呢。不过就是个太妃留她在宫里待了两天,谁还能多说别的?如今那贵太妃也不大得父皇眼了,翻腾不出什么花样儿来。”

水溶翻身与他相对而卧,忽而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说说,人家什么时候说要把女儿给你了?是不是自作多情了?”

瞧着他的笑眼,司徒峻气笑不得,只伸出长臂揽过了人来按在榻上,装作恶狠狠道:“还说?是谁先起的头子?”

“这个,大概是顺王爷?”水溶眨眨眼,神态明媚而可爱。

司徒峻深以为然,点头道:“正是老九这小子,最好看个热闹,深恐天下不乱的。”

两个人头挨头叽叽咕咕说了片刻,之前不快烟消云散。

再说司徒岚与林琰两个,因林琰觉得月色十分之好,便不肯坐车,只想着要趁着这月朗风清之时散着步回去。

司徒岚抬头瞧瞧,果然,深蓝色苍穹中嵌着一轮圆月,清辉如水,纤云如缕,此时已是春日,夜风拂过,也并不觉得冷了。虽是这样儿,司徒岚还是命人拿了斗篷来,两个人系好了,慢悠悠走上街头。

这里并不是京城的热闹之所,街上早就不见了行人。司徒岚与林琰两个并肩而行,寂静的街道上只听见薄底儿靴子踏在地上的声音,偶尔掠过两声蟋蟀的鸣叫。

“子非。”司徒岚轻唤一声,裹在斗篷下的手握住了林琰的。

林琰试着挣了一下,发觉司徒岚的手越发紧了些,索性不再挣了,横竖街上也并没有人瞧见。至于后边远处坠着的护卫,林琰已经自动忽略了。

“子非……”

林琰侧过脸看着司徒岚,司徒岚抬着眼睛看月亮,目光中少了平日的七分不驯三分赖皮,倒是多了些孩童般的清澈,“咱们俩认识多久了?”

“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来?”

“倒也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来,除了开始在书院的日子,这多年了,咱们都没得这样散淡过了。”

林琰笑了,认识这多年,可也没见过司徒岚这般感慨的。只是细想之下,也确实如此。司徒岚再如何不着调,那也是在司徒峻和林琰跟前而已。别人看来,他依旧是那个放纵不逊的王爷,是刑部那个心应手狠的坐镇者。

司徒岚叹道:“要让我说,什么王爷,什么探花,都不及你我此刻这般来的好。”

林琰手上也用个些力气,反握住了司徒岚的手,淡淡地笑道:“你我都是知道的,这也不过就是个想想罢了。别的不说,你出身皇室,又是皇上最为倚重的兄弟,朝中之事,你能袖手旁观?至于我,你是知道的,我这些年功夫,不过就是为了个不被人低看欺侮。先前年纪小的时候不懂,后来父母兄嫂都没了,我才知道,这人呐,唯有站在高处,成为人上之人,才能过自己想过的。不说别的,你瞧瞧,我带着妹妹和若儿刚进京时候,连去个荣国府,还是让人开了角门进去的。究其缘由,不过就是让人看着无权无势罢了。”

司徒岚也不过随口一说,听他提及荣国府,忽然想起了什么,道:“说起那家子,我倒要跟你说一声儿,今儿我进宫去,可又撞见了那贤德妃在太后那里奉承。皇兄说了,她这两日满宫里头到处走动,处处儿提着你那妹子呢。”

林琰脚下一停,“嗯?”

贾元春在宫里提起黛玉?林琰漂亮的凤眼眯了起来,“她想干什么?”

司徒岚摇头笑道:“你想不出来?我猜着,不是打你的主意,就是打云宁的主意。这里头,后者多些罢。”

林琰喉间逸出一声极低的冷笑,听得司徒岚有些身上发凉,低头看看林琰,俊脸之上全都是阴厉狠辣之色。司徒岚毫不怀疑,若是贤德妃独自一个在林琰跟前,只怕他能一手掐死了她。

其实司徒岚有时候很纳闷,林琰对荣国府的的成见相当深,这到底是从何而来呢?要知道,那时候他可还未与荣国府打过交道。

“子非,如今皇兄对贤德妃多有关照,平日里时常肯去她那里坐坐。其中缘由不用我说,你自是明白。只不过,若是这样的话,贾家的气焰难免便要因她而高些。你虽是去年的探花,身上又有个爵位,只怕他们也并不放在眼里。若是硬着来咱们自也不怕,你只记着横竖有我。”司徒岚生恐林琰在贾家那边儿吃亏,谆谆叮嘱道。

林琰淡淡地应了一声,心里却在思量着,到底这荣国府,是要做什么。仔细回想前生的认知,荣国府败落是在甄家被抄之后,现下看来还要等着。不过,若是她们十分想找死的话,他倒是不介意多添上几把火。林琰性子说不上好,但有一样,他护短。尤其是黛玉林若两个,是他带出来的,算计他们两个,那比算计他林琰自己还要让他愤怒。

林琰毫不怀疑,这怕是荣府真的有人要将主意又打到黛玉头上去了。云宁出身高,年前又被皇帝给了个京营节度使的差。这等于就是告诉所有人,这位年轻的安乐侯,乃是皇帝的心腹之人。他无父无母,现下黛玉又怀了孩子,不知道有多少人打着他的主意呢。

“呵呵,真真不知道那一家子老少女人是怎么长的,把几个正经儿的爷们儿养在内宅,自己倒把着权不放,光想着靠女人裙带发达。她们就算是想找死,也得问问我让不让她们膈应了我妹子!”

作者有话要说:我RP果然不好么?为么人家都能进来我就是连不上?最后试一次……

三个女人的心思



王夫人最近焦头烂额。

她看着迎春嫁了;三朝回门,女婿虽然瞧着有些不如宝玉灵透,但也不过是说话慢了些;人还是长得很是清秀干净的。况且人家王府中的回门礼足足有三大车,让大房的人赚足了面子。

紧接着又有宝钗一家子搬出了梨香院,没过了两天宝钗便被抬进了忠诚王府。

王夫人这几年处处抬举着宝钗,又有府中日益喧嚣的金玉良缘之说,任是谁都不难明白她的用意。本来,那些个没见识的老婆子小丫头还罢了,但凡有点儿脸面管事儿,也都是很不解二太太的。好好儿的国公府爷们儿,作何非要娶个行商人家的女儿呢?就说是银子钱多点儿;说出来也没有官宦人家的体面小姐体面不是?

谁能想到呢,敢情人薛家,还没看上宝二爷!

贾母自然知道府里头人的议论,初时的愤怒过去之后,便只剩下了对王夫人的嘲弄——只仗着有个贵妃女儿,明里暗里与自己打对台,要是听了自己的话,当初和林家结亲,不说别的,单是论嫁妆,不比薛家差罢?更何况人林家还有今科探花郎的哥哥,日后家业自然兴旺的!

不过这个时候宝黛二女俱是尘埃落定,黛玉更是已结明珠,再如何后悔,也是无益。眼目前儿最是要紧的,是该先替宝玉定下门亲事。

因叫了王夫人到跟前儿,问道:“如今二丫头已经出了阁儿,下一个就得轮着宝玉了。你们这做父母的心里得有个数儿才是。他要是先不定下,后头的三丫头四丫头如何办?”

王夫人面带难色,立在贾母一侧,涩声道:“老太太,媳妇儿也是焦急这件事儿呢。可这也不是着急能定下来的,好歹是终身大事啊。媳妇的意思,是定要给宝玉找个四角俱全的。容貌、家世、品性,都不能差了。您想,宝玉要出仕,总得有岳家帮扶。咱们府里头呢,总得有人能当家理事。凤丫头怀着身子,从二丫头的喜事儿一过,又跟着琏儿走了。珠儿媳妇是个寡妇,也不好出头。这日后不交给宝玉媳妇管,可交给谁呢?况且,宝玉又生的那个样子,媳妇儿的容貌若是差一些,怕是不搭呢。”

贾母抚着手里的斗彩盖盅,叹了口气,“原本我瞅着甄家的那孩子还不错,堪配宝玉。谁知道他们如今心也大了,眼睛竟是盯着宫里头呢。”

甄应嘉述职完了,自己带着夫人回了金陵,却将女儿留在了宫里贵太妃处。这才是王夫人现下心里的头一件事儿。听了这话忙道:“正是呢老太太,甄四姑娘长得那般出挑儿,又正是女孩儿家最鲜嫩的时候,这一进了宫……”

贾母摇了摇手,“这话岂是你能说的?”

“我也只在老太太这里念叨一声罢了。娘娘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自然只有想着她好的。她熬油似的在宫里熬了这些年,好容易得了些宠爱,若是那甄姑娘被皇上瞧上了,只怕……”

“行了闭嘴罢。”贾母冷眼看着王夫人,暗道自己当年怎么就挑了这么个没脑子的,“别说是皇上,便是寻常男人要纳个妾,你见哪家的正妻说话了?这皇上看上了谁,只要不是那谋反叛逆之家的,便是皇后,也不会说什么的。咱们家娘娘,也断然不许有这样的心思出来!你下回进宫,与娘娘细细说了,要大方着,万不可在脸上露出什么不悦的神色。这一个‘妒’字,是最要不得的。”

“可是,老太太……”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宫里头女人,与咱们这些人没什么两样,宠爱固然重要,子嗣才是大计。再有,就是娘家得有硬气的靠山。咱们家娘娘,真细细地算起来,你说能指望着谁?是你娘家的哥哥?还是别人?指着谁,也不如指着自己个儿。可咱们家里爷们儿,大老爷二老爷,也就是这样了。宝玉兰哥儿还小。所以我说,几个孩子的婚事,得长住了眼睛来定下了。”

王夫人眼前一亮,正是如此啊!

贾母续道:“你也别瞅着二丫头的亲事不忿……”

“老太太,媳妇怎么可能……”王夫人听了贾母的话,慌忙自辩,却被贾母止住了。

贾母冷笑道:“你在我跟前这多年了,你的心事我自问也还明白。二丫头虽是大房的,外头听来却都是一家子,难道以后不是宝玉的助力?所以这回她出阁儿,大老爷做的如何,我都应下了。你须得知道,这是为着宝玉呢。与其去瞅着她嫁得好,不如你着紧瞧着宝玉和三丫头的婚事。”

王夫人讪笑,讷讷道:“其实二丫头一直跟三丫头四丫头在媳妇这里养着,跟我自己的女孩儿没什么两样的。”

“嗯,你能这么想,那就是了。”贾母淡淡道,“宝玉那里着紧些,三丫头,我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你且先别胡乱应了谁家。”

从贾母那里出来,王夫人几乎掐断了自己的指甲。她在府里经营多年,老太太和死了的大房太太留下的管事儿她换的换,撤的撤,许多地方都安插了自己的心腹。就算是赖大等荣府的老人儿,如今也都肯听从她的。原以为有了这些个,又有了宫里的贵妃,便是碍着孝道自己不能与老太太相提并论,终也不差什么了。可不是么,就是先前自己有意与薛家联姻时候,老太太分明知道,却也从不会明着来反对。没想到,终究是自己轻看了老太太。逮着了机会,那老东西便要将自己一局!借着二丫头的婚事抬了大房起来,又借着宝丫头的事儿降了自己在府里的威信,可真真是做的好啊!

静静地躺在屋子里思索了许久,外头有丫头道:“老爷回来了。”

王夫人忙起身迎了出去,到了门口却是瞧见已经被赵姨娘抢在了前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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