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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之下,琦芸只有暂时起身。然后,走到福清身前蹲了一个万福,口道,“琦芸给宫主请安,宫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福清不易觉察的挑了下眉头。呵呵,这支向帝葵,改称呼倒是改的挺快的。
以福清‘从一品宫主’的位分,这后宫里嫔以下的女人。也就是贵人、答应、常在,以及一般的宫女,见了她都是要自称奴婢,下跪请安的。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
不知从何时起,这宫里就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那就是——在皇帝身边近身服侍的低等嫔御,以及高等女官,是可以自称名字的。
而今,这位‘芸答应’才第一天走马上任,就迫不及待的换了称呼。让福清难以避免的就有了一种,被挑衅了的感觉。
因着心里的那点不痛快,福清故意不叫琦芸平身。就这么冷眼看着她,吃力的保持着半蹲的姿势。
要知道,这个姿势可远比跪着要累人多了。
毕竟,跪着的时候,好歹膝盖上还有个着力点。而福身,就全靠腰和小腿在凌空撑着了。
果然,还不到半柱香的时间,琦芸就有些受不住了。
她颤颤巍巍的站在原处。小巧的贝齿,紧咬着自己的下唇。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怯怯的朝康熙看去。
康熙本来正漫不经心的,把玩着福清的手指。一收到琦芸“求救”的眼光,他立刻含笑问道,“琦芸,是不是累了?”
那声问话里,竟是十二分万分的温和。
福清的牙,立刻就咬的嘎嘣直响了。
哼,我才让她多行了会儿礼,你就舍不得了?
当初我在朝上被明珠那个王八蛋,逼问的哑口无言的时候,怎么都没见你心疼啊?!
而琦芸听了康熙的话,却立时便高兴的心花怒放。她下意识就开始往眼中挤泪水,想多博得些康熙的怜悯。
但是,随即她又有些犹豫了。
因为,琦芸这一遭出宫,在短短的几日里,实在是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也真正见识到了,何谓世态炎凉、人心难测。
她深深地懂得了,看事情不能光看表象。听人说话,也要注意去听人家的弦外之音。
于是,琦芸将到了眼眶里的泪水,又硬是给憋了回去。她悄悄抬起眼,观察了下康熙的神色。发现在康熙的眉宇之间,似是并无对福清的不满之色。
琦芸垂眸思量了片刻,最终决定还是保险起见的好。
她低下头,温婉懂事的回答道,“谢皇上关心,琦芸不累。”
熟料到,听了琦芸的话,康熙竟蓦地放开了福清的手,站起身来,缓缓走向琦芸,笑道,“哎,朕都看出你累了,就不要勉强了嘛。”
屋内众人全都屏气凝神的看着,康熙慢慢的将手伸向琦芸。都以为,康熙这是预备当众给琦芸一个大面子,亲自扶她起身了。
而半蹲着的琦芸,更是因为紧张和激动,双颊微红,手指使劲儿的绞着帕子。
原来,皇上还是喜欢她的。琦芸甜蜜的想道。
在离开康熙的这短短数日里,她的每一天都备受煎熬。
她思念着康熙的笑容,思念着康熙的宠爱,更思念着……康熙触碰她时,那灼热的温度……
琦芸羞赧的低垂下了头,却不易觉察的,将自己的手臂,又往康熙那边凑了凑。就等着康熙一扶她,她就立刻就势站起来了。
而福清直盯着康熙的手的眼中,却已是冰封千里。似是恨不得能用眼神,将那只手切下来一般。
玄烨啊玄烨,如果你真敢去扶她的话,你就别想再来见我了!
就在众人心思百转千回之际,康熙的手,依然如同慢镜头回放一般。一点一点的,不紧不慢的,靠近着琦芸。
然而,就在他的手,马上就要挨到琦芸的手肘的时候。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就这样出现了!
只见康熙的手,忽然改变了方向,用力的摁向了琦芸的肩膀!
琦芸本来就站的不大稳了。冷不防又被康熙用力一压,她立刻就不受控制的跌到了地上!
膝盖重重磕上地面的一刻,发出了沉闷的‘咚’的一声,听的福清心里一颤,感觉自己的腿都跟着疼了开来。
梁九宫也被这突然的变故给惊呆了,微微张大了嘴。
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皇上他刚刚不是还在和福清宫主吵架吗?那这会儿不是应该故意和琦芸亲热,好去气福清宫主吗?
怎么会变成了,拿琦芸开刀了?!
跌倒在地的琦芸,一时间,几乎有些没反应过来。
直到感到膝盖上一阵剧痛袭来,她的眼泪才‘哗’的一下流了出来。
琦芸下意识的,就伸手去碰那痛处,却立刻疼的一个激灵,颤抖着收回了手。足见康熙刚才用了多大的力气。
康熙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跪在地上低声啜泣的琦芸。用着比刚才更加温柔、和气的语调,笑着问道,“怎么样?这样跪着,就没刚才那么累了吧?”
琦芸抬起湿润的眼眸,不可置信的对上了康熙含笑的双眼。
他的眼神,明明是那样的温和。可是为何,就让她感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呢?
琦芸的身体,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她赶紧低下了头,颤着声音道,“回皇上的话,不、不累了。”
“嗯,那就好。”康熙笑的一脸愉悦。
他背着手,居高临下的,关切的‘建议’道,“那琦芸你以后可得记着,要跪着给宫主请安哦。
不然,要是累着了你,宫主可是会心疼的。”
说着,他那状作和蔼可亲的眼中,却飞快的闪过了一抹狠厉。
琦芸抬眼,悄悄去瞥康熙的时候,刚好看到了那笑容背后的杀意,心下大骇。一时连话都不敢多说了。只垂下脸,咬着唇拼命点头。
康熙这才满意的一笑。转过身,走回床榻边,拉起面露不忍之色的福清,宠溺的摸着她的头道,“清儿啊,你就是太善良了。一个低三下四的奴婢而已,也值得你为她难受?”
众目睽睽之下,康熙竟忽而弯下腰,轻吻上福清那紧蹙着的眉头,孩子气的说道,“不许你再为她皱眉了。不然,朕就让她到太阳底下,跪上两个时辰去。”
福清目光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康熙。
到底是他的心太善变,还是自己从来就没看懂过他的心?
为何前几日,他还对那个琦芸充满怜惜。今日,就可以将她弃之如敝履?
康熙那些比刀锋更凌厉伤人的语句,就连她这个旁人,都听的心有戚戚焉了,更遑论当事人琦芸了。
福清不自觉的,便用怜悯的眼神看向了琦芸。
可是,此时福清的怜悯,非但没有使琦芸感到一丝安慰。反倒让她陷入了更加痛苦的深渊。
曾经亲热的抓着她的手,教她写字的皇上。现在却搂着别的女人,用那样不屑的语气说自己。
曾经就连看到她手上,出现了一丝小小的刮伤,都会紧张的为她宣太医的皇上。现在,却亲手将她推倒在地。无视她的痛,无视她的泪。
一时间,琦芸心里翻涌着的悲怆,已经完全摧毁了她的理智。她也顾不上什么规矩礼节了,猛地转过眼,死死的瞪向了福清。
就是这个女人,阻碍了她的锦绣前程,间接害得她家毁人亡,更改变了她一生的命运!
如果不是因为,福清长了一张跟她相似的脸。那么,她就不会被明珠相中,带进皇宫,看到那么多,她终其一生也无法拥有的东西。日日夜夜,受着欲望的煎熬。
如果不是因为,福清忽然回宫。那么,她现在可能已经受到了康熙的宠幸,当上了什么贵人、嫔妃。甚至,已经孕有了龙子。一人得道,兴旺满门。
如果不是因为,福清坚持要将她赶出宫去。那么,那些赌场的恶霸们,无论如何也不敢贸贸然的将爹抓走,最后造成爹的意外身亡,娘亲改嫁。一个好好的家庭,就这么给散了。
福清将她害到了这样的地步,现在,居然还敢假惺惺的来同情她!真是恶心极了!
琦芸的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眼里的恨意,更是连藏都藏不住。似是恨不得冲上去,吃福清的肉,喝福清的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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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见福清,就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似的,只一味的怔怔的看着后面,不禁心下奇怪,也跟着回过了头来。
然而,这一回头,恰好就对上了,琦芸那充满着恨意的眸子。
康熙脸上的笑容,立时就垮了。
“放肆!有你这么看着主子的吗?!”康熙怒道。
他转过脸,对一边侍立着的三德子,冷声吩咐道,“去,掌她的嘴!”
“喳!”三德子早就在等着,康熙的这句话了。他利索的答应一声后,便兴奋的走上前,左右开弓的狠狠抽了琦芸两记耳光。
三德子可不像梁九宫,浑身都细皮嫩肉的。他是粗使太监出身,身上有的是力气。
这下了狠手的两掌,让本来正跪坐在地上的琦芸,就宛若一个破败的木偶一般,一下子便趴倒在了地上。
琦芸那原本精致的白嫩脸颊,立刻就肿起老高。
此时,福清脸上的那点红,比起琦芸来说,就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康熙冷漠的看着琦芸脸上的伤,问:“琦芸,你知错了吗?”
琦芸无力的半趴在地上,缓缓抬起手,轻蹭了下嘴角。葱白的指尖上,赫然便出现了点点红痕。
手上刺眼的血渍,脸颊上的疼痛,终于彻底打破了琦芸的幻想。
她的心,痛的几乎就要揪作一团了。
假的,假的。原来,那些温柔都是假的。
皇上对她,当真是一点都不在乎的啊……
周围的下人们,无一不在用嘲讽的眼光看着她。好像在笑她的不自量力,笑她自以为能跟福清宫主一较高下。
其实,在皇上的眼中,她就只是一个奴婢,一个低三下四的奴婢而已。
可是,凭什么呢?!她到底哪点比不上福清啊?!
借着宽大衣袖的遮挡,琦芸纤长的指甲,已经深深的刺入了她娇嫩的手心里。
可她却仿若感觉不到痛一般,用力的,再用力的握紧拳头。
琦芸用痛楚铭记耻辱,在心里暗暗发誓:终有一日,她会成为那个被康熙抱在怀里的女人,笑看福清的落魄!
康熙见琦芸只低垂着头,却并不出声回答,不禁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朕问你话呢,你听到了没有?!”
琦芸眼底一酸,有些想哭,却又忍住了。
因为她知道,此时自己的泪水,已经再没有人会在乎了。
琦芸强忍着膝盖处的疼痛,勉强爬起身,跪直了身体,说:“奴婢知罪了。”
康熙皱眉道,“不是让你跟朕说,是让你跟宫主赔罪。”
琦芸垂下眸子,掩住眼底那噬骨的憎恨,深吸一口气,说:“琦芸方才失礼了,请宫主您原……”
“停!”琦芸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康熙不悦的打断了。“谁准你自称名字了?难道你连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康熙松开福清,大步走上前,弯下腰,狠狠地抬起琦芸的下巴,一字一顿的说道,“你给朕听着!在清儿面前,你永远都是个奴婢,永远都只配自称奴婢!听懂了吗?!”
琦芸愣愣的看着,康熙决绝的,毫无一丝感情的黑眸。
终于,一滴泪水不受控制的划出了眼眶。
她闭了闭眼,宛如一湖死水一般,萧索而寂灭的说道,“奴婢……听懂了。”
康熙这才甩开了琦芸的下巴,冷哼一声道,“听懂了还不快去?”
琦芸嘴角扯出了一丝苦笑。她艰难的,膝行着朝福清的方向跪爬过去。
或许是因为,琦芸周身弥漫着的落寞与伤痛太过强烈,让福清感觉压抑。
亦或许是因为,康熙的做法,实在太过不留情面,让福清都觉的心凉。
总之,在福清的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嘴,就已经先于意识而开口了。
“琦芸,你起来吧。”
而琦芸却恍若没听到福清的话一般,依旧往福清的脚边挪去。
终于,她来到了福清的身前。低下头,恭敬的朝福清叩首道,“奴婢该死,请宫主恕罪。奴婢该死,请宫主恕罪……”
福清看着琦芸,就如同一尊没有生命的石像一般,用着毫无生气的语调,机械的,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奴婢该死’。
那一声声请罪的话,听在福清的耳朵里,简直就像是阴森的咒语一样,让她莫名的感觉脊背上直冒冷气。
福清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别过了眼去,不愿看琦芸。
康熙立刻觉察出了福清的不对劲儿,赶忙快步走上前,将福清整个人都拥入了他的怀里,安抚的拍着她的后背,问:“怎么了?清儿,你不舒服吗?”
福清双手紧抓着康熙的前襟,闷闷地说道,“没有,你让她出去吧,我不想看见她。”
康熙往下看了眼,犹自在不停的磕头认错的琦芸,脸上极快的闪过了一丝狰狞。
“给朕滚出去!你想磕头是吗?好,到有凤来仪阁门口磕去,一直磕到日落为止!”
他转过脸,一指三德子,说:“三德子,你去看着她!不用对她客气!”
“喳。”三德子欢欣雀跃的答应了一声。来到琦芸身前,讥诮的笑道,“芸答应,是奴才‘扶’着您老人家走呢,还是您自己走呢?”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滴们,我知道你们喜欢这章的,所以请不要大意的撒花吧!吼吼~
PS 可怜的向帝葵遭受重创,急需大家的抚摸~嘿嘿
认 错
琦芸淡淡的看了三德子一眼,自嘲的笑道,“不敢劳三公公大驾,奴婢自己走就好。”
她颤抖着伸出手,用力撑着地面,站起身来,躬身一点一点往后退去。
站在旁边的三德子,看着她那慢慢腾腾的动作;不禁有些不耐烦。
他顺手扯了下琦芸的胳膊,低声催促道,“芸答应你快点行不行?”
琦芸本来就是在咬牙坚持着了,冷不防却又被三德子这么一拉。她膝盖一软,立时就仰面摔倒在了地上。
后脑勺‘砰’的一下撞上了门板,因为疼痛,她的脸立刻又白了几分。
三德子吓了一跳,无措的看向康熙,说:“皇上,奴才、奴才刚才可没有使劲儿啊……”
康熙摆手止住了三德子的解释,阴着脸看向琦芸,说:“你这次是不是又要告诉朕,三德子方才不是故意要推你的?!”
“皇上,奴婢……”琦芸刚一张口,就被康熙厉声打断了。
“够了!朕已经看够你的把戏了!你以为这皇宫里的人,都是傻子吗?!”
随着康熙的怒吼,屋里的每一个人,都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将本来就低着的头,又往下垂了两分。
福清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拉拉康熙的袖子,示意他别再说了。
她方才看的很清楚。这次琦芸绝对不是故意要摔倒的,真的是因为三德子猛一拉扯,再加上琦芸的膝盖本来就磕伤了,这才没站稳的。
康熙却只安抚的拍了拍福清的肩膀。然后,便转过脸,看着三德子,沉声吩咐道,“三德子,快把她拖出去。”
福清却马上一个眼风扫过去,用口形比出三个字:轻着点。
三德子夹在中间,着实难做。他看看康熙,又看看福清,斟酌了一下,终是走过去,将琦芸的胳膊架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半扶半拽的,把她给弄了出去。
梁九宫见势不妙,也悄悄地跟在了三德子的后面,想趁机脚底抹油溜走。
康熙却眼尖的发现了他的意图,遂高声喊道,“梁九宫,你去哪儿啊?朕还有事要让你做呢。”
梁九宫咽了口唾沫,慢慢的走了回来,跪下陪笑着说:“不知皇上有什么吩咐?”
康熙搂着福清坐回了软榻,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朕要你去传一道口谕。
自今日起,这后宫里除了有封号的正妃以外,所有人都要给宫主行跪礼,一律都得自称奴婢。
旨下之日,若再有违反者,全部都按犯上之罪论处!”
梁九宫猛地抬起了头,不可思议的看向了康熙。嘴巴都因为吃惊,而微微大张着。
康熙的这道旨意一下,就意味着以后那些没有正式封号的,正三品的庶妃娘娘们。在福清面前,都要变成下人了!
这可是大清开国这么多年以来,从来没有过的稀罕事儿!
康熙对福清的宠爱,几乎已经达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
可想而知,这将会在后宫里掀起多大的风浪。
梁九宫的心里,立时便是一紧。贵妃娘娘啊,您现在是不是也在不安了?
您教教奴才吧。奴才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让皇上重新变回以前那个,雨露均沾、一碗水端平的皇上呢?
康熙见梁九宫一直傻傻的看着自己发呆,也不知回话,不禁有些不悦的说道,“怎么?听不懂朕的话吗?”
梁九宫身子一个激灵,这才从那烦乱的思绪的中回过神来。
他赶忙低下了头,说:“奴才听懂了,奴才这就去传旨。”说着,就爬起身,弓着腰往后退。
“慢着。”康熙却又忽然出声叫住了他,说:“还有一件事,御书房琦芸的日常份例,全都按照宫女的规格来。另外,告诉宫里的下人们,不必向琦芸行礼。”
也就是说,琦芸只白担着一个‘答应’的名头,却享受不到答应的待遇!
梁九宫蓦地攥紧了手,眼里闪过了一丝愤怒。
皇上他怎么可以这样?!
他当初明明答应贵妃娘娘,要收了琦芸的!怎么可以只让她当一个,有名无实的后妃呢?
他竟是为了那个福清宫主,连娘娘您的遗愿都不顾了啊!
梁九宫一时血气上涌,竟脱口而出问道,“皇上,那还要让敬事房,准备芸答应的绿头牌吗?”
“扑哧。”听到梁九宫的蠢问题,康熙一直平板着的脸色,竟憋不住笑了出来。
他亲昵的贴在福清的耳畔,问:“清儿,你说朕身边,怎么会有这么不开窍的奴才呢?朕是不是该早点,把他打发到西山背煤去?”
康熙的一席笑言,听的梁九宫是直冒冷汗。
他赶紧跪下,梆梆梆的磕了三个响头,说:“奴才明白了。奴才这就去通知敬事房,不必准备芸答应的东西了。”说罢,就一溜烟跑了出去。
康熙冷冷的看着,梁九宫离去的身影。
这个吃里爬外的狗奴才,大概又预备去找他哪位神通广大的爱妃,通风报信了吧?
康熙拍了下手,面无表情的说道,“去,跟着他,看看他去了哪里,见过些什么人。”
“是。”康熙话音方落,本来空无一人的屋子的西北角处,竟忽然出现了一声沙哑的男音。
紧接着,一道黑色的身影,便飞速闪出了屋子。
康熙眼神幽深的盯着门口。
但愿这次,能把梁九宫幕后的那个人给揪出来。
他只要一想到,有个女人躲在暗处,时时刻刻都准备着,扑上来伤害清儿。他就感觉如坐针毡,寝食难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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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烨。”福清忽然迟疑着伸出手,拉拉康熙的衣袖,打断了他的思绪。
康熙赶紧低下头,柔声说道,“怎么了,清儿?”
“刚才……”福清想了想,说:“刚才那个琦芸不像是装的,她好像是真的摔伤了。”
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