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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纳闷着,却无意瞥见了曹宝珍投过来的目光。我不解地看着她,她朝我努了努嘴,我顺着看过去,萧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召去坐到了皇上的旁边,这会儿,两人正有说有笑地谈论着什么。
我不知道心里是一种什么感觉,有些恼这两人的亲密,也小小庆幸了一下,要是皇上召去的是我,我又该怎么跟他说其实我不懂看这些戏呢?
我想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但事情永远不可能顺着我的意思走下去,曹宝珍侧过头来看我之后,我便陆续看到了皇后以及太后十分关切的目光,看得我背后一阵寒意。
皇上召萧吟上去陪坐看戏,看起来就是最近萧吟比较受宠,且又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上,太后自然是不会干休的,于是和皇后一起向我施加了压力。
我暗暗叹了口气,不把皇上的注意力拉回来,怕是不能干休的了。寻思了一会儿,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总不能叫我凭空突然大叫一声吧?想着想着,习惯性的用手抚上了肚子,这一摸,突然就觉得肚子不舒服了。
这不想倒是不要紧,一想念头就收不住了。而我肚子里孩子似乎与我心有灵犀,很是时候的开始踹我,还连续不断不肯停下来。
这一阵踢可把我吓坏了,额头也沁出了密密的汗水。胎动并不是第一次,只是从来都没有这么强烈过。这一次,肚子的孩子似乎是卯足了劲,痛得我坐都要坐不住了。
“哎呀,武姐姐你怎么脸色这么差?”云臻看我惨白了一张脸,着急问道。
我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死死抓着椅子的护手,怕自己摔下去,咬着嘴唇话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哎呀哎呀——”
这一声尖叫,除了曹宝珍是不可能有其他人会在这样的场合上叫的。她一个马步就冲了过来,帮我擦汗,回头对太后和皇后说道,“武嫔都痛成这样了,太后你们快来看看啊——”
这一下子,戏也不唱了,全场几百个人的目光一下子全落在了我的身上。
肚子实在痛得厉害,也不需要我装什么。太后和皇后走了过来,皇上也撇下萧吟快步走了过来,半蹲到我面前握住我的手,道:“怎么了?怎么会痛成这个样子?”
“没什么。”我咬了咬嘴唇,努力说出一句话来,“大概是台上太热闹了,小家伙也想来凑凑热闹。从刚才开始一个劲儿地踢我……”
“宣方太医。”皇上握着我的手紧了紧,但脸上还是平静的,他回头对德顺说道。
“皇上,已经宣了。”
“让他直接去影灼阁。”皇上竟一下子打横抱起了我,我一时不知怎么,只能本能地抓住他的衣襟。皇上道:“我陪武嫔回影灼阁了,这戏就到这里吧。”
“去吧。”太后面前看上去是紧张,但嘴角的那一丝笑意还是让我心一沉。太后笑着说了几句话,“皇上也不用太紧张,这胎动的厉害啊,说明武嫔怀的龙种很健康呢,至于踹得这么有力气,依哀家看,这九成九是个小皇子了。”
正文 第六十二章 保全
从品雅轩到影灼阁有很长一段距离。我微微抬起脸,鼻尖就能触碰到皇上的脸颊,听着他急促的呼吸声,慢慢地产生了一种安心的感觉。
拽着皇上衣角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白,胎动已经缓解了不少,但无法消去的疼痛感还是让我几乎落泪。
皇上抱着我上了御辇,辇车比平时慌得厉害些,我晓得是太监们加快脚步赶路所致。
“怎么样?”皇上的声音有点喘,抚着我的肚子问道。
我扯出了一个笑容:“也许真如太后说的,是个有力气的皇子。”
皇上闻言也浅浅笑了笑,拥着我不再说话。
到了影灼阁没多久,方和珞就来了。
“如何?”皇上坐在椅子上歇了一会儿,问方和珞。
我斜靠在床上,一边是碧儿给我摇着扇子,小沈子已经怀揣着方和珞开的方子跑去找小福子煎药了。
“回皇上,只是胎动,不过比平时剧烈些。”方和珞不急不缓地说道。
“哦。”皇上点了点头,说道,“你们下去吧,我与武嫔待一会儿。”
皇上这么说,素娥姑姑和碧儿看了我一眼,就下去了。方和珞正欲退下,皇上咳嗽了一下,又说道,“方太医再留一下吧,还有几句话要与你说。”
方和珞不解地看了皇上一眼,没说话留了下来。皇上又低声与德顺说了两句,德顺表情严肃地点点头,出去又合上了门。
“她这样真的不要紧?”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皇上叫方和珞坐下说话,“要说实话,胎动会痛成这样?”
“现在这段时间正是胎动最厉害的一段时间。”方和珞看了我一眼,又继续道,“臣原本听传旨的公公说武嫔腹痛严重,赶来的途中也担心过是不是小产的征兆,经过诊断确定只是胎动。只是武嫔还是要多多休息,不宜劳累,安心养胎。”
皇上听了连连点头,转身对我道:“你最近就是太劳累,心里别存那么多事,好好养着。”
“今日胎动为什么会痛的这么厉害,恐怕就要问武嫔了。”方和珞补充了一句。
我抬头看他,他却扬着唇角淡淡一笑,向皇上行了礼,退下了。而此时皇上正一脸严肃的看着我,想要我给个答案。
我抿了抿嘴唇,笑容讪讪,又不好不答,只好据实以告。
皇上起先有些愣神,听完也笑了,搂过我道:“还真是母子连心了。不过,我宠爱萧贵人让太后她们如此不满,若槿儿真的生下一个皇子,萧贵人的命怕是悬了。今天太后的那番话你可听到了?她看来真是年纪大了呢,同样的把戏玩两次,也不想想今时已经不同于往日了。”
我安静地想着皇上的话,他是对的,若是一个健康的男孩,萧吟绝对是第一个遭难的,然后是我流连病榻,皇上失去了萧吟会更加舍不得我,时刻陪伴在影灼阁,不会去临幸别的女人了。等我再一死,皇上会因连失两位宠妃而郁郁而终,小皇子登基为帝,依旧是单家人辅政。
若是帝姬,也不过是多我们一时的性命。皇上不愿意等了,太后也不愿意等了,无论我与萧吟哪个先有了身孕,另一个就是先死之人,这一胎,即便是帝姬也会变成皇子。
只是……
我抬头去看皇上,皇上想怎样。他曾说过他舍不得我死,可他同样会留萧吟一条命吗?
皇上似乎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低声道:“萧家是大家族。”
我依稀记得碧儿曾经提过,萧家祖上是望族,出过两位丞相和一位大将军,也曾是富甲一方的大商贾,如今家道中落,可毕竟也有过辉煌的过去,在朝在野都有一些人脉。若是这些能为皇上所用,皇上是不会断了这条路的。
“萧贵人的野心似乎不小。”
“槿儿怕她?”皇上戏谑地看着我,“我可不觉得槿儿会输她。”
同为一个主子的两枚棋子,没有谁输了谁的理论,我们不过是分工不一样而已。我比萧吟圆滑,摆出温婉乖巧摸样给单家人看,让她们以为我好控制;而萧吟向来高调行事,不掩饰野心,做了单家的第一个目标靶心。
“你们第一次拜见太后的时候我就晓得萧贵人有野心,穿着黄色衣服到太后面前去实在是大胆得很,她生得一副精明样子绝对不是一个冲动就做这种事的人,她就是故意要招人眼。”皇上拥着我的肩,与我说起了他对萧吟的印象,“所以当她来延清宫门口找我,我便晓得了这个女人的野心。不过她也是真的聪明,成为我棋盘上的棋子的同时让我们成为了她计划里的一部分。”
这是皇上第一次谈起萧吟在延清宫门口拦人的事情,我一直很想知道萧吟到底是说了什么才可以短短几句话就让皇上跟着她去了延翎宫。我思索了一下,还是问了。
皇上眯着眼睛,却没有隐藏眼底满满的笑意:“她说,她晓得我们两个在打什么主意。赢棋的规则就是棋子要比对方多。”
我脑海里警钟大作,萧吟这人果真聪明,我若有一日与她利益相冲,对付她恐怕也是一件无比棘手的事情。那一天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皇上轻轻抚着我的肚子,弯下身子隔着亵衣听了许久,才啄着我的唇道:“我们应该想个法子了。”
皇上没有明说,我却听明白了,若我生个皇子,他就需要寻一个保住我、萧吟和孩子的办法,无论哪一个都是他王权上重要的一环,他是绝对不想失去的。
过了三天,皇上终于有了决定,他告诉我,等孩子一降生,就让方和珞说他身体欠佳,心肺方面不是太好,不容易养活,需要细心照顾一段时日。
我点头应下了,追问道:“方太医靠得住吗?”
“靠得住。他的师傅苏太医生前与太傅关系甚密,他的为人我也是信得过的,况且……”后面的话皇上没有说,反倒是安慰了我几句,又道,“孩子身体不好也就是个说辞。”
“我明白。”我抚着肚子暗自叹气,这个孩子,未出生就已注定“体弱多病”,以后的日子有他受的了。
而皇上没有说的那半句话,我是真的无从探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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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直到半夜才更新,实在是非常抱歉呀~~~
正文 第六十三章 武家之人
那之后的半个月,我一直躺在床上不得下地,方和珞说这是为了养胎,而宫里所有人都晓得了我腹中胎儿的情况不好,需要安心休养。
云臻和曹宝珍各来看过我几次,说些宽慰的话,太后和皇后也派了人来。虽然我的情况没有外人所想的这么糟糕,可我也明白如今是不能有一丝马虎,腹中胎儿是一定要平平安安地生下来的。
卧床的日子可以说是无聊透顶,空闲的时候想起这一年的事情,免不了一阵唏嘘。不过一年,物是人非。
皇上日日都过来看我,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与太后相关的事却只字不提。月底的时候说到下月初武夫人她们就要进宫来陪产,说是有家人作陪我的日子也能过的开心些。
七月初二就是武夫人和嫂嫂陈氏兰馨进宫的日子,虽然我与她们相处的日子不多,却也有些感情,毕竟她们是真心真意地对我好,不会设计也不会陷害我。原先是预备去晴岚门迎接的,让别人晓得我们母女情深也免得有人起疑心或是说我不敬长辈,可是方和珞还不让我下床,只好作罢。
武夫人和陈氏跟着景明公公到了卧房,见了我便跪下行礼问了安。
我差碧儿扶她们起来,道:“女儿行动不便,不能给娘和嫂嫂行礼,切莫见怪。”
武夫人红着眼眶,上上下下瞧了我半天:“看起来气色不错,娘放心了。”
宫里规矩多,两人只能待在影灼阁不能随便外出。我私底下对她们说,没外人的时候不用拘泥那些礼数,按原先在家时的样子就好,两人推托了一会,答应了。
“我们媛儿都快要当娘了,那天接到宫里的信,我和你爹爹都傻了眼了。”武夫人拉着我的手,笑了。
“我自己也没想到。”我叹了口气,问,“家中可好?爹爹呢?”
“家里一切都好。”武夫人说到家里的事,就打开了话匣子,一点一点说给我听。
武老爷武恒做了这么多年的官,一直都是一个小小的县令,没有升过官。按理说是勤勤恳恳,为官正直,深受百姓爱戴,可年终评定的时候总是一个良好,不功不过。去年秋末,上司换了一人,新上司对武老爷很是赏识,两个人谈得来,年初评定时,上司列了武老爷的不少功劳,评了个优,武老爷也因此升了官。
“如今依旧是在这位新上司的手下办事,前一阵子犯大水,他命老爷一块去治理。”
我听完思索了一下,追问道:“爹爹升官了?升了多少?”
“当然是升了一级了。”
我心底恍然大悟,皇上啊皇上,果然是考虑得十分之周全。武老爷县令做得虽好,可他不是单家的党羽,因此在旧上司手上迟迟都升不了官。皇上指派了信任之人做了新上司,升官是必定的。而且还有萧家大批子弟升官作掩护,与萧吟父亲连跳四级相比,只升了一级的武老爷根本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升得慢,又有政绩做底,也没有人会闲言闲语说是因为有个得宠的女儿才有这个福气。治水之事与武老爷应该没什么大关系,被招去参与,也不过是皇上想给他再加点功绩吧。
“那哥哥呢?嫂嫂同哥哥过得好吗?”
我一问起哥哥武锦凤,陈氏就背过身去抹眼泪。我心下一沉,莫非是武锦凤出了什么事?
“兰馨,你这是做什么!快收起眼泪,免得妹妹担心。”武夫人看了一眼陈氏,转过来对我说,“放心,你哥哥他没事,就是离了家,他们夫妻分开有段日子了,所以难过些。”
原来,去年九月的时候,武锦凤结识了一位官家公子公孙瑜,两人一见如故,结成异性兄弟,升堂拜母。公孙公子为人豪爽,最最看不惯那些纨绔子弟,不愿在家做个小少爷,此次是离家出走,想去投军。武锦凤被他说动,想一起去。武老爷本来不同意,可是宫里传书说我得了皇上的临幸,是后宫一年多一来的第一个人。武锦凤便同家里说,妹妹得了皇上的青睐,在宫里必定要被高位的嫔妃刁难,武老爷只是一个县令,妹妹没有娘家权势做依靠,以后的日子会不好过,自己若是能从军,攒些功绩,以后为官,也好让妹妹有个靠山。武老爷思前想后,最后还是答应了。现在从军已经快一年了,寄回来的家书说投效的将军人不错,对他们兄弟都很客气,已经当上校尉了。
“当个校尉也是不容易了,夫君他性格耿直,我就是怕他这性子会吃亏。”陈氏已经止了泪水,摇着头道。
我想了想,安慰她说:“不会的。能那么快升到校尉,哥哥一定很努力。那位公孙公子也应该帮了不少忙,不是说他是官家少爷嘛,将军会看着他的面子,不会为难他们的。”
“恐怕还是妹妹的面子。妹妹那么得宠,不看僧面看佛面。”陈氏说到这里顿了顿,苦笑道,“不晓得会不会有什么闲言碎语,说夫君是因为妹妹才……”
“他性子直得很,只要问心无愧,他就不会去管那些。”武夫人叹声道,“那位公孙公子我见过,十六岁,长得俊俏跟玉似的,知礼数懂世故,很是聪明,凤儿那个傻小子跟他一块我也放心些。只是我一直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来历,问老爷他又不肯说。”
聊了家常,又问了我在宫里生活的情况,碧儿就带着武夫人和陈氏去隔壁房间休息了。
我想来想去都觉得蹊跷,叫来了素娥姑姑,问道:“朝中可有大臣姓公孙?”
“有。工部尚书公孙衍,是成太傅的徒弟。”
闻言我瞪大了眼睛,赶忙追问:“他家有没有一位十六岁的公子?”
素娥姑姑想了想,答道:“我听说他似乎有个侄子叫公孙瑜,精于琴艺,在京中颇有名气,因为名字中都带有瑜字,曾有名士将他同三国时的周公瑾相比。”
我止不住大声叹气,皇上用人一环连着一环,武家之人居然个个都在他算计之中。
也是,他既然需要自己的势力,武家和萧家自然是不会遗漏。公孙衍是太傅的徒弟,必定也是皇上信任之人。派了公孙衍的侄子去接近武锦凤,邀他一同从军,为的就是让哥哥从了武。在军中谋个职位,一点一点升上来,以后执掌兵权也是顺理成章,不会因为当个空降部队而让别人不服气。
而去年九月,正是皇上把我从乌龟壳里拉出来,让我做了他的棋子的时候。与此同时,武锦凤结识了公孙瑜,不久之后,武老爷的顶头上司换了人。这一切不是巧合,而是谋划。从接近我到利用整个武家都是皇上布的局。武老爷不肯告诉武夫人,大概也是看明白了这中间的缘由,不愿让武夫人多担心吧。
我有些明白了,武家和萧家,就如同我与萧吟在后宫的分工一样,一个暗地里用心,一个高调做事。武老爷和武锦凤做得踏实升得慢,在萧家的掩护下,不容易招人注意,可到了最后,都是皇上需要的力量。
我苦苦笑了,这样的设计倒是符合皇上的脾性。他隐瞒了我他对武家人的动作,我却不为此感到难过,这一切都在情理之中。不会觉得被蒙了或者骗了,我与他原先就是利益的合作,往后产生的感情也是在这合作之上的。前朝后宫,错综复杂的关系,利益和感情哪里能够分开来说,斤斤计较不过是自寻烦恼。况且,我对他,也是利用多过感情。
我在素娥姑姑的轻声呼唤中回过神,看着这间曾经是皇上寝宫的房间,脑海嗡了一下,心里又突然不确定起来。利用,感情,孰多孰少,天平的摆动竟然让我有些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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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四章 七夕
武夫人和陈氏来的第二日,皇上就过来了,与我们三人一块吃了顿饭,说了些家常。
皇上问了些武老爷公事上的事,武夫人知道的就答了,不晓得的也都据实说了。皇上对武夫人和陈氏很随和,私底下武夫人对我说,皇上这是喜欢你才对我们客气的,槿儿要惜福。
我愣了下,笑着回道,我也有在尽心尽力伺候皇上。
确实是尽心尽力,这一年来虽没有什么大风大浪的起伏,没有刀山油锅四面楚歌,但日子过的也不能说轻松,被夹在单家与皇上之间,进退中也要时时小心。这样的生活,费劲了心思。
来了几日之后,把存了一年的话也就基本说完了,剩下的,也就是嘱咐我养胎时要注意什么的一些话语。
有时候我醒得早一些,可以看见武夫人和陈氏坐在廊檐下绣一些小孩子的衣物,让我最喜欢的,自然是那是模样十分可爱的虎头鞋。
“是不是我也该来绣一些东西?”我翻着她们绣的衣物,不禁问道。因为不知道会生皇子还是帝姬,所以武夫人和陈氏每样东西都绣了双份,这一针一线里,包裹着满满的亲情,也激起了我本能的母爱。
“你的针线活我和你嫂嫂可是见过的,这东西做出来,还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哦。”武夫人笑眯眯地说道,手里穿针引线的速度可一点都没有慢下来。我坐到了武夫人的旁边,把头放在她的肩膀上,装着撒娇的样子。
我并不知道原来的那个武槿媛是否精于刺绣什么的,我只知道我是不会摆弄这些东西的。我那点水平,也就是绣绣十字绣,做点不织布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