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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越王勾践那把剑在全世界巡回展引起轰动,她们也跟着凑热闹,研究了好一阵子。虽然都没进行过实践操作,但是理论知识还掌握了不少。
看那些铁匠的淬火主要还是用的水,而武器店里刀剑的价格高得吓人,那是不是说,这时候还没有人会用更先进的淬火技术和冶炼法?
她回想一路所见,那些有些身份骑马的人,都喜欢配上把刀或者剑做装饰,就是有些英姿飒爽的小娘子身穿胡服也爱佩刀。
大概这个朝代尚武,如果她能把自己懂得的方法实践出来,是不是可以赚大钱呢?
作者有话要说:秦歌:武侠不都是吃饭不用钱,打赏都是甩银子吗?我们怎么这么穷!
作者:你们是失业的土匪,还想怎么样?
秦歌:……
阿翠拿起刀:重抄旧业!
作者:……
☆、流民小兄弟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秦歌只是懂些理论知识,也不知道具体如何操作,需要和有经验的铁匠师傅合作。
可这时候对于任何技艺的保护观念比后世严重得多。所谓家传秘籍啥的,都不许外人知道。哪像现代,想知道什么上网一查,大家都乐于分享各种信息。现在秦歌想分享先进的炼钢技术,人家还怀疑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不等她说完,都开始赶人。
秦歌碰壁无数,只好暂时放下念头,开起了饼铺。
谭浩山给她的钱收起来暂时没动,用戚凤崖和自己留下的一点钱在城门附近租了个小铺子。门面很小,四五个平方,刚够摆出来一个摊子,后面有个小院子,两间房。地方不大,但是够用,因为偏僻,租金很便宜。
院子里就用泥灰造了个简易烤炉。她卖的饼,就是自己捣鼓出来的烧饼。
以前她们单位门外就有一家铺子卖烧饼,烤好了焦香,面上刷上一层辣酱和白糖,切成小块用竹签插着吃。后来她在家自己做,还可以刷肉酱,再打个汤,有时候不想动,吃这个很好。
这里糖属于奢侈品,秦歌就只做酱香口味的。店铺的位置决定了顾客就是最底层的劳动人民。两枚钱一个饼,饼够大,一般女人吃半个就饱了,而且免费送一碗香喷喷的骨头汤。
这汤也是秦歌逛西市的意外收获,那边屠宰场经常有剁剩的猪羊鸡骨头零碎,排不上任何用场,通常都是丢掉。秦歌买回来,几乎等于白送。回家熬成一大锅汤,加上点剁碎的青菜叶子,摆在铺子边上,香气四溢,让买饼的人自己舀。
门面周围环境秦歌也考察过,卖吃的很少,再不然也多是卖馒头或者汤面的,像秦歌这样一餐有干有湿的搭配从来没有过。那些累了一天的劳动人,进城来顺路买上一两个饼,加白送的汤,全家一餐都解决了。
除了这个,秦歌还做类似馕那样的饼,撒上椒盐,比烧饼烤得更干一点,很耐放,如今快到冬天了,放上十来天甚至一个月都不是问题。也不贵,三枚钱两个。跑生意的小商贩买得多,渐渐比酱香烧饼还赚钱。
秦歌没想到这一回出奇的顺利,心里也是小窃喜。就是一开始持反对意见的戚凤崖也没再说什么。阿翠每天帮忙和面烤饼,似乎也顾不上纠结报仇的事情。
秦歌感叹着苦尽甘来,却发现运天城外忽然来了很多流民,城里气氛也有些紧张。一打听,说是北边有动乱,那边的百姓一路往南逃难来了。
能闹成这样,只怕不是小小的劫掠扰民。戚凤崖回来说,今年冬天来得早,关外数场大雪,胡人缺乏粮草,竟然倾巢而出,一路烧杀抢掠直奔中原而来。
当然京城中的人们不受影响,还是和日常一般过着自己的小日子。秦歌也照常做小生意,得了空就往西市跑。打着和铁匠们多套套近乎,物色合作伙伴的主意。可惜没什么作用。
几家铺子她都熟,如今她已经很肯定现在的冶炼技术没有她知道的好,奈何找不到可以合作的人。
“走走走,我们这不雇人!一个瘸子也想来找事做!”她又看到又有人被赶了出来,想混口饭吃也不容易。
秦歌叹叹气,只得打道回府,路上熙熙攘攘,秦歌绕到买脂粉首饰的地方,给自己和阿翠挑了些口脂和面脂。
挑好了东西刚要付账,身后有人道:“我来。”
秦歌转头一看,是有一段时间没见的谭浩山。他笑着打招呼:“少当家。”
秦歌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谭浩山道:“我去铺子找你,阿翠说你上西市来了。”说着便掏出钱。
秦歌忙说:“谭将军,还是我自己来吧。”
谭浩山倒也没坚持,说:“是谭某唐突,少当家莫怪。”
秦歌笑着摇摇头:“谭将军说哪里话,我们一向多得谭将军照顾,感谢都来不及。”
不说来京城路上的照顾,就是她这铺子能顺顺利利开下去,都应该是谭浩山暗中照应了的。秦歌一直想找个时间谢谢他,只是现在生意刚起步,还顾不上来表示。
谭浩山对此却只是淡淡一笑,他牵着马,和秦歌一路走过去。这个朝代还挺开放,路上也有不少女人抛头露面的。
秦歌想着人家特意找来,便问道:“谭将军可有什么事?”
谭浩山问道:“谭某想请教戚大侠一些事,不料他已离京,不知何时回来?”
戚凤崖是昨天离开运天的。
胡人南下的消息传来,戚凤崖在那边还有故人,很是担心他们安危,却因为放心不下秦歌而迟迟没有走。秦歌从阿翠那里知道了这事,他在秦歌劝说下才动身,把小厮阿介留下帮她。
秦歌也不知道戚凤崖多久能回,谭浩山很是失望,叹了叹气,大概怕秦歌误会,解释道:“在下听说戚大侠对关外多有了解。此番胡人扰边,武器精良,谭某便想向戚大侠请教一二。他不在,只好以后再说。”
这毕竟涉及到朝廷大事,谭浩山说的含糊,秦歌也没多问,却被他那句关于武器的话吸引住了。
武器精良让朝廷头疼,看来她的判断应该没错,冷兵器时代,冶炼技术很重要,如果她能早点把她的知识付诸实践该多好!
鉴于没人肯相信她,她只能自己来。然而开铁铺和请铁匠师傅所需的钱,不是做烧饼生意能攒的钱,说不得就只好先动用谭浩山给她的钱,大不了以后再还他们就是了。
秦歌想得入神,不知不觉跟着谭浩山走到了西市最繁华热闹的酒肆区,到处都是招揽生意的美娇娘和少年郎。
“小心。”谭浩山拉住秦歌,抬头向上看了看,似乎上面有什么东西扔下来,差点砸到人。
秦歌也抬头,一眼看到酒楼上几个年轻男子正优哉游哉朝下观望,伴着女伎婉转的歌声。
看他们衣着非富即贵,长得也都算是人模狗样,只是表情轻浮。更有一个穿着紫衣的端着酒杯,正朝她不怀好意地眯着眼笑。
秦歌想到距离这里不过几百米之外,城门附近那些食不果腹衣不裹体的流民,对这些人还能如此安逸享乐很反感。
她低头掩饰厌恶的眼神,忍不住还是嘀咕一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转头发现谭浩山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秦歌深怕自己不小心文艺一把被他看出异常来,忙道:“谭将军,这里离我家已不远,多谢相送,我先走了。”
谭浩山淡淡笑了笑,也没有再坚持,便停住脚步,目送她远去,回头又深深看了那酒楼一眼,上马向着另一个方向去了。
酒楼上,穿着紫衣的男子眯着眼看着谭浩山远去的背影,脸上的笑意渐渐收了起来。
坐在上首,穿着正蓝团花锦袍的男子笑道:“那女人就是雾峰寨少当家秦二娘?这谭浩山想必这是来试探你了。”
另一个红衣男子也道:“瞧他如今处处小意奉承,殷勤得很,袁七,这秦娘子该不会见异思迁,对这谭浩山有几分意思了吧?不然怎么往这里看一眼就走了?”
他嘻嘻哈哈地笑,紫衣男子懒洋洋哼了一声,眼里也有几分阴郁,却不答话。
锦袍男子也对他道:“子深,你莫要大意。谭浩山城府极深,善笼络人心。他若出手,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红衣男子继续煽风点火:“袁七,晋王殿下说得极对。他如今深得陛下恩宠,又一副忧国忧民的姿态,听说还时常到城外探视流民,赚来好名声。这女人一看便是没什么脑子容易上当的,你却莫受其牵累,影响大局。”
袁湛并不理会他,有滋有味品着上好的玉琼酒,只对锦袍男子笑道:“他们只是猜疑,不必打草惊蛇。殿下放心,此事我自有计较。”
“你休说大话,不然怎的上次剿匪时反被那边的人抢了先,险些儿让秦二娘成了他们的筹码?”红衣男子可不给他面子。
袁湛一听脸上下不来,酒也不喝了,威胁似地看他一眼。
被称作殿下的锦袍男子哈哈一笑,解围道:“此事不怪他,只能怪尉迟靖被人骗误了事。这一回我上奏父皇,让他去平乱,也算将功补过。”
“那尉迟靖还不是他叫去的,误了事岂能怪得了别人?若没有延误时机,秦娘子早住进了金雀台,又哪有现在这般麻烦?”
袁湛不屑道:“金雀台岂是那种女人住的,当初不过是……”说了一半又顿住。
“阿嚏!”秦歌打了个喷嚏,搓搓手,天真是越来越冷了,好在还没下雪呢。
她走到家门口。
“阿娘!”秦萌跑了出来,拉拉她衣角,小手指着远处沿着城墙边靠着坐的流民,说,“阿娘,那些人好可怜。”
流民日渐增多,官府限制他们的行动,在城墙附近划好了线,要求他们在规定的地方呆着,不得乱动。天气冷,很多人衣衫单薄,只好晒太阳取暖。
“是啊,我们去帮帮他们。”秦歌抱起秦萌,从铺子里拿个筐子装了些馕饼,又提了一壶热汤,走到抱着孩子的妇女面前,将馕饼给她们,教她们撕成小块放进碗里。
有小孩子饿得抓起硬邦邦的馕饼就往嘴里塞。秦歌连忙冲上热汤,那些人狼吞虎咽吃着。
却有更多人看到了涌过来。秦歌手上的饼被他们抢光了,连壶也拿走了。
每次送点饼什么的都会遇到这样的事,秦歌怕秦萌被撞倒,连忙带着她离开。
哭叫声传来,秦歌回头看看那些争抢的流民,心里很不是滋味。其实每天都有官府来人给他们送些吃的,可是这杯水车薪,远远不够。
城外也有达官贵人或富商大户搭起了施粥的棚子,秦歌当然没有那样的资力,但是她也想尽一点自己的力量,就像前世,遇上洪灾地震,她多少也捐助一点钱尽一点力。
这么一想,秦歌灵光一闪有了主意,她回去数了数他们赚下来的钱,又和阿翠商量了一下,拿了一部分到府衙去,找了个小吏问哪里负责收捐款。
没想到那坐在衙门口办公的小吏很鄙夷地看了看她和她带的钱,起身赶人:“走走走,你是个什么身份,也配来做善事?”招呼衙役连喝带赶把秦歌轰了出去,秦歌气得差点吐血。
气愤愤走了一路,脑子才算是冷静一点。怪不得出门时阿翠也是欲言又止。大概这个时代,还没有“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意识,这天下是皇帝的,你要操心还得有操心的资格才行。
秦歌想想也不气了。只是最近负能量太多,她要调整调整心态才行。
还没到家,秦歌就见一棵大树下一群孩子在打架,她听到一声尖叫,竟像是阿萌的声音,唬得飞快跑过去,大声喊着:“住手!”
那些孩子回头一看大人来了,都停住了手,四散跑开了。一个孩子趴在地上,紧紧抱着秦萌,把她护在身下。
秦歌忙把阿萌抱出来,看她没受伤,只是脸上蹭了点泥,才松了口气,又道:“我不是叫你好好在家吗?怎么又自己跑出来了?翠姨可知道?”
“我拿饼给他们吃,那些人偏要抢。”阿萌扁扁嘴,又指了指刚才护着她的孩子,说,“这两个小……哥哥帮我来着。”
秦歌顺着她指的一看,方才和另一个小孩滚成一团的孩子就站在旁边,约莫六七岁,脸上还有几道血印。而护着阿萌的这个,大概十一二岁,本来就破的衣服已经穿不得了,露出的手臂上都是伤。
若不是他们护着,只怕现在受伤的就是秦萌了。秦歌不由后怕,又可怜这两个孩子,便带他们回去包扎。
走了两步,阿翠也急匆匆找了来。两个人带着三个孩子回了家。
秦歌打来热水,给两个孩子擦洗干净,涂上伤药,又找了些旧衣服拿了两件给他们换上。
这两个孩子是兄弟俩,姓李,跟着父母逃难,途中失散了。大的十一岁,叫阿森;小的只六岁,叫阿水。眉眼都还挺清秀的,就是太瘦,估计一路吃了不少苦。
阿翠端来吃的,小一点的阿水饿得厉害,抓起来就吃;阿森迟疑了一下,抬头看秦歌。
“你吃呀。”秦萌把盘子推到他面前,阿森见秦歌微笑着点点头,这才吃了起来。
秦萌悄悄对秦歌说:“阿娘,他们好可怜啊,阿爹阿娘都不见了……”
秦歌把阿萌拉到一边,严肃道:“你也知道他们可怜?你若是再这样不听话,再被人拐走怎么办?你看翠姨为你急成什么样了?她伤才刚好。”
秦歌是真有点生气了,她一直觉得秦萌听话懂事,可是自从进了京城,她就格外调皮,经常背着大人到处乱跑,把秦歌和阿翠吓得不轻,恨不得一直把她关在院子里。
秦萌低下头,扁了扁嘴,小声说:“没人陪我玩……”
一瞧她可怜的样子,秦歌的气又消下去了。三岁的孩子最希望有人陪,她的小侄女这么大的时候一家人围着转,她还要找小伙伴呢。这段时间秦歌他们全都忙着生意,的确没人陪她。
“阿娘,让他们留在我们家好吗?”秦萌又说。
两个孩子听到这话,都停了下来,一起眼巴巴看着秦歌,却没有吭声。
秦歌一愣。
阿翠开口了:“阿姐,不如留下他们保护阿萌?如今我听说好多人家买了流民做奴。”
什么?
秦歌傻了。她看到这两个孩子先想到的是找他们的父母,可这兵荒马乱的,他们的父母在哪里呢?所以犹豫了一下,没想到阿翠还提议收来做奴仆。
阿翠是一心为秦萌着想,这两个孩子得了秦萌的恩惠,成了她的奴仆,就会忠心耿耿保护她,也免得他们看顾不周的时候出事。
那个叫阿森的孩子很机灵,见状立刻拉弟弟下桌,一起跪了下来:“求娘子收留我们!小大娘时常送吃食给我和弟弟,阿森感激不尽,愿意卖身为奴报答娘子和小大娘!”
秦歌看刚进来的阿介也是一脸理所应当的点头,知道现在买奴什么的都是很正常的事,可还是不想这样。
她不能捐款,收留两个孩子也就当是做了好事,想了想便说:“你们就留在这里,也别提什么卖身为奴,日后若是找到了你们爹娘,你们还可以回去。”
阿森怔了一怔,似乎很是意外,这一次重重磕了头:“谢谢娘子!”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六章了,没有脚印没有花花,果然是冬天快来了……
唔,我得出去玩玩,存稿箱伺候~~~~~~~~~~
☆、反常的是谁
收留两个孩子也不算很艰难。小点的阿水可以陪着阿萌,大的阿森已经能帮忙做事了。看到阿萌不再闹着跑出去,秦歌也很欣慰。
流民越来越多。冬天本来就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地里连野菜都挖不到,据说有些地方遭了灾,本来就困难,胡人一来,大家更过不下去了。逃难也成了一种传染病。
官府分发冬衣和食物远远不够,这时候主要靠的就是那些富贵人家的粥棚和衣棚了。那些难民都围着施粥棚子落脚。
店里有阿翠和阿介,秦歌时常拿上一袋馕饼出城分发给那些流民,她分东西一般都偏向老人和小孩,他们很难抢到食物,排队也挤不过别人。
可今天她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时却停住了脚步。这个人身形瘦,骨架子却大,一看就是个能做事的。最重要的是秦歌见过他,就在西市铁器铺子附近,是个瘸子,几次找活儿干却被人赶出来。
现在这个男人目光呆滞跪着,面前躺着一个人,脸被一张黄纸盖住了,花白蓬乱的头发在寒风里瑟瑟发抖。
天气越来越冷,老人被冻死饿死的不在少数。秦歌将馕饼递过去,那男人看也不看,只是直直盯着眼前的尸体,泥塑一般。
几名管着京城治安的武侯走了过来,要抬走老人。那男人猛醒过来,抱住老人的尸体不放,吼道:“不要动我阿娘!”
那些武侯见怪不怪,只不理他,抬着尸体就走,那那男子一瘸一拐赶上前,拦住不许。
武侯道:“人已经死了,你清醒些,不抬走埋掉你想怎样?”所谓埋掉,也只能是送到乱葬岗上去,那里已经堆了许多尸体,挖个大坑一起埋了。
男人无措地四处看了看,看到秦歌,扑通跪下,道:“这位娘子好心,小人愿卖身为奴,只求娘子拿些钱安葬我娘!”
秦歌退后了两步,有些犹豫。
要说她来这里,的确是受了阿翠的启示,想物色适合做铁匠的人。她见过这个人到铁匠铺子找事做,应该对这一行有点经验才对。可是眼下一看这似乎像趁火打劫,普通安葬费大概几百钱,这就把一个人买了过来,秦歌有点接受不能。
迟疑之间,秦歌问道:“你……你可会打铁?”
男人愣了一愣,拼命点头:“小人原是开铁铺的,会打铁。”
秦歌一喜,正盘算着怎么办,一群人走过来,为首的正是谭浩山,他来探视民情,看到这边喧闹,关切问道:“少当家,可是遇上什么麻烦?”
秦歌还没说话,那男人磕着头求道:“求娘子买下小人,小人做牛做马心甘情愿,只求娘子安葬我阿娘!”
他不住地磕头,脑袋在泥地上发出闷闷的声响。
那谭浩山看得皱眉,向武侯问了事情经过,对秦歌道:“此事与少当家无关,少当家还是走吧。”
秦歌顿了顿,道:“我……我想买下他,如今饼铺正缺人手。”
这话不算假话,阿介迟早是要跟戚凤崖走的。
谭浩山思忖了片刻,道:“既如此,此事要先经过牙署,可交给我。”
秦歌打听过相关事宜,买奴不是简单的你情我愿就完了,要到官府过契。
尤其是良民为奴,一般都是不允许的,当然遇到灾荒祸事政策就会宽松一点,也算是缓解社会危机。但是手续总会麻烦很多,一般不找官牙,也要找私牙。
她犹豫了一下,说:“又要劳烦谭将军。”
秦歌掏出身上所有的钱递给那男人,说:“你先去安葬你阿娘。事都办好了你便到南城门附近银杏树下的烤饼铺找我就是。”
那男人没想到秦歌这么相信自己,一时怔住,重重磕了三个头,便找人抬了母亲的遗体离开。
谭浩山叹道:“用人不疑,少当家果是女中豪杰。”
秦歌尴尬笑了笑,其实她是想着现在铁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