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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唇角的笑浓了些:“我们之间谈话,还需顾虑那么多不成?”
“你放不放?”
“啊,”他惊了一跳的模样,继而才拍了拍心口道,“不放。”
“那就别啰嗦。”
我拔出跟随了我十几年的清剑,朝着疯子一样的黎越刺去。
剑被突然闪现的邵玉格下。
我止住攻势,打量了一眼突然出现的黑衣人,不多不少,加上邵玉,正是十二人。
“六皇子今日这是要拼命?”
“是啊,我这就是拼了命也得把我的皇子妃带回去。”
很好,他三个字的称呼成功地惹怒了我。我再次腾身而起,与十二名亲卫战到了一起。
十二人不愧是黎越的亲卫,武功高强,配合默契,单凭我的剑上功夫,自然应付不来。但是,我的杀招从来不在剑上。
十二人将我团团围住,这样的局面,往往前后不得兼顾。我奋力抵抗着身前的三人,对身后突袭的几人假装未知。直到距离近到一招必杀,我才猛地抖动左袖,四枚飞镖同时射出。
我的暗器向来例无虚发。
三死两伤。
趁着包围圈被打破的混乱之际,我举起利剑,用尽十分力气对着段杨周围的桎梏劈了下去。
轰隆——
铁栏应声四分五裂,当中的段杨丝毫未动。我松了口气,刚准备接近他,周围的亲卫又一股脑涌了上来。我被迫收剑,重新投入战局。
“段杨哥哥。”
我暗叫糟糕,急忙往下一看,果然是叶思。
黎越饶有兴味地顺着我的视线看向了突然闯入的叶思,眼中阴狠一闪而过,脚下却是飞速朝她移动而去。
我顾不得许多,十几枚飞镖霎时从衣袖中飞出,身子立时抢掠过去,背上绽开了一道血痕,我却丝毫未觉。
我站到叶思前面,对面一米处是停下脚步的黎越。
“谁让你来的!”
可能是我的语气太过凌厉,叶思哆哆嗦嗦了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倒是看到了不远处的段杨,忙唤了声:“段杨哥哥。”
亲卫已经死伤过半,余下五人也有两人带伤,都纷纷站到了黎越身后。
“柯儿的暗器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避无可避。”
我没时间跟他啰嗦,在他们再度攻上来的时候,一面保护叶思一面持剑抵挡。
然而,这样……
我看向站在人后冷冷观望的黎越,咬了咬牙,忽地腾身绕过暗卫,一剑直直朝他咽喉而去。
他似乎愣了愣,继而却诡异地笑开了。
身后几名暗卫当然是立刻回头护主。
然而,他那样的人,面对我,哪里需要别人去护?我知道我有些螳臂当车了,但的确是再无他法。
果然,他伸手轻轻松松格下一剑。我左手也未闲着,摸出淬了剧毒的小巧飞镖连连齐发。
他身形高大却轻巧无比,旋身连连闪过。
我趁着他闪避的空档,一把拉过叶思扔到了段杨边上,口中大喝:“把他胸口的匕首□□!”说话间,身形也立刻闪到黎越一行身后,方便护住身后两人。
然而,一个不留神间,背后却连中几剑。
场面顿下片刻。
“柯儿真是一如既往得狠心,现在拔出匕首,救治不急,你想害死段太子不成。”
果然,他一言方出,本就颤颤巍巍的叶思立刻收回了右手。
“这就不劳六皇子费心了。叶思,拔!”
“我……我……”
她哆嗦着的右手却再也伸不出分毫。
我真是急得想骂人。
对方却不再给我开口的时间,几人一齐扑了上来,欲越过我阻止我身后的叶思。
我当然不能让他们得逞。一面左右手共用,一面冲着身后的叶思大喊:“快拔,我保证他无事!”
叶思是知道我的医术的,闻言果然收到了鼓舞,立刻又哆嗦着右手去拔。
我刚松了口气,肩上却又被砍了一刀。我闷哼一声,左手暗器齐发。幸好准备得够充足,不然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眼前的人马前赴后继,再加上我原本就不敌的黎越也加入了战局,局势立刻不利起来。好在我正应付不来的时候,身后的紫衣男子终于过来助阵了。
我松了口气,又淡淡瞥了他一眼。伤口处应该是点过穴止血了,但因为要动用功力,血还是完全止不住,不停外涌。
我知道再不能拖延了。
只能在与他对视的当口重重地点头。
好在即便受了伤,段杨这个天下第一始终不是白当的。凭借他的功夫,自然完全有希望一搏。
他一下子领悟过来,脸上是少有的凝重,也重重地点头。
我从左袖最里层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小包物事,和众多飞镖一起,迅速地扔到了对面。
对面自然又是一番混乱与死伤。
趁着机会,我连忙运起全身的内力,同时对段杨大喊:“六成!”我不敢再让他用尽全力,那样风险毕竟太大。
他那样的聪明人,自然是一听就明白。掌风呼啸,直直地对着武功最高的黎越而去。
不是段杨,对付他,还真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我和着他的掌风,自己的一招同样出手。然而,此时却不是松懈的时候,我慌忙拉起叶思,另一只手拉住脱力的段杨,一身轻功运到极致,飞速地朝着洞外飞去。
巨大的轰隆声在身后响起,背后甚至能感受到炙热的火焰温度。我片刻不敢怠慢,拼命地携着二人朝洞口疾奔。
出得洞口,身后的轰隆声终于汇聚成一声巨大的爆炸声。黎国的六皇子,葬身在了这样的火海里。
我无心考虑之后的麻烦事,眼前的已经迫在眉睫。洞外的两只马似有灵性一般,嘶鸣而来。
我右手聚力一摆,将叶思扔到了靠近的一匹马上,带着段杨落在了另一匹马上。
我拉紧缰绳,任凭跟随自己八年的马自行择路。
而叶思的马术,我丝毫不担心。
“段杨,段杨,别睡过去。”
我动手在他伤口周围又点了一遭,看着血暂时止住了才稍微松了口气。
“蓝蓝,你……咳……你真是太高估我了……躺在你的怀里,我哪里睡得着。”
我没时间和他贫嘴,只得催促马儿快跑。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马儿在一条小溪旁停了下来,我四处看了看,左面果然有一处隐蔽的小山洞。
我与叶思合力将他扶到了山洞里,又去小溪边取了些水简单地给他清理了伤口。
他尚且醒着,却也有些模糊了。
做好这些,我便打发叶思去外面和两匹马一道。
叶思明显不放心,说话时声音都有些哭腔:“段杨哥哥,他……他真的会没事吗?”
我肯定地点了点头:“你早出去一分,他就安全一分。”
她只能亟亟离开了。
身后的伤开始痛了起来,我忽略不计,拿出随身的匕首,望了望自己的双手。
右手舞剑,左手施暗器。论起武功,右手不及左手有用,但是……
我抿了抿唇,匕首在左手手心划下,鲜血立时冒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长亲王府 养伤
段杨上身的衣服已经除下,伤口就在眼前。我将左手的伤处对着他胸口的伤处贴了上去,同时伸出右手,在左肩急点。将血液隔开,再不流到左臂。
血液流动的声音依稀响在耳边,我只觉汩汩热流离我而去,脑袋随之眩晕起来。但我不能晕,我打起精神,控制着易血过程。
易血术,我以为这辈子没机会再用。却没想到,今日要为江湖第一的昭国太子疗伤,自动放弃左臂。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记得眼前已经发黑,不知是夜幕降临还是失血过多所致,段杨才终于醒了过来。
左臂似乎感受到了一点触碰,又似乎不甚真切,我勉力抬头去望,他却是正低头望着我的手臂,伸手想要阻止。
“别……”
我费尽力气才勉强伸出右手将他的穴位重新封住,做完这一切,不需要他动手,左臂已经自发地垂了下来。
我知道,这算是彻底废了。
等到他再伸手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脱力,眼前再一黑,终于没了意识。
醒过来的时候时辰不明,睁开眼睛却发觉自己正被段杨横抱着,地点还是小溪前。
叶思站在旁边抿唇看着,一副欲言又止的委屈模样。
我刚准备挣开他,却发觉不知什么时候周身穴道被人点住了。
“蓝蓝,你醒了?”
“放我下来。”
“不行,你受了很重的伤,我带你回去疗伤。”
我皱眉看着他,自行运起丹田处所剩不多的内力,打算冲破穴道。
他却一下子识破,连连动手,将我丹田处的穴道也封住,甚至顺带着点了我的哑穴。
我怒视着他。
他浑然未觉,甚至还凑近了低声道:“蓝蓝,女子坚强是好事,但过分逞强就不可爱了。”
我依旧怒视着他,我如何和他有甚关系?
他抱着我跃上马背,叶思也跳上后面的马,两匹马一前一后冲了出去。
我想说话却开不了口,想动也动不了,只能瞪着段杨。
熟料,他眉眼一动,笑道:“蓝蓝,你这样……”话音未落,就出手点了我的睡穴,我在愤怒中再次没了意识。
再度醒来的时候,身下已是柔软舒适的床铺。我试图动了动,发觉自己的穴道早已被解开。
刚睁开眼睛,就听到一个少女的声音响在耳边。
“姑娘,你醒了?太医嘱咐醒来要喂您喝药。”
我打量了几眼身前的少女。看起来是一个丫鬟的装扮,身上穿得却挺华丽,应该是个位份不低的丫鬟。
我右手得力,试图从床上坐起,没想到这一动之下,背部,肩上俱是痛得厉害。
她慌忙过来扶我,又在我身后塞了两个柔软的枕头,然后才将药端过来。
鼻间突然满盈药香。
我收回视线,定心闻了闻,确定于身体有益之后,才伸手接过:“我自己来。”
她点了点头,顺从地将药碗递到我的手里。
然而,此刻我才发觉,左手竟是使不上一点力气,药碗在被子上洋洋洒洒地滚了一圈,终于掉到地上“砰”的一声碎了。
我怔怔地望着自己的左手,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之前的事。
“奴婢该死,姑娘有没有如何?”她一面赔罪,一面紧张地扯着已经被药汁打湿的被褥。
我刚准备说没事,门口已经响起了另一道声音:“怎么回事?”
那小丫鬟又连忙对着门口请罪:“殿下,奴婢该死,没有照料好姑娘。”
段杨拧了拧眉,望着跪在地上的小丫头。
“你怪她作甚,是我自己左手不得力,打翻了药碗。”
段杨抬头看了看我,大步走了过来,对着还跪在地上的小丫鬟道:“还不快去重新端一碗药来!”
那小丫鬟如蒙大赦,连忙跑开了。
段杨瞧了瞧我,自己去旁边的柜子里抱了床被褥换下床上已经被药汁打湿的。然后才在床沿坐下。
他拉过我的左手,低下头看着。
我有心想挣脱,但是左手早已经再使不上一点力气。
“蓝蓝,”他抬头望着我,左手摩挲着我的左手,道:“我一定会将你的手治好的。如果治不好,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左手。”
我抿唇望着他,从来不知道他说起甜言蜜语来如此不遑多让。
他得寸进尺地抱住我的双肩,将头靠了过来:“蓝蓝,你是因为救我才变成这样的,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怒火压不住我也不打算再压,我伸出右手去推他:“段杨,你给我滚!”
他的身形纹丝未动,仰起头无辜地望着我:“蓝蓝,你不信吗?我段杨对天发誓,有生之年,一定会永远照顾蓝蓝,不离不弃。”
我真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滚!”
“蓝蓝,不气不气,我不说就是了。”
说话间,方才的小丫头又端着药碗走了进来,怯怯地望了我一眼,才矮身道:“殿下,药端来了。”
段杨大手一挥,招了她上前来,接过药碗又挥退了她。
他对着药碗吹了两口,作势要喂,我赶紧伸出右手接过来,一口气将药灌了下去。
果真是,良药苦口。
喝完药又顺势饮了杯白开水,嘴里的苦味才渐渐淡去。
“这是哪儿?”我靠在床头,望着他道。
“昭国皇都,我皇叔的府邸。”
长亲王府?我偏头四处打量了一番,看来这是一间顶好的客房。
见我不语,他继续补充道:“皇叔府上的太医比太子府的好,所以就先带你来这儿了。”
视线重新落在他脸上,我叹了口气,道:“不必费劲了,医术再好也没用。”
短时间本还有救,但是时间一长,手臂得不到血循环就会迅速坏死,药石罔治。这个结果我早已预料到,倒说不上有什么伤心难过。
见他不语,我继续问道:“叶思呢?”
“管家亲自带着安排了地方,你不必担心。”
我点点头:“多谢。”
“蓝蓝,你不必跟我客气,我的就是你的。”
又开始了。我闭眼靠在身后柔软的枕头上,不再理他。
于习武者而言,受伤本就是家常便饭,这次的伤虽然重了些,但修养了半月,也好得七七八八了。
伤好得差不多了,自然就有心思忧虑其它事了。
纸包不住火,黎国六皇子的事迟早会传回黎国皇室,凭着黎皇那护短的劲,只怕日后想安生都不可能了。我自己倒是无所谓,自从蓝族灭亡,本就未安生过,不介意再多出这次的事,大不了就是一死了。可是,叶思呢?
段杨的问题就更严重了,他身份特殊,动辄就可能从个人恩怨上升到两国的争斗中。
果然是越想事越多,越想越混乱。我看着眼前望不到边的荷花池,心下一动,迅速跃起朝对岸而去。身子几次停顿在荷叶上借力,沾之即走,等到在对岸的亭子里站稳时,手中已多了几朵荷花。
将荷花放在亭中石桌上,手中仅余一朵。看着看着,又不由地晃神起来,指尖下意识地捏着荷花在手中旋转,心思又飘到了黎越一事上。直到手中的花被人蓦然抽走,我才猛地回神。
“蓝蓝,你有心事。”
我看了他片刻,觉得这事和他也有关系,告诉他也无妨。
“你可知黎越是什么身份?”
“黎越……”他重复了一声,鼻尖凑近荷花闻了闻,完全没有一点凝重的模样,“这名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黎国六皇子?”
我不知道他的一脸淡然从何而来,只能皱着眉头继续道:“你有没有想过此事该如何善后?黎皇素来护短,万一知晓此事,定是要为爱子报仇的。叶思完全不会武,她如何自保?你呢?你身份如此特殊,就不怕引来两国之战?”
他放下荷花,突然凑近,笑道:“你还少说了一人,你怎么不想想自己该如何?”
看着他满脸不在乎的神色,我不由气闷,真是不想再与他提半句。
他却忽地又自问自答道:“那当然不需要考虑,凡事有我在,我能让他们伤了你不成。不要担心,黎皇要是还有脑子,这件事他就只能压下不提。”
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黎皇要不想自取灭亡,绝不会自不量力地来招惹昭国。但是段杨可以不担心,可……
“那叶思呢?他们不敢对你如何,不代表其她人也会一道放过。”
“行了,”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发顶,我正皱眉欲避开,他却识相地及时收回了手,“伤还没好就想这些有的没的。他们倒是有胆过来试试,爷保证让他们有来无回。”
跟他说话真是费劲,我叹了口气,不再回话。虽然他的确有那样傲人的资本,但自古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自然不能拿叶思的性命去赌这个万一。
翌日一大早,才见到了长亲王本人。
作者有话要说:段杨哥哥在无耻的路上越走越远,大有一去不复返之势,这可如何是好?
☆、太子府 童侧妃
公主一向不跪任何人,从小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当然不是说改就改,所以在花园见到他时,我也只是微微弯了弯身子,道了句:“长亲王。”
段杨更是随意,笑着唤了句“皇叔”。
倒是叶思有些慌乱,矮着身子恭敬地见了一礼。
长亲王还不到四十,加之保养不错,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相貌生得很好,英俊挺拔。人也随和,笑着连声叫起。
“姑娘伤势如何了?”
“劳亲王费心,已经无碍了。”
他点头说了句“好”,便自和段杨聊开了。无非是些琐事,当着外人的面,国事自然不会提上来谈。
两人说得正欢,后院突然跑来一个小丫头,慌慌张张行了个礼,道:“王爷,不好了,王妃和软姨娘闹起来了。”
长亲王皱着眉头看着小丫鬟,连对我们三人赔笑脸的时间都没有,一甩袖就离开,大步朝着后院去了。
本来就是在王府做客,如今再去窥探人家家事实在不该。无奈段杨颠颠地跟在长亲王身后,大摇大摆地朝后院去了。
我和叶思无奈,人生地不熟地,只能跟着段杨一道。
去的应该是王妃的院子。刚进院子,里面的吵闹声已经传入耳中,依稀有女子的哭声。又进了一道门,一切便看得清了。
台阶上站了一名女子,一声轻便舒适的武者装束,手中拿着一截长鞭,冷冷地盯着台阶下方。
台阶下方跪卧着一名美妇,装扮华丽,右脸上有一道明显的鞭痕,破坏了整体的美感,方才听到的哭声就是她发出的。
“又是怎么回事?”
又?我上望望,下望望,实在不觉得台阶上清冷的女子像是经常滋事的人。
“王爷。”台阶下哭得正欢的女子跪爬到王爷脚边,哭得更加大声,对于眼前的事却是未解释分毫。
长亲王伸手将她扶起来,一双鹰目又看向台阶上站得笔直的女子:“王妃,你是否能告诉本王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长亲王妃冷冷地望着他:“王爷长眼不会自己看?”
不知情的人当然全是一惊。这王妃胆子也太大了点,居然敢这么说王爷?
这句话一出口,长亲王果然生气了,他皱着眉头,道:“王妃关三个月紧闭,来人,送软姨娘回去。”
我将视线重新落到长亲王身上。就算王妃态度不好,也不能查都不查,就认定是她的错吧?
长亲王妃只是冷哼了一声,毫不在意地望了长亲王一眼,径自回了房。
然后,当然是散场。
长亲王这是要宠妾灭妻?可看他不像是会做出这种蠢事的人。我虽然心有疑惑,但这毕竟是王府家事,我一个寄居的外人总不好去打听。而且,我从来就是一个自顾不暇的人,外人的事好奇可以,但若是真要去多管闲事,我是绝对没那个心力的。
三天后,我们一行三人便辞别了长亲王。其实,我本来是想将叶思托付给段杨,我自己一人离去便好,但他不答应,只能继续这么耗着。我倒是有心想摆脱了他,但是一想到黎越的事,便只能依附着他来保护叶思。何况,除非他自己愿意,我哪里真能摆脱得了他。
去的是太子府。总归也是要找个落脚点的,与其住客栈,倒不如住太子府,至少安全隐患少了许多。
到府上歇下的当晚,我才意识到段杨的伤势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当晚,我正欲睡下,外面突地一阵混乱。我只好披衣下床,向门外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