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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司乐坊,却不见乔璧暄的人影,只有小书童在院中扫地,看见太后来了就连忙行礼下跪。
太后一挥手免了他的礼,直接就问道:“璧暄去了何处?”
“回太后,公子未曾交代,小人也不知。”小书童呐呐开口。
太后冷冷的看着他,眼神锐利如刀,“看来,你是不肯说了?”
“太后明鉴……公子的脾气您也知道,小人是真的不清楚啊。”
卫伊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可想到刚刚太后的颇有深意的话,又说不出口了。
太后冷哼一声,刚要发怒,就听到一个声音说:“太后不是说累了吗?怎么到这儿来了,还跟阿暄的小书童过不去?”
卫伊抬眼一看,面容冷肃,气度不凡,不是摄政王晏彬又是谁?
她暗暗一叹,觉得太后可能真要发火了。
果然,太后一看到晏彬,脸色更加难看,没好气的道:“哀家做什么需要你管吗?倒是你,跟着哀家意欲何为?”
晏彬轻描淡写的说:“本王嫌那边无趣,来看看儿子,不行吗?”
太后闻言,轻啧一声,似嘲非嘲道:“一个义子罢了,值得摄政王如此重视吗?”
晏彬脸色也变了,沉声道:“太后慎言,阿暄跟本王亲子并无区别,还请太后以后莫要在孩子面前说这种话!”
“好一个慈父!”太后表情愈发嘲讽,还有诸多不屑。
晏彬放于身侧的手瞬间紧握成拳,一字一句的冷笑出声:“不及太后仁慈之心,昔日母仪天下!”
太后睁大双眼,捂着心口像是喘不过气来,手指颤抖地指着他:“你……你……”
卫伊险些内伤的一口血喷出来,这两人是互嘲模式开启了吗?话说除了她看书知道的那一点点破事,她真是迫切的想要弄清楚这两人之间的恩恩怨怨,俗称八卦啊!
可惜两人都没给她八卦的机会,因为小书童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在这紧要关头忽然想起什么似得惊呼一声,“回太后,小人刚刚想到,公子前些日子说是要去摘星楼看看的……”
摘星楼是宫中最高的建筑之一,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站于上面,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了。
太后一听,暂时也不去管晏彬了,而是又问:“锦阳公主可有来过?”
小书童摇摇头,“不曾。”
太后瞥了眼晏彬,招呼都没打,一甩袖转身就走了。
卫伊连忙跟上,心里却想着,难道表姐会也去找乔璧暄吗?还是说,太后觉得只要找到乔璧暄就能找到晏锦阳?
叹了口气,卫伊实在分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了。
晏彬看着她们离去,又看向小书童,“你起来吧。”
小书童谢过,起身站了起来。
晏彬双眼微眯,缓缓道:“你跟本王说说,阿暄跟锦阳公主之间是怎么回事?”
这边晏彬在了解情况,那边太后急匆匆的赶往摘星楼。
而摘星楼此刻,却是极为安静的。
“锦阳姑姑,我们为什么要到这儿来啊?”年仅三岁多的二皇子仰起脸,奶声奶气的问晏锦阳,十分可爱。
晏锦阳穿了一身红衣,不显张扬反见沉重,妆容颇重,映其姿容更是美貌非常。
她摸了摸二皇子的头,柔声道:“今日多谢还要你,若非你故意引起混乱扰了侍卫视线,姑姑还被困住那长乐宫呢。”
二皇子咧嘴笑道:“平日里姑姑对我最好,还会时不时的过来看望,如今姑姑有事,我自然要帮的。”
晏锦阳捏捏他的脸,笑着说:“好孩子,姑姑没白疼你一场,现在你就先在这儿玩会,姑姑上去一下,等会就下来,好吗?”
“姑姑,为什么我不可以跟你一起上去啊?”二皇子歪着头问。
“明诺乖,听话。”晏锦阳揉揉他的头。
二皇子就点了点头,有些失望的说:“那我在这里等姑姑,姑姑下来就要陪明诺玩躲猫猫好不好?”
晏锦阳看着他稚气的笑脸,欣然应下,随即踏上了石阶。
石阶很长,很高,晏锦阳走到一半时已经累得不行了,她咬咬牙,一鼓作气地走到了顶层,额头上已经全是汗水。
抬起衣袖拭去汗水,晏锦阳往里走了几步,一抬眼,就看见了站在栏杆边的乔璧暄。
衣白胜雪,容颜如画,,眉目微转尽是流光,衣袖宽大临风,倚栏而站,仿若月下谪仙。
晏锦阳的疲惫一扫而光,很开心的笑了,稍稍得意,“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乔璧暄看着夜空,神色平淡,一语不发。
晏锦阳也不恼,自顾自的说:“三年前我不知道你是谁,后来就悄悄的打听……我知道你有一个习惯,每当宫里喧嚣不断之时,你就喜欢到这里来。”
乔璧暄终于回过头了看她,见她还在微微喘气,不禁轻轻叹了声,“公主……”
“你不要叫我公主,我更喜欢你叫我的名字,”晏锦阳慢慢走到他身边站定,低低道:“哪怕你气极叫着晏锦阳三字,也比公主这称呼来得好。”
乔璧暄抚着额,近日总有些头疼,本想来这里静一静,可这晏锦阳……
他看了晏锦阳一眼,颇为无奈,“我都不知该如何说你了。”
“你一定在想,这个公主真烦人,若是三年前不救她就好了……是不是?”晏锦阳看着前方,眼里隐隐泛着水光,语气却很平稳。
乔璧暄摇了摇头,倒是笑了笑,“烦人确实有点,但我当日若不救你,恐怕今日才会后悔吧。”
晏锦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回直白得好歹动听了些。”
默然片刻,乔璧暄才轻声道:“锦阳公主,三年前的噩梦早已离你而去,如今你已经不需要害怕什么了,何必还陷在过去的感情中呢?”
“我也跟你说过了,因为你,三年前对我来说早已不再是噩梦,那时的绝望中的相遇只是一颗种子,慢慢就长成了参天大树,我控制不在自己的感情……三年时光,舍不得也放不下了。”
“所以说,我从来不想去猜女人的心思,”乔璧暄叹了口气,“因为有时候真是无法理解。”
“难得也有你想不通的事情,不过我更不明白,为什么母后一知晓我喜欢你,就变得那般……那般不讲理,还要把我嫁给别人?”晏锦阳苦笑道:“她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啊!”
“想要套我的话?”乔璧暄似笑非笑,不负责任的说:“这你得问太后去了。”
晏锦阳抓紧栏杆,“母后不肯说,所以我来问你了,要我放弃也好,嫁人也罢,总要给我一个心服口服的理由吧?”
乔璧暄想了想,忽而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如果我说,是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了,太后为了保护你不受到伤害才会这样,你信吗?
作者有话要说:
☆、痛苦:绝望记忆?
晚风吹着发丝飞舞缭绕,晏锦阳伸手抚起落到眼前的头发,轻哼了一声,“我不信。”
“你既要问,我说了你却又不信。”乔璧暄摇摇头,大感头疼。
“因为你说的一定不是真话,”晏锦阳似乎很是肯定,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摇了摇,“这种话可是骗不了我的,或许你可以再编一个更像的。”
乔璧暄撇唇,慢悠悠的问:“你怎么确定我说的是真是假?”
晏锦阳笑了笑,“你长居宫中,深居简出,所住之处也无宫女,妃嫔更是避嫌不见,怎么可能会有喜欢的人?”
乔璧暄微一扬眉,眼神渐深,“难道我不曾出宫吗?”
晏锦阳愣了下,脸色倏地变了,“你是说……你在宫外有喜欢的人了?”
“现在相信了?”乔璧暄不置可否,反问她。
晏锦阳眼眸颤了颤,沉默片刻,才道:“我还是不信,除非你把那个人带到我面前……”
话到此处,晏锦阳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我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你为之倾心,我更要看看,我是哪里比不上她,我……”
“你冷静一点,锦阳公主,”乔璧暄语气很平淡,“我喜欢的人,就算在别人眼中万般不好又如何?只要我喜欢就够了!就算你比她再好又如何,我喜欢的还是她,这种比较根本毫无意义。”
“对你来说毫无意义,对我来说却意义重大!”晏锦阳抬高声音,已见沙哑,嘶声道:“长乐宫三年遍地莲花,这份心意别人不懂难道你也不懂吗?你一句另有所爱就把我三年心意踏于脚下,我晏锦阳……不,甘,心!”
乔璧暄忽然感觉眼前楼层晃了晃,闭了闭眼才发现是错觉,他又抚了抚额,轻声道:“世间之事大抵如此,并非有付出就会有回报,这个道理你现在才懂吗?更何况,我不欠你的。”
“是啊,你不欠我,都是我自己一厢情愿……”晏锦阳喃喃自语,忽而大笑起来,眼眶湿润,泪水沾了睫毛。
乔璧暄皱了皱眉,扶着栏杆,觉得头疼得越发厉害,眼前仿佛又出现许多幻象,他连忙定了定神,冷下声音道:“既知是你自己一厢情愿,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回去吧。”
晏锦阳背倚栏杆,紧紧盯着他,“我不走,我就要在这里。”
乔璧暄瞥她一眼,哼了一声,“好啊,你不走,我走。”
说罢,他转身就要离开。
“不准走!”晏锦阳脱口而出,神色变了变,一咬牙狠狠道:“你敢走……我就在这摘星楼上跳下去!”
乔璧暄脚步倏地顿住,脸色沉了下来,不怒反笑,“用这个来威胁我?好一个锦阳公主啊!”
晏锦阳抓着栏杆,倔强的看着他的背影。
这时,摘星楼下,小小的二皇子等得有点不耐烦了,想了想,就开始往上走去。
而他刚转了一层石阶,太后和卫伊一行也到了。
抬起头,仰望着高楼之处,似乎有一个人影站在栏杆旁,也看不清是谁。
太后莫名的心中一紧,开口道:“哀家要上去看看。”
她话音刚落,身旁的刘嬷嬷就上前一步,略带担忧的说:“太后,这摘星楼太高,您今日忙了一天已经很累了,再爬这摘星楼恐怕……”
卫伊一听也觉得是,太后看着年轻,其实也上了年纪,早就不比年轻人的体力了。
想了想,卫伊就笑道:“太后姨母,不如我帮您上去看看吧,若是表姐或者乔……璧暄在上面,我就让他们下来见您,您看如何?”
太后看了看她,沉吟片刻,缓缓点了点头。
卫伊松了口气,踏上了石阶,眼光看向高楼之上,心中却想着,不知这事……该如何善了啊?
说实话,对于晏锦阳的事,卫伊既感可怜又感可悲,或许就像那句话所说的,天意弄人吧,可除此之外,她竟还有些许不自在,总是想起那日在司乐坊乔璧暄所说的话,想起他失望到漠然的神情……
正可谓,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卫伊轻轻叹了口气,她约莫有些理解晏锦阳了,这感情一事有时候真是身不由己啊。
摘星楼上,晏锦阳死死抓着栏杆,身子慢慢往后仰,一字一句道:“不准走!”
乔璧暄回身,冷冷的看着她:“命是你自己的,你不想要,我也没办法,来年我不会忘了给你多烧一份纸钱的。”
“你……”晏锦阳气得脸色泛红,情绪失控的喊道:“你以为我不敢跳下去吗?”
“我不管你敢不敢,只想说一句,你死了最伤心的不会是我,而是你最亲的人!”乔璧暄嘴角扯出嘲讽的弧度,“你也不小了,昔日锦阳公主被人盛赞沉稳大方而识大体,可你看看你现在在做什么?”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是你们都在逼我,母后在逼我,你也在逼我……”晏锦阳浑身颤抖,忽然崩溃地抱着头尖叫起来,“啊——”
那声尖叫仿佛刺破了夜空,大红的衣衫飘在风中,乔璧暄看着,眼前出现了重重影像,笑的,哭的,苍老的,年幼的,白色的,鲜红的……
他双拳握紧,身体也轻颤起来,无形劲气散开,尽是煞气,眼睛慢慢变得通红,好像就要控制不在自己一般。
正在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冲了过来,撒泼地乱打一气,“姑姑,锦阳姑姑……打你,坏人,你把姑姑气哭了……”
乔璧暄没有动,就在二皇子将要碰到他的那一刻,却好像撞到无形的屏障一样被反弹了回去,小小的身子一下子撞到了柱子上,当即冒出了了血,二皇子倒在地上,血从后脑溢出来,染红了一片地面……
乔璧暄的眼睛映着血色,越发通红,神情漠然而空洞。
晏锦阳回过神来,瞬间睁大眼睛,惊叫一声:“明诺!”
她刚想冲过去,却被人掐住了脖子,几乎喘不过气来,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人,“乔璧暄,你……”
“杀!所有人都该死,死了就好了……”乔璧暄似乎是在喃喃自语,刚刚还仿佛是降世谪仙,这会儿却像入了魔似得,眉目越见凄艳,映着雪色容颜,愈显妖异诡谲。
“你怎么了?明诺还是个孩子,你为什么要伤害他?”晏锦阳挣扎着想要逃开,厉声指责。
“雪……血……”乔璧暄手心略略收紧,轻声呢喃,仿佛是地狱传来的叹息,幽幽不尽。
晏锦阳表情痛苦的看着他,哽咽道:“你究竟是怎么了?你要杀了我吗?”
乔璧暄看着她,又像是什么都没看进去,眼神毫无焦点。
“呵……”晏锦阳忽然低低笑了起来,喃喃道:“反正我这条命是你救的,你若要就拿走好了,死在你手上,也算是一种圆满了。”
说罢,她慢慢闭上眼睛,仰着头,半个身子都悬空在栏杆之处,泪水滑落两旁,湿了鬓发。
暗沉的封闭房间,乔璧暄微微眯起眼睛,他好像看见有人拿着刀走了过来,有锁链摆动的声音,烧红的刑具在火光中摇曳,还有狰狞的容颜与憎恶的眼神……
——你这个孽种!活该千刀万剐!
——这里有一百零八种刑罚,若是让你一一尝试……哈哈,你怕吗?
——这个贱婢竟敢对你心软,小小年纪就能迷惑人心……好,就让你亲眼看着无辜之人因你而饱受折磨,死都不能安宁!来人,将这个贱婢……五马分尸!
——怎么……觉得生不如死是吗?这双充满恨意的眼睛……真是漂亮,挖出来如何?哈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就是你的命,要怪就怪……
戛然而止……只剩下了,一片血红。
什么是千刀万剐?什么是五马分尸?什么又是……生不如死呢?
眼中的血色更加明显,明显得像是下一刻就会流出血泪。
没有人会来救你的,他们都放弃你了,也早已等得太久了……他想,太久了,疼吗?身体疼,心更疼吧。
——怨吧,孩子,恨吧,我宁愿你倾尽所有去怨恨去报复……否则,你会疯的!
——……我记得睡前温柔贴近的手心,我记得摔跤时温暖的怀抱,我记得他们慈爱的眼神……在最痛苦的时候,我心中有着希望,所以我努力的想要活着,可到最后,希望就成了绝望……但纵使绝望之后,我仍然忘不了那些最美好的记忆。疯算什么,我早就疯了,你若真正的想救我,就让我毫无痛苦的死去吧,才到世间十几年,我就已经觉得,真冷,真疼啊……
真冷,真疼,所有的一切消失殆尽,只剩下这最直白的感受。
“其实……死亡是一种解脱,可你们,可我,怎么还不去死呢?”
仿佛有人浑身浴血的走了过来,仿佛有人气息奄奄弥留之际,仿佛有人渐行渐远……乔璧暄轻轻笑了起来。
卫伊听到晏锦阳的尖叫声后就急速跑了上来,刚到就看见这一副场景,以及乔璧暄无声的笑容,那好像是世间最温柔而动人的笑,像是佛对众生的怜悯,像是神堕落前的悲哀,更像是……人对宿命反抗无声的哭泣。
刹那间直触心尖。
不知为何,卫伊眼睛一眨,未曾哽咽而哭,就已泪如雨下。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说这是小白文,是哦,可我码着小白文都码的眼泪哗哗的这是什么心态……好吧,作者抽风了,这章略沉重,以后欢脱回来……
☆、跳楼:惊魂之夜?
冷风吹着,夜已深寒。
前面暖殿笙歌喧嚣不断,这边却是冷楼生寒无声泣诉。
乔璧暄手慢慢收紧,晏锦阳痛苦的出声,却半点没有反抗。
卫伊被惊得一回神,连忙冲了过去,抓着乔璧暄的手喊道:“你快放开,她是锦阳啊,你若杀了她会后悔终身的……乔璧暄!”
乔璧暄面无表情,动都没动,卫伊却感觉一股力气将她掀翻,一下子跌在了地上,疼得她不禁“嘶”了一声。
她不管不顾地站起身来,又跑了过去,看着他充血的双目,心中已经早已明了他是又犯病了,便急声道:“我知道你也很痛苦,可你要控制住自己啊……”
乔璧暄还是没什么反应,卫伊看着晏锦阳痛苦得即将晕厥的表情,一咬牙,伸开双臂紧紧抱住了他。
“我相信你,所以不要让我失望好不好?乔乔,乔乔……”
滚烫的泪水落到了脖颈里,乔璧暄身体一颤,手慢慢松了开来。
晏锦阳捂着脖子,干咳着,无力地倒在地上,头晕晕的,眼睛半睁半闭,朦朦胧胧的看着光影流动。
卫伊嘴角微微扯动,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乔璧暄转了过来,使劲地推开她,“你走,带他们走……”
冷汗顺着额角淌了下来,乔璧暄眼中水光闪动,手指死死拽着栏杆,喃喃道:“我如今已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又是幻影……刚刚是你哭了是吗?琉衣,我听到了你的声音,感觉到了眼泪的温度,真是烫人……”
“怎么样才能帮到你,告诉我,乔乔……”卫伊捂着唇,忍不住就哽咽出声。
“沾血的馒头,沾血的刀,沾血的人……全是血,真讨厌,”乔璧暄一步一步的退到整个人贴近栏杆的边缘,看着下方低低笑了,“只有那里是干净的……”
他转身就想从这摘星楼上跳下去,卫伊睁大眼睛,心中一窒,跌跌撞撞地冲过来抱住他,“不要!”
眼睛眨了眨,乔璧暄像个孩子一样的歪着头,小声说:“嘘……别吵哦,他们会生气的……”
卫伊又感觉一股大力的拉扯,但这一回,她却怎么样都不肯松开,多疼都不愿意放手。
乔璧暄怔了怔,忽然伸手抚上她的脸,轻轻呢喃,“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乔乔,你醒过来,那些都是假的!”卫伊抬起头看他,视线眼睛模糊不堪,她冷着声音一字一句道:“那些都是假的,你看着我,你说过你喜欢我的,我是真的,我就在你面前,你看着我……”
乔璧暄眼眸一颤,摇摇头说:“不,你才是假的……不是,一切都是假的……我……”
卫伊冷笑一声,“假的?好,那我就来告诉你……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她伸手一拽,对着他的唇就咬了上去。
乔璧暄愣住了,呆呆的站着,完全的,失去心神一般。
卫伊狠狠一咬,腥甜的味道漫延开来,随即她退开一些,轻声问:“告诉我,现在真实了吗?”
卫伊看似很冷静,其实手心里已经溢满了汗,第一次做出这种举动……她也已经处于混乱的边缘了,再怎么大大咧咧,说白了她还是个纯情至极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