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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乡 英雄冢-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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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楔子
    浩瀚江湖,以谁为尊?
正义盟!
暗夜。
正义盟密室。
“瑞,我欠你一条命。我今日是正义盟盟主又怎样。当年我立过誓言,但有所请,无不遵从。你又何必作这惺惺之态!”弯腰扶起单膝跪地的黑衣人,青灰色的儒士襟袍随着动作一振。
黑衣人冷然一笑,拉过身边呆立的女娃儿,命她跪拜师父。
这孩子恭谨执礼,儒士亦泰然受之。
拜师完毕,儒士挑眉道:“就这样?”
黑衣人黯然道:“上官兄,朝中左丞相易铭是我的恩师,你是知道的。这是易相的女公子,名唤易祖儿,今年五岁。易相获罪,满门抄斩,我,只能救下这孩子。”
“请你代我养育她十年,十年之后我会来接她。”
“易相,希望他的女儿长大后不仅仅是知书识礼的名门淑媛,易家女儿,要不输于男子。”
“这是易相的嘱托。以我皇子的身份,这也是唯一能为恩师做的。”
他没有说出的,是易相要祖儿成为一个能在大业上帮助他的人,伴在他身边一生一世。
可如今,放眼天下,谁人能护着祖儿,能这般教导祖儿?他只有来求自己的生死至交,正义盟盟主上官离,迫着他,为着当年玩笑般本不求兑现的誓言。
这些,是公孙离不能拒绝的,所以,他只有听着。
瑞皇子来去匆匆,迅即穿入暗夜,飘然而去。没有过多的叮嘱,他信得过他。
易祖儿跪地相送恩人,叩首在地,久久没有抬起头来,瑞哥哥,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此时,印在这小小孩儿眼中的,却是那人回首时灿若星辰的眸子,这眸子,怕是已刻入心田了吧。
“率土之滨,莫非王土。我希望你这十年中不要让她涉足江湖。”这是瑞最后回身的叮嘱,为着护卫祖儿的周全。
不要涉足江湖?!
他正义盟便是江湖之巅!
那岂不是,要他退出江湖?
第一章 士为知己
    长云山绝顶,一身羽袍纶巾文士打扮的中年人立在崖边,宽袍广袖,意态悠闲。
日头渐渐偏西了,谷底的云袅袅地浮了上来。
“祖儿?”中年人轻唤一声。
一道纤小的身影倏地从崖底翻了上来,“师父!”躬身见了礼。
中年人看到眼前一身劲装的徒弟,摇了摇头,“祖儿,这崖下便是绝壁深渊,让你小心些,却总是爱从这里攀爬。”语声满是溺爱。
祖儿嘻嘻一笑,“师父,我的功夫已得您真传,上下这悬崖,不费吹灰之力呢。”
中年人宠溺地揉了揉那沾着泥草的黑发,道:“女孩儿家,总要有些仪态的。将来嫁了人,若没半分当家主母风范,挨骂的岂不是师父我?”
祖儿听了,顿时扳起了俏脸,“师父又说笑话。师父应当知晓,祖儿志在天下,今生决不会成为男子的附庸,此心也决不会归属任何一个男人!”此时,这孩子的脸上竟漾着圣洁的光芒。
未等师父答言,她眼珠一转,笑道:“再说,师父您是正义盟盟主上官离啊。放眼天下,谁人敢说您半个不字。”
上官离眼底掠过一道暗影,瞬间恢复澄澈,“祖儿,去猎些小兽。今日有客人来。”
祖儿大喜,“是哪位名士侠客?”
与师父僻居荒山,数月不见生人,偶或来访的客人都会令她雀跃不已,对奇人异事憧憬难耐。
上官离没有回答,挥了挥宽袖,命她离去。
祖儿吐了下舌头,飞身走了。
上官离轻喟一声,祖儿,你我师徒十年,今日缘份已尽,明日你便能跃马乾坤,去展你天地报负。
十年前,答应瑞,只是为了一个承诺,他将正义盟交与副手艳阳天打理,退出江湖,带这孩子隐居在长云山绝顶。
十年光阴,转瞬即逝。
他原本没打算着易祖儿能学得多少,只愿自己尽力。
没料这孩子竟是天资聪颖,资质绝佳,对武功一点就通,对兵书战策治国之方更是迷恋,渐渐勾起了自己的勃勃雄心,不禁竭尽全力,栽培于她。再加之她自小出身相府,常以家国为念,处处大家风范,如今渐渐长大成人,又喜著男装,竟活脱脱一个风华渐展的女中丈夫。
瞧着这文韬武略不输于男子的女徒,不禁使他怜惜之意日渐浓郁。
瑞,为着你的承诺,我带着祖儿隐居十年,教了她经天纬地之策,练就了绝世武功,这样的娇娆,实应有一个全心怜她爱她的男子伴她终生,可我却要将她亲手推到这乱世中为着家国情仇耗尽青春。我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
天暗了下来,崎岖的小道上隐约奔来三道人影,攀岩附壁,若走平地,看起来轻功都不弱。三人到了面前,上官离一揖到地,皱眉道:“瑞,怎的这么晚?”
当先一人一袭玄衣,高冠束发,轻拢袍袖,哈哈笑道:“路上遇到个小子,有点误会,耽搁了。”回头对身后两位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道:“莫言、莫名,把咱们带来的两坛竹叶青拿给上官先生。”
“瑞,难为你,这么远的路,这么高的山,也能带来。”上官离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想用两坛竹叶青换我十年辛苦带大的徒儿么?”
叫瑞的男子朗笑道:“快把祖儿叫出来,我要好好看看。”
一个小小的身影从石屋方向奔来,大声喊道:“师父,晚餐做好了,客人还没来么?”待奔到近处,发现师父身边的三人一愣,转头就跑。
瑞看到这一身劲装、发髻凌乱的孩子,沉下脸问道:“上官兄,这小子是谁?”
上官离看到他眼底的怒火,笑了:“难道你不认识?”
瑞咬牙道:“上官兄,你不要告诉我,这冥顽的小子就是祖儿!”
上官离不答,道:“随我来。”
几间石室,建在山坳避风处。袅袅炊烟渐渐散去,门吱呀一响,里面走出一个少年。清秀的面庞,英气勃勃的眉眼,儒雅的白色男装,衬得人儿雅致风流。
这少年冲上官离深深一揖:“师父,可以进餐了。”然后又对着后面三人作揖道:“三位先生请。”
身后的莫言道:“王爷,这小子——”
抬手止住了他的话,瑞紧盯着面前的少年,这分明是方才设了陷阱让自己三人绕了许多冤枉路的小子,细看又仿佛不是。刚刚还跑去找师父,这么快就回来换了衣衫?
少年面色恭谨,并无丝毫不安。
上官离唤道:“瑞,进来吧,祖儿忙了好久呢,不要辜负了她的一片心意。”
“祖儿?他是祖儿?”瑞从恼怒转为震惊,又转为大喜,他上前紧紧握住祖儿的手,上下打量,爱怜地轻抚她的面颊,十年不见,当年流鼻涕的小女娃如今竟已有了允文允武的飒爽英姿。
祖儿轻轻挣开瑞紧握的手,退在一旁。
上官离道:“瑞,幸不辱命!这是我十年来的心血,你好好珍惜,祖儿,随他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祖儿一怔,惊愕地打量眼前的男子,轮廓深邃,清俊轩朗,玄色外袍微微敞着,随意地披在肩上,名门贵胄的韵致浑然天成。这就是救了自己的瑞哥哥么?十年,变得好多,嗯,没变的是那灿若星辰的眸子,黑亮地缠绕着,仿佛要把人吸进去。
“祖儿,还记得么?你是龙国左丞相易铭的女儿。”
“记得。爹爹让我追随瑞哥哥左右,辅助瑞哥哥,保家卫国。祖儿一直以来都在努力学习,师父说我已有小成。”
“祖儿,你可愿随我去万里沙场,建不世之功业?”
“是!祖儿今年已经十五岁了,能随瑞哥哥去战场了。”祖儿眼里有着希冀、有着坚定。
瑞王临渊而立,头上艳阳当空,脚下浮云万里,四周群山拜服,胸中顿生一览众山小的豪情。“世人居庙堂之上,日思夜扰无外权势和地位;到了此地,方知人力的渺小,区区一介凡夫,如何能与天地争一短长。”转身负手望向莽莽群山,任长发衣衫在风中乱舞,伫立于长云山绝顶,恍若御风而行。
当年瑞王将易祖儿送到好友上官离处,让她自小精研兵书战策,三略六韬早已烂熟于胸。祖儿的志向,便是能做女将军、女丞相,文能安邦定国,武能保家卫国。可是,哪有女人能在朝廷任职呢?
“我会让祖儿做我的军师,随我左右,军营之中,还是女扮男装的好。”
“嗯,我已让她服了药。不过,时间长了终是对身子有害。”上官离黯然,心中更多的却是不舍。
“上官兄归隐十年,江湖早已不是当年的江湖了。正义盟自上官兄挂冠而去,便日渐衰微,如今执武林牛耳的乃是逍遥宫和天门。”
“我会让它重新站在江湖之巅。”上官离淡然道,随手抛出一物,“温龙玉还与你吧,见玉如见人。”
第二章 边城之围
    秋风肃杀!
满目凋零!
晚秋的风已有着初冬的寒意,是否边塞的冬来的更早些呢?
边城的晨,龙国的边城的晨,竟仿佛比冬日还要冷凝。
城守令昨日就已经贴遍全城,家家闭户,不可随意外出,静候官府命令。
清冷的街道上偶或有落叶被倏忽而来的风旋起,漫卷而去,零落间益显凄凉。
城头,随风轻拂的龙国大旗和“祖”字帅旗无力地挂在杆上。城楼上守卫的军士手持兵器,虽极力保持站姿,却尽显疲态。
垛口内立着几人,皆举目远望,面色凝重。
正中一人白皙的面容没有多少表情,只微蹙着眉,仿佛深思着,玄色单衣包裹的瘦小身躯在北风中轻轻荡着,略显孱弱。他是龙国的镇北将军祖大富,他是关系着国家安危的边关守将。
左后方的男子身着一席月白的宽袍,长身玉立,面上戴着银色面具,只露出黝黑的眼眸和润红的唇,黑亮的发竟只用一根乌丝轻轻束着,这肃杀战事中的男子竟有着如兰如芝的的卓雅风姿。
“祖,天寒,加件外袍吧。”语声平静温和,他上前一步,轻轻将一件青色的儒袍披在正中那人的身上,纤长有力的手轻轻按了按祖将军肩。触着那略瘦的削肩,他心里微微一痛,三年来的殚精竭虑,几个月来的窘迫,耗尽了祖的心血,倘不是这战局撑着,他恐早已病倒了。
三年前,从瑞王尸体旁救了奄奄一息的祖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再也放不开他了。自己对国事无心,也不是将帅之才,无法在战事上帮他,唯一能为祖做的,也就是以自己微薄的功夫,护卫他的周全了。从前,祖跟在瑞身边时,必定不是这般事必躬亲、劳心劳力的吧。
倏然掠过的北风钻入铁甲内单薄的衣衫,透人心脾,祖将军右后侧身披盔甲的魁伟汉子轻轻一颤。“周公子,将军可要穿上战甲?”自己身着盔甲都感觉到阵阵寒意,将军瘦弱的身子哪里能受得。
面戴银色面具的周公子微微摇了摇头,退后一步,仍是立在左后侧,襟袍下摆在风中荡着微波,眼中有着些许的暗沉。
四周死沉沉的静。灰蒙蒙的天边渐渐显出鱼白。
“日要出了!”祖将军拢了拢外袍,轻喟道,声音悠悠的,仿佛要随着秋风飘散。
右后方的魁伟汉子大声道:“将军若改变心意,咱们誓与边城共存亡!”
“燕将军,到了此刻,即便你我改变心意,恐也没有任何意义了?”祖将军冷冷道。
是啊,如今的形势,已不容他们改变心意,敌国已经迫得他们无法改变心意。
城外,漫山遍野的滚滚乌云尽是黑盔黑甲的铁骑,那花国的敌军,千军万马肃立,居然鸦雀无声。面对这样军容整肃的部队,内无粮草、外无援军的边城疲累之师又能多守几日?原本还是大有机会的,可是——聊城!
顿了顿,祖将军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微笑道:“不过燕将军倒是可以改变心意,是随我降敌,还是随军遣散。将军今日倒不必定要随着祖某了。”他心下暗暗恼着,改变心意!这话昨日在城守府却又不说!
燕将军抬起头,凝视着祖将军,三年了,自瑞王离开,祖将军早已从谋臣,从军前先锋蜕变成了真正的将军,运筹帷幄、驰骋沙场,比之瑞王当年尤有过之。三年前极力助他成为镇北将军,对自己,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半晌,看祖将军眼中的锐利渐显温和,燕将军不禁垂下头,低声道:“将军悲天悯人,末将愿与周子卿周公子一道追随将军左右。”说着,心下有一丝愧然闪过,斜眼睨了下左后侧的周子卿。
这位三年前突然出现的周子卿公子,如今仍然是个谜。除了知道他是祖将军的救命恩人之外,他对他一无所知,便是派了龙虎密卫也查不出他的底细。祖将军对他却是绝对信任,让他做了贴身侍卫,形影不离。他是什么人?他为何来到龙国?为何要全心帮助祖将军?他真的是祖将军的禁脔?
周子卿迎风而立,目视城外的敌军,白衣飘飘,仍是那么淡淡的,无声无息。可燕将军没有看到,周子卿的眼中有刀一般的神光隐隐一现。
花国军队这般铁桶式的的围城已有数月,乌鹊都飞不出去,军心日渐动荡。冬日将至,城中军士无裹体之衣,城中断粮已有两日,人人无饱腹之粮,百姓困顿不堪,时有饿殍。今日之降,是因为自己的不忍,也是因为花国的承诺。
数日前,花国元帅弥楠遣使劝降,许诺祖将军降后花国国王封他做花国大将军,否则城破之日便是屠城之时。
祖将军答应归降,但是提出了三个条件,一是不得随意伤害城中百姓性命、不得损害百姓财物,二是守城将士自择去留,不得留难,三是要万担粮草、万件军衣,以解边城之急。
本想以此苛刻的条件,弥难必会上报花国国王,也能赢得时日,等待聊城来援。不料弥难居然当时便一口答应下来,道:“只要将军降我花国,边城百姓也便是花国的百姓,自当竭力相助。”那粮草冬衣第二日起即陆续运达。军士和百姓分得粮食,尽皆大喜,居然开始悄悄念着花国的好。
这情景令祖将军坚毅的守城之心动摇了。军队将士皆从百姓中来,百姓所盼,无非是太平好年、家人团聚。可战事一起,生灵涂炭,多少百姓就此妻离子散,生离死别。这区区几袋口粮,救了濒死的家人,便让百姓感念起敌国的恩情。试问究竟国为重还是家为重?
第三章 边城之降
    祖将军更为着恼的是聊城。
围城之初,周子卿孤身突出重围,找寻城外的伏兵,与聊城联络,守将易静羽答允立即驰援。周子卿即刻返回边城,途中受了重伤,因缺少好药材,伤势至今未能痊愈,内力也只恢复了十之二三。
自来聊城与边城便是龙国的北防线,两座城池相距不过百里,唇齿相依,互为攻守,可是花国数十万军队围攻边城已经数月,聊城又怎会一无所动?聊城的守将是自己的学生易静羽,也是一位忠君爱国的将才,怎会不遵将令,拒不出战呢?战前自己和易静羽定下的万般计谋居然未能施展,战争刚刚开始,自己便被困边城,数次攻杀,都不能突出包围,损兵折将无数,布置城外的一万伏军竟也无影无踪。龙国精锐尽在北疆,此次战败,龙国屏障尽失,国之将倾。真是一将无能,累死千军啊!此战败得不明不白,可怜这城中父老都受牵连!
花国的元帅有此气度,看来国君也不是等闲之辈,想来自己的条件是应该能兑现的。如今形势,自己便有拳拳报国之心,也终抵不过万千将士和百姓的性命。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己为着一个承诺、为着一家一姓之天下,便舍却全城数万生灵,岂非与自己出仕的初衷相违背!
数日来的彷徨便于昨日做出了抉择。
聊城是不会来援了。城守府内,诸将都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生死攸关!此时,他面对的,不是命运而是选择。
“这叛国的罪名就由我祖大富一人承担,各位将士无意投敌者均可随军遣散。”环顾四周,令人震惊的话语从祖将军口中艰难地吐出。
降敌的军令发出,全城将士默默接令,一体凛遵,竟然无人反对。
周子卿自是唯己命是从,可一贯赤胆忠心的燕成林将军此次竟也没有二话,着实令祖将军大吃一惊,只好将原先准备好的满腹说辞吞入肚中。
两位副将不反对,下面的将士自是不会有什么异议。祖大富一时对自己数日的挣扎感到可笑。休战之心人皆有之,难道国与国之间的战与和仅系于自己一人之身么?
红日穿透云层,露出几道霞光,转瞬间便已是千丝万缕。
祖大富嘴角溢出一丝苦笑。
“是时候了!”他一挥手,沉沉地命令道,“降旗!”
龙国的大旗和帅旗降了下来,代表归降的白旗缓缓升了上去。
“瑞,见到今日的我,你可会责怪我么?瑞,我已尽了力,成败却只能由天。我今日背弃龙国,是为了这数万人的性命,你能原谅我么?”祖大富轻抚着胸口,喃喃道。隔着衣袍,也能隐隐感觉到胸前温龙玉的灼热。他暗暗咬咬牙,为着留给自己温龙玉的瑞,也得好好活着。
风渐起,城头的白旗猎猎飘动着,旗下的祖大富迎着朝阳,手搭上眉,极目远望。
花国军队阵列整齐,刀兵甲胄,耀目刺眼,前列正中一匹乌骓马上坐着一员金盔金甲的大将,在万丈晨光的照射下,更显威严。这花国元帅弥衡果真威风八面。
祖将军冷哼一声,这便是自己即将要归降的敌国战将!
弥衡后侧不知何时停了一辆镏金马车,拉车的八匹马全身雪白透亮,没有一丝杂色,两位御者也是全身白衣,纤尘不染。祖大富的眼瞳收缩起来。是什么人能有这等气魄,乘坐这般华丽的马车来到阵前?
“此人位在弥衡之上。”周子卿清冷的声音传来,他一直盯着敌军,自是看到马车驶到阵前,“来自花国王室。”
花国军阵依然整肃。
元帅弥衡提马来到车旁,俯下身子。
“时辰到了吧?”车内传来慵懒的问话。
“是,城头已经换了降旗。”
“元帅,”车内的慵懒竟带着浓浓的兴味,“本王已经迫不及待要会一会这位大名鼎鼎的祖大富将军了!”
“是的。这位祖将军是龙国的顶梁之柱,他若归降,龙国已无可用之将了。”
“本王的元帅真是傲视群雄啊。想那龙国,数十年称霸天下,竟只有祖大富一将么?”车内的人轻笑着。
弥衡也笑了,“吾王,龙国除了祖大富,尚无一人能令弥衡看在眼中。”
君臣的笑言使周围的军士也舒开了紧张的面容,龙国最强大的军队、最出色的将军今日也要降了,花国吞并龙国已在眼前。
这时,边城城门大开,三骑骏马驰出,转瞬已到花国军前。马上三人翻身下马,举步上前。当先一人正是龙国镇北将军祖大富,后面是两位副将周子卿和燕成林。
祖大富来到弥难面前,单膝跪地施礼,“边城守将祖大富、燕成林、周子卿前来归降。”语声漠然,不含丝毫情绪。
弥难忙上前将他扶起。
祖大富回身示意两副将把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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