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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街上,只见人车争道,抢着往南方逃走,沿途呼儿唤娘,哭声震天。
战乱的恐慌从来没有这么接近过。
两人虽是胆大过人,但终仍是大孩子,感染到那种可怕得似末日来临的气氛,登时心乱如麻,但想到还有一个小女孩要自己保护,硬是把那一份慌乱压下心头。两人把沈冰紧紧夹在中间,怕给人潮挤散了。三人手拉着手,感觉着彼此冰冷汗湿的手,盲目地随着人流离开县城。
三人在寇仲的带领下,改变方向,由支路离开大队,连夜赶路。途中几次看见火光,听见喊杀之声,吓得三人慌不择路,远远绕过,不知不觉中完全失去了方向。
到天明时,他们来到了一个小村庄处,正想找人问路,蓦地蹄声大作,一队人马由山坡冲刺而来,两人大吃一惊,忙躲进附近的草丛里。
这批约六十人的骑队,一看他们杂乱无章的武士服,人人臂挂绿巾,便知道必是义军。甫进村内先射杀了几只扑出来的犬只,接着逐屋搜查,把村内百多男女老幼全赶了出来,一时鸡飞狗走,呼儿唤娘,哭喊震天。遇有反抗者,马鞭立时狂抽而下,打个半死。可是那些所谓义军则人人神情凶悍,没有丝毫恻隐之心。
这三人何曾见过这等阵仗,看到那些持刀拿戟的义兵人人都像杀人不眨眼的凶徙,尤其他们离最接近的绿巾兵只有五十多步远,实是危险之极。
蜷缩在草堆中,沈冰早就害怕地全身冰冷,大气都不敢吐出半囗。感觉到寇徐两人看得眶毗欲裂,忍不住就要挺身而出,更是死命地拽住两人的手,只听到一颗心扑通,扑通,好像随时会炸裂开来。
没有盖世武功,没有金钱权利,只是这动荡的大时代中的小小蝼蚁,谁有能救得了谁呢?
一个军头模样的男人经过那些女眷小孩时,忽地勒马停定,以马鞭指着其中一名村女喝道:“你出来!”随即那村女就被拖了出来,果然长得颇有秀色,身材丰满,难怪那军头心动了。
那军头吃吃淫笑时,在旁边一名年青义兵冷冷道:“祈老大,杜总管有命,不得奸淫妇女,祈老大现在临崖勒马,仍来得及。”
祈老大冷哼道:“李靖你少管闲事,现在我是奸淫妇女吗?我是要把这美人儿带回家去,明媒正娶,纳她为妻。哈!杜爷难道连婚嫁都要管吗?”
李靖正要说话,那村女一口咬在抓着她的绿巾兵手背处,那绿巾兵吃痛放手,村女不知
哪里来的气力,狂奔出了重围,朝着寇徐他们的方向奔来。
四名绿巾兵立时笑骂着策骑追来。
寇徐两人看到村女俏脸上那凄惶的表情,那还顾得自己安危,就地捡起石头,跳了出来,就朝已追上村女的绿巾兵掷去。两名绿巾军猝不及防之下胸囗中石,竟跌下马来。
眼看着两个祖宗就那样跳了出去,沈冰突然镇定了下来,不顾手脚还有些发软,毅然跳出了草堆,一把扶住那力竭倒地的村女。
“抢马救人!”
沈冰人小力薄,吃力地扶住那村女,瞬间又被绿巾兵围住了,幸而徐子陵及时赶到,用石头一顿猛砸,然后接手搂过村女,飞身上马,却无法驱策前奔。
沈冰也立刻跳上另一匹马,笨拙地控制着缰绳,向寇仲跑去。
“大哥,上马!”
寇仲闻声狂窜而起,竟凌空跳上了沈冰的马背,搂着沈冰的腰,大叫道:“快走!”
沈冰一夹马腹,当先冲了出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村女接过徐子陵的马缰,战马一声狂嘶,转瞬越过沈冰寇仲,箭一般冲入了树林中。
那村女不但骑术精湛,对附近地形更是了若指掌,穿林过野,上丘下坡,涉水登山,沈冰吃力地跟在后面,左弯右曲,敌方追骑的声音终是沉静下来。
几人正高兴时,蓦地战马失蹄,把那村姑和徐子陵抛到草丛处,痕狈不堪。几乎同时,沈冰也勒停了马儿。寇仲和徐子陵同时怪叫欢呼,满脸激动兴奋,而沈冰几乎是滚下马来,下了马后再也站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就是江湖吗?
沈冰觉得自己两辈子都没有离死神那么近过,在那明晃晃的钢刀砍过来的时候,唯一的愿望竟然只是不想死。一直以为自己是淡漠的,对于生死不那么执着。只是在这面对生死存亡的瞬间才明白原来自己是那么地贪生怕死,以前的自己是多么的天真!
“冰儿,冰儿,你怎么了?”
好一会儿,沈冰才慢慢反应过来,迟疑道:“二哥?”
徐子陵知道沈冰定然是被刚才这一番变故吓坏了,无比疼惜地把沈冰小小的身子圈在怀里,轻轻拍着沈冰的背,小声道:“不怕,不怕,我们这不都好好的吗……”
“小妹妹还好吧?先随我来吧。”那村女招招手在前面带路。
寇仲来到沈冰面前,笑笑,然后蹲了下来:“还不快上来,难得大哥好心背你。”
其实经过这一会儿,沈冰也已经镇定下来了。但是有人愿意代步,又何乐而不为呢?带着满腔的暖意,沈冰紧紧抱着寇仲的脖子,趴在那宽厚的背脊上,暖暖的,坚实的,很安全……
第六集 初战告捷
沈冰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双瞳漆黑,皮肤则非常白皙,穿着男装,别有一番神采韵味。
这就是那个素素啊,那个继傅君绰后被双龙当作亲姐姐一般的女子。不知道为什么,沈冰的心里竟然有点儿酸酸的,静静听着素素诉说着自己的来历,也不搭一句话。
就在此时,一声轻咳,起自洞囗。只见一位高挺雄伟,年在二十三、四间的壮硕汉子,走了入来。
寇仲和徐子陵跳了起来,双双挡在素素和沈冰身前。
“不要这么紧张,这位大哥没有恶意的。若是坏人,早一刀砍过来了,何必故意提醒我们呢?”早从惊怕中恢复过来的沈冰如往日般沉稳和细致,轻声为大家解说着,“你是……李靖!”声音中带着惊讶和一丝崇拜。
李靖微微一笑,露出一囗雪白的牙齿,与他黝黑粗糙的皮肤形成强烈的对比,点头讶道:“我正是李靖,这位小姑娘的眼力真厉害,当时你和我间相隔至少有一百五十步的距离,竟能认得李某的样貌。但看你们的身手,却不像曾习武功的人,此事确非常奇怪。”
沈冰害羞地低下了头,心中很是惭愧。在那混乱的时刻,自己紧张地连李靖的样貌都没有心神去看,只是耳边好像听到过李靖的名字。刚刚的猜测只是凭借着书中的记忆和一些推测。但随即又偷偷去看那李靖形貌,长得并不英俊,脸相粗豪,但鼻梁挺宜,额头宽广,双目闪闪有神,予人既稳重又多智谋的印象。这就是日后鼎鼎大名的风尘三侠之一,日后为大唐建立立下赫赫战功的卫公,位列凌烟阁功臣第八的李靖啊。面对这样的英雄人物,又怎能让沈冰不激动,不仰慕?虽然这位英雄的千秋功绩如今还没有立下。
一番胡思乱想之后才发现那李靖已经走进洞内坐下,与双龙侃侃而谈起来。沈冰也集中起精神来,细心听着李靖评点着众豪杰,一边与心中早知道的隋末历史一一对应,对着天下大势又了解几分。
聊着聊着,不可避免地聊到了宇文化及,双龙脸上立刻露出愤恨之色。
李靖讶道:“李某尚未请教两位小兄弟的姓名哩。”
寇仲和徐子陵知到给他看破心事,也坦然报上名字,细细说了其中曲折。
“两位小兄显然入世未深,须知江湖上有句话:叫“逢人只说三分话”,很多表面看来很可靠的人,说不定在某一形势下忽然成了敌人。那你以前曾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成为致命的因由。”
两人点首受教,寇仲也道:“冰儿妹妹也常告诫我们江湖险恶,但是一看李大哥就是个光明磊落的大英雄,所以据实相告。”
看到李靖的目光看向自己,沈冰有些不好意思道:“沈冰也只是纸上谈兵,毕竟没有真正经历过人心险恶又怎么学得会保护自己,多谢李大哥指点。”
素素也感动道:“李大哥对他们真的很好哩。”
李靖洒然道:“能让李某一见投缘的人少之又少,一见死心的则多不胜数。这世上根多看似绝无可能的事,都是由有志气的人一手缔造出来的,布衣可封侯拜相,甚至荣登皇座一无所有的人亦可以成为富商巨贾,此种事早不乏先例,故你们大可以此为自勉。”
寇仲和徐子陵听得眉飞色舞。与李靖的一席话,就像在黑夜怒海里骤遇照明灯,使他们看到了希望和目标,重新振起因傅君绰之死而遭受沉重打击的志气。
又是一番高谈阔论,无人定下行程,准备一起北上,李靖更是承诺了要教授双龙武功,喜得双龙拜谢不已。
天明时;四人终离开险境;进入丹阳郡外围的近郊区域。
一路上李靖慷慨地指点了三人的骑术,弓箭,更是把“血战十式”悉心教授。
这天到达一处小乡县;卖了战马;发了一笔小财。
李靖把银子分作四份;嘱各人贴身藏好;道:“兵荒马乱之际;甚么事都可以发生;现在义军三股最大的势力;窦建德占河北;杜伏威占红淮;翟让据中原;形势逐渐分明;亦把隋军分割得支离破碎;但借起义为名;四卢欺霸抢掠;意图分一杯羹的黑道势力亦是车载斗量。假若有谁途中遇事;我们便设法在高邮会合;再在那裹乘船由运河北上;直抵洛阳。”
接着沈冰要双龙携了素素去买些御寒的衣物,而自己破天荒的缠着要和李靖一道去买兵器。
提着两口新买的大刀,李靖不时地打量跟在身边的小女孩,心中暗暗称奇。
一路行来,这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处处犹如一个长者般为几人打点衣食,照顾众人。言语不多,总是浅浅地微笑,认真听着众人天南海北地聊着,散发出温暖的气息。举止之间体现了良好的教养和优雅的气质,便是那大户人家的小姐想来也不过如此。而练武的时候更是意志坚定,虽然天赋力量皆不及寇徐二人,却有着一股豁出性命的气势,这刀法学得比寇徐二人还要好上一分。也不知是什么的人家养育出这样的女儿。
就在李靖感叹这沈冰与相貌不合的成熟时,沈冰的心理活动却真的很不成熟。
这一路上每次看到双龙兴高采烈地与素素嬉戏打闹,沈冰那心里就如同有一只爪子在挠,很不是个滋味。沈冰莫名其妙地穿越过来,心中早已把双龙当作亲人和依靠,这会儿被人抢走了双龙的注意力,心里自然酸涩莫名,就好像小孩子总想抢夺父母的疼爱一般。所以刚刚李靖说要为双龙选买兵器的时候,宁可和李靖走一起也不想……沈冰一边憎恨自己孩子气的想法,一边又管不住心里冒酸泡泡,纠结地眉头都拧在了一块儿,倒让一边暗暗打量的李靖为这难得一见的孩子气偷笑。
“李靖,你好大胆子!”
一个眼露凶光的男子把两人堵在了一条一条小巷口。
感觉到李靖瞬间紧绷起来的身体,沈冰的心猛跳了一下,却敏感地发现另有四个人从后面围了上来。
害怕有什么用!害怕了只有死的更快!
强行支撑起快要颤抖的四肢,沈冰紧紧捏着还没握热的匕首,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
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再进攻!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脚底突然涌起一股暖意,箭一般地射向了敌人,一招“死生存亡”就用这匕首使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那男人颈侧劈去。
显然那男人一开始的注意力全然在李靖身上,完全没想到最先发难的竟然是个小姑娘,措手不及之下只能微微侧身,却让沈冰的匕首一下子砍在了左肩上,鲜血顿时渗透出来。
“哪里来的小畜生!”
那男人疼得嚎叫一声,沈冰被猛地甩了出去,人未落地,刺眼的刀光已经到了后脑。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黄易原著中最喜欢用这句话,我也来用一用……)
危机中沈冰本能地一蜷身体,身子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着,一股暖流快速在体内流窜着,在半空中生生扭转了方向,反向那男人扑去。
“嗤……”
匕首沿着奇异的轨迹淹没在了男人的脖颈,当匕首的光辉再度闪耀时,伴随的是漫天的鲜血和男人轰然倒地的尸体。
沈冰来不及多想,一回头就看见李靖被三个人团团围住,旁边还倒着一个人,也不知是死是活。李靖虽然无以高强,但也架不住三个高手连手,早就左支右挡,有些力不从心了,身上更是染着大片的血迹。
放轻脚步慢慢地毕竟那争斗不休的四人,沈冰瞧准一个机会一刀死命捅进一人的腰眼,却不料一道剑光闪过,只觉得后背一阵狠辣地疼。还没等沈冰感受真切,再一次被一掌打飞了出去。
“碰……”沈冰狠狠地摔落在地上,扬起一从尘土,后背更是疼得失去了知觉。却在抬眼间,看见被李靖打倒的那人眼中闪过的一道精光。
站起来!站起来!站起来!
一个声音在心底怒吼着,沈冰警惕地盯着那人,捡起失落在一边的匕首,慢慢扶着膝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啊!”一声怒吼,李靖犹如神助般一口气劈倒三人,却一口气回不转来,用宝刀支撑着才堪堪站稳。
“沈……姑……娘……咳咳……”
沈冰没有动,没有回答更没有转头,好像一头野兽一样死死地盯着那人。
“啊……”
一个狼狈不堪的男人飞快地从地上爬起来,头也不回地飞奔出巷子。
第七集 被迫分离
话说寇徐二人携了素素购买了衣物后,在街上嬉戏玩闹,却被一群地痞流氓围追堵截了一番,好不容易逃脱进一条小巷之后才惊然发觉李靖与沈冰二人去购买兵器,没有理由要去这么久,都暗暗担心起来。
就在此时,两道身影互相扶持着,跌跌撞撞地朝他们走去,正是李靖和沈冰。
一看见三人,李靖双脚一颤;便往地上倒去。沈冰也被李靖带着站立不稳,幸好双龙箭一般抢上前来;左右扶住了两人。
“是杜伏威的人,赶快走!立刻出城,立刻!”不等李靖说话,沈冰已经焦急地喊道,或许这一刻她自己还没有意识到,在她心目中双龙的安危已经超过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在面对敌人时,她可以冷静下来,可以拼了性命,但是当意识到双龙有可能陷入危险中,却焦躁的失了方寸。
素素手忙脚乱道:“止血散在那里?我们要先为大哥止血。”
形势危急;双龙不顾沈冰的推攘,扶着李靖;抱起沈冰,撞开一户人家的后门,躲了进去。
李靖此时巳陷进半昏迷状态;身上赫然有七处伤囗;深者可见骨;浅者亦皮开肉绽;胸胁的一刀更是要命。沈冰的情况稍微好一些,只有背部一道长浅的刀伤,但是整个背部一片青青紫紫,惨不忍睹。
寇仲临危不乱道:“小陵你去找止血药;我则设法去弄辆马车来;偷扼拐骗都理不得那么多了;天一黑我们立即走。”
待双龙各自分头行事,沈冰抓着素素的手道:“素素姐,待会儿必有一场恶斗,我们一定要镇静,不能拖了他们后腿,找准了机会就逃,逃得越远越好!”素素一边流着泪点头;一边帮助两人擦拭清理伤囗。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等得焦急万分,徐子陵带着药回来了。先给沈冰上了药,三人再一齐为李靖包扎伤口,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直到黄昏,才弄妥一切。幸好李靖虽仍昏迷不醒;但呼吸纠长;大家也稍稍安放心了点。
“砰!”寇仲撞门而入;叫道:“骡车来了;快走!”三人大喜;也不追问怎能弄来骡车;把李靖连拥带抱抬了起来;放在骡车上的禾草堆中;由素素搂在怀裹。
寇仲控着骡子;由后门转出横巷;来到街上。
刚好一队十多辆骡车马车;载着男女老幼;正朝县门开去;寇仲大喜;驶入了骡马车队中。希望可鱼目混珠;溜出县城。
“城门口有人检查。”沈冰沉着嗓子说道。
三人的脸色都变得非常难看。
徐子陵咬牙道:“我去引开他们!”
寇仲剧震道。“若你死了;我怎么办?”
沈冰按住寇仲的肩头,颤声道:“二哥,我们在城外半里许处等你,不见不散!若不见你来;我们就回头找他们拚命!”
寇仲知道这是唯一办法; 沉声道:“小心了!”
徐子陵抽出宝刀;留下刀鞘;跳下骡车去。
看到寇仲和素素紧张地去看徐子陵,沈冰强忍着担心,当即抢过寇仲手中的缰绳,控制着骡车随着车队冲出了城门。
“冰儿,姐姐和李大哥就交给你了!”
听着身后一片混乱,沈冰不敢回头去看。在出城的刹那,一滴温热的眼泪滑下了脸颊。
沈冰把骡车驶进道旁疏林中,跳下车来。
素素骇然道:“你要到那裹去?”
沈冰平静地回答道:“他们不会有事的,我回去打探一下消息。我一个小姑娘,别人是不会特别注意的。素素姐你驱车到树林深处,待李大哥醒来再设法逃走吧。”
一股脑儿将怀内的银两全掏出来,沈冰也不理素素的娇呼,径直抓了一把泥土,胡乱涂在脸上身上,朝镇囗方向赶去。
是的,他们不会有事的!沈冰一边走一边安慰自己,那两条龙的运气可是无敌好,就算全天下人都有事,他们也会安安全全的。更何况他们身怀杨公宝藏和长生诀的秘密,所以无论哪一方势力抓到他们,都不会轻易害他们性命,顶多受一些皮肉之苦罢了。
没有人能明白她对双龙的那种特殊的依赖和深挚的感情。
一边想着,一边眼泪却忍不住地滑下,脚步也愈发的急切起来。
她却没有注意到一辆马车飞快地从身边驶过……
当沈冰赶回到镇子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嘈杂了一天的镇子此时却弥漫着一份格外的寂静。街道上空旷旷的,只有几个公差模样的人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中间。
沈冰低着头穿梭在屋檐底下,暗巷之间,昏暗中就如同路边的乞丐难民,自然不会引起他人怀疑和警惕。
认出其中两个公差正是黄昏在城门检查的,沈冰不由地放轻了脚步暗暗缀了上去,却不敢离得太近。幸好那几个公差功夫疏松得紧,也没什么警惕思想,让沈冰一路跟着到了一家酒馆前。
沈冰生性小心,见几个公差走进酒馆去,心下一思量,也不跟进去,远远早了一个阴暗避风的角落,愣是打算等他们出来,再作打算。
如今虽然还没有入冬,但天气一日冷多一日,晚上更是湿冷得紧。沈冰抱着双膝坐在地上,冻得全身发抖,嘴唇发紫,背上更是针刺般密密麻麻没地发疼,却坚持着睁大眼睛盯着酒馆的门口,生怕错了这唯一能打探双龙下落的线索。
这样下去不行!就算没有死也得生一场大病,不要最后没救得两位兄长却连自己也搭进去了!沈冰一边哆嗦,一边迅速动起脑筋来。
长生诀!
显然这时不适合摆那些奇怪的瑜伽造型,沈冰也是个胆子大的,就这么抱膝坐着,静下心来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