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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华琅玉-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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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挂着悠然自得笑意的人,不是凤家公子,还会是谁?他的衣裳十分不整,怕是刚行完床事,随意地搭在身上,也无系身腰带。他往前走了几步,脸容上随意地勾起一抹戏谑的笑道:“姑娘,你可是要不告而别。”
她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公子可进屋继续方才未完之事,小女子告辞便是。”他的笑意更浓了,“姑娘若是喜(3UWW…提供下载)欢,也可一并进来,多你一个也不差。”她相信当时她的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无耻二字,他竟置若罔闻,随即便进屋取了剑,又走出来道:“我送你出去。”
本想说不,但夜间能见度低了许多,若是无他,她可能无法安全地走出这座府邸,谁知这里是否暗藏了什么机关。与他并肩行走着,中间大约隔了一手掌的距离,他的暗紫色袍子在夜色中宛若心脏的颜色,轻轻地被夜风吹起,衣袖宽大得在风中飞舞,美得像一只绽放开的血色蝴蝶。他也不介意自己刻意与他保持距离,手中悠闲地把玩着一只竹签,淡灰色的瞳孔散漫如初。
穿出杏园梅园,便是一块偌大的百米空地,她本不知这家公子究竟有何癖好,在自家院子安那么一块空地又用有何,不过很快,就知晓了它的用途。他们刚踏上那块空地,便有无数黑衣人如鬼魅般飞出,数了一数竟足足有三十个之多,瞥了一眼他,他依旧视若无睹地把玩着竹签,唇角却诡异而飞快得扯起一抹从容的笑意。“还要玩么?你们可输不起了。”
那凤家公子拍了拍手,便有几个家丁模样的人自树林里出来,手中提着十来个血淋淋的人头,人头脸上的表情狰狞可怖。他轻轻地笑了声,“你们派进来的探子,都在这里,现在还给你们。”话音刚落,家丁便把人头朝黑衣人抛了过去,人头就若那南瓜般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咚咚咚咚一个个落在他们的脚边。靠近些的黑衣人脸上都显出了几分惧色,更有甚者似有临阵脱逃之想念。
那黑衣人的首领上前怒声道:“谁敢后退一步,就地处决!”而后,便朝凤家公子的方向道:“你是何人?倒是有几分本事。”凤家公子歪着头,慵懒的姿势做起来特别好看,眼底似若无人般嘲笑道:“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弘凤兮是也。”
“哈哈哈!弘凤兮,好一个弘凤兮,在下行走江湖多年,怎都未曾听过此名。”那黑衣头子粗声大嗓语气似在嘲讽。凤家公子竟也一副无所谓任他评足的模样,走到一棵树下安静地坐了下来歇息。
黑衣头子先是疑惑,然后震怒,弘凤兮那明显是小觑他们,活生生地就是整一个挑衅。“臭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凤家公子悠悠然地抬起懒散的眸子道:“别急,你们的对手不是我,是他们。”
接着树林深处毫无征兆地飞出了数之不尽的细小银针,如同瞬间绽放的暴雨梨花,密集地倾泻而出。最靠近树林的黑衣人基本上还未反应过来,浑身上下已被扎上数千根,筋脉尽断而亡。其余的黑衣人的身体也插进不少银针,针刺入皮肤后便四下游走,又有几人因无法忍受剧痛而暴毙。目前存活下来的人,武功都是有那么几手,否则也不会安然无恙地立着。
其实也算不上真正的安然无恙,余下的黑衣人多多少少都受了些伤,只是身体还能自由活动罢了。黑衣头子努不可揭地指着凤家公子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小子竟然使如此狠毒的阴招。”
凤家公子轻轻一笑,也不在意,不慌不忙地道:“这处宅子是我的罢,我还未控诉你们私闯民宅,你们倒是先理直气壮起来了,我保卫我的家宅有何不对。再者,这“暴雨梨花”并不可谓阴招,你们可记得吧十大名剑中排行第九的若水擅于此招,不巧,他此刻正在我的宅子里歇息。”
“凤兮,何必与他们太多废话,与你来说一刀毙命,那是切菜一般的容易,哪还须我为你上阵杀敌啊。”自林子深处走来一名少年模样的男子,模样并不秀丽亦算不上好看,青裳布衣,算是摆在人堆里也认不出的众人脸,却是十大名剑中排行第九的若水。
凤家公子并未说话,起身拍了拍衣裳,恰好一阵冷风吹拂而过,带下几枚红梅花瓣。那花瓣生的是异常血红艳丽,高洁若梅,却是如此浮华之色,可谓世间少有,他接住落下的花瓣,放在掌心,悠悠地看向她,语速放慢了道:“知道为何这梅生的如此妖娆吗?它们的根系下埋着特殊的养料,才会长得如此美妙。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她摇摇头,见他眼底稍纵即逝的诡辩之色,幽幽地说道:“那是人的尸体,今夜死掉的人也都会、无一例外地、被埋入林中。”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而他的脸容又恢复了方才的风流俊朗,他俯下她耳边轻声说:“骗你的。”
然这几分真几分假,她已懒得去思量了,只想早早地离开此纷争之地就可。若水现身后,余下五名的黑衣人又有两名畏畏缩缩地想逃跑,看来十大名剑即便是末位在江湖中人心中的威慑力的确也是有足够分量。上次听闻渐离在十大名剑中排行第七,应该也要比此人强上许多才是。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之际,已有一只手反身将她扣住,随即拔出刀划在她雪白的颈上做割裂状道:“弘凤兮,你的女人在我手里,想保她的命就按我说的去做。”凤家公子风度翩翩地轻笑着说道:“我的女人多的堆成山了,反正也享用不尽,这个就特别奉送你吧。”她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眼见他仍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懒散模样,恨不得扑上去咬上一口。你这恶人!我以眼杀人。他倒是对她无奈得笑了一笑。
“你!”她身后的黑衣头子见此招无用,怒得正考虑下手用剑从哪儿劈开她的身体,以解心头之恨,幸得另一黑衣人上前及时握住他的手腕,冷眸微亮:“先停手,回去再想对策,撤退。”此话虽然漠然简短,却也不难看出,此人说话极有分量,方才默不作声地于后观察情势的人,才是他们真正的决策者。
五黑衣人飞身而去,凤家公子摆摆手对若水说道:“不必追了,他们今日伤亡惨重,一时片刻也不敢再来,主公还有话要对这位姑娘说。”言罢,便旋身面对着满脸忿色的她,略带歉意地道:“置姑娘性命于不顾,实乃权宜之计,不得已而为之,姑娘不要介怀。凤某尚有一事相求,我家主公要见你,不知姑娘可否赏脸一见。”
她沉容,没好气地道:“你这不是太抬举我了,小女无那福分。”可话刚说完,她便后悔了,只见那暗色之下,孤傲地立着一个少年,他的眼眸宛若夜色一般漆黑,一袭玄黑锦衣仿佛与身后的黑色连成了一片,在望向她的一刹那,他的唇角抿成了一道斑白的直线。他勾起唇,似笑非笑:“夫人,你还记得寡人吗?”

不记得自己怎么跑出凤府,一路跌跌撞撞地跑着,竟也还记得先去琴社取回蔚染那把断琴,然后便匆匆赶回了晓晴楼。回到蔚彤院,席地而坐,为自己倒了杯水,手没命地抖着,茶水洒了遍地都是,缓缓地抱紧自己的身子,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身体凉得骇人。
“夫人,你还记得寡人吗?”多么可笑的句子,多么冷淡的语气。夫人,多么一个嘲讽的词汇,哪一位夫人会遗忘自己的夫君。他说话时阴冷决绝的语气,孤傲冷酷的面容,现在想起来都让人不禁打个斗。也管不上蔚染今夜是否会归来了,她起身拔腿就往椒离院跑。
到了那才知晓,渐离已经离开很久了,说是去燕国见一位重要的朋友,傍晚的时候本想与她辞行,可那时她已出门。事情就是这么巧合,她苦笑地蹲坐在椒离院的门口发呆,脑海里一片混乱,试着理出一些思路,结果越理越乱。
发现手指上缠着挂线,提起来才发现买的那些药材都还在,试着平复了下心情,算着天色并不太晚,先给他送过去好了。来到枫宜院门口,见里面的灯光都暗了,四龙子身子弱,婢女们也都跟着他早睡下了,垂下头本想明日再来,却见那院门竟无上锁。推门进去,左转进到四龙子的房门口,里面的灯却亦是暗的。
犹豫了片刻,思量着既然自己还有命活着从凤府出来,秦王大概还没有杀她的打算,其间自然要做好最坏的打算,等到渐离回来是来不及了,知晓她情况的人也只有四龙子,白天谈事有侍女瞧着不方便,如今月黑风高时候正宜。想都不想直接推门,本还为如何进去为难,谁料那门竟是虚掩着,按此情况看,他就像是早就知晓了她今夜必定登门拜访一般做好了安排。
他的房间极暗,大抵是怕风寒入侵,四面的窗户都封得紧。跨进门槛,小心翼翼地摸黑走了几步,伸着手探着身前的障碍物,搬开了张桌案,慢慢地摸到了四龙子的床前,方才稍微适应了黑暗,约莫看清了床上的人此刻正背朝外躺着,是否睡熟不得而知。
她喊了声他的名字,却不敢太过,怕惊醒隔壁的侍女,扯了扯他的锦被,见仍无反应便想推推他,然他睡得太过里面,她不得不脱了鞋爬上床,俯在他耳边又喊了声他的名字,他才缓缓的睁开眼睛,揉了揉眼说了声:“来了。”
昏暗的光线下,他苍白的脸容看上去更加的虚弱,推他的时候已经察觉他的体温冷得不似常人,脑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或许方才他根本不是睡着了,而是昏迷了过去。若是她突如其来地闯入叫醒他,他会不会从此就这样睡死了过去。
他转了个身平躺在床上,一抬眸正好迎上了她向下俯视的目光。他平静的黑眸似是在笑,那里面宛若流淌着清冽的止水,灿若明珠,黑白分明,魅惑无方。他慢慢地道:“姑娘这么晚了,闯入在下的房间,不会是为了送药那么简单吧。”
她也不隐瞒,直接问:“你对我的事知道多少。”他轻轻一笑,唇角勾过潋滟的笑,晶莹白脂的肌肤在暗夜仿佛在发光:“你说呢?”好一个四龙子,一句反问就把难题抛给了她。凭她的直觉他对她的事比起渐离应当是只多不少,不知为何这么想,但那时还是决定赌一把,于是把遇见秦王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他的面色很安静,沉下细长的眼睫,像是认真地倾听,等她说完后,他过了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道:“静观其变。”对,就这四个字,静观其变。他的解释是,秦王此刻的心境未必会比她好,跑了娘娘,可不是小事,他需要时间冷静下来思考,顾全大局,权衡利弊,答案三天内必定见分晓。若此刻自己卷家当跑了,无疑是自寻死路,让他下了杀她的决心。
得知秦王暗中咔嚓她的可能性不大后,紧绷的弦终于松懈了下来,她疲惫地□身子,脖子好似扭到般酸痛不已,捶了捶疼痛的部位,舒缓舒缓筋骨,才听见身下四龙子幽幽的声音:“你还要保持这样的姿势说话吗?”她一愣,才发现方才说的唾沫横飞激动万分之时,居然骑到了四龙子的身上,而且暧昧地坐在他的腰上。脸红了一红,幸幸地爬了下来,又听见他略带好笑地说:“我无所谓,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脸红归脸红,然而还有一个生死攸关的问题令她迷惑不解,“秦王为何在凤府里出现,这跟她被强掳进凤府有关吗?”四龙子回应道:“大抵是没有关联的,许是巧合,唯一能解释的那可能就是缘分。”缘分?与秦王?她宁可不要。
忽而又想起一人,她问道:“四龙子,你可知晓一个叫弘凤兮的人?”他想了片刻,清如止水的眸光微微荡漾,怕是晓得了几分,随后语气淡淡地道:“秦王不久前召了位第一护卫,兴许是他吧,不过我还不确定,等我明日调查之后再告知你。好了,我要睡了。”说罢,挥了挥手,不用说又是送客。自打到了这,她第一十一次被灰溜溜地驱逐出来,基本上他认为没你什么事,就摆手送客,此人还真是无情,唉。

走在回蔚彤院的路上,思索着三日见分晓,秦王杀她的可能性大概比召她入宫的可能性要低,至少不会没了性命,稍微放了心,入宫就入宫罢。人就是这样无知,为了保存性命,什么爱情、自由都可以放纵不管。
回到自家院落,却见里面漆黑一片,方才出门前明明才点亮的灯,离去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这就熄灭了?踏进门,忽而听闻里面有窸窣的碎响,难道是遭贼了,也不可能。晓晴楼中卧虎藏龙,光是渐离与四龙子十大名剑中的二剑坐镇就声势浩大(虽然一个成天往外跑,令一人整一个病猫),岂是区区一个毛贼敢染指之地,壮着胆子问了声:“是谁……在那?”
片刻之后,仍无人应声,她操起扫帚当剑使,瞧见黑暗中一片阴影,方要下手,却听闻蔚染冷漠的声音骤然响起:“是我。”走近了几步,才发现此际天寒地冻地蔚染竟然靠在墙角,只穿着单衣,也不生火,连忙放下扫帚过去扶他到炕上坐着,结果被他狠狠地打掉了手,手背肿得老高。
他的声音不大,甚至比以往微弱得多,淡淡地道:“你去睡罢,不要管我。”好心没好报,这蔚疯子,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却才记起屋里太黑他看不到,又摸索着走到桌前去点灯,灯方亮起却被什么暗器擦过倏然又灭了,身后又响起一个冷冷拔剑出鞘的声音:“进屋去,不然今夜就是你的死期。”
这蔚染又在搞什么名堂,瞥了眼身后,他的那双冰蓝色的眼睛,映着窗外飘渺的月光显得分外幽深诡异,那把剑身上流淌着寂静的波光,锋芒毕露,看起来他不像是在说笑。然而此时退却的话,之前好不容易杀住他的气势,又前功尽弃,开了先河,指不定接下来他又要对自己耍什么手段。若此刻不退,没准那把剑横竖就把她给分尸了。
她不禁暗暗叫苦,这晓晴楼里怎么就没有一个正常人存在啊!要么是阴晴不定、深不可测的四龙子;要么是臭名昭著、执剑威胁的蔚疯子;别以为高渐离好,若是在睡觉时接近他,那横竖就是死。
脑袋飞快地转了许久,最终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她狠狠地一拍桌,见他也愣是被她慑了一回,心中暗爽,便开始她的大计:“蔚公子,不如我们约法三章如何?”黑暗中的人影像是微微一愣,接着收回了剑,似是在听她继续说下去。
她忙道:“蔚公子常常发火,无非是为了芝麻蒜皮之事,贱婢也自知有所过错,却不知错在何处。不如请公子提点提点,例如告知贱婢什么当做什么不当做如何,贱婢定当遵守便是。”她这话一句一个贱婢说得倒是顺溜,自是因为九年的宫女生涯不是白混过来的,曾眼见多少与自己同龄的宫女因不晓得如何变通,生生的葬送在狠毒的嫔妃手中,这蔚染的心计自不可与后妃同日而语。
他在黑暗中沉默了许久,缓缓地起身,顺着炕沿爬起坐下,嘴角溢出一丝淡淡的痛吟。又过了大约半刻,他才慢慢地开口,嗓音略微沙哑道:“好。我的要求不多,第一,夜里无论听闻有何响动不准出来;第二,不准随意动用我的东西;第三,听话行事。”
“就这么简单。”她不可思议地脱口而出,他轻声笑道:“就这样简单,却不好办到,你若是遵守好了,我便不会随意怪罪于你。”她淡然一笑:“成交。”

翌日清早,睡得踏实便起晚了,起身披了件外裳揉着眼睛往外走,一瞧炕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整一个豆腐块儿,上面放着几件衣裳,大抵是换洗下来的,蔚染也不知去哪了,看这整洁的样,何再须她费心操劳(。3uww。)整 理,真是居家男人的典范,不觉啧啧称赞几句。昨夜放在墙角修好的琴也不见了,大概他是去晓晴楼了。
拾起衣服就往屋外走,每日无非是重复同样的劳务,打了盆井水,将衣服丢进木桶里,脱了鞋一脚踩进去,这一回却见脚下冒出殷红的血迹,再一踩那血冒得更多了,不大的桶里清水很快被沾染得污浊不堪,愈踩那水变得愈红,骇得她直冒冷汗。赶忙蹲下来,将衣服取了出来,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翻了个遍,才瞧见那身衣衫的肩头隐隐泛着一块红印,难道蔚染受伤了?而且伤得还不轻。
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匆忙奔去晓晴楼,方一进门便被李生拦了下来,正好她急着找人直接揪住他,没好声气地道:“有没瞧见蔚染?”他伸手一指角落的包间道,“在那会客呢。你要做什么,姑娘?”
李生在身后呼喊着,也没来得及答理他,忽的若一阵风快步上前去,恰巧遇见了自会客间内走出的客人,只见那客人大约三十上下,生得是一副好皮囊,剑眉方脸,气宇轩昂,锦衣华服,煞是气派。那厮小二已高喊道,蔚染公子收十万金,升牌。
本还诧异那小厮说得是啥,却见到墙上名花榜上蔚染的牌子升得与排名第三的渐离等同的位置,暗忖这位客人倒是出手阔绰。渐离常年在外浪迹四海,让蔚染超过也不足为奇,何况只是并列第三。
有些姑娘公子已经忿忿不平,按耐不住抱怨了几声,这蔚染与渐离不同,素来清高自傲,为人自然是不受待见,却公然超上了神一般钉钉板板名花前三之列,招来纷争议论是必然的。只是,在那指指点点的人群中,有一人与众不同,他的脸容宁静地坐于其间,执起白脂茶杯,轻轻地品了口茶,眼睫微垂,似乎周身发生的事皆与自己无关,也不在意。那样的沉静与从容,宛若止水般静谧而纯粹,无喜亦无忧。
他,就是所谓的名花第二,纤华公子,亦是她口中声声唤道的四龙子负屃。他站了起来,敛容朝她一笑,算是问声好,便独自安静地离开了晓晴楼,白衣翩跹,走得那般洒脱飘逸。见他可下床行走,她也放心了些,据渐离所说四龙子自身略通医术,擅于使毒,看来不假,如此一天便能让柔弱不堪的身子行动自如,药材却是过她手的普通药材,那么他的医术似是不是一般精通那么简单了,直觉肯定渐离在对自己隐瞒了什么。
怎这么久那蔚染还不出来,掀了帘大步进去,他却依然那么孤高冷漠地席于案前,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如今完好如初的断琴,眼眸微抬看了一眼风风火火进来的自己,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谢谢。”她差点没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这蔚家公子竟会对人说此一句,不会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罢。
走至窗边掀了外帘一瞧,这初生的太阳依旧高高地挂在东边的天空上,好吧,她承认不是蔚染出问题了,是她的耳朵有毛病。不过还是不觉偷笑,敢情这小子挺珍惜那把琴,何必因一时之怒毁了,好在她请到了最好的琴师还将它修复得不错,此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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