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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华琅玉-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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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功力,她远不及他。
“既然如此,今晚就在此一道睡罢。”他说话时,语气极淡的,无非是习惯性轻而易举地一笔带过。天,既然知晓她是魏国公主,他倒是还说得出口,她在一旁紧咬下唇,愤恨地给他使眼色。他一挥手,便有一位将军模样的人进来,没收走了她身上佩戴的水寒剑。怎么,还怕她行刺不成?不过立马她便警惕起来,这里表面上看似平静防卫甚松,然他的一个动作都会有人注意到,看来定是还有许多双眼睛在暗中窥视,她不禁暗自叫苦,自己误入了一个什么样的鬼地方啊。
“歇息吧。”一转眼他已经径自解开衣襟,躺进了被褥里,闭目沉睡了许久见她仍无心上床,便口气极差道:“就当是大婚之日提前,你与寡人提早洞房便是。”这番话堪堪将坐在床边昏昏欲睡头一坠一坠的她,打击得困意全无,当即懵了,愣愣地望着眼前的他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他、他的哪根筋不对了,竟敢自称寡人。帐外听到了骚动,帘外立刻显出了一个模糊的轮廓,小心翼翼地询问:“陛下,发生了什么事吗?”他道:“没事,你下去吧。”只听帘外的人应了一声,之后便不再有动静。
她依然沉浸在半梦半醒中,转身呆愣地盯了他许久,此是秦地,他国的国君无朝秦之事亦不敢轻易越境,“难道……你是秦王嬴政?”
“你不要命了吗?竟然直呼寡人的名字。”他一双凌厉的深色眼眸,扫视了她一眼,迸射出不可一世的慑人之气。“奴家,不敢。请陛下见谅!”她忙低下首,虽同是帝王,他的身上淡淡的不怒自威的霸气,却是父王所不具有的。他的身上具备了帝王所应有的才干,谋略和野心,此人今后必能权侵六国。不知为何在她低头的那一瞬间,脑海里却浮现出了这样的想法,然而后来的事实证明,她的想法是对的。
他躺了下去,“过来。”她不敢违抗,将头稍微凑了过去,深深地望进他平躺着沉默的黑瞳中。昏黄色的灯下,他波澜不惊的黑眸比那夜色更加深邃幽黑,如墨色浓重渲染,又宛若流淌着平静的湖水般沉默内敛。他凝望着内帐顶棚,良久后,才缓缓而道:“今夜,轮到魏国公主你、侍寝。”
“轰”她的脑袋猛地炸开,他是否是开玩笑?今夜她经受的打击已不是一般的多,再多了她也要消受不起。再偷偷瞄了一眼他,那冰冷纤杀的模样绝非是在说玩笑话,这可如何是好。虽在魏皇宫已对女儿房事做好了心理准备,然,这却未到咸阳便遇见了秦王,然,这秦王绝对是不好对付,然,这荒郊野外不会是要上演野合的戏码,然,她也并非心属秦王,她绝不能在此将自己交付出去,低声道:“我不愿……”
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冰冷地说道:“竟敢违抗寡人的命令。你不怕寡人把你拖出去斩了?”
她略带惊恐地后退了一步,细细揣测他的表情,“陛下,您操控着天下的生杀大权,人自然畏'TXT小说下载:。3uww。'惧你的威严,若一招不慎,便会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奴家本是一介女流,生无男子果敢之心,自然是怕。”
他淡淡地道:“可公主方才的举止,看似并未有些许害怕。”
“天下谋臣不惧生死者寥寥,君若想近臣,必以诚相待;然,若君闻见不怖惧生死,敢冒死进谏之臣,此乃贤臣,应委以重用。” 见他眼中神色如常,看似并无异议,她稍微舒缓口气。“奴家自然不敢与贤臣相比,只是想提醒陛下,婚前行房似是不合礼数,但奴家即是秦王王妃,必定恪守本分。奴家将你视作夫君,对夫君真诚相待,只是说出心中所想,故失了应有礼数,请陛下原谅。”
只见他孤傲的神色一暗,显得有些苍凉:“这不是你的本性。我秦王嬴政真的如此让人害怕吗。”他的声音低沉而嘶哑透着不符合这个年龄的苍凉和成熟,他那孤傲不可一世的黑眸掠过一丝寂寞,非(提供下载…3uww)常非(提供下载…3uww)常的寂寞……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天将要亮了,她的困意又席卷而上,身子有些乏了斜靠在床头,竟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恍惚中只觉得有人将她的身子挪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下,又仿若听到他叹息地道:“你若是名男子,寡人必定重用你于朝堂之上。”
翌日清晨。她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身躺在他的大床上,慌慌张张地检查了一下自己被褥下的衣物,还好他并没有对她做任何越矩的行为,身后却传来一阵低沉孤傲的男声:“难道寡人连碰你一下的权利都没有吗。”
“奴家不敢。”除了低头认错,还能如何。据她对权位极高的男子的了解,女人不过是发泄□与传宗接代的工具,他们并不会真心喜(3UWW…提供下载)欢某个女子,并对于征服不了的女人,总会千方百计地诱惑她纵容她,直到她心甘情愿地成为他的女人,得到了她的身子,然后再残忍地抛弃她。于那些女子如此轻易地将自己的心交付,于她绝不轻易动容,也绝不会步她们的后尘,即便历史与宿命都容不得她的坚决和执着,她亦只会将自己交给最爱的男人。
“寡人的后宫佳丽上千,皆盼寡人临幸,而你却躲之不及,难道你认为是寡人配不上你?”他的声音极冷,如同帐外的风吹雪,暗暗透着深冷的寒意。她连忙道:“奴家知错。”
“这不似你。”他并不看她,只是走到帐门口时转过来道:“你的朋友、没有找到,恐怕已丧生。”说完,便径自出门,扬长而去。“什么?”她想也不想,就追了出去,但无论她在后面如何喊,他也并不停下脚步。
那白衣男子一夜宿于风寒雪地之上,饱经风霜,生存的几率相当于无,即便勉强生还,怕是肢体也要冻得瘫痪,而这都是因为她无知地相信了眼前这个男人。她愈想愈急,愈急愈害怕,最后满腔愤恨终于化为一阵怒意爆发出来。她一把冲上去将他拦了下来,恨恨地道:“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
他的神色异常平静,缓缓朝她望了过来,开口道:“这就是你质问寡人的口气,他是生是死,于我而言,又有何紧要。更何况,你将要成为寡人的妃子,心中却挂念着别的男子,自身不知羞耻也罢,就不怕寡人将你一同问罪。”
她暗自与自己说要冷静下来,与他论孰对孰错无异于是玩火自焚:“那么,请陛下准许我出去寻他。”他的眼眸微微有些诧异:“寻一个死人有何意义?”她道:“于陛下来说,或许他只是一条无关紧要的贱命;而于奴家来说,他便是再生父母,无他便没有如今的我。那日匪子来袭,若不是他侠义相救,奴家不是被杀就会是失了身。那么,陛下便不可能看见奴家平平安安地站在这里。”
见他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她也知晓如此做已经犯了大忌,然,此刻她必须亲自出去寻他,哪怕见到的只是他的尸首也不能将他弃之荒里而不顾。她垂下首道:“陛下,我一定会准时归来,请恩准。奴家将感激不尽。”
“好。”良久之后,他淡淡的应了一声,轻得如同鸿毛落地,静若无声。很久以后她才明白,从那时起,他对于她,便与别人不同,多了一份纵容,少了一分暴戾。并非因他爱上了她,而是因她的抗拒激起了男人本能征服的欲望。他是否也若那些位权极高的男子一般玩弄她,然后,将她残忍地抛弃。

荒原上的雪终于停了,风和日丽旖旎的风光正艳,一个驱赶着白色的骏马的红衣女子飞身在漫漫黄沙下飞奔,扬起了无尽的尘土。整片整片地域都找遍了,依旧寻不找他的踪影,前面是最后的未寻之地。
掩埋的沙石下微微露出了白衣一角,一名男子如同睡着了婴儿般静静地躺在那儿,唇角依然淡淡的保持着昏迷前的微笑。走了过去,将他的上身微微抬起,枕于她的腿上,手在他鼻端一试,幸好还有气,只是那气息微弱得如走细蛇仿佛随时都会消散掉。
大约是日光出来的关系,他的身子已不似昨晚那般冰冷,如若是寻常人大概是撑不过昨晚的寒冻,此人怕是内力极好,以内力维持体温,才勉强续了一条性命。离开前她从秦王那要来了许多御寒的酒,然此刻他昏迷未醒,她又如何能令他喝下。
捡了些稍微干的柴,为他生起一堆篝火,将他的衣裳裹紧了些,她躺在他的身侧,隔了一层裘衣轻轻地覆在他的身上,环抱住他的身子为他增加些暖意。如此与男子亲近,已是到了她的极限,也只因昨晚的愧疚,她才会对一个素不相识的男子做这样一般不堪道德之事。
过了许久,她将手稍微探进他的衣裳内,此刻他的体温已逐渐恢复了正常,她也安心了一些,昏昏将睡过去。迷糊中她渐渐感觉有人将自己的身子挪了挪,在她的身上盖上了一层暖意的薄被。身子堪堪温暖了许多,血液也不像方才那般滞固严寒,舒舒服服地睡着。大抵是在秦王面前给吓得,身子都累得有些不好使了吧。那一次在梦中总觉得要比任何时候,都要睡得踏实的多。
不过她很快便不那么想了,更宁愿自己就这样睡下去,永远不要醒过来,天,自己做得举动有多么的出格。她一面假寐一面与自己催眠道快睡快睡,然越是如此越难以睡着。原先是他枕在她的腿上,为何如今却换了位置。而且她躺靠的地方,离他的隐私部位如此之近,她只要稍微转个身,便会与那个亲密接触。更要命的是,谁晓得她在睡梦中会不会动来动去,不小心给碰到了。
方想着,脸将烧红了起来,冷汗立刻便湿了后背,稍微的动作也不免引起他的注意。他在她的上方,背靠着石壁坐着,手中持了酒一口接一口的饮着。“姑娘既然醒了,为何还不起来,”他略带几分好笑地望着她,一双冰尘绝代的眼眸仿佛在说:姑娘难道还在留恋在下的“芳泽”。
她脸辣辣地烧将,霍得离开他的大腿,毕竟他先于她有救命之恩,倒也不敢对他太过怠慢:“公子,误会了,祢祯岂是那红杏之流,加之家教甚严,污浊之事更是想都不敢去想。”
她见他仍未有所动容,不去看她,只是一杯接一杯的饮酒,面色也若那晶莹微红的薄玉,许是饮了太多了酒所致,便道:“公子,既然身子无太碍了,又何须再饮酒。酒多,会伤身。”他的唇角依然微勾,淡淡地笑着,握紧酒盅道:“酒多,亦会乱性。姑娘难道不怕在下。”
说实话,荒郊野外之地,一名男子对你如此言语,说不害怕那是假的。然,转念想到,他若是想为所欲为,早在她熟睡之时变得手了,何须等到现在。加之,男子能长得若他这般天仙之貌,又何求无女子投怀送抱,我等平庸之流怕还入不了他的眼。“公子,说笑了,豺狼之辈怎么生得你这般俊俏。”
只见他眼底闪过一抹异色,清俊的面容上那抹潮红更加的深,他只淡淡地说出了几个字:“人不风流枉少年。”她一惊,心知他此时在想些什么,赶忙抢过他手中的酒道:“公子,你喝多了。”这么做,为他好,更多的是为她的清白着想,此地方圆十里无人居住,到时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他执意提起身侧另一盅酒,一饮而尽,方才道:“姑娘心之所想,在下看得明白。在下的酒量并不算浅,酒后乱性此等无良之事,在下是不会做的,你无须担心便是。”她面色泛红,指着他的脸,道:“那你又是为何脸红?”
“姑娘真的想知晓?”他微微抬眸,望着她道:“于你而言,此传出去怕是会败坏姑娘的声誉,在下会替你保守秘密便是。”她讪讪道:“不会是我在睡梦中……对你……”对你做出了什么不洁之事吧。难道她真的碰到了他的、隐私部位。
见他微微颔首,她的面部立刻抽搐不止。天,这若是让魏皇宫里的教导礼仪廉耻的老师知晓,那是要挨上多少板子啊。苍天。
“在下姓高名渐离,燕国人。”正当她难为地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清俊的男子时,他转开了话题。她连忙接道:“奴家姓郑名祢祯,魏国人。”名是真的,姓却是假的。她原姓魏,此乃国姓,若让人知晓就能明白,至少她是魏国的皇室中人。隐去姓,是因她并不能肯定他不会出卖自己。
他清澈的眼眸微微一暗,似乎察觉了她在隐瞒什么,却又似乎什么都没察觉。“在下云游四海,乃是一名琴师,不知姑娘从何处来,又往何处去?”这一问,却把她给问懵了。来自何方倒好编,然自己却从未想过,接下来要去往何处。魏皇宫是回不去了,秦王已是对她不满很深,若是再知晓她逃回去,必定震怒而横扫魏国。而秦宫心里是极强烈地抵触着,伴君如伴虎,即便宠幸也无非是一时小人得志,况且她是否有那福分还很难说。
于是,她便直言:“奴家本是魏国长公主身边的一名侍婢,行车途中遭匪子袭击,幸得公子相救。而今,奴家保护公主不周,既无颜面回去面对魏王,故不知该往何处去。”他闻言一笑:“姑娘若是不介意,可以与我一道前往咸阳,在下正打算去探望一位开茶楼的友人,兴许可以让姑娘留下做事。”
也许有人会察觉此慌漏洞百出,一名侍婢怎会穿得衣鲜珠华,繁路环佩,长裙交叠,璧瑞簪珥。她便言:“慌乱之中,为以保公主周全,我与公主对换了服饰,怎料想匪子竟尽杀了车上之人,公主也不幸罹难。”现她衣着脏乱而不整,加之车上之人死已矣,无人对证,以此圆谎,并不为过。
又休整了整整一夜后,与他步上了前往咸阳之路,思来想去还是在秦地容身最为安全,秦王万万不会料想从他身边出逃了的公主,就存于他的眼皮之下。
而那时,她却百密一疏,独独想漏了一点,那就是秦王绝对的残酷与无情,直接造成了后来秦军横扫魏境,抢占了足足二十城池有余。

“祢祯,该上路了。”高渐离骑于英姿俊朗的白马之上,朝她轻柔地一笑:“失礼了。”然后便见他从上面伸出手,揽住她的腰将其一把抱到马背上,坐在他的身前,他轻声附在她耳边道:“要坐稳了。”她忙点头说好了,他的手便轻轻穿过她的腰间,拉紧缰绳,飞快地策马奔跑起来。
马儿跑得极快,他的手稍微夹紧了她的腰间,他的身子微微前倾轻靠在她的背上,一点薄薄的体温透过并不单薄的衣裳传到了她的背心,她的心一紧,却见头上方他的眼眸依然是那么云淡风轻。
广阔的大地上,她与他共乘骑一马,横穿过一条宽阔的大道,转了一个方向飞驰。她远远地望见了那日遇袭的马车,依然孤零零地停在荒芜的大漠中。方又想,一身邋遢的婚嫁衣裳进咸阳不免会引起众人的注意,若让人误以为出嫁当日她与奸夫私奔,坏了名节就不好了,想着又瞥了眼身后的渐离,脑海中浮现了奸夫一词,偷偷地笑了一回。
她思索着马车上应该有可更换的衣物,便指着那说道:“渐离,在那儿停下好吗?”他竟也没问什么,说了声好,便朝那里奔驰而去。下了马,她进了马车,侍女们横死的尸体依然狰狞恐怖。壮着胆往里面走了些,取了一套淡色偏素的连身衣裙,又往窗外探了探头,对等在那里白衣似雪的男子,道:“不可以偷看哦。”他对她轻柔地笑了笑,让人如沐春风,应了声:“好。”
换好了衣服,她蹲下来检查了一下侍女的伤口,全都是一刀毙命。好在如今是冬日,气温不会太高,尸身都还未腐烂。毕竟她们侍奉了自己七年,说不难过那是假的。这些带出来的人,全都是她的心腹,亦是朋友。
她翻出了首饰箱,将名贵的首饰一件一件地为她们带上,早知有朝一日她们会为自己而死,她应待她们更好一些。不,若早知有这样一日,她宁肯待她们狠一些,让她们离去,便无需遭遇如此下场。
“安儿、柳儿、媚儿、心儿,祢祯对不起你们,这些首饰算作是公主赏给你们的,虽然如今你们用不上了,但到了地府见了官差,把这些给他们,让他们对你们好些,好上路。”她下了车,回头望了一眼车上的尸首,咬着唇不让泪水滚落。能为她们做的只有这些,甚至连替她们好好安葬都做不到。
抬眸寻了一眼渐离,他离马车甚远,正欲喊他,却见他的脸色并不是太好。顺着他望的方向看了过去,她的腿一下子软了,跌坐在地下。无数面黑色的旗帜在烈日下,猎猎作响,上面只写着一个字“秦”。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军队,步兵整齐的纵横排列,初步估摸,这里面至少有上万大军。
在黑色大军的中央,停驻着一辆高大华美的马车,一名穿着黑色锦衣的男子高高地立在上面,目光如炬地朝她望了过来。他竟然亲自下了马车,远远地走了过来。他的眼底深邃得如同子夜,唇角的线条抿成了直线,孤傲地怒视着她,沉声道:“你记得临走前,对寡人承诺过什么?!”
是自己失言在先,她惭愧地低下头,用细小的只有他才能听到声音,说道:“我一定会回到你身边。”他狠狠地道:“那你又是如何做的?!”她低声道:“奴家知错。”他用力地抓起她的手,力道大得将她的手骨捏得咯吱作响,“除了这句话,你就不会对寡人说些别的?!”
“我……”抬起头望进他的眼眸里,有那么一瞬间她望见了他眼底稍纵即逝的悲伤,转而又很快被愤怒所替代。“是因为他?!”他恨恨地朝渐离望去,那眼神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那是嫉妒的怒火。一个君王永远也不会承认自己在一个后妃面前比不过一个浪迹天下的琴师,当然他也不可能容忍自己的后妃公然与别的男子卿卿我我。
渐离被大军隔离在了一旁,他只是淡然的如同世外之人一般清高地立在那儿,平静地望向她,温和的眼眸没有太多的指责自己对他的隐瞒,而更多的是担忧和心疼。他的一颦一笑仿佛都在说,祢祯,你不用怕,我在这里。
然而,当她再转头看向秦王政时,他深黑色的瞳孔里已经写满了对她的失望。他转身而去,黑色的背影是那样寂寞和忧郁,一如那夜她最初见到的最真实的他。他挥了挥手,“拉下去,斩了。”
对于生存,她并未抱太大的希望;对于死亡,她不见得有太多的恐惧。渐离曾说,只有世上最爱的人都消失了,才不会对人间有过多的留恋,生亦可,死亦可。而她,确实没有爱上过任何人,然,记忆的底线里又似乎有着某个挚爱的人存在过的痕迹,似有若无……
渐离说,那是因,你的记忆曾被人篡改过了。说到此,他便无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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