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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华琅玉-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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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转念一想,又不对了,有见过男人会这么恐吓爱慕的女子吗,男人在喜(3UWW…提供下载)欢的女子面前必定会营造完美的形象,看李生现在那样,完全是个没水准外加没素质的屠夫形象。那引起李生如此愤怒的源头,究竟在哪?
昨夜在场的无非四人,她、渐离、荆大哥以及蝶画,蝶画只一个时辰便走了,那么余下的三人里,又可以把她排除了,只剩下渐离与荆轲。可无论是他们中的谁,都是男人啊。方才她道李生是否是在思念佳人,他也这么承认了。恐怖的念头油然而生,不要告诉她,她在此地见到了,真的龙阳之与断袖唉。
荆轲不过是个过客,即便他仪表堂堂、英气逼人相信还没有到能让一个男人对他一见钟情的地步,这样看来那李生心仪之人必是渐离无疑。想渐离今早衣衫不整、绝代销魂的模样,连她看了都不由得怦然心动,加之他素来又温和待人、柔情似水,长此下来,李生亦是很难把持得住的。
方又想至,渐离既然让她来慰问李生,对李生的情意大抵也是心知肚明的,只是不便开口说什么拒绝之言罢了。
而让李生消极的根源是荆轲,渐离昨夜在椒离院高调接客,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冷玉公子已三年不曾接客,昨夜破例一行,皆为人津津乐道,商贾巨人闻之纷纷欲置千金买一夜醉,却被渐离拒之门外。有道是渐离与荆轲至深至切的情意,千金难求,方被人传为了一段良宵佳话。

晓晴楼本就与一般茶楼不同,本着生意上门,无所不做的理念,提供各式各样的服务,任君挑选。无人你是文人雅士,独爱丝足管弦之乐,谈古论今诸子百家,抑或是商人巨贾,一掷千金,以博得一夜风流,这里的姑娘公子皆会满足你的意愿。
楼中以姑娘公子的身价定一名花榜,榜单随接客赏金即刻变化,然而虽榜单时时在变,却无人可撼动榜单前四的四位风流公子。花魁晓晴楼主司镜以文采绝,第二纤华公子以箫音绝,第三冷玉公子以筑声绝,第四蔚染以琴声绝。
名花榜上当然不是只有男子,美貌的姑娘自也在其中有一席之地,只怪那四大公子长得比女子更加容姿美艳、灵秀俊美,只一眼便赏心悦目,加之琴棋书画、才艺卓绝,一时间将榜上榜下的姑娘比得是黯然失色。
外地商人途径此地,自然不会是简单地为了饮茶而来,晓晴楼的名花榜在咸阳人尽皆知,四位公子人气如日中天,亦是待嫁闺中女子的梦中情郎。莫说是女子,大部分客人皆是男子,却也是冲其美名,纷纷解囊。
接客本指的是异性之间的□交易,然而在晓晴楼接客之道却是极怪,上至名花榜者,下至侍女小二,只要有客人点名,皆有资格接客。来者为客,无论男女,只要付得起楼主事先定下的价钱,让与公子姑娘作何都可。晓晴楼暗地是个妓寨,来寻风流快活的主儿自是最多的,然而得的赏金却不多。若此以出卖肉体为生的姑娘公子,连名花榜的某位也是排不上的。
然知情者必然晓得晓晴楼还做一门生意,便是窃取情报、执行暗杀。晓晴一作晓情,知晓情报,客人先是开出要求,公子姑娘根据执行难易定一个合理的价位,收取一半价钱作为定金后,便着手调查可靠的情报,事成之后收取全额。若任务无法完成,定金则如数奉还。
客人若是违约,或是拒付酬劳,晓晴楼定是不会轻易放过,轻者追至其家掠夺钱财直至足够付满酬劳,重者赶尽杀绝以命相抵,之凶残之狠毒,无人能及。故有事相求之客,必定也不敢拿自己生命作玩笑,皆是心甘情愿地买账。
蔚染数日前刺探凤府,估计亦是受谁之托,却因十大名剑之首弘凤兮以及十大名剑第九若水坐镇,而败下阵来,伤亡惨重。这四大公子面上虽风光无限,哪一个不是出生入死,才博得名花榜前列之位的。
她对李生的问话,皆是摇头不知,忽觉杀气袭来,容不得她多想,方一抬头便瞧见李生愤怒地要将木棍朝她头顶砸下,大抵是他因妒生恨、怒火攻心、终于暴走失控,将对荆轲的怒火发泄与她,断袖之爱的妒恨比男女之情要猛烈得多啊。
她吓得一骨碌想起身,肩头却被一只手稳稳当当地给摁住了,瞥一眼竟是那蔚疯子,这小子纯心想她被木棍敲死是吧。不过所幸木棍没有再落下来,原是蔚疯子单手给接下了,他冷冷地瞪了一眼李生道:“我的女人,你也敢碰?”
蔚染说出这话时,她明显地倒抽一口冷气,感到四面八方射来无数道凌厉的目光,慑得浑身冷飕飕的,犹如冷风过境。于是她很荣幸的又因为蔚染公子的一句发言,再次高高地登上了名花绯闻榜,顷刻间成为蔚染后援团与死敌们争相唾弃和憎恨的众矢之的。
在蔚染冰蓝色的眼眸的注视下,她幸幸地走出了晓晴楼,回司镜别院的途中,顺道去了蔚彤院见了眼蝶画。此际蝶画正歪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一会沉思一会自言自语,紧握着笔刀,正在窗下认真地刻着字,直至她走到蝶画身前,她都未察觉。
她不由得好奇了,这丫头在写些什么,眯着眼端详上了半天,才勾起唇一笑,果然是情窦初开。蝶画这才注意到了她,害羞地俯□将书简遮起来,埋怨道:“姐姐,怎么可以偷看人家写信嘛。”
情信,绝对是情信,而且还是写给渐离的。她嘴角一歪,低声笑了一阵:“蝶画,大家都是女子,我了解的,我了解的。”蝶画红着熟透的俏脸,轻声说了:“姐姐,那我就直说了,其实蝶画是有一事相求的。”
她道:“你这丫头有几根筋,我还不晓得,想让我送信给渐离是吧。”蝶画默然点头,美丽的眼睛里含着浅浅的笑意。不过再这样下去,她可就苦恼了,从几何起,她就光荣地胜任了伟大的信差一职,难道是她人脉太广的关系?
与蝶画随意聊了几句,了解到蔚染并无再无端斥责她了,心也踏实了,将书简塞入宽大的衣袖里,整了整衣裳,便告辞而去,要走到树林时,却见荆轲仰躺在一块大石上,嘴上叼着一根草晃悠晃悠。从此往上便是禁地,再上去不远便是司镜的别院了,他在这儿大概是在等她。
不同于昨日的长裳,今个荆轲穿得是一件贴身的武者装,手腕、脚腕处都缚有紧绳,青墨色的紧身衣裤贴身高大伟岸的身躯,勾勒出一条一条紧实的肌肉线条,敞大的胸口镶有暗红色的布料,堪堪将他紧致的腹肌衬得完美而性感。
金色的阳光下,他长长的黑发松散着,仅仅用一条发带在发端扎一个简易的结,凌乱而不失潇洒。瘦削的下巴显出粗狂的弧度,略微一点青色胡茬,有神而细长的黑眸,更显得成熟男人的魅力。
她过去恭敬地对他行了一个礼,毕竟在辈分上他是渐离的大哥,必要的礼仪和尊重还是需要的。他倒是豪放地扬扬手,嘴角一勾:“你这女人,怎么跟渐离学得是一套一套的,跟大哥这么生疏做什么。”
她微笑回应,随即岔开话题:“荆大哥,你等在这儿找我可是有什么事?”他坐起身,拍去了身上的尘土,道:“渐离听闻李生对你动粗,本想去亲自去迎你的,不过被我拦下来了。”脑袋一转,这晓晴楼似乎四处都有渐离的眼线,这么'TXT小说下载:。3uww。'快就知晓情报了,冷玉公子果然不是盖得。
她点头道:“于是来接我的人是你。可是荆大哥,我不明白若是你代渐离来接我,为何去的不是晓晴楼,却来了此地。”荆轲脸微红,淡然一笑,却没有言语。嗳?不会是走错了方向吧?看他那难为情的模样,她想这猜测应该十之□是对的。
与他肩并肩行走,她简单地叙述了晓晴楼以及厢房的位置,从晓晴楼起一路会经过下房、西上院、枫宜院、椒离院、蔚彤院、青木林、最后是司镜的隐居别院。荆轲走了相反的方向,以致自椒离院出发未到晓晴楼,却来到了青木林前,一时之间,无路可走。
司镜的居所潜藏那片青木林深处,居前建林无非是为了掩人耳目,若初次来到此际,未经人提点,大概便不会知晓,那青木林后其实别有洞天。
也不知荆轲今日是哪来的兴致,居然邀她同他一道出去走走,想想也无事可做,便应允了。一路过来,走至了晓晴楼,正在算帐的李生向阴狠毒辣的目光朝这边投来,幽幽的散发着诡异的杀气,除了对她,更重要的是给荆轲以示警告。
从未见过如此骇人的李生,她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却被荆轲稳稳定定地接在怀里。他一条猿臂般手腕又压在了她的肩上,结结实实地揽住,低头附在她耳畔轻声说:“莫怕,有大哥在。”
以往何曾看到过这样的李生,在她的印象里他从来都是激情澎湃、唾沫横飞,眼前的他与从前简直判若两人,难道因为难以启齿的爱与恨,真的会给他造成如此大的打击吗?还是因为他,有双重性格。
左转出了大门,荆轲的手臂依旧照例搭在她的肩上,不会显得矫揉造作,亦不会觉得男女有别,不知为何与他一起,反而是更像是称兄道弟般自然。大概因为是他是渐离最尊敬的大哥,而她又是渐离的红颜知己,不知不觉间,彼此都因与渐离无形的情谊,将她与荆大哥之间的关系拉得亲近。
耳畔却传来荆轲压低声音警告的话语:“小心李生这个男人,他的身上有血的味道。”
就在这时,不知为何,她竟忆起了袭击凤府的黑衣头子,他掳制她威胁弘凤兮不成,怒得差点将她开膛破肚,若不是那黑衣决策者——蔚染相救,估计是没命活到今日。而方才那根木棍落于她头上之时,接下来的竟也是蔚染。
她有一种错觉,那日的黑衣头子,根本就是李生,今日袭击与保护她的人,定是与那日相同,不同的仅仅只是换了时间和空间而已。李生明明知道是她,竟然可以对她这么狠毒,想想连日来还与他谈笑风生,不免失魂落魄、惊心肉跳。
荆轲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凛然一笑:“你这女人,怎么样,我提及过的事,你考虑好了没?”她痴呆半天,愣是想不起所谓何事,只见他凑过来,眯起眼微笑,故作神秘地道:“如何,是否要做渐离的女人?”
她吞了吞口水,敢情这厮想让她被李生那断袖活活劈死:“荆大哥,你就别说笑了,渐离不是已然有了相好了?”八卦的兴致,死灰复燃,那夜荆轲口口生生道的小妖女,是为何人,倒是勾起了她不小的欲望。
“那妖女?你这女人以后别跟我提她,渐离只要一成亲就不关那妖女什么事了,我这个做大哥定是不会让那妖女有可趁之机。”眼瞧着那荆轲是打定主意不肯说那妖女是谁,她摆摆手,也懒得再问。
转眼到了市集,摊位上摆着琳琅满目的饰品,香玉珠囊,绫罗羽扇,绸缎美衣,她挑了根普通的木质发簪佩于发髻上,拿着店家的并不太清晰的铜镜左右瞅了瞅,虽无魏皇宫带出来的名贵华美,倒是有一番说不尽朴实无华的滋味在其间。在店家的夸赞下,掏了钱买下了。
那边厢荆大哥执着一盒香粉胭脂,朝她走了过来,大方地递过来说是给她的,她踟蹰片刻,若是不收似乎不太给情面,收了又是以何种理由接下的。默默地想了几时,伸出手接下了,并道了谢。
结果荆轲却在一旁哈哈大笑,拍着她的肩膀,道:“你这女人啊,给大哥挣点气,好好打扮一番,把那小妖女给比下去。”她的脸立刻就□来,原来这荆轲是觉得她比不上那妖女,郁闷。
街上行人忽然纷纷退开,在拥挤的市集上足足让出了一条可令两人同时通过的间隙。转头方想着是谁有如此之大的排场,却远远望见一位冷美人抿着唇,轻缓移着莲步,一步一步,步步生花。她穿着一袭白色拽地轻纱,开敞的胸口隐约地勾勒出肩胛骨的柔美线条,透明的衣料衬着均匀白皙的肤色,白璧般无暇完美得令人浮想联翩。
她的脸容上覆着一张白玉面具,却更显得神秘多姿,她淡定地走着,纤尘不染,清高傲物,无视周围任何的存在,半张面具下仅露出的红唇轻勾,便已然令不少男人倾倒在她石榴裙下。而那面具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她,是太宸宫的人。
荆轲停下脚步,忘记了还紧攥着她的手,指骨用力,痛得她浑身打颤。他一动不动地凝视着那位冷美人,幽亮犀利的黑色眼睛毫不留情地扫视着她的绝色容貌。她在他眼前挥一挥手,“荆大哥不会是被那美人儿勾去了魂魄吧。”他依旧是没有理她,只喃喃自语:“她怎么会来此地。”
“是荆大哥认识的人吗?”话音刚落,便见那美人缓缓地往这走来,在经过他们身前的一瞬间,她那双冰冷若雪的眼底,似有若无瞥向了荆轲,莞尔一笑,倾国倾城,然而却让他身侧的她起了一身哆嗦。那个眼神,太过于冰冷了。
“祢祯,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妖女是谁吗?”荆轲冷冷地指了指她道:“就是她。太宸宫的二龙女椒图。”
她很美,美得令人心醉,那时的她,沉浸在她清冷脱俗的风姿里,唯有一种感觉,大抵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渐离的风华绝代、柔情似水。
渐离的别院名为椒离院,那一刻起,她才清楚地明白,此生此际渐离的心里便再也装不下别人,他对椒图的思念不是简单地写在面上,说在口里,而是深深地一道一道地刻在心底,剐得血肉模糊,此情永不变,不论用什么法子,也磨灭不掉他对她的爱恋。
从而她又想到了蝶画,注定她的一生对渐离的仅仅只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思念,更重要的是椒图与渐离的那份情,已然是无人可以撼动得了。
一摸衣袖,蝶画让她给予渐离的情信,竟然不翼而飞,她倏然皱起眉,难道天意若此么?
荆轲在见到椒图后,便转身告辞而去,她问他要去何方,他道浪迹天涯,泛舟湖上。她佩服荆轲的豪爽与潇洒,这让她想起了一个人,弘凤兮。同样的潇洒飘逸、同样仗剑天下,弘凤兮的身上更多是优雅淡定的儒雅气质,而她在荆轲身上看到的却是豪放狂纵,孑然一身的英雄壮气。
浪迹四海,泛舟湖上。曾几何起,她也有了那样的夙愿,只盼她获得自由之身后,会出现那么一名钟情男子,带她游荡四海、青葱小菜足矣。
夜幕彻底黯淡下来,她恍惚地想了很多事,缓过神才发现已走至了椒离院门口。两名清秀的侍女慌慌张张地跑出来,见是她便跪下来揪着她的衣襟哭泣起来:“祢祯姐姐,公子他……公子他出事了……”
渐离一向待两位侍婢向来不薄,且两位侍女年龄尚小,亦都把他当作亲生哥哥看待,此情此景若不是渐离危乎性命,也不会若此焦急不安。
她即刻跑至内屋,渐离正仰面平躺在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褥,她伸手握住他的手,他意识到是她来了,发白的唇依然轻轻地微笑。炕里的火烧得极旺,然而他却仍是脸容惨白,手脚冰冷。
她将被子往上提了提,在他的颈部掖了掖,手指触碰到他的身子都是不似常人体温的冰冷。他斯文秀丽的面容此刻紧紧地皱在了一起,长长的睫毛低垂,湿漉晶莹,自然不是泪水,而是强制着体内滚滚寒流噬体的剧痛,而浸满全身的汗。
她将手探进了被子里,摸到了他湿透的单衣,仿佛是刚自水里捞出一般,仿佛还能挤下水来。赶忙将他的身子扶起,靠在自己肩上,缓缓地褪下他上身的衣物,交给身后的侍女。他虚弱而白皙的脸容,骇人得透明,仿佛下一刻便会化为一缕青烟,消散而去。
这与她初次遇上他时的病情一模一样,本以为是那荒原之上,冰天雪地,才致他突发疾病,然而以此看来,这病根本就是常年在身上落下的顽疾。
让侍女取来了烧酒,强行给他灌了下去,却没有多大用处。烧了大量的热水,一遍一遍地擦拭着他的身子,亦是不顶用。她紧握着他冻得僵硬的手,感觉着他体内的血液像是在一点一点的迟缓下来,而后慢慢凝固,心急如焚,却毫无办法。
“你们都出去罢……”淡定而飘渺的女音自身后响起,回头一望,只见冰美人儿椒图拖着及地的白纱裙,缓缓地立于苍凉的夜色之下,纯洁的白纱与污浊的黑夜交相辉映,衬得她更加冰冷若霜,却不知为何心中竟觉得悲凉无比。
她的唇始终是紧抿着,瘦尖的下巴削瘦宛若能将人的心刺出血来,出尘而冰冷的气质,冰清玉洁,衣袂飞舞,宛若仙子驾临。
椒图立在门外,与她静静地对望,却又似在看着她怀中的渐离,冰雪飘渺的美眸,竟流出了泪来。良久之后,她淡淡地开口,只对她说了四个字,“我有办法……”
她小心翼翼地将渐离放回榻上躺好,对椒图施了一个礼,便令那两位侍女一并退了出来。在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她无意中望向屋内,椒图竟面对着渐离,顷刻间脱光了衣裳,那光洁□的后背如白雪般逞亮,亮得令她的眼瞬间失了明。
对于椒图而言,渐离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她不得而知;然而对于渐离,椒图这两个字即意味着新生,屋内渐离淡而低沉的呻吟和喘息化作了风中的绝响,一遍一遍地回荡在夜空之下。油灯的火光被夜风吹得飘忽不定,亦将芙蓉吟溢的内屋衬得一室温暖。

方退了出来,一转身便望见白衣胜雪的四龙子,优雅从容地立于一棵树下,对她敛眸沉吟一笑,算是招呼。连日以来,她已甚久未见过他,究其原因也不好说,既然他不是吟风,对她而言,在这里众多人中,与他的感情算是最浅薄的。
椒图从未来过晓晴楼,自然不可能晓得渐离住在哪儿,大抵就是四龙子给她指引的路。至于四龙子为何知晓椒图会来此地,也只能用心机颇深、操盘大局来解释了。
她走了过去,走近一看,才发现四龙子的脸容亦是苍白若雪,他几乎无法凭自己的双腿站立,而是孱弱的扶着那棵树干,勉强站着低声喘息,鼻翼上渗着涔涔汗珠,凌乱的湿发粘在脸颊上,将脸容的线条衬得是秀丽妩媚。
她扶他在草地上坐下,替他拭去脸上的汗水,暗叹这太宸宫的龙子怎么个个都是病秧子,这回还搞得同时发病不成?他那一副飘飘摇摇的模样,却强撑着淡淡的微笑,她几欲怀疑下一刻他就会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不过她不是自恋之人,不会因为他的一个微笑改变什么,不会相信一个曾经对你薄情寡义的男人,更不会因他病弱不堪,便同情心泛滥。与温柔体贴的渐离不同,对她见死不救的他,根本勿需她一视同仁看待。说她小人也罢,说她自私也罢,她相信谁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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