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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孝如却是有了小心思,好容易忽视了搭在自己左肩的那只软嫩小手,扭头却又看到了近在眼前那晃眼的灿烂笑靥,脸上竟诡异地有些脸红了。
苏九还犹不自觉,递了自己刚喝过的银壶,“这可是好酒,看在我们同甘共苦的份上,赏你一点!”
蔺孝如手忙脚乱地接过,一寻思这银壶是她贴身之物,又是刚被她喝过的,仔细一看,那银壶上还有个小小的唇印——天哪!还让不让他活了!
这一路就在苏九洋洋得意、小蔺儿苦苦挣扎之中平安度过了。西湖楼里上下却是彻夜未眠,此时得了消息,早守候在了门口。
前夜祝潇潇本着急得不行,乍听说苏九被带走了,差点马上就要亲自找知府讨人了,还是燕三儿和怜儿按住了她。燕三儿照了苏九的吩咐,亲自给运来客栈送信,那边居然也马上给了答复,让他们稍安勿躁,切忌行动。言辞间也稍微透露了些底,倒是让燕三儿这个当初知道宋恩仇与龙霄之间有合作的人看出了些端倪,知道运来客栈不是普通所在,倒真的放宽了心。他一得了客栈的消息就立刻回来告诉了潇潇,后来等到了天微微亮之时,有位蒙面的灰衣男子突然出现,说是刚去看过苏九,而且天亮就会安然无恙地出来。
那人还留下根双鱼抢珠的丝绦,怜儿认出了那是小蔺常佩的,又道,“即使如此,姑娘也没有放下心来,只肯守在门口,非要自己亲眼见到您。”
“本来想去府衙接你,但怕给你添麻烦……”潇潇看了看身后的燕三儿等人,都喜得跟猴子似的。
苏九也抿嘴一笑,“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
“那是,掌柜的上头有人呢!”蔺孝如插嘴道,眼睛盯着那双鱼抢珠,思考着怎么拿回来。
燕三儿笑眯了眼,“我早就说啦,她上头有人。”
苏九看潇潇一脸惊讶,忙摇手,“你别听他们俩胡说,我肚子好饿,有吃的吗?”
“有,早备好了。可是——”
“先去吃点东西吧,我边吃边跟你说。”
潇潇就被苏九这么给拉走了,怜儿识趣地跟上去伺候,剩下的人便围住了蔺孝如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苏九师爷上头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快就给放出来了。
蔺孝如也不好说自己武功太差,前晚其实什么都没有看到连人家什么时候把自己身上的东西摸走额都不知道?惦记着怜儿还没还他东西,有得没得胡说了一通,就以肚子饿为由遁了。
108 金陵来信
更新时间2012…7…27 23:26:10 字数:2031
西湖楼又恢复了平静,马府也消停了,没有再弄那些求亲的套路,就好像前几日什么都没发生。祝潇潇一事,苏九是借了龙霄之力摆了知府一道,但马家的人没那么容易就此放过她,比如说,马温真有个三长两短,这位知府大人指不定还会做出什么龌龊事来。
龙霄重义,得知她出事一定会愿意出面相救,但他能保她这一次,知府那边肯定会有所动作,不会再给她同样的机会。她相信,只是单纯涉及祝潇潇的话,哪怕是四是或龙霄底下的人肯定也不会再管的。
此时不知是哪里来的谣言,在杭州城渐渐扩散开来,西湖楼苏掌柜的妹妹以前就是青楼女子,勾引马家三公子,使得马三公子魂不守舍,后生病,这水性杨花的女子却又移情别恋,跟了西湖楼幕后老板,种种不堪,以期逼迫就范。
流言这种东西,不管扔哪个时候,都是能以光速传播的。嘴长在人身上,速度倒是比腿还快,开合之间,便能用唾沫将人淹死。
苏九一边继续不让潇潇出门听那些闲言碎语,一边使人去马府周遭打听清楚了,得知马温身体只怕是真的快不行了,而且上官家的公子也经常上门拜访。
又是上官宁。
上官家就像是噩梦,无处不在。
可是上官宁那样的人,为什么也要牵扯进这样的事里来?在烟花烂漫的背景下仰头看着她的上官宁,为什么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最后,五颜六色的焰火被苏酒那场大火给吞没,热烈的火焰布满了整个天空。
是夜,苏九从梦中醒过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喉咙里,胸口也闷闷的,唉,大概是伤风了。
“苏姐姐,起了吗?”潇潇在门外问道。
“嗯,起了。”苏九狠狠扑了几扑凉水在脸上,潇潇已经进来了,细心地递过了帕子,一边道,“是朱大家的从金陵送信来了。”
“噢,没什么事吧?”
“无事。”潇潇轻轻摇头,“不过,朱大家的还带了封信是给你的。”
“给我的?”苏九狐疑地接过,果真信封上写着“苏九拜启”,她便有些乐了,“我还是头一回收到如此正经的信呢。”
一拆开就是一股似曾相识的浓香喷鼻而来,苏九立刻打了个喷嚏,满含热泪对潇潇道,“这就算没有署名,我也知道是朱青青的信啊。”
潇潇噗嗤一笑,“姐姐先看信吧,我给你端早饭来。”说完扭身走了。
苏九便坐下来把信纸拿远点才敢看,那香味实在太浓烈,她憋足了气快速浏览完才丢到一边,自己开了窗子透气。
朱青青倒是选了个好时候,就算说她对杭州的事不知道苏九也不会相信。
潋滟和秋晚当时造势的模式,苏九也没有藏私,当时就告诉了朱青青。此次朱青青在金陵如法炮制,两位姑娘各领风骚,出尽了风头,所以她主要是来感谢的;又谈起苏九会酿酒一事,说金陵内城难入,好酒难寻,正好可令苏九大展身手,也希望苏九能伸以援手。
只有在信的末尾,才略微说起了此时她在金陵的困境,却是皇商卫家暗地里与她有了些罅隙,很是给了她些苦头。
苏九手指屈起,在桌面上轻叩,若有所思。
朱青青赶在这个时候巴巴地从金陵送了信来,总不会只是为了诉苦这么简单。在信里又似有意似无意地提到了金陵每次会试之后都会有品酒大会,得胜者便能拿到一块贡酒牌子,这块牌子倒是不值几个钱,但有了这块牌子就可以跟宫里谈单子了。听说,卫家这次参加品酒大会的酒出了点问题。
卫家,朱青青想必也知道自己和卫家之间的事情吧。但她也不是白白提供这个消息,她言辞间透露了几分也想要在品酒大会上分一杯羹之意,那是希望自己能帮忙研制新酒。
金陵的品酒大会,还能从卫家的手里抢东西——唔,不管哪一样,都很有吸引力呢。
而且还可以趁这个机会,先让潇潇去金陵暂避下风头。
几念之间,苏九便下定了主意,提起笔写了回信。潇潇进屋来时,就见她在奋笔疾书,口里还道,“再等一小会。”
潇潇也不急,只是盛好了粥,摆好筷碟,支着下巴等她写完,才问道,“姐姐真要掺和金陵品酒大会吗?”
苏九写好信,吹干了信纸,喜滋滋地拿过来递给她看,“你看。”
潇潇看了一会,含笑看她,“那姐姐是想要我去帮忙咯?”
“嘿嘿……正有此意。如果朱青青真能成事,那葡萄酒庄那边就是关键,此时还离不得我坐镇,所以只好麻烦你跑这一趟啦……”苏九眨了眨眼,“有朱大家的在那边,我也不用担心。”
潇潇也坦然道,“正好去散散心。”
苏九又拉着她就细节商量了许久,并如此这般地吩咐了几句。因是有要事托付,潇潇也没多话便都欣然答允了,“事不宜迟,我与怜儿今晚就连夜出发。”
“我会让燕三儿多派几个人一同护送你,到了金陵也不必怕,就算听到杭州这边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也不用慌张。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无论如何我会派人给你送信的,不然,你就只管放宽心。朱大家会顾着你,你暂且全听她的安排,详细的事情我也都写在信里了,她看了便知。”苏九想了想,“还有,如果有苏堤的消息也留意着。”
潇潇脸立刻就红了,“姐姐……我……我不是因为他才……”
苏九却捏着她的脸一笑,“我是让你帮我看着他,那小子滑溜着呢,有了消息你也不要轻举妄动,只留意着就行。只要他进了殿试,看他能飞出皇宫去,到时候我帮你逮他。金陵一行,切记不可强求,一切低调从事。”
“潇潇明白的。”
是夜,西湖楼先后派了几辆马车出去掩人耳目,潇潇跟怜儿则化为男装,在燕三儿的陪同下悄无声息地隐没在黑暗之中,却是走的**出城。
109 不卖卫家!
更新时间2012…7…28 21:57:53 字数:2689
潇潇连夜离开奔赴金陵,苏九这边也打听到了更多关于卫家出事的情报。
原来卫家为了在品酒大会上参赛的酒,特意从西域求来的价值千金的方子,以天山池圣水酿造的葡萄美酒。
没想到这批价值万金的贡酒从天山运到金陵之后,却发现酒的味道发生了变化,酸涩得完全无法入口。数万两的银子打了水漂都只是小事,更糟的是卫家在品酒大会上的胜算要小了很多,而他们对外说的自然是运输途中出了点小问题,此时他们正在想办法补救,但谁都知道,品酒大会召开在即,要重新赶制肯定已经来不及。
真巧,也是葡萄酒。
苏九知道这个消息,就知自己从卫家抢饭吃的胜算也大了很多。因为她手里有真正的秘方,而且还知道葡萄酒酸涩难入口,绝对不仅仅是运输的问题,这种工艺上的难题亏得爹娘的世界才有,只怕那张所谓的千金良方根本就是卫家被骗了。
庄子上最好的一批葡萄马上就要成熟,那她的庄子只怕早就入了卫家的眼了。有些事情还要再多跟福伯嘱咐一下,苏九命人看好西湖楼,自己跟蔺孝如去庄子。
。。。。。。。。。。。。。
正午时分,骄阳仿佛趁着最后的时光在灼烧着大地,却是一辆豪华马车打头的车队从金陵而来,赶着小路,正是往杭州的方向而去。
途径一处农庄,年轻俊秀的小厮小心翼翼地询问着车里的贵人,“公子,前面有个庄子,要不要借地方休息片刻?”
那马车里便伸出只白玉般的手来,里头的人似是在往外观望。
好一副农家风光,小庄子位置很好,虽粗朴偏又透着雅致。庄子外头挑了个“杏帘在望”,门楣上是“秋爽斋”,却是有重刻的痕迹,两边黄杨木联匾是一句“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贵公子赞道,“好诗。”
没想,紧跟着内侧还有两句,“一愿长醉不复醒,二愿无人打秋风。”
小厮扑哧一笑,脑上却着了一记,贵公子放下了帘子,“那便进去休息吧,先使人过去问问主人在不在家。”
“是!”小厮敏捷地跳下马车来,车队里早有人往后开始传话,整个车队便缓缓停下来。
那小厮一路进了庄门,却没有碰到一人,一边问一边往大厅去,“有人吗?”
等了片刻,小厮难掩失望,正要离开,却从里头钻出来位白胡子花花的老爷子,“有人有人,你有什么事吗?”
“这位老爷,这是您家吗?”
“不算,不过这庄子原来是我的,小子,你有什么事吗?”
“我家主人是杭州的客商,正准备去杭州,看到了您这庄子很是喜欢,所以想问问能不能容我们车队在庄子外头休息片刻?”
老员外看了这后生眉目清秀的,说话也客客气气的,也只是借地方休息而已,便没有多做刁难。
那小厮高兴地道了谢,就忙活了起来。
老员外在旁兴致勃勃地看着,果真只有一辆马车进了院子,那里头的人也没下来,就由着那小厮倒水起炉子。
最后看那小厮忙了半天,一边聊天,问起了老员外门口的匾联。老员外听得高兴,就从里面拿了一小坛酒出来了,“这就是咱们庄子上自己产的酒,你也让你们家公子下来尝尝鲜。”
小厮为难起来,马车里的公子似乎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轻声道,“老人家,实在抱歉,是晚生最近有恙在身,大夫说不能见风,家中长辈严令在先,晚生也不便跟老人家见礼了……”
“噢,生病了啊?”老员外赶紧对小厮道,“那你还是别让你家公子下来了,就小心拿进去给他尝尝,也不可多喝。”
“多谢。”马车里的贵公子解释之后便有简单道谢了。小厮捧了那酒进去,却听那公子赞道,“好酒,毫无酸涩,反而微甜,酒味洁净优雅,味觉圆润,入口爽顺,果香和酒香竟是奇妙的和谐。”
老员外一听是个识货的,便更加高兴了,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这位公子果然厉害,不知公子是哪里的——”他眯了眯眼,却是看到了马车上皇商的标记,立刻变了脸色,“卫家?!你们就是那个皇商卫家的人?”
“正是!”小厮本来表情挺自豪的,结果发现老员外已经在神叨叨了,“我们是卫家的人怎么了?”
正要解释,却被马车里的贵公子叫过去说了几句。等他回来的时候,老员外还在自言自语叨叨念,小厮问道,“老人家,我家公子想问问这酒有多少?卖不卖?”
老员外根本不听他的话,只是假模假样地看了看外边,“哎哟,时间差不多了你们休息够了吧?赶快上路吧?”
马车里的贵公子开口道,“老人家,这葡萄酒真是难得一见,不知贵庄上有多少存货,无论你开价多少,我都要了。”
“唉,我都说了,这不是我的庄子啊,也不是我的酒。你们还是快走吧。”
老员外十分坚持,贵公子亦是,两人都不肯相让,如此再三。老员外只得道,“实话告诉你们吧,这庄子的主人与你们卫家不和,就算你想买,她也肯定不会卖的,还是速速离开吧。”
贵公子沉吟片刻道,“不知贵主是哪位?卫家并不曾与人为恶,或许是有什么误会,今日也许能解释清楚?”
“唉!你让我说什么好呢!解释不清的!”老员外焦急不已,“她随时会过来,那是个性子火爆的,到时候你们要是遇上了只怕会被打出去呢!”
贵公子却坚持要见这里的主人,“老人家既然做不得主,那晚生便先等庄子主人回来再谈吧。”
说罢不再跟老员外答话,便沉默了。
老员外急得跳脚,“唉,我看你们也还算有礼便好心让你们进来休息,如今都已经跟你们说了实话,怎么就不听我的劝呢?等会真要被打出去了!”
小厮才低低对老员外道,“老人家,您也知道咱们卫家的名号,我家公子此行就是在为金陵贡酒找寻备选。我也给您交个底,此事宫里都盯着呢,就算令主人一时不松口,今后若是宫里派人出来,只怕就没有好价可谈了。”
老员外也是个人精,哪里听不出他话里隐隐有要挟之意,只悔自己不该把酒拿出来显摆。
那小厮还继续苦口婆心劝道,“所以还请老人家跟令主人好好谈谈,多加考虑,不必为了些死物得罪宫中,到时候说不定就要被问罪。”
老员外脸色阴晴不定,却有一俊俏的白衣男子闯了进来,俊俏得很,五官精致得有些雌雄莫辩,不知在门口停了多久,风风火火冲进来,果真如那老人所言,一见那马车是卫家的便没什么好脸色,对卫家人更是冷眉以对,“回去告诉你们主子,别打我这庄子的主意,我宁愿一把火烧了这也不会卖!我也不是没烧过!”
小厮丈二摸不着头脑,正要回去禀告。马车内那位一直没有下来的贵公子,在外头听了这话手中的杯子却立时滚落在地。小厮吓了个半死,立刻跪在了地上。但贵公子没有再说什么,便吩咐着离开了。
那一袭白衣的自然便是苏九,她却没有放过他们,看着贵公子的马车站在门口冷笑道,“你们卫家的葡萄酒不是从天山运到金陵就酸涩难入口吗?还想拿运输和水质的问题搪塞宫中?如果让宫中知道明明是你们自己工艺有问题就大量生产,那才是问题吧?!”
马车内的贵公子没有反应,那小厮却像是知道什么,很是惊讶地回过头,却被车内的贵公子冷哼一声,又吓得回过神来。
苏九洋洋得意,“想买秘方?门都没有!”
“走。”马车里总算传来一声,小厮忙不迭地爬上马车,又丢下一句话,便往庄子外头去了,“还请想想清楚,多多掂量吧,别弄得后悔莫及!”
110 不是一个人
更新时间2012…7…29 17:47:33 字数:2655
苏九和蔺孝如本打算直接去酒庄,意外看到秋爽斋门口有车队所以先过来看看,没想到冤家路窄,竟然是卫家的车队在此停留,她便飞奔进庄,堵了那小厮的口。
员外爷还很不好意思,“唉,苏九,都是我不好,想着帮你看庄子吧,居然还招了这么一群人。”
“不怪您,您也是好心,哪知道这世风日下呢?就算您不请他们,他们也会进来的。”苏九还没来得及多做解释,酒庄那边却有人来报,长工们都罢工了,“这年头也有罢工一说?”
蔺孝如刚把马匹安顿好就见苏九一阵风似的又出去了,正奇怪呢,便拉住了拔腿往外跑的员外爷,“她这是去哪?”
“庄子里的工人都不肯干了,快跟去看看!”说着,员外爷就拉着他一块追上去了。
到了葡萄园里,福伯坐在田埂上喝水,苏九拦着一群人在说什么,那群人却执意要走,为首的道,“苏掌柜的,我们跟你签的不是死契,我们过来说一声也算得上是仁义了,还请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苏九见他坚持,语气中大有深意,正要问个清楚,只听得一声大喝,“李旺财,你给老子站住!”
却是员外爷气喘吁吁地小跑过来了,胡子气得一翘一翘的,“李旺财,你爹病重,是谁给你的钱?”
“还有你,王大家的,你家男人腿摔伤了,是谁给你请了大夫治病?要不是苏掌柜,你们这些人能站在这甩脸子说罢工吗?啊?一个个的,良心都让狗啃了,眼看着果子都要成熟了,你们说不干了,是想看着这些葡萄串烂在地里是吗?啊?”
苏九看了眼喝水当喝酒的福伯,也坐在一边开始把酒当水喝。蔺孝如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有点分不清该干嘛了,看苏九淡定的模样,心思一转也跟着一屁股坐下了,腆着脸找她讨酒喝。
员外爷倒是比苏九还激动,一个个点名道姓地说过去,每个人都垂下了头,却也没有被说动。
平时最为沉默的李旺财最先开口了,黑黝黝的面庞上写满了无奈,“员外爷,您就别说了,苏掌柜的大恩我们都铭记于心,但我们也有苦衷。这些葡萄也烂不了,只要苏掌柜的卖了这块地,不管去哪都好,我李旺财都能跟着去帮忙,哪怕是做白工也好。可是苏掌柜的,就算这片地里所有的果子都烂了,对您也不过是一些钱的损失——如果我们帮了你,那——”
员外爷还要跳脚,却被苏九拦住了,“我知道了,我不怪你们。你说得对,最惨的也不过是损失这一点银钱而已。果子不会烂,但我也不会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