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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静静地打量着承祜。他一直都认为,承祜像极了自己。但是直到今天,他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承祜一点都不像他,不仅外表不像,骨子里更不想。承祜的五官很刚毅,就算是面色苍白如雪,也不损他的男儿英气。而他骨子里的叛逆不羁,则是最让康熙心惊的。爱新觉罗家族不乏勇士,却从来没出过承祜这样的无畏者。无畏于天地,无畏于己心。
“若是朕想让你死,你会有怨恨吗?”康熙幽幽的问。
承祜摇头:“我不会有任何怨恨。因为我这条命,是你给的。你想收回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何来怨恨?”
康熙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你的命不是朕的,是你自己的。”
承祜坚定的说:“在我还清你赐予我的一切之前,我的命是你的,因为这是我仅有的东西。但是在那之后,我的命就将由自己全然掌握。到时候,你就算想要回去,恐怕都难了。”
面对这样的承祜,康熙真的觉得很累:“承祜,你就不能低头认错吗?只要你忘掉那些不该想的,朕就还是你的皇阿玛,你也依旧是朕最心爱的儿子。朕的天下,就还是会交到你的手上。这样,不好吗?”
“不好!”承祜果断的说,“我没有那种本事,能将一切都当做没发生过。我只知道,人活一世,有些事该妥协,有些事却绝对不能让步。你以为我没想过将一切压在心底,就当一切是错觉吗?但是,我做不到。那个算命先生说错了,我没有三次死劫,我唯一的劫难就是你。我的皇阿玛,我这辈子最不该爱上的人。既然你不能接受我的倾慕,那么就该让我自生自灭。一切的苦果,我自己会承担。”
“你真的决定了吗?”康熙带着某种决裂的意味问。
承祜郑重的点头:“是。”
康熙豁然起身,背过身说:“爱新觉罗·承祜听旨,朕命你即刻前往黄河岸边,治理水患。没有朕的旨意,你不得踏进京城半步。并且,你不可再和皇宫中人有半点接触。朕的旨意,你听明白了吗?”
承祜重重的叩首:“谢主隆恩。”
康熙没有再多停留,而是直直的走向门外。不过,在他将跨出门槛之际,承祜唤住了他:“皇上,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恳请你应许。”
“说。”康熙依旧没有转身。
“我写了三封信,想分别交给佟皇贵妃、高朗以及索额图,你可否通融?”有些后事,承祜是必须交代的。
康熙没有多想:“准。”
承祜再次给康熙磕了一个头:“我还有最后一句话,那就是。皇阿玛,珍重!”
最后,承祜还是顺应本心,唤了康熙一声皇阿玛。追根究底,不管他对康熙是什么感情。他始终不曾忘记,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他的皇阿玛。
康熙没有停顿,只是无言的走出这间让他觉得窒息的屋子,也走出承祜的世界。
康熙二十四年七月,嫡长子承祜被遣至黄河岸边。不得圣令,不得回京。
康熙对承祜形同流放的处置,在朝廷内外引起了轩然大波。但是,某些人却是淡定的。比如,接到承祜留信的索额图。
“‘我不在的时候,不得轻举妄动。否则,后果自负。’”索额图反复念叨着承祜的叮嘱,“这样也好,我就不至于乱了分寸。但是,大阿哥啊!你还是得早点回来呀!”
高朗接到的信,内容更简单。就是三句话:“我走了,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挂念我。”
“谁会挂念你!”嘴上这般抱怨,手上却小心翼翼的收好承祜留给自己的信。不得不说,高朗真够口是心非的。
佟佳氏拿到承祜留给自己的那份信后,沉默了良久。承祜洋洋洒洒的写了好几张纸,但是他要传达的意思却只有一个,那就是‘小心德妃’。
“德妃吗?”佟佳氏自言自语。
承祜这一去,就是两年。在这两年内,朝廷算是蛮平静的。后宫除了荡起两朵小浪花,其他的倒也没什么。这两朵小浪花就是十二阿哥胤裪和十三阿哥胤祥。胤裪是康熙二十四年十二月初四生的。听到他出生的消息的时候,承祜正裹着大棉袄在和一群小屁孩打雪仗。
听到康熙又添了一个儿子,承祜心底有些苦涩。他还是没有全然忘掉那个人,没有忘掉那段对他来说刻骨铭心的感情。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他们已经没有别的结局。
而就在他发愣的时候,一个大大的雪球轰然糊到他的脸上。于是,承祜甩了甩脑中的愁绪,吆喝着开始反击。
而胤祥是出生在康熙二十五年十月初一,秋高气爽之际。承祜悠闲的躺在藤椅上,无聊的数着从自己头顶飞过的大雁。
听到十三阿哥的诞生,承祜首先想到的不是康熙,而是胤禛。冷面王老四和拼命十三郎,在历史上,那可是千年罕见的感情好得诡异的一对同父异母的兄弟。有了老十三的陪伴,老四应该就不至于那么孤单了吧!承祜为胤禛感到庆幸。
想到兄弟,承祜自然而然就想起自己那位有着过命交情的兄弟——高朗。他倒是不担心高朗在宫里受欺负,就高朗的个性,他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但是,承祜的想法过于乐观了。高朗是没有受欺负不假,可是被人缠着也是一件很令人头疼的事呀!
“八阿哥,你又是打哪儿冒出来的?”高朗对自己身后这条时不时的就会冒出的小尾巴都快无奈了。
也不知道这个八阿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别的孩子面对高朗这张面瘫脸,只怕躲都躲不及。他倒好,一点惧色都没有,反而黏高朗黏得紧。
这年,八阿哥胤禩已经六岁。在多方面的照顾下,胤禩的气色好多了,脸上也多了不少肉。因此,他那张小脸是出落得越发出色了。
“高朗,你刚才去给谁看病了?”胤禩拉着高朗的袖口问。在高朗的强烈要求下,胤禩已经不再称呼高朗为‘高大哥’,因为于礼不合。所以,就只好直呼其名了。
多次的经验教训告诉高朗,最好马上说出准确答案。不然,胤禩一定会喋喋不休的问个不停。“是佟皇贵妃娘娘。”高朗简练的说。
胤禩了然的点头:“我今天给佟皇贵妃娘娘请安的时候,就发现她气色不太好。高朗,她怎么了?”
高朗敷衍的说:“没事。”目前来看,佟皇贵妃的病确实是小问题。但是,以后就难说了。毕竟,心病还须心药医。
像往常一样,胤禩一直送高朗送到不能再送的地方,随后才欢快的转身。高朗看着胤禩小猴子一样的背影,无奈的同时还有少许暖意。
承祜,这个皇宫让人觉得寂寞!也许,我也应该提早抽身才是。但是,那个孩子却让我有守护的渴望,一如当初的你。所以,就再等等看吧!高朗出神的想。
35、康熙的心思
寒冬,大雪纷飞。
康熙围着暖炉,看着烛光出神。“梁九功,承祜离开也有一年多了吧?”康熙轻声问贴身伺候自己的梁九功。
梁九功低首应承,却不敢多说:“是。”
“时间过得真快呀!”康熙感慨。
在承祜不在康熙跟前晃悠的这一年里,康熙不仅没有淡忘承祜分毫,承祜的身影反而在他心底越发清晰起来。他还记得那个孩子不丁点大的时候糯糯软软的叫自己皇阿玛的情形,那个时候他真的觉得有了这个孩子,自己此生都无憾了。可是,转眼间,长大后承祜痛苦的呐喊又回响在他的脑海里。
爱?那个孩子居然说爱上了自己。不是父子之情,而是男女之爱。听到承祜如此惊骇的宣告,康熙不可避免的慌了。所以,盛怒之下,他打了承祜一个让其寒心的耳光。
可是,又有谁知道,在打完承祜之后没多久,康熙就后悔了!他不该那么偏激,不该那么冲动。他知道,是自己的态度,将承祜活生生逼进了绝境。
听到承祜的告白,康熙是震惊的。但是,却不至于到恶心的地步。他只是困惑,究竟是哪里出了错。承祜的疯狂让他心惊,他是真的不能理解。他知道,京城中不乏养戏子寻欢作乐的人。但是,康熙自己却从来没有涉足过那种风月之事。而且,他也清楚,承祜对自己的感情,是绝不能同戏子、小倌之流相提并论。可是,不管怎么样,康熙都打心眼里认为,那种逆伦的感情是不对的,是错误的。所以,为了承祜好,他决定将其逐出自己的视线。
但是,在承祜带着自己亲笔写下的圣旨远走他方后不久,康熙就陷入一片茫然之中。那个会陪自己在烛光下批阅奏章的孩子没了,那个会因为担心自己的眼睛而抢走自己手中书卷的孩子没了。有的,只是自己寂寞的影子。
康熙不得不承认,他是思念着承祜的。而这种思念,真的只是因为父子之情吗?随着时光的流逝,康熙越发不能肯定了。
“皇上,夜深了,您歇息吧!”梁九功轻声催促。
康熙摇头:“朕把这些奏折看完了再睡。”
梁九功有些迟疑的问:“皇上的意思是,今晚又不翻牌子了?”
康熙神情微怔,翻牌子?是啊!自己是有些日子没去后宫坐坐了。“这么冷的天,还是不要折腾来折腾去了。”康熙疲惫的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对了,听说佟妃又病了?”
梁九功连忙点头:“入冬以来,佟娘娘的身子就有些小不爽。太医们看了以后,都说不是什么大毛病。所以,皇上您请放宽心。”
“那么,老祖宗那边呢?”康熙忧心的问。孝庄太后年事已高,近年来其身体是每况愈下。一想到自己那位白发苍苍的祖母,康熙就不禁悲从心来。
以前,在这宫里,在两个人面前,康熙是全然没有负担的。一是孝庄,二是承祜。可是,现如今,承祜走了,孝庄太后眼看着也快不行了。看来,孤家寡人这个词,是要降临在自己身上了。康熙沉重的想。
梁九功这回回答得吞吞吐吐的:“奴才听说,太皇太后最近吃的比前阵子多了,气色也好多了。想来,她老人家的身子骨应该已无大碍。”
康熙冷睇梁九功一眼:“别在这里给朕打哈哈,报喜不报忧。老祖宗的情况到底如何,朕心里有数。”
梁九功在心里嘀咕,皇上啊!您心里有数还问奴才干嘛?这不是摆明了为难奴才吗?
“罢了,罢了。”康熙越想越难过。天意如此,谁都改变不了。就算他是天子,有些事也不是他能说了算的。
由于孝庄太后的病重,这年皇宫内的除夕宴并没有大操大办。在蕴含淡淡忧愁的气氛中,所有人迎来新的一年。
开春以后,佟佳氏的身子时好时坏,因此,胤禛到承乾宫请安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多了。这年,胤禛已经十岁。未来冷面王的气势,已经在他那张喜怒不见于色的脸上初见端倪。
瞧着胤禛那张绷得越来越紧的脸,佟佳氏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胤禛,来看看小十三。”佟佳氏招呼胤禛看她抱在怀里的小娃娃。
胤禛微微伸头,瞟了瞟正睁着眼睛好奇的左盼右顾的十三阿哥胤祥。彼时,胤祥才刚刚五个月大,小小的一团着实惹人疼爱。
“额娘,您是不是想把小十三抱回承乾宫养?”在佟佳氏屏退了闲杂人等后,胤禛直白的问。
十三阿哥的生母章佳氏只是一个庶妃,是没资格自己养育孩子的。而佟佳氏看起来又对十三阿哥喜爱得紧,所以,胤禛才有了此等猜测。
佟佳氏边逗弄胤祥边回答胤禛的问话:“我是有那个念头不假。你小小年纪就这么老成,看着额娘心里真不痛快。所以,就想给你找个弟弟,软软你的心肠。可是,这也不是我说想要就能要的。只怕,皇上不会把小十三送到我承乾宫来。”
现在后宫中有资格养育孩子的,只有六个女人,分别是佟皇贵妃、温僖贵妃、德妃、宜妃、惠妃、荣妃。而这六个女人中,除了德妃,膝下可都是有阿哥的。所以说,小十三最有可能去的地方是德妃的永和宫。
胤禛看着胤祥圆溜溜的大眼睛,心底不禁一软。“要是您真的这么想要十三弟,就亲自去跟皇阿玛说说。我想,皇阿玛应该会应许您。”胤禛认真的说。
佟佳氏却没有胤禛想得那么乐观。自从承祜离开皇宫,佟佳氏是越来越看不透康熙了。她在康熙眼中已经看不到一丝温暖,只看到帝王的冷血无情。
“还是不要拿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让皇上烦心了。你也是知道的,老祖宗的身体这些日子越发衰弱了。唉!万寿无疆果然只是一句空话。”佟佳氏将胤祥递给大宫女苏惠,自己则开始拿着锦帕抹眼泪。
现在宫里的人都心知肚明,老祖宗只怕是熬不过今年了。她老人家这一去,对朝堂、对后宫的影响绝对非同小可。毕竟,她可是孝庄太后啊!
“额娘,您说,皇阿玛会不会因为老祖宗把大哥召回来?”胤禛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
佟佳氏抹眼泪的手顿了顿:“应该会。承祜毕竟是嫡长子,况且老祖宗一向疼他。皇上就算再铁石心肠,也不会在这时候让老祖宗难过。”
胤禛轻轻点头。承祜虽然已经离开这座华丽异常却没有多少人情味的皇宫,但是,却不至于让人遗忘他的存在。像胤禛、高朗这样真心实意想念他的大有人在,而像德妃那样视他为阻碍的也比比皆是。所有人都在等待康熙的旨意,因为没有人相信康熙会真的就这样视自己的嫡长子为无物。
慈宁宫内孝庄太后的病情,牵动着所有人的心。而察觉到死亡的脚步正逐步向自己逼近的孝庄本人,她的心却一直是宁静的。
这天,康熙一如既往的亲手端过汤药,准备让孝庄服下。可是,孝庄摇了摇头。
“祖母,您怎么了?”康熙将汤药暂时搁置,低声问。
孝庄费力的摆了摆手:“玄烨,让他们都退下,我有话对你说。”
康熙顺从孝庄的意思,让所有人都退下,只留他们祖孙独处。“祖母,现在清静了。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康熙扶着孝庄让其靠在软垫上。
“玄烨,你真打算让承祜就一直在外面那么待着吗?”孝庄直截了当的问。
事关承祜,康熙神情微变,“祖母,可是想让他回来?”
孝庄清咳了几声,才小声说:“不是我想要他回来,而是你想要他回来。玄烨,你的心思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承认吧!你舍不得承祜。”
康熙苦笑:“就知道瞒不过您。说实话,朕的确放不下承祜。”
孝庄浅笑:“你们父子,都是极其倔强的性子。不过,依我看,承祜比你还倔。他呀,就算撞得头破血流,只怕也是难得回头的。所以,就只能你先低头了。”
低头?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低头意味着什么,只有康熙自己明白。那就意味着,他要接受承祜的感情,和他共行逆伦之事。为承祜,康熙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有必要走到那一步。他对承祜有情,那是毫无疑问的。但是,这份情中包涵了什么,他却是不甚明了的。
“你就别想东想西了。趁早写个圣旨,让承祜回来看看我这把老骨头。也不知道这孩子在外面过得怎么样?他可是在皇宫长大的,外面的苦日子他能过得惯吗?”孝庄心疼的嘀咕。
其实,承祜过得怎么样,康熙一直很清楚。因为他可是派了不少暗卫暗中守护承祜,并且每个月都有专人将承祜的情况汇报给他。离开皇宫的承祜过得可是如鱼得水的日子,虽然过得没有在皇宫那么舒坦,可是,他却没有任何抱怨,反而觉得甘之如饴。
承祜的身份,在黄河岸边是公开的。起初,官员和百姓震于他的身份都不敢和他有什么接触。可是,承祜的性情注定他能很快融入那些平民百姓中。所以,在看到承祜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自己身份后,其他人很快就和他打成一片。
每次一听到承祜又和那些百姓怎么怎么样,康熙心里就怪怪的。是不是自己和这个皇宫与承祜而言,真是一个巨大的枷锁?康熙总是情不自禁的想。
36、归来
当梁九功骑着快马带着金贵的圣旨赶到承祜面前的时候,他正满身是泥的和其他人一起疏通河道。
仔细端详了好半天,捧着圣旨的梁九功才不确定的问了一句:“大阿哥?”
承祜胡乱的用衣袖擦了擦自己满是泥水的脸,随后,梁九功等人才勉强看清他的容貌。
“梁九功,居然是你!”看到来人是梁九功,承祜吃惊的瞪大眼。
“大阿哥,您受苦了!”梁九功看着这位和以前大不一样的大阿哥,不禁开始在心里为他叫屈。
承祜略显尴尬的笑了笑:“其实,我过得蛮好的。没你们想象的那么苦楚,真的。”
梁九功以为他是在强颜欢笑,于是自认为好心的没有戳破他的掩饰。“大阿哥,奴才是带着皇上的圣旨来的。您看,是不是该找个清静的地方接旨?”河岸上都是人,再叫上承祜的衣装实在是有些邋遢。所以,梁九功才有了这么个提议。
听到居然还有圣旨,承祜原本手上握着锄头,一下子倒在地上。“我能不能不接?”承祜无奈的瞟了一眼那金灿灿的圣旨。不管上面写的是什么,都意味着他目前如此平静的生活将被打破,这是承祜极其不愿意看到的。
“大阿哥,您这句玩笑话可一点都不好笑。”梁九功用眼神示意承祜,在这么多人面前,还是注意点好。
承祜干巴巴的动了动嘴皮子:“那么,梁公公就跟我回我的住处吧!”
承祜住的地方是一个僻静的小院子。本来,他刚到这里的时候,当地官员是为他准备有大宅的。但是,后来被承祜干脆的换掉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他已经过腻了。如今,他只希望回归质朴,安安分分的过他的小日子。所以,他就自己找了这么一个清静且远离尘嚣的小院子。
院子虽小,可是倒也什么都不缺。卧室、书房乃至厨房,都是必备的。院子里面,还种有承祜从山上挖来的野葡萄。虽然不怎么好吃,但是解解馋却是不错的。
“梁公公,你们随便找地方做。我去洗个澡,等收拾体面了再接圣旨。”承祜将梁公公等人领回家后,就自顾自的去打水洗澡了。
瞧着简陋的布置,跟随梁九功一道来的侍卫不禁说:“大阿哥怎么落魄到这个地步?皇上可真够狠心的。”
梁九功一瞪眼:“瞎说什么呢?不要命了!”
这几个侍卫和梁九功混得比较熟,所以,说话间的顾忌自然就少了很多。“梁公公,不是我说,就连我们几个住的地方都比大阿哥这破屋子好太多了。皇上要是还真有那么一点关心大阿哥,又怎么会让他住这种地方呢?”另一个侍卫坦白的说。
“你们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