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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他们高贵到哪里的一丘之貉,却偏偏摆着偌大谱儿。实在恶心。心念电转间,一个怀揣恶意的想法便兜上心来。
“朗姆啊……这我倒是听过,嘿嘿~”疤脸男用手摩挲着下巴,招手让角落里的顾疏过来。“兄弟,你不是还差点儿钱么,总说不会喝,得,人家小伙儿给咱露了一手儿,你看看,是不是得敬回去啊?”
淡出水的眼睛扫过穿着马甲歪在沙发上的墨镜少年,目光在他脸上停都没停一下,殷朝暮的脸色黯了下去。顾疏皱皱眉道:“南哥,你知道我酒量不好。”
他俩之间这点儿小反应小猫腻,疤脸常混市井的,如何看不出来?当下嘿嘿笑道:“哟,今天还膈应什么啊,这么着吧兄弟,咱也别唧唧歪歪整不痛快,是吧?我就喜欢痛快人,来来来,谁能把这半瓶儿80度朗姆酒干了,替我还上小朋友这份面子,我就欠他一个条件!怎么样?有谁痛快点儿赶紧的,站出来!”
底下笑倒一片:“南哥,还学上武林盟主发号施令哪,谁傻缺啊跟自己的胃过不去。”
“就是,南哥您老悠着点儿,半瓶儿80度,干了就直接上医院,你这干什么呢?”
疤脸笑踹了几个小的一人一脚,笑骂道:“臭小子,尽给我拆台!还别说,你不喝,自然有人喝,是不是?”最后三个字,目光已然溜到顾疏略略发白的脸上。
殷朝暮一联系上下文,再回忆曾经听到的话,历史经验与现场实践这么一结合,悟出顾疏大概是需要几千块钱,因而不得不忍着。听这人的意思,竟是要他喝下朗姆才肯松口,可见这两人之间关系恶劣到何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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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执着,你可能不知道,趴在食物链底层挣扎,并不那么轻松。
为了区区几千块钱,以顾疏骄傲到死的性子,也不得不被这些看一眼就恶心的底层小鬼们纠缠,确实不那么轻松。殷朝暮见不得他被人这样为难,细细想了想便笑道:“南哥见外了,奥地利朗姆名声在外,我倒是从没尝过。若肯割爱,这半瓶酒我喝了如何?”
一次性摄入高浓度酒精过量,一个不好就很可能导致呼吸中枢和神经中枢的暂时性麻醉,不是闹着玩儿的。酒精中毒的底线因人而异,他唯一一次醉倒是连喝了六杯朗姆酒,大约一瓶多一点儿,这半瓶儿下来,大致不会出问题。
他可记得清楚,顾疏酒量是出了名的臭酒篓,若是灌下去,真的会出事。
看他这么“没眼色”,负责人真心后悔,他最怕这个外来的惹上什么事儿没法收尾,赶紧喝道:“小殷!乱说什么,南哥说话还有你插嘴的地方?”转脸又赔笑道:“南哥,这孩子年纪轻,不动规矩,我先带他出去。”负责人走过来,手在暗处一招,低声道:“刚才冒犯了,你的事情完了,跟我走吧。”
“诶,别介啊,急什么,站住站住。”疤脸拖着调子吼,“慌什么啊,喝点儿酒不是,我说你也太宝贝这小师傅了吧,得得得,又没人逼他喝!”
殷朝暮含蓄地笑:“是,能喝到南哥的酒,我的荣幸才是。”说着就从门外进来的侍者手里接过酒瓶,足足将玻璃杯倒了三杯才倒干净。“南哥说的话,可不能不作数的。”
刀疤脸被他一瞄,自觉面子全了,满口答应:“是是是,必须的。兄弟看看人家小伙儿,多痛快!你可得谢谢人家替你喝。”
顾疏面色不虞,伸手抓住殷朝暮手腕儿,“我自己喝,不用别人替。”
殷朝暮简直被他气死,这人懂不懂自己在帮他解围啊,自家人拆自家人的台也没有他这样的。刚刚怎不站出来?何况这时候跳出来凑什么热闹,半瓶朗姆酒对他而言虽然不轻松,也还在能承受范围内。
他压低了音量道:“别逞能,我没事。”
顾疏不为所动,看都没看他一眼,坚定地将酒杯取过来,二话没说就开喝,还是一口灌下去不喘气那种。殷朝暮呆住,一杯完了又一杯,顾疏特别淡定特别沉稳地喝完三杯,眼皮儿都没眨,仅仅脸色变得更白了。
之前在小团伙儿里,顾疏坚称自己不会喝不能喝,是以突然拿出这种千杯不醉的气场来,直把一批二道混子震得一愣一愣。尤其顾疏喝完神色还不变,淡淡对刀疤脸说:“喝完了,我想把人带走,南哥不介意吧?”
他和殷朝暮有关系这件事,刚刚在他豪饮时想必都看出来了,因此也不隐瞒。刀疤脸露出玩味的笑容,大拇指与食指蹭着自己耳后,说:“成啊,就这一个条件?”
“当然不是……”殷朝暮愤愤:刀疤脸简直太不要脸,这怎么能算一个条件。
“嗯,就这一个。”顾疏头有点儿昏:这一个条件能过都不错了。
谁想刀疤脸似乎对他俩抱有小小的兴趣,爽快地一击掌:“成,人归你了,想不到兄弟还是个重义气的。”说完又怪笑两声。奈何顾疏只“嗯”了一声,牵着人干净利索走出包厢。身后房门合上前,一片嗷嗷怪叫与起哄。
他步子越走越大、速度越来越快,殷朝暮不得不被带的小跑起来,嘟囔到:“怎么回事啊!你要钱跟我说,我可以借给你,别跟这些人牵扯了好不好?”
“闭嘴。”
“……还有完全没必要喝那些酒,你这样骄傲,迟早会再吃亏。明明可以推掉的事情就因为……”
顾疏停下脚步,回身看着他:“闭嘴。”
殷朝暮不可思议地张大嘴,自从顾疏跟他表白后,不说对他百依百顺,但态度从来都很温柔。他这人嘴上说不喜欢不喜欢,其实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满足感。如今顾疏又对他像刚开学一样冷淡,不得不说心底有那么一丝丝小委屈。
“你说什么?”
顾疏左手扶上额头,“对不起暮生,听我说,乖,赶紧走。”
“走?你是说让我回学校?”他想不明白,这时候不是顾疏该跟他解释解释吗?
“嗯。快点回去,我不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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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朝暮更委屈:“啊?哦,好,我走。不过你告诉我,为什么赶我走?都是成年人,有什么事不能说出来,没准儿我可以帮的上你。”
顾疏的目光从他脸上移开,苦笑道:“赶你?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把你弄上床,懂不懂?快走!”
47、不可挽回(三)
47、不可挽回(三)(无H慎买)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有的评论莫名奇妙消失,也不在审核里……其实想找那个数理方程的帖子出来好好吐槽下,结果没给咱这机会。(百度搜索p;#8226;震精了,围着他转几圈儿,末了掏出一张名片唰唰唰写下一行电话号码。“那什么,兄弟原来圈儿内人?早说啊,咱俩交个朋友呗~别看我出来混,其实才27,你呢?多大了?”
……
殷朝暮揣着几张片子淡定地摆脱XX音像行老板,转身进了酒吧。他觉得自己这回为顾疏牺牲挺大,等事后一定要告诉他!这时候他显然还没有已经把顾疏当倾诉对象这个自觉。要知道当一些话能对某个人无所顾忌的说了,那另一些话过不多久大概也能说出口了。只可惜这两人或许就欠几天的火候儿,却生生被拆了柴、熄了火。
他进酒吧时,舞池里已经一派扭动,人体与人体相互交缠,灯光扫过,男人与女人交换着暗示性的眼神,肢体摩擦间,淫靡的默契在静静蔓延。殷朝暮拿不准顾疏的口味,本着扫地雷方式以挥金如土的豪气买了几十张碟,全拿一个黑兜子装好拎在手里。他没干过这种事,提着黄片儿进**,怎么也有点心虚。打了电话找负责人,负责人对他态度极好,直接指点人去某某包房,于是殷朝暮二话不说拎着道具就往里走。
脚步错乱,不小心被沉迷的舞者碰掉袋子,殷朝暮赶紧弯下身去捡碟片。人多的地方,还放着音乐,周围不断有人在跳舞,弯腰捡东西是非常危险的事情。可一想到顾疏之前半停在他脸颊的吻,心里就有点急。
他的眼睛在昏暗地方本来就看不清楚,每一张碟片被捡起,手指都不可避免被人踩一下。有时候还会招来几声“谁啊?”“怎么回事儿啊?”的抱怨声。殷朝暮觉得自己自从跟顾疏挑破那层窗户纸,就一直不正常。短短半分钟,身上都不知被挤撞了多少下,两只手更是被踩了一脚又一脚。可他居然只担心速度不够快。他怕自己赶不上……
“哟,你怎么来了?”手臂被人搭住,殷朝暮扭头回望,灯光划过的刹那映出一张半陌生半熟悉的脸,他认出来人是之前那次和陆维来玩儿,曾用舞蹈请他上台表演的乐队吉他手。
“来找个朋友。”
那人把他拉起来,瞧清他这幅狼狈的样子,大吃一惊:“你捡什么啊!这是舞池!懂不懂规矩?踩伤了算谁的!”
殷朝暮赔笑,是他的问题,只是刚刚心急,连多考虑一下都没有。殷朝暮甚至想到,当顾疏知道他想到这么一种好方法时,多半儿又会摸摸他的头,神色温柔略带自豪地表扬他……好吧,这样想是很丢脸,但是顾疏的表扬,他真的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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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欢很喜欢。而且这个方法多好,看看片儿自己就能解决的事,根本不用去找什么小姐。想到这里,心口横着的那根刺又动了动。
“我带你过去吧,哪个房间知道么?”
殷朝暮心情好,笑眯眯点头:“知道知道,108。麻烦你了。”
吉他手满不在乎的一手插兜儿,另一手掏出烟点上,“不麻烦,我知道你,其实我也是C大学生,之前看到你表演了。”
“是么?献丑了,你大几了?”
“大三,你到了。往过走到头,左转第一间就是。”
“谢谢。”殷朝暮心中着急顾疏的事,遇到校友也算意外惊喜,但此刻却没时间多说,拎着那一兜子碟就快步走过去,最后两步甚至小跑起来。左转房间正是下午殷朝暮来过的那个黑窗户包厢,殷朝暮敲了敲门,等着顾疏出来时的惊喜。他潜意识里,根本就没想过这个房间里或许还有别人的可能。
没人应门。殷朝暮略显不安,莫非那人指错了?抬头看看,就是108啊……
“咚咚咚。”
还是没有反应。殷朝暮心头的那根小刺又往进扎了一点儿,他咬咬下唇,再次举手敲起来。不会顾疏已经离开了吧……
“谁?你……”门被猛地打开,出现在门后的是衣服凌乱,领口被大大撕开,肩胛骨上还有着清晰吻痕的男人。顾疏的脸上却没有之前那种温柔,只有极为不耐烦。他看到殷朝暮出现,脸上更烦躁,还夹杂了一种说不清的成分。
“你怎么回来了?”
“我想到……”
顾疏木着脸,还是重复同一句话:“你怎么回来了?”
“我,我想看看你,不行么?”殷朝暮绞着手指,顿时不自在起来。不一样,和他想象中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似乎……顾疏让他走……是真的不想见到他,而不是出于保护的意思?
顾疏突然脸色变得凶狠起来:“让你走你就走,为什么回来?”
殷朝暮笑脸都维持不住了,移开眼睛:“你还不知道吗?我回来,当然是不放心你。你……你是不是……”
顾疏看上去就像彻底控制不住愤怒,还掺着一些被打乱步调的焦躁与狂乱,抓了殷朝暮的肩说:“太乱来了!知不知道……”
后面突然冒出一个女人的声音,随即姚小姐满脸春意地出现在顾疏身后,待看到殷朝暮,脸上现出一种非常奇特的表情。“你……嗯,殷先生怎么来了?”
殷朝暮觉得此刻自己手里那一兜子黄片儿简直就是个笑话,他从头到脚都不自在,尤其在这个人与其他女人面前。“我本来想给他带一点东西看能不能帮上忙……现在看来,是多余了。”心头的刺刺得更深,有一点点疼。
殷朝暮吸口气,扯个僵直的笑,声音还算平稳地说:“打扰两位了,我……”
顾疏一直冷冷看着他,这时候突然出声:“滚。”
殷朝暮猛然抬头。“我,我这就走。”
顾疏冷笑:“你走什么?姚恩琳,你们今天做的,我都记下了。总会好好跟你们算清楚。”说着一把将殷朝暮扯进门,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地让开门,意思很明显地朝姚小姐抬了抬下巴。“现在趁我还能忍住,请滚,赶紧滚。”
姚小姐惊得煞白了脸,她长得有气质,这么一副西子捧心的虚弱相,确实美。
“顾疏,你不要误会,我是你这一边的啊,为什么、为什么说这种话?”
顾疏似乎情绪非常急躁,干脆将她推出门去。“姚恩林姚小姐,不要把别人当白痴。我们暮生是脑子钝了点儿,那是他善良。咱俩是一类人,别让我把话说绝了。你确实跟他们不是一伙儿,但这件事你敢说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这么荒唐的事,他们还肯做,你敢惹到我,就别说自己没准备让我知道。”
他说完这话,迅速把门一关,拖着殷朝暮就往床上走。殷朝暮叫了他两声,都没反应,这样的顾疏,很不对劲。说起来,重生以来面对这种情况的,只有一次,就是在孙金如家被顾疏拆穿底牌的时候。那时候这人也是气势凌人,但那一次至少顾疏还有玩味的态度,这一次的顾疏,不言不语,真的让他怕了。
顾疏坐到床上,反手就将他扯下来抱住,急迫的吻铺头盖脸袭来,殷朝暮伸出一只手覆在嘴上,顾疏从善如流,细细轻啄他的手心。
“你等一下。先看看这个,你看看……用不用得上。”
顾疏停下攻势,低头去看他一张张取出的各种封面撩人的碟片,半晌才道:“你这是,打算让我跟着毛、片自己解决?”
殷朝暮理所当然地点头:“不然你想怎样?”
顾疏突然低低笑起来:“殷朝暮,你是真天真,还是跟我装傻?别跟我说这种时候,你还觉得咱们坐在床上,只是聊天。”他说完话便凑过来移到怀中人修长的脖颈上,一点点上移,直到紧紧贴合线条流畅优美的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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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不想把你牵扯进来,现在没办法了。脑子怎么这么木啊你?被人陷害还巴巴跑回来……”剩下的话,吞没在唇齿之间。
这一刻起,满室旖旎。
年少轻狂(一)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被锁了……这真是个悲剧。()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我给想想怎么改啊~那什么,买了但没看到的孩子,先别急,我一定尽快修改。这里前情提要一下,大致就是:殷小受跟顾疏恋奸情热,顾疏抱着他往床上发展。但发展到一半儿,殷小受又别扭了,说喜欢是喜欢,但不能做。顾小攻难以理解,殷小受表示接受不了和他做,所以小攻就觉得小受很奇葩,你自己跑回来还玩儿这套清高的,算怎么回事儿吧?于是两人都毛了,小攻把人强【哗——】,然后就拉灯了。
我擦,这也会被举报?还有天理木了啊……
正文:
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殷朝暮一个人,身边的床位冷冰冰,就像从来没有人躺在那里一样。他摸了摸胸口,昨晚顾疏覆在他身上的压迫感让他有一点点胸闷,但今早起来,就好像昨天的荒诞都只是臆测一样——收拾干净的下身,以及空空荡荡的房间。
床头柜上有张小纸条,上面是殷朝暮非常熟悉的清俊字体,内容也很短,只有一句话:“我打电话给陆维,他会来接你。”
殷朝暮看完连苦笑的力气都没有,这算什么事儿。顾疏自然的语气好像根本就不觉得他的狼狈被陆维看见,会有多难堪。他撑起身体,虽然很疼,却仍然坚定地走近浴室,一点一点收拾自己的形象。所以等陆维火烧火燎地赶来,以为要肩负起搀扶伤号兼做心理开导的重大任务时,却看到了一个跟平常类似的殷大少。
很平静,很从容,甚至看到他进来,还露出个得体的笑容。那种拿腔作势或者夸张点说,就是摆少爷谱儿的熟悉动作,让陆维心里凉凉的。不是因为他的好友一副要上吊的样子,而是因为好友太正常。正常地跟往日几乎没有什么差别——除了脸上血色少了点儿,精神头儿差了点儿。
陆维被吓到了,小心谨慎地开口:“殷少,吃过饭了么?”他特意挑了个不搭边儿的话题,不会引起殷朝暮抵触心理。
“没吃,先回学校吧,我想洗个澡。”
“啊?好、好的。”陆维又是一惊,顾疏打电话过来时含糊不清,但也大致透露出发生过什么事,何况这两人之间的纠葛,陆维也曾私下里为他的顾副会提供不少情报,自然一清二楚。他一开始也对顾疏这种畸恋大吃一惊,但慢慢就被那份坚忍动摇了决心,索性放任两人发展,必要时刻还帮一帮副会。这些做法都基于一个出发点,那就是他坚信,若这世上最关心殷朝暮的人排一队,顾疏肯定在前三。但现在出了这种事,他潜意识里觉得殷朝暮是完全的受害者,挂了电话之后,他真的有那么一瞬间,怕殷朝暮会想不开。
然而真正见了面,眼前这位竟似乎根本不避忌,完全没有受害者的通有表现。殷少还是殷少,漂亮、优雅、得体、稳重的大少爷。
顾疏给他打电话时,陆维曾犹疑着自己过去会不会加重殷少的尴尬情绪,结果那边沉默了几秒,说:“你不了解他。”现在陆维完全理解了,殷少是在少数人面前才会失控的那一类,或许顾疏自己把人带回去殷朝暮会发火,但对着陆维,他只会保持最完美的仪态。
“嗯,洗澡啊……副会没有帮你清理?”陆维急着找话题,口不择言,话一出口就看见殷朝暮脸色变了。
“清理过,还是脏。”
陆维心中暗叫糟糕,只能小心翼翼接着说:“那行。走得动么?我背你吧?”
殷朝暮抬头看着陆维一脸局促,简直比他这个真正被人强、暴的还要羞涩,不禁失笑:“没那么夸张,又不是被人锯断了双腿。走吧。”
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