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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纯天然、不含化工原料吧?忍不住多嗅了两下,这才看信里的内容,一开头就是“小阙儿”,我暴汗两秒,继续往下看:“窃书不易,府库之书,五日取回,请尽速阅读。”
我稍稍看了下,除了关于星相的书籍,还有近十年江州州志。先看着吧,下回再喊他换一批。
翻开第一页,满目繁体,虽说优美,可看惯简体字的我,还是有些不习惯。见文中一词“江州司马”,恍然想起那句“江州司马青衫湿”。不由得幻想,要是我一直呆在江州,岂不是可有幸一睹诗仙李白的风采!
越想越美,表情晃荡不已,脑补系统自行启动,甚至联想到我剽窃名家诗作,与之相斗的场景,最后“扑哧”一声笑出来。
“苏小姐可真有闲情逸致!”音若春风,从门外幽幽传来。一袭白衣步步靠近,走到我跟前,伸来一根手指,挑起我的下巴,“多谢小姐岛子。”
他的动作充满挑弄意味,比我方才做的熟练许多,难不成他是情场老手,垦田无数?我先把书藏进锦被,继而推开他的手:“容先生,你想怎样!”
“怎样?呵呵,竟敢对我下药,唉,大逆不道啊。”容珞精神奕奕,哪里像是中了迷药的样子。难道是小月没下药?不可能!再说小月根本没机会告诉容珞。唯一的可能是,在揭开碗盖的那一刻,容珞便知其中有诈!接下来,便是作戏。这就是演技啊!我还傻乎乎地给他盖毯子……多余。
☆、恼羞且成怒
见我慌忙收拾散落在床榻上的书籍,容珞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静静看着。许久,指着一本《甘石星经》吐出一句:“那本下册在我这儿,要不要我拿给你。”
手上动作停住,眼神已无力瞪他,把书整齐地放入衣柜里,再用其他衣物遮掩,闭上柜门,合上铜扣。刚想转身,又是僵住,心想:“我该说些什么?总不可能主动申请去抄书吧?那样太没骨气了!”眼角瞥他一眼,他居然就悠哉地站在那里,不悲不喜。
这一站就是十分钟,我早已双腿发麻,他倒是坐下来喝上茶了。看来他是跟我耗上了。人贵有自知之明,我是斗不过他的。下药失败,理亏在我,不如妥协,万事大吉。我迟疑:“嗯……不是要抽考吗?如果我都答对了,是不是就不用抄书了?”
“那是自然。”容珞没有提起下药的事,我非常欣慰。正当我放松警惕,他又补上一句:“那这下药的事……”
果然!我就知道他一定会追究,该不会要我补偿吧?我身上可是一毛钱都没有,除了以身相许,似乎没有第二条路。
“我就不追究了。”容珞的眼睛仿佛能够看穿人心。一阵沉默,突然拍案而起,吓我一跳,“杳冥冥兮羌昼晦。”
“东风飘兮神灵雨。”我神经反射,脱口而出。半晌才发觉这考题并不属于《诗经》,分明是在玩弄我:“喂!你到底要考什么!”
容珞不紧不慢地走到门口,回眸一笑:“既然苏小姐连《楚辞》都烂熟于胸,那这《诗经》便不必考了。今日,小姐就早些歇下吧!哈哈哈……”
见他大笑而去,我彻底恼羞成怒,原来从一早开始,我就是瓮中的那只鳖!从小到大,从未被这样耍过!这样说来,明天我还该不该去别院?理智上,我应该去,免得容珞以为我怕了他,倘若按我本来的逆反心理应当是这样。但是,容珞已经将我看透,那么,我一定不能去!
刚打定主意,又想到他若是来房里捉我,岂不是废了?于是,我下定决心,明天一早偷溜出门。反正穿越以后,也没逛过大街,出门遛一遛也不错。
卯时未至,我起了个大早,这辈子也就军训时期如此。想要收获,必须付出。我穿上简单的衣服,用头巾拢起头发,装扮成一个普通民妇。
趁天色蒙亮,拢翠阁四下无人,我蹑手蹑脚走下楼,穿过大堂。轻手拉开门拴,一不小心,手被扎了根刺,忍痛拔出。
当我满怀欣喜,踏出门槛之时,一个女高音从旁炸开:“臭丫头,你敢骗我!你根本没失忆!你又想去跟那个小白脸私奔!是不是!”秦娘抄起一旁的木棍朝我身上打来。
我下意识地抬手去挡,结果手臂上多了一道棍印,痛得不得了。我终于明白为何“我”会去撞墙自尽了。稍不注意,背上又是一记猛击。也许是小时候常被父亲“教育”的缘故,我条件反射地想哭,却又哭不出来,身体像被点一样,说不出话,也动不了。原以为长大了,爸妈不打我了,我的阴影就会消失。可今天这一顿打,又轻易重新唤起我儿时的恐怖记忆。
记忆?是喜,还是忧?
☆、唤醒的阴影
我呆呆站着,也不反抗,如骨裂般帝痛,随着血液来回滚动。也不敢去捂伤口,潜意识告诉我,若是伸手了,一定会被打得更惨。我想解释,可是,喉咙像是哑了一样,只能发出些许哽咽。
秦娘见我不说话,以为是默认,打得更凶。似乎一棍要往脑袋打去,我下意识地蹲下,双手护着头。没想到,我这一蹲,背上的伤口竟然裂开了,我隐约感觉有一股温热的液体在我的衣裳里蔓延。
“秦娘,你别打了,小姐会被打死的!”小月本是上楼喊我起床,结果竟看到这一幕,拦住秦娘,却被她一手推开。
我只知道,小月被秦娘推倒后就跑开了。我似乎不怎么疼了,全身发麻,秦娘也累了,动作慢下来。像小时候一样,被打完了,心脏的抽搐就向周身扩散,耳边出现幻听。现在的我,依然躬身蹲着,任凭秦娘辱骂。
“你说话呀!你不是挺能说的,这回怎么不说了!”秦娘单手叉腰,喘着粗气,拿木棍顶着我但阳,“没话说了吧!臭丫头,要不是你还有用处,老娘一定打死你!”
秦娘的声音好像被复制了几万次,然后交复重叠在一起,灌入我的耳中。我紧紧掩住耳朵,紧闭双眼,身体摇晃着往一边倒去。
“少给我装死!”秦娘一脚踢上我的腰,“给老娘起来!”
这一脚,反而使我的身体放松下来。我默默笑了,心里想着,这次应该可以回去了吧?
就在这时,一种声音强势撞入我的耳膜:“住手!你在做什么!”是容珞,小月哭着闯进别院把他喊来了。
秦娘多出几分恐惧:“容先生,我一时……一时没忍住。这丫头压根什么都没忘,你瞧瞧,要不是我留个心眼,她又得跟那个小白脸私奔了呀!”
“她的确是忘了。”容珞显得无奈,他见过我因记忆而崩溃的画面,“再说了,哪有人私奔不带包袱的?一点值钱的东西也没带,如何与情郎远走高飞?”
秦娘仔细看了看,脸一下子煞白:“天……天呐,她……”
“她只是想出去走走吧?”容珞摇摇头。
“小……小月,快……快扶你小姐回房。”秦娘吓得结巴了。
“不必了。”容珞单膝跪地,将我横抱起身,“你快去请大夫吧。”
“是,是。”秦娘马上慌慌张张地跑出门去了。
“你没事吧?”容珞轻声问我,见我的眼神空洞无物,便不再多问。
从头到尾,我竟然没有流下一滴眼泪,就连小月帮我上药的时候,我也咬着嘴唇,不发出一丝声音。我不想说话也不想动,只是侧身躺着,直勾勾地盯住一面墙。小月喂我东西,我便咽下,而后继续躺着。
几天过去,伤势没有些许起色。即使容珞来看我,我的眼里也没有他。
五日之后,云笙来取回借出的州府记录,方才听闻我的情况。除了把秦娘狠狠骂了一顿,还在我房里呆了一天,也说了一天的废话。可我,始终没有开口。
☆、何以不得安
今天,有位大夫从洛阳连夜赶来,听说是云笙的面子。容珞没有进屋,只是在门外听着屋内蹈话。大夫的意思是,心病还须心药医,如果我再这样下去,不论是什么药,都不会起作用。
秦娘的脸色一直没有好过,一送走大夫,就六神无主地向容珞求救。容珞似乎不想让我听到什么,把秦娘带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空无一人反倒觉得安心。况且,躺了几天,恐惧的情绪也渐渐散去,可喉咙仍然发不出任何声音。依照医学常识,我这是属于精神紧张,若能好好发泄一场,应该就没事了。但秦娘似乎是怕我想不开,每隔一小段时间,就派小月来查房,不厌其烦,我想安静一会儿都没辙。
一个时辰过去,小月竟然没来端茶送水。我心中一喜,稍稍一动,浑身帝痛就刺入骨髓。挣扎着下床,扶着墙走到书案前。
铺白纸,研墨汁,提笔想写点东西,可脑子充血了几天,什么也想不出来。望着白纸发愣,重重划下一笔,手是再也停不住,就想把一腔的愤怒全数爆发在纸笔上。
地面多出一张又一张乱七八糟的涂鸦,我的心情也舒服许多,案上余下最后一张白纸,于是顺手写下脑海里闪过的一句台词。
落下最后一笔,我才发觉案前多了一人。微微抬眼,见白衣一角,心里顿时慌乱,莫非他看见了我刚才发神经的样子?如果是,那就是第三次了!我最不愿意现于人前的崩溃与脆弱!可是他,已经见证了三次!如今,我不知该用怎样的自己去面对他。
容珞抽起那张纸,看了好一会儿,眉头一紧,缓缓念出:“何以飘零去,何以少团栾,何以别离久,何以不得安……”
这一次,我没有伸手去抢,因为手臂上的伤会痛。而且,那只是单机游戏的一段台词,并不是什么秘密。我正想移步走开,一只温暖的手竟覆上头顶,动作很轻,仅仅是触到头发,我却定住。只听他说:“你在害怕?”
是容珞的声音太过温柔,我开始晕眩,压抑多日的眼泪竟盈在眼角。从穿越沉积到现在不安,逐渐涣散。在训斥声里长大的我,对这种声音毫无抵抗力。
不想再输一次,用力把他的手甩开,吼出一句无声的“不要你管”。一股凉气涌入喉中,我忍不住干咳起来。瞥见他走近,我毫不犹豫抄起一本书朝他丢过去,紧接着用泛红的眼睛瞪了他一眼,躺回床榻。
对于方才毫无气势可言的举动,我不禁有些后悔。估计在他看来,我的表情是既绝望、又可怜,更可笑。
容珞坐到榻旁,声色清淡:“苏小姐,你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时而开朗,时而哀伤,看似无所畏惧,却又顾虑重重。琴棋书画,无一精通,但对诗词歌赋又可信手拈来。当真深不可测。”
我白了他一眼,唇间张合嘀咕:“课本都背来不及,还琴棋书画,我去!”
“你要去哪里?”容珞盯着我的惊讶,嘴角牵起巧妙的笑意,“我会读唇。”
我连忙扯过被子蒙住半张脸,只留下两只眼睛在他的唇上打转,马上觉得不对劲,索性把整颗脑袋都埋入被窝。
☆、明月几时有
不得不承认,容珞是个强人,不论我在想什么,他都能很快猜到,佯装气急败坏的我,其实并不生气。因为他会读唇语,所以二人沟通无碍,我也顺便偷师。不过两天,我的伤势开始好转,学唇语也上了瘾。默剧全天上演,看得秦娘和小月是一头雾水。
我提议要下五子棋,容珞便回院子取棋盘。正在等待,韦云笙忽然闯进我房间。话说,这位好基友几天没来了,真是没义气!
见我扭过头,云笙摊手:“本公子好不容易翻墙出来看你,你就这态度?”
翻墙?堂堂刺史公子还翻墙?按照狗血剧定律,基本上只有一种可能:“一定是你父亲把你关起来念书吧?”容珞说过,云笙也懂唇语,我便张口了。云笙是独子,韦征必定好生期待。因此,逛青楼是一件极不利于成才的事。
云笙突然一副轩轩甚得的模样,不顾门外人来人往,打开纸扇刚好遮住两人的口型,慢慢凑到我面前,轻声道:“本公子跟秦娘说了,中秋节会带你出去玩。不到十日了,你得快些痊愈才是。”
“真的?”我兴奋地瞪大双眼。自从穿越以来,我就一直呆在这间青楼里,挨打受苦又受累,终于可以轻松一下了。
云笙笑着微微点头,我第一次觉得他的笑若桃花。一时控制不住,跳起身,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坏笑着:“真不愧是好姐妹!”
在这个思想观念不够开放的年代,若是外人看见如此亲密的场景,必会认定我们在怎样怎样,何况脸被扇子掩着,更是欲盖弥彰。
“你们……”门口传来一丝熟悉的声线,如同被极力压制的疑问。一手端着棋盘和两个棋瓮,一手负在身后。眼里投射的视线,如匕首折射的银光。
“容珞。”云笙先是把我推开,然后结巴,“我……我们……我没……”
我抬手捂住他的嘴,面不改色地对容珞“说”道:“我们没什么。云笙说,中秋节要带我出去,你一起来吗?”照云笙这种心理素质,到现在还能瞒得住他出柜的事实,甚为难得!
容珞显然是误会了,又是风度翩翩:“我不……”
“好!就这样说定了!到时候一起去玩!”我即刻打断容珞的话,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看着他像是被雷劈到的眼神,心里一阵得意。
“我不同意,这几天落下不少功课,苏小姐既已痊愈,理当继续才是。”原来容珞不是拒绝,而是根本不许我出门。
云笙见情势不妙,上前缓和:“容珞,你也真是的。大夫都说了,心病还须心药医。小阙总是呆在房里,会被闷坏的。再说了,她的声音还未复原……”
“那好。”容珞瞬间转为很好商量的样子,“如果苏小姐能做一件令在下佩服的事,倒也无妨。”
我伸手怒指容珞,在他得意的前一刻,嘴角化出笑意。走到书案前,召唤云笙:“帮我磨墨。”提笔写下苏轼传世名作《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书毕,我潇洒地把笔一丢,满目傲物。容珞和云笙,皆是心服口服。
☆、睡到自然醒
一连七日,容珞对于我的失声问题基本不予理会,日复一日,变本加厉地给我安排无数繁重的课业。到最后,连云笙都看不过去,不断骚扰容珞的教学工作。三个人打闹的日子,附加一点微妙的小暧昧,还真是此生未有过的欢脱时光。最重要的是,向来没有男人缘的我,居然有俩俊男陪着!
八月十五,端正月圆。想到晚上的灯会,我开心得睡不着觉,卯时未到,便溜到容珞的别院。本想恶作剧把他吓醒,没想到他早就起床了!古代人真是难以理解,有事没事都起那么早。
见他正在花丛里移动,似乎没发现我已经站在他身后。等他拎着一个小瓶子回过身,我瞬时作鬼脸,满心以为可以把他吓退半步。不料,他根本没反应,依是优雅笑着:“苏小姐,早啊。”
亏我做了那么丑的鬼脸,竟然一点用都没有!一时没了兴致,困意袭来,发觉天色还早,朝容珞摆手,准备回房睡个回笼觉。刚走到苑门,小月就匆匆忙忙跑来,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小月把信递给我:“小姐,韦公子差人送来的信。”
我当面拆开书信,扫视几行,回头看了容珞一眼,立即挥手示意小月退下。待小月走远,我把信纸塞到容珞手里,接着走到他屋里,躺在软榻上。
容珞看完信,走进屋,见我一脸不悦,故意说道:“怎么,云笙不能赴约,苏小姐很失望?”折好信纸还给我,“月圆之夜当是一家团聚,也不能怪他。再说了,云笙仍会派马车前来相迎,免得秦娘阻拦。他还是真是有心,苏……”容珞说到一半,发现我已沉睡,便不再说话,取来毯子帮我盖上。
其实,我是装睡,因为我无法分辨容珞貌似吃醋的语气。我不是不高兴,而是不知如何是好。经过前面那几次,我现在见到容珞都感觉怪怪的,更不用说今晚两人单独逛灯会。
渐渐地,我嗅着软榻上的熟悉气味,真的睡着了。
这一睡,我的睡神本质被得淋漓尽致,直到日落西山,我才清醒!睡得非常舒服,都落枕了。揉着脖子起身,睁眼就见容珞端着饭菜进屋。
“苏小姐,睡得可好?”容珞的问候不带半点嘲弄,“饿了吧?”
要是在现代,我这一觉绝对会被爸妈抽醒啊!话说,我也很久没睡好觉了。过去考试上学压力大,穿越到古代,压力更大。可怖的是,我住在青楼!我每天都不敢睡死,生怕有禽兽突然闯进来。
忽然觉得周围特别安静,我才想起容珞的问话,朝他点点头。利落地小跑到桌前,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关于形象的问题,我早就不在乎了,反正再狼狈的模样,他也见过了,早已见怪不怪。
“我会等你?”容珞莫名其妙地说出四个字,“不知苏小姐梦见谁了?”
“噗……”我喷出一口饭,没敢抬头看他,只是不断扒饭:“你听错了。”我暗暗希望他没听出什么才好。
☆、月圆人散时
夕阳西下暮云起,楼外灯已煦。云笙的马车如约停在醉红拢翠阁的边门。容珞扶我上车,与我同坐车舆内,感觉越来越怪,深深有一种想跳车的冲动。
马车驶入街巷,我掀开帘子,看痴了江州城的华灯如雨。忽然一声炸裂,夜空金絮如雪。我全然忘了车内的容珞,见街边出售烟花棒,立即示意车夫勒马。
车未停稳,我提着裙摆就跳下马车,一步冲到小摊前,一摸腰间,居然忘记带钱了,真是失策!在摊主的注目下,我垂头丧气地转过身,恰好撞到一身白衣。只听耳边的人声:“老板,这些我都买下。”
容珞把烟花棒递到我手里,笑吟吟:“原来苏小姐也喜欢这孩童的玩意儿。”
我只管点燃手里的烟花,银光四溢,犹如昙花。将要燃尽的时候,容珞又点起一根举到我面前。我没有马上接过,而是回头看了他一眼。我又痴了,烟花轻雾之后的他,朦胧了相貌。我确定曾见过他,可还是想不起。
两个人沉默着走过大半条街,我玩弄烟花,他从旁微笑看着。其实,在我眼里的早已不是烟火。心里不断默念:“玩烟花,玩烟花,以前城市规定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在古代一定要玩够本!”可是,我仍是偷偷瞄了他一眼,还好他没在看我,我长长吁出一口气。心里忽而冒出一句:这算……约会?
路过一个卖面具弹子,我转身望着那些乱七八糟的面具,想起某部电视剧里的情节,说的是太平公主和薛绍的相遇。记得当年学唱《长相守》的夜晚,竟是愣了。
此时,容珞理解有误:“苏小姐喜欢那面具?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