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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小叶说,我每日为陇离照料三餐,于是果断要去厨房准备饭菜。听说一个时辰前,陇离就回来了,这会儿正在补眠。我的时间还算充裕。
熬了一碗咸蛋粥,又向厨子要了两根油条,端了就往陇离的房间走去。记得我熬粥之时,那些厨子的眼神是有些惊讶的,莫非映水不会煮粥?骗人吧。不管那么多,殷勤一点讨老公欢心,准是没错的。何况,若真能亲手为他做饭,倒是省了我不少麻烦。
刚走到陇离房门前,门就被打开,他立在那里,笑着对我说:“你来啦。”一手接过木盘,拥着我进了屋,“不是说了吗,这些事就由下人来做。你已是我认定的庄主夫人,若再做这些,会失了身份。”
“映水记下了。”我故作温婉笑着点头,心里却在说,哪个男人不希望女人亲手为他做这做那,少装清高了!天下乌鸦一般黑!
正想着,陇离突然凑近我:“平日你总穿绿衣,今日衣着,更是可人。”一个吻轻轻从我额前掠过。我心里一惊,身体不自觉地往后倾,像是躲避。后觉不妥,作警觉状四处张望,而后略带娇嗔:“阿离,你干什么呀!要是被人看到了,我……我……”
“我什么?”陇离的神色变得温柔,放下木盘,一手环住我的腰,一手抚上我的脸颊,“你是我的人,他们不敢说什么。”
我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浑身僵硬,完全不知如何是好。他说,你是我的人。难道映水已经跟陇离怎样怎样了吗?说句实话,如果陇离真要那个怎样的,以映水的身份和性子,定然不会拒绝。那我现在该如何应对?
电视剧里说过,对待男人有三种方式。百依百顺是最次的,欲拒还迎居其二,冷漠拒绝才是真绝色!可是,照目前的状况,我用哪种都是错!
但愿他能把我惊吓到一脸通红的事,理解为娇羞。我朝咸粥望了一下:“粥都要凉了,你不喝吗?听说你忙了一夜,还是喝点粥,早些歇息吧。”
“喝粥的事,不急,让我再抱抱你。”陇离真的抱上来,而我又不能把他给踹开。看在他还算安分,我暂且忍着。
然后,陇离的手抚上我的脊背,紧接着覆上我的长发,渐渐往上,最后竟在我后脑之处,用指腹稍稍按了两下。那个地方,正是容珞曾经用来易容刺银针的方位!他终究还是不相信眼前的我。不过,他是对的。
我装作不知道,心里却在嘲笑着,你倒是接着摸呀,再摸也摸不出一条毛线的。这可是苍术的高科技,像你这种走在时代末端的人,是不可能领悟的!
陇离乖乖喝完咸粥,捧起我的手:“映水,你知道吗?这次我出去,便要一举拿下明华宗,至此江湖之局,我便占七分。”
“你一定会成功的。”我假装期盼和鼓励的眼神背后,是想着这陇离还真是专挑糟粕充气势。明华宗是个什么东西,我早在桐山就见识过了,除了狗腿是完全没有任何技能的鸡肋门派。
陇离显得自信满满:“明华宗亦正亦邪,那容珞迟迟无法得手。今日,我陇离就要让他看看,他做不到的,我轻而易举!”
我就差翻白眼了,他在说些什么呀?容珞不是拿不下明华宗,而是根本没兴趣!这种墙头草不要也罢。
“映水,你袖口真香。”陇离冒出这句话,我一点也不意外。
我面露难色,把手抽回,藏起衣袖:“你是在笑话我吧?这估计是我早上不小心打翻了香粉所致。”
“哦?香粉?”陇离拉过我的手,又是一闻,“庄里不曾有过这个味道。”
“这是我在外头买的。”见他闻得认真,我暗暗高兴着,你就闻吧,闻死你!这可是苍术给调配的百花绝,无色无味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陇离吻着我的手背:“以后别瞒着我走了,好吗?”他说着,微微抬头瞪着我,半点恳求的意思都没有,这货是在威胁啊!我深深怀疑映水是不是真的爱他,多半是被吓的吧!
我呆了好久才回答:“哦,好。”顺便关个心,“你何时启程?”
“今夜。”
“这么快!”我的潜台词是,亲,你不累吗?端人老窝这种事是急不来的。况且你走了,我该怎么对你下手?
这天夜里,陇离率大队人马准备出行,我不顾守卫的阻拦,硬是挤到最前面,把一个香囊递给他:“你说喜欢这味道,我便做了一个让你带着。”为了缝这个香囊,可把我给折腾死了,手被针戳了好几下,连小叶都看不过去。
陇离深深吸了一口,握住我的手,很是深情:“等我回来。”
“嗯。”我笑着点头,目送他远去的背影,估摸着那百花绝的剂量,应该能使得他没命回来。
离庄主,祝你得偿所愿,客死异乡!
☆、流云纹面具
下毒时,是豪放潇洒,可这等待的日子,却是日夜惊心。十日过去了,远方仍是没有传来陇离的消息。他是活着,还是死了?我已背负一条人命了吗?
终在第十三日清晨,在我的睡梦中,云起山庄的大门缓缓开启,陇离归来,毫发无伤!
听到这个消息,我是万分震惊。并不是因为他尚未死亡,而是传闻他武功不济,如此恶战,居然丝毫损伤也无,可见其潜藏之深。这也恰恰能解释,为何他随身携带百花绝多日,仍未见成效。
陇离命人将我眼睛蒙上,带到一处地方,我只当他是一时兴起的浪漫,也不知他有何企图。直到那阵馨香迎风,我才知到了何处。
“喜欢吗?”陇离在我耳边轻声说着,慢慢把我推入的帷幕之中。
“这是哪儿?”我双手朝前探索着,明知故问。
陇离伸手过来,替我解开蒙布。那一瞬,我再次见到繁花盛放的紫藤树,还有那如瀑垂坠蒂蔓花序。跟前清溪淙淙,望花海无尽。
上次被容珞带到这里,我望着花海,内心一片自然、安宁。然今日则是不同,眼前的确是花海,可我心里是惴惴不安,只因完全不信任身边之人。
“映水。”陇离的声音莫名轻柔,甚至有些容珞的味道。他在我面前单膝跪下,随意摘下身旁的花朵,递到我面前,“嫁给我吧。”
“啊?”不是说这句话来得突然,而是我惊讶着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他们,居然还没进行过求婚仪式?我要怎么回答?好,或不好?
“若是这样呢?”陇离的温柔在刹那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阴沉的面庞,就像是大雨滂沱前的暗黑大地生出一朵妖艳的花。
他从怀里取出一张银质面具,是雕纹流云的式样。起初,我还没有留意,可当他将面具罩到脸上时,我的身体瞬间冰冷,血液倒流!这是容珞的面具,当初他闯入御天门带我离开之时,戴的就是这面具!不愧是陇离,他识破我了。
陇离戴上面具,起身抓住我的手臂,又将我揽入怀中,死死按着我:“我这样,是不是和他一样了?你呢,苏小阙,有没有爱上我!”
“没有。”我的反应令他出乎意料。我的漠然与冰冷,浇熄他的疯狂,“你够了吗?放开我。”
“怎么?不害怕?”陇离讥笑着,抚上我的脸颊,“你是怎么做到的?既不是用人皮面具,也不是银针刺。上次我试过你,真是毫无破绽。”
我笑了笑,推开他的手:“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我想知道一件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相见之时。”陇离的憨厚面孔配上邪恶的笑容,只能是狰狞,“映水与我的婚事,只是我放出的烟雾,不想江湖之人尽信不疑。我随口要你唤我阿离,你居然想也没想就喊了……你真是单纯。细作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好吧,算我中计。可一见那香囊还在他腰间,我就无太多顾虑:“那你还带我回来?为什么不杀了我!”
“杀?别开玩笑了。你是一步好棋!”陇离笑道,“容珞可以放了映水,可我不会放你。那种妇人之仁,我陇离做不来。容珞有句话说得很对,人应该有斗心。不过依我看,他的斗心早就没有了。是因为你,苏小阙。”
他想引我崩溃吗?其实我已无所畏惧:“为何是今日?”
陇离步步接近我,几乎要贴上我:“因为今日,容珞与他那些残兵败将,会和御天门围攻云起。而你……就是关键!”
我敛了敛衣袖,后退一步:“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
“那就等着瞧!”说着,我就挥弄衣袖,一片粉末直接落到陇离身上,开始烧灼!我趁他分神,拔腿就跑!
陇离似乎并不介意浑身起火之事,摘了面具,褪了外袍,很快追上来!
我能够预料到自己跑不出云起山庄,但至少在容珞来临之前,要找到可依之处,尽量不要成为人质。
陇离对我的追逐,如同游戏一般。追逐着,却不靠近,像是要把我逼到筋疲力尽。可惜,他错了。我已想到一个人!
那夜的锁链声响,记忆犹新。阴风中,吹起的枯槁藤蔓,还有那拂袖的门扉。在今日看来,都如同湍流里的浮木。我,别无选择。
我奋力奔向那座楼阁,偶尔回头看看,发现陇离神色有变,更确定我的决定是对的。眼看他就要追上我,我高声大喊:“晏掌门,救命啊!”
一声怒吼,呼啸而至,一时震退后边紧随的陇离。我抓住时机,连滚带爬囚禁晏忻的楼阁。
我靠在门上,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忙对身缚铁链的晏忻道谢:“晏掌门,真是多亏你了!”
“映水?不对……”晏忻果真厉害,这么快就看穿了,“你究竟是谁?”
“是我呀。”我服下一枚丹药,面容恢复,“苏小阙。”
晏忻大为震惊:“易容散……你见过苍术?”
苍术的名号还真是响亮,连一个被囚多年的末路之人也是认得,“何止是见过?我能出现在这里,全是拜他所赐。”
“他失踪多年,你又怎会见过他,罢了。”晏忻貌似不太相信我的话,“话说回来,你怎么在这里?你拿了我的紫华令,理当在桐山才是。”
“你多久没见过容珞了?”我反问,因为我相信晏忻对时局认知的匮乏,定是无人相告,“难道你不知道,桐山已然不复存在。”
“什么!”晏忻难掩惊异之色,更多的是愤怒,“是容珞毁了它!”
我觉得可笑,桐山派算是什么,他应是最清楚的:“本是傀儡,无所谓毁与不毁。”
“即使只为他人作嫁衣,桐山派也是我晏忻心血之存。”晏忻眼中没了光泽,被囚多年而不灭的光辉,在这一刻尽数消散,“不想上次一别,竟是如此……”
“上次?”莫非容珞很久没回云起山庄了?想来也是,我到宣州不久,他就化身叶宁,一步也不曾离开。再后来,云起山庄就成了陇离的囊中之物。
晏忻坦言:“我最后一次见到容珞,便是你上回离开云起之时。”又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他是在利用你,你不知道吗?”
“那也得我甘心被利用。”我对旁人已是麻木。
倏尔一声巨响,墙灰纷纷扬扬,砖瓦渐显裂缝,逐步扩张,转眼已至我足下。我有一种感觉,这阴森的楼阁,将要破碎。
我实在想不出云起山庄还有这等高手,晏忻笑着说道:“是陇离。”
“少骗人了!陇离的武功不是很差吗?”我已被震得东倒西歪。
“所有人都这么认为。”晏忻笑得冷静,像是完全不担心房屋倒塌这回事,反倒如平日的领,“陇离是个神秘的人,他的一切,除了容珞,就属我最清楚。那一天,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哪一天?”
“老庄主被杀那天。”晏忻淡定得可怕,他真的不怕被砸死吗?还是说,他怀着必死之心,“江湖上的人都以为杀老庄主的人是容珞,只有我看见了……”
刹那之间,昏暗消失无踪,一面墙里倒塌后,阳光射入,一片骇人的清明。
一袭紫袍,闯入,一柄寒光长剑朝晏忻刺去,迅雷之速,锐不可当!我还未来得及眨眼,就见他把剑没入晏忻的胸口!
“你居然说了!”那人正是陇离,出手狠绝,“本想让你活得长久些,很可惜,你对我没用了。”
晏忻的嘴角涌着鲜血,却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陇离,你很快就会来陪我。到了阴曹地府,你我再公平地……一决高下。”他最后的目光竟是望向我的,他的笑,为什么那么欣慰?
那长剑染满鲜血,陇离满目血红,见我合上双目,不畏生死,笑了:“你以为我会杀你吗?那个秘密,早已不算什么。你,有更大的用处。”
记得那夜好冷,囚于式微居的我,心境愉悦。
入眠之时,直觉明日,会是另一个人间。
☆、尘埃落定时
天色明晦不定,腊月的寒风,带来一缕梅香,在温岭上空盘旋着,却始终落不到云起山庄之中。污浊的冰屑,在墙上刮过,留下淡墨的痕迹。风与雪,完全寂静,听不到任何激烈。
我被反手绑住,一条白布横在口间在后脑系着,不能动、不能言。经陇离一推,跌出门外,直挺挺堕入雪中,溅了漫天的雪花。弓着身子仰起头,见到熟悉的面孔。袭阳、陆川生、雪放,与御天门同来的云笙,自然还有他,容珞。他紧攥的双拳,随时都会爆发。眼里映着他坚忍的目光,我淡淡笑着,朝他点头。
陇离像拎兔子一样,把我从雪地里扯起来,勒住我颈后的粗绳:“容珞,今日之势,你有何胜算?就凭一个孤立无援的御天门?还是你那副行将就木的身体?依我看,你还是乖乖自尽吧!”
容珞笑得轻巧:“陇离,你以为会赢吗?你在我眼里,永远都是那个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落魄少年!我,太了解你了。”
“住口!”陇离莫名激动,“往事无须再提!不错,我的命是你给的,难道就要还给你!命途天赐,我比你更适合成为云起山庄之主,更适合一统武林!”
“你是真的想一统武林吗?”容珞说得细若尘埃,但所有人都听得见,“还是说,你有别的目的?”
陇离看着容珞的眼神变得讽刺,嘴角的笑意也是诡异:“难不成跟你一样,一天到晚向朝廷摇尾乞怜,为了一个女人犹豫不决吗!”
“这么说来,那句话,也不是你说的咯?”容珞目光尖利,一道寒芒刺入陇离的眼睛,“你就是我奠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是真的要天下吗?”
“你!”陇离竟被这句话逼得哑口无言,而我,似乎听出端倪。
容珞的语气如风轻云淡,望向别处,不屑再看陇离一眼:“人质?哼,当你想用这个方法牵制我之时,你就已经输了。”
陇离将我勒得更紧,以示威胁:“你就不怕我杀了她!”
“你不会!”容珞突然抬手指向陇离,“这是你唯一的筹码!”
“唯一?笑话!云起山庄,今非昔比!”陇离不甘。
容珞一声叹息:“你以为,他们是真心臣服于你吗?你的手段,可比我狠上十倍!”
“那又如何!我要的,只是结果!”
“是恶果。”
两人僵持不下,乍看之下是容珞占了上风,实际上,毫无胜算。陇离刚收购……不是,是刚得到明华宗,实力大增。此前不少名门正派迫于威逼利诱,纷纷投入陇离门下。如今之正道,仅余御天门苟延残喘。
武林今日之局,正如同项羽以二十八骑对抗刘邦的百万大军,败果使然。不过,这一切都将要结束,会在我苏小阙的手上结束。
我知道容珞正望着我,生怕我出事。但我却在心里说:“容珞,我不会有事的,你再等一下,一下就好。我倒要看看,若是没有了人质,陇离会不会生气呢?”
我扭头看了陇离一眼,重重一瞪,如昙花笑开,被捆缚的身体,慢慢沉了下去……我早已服下凝息丸,在短时间内,我虽没有呼吸、无法动弹,但依然能听见、感受到一切。容珞,你千万要沉住气,只要一会儿就好。
“喂!苏小阙!你在干什么!”陇离惊惧不已,以为我在做戏,就拿刀在我手臂上划了一道。他眼看鲜血涌出,我却丝毫没有反应。他探我鼻息,我能感觉他手指的:“死……死了?”
“陇离!你对她做了什么!”容珞失声怒吼,脚步沉重,快速逼近,
我很清楚,只要我仍是人质,局面便不会有任何发展。双方对峙,多是顾忌作祟。看过柯南剧场版么?人质,不过如此。
我一“死”,场面立即失控,袭阳与陆川生也紧随而至。三对一吗?看来会更快的。刀剑之声,不绝于耳,开始了吗?我躺在冰冷的雪地上,手臂的伤口,渐渐被冰冻,我冷到麻木。
一阵兵器滑落的声响,相搏渐止。只听陇离气息紊乱:“这是怎么回事?”
百花绝起作用了吗?驱动内力三次,才会起效的毒药,无药可解。若是寻常了中了此毒,只要不动武,便能一生无恙。可这人是陇离,明华宗、晏忻、现在……三次,不多不少。他现在的筋骨崩裂,必定生不如死,但很快就会过去。
周遭安静下来,像是积雪压断了枝干,扑入雪中。继而是慌乱涤窜,应是云起山庄一方群龙无首,各自逃命了吧。但也听见几人在容珞跟前跪下,臣服效命,还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身体一轻,顿时温暖,落在脸上的温热滑入嘴角,是眼泪的味道。容珞抱着我哭了?他将我越搂越紧,就像捧着旷世无双的宝物。虽然药效还没过去,但是至少不会冷了。
容珞在我耳畔呢喃着:“小阙,为了让我无所顾忌,所以这样做,对吗?怎么这么傻?我可以救你的。今日过后,我不会再离开你。”这是他只说给我一个人听的温柔,“你知道吗?我曾目空一切、不可一世,以为天下尽在我掌握之中。可惜,我算错了三件事。第一件是你在江州为我挡了一箭,那次以后,我便不忍再伤害你,可我还是伤了。第二件是你化身映水,潜入云起山庄,我从未想过会有一个人为我做到如斯田地,而我居然放你去了,是我的疏忽。还有一件,就是我爱上你的事。我一直视你为棋子,什么时候爱上的,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在那村子里,还是在桐山,或许更早。那次要你留下,我也说不清是什么原因。只是想着,就去拦你了。你知道吗?那天我跟在你身后,笑得很开心……”
真是的,说这些干什么呀?还说得那么温柔。何况你说的我都明白,我也算错了一件事,便是我没想到会遇上你。你对于我,就是梦,不可能实现的梦。关于我做的那些事,我只想说,我不后悔,包括现在。
药效开始缓解,我的眼泪已顺着眼角流出,湿了他的衣襟,可他丝毫没有察觉。仍是傻傻抱着我,生怕我的身体变凉。
容珞垂下头,贴着我的脸,静静地说:“小阙,我要娶你。”
是求婚!苍天啊,是求婚!我现在是怎样?半死不活的?我多么希望是他单膝跪下,玫瑰花和钻戒啥的,然后烟花……各种幻想都破灭了。可怜的容珞,对着我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