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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来者是客。”少年的老成语气,缺失一些朝气。
瞥到地上摆放的锅碗,我随意问道:“这些不是洗干净了吗?”
少年摇摇头:“里边有些印子,长老说,洗净了才能吃饭。”
我仔细一瞧,不就是水垢嘛!居然体罚小孩子,我涌起一股正气:“哪位长老?”心中隐约有了答案。
“清……正长老。”少年支支吾吾,倒是有了些纯真。
记起方才有经过厨房,我立即往回跑:“你等一下,我马上回来!”跑出两步,回头丢一个微笑,“ 你很快就能吃饭了。”
道袍自然比襦裙适合奔跑,在我离开这里之前,一定要向妹子讨几套备用!路过依山壁而筑的回廊,一袭红边黑袍掠过眼角,我小退几步,屏息聆听。
也许他们只当我是匆忙经过的女弟子,于是继续交谈。我很快听出那远传的声色属于清无。他与袭阳相对静立。
一贯面瘫冷寂的袭阳,显得激烈:“堂堂御天门,怎能有此等作为,非为君子!”是争吵?清无也过于冷静,只听袭阳继续说道,“莫非……是清正的意思?”
“放肆!本以为你已有所长进,不想仍是莽撞无礼!”清无的喝斥全无怒意。
莽撞无礼?我纳闷了。袭阳顶多偶尔激动一点,何来莽撞?说到无礼,他对清正的直呼,是有点叛逆学生的味道。
“以人为质,引之宿敌。师尊怎会应允如此有损门望的事!”袭阳甚为迫切,他今天的话语,已超出我所认知的范围,“即使对方是三途鬼君!”
三什么鬼君?无奈方位不对,无法读唇,我谍力也到达极限。大概的意思是,御天门挟持了谁谁为人质,要引那个什么谁谁来。等一等!被袭阳押送到此的陆川生应该不算是人质,那么,目前御天门唯一的生人应该只有我吧?难道还与云起山庄有关?我到底陷入怎样的江湖恩怨?
越想越不对劲,正脑筋打结,一根手指突然轻触我的手肘:“姐姐。”我吓得一瞧,原来是那个少年,见他端着沾着水垢的锅碗,站在我面前。
“走,跟姐去厨房。”我领着少年远去,心里挥之不去的是:三途鬼君。
☆、禁地机关阵
管他什么鬼君妖君,这里不是金庸古龙的武侠世界,关于江湖武林的一切纷争,皆与我无由。可是,扪心自问,既已身在武林名门,若有变故,当真能够置身事外吗?总而言之,当下,我只能既来之,则安之。
“醋呢?”我面对厨房里大同小异的瓶瓶罐罐,彻底阵亡。
“啊?醋?”少年一脸茫然,我亦然。莫非此等寻常的醋还有其他称呼?
这位少年名叫知空,我不得不因此想起著名的空知猩猩,也不知银他妈的新番剧情进展如何,心里一阵惆怅。
知空的茫然毫无助益,我逐个寻找米醋的存在,终于酸味扑鼻。知空在身后喊了一句:“这不是酢浆吗?”
纳尼?酢浆!我再次领悟到历代穿越者对于名词差异的尴尬,干笑三声:“醋……是我家乡的一种说法……对酢浆的一种说法。”
“哦,这个不是做菜用的吗?”知空的求知心作祟。
“是,也可以用来洗这个。”我指着锅碗里的水垢,装神秘,“一般人我不告诉他。”天呐,这是我最为厌恶的广告语之一!
我得瑟地挽起宽袖,完成烧水洒醋的动作,帮空知……知空除去了锅碗底部的水垢。望着知空单纯的正太面孔,真想伸出我的魔爪……嗯!掐一个!
正当我准备摧残青少年之时,隔壁传来一声凄厉:“糟了!”
御天门充满无谓的惊乍,确定这里是威震天下的武学名门?我深感怀疑。
与知空飞奔到隔壁储藏室,我亲眼见证了那声凄厉的真相。蜂蜜罐子密封不慎,引来成群红蚁沿柜角曲折攀登,连门外的土蚁也随之入屋。
“这该怎么办?这可是长老们食用的蜂蜜啊!”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盯着惊慌失措,水灵的眼睛微红一片,几欲流泪。
看来在这个年代,蜂蜜采集依旧是非专业人士难以攻克的技术性难题。尽管是在这种众生平等的门派,等级观念依旧牢固。
我异常淡定地指挥:“知空,帮……帮……妹子叫什么名字?”
“她是我师妹,知兰。”知空忽然摆出师兄的架势,毫无气势的威严。
“先帮知兰收拾一下。”我这头说着,又四下扫视,问道,“有鸡蛋……壳吗?”一时无法确定道士对荤素的界定,只好如此。
“蛋壳?”知兰一愣,眼睛一亮,“有啊,我去拿。”
不一会儿,知兰便拿来一个熟鸡蛋:“姐姐,给。”
“道士……不是不吃……荤……”见此般潇洒举动,我有些迟疑。不想知空为我答道:“鸡蛋是素食,修道之人可以食用。”
“哦。”我似乎抓到道士与和尚之间的本质区别。小心翼翼地撕下整片蛋壳,递给知空,“把这蛋壳烤焦,然后碾成粉末,撒在柜角下边,这样它们就不会再来了。”
“是吗?”知空、知兰二人虽是半信半疑,但也乖乖照做。
后来成效不俗,二人又向我投来仰慕的眼光,我竟有些不好意思。其实,这方法也只听别人说过,今天也还是第一次尝试。
经此一“役”,我竟一举成名。“酢浆除水垢”和“蛋壳驱蚂蚁”这两件事,御天门上下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许多弟子上门向我求教生活小常识,对我惮度也好上许多。最为明显的是,原本监视我的几位老兄,也开始与我谈笑风生。
近几日,御天门对我的监视力度直线下滑,只要向看守的师兄弟打个招呼,我就能随意游走。清玄等人明明知晓,却作视而不见。
是夜,我仰卧在御天客房的坚石硬铺上辗转难眠,朝窗外望去,见一处山头隐约为彤云笼罩。其实连日来,我都可以看到此番奇景,可御天门人却对此不以为然。我也问过那是什么地方,但众人皆避而不答。如此隐瞒,我倒想了个透彻。既然那山头在御天地界内,又保有神秘感。那不是禁地,又是何处?
轻轻推开房门,小心绕过睡了一地的守卫,朝着远方彤云若有似无的召唤,缓步靠近。不知多久,也不知疲倦,我踏上那片山头,与客房已相去甚远。云团似乎触手可及,我倾出半个身子,探手出去,一时重心不稳,前后俯仰,险些坠下山谷。胆颤之后,我见谷底疑有几块巨石,凌乱不堪。
起初,我只当是山下乱石,后来仔细一瞧,我方才醒悟眼前的格局竟是异常熟悉!这不就是现代世界闻名的搬石头小游戏吗?就是古剑里经常出现的路障小游戏啊!不由得精神一振,从谷口看往深处,在粗壮蒂蔓覆盖下,一座巨型石门若隐若现。这就有点仙剑四琼华禁地的味道了。
忽而眼角射入一道光线,有些刺眼。我下意识抬手遮挡,惊觉天色微亮,赶紧拾起地上的枯枝落叶,以戳点的方式记下石头方位,迅速离开。
在现代完成搬石头游戏通关成就的我,在回房后的一分钟内就解开谷底的石头阵。而后,昏昏入睡,直至日上三竿。
百无聊赖的一天在房中度过,不论知空、知兰如何呼唤,我都无动于衷。心中除了“禁地”二字,再也装不下其他。略显急躁的等待,在暮□临后沉静。
三更过,待门前响起阵阵鼾声,我按照原定计划出门。这种非法入侵,感觉像是军训时期的偷摸行动。不过,败果不同。
不知是御天门对石头阵太过自信,还是情况有异,石阵前居然无一人守护。短暂的沾沾自喜过后,我沉默了,沉默地打量着面前高耸的巨石:“依这石头的造型,不管是举重队员还是相扑选手,应该都搞不定……”是我失策了,怨不得别人,恼羞成怒地踹向前方的巨石。
夜静得只有虫鸣,发泄完毕的我竟听到一丝齿轮转动的机关声响。月光下,脚边的巨石顺着两道深不可测的轨迹,自行移开!
“人性化……”三个字脱口而出,我相继踹开挡道的巨石,随即一条曲折的平路成形展开,通往石门。
“嗯……芝麻开门?不对,土气!”我盯着布满青苔的门缝出神,伸手触碰遮挡的枝蔓,立即缩回,实在太过冰凉。
但是,指尖的奇异触觉,使我不得不仔细研究起这条最为粗壮蒂蔓。很快地,发现一道细缝。
☆、冬至雪初放
细纹不浅,不像是其他枝蔓刮伤的痕迹;缝口整齐,也不是枯竭造成的裂纹。心中的念头一闪而过,我从鞋靴里抽出一柄匕首,拔刃出鞘。
月光折射刀刃的银光直入粗蔓缝隙,竟有些许反光!我不再犹豫,直接对准细缝,将匕首锋刃插入,小心撬开。
粗壮蒂蔓内部早已干涸,伴着清脆的声响,外壳层层开裂,渐渐露出一层银色。刀尖轻敲,可以判定是金属。最后,我双手握住刀柄,用力一转,整段藤蔓彻底破裂,一根近两寸宽、长约一尺半的银质长筒掉落在地。
我下意识收好匕首,拾起银筒,握住手心居然不太冰凉,感觉另一侧似有刻痕,于是反转过来,见三个秦时篆书纵刻其上。虽然生于现代,但是对古代文化有着兴趣的我,还是认出那三个字:天泽卷。
我手中紧握的,竟然就是御天门镇派武学秘笈:天泽卷!不知是否错觉,银筒似乎发烫……“何人敢闯御天禁地!”忽来惊喝,如晴空雷鸣截断血液的流动,我双手一颤,天泽卷再次跌落在地,朝来人的方向滚去。
举火之光映入眼帘,在黑暗里呆得太久的我,一时无法适应,抬手遮挡,像极了聚光灯下涤犯。侧过身,见来者俱全,清玄、清无、清正……甚至袭阳、陆川生。以瑞书为首的御天门众弟子更是分列两侧,月光下,竟看不到尽头。
如此齐集,定然是约好的。这一点,从陆川生的眼神即可看出。那么,之前所谓的守卫松懈,皆是骗局。
装有天泽卷的银筒滚到清玄跟前,只见他无弯腰的动作,仅是覆手发力一提,银筒便被其吸入掌中。
清玄当众摘去筒封,取出一捆泛黄的丝绢卷轴,面露惊色:“姑娘,此为何物,你可知晓!”分明是质问的语气。
“我不知道。”正所谓,不知者,不为过。我的回答算是中庸。
“此乃御天门镇派武学,天泽卷!”清玄声色洪亮,如是昭告在场的所有人。
“是吗?”眼底闪过陆川生沉默的无奈神色,他被两名弟子制住,无法行动。我想,他定是被人封住道,要不这两名低级弟子怎可动他分毫。于是,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将眼前局面全盘接受。
“清玄掌门。”如大雾中的旭日东升,袭阳两步间护到我身前,“您可否认手中之物确为天泽卷?”
“天泽卷乃镇派之物,本座岂会错认!”清玄的字字句句掷地有声,可在我眼里根本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袭阳带着一丝戏谑,手指天泽卷:“此物早前为其所盗。”指尖转向有口难言的陆川生,继而放下,“既然天泽卷早已不在御天,那么……掌门手中的……”
“袭阳少侠,你既非本门中人,即无须插手此事,明日就下山吧。”清玄与袭阳划清界线,又扬起拂尘,指向我,“姑娘,你可破解石阵,私入禁地,并手握天泽卷。依本座看来,从今往后,姑娘还是安心留在御天门。”
“堂堂御天门,竟以一女子为质,若是传闻于江湖,岂不沦为笑柄!”一贯面若冰霜的袭阳,怒火突起,“两派恩怨,何必牵扯他人!”
“住口!”一向清净如水的清玄亦生怒气。二者争锋相对。
我自认多说无益,毕竟,他们师徒一场,表面上恩断义绝,实际的牵绊却是深重。不论下山与否,皆是江湖,有何区别?我微微上前一步:“我愿留下。”
翌日,袭阳被迫下山,陆川生与我皆禁足御天门内。门人待我算是和善,知空、知兰自发照顾我饮食起居。从他们口中,我渐渐得知清玄将我留下的真相。
位于温岭群山之中的云起山庄,并非清玄诉说的那样。在正派人眼中,云起山庄是邪道,是所有名门正派的公敌。自古成王败寇,烽烟战火而江山轮换。云起山庄在短短十年内,便有正派数百年之功,着实令人眼红。当然,这与其勾结朝廷有莫大关联。武林生乱,云起山庄助朝廷平复纷争,自然功不可没,故其势力扩大如平步青云。
没有人,能够随意进出温岭之界;也没有人,可以同我一般拿到云起山庄的地形图。容珞能给我,说明他与云起山庄脱不了干系。照情况看来,与清玄情谊深厚的袭阳,明知我与云起有瓜葛,仍欣然与我同往,莫非他也有私心?
御天门到底有何目的?清玄要利用我引出谁?是容珞吗?
今日冬节,辰时天才蒙亮,而我直到午时才醒。也许昨夜教知兰编织手链,睡得晚了。披衣推开窗子,冷风钻入领口,我凝视满园积雪,漫天冰屑,忽然感慨自己已与古人无二。虽然,我仍拥有关于所有现代事物、经历的记忆,但一切的一切,都已沦为我一人的独角戏,与我有牵连的音容笑貌,皆在脑海里蒸发。
“姐姐,姐姐,来吃饺子。”太过入神,连知兰何时进屋,我都无从知晓。见她打开缝有保温厚布的食盒,端出一盘热气腾腾的饺子,并将筷子递给我。
我笑着接过:“多谢妹子!”在外人面前表现出的开朗外向,始终没有改变。或许是不够熟悉,不够信任,内心的某个角落仍在隐藏、提防。
刚吃了两口,便有弟子推门进来,飞进几束雪花,落在我的手边。天真无邪的知兰先我一步发问:“师兄,有什么事呀?”
“掌门有请苏姑娘移步归真殿一叙。”那名弟子彬彬有礼,从腰封玉带上足以看出,他比知兰高出至少两个等级。
“我这就去。”直觉告诉我,是温岭那边的人来了。
知兰急匆匆地拦住我:“姐姐,你的饺子还没吃完呢。”
“待会儿回来吃。”我轻轻按住她的双肩,语气温柔。
随后,我披上厚重的大氅,出了门。十日以来,第一次踏出房门。
归真殿尽覆白雪,银装素裹,凝结的砖瓦,渗透清新的味道,中庭香鼎冒出几缕残烟,成为这个季节里的唯一生灵。
“苏姑娘,请。”一路送我到归真殿的御天弟子,在殿前停住,止步不前。只是见我疑惑,立即作势邀我,“在下遵掌门之命,留守殿外。姑娘入殿吧。”
我点头道:“多谢。”抬头才见多名弟子携带长剑,驻守殿外,见其衣装,尽是御天门高徒。想来,殿内必有“贵客”。我脚步迟缓,有些紧张。
我不断告诉自己,我与御天门互不相欠,无须卑微,绝不能输了气势!一步之间,昂首挺胸,完全是另一个人。
入殿,正欲问候行礼,眼前一名女子,使我顿时失了气场。她,一身白衣笼银纱风姿若雪傲,面如寒梅绽,眉似二月柳,眸胜碧泉流。当真是遗世独立的美人。
未等我开口,她便说话,气如兰,势如山:“在下雪放。”
☆、风姿若雪傲
雪放,云起山庄总管,相当于现代集团的CEO,巾帼不让须眉。现于眼前的气势,丝毫不逊色于在场的御天掌门与长老。不过二十余岁的样子,着实令人佩服!向来偏好御姐风的我,对其顿生好感。
“在下雪放,这位便是苏小阙姑娘吧。”一言一行,眼中全无清玄等所谓武林前辈,仿佛在这里,她才是主。
雪放太过耀眼,我一时无法直视,莫名其妙地与清玄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对她点头:“嗯,我是苏小阙。”
雪放听完,马上走到我身边,牵起我的手,对清玄说道:“苏姑娘是云起山庄的人,清玄掌门应没有理由留她才是。晚辈告辞。”话音未落,她便拉着我往外走,根本不理清玄等人允可与否。
云起山庄的人?我什么时候成了云起山庄的人?我疑惑着,却被雪放的气场压得欲言又止,任凭她带我离去。
“慢着!”清玄原地一声低喝,镇守殿外的一众弟子齐齐拔剑入殿。雪映剑光,格外冷冽。清正从旁直指:“御天门岂容你这邪道妖女自由来去!”
“呵呵,妖女?”雪放轻笑,轻蔑。回头直视清玄,“敢问掌门,我雪放不过一介弱质女流,不明门下长老所言何意?”
“妖女,休得放肆!”瑞书耐不住寂寞,出言失态。
雪放移形换影,瞬间来到瑞书跟前,讥笑:“你是何等地位,怎有资格说话!”
“门下弟子一时情急,出言不逊,还请姑娘见谅。”清玄始终淡定,不愧为一派掌门,想来其他长老未必有此胸襟。
雪放笑着退回到我身边:“还是掌门懂得礼数,在下不便打扰,就此别过。”再次领我朝门外走去,面对无数冰冷长剑,面无惧色,“掌门,待客如此,非大家之风。”
清玄扬手:“退下。”众弟子听令收剑,退出殿外。未等雪放迈步,他就继续说道,“姑娘还须留步,本座有事请教。”
“请教?”雪放完全没有回头的意思,仅是背对清玄,“不敢当。”
“不知桐山派掌门晏忻可在云起山庄?”清玄终露厉色。
“晏忻掌门确在山庄作客。”雪放目露妖异,回身时,故作盛情,“莫非清玄掌门也想造访我云起山庄?”
“你……”清正欲言,却为清玄所阻。
我观察众人神色,除了雪放泰然,清玄波澜不惊,其余人等均是敢怒不敢言。照我推断,这位晏掌门一定是被云起山庄的人带回去进行“震撼教育”了。
清玄上前一步,笑意深远:“想来云起山庄风光雅致,晏忻老弟是乐不思归了。”也是弹指之间,与雪放并肩而立,身法极快,“烦请贵庄主放晏掌门下山。否则,正邪两道,干戈一起,难以停歇。”
“还请掌门放心,云起山庄从来不惧干戈。倒是那日来临,诸位剑未出鞘,御天门遗失天泽卷和以弱女为质之事,早已传遍江湖。”雪放的自信与生俱来,目光凌厉,如一柄利剑,在每个人的颈前掠过。
如锋刃斩落敌首的血腥战场,余下死寂。雪放独自一人,与御天众人对峙,气势丝毫不落,对于性命、险地,毫无忧心之色。旁观的我,甚是佩服。
雪放环顾四周情形,十面埋伏,连我也为她捏把汗。可是,她又是笑出声,用遗憾的语气说道:“看来,今天我和苏姑娘是走不了。”说完,指间翻出一枚鸣笛吹响,音色尖锐刺耳。
御天众人还未回神,一只身宽四尺的飞鹰,穿堂入殿。鹰爪擒住雪放掷出的竹筒,又盘旋飞离。速度之快,应接不暇。
众人瞠目结舌,几位长老神色有异,像是雪放做了一件恐怖的事。瑞书又是按捺不住:“妖女,你做什么!”
雪放的解释慢条斯理,如细水长流:“我既然敢只身入御天,就早已料定无法全身而退。清玄掌门与几位长老都在这里,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