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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丈青一个愣神,不明白赛飞为何让他去扶,转瞬间明白过来后,笑着对徐广城说:“如此老夫就代劳了?”
徐广城对赛飞的吩咐显得有些受宠若惊,连笑着对自己儿子说:“威儿,听娘娘吩咐上前坐好。”
“徐老将军也请坐。”赛飞指着自己右侧的椅子对徐广城说,见徐广城有些不敢坐,赛飞笑着说:“将军就请宽坐,您长得太过魁梧本宫抬着头对你说话费劲!”
“臣谢娘娘赐坐。”徐广城这才将屁股挂在椅子上,直着身子微低着头,看着地面。
“本宫不会绕弯,就开门见山了。昨儿晚上宜阳哭着来找我,说是她爹要把她嫁给一个傻子。本宫问了半天才知道她嘴里的傻子便是徐少将军,本宫跟皇上说道了此事,皇上与本宫也乐意见成此桩美。只是有一点,宜阳在我身边数年,一直亲若亲姐妹,我想让她后生有依有伴,终生幸福。所以我想问问徐少将军,你可愿意娶宜阳为妻?”赛飞看了众人两眼,用极为平缓的语调问徐威。
“臣,不愿意。”徐威跪下来很干脆地回答。
“孽子!”他如此不给赛飞情面,让徐广城又怕又气。
“无妨,徐老将安座。”赛飞微笑着让徐广城坐回原位,转头对钱海说:“钱公公,扶徐少将军起来,他腿脚不好!”赛飞说此话时特别对‘腿脚不好’四字咬得极重。
“不劳钱公公,臣自己起来。”徐威很不高兴地从地上蹭起来。
赛飞朝钱海点点头,钱海退到一旁,转头问徐威:“你为何不肯,是因为宜阳身份不够?还是因为你自己心里自卑?”
她话一出众人皆惊,尤其是马丈青,他生知徐威为何拒婚,不想赛飞却给说了出来。
“宜阳君乃皇后妹妹,身份自然尊贵,只是臣自认不能给予任何一个女人幸福,所以臣不敢有望。”徐威想起自己半废的左腿难受地闭上眼,一字一句地对赛飞说。
“嗯,很有自知之明,也很有责任感。”赛飞很认同他的看法,点着头称赞着。话峰一转笑着问他:“本宫只知徐少卿善武,这腿不行了现在在家做什么?”不等徐威回话,转首问徐广城:“许少卿少年的时候,您给他请过教书先生吧?”
徐广城听得赛飞说话很不客气,心头不由得有些发怒,只是碍于身份只得强忍着,干憋着气对赛飞一拱手答道:“回娘娘话,在他三岁时就请了专门的先生,十四岁时拜袁明大师门下。
“袁明大师?那可是我大尧儒学的泰山北斗啊!本宫倒有些好奇徐少卿文才来!不知道本宫是否有幸,能听你一言诗文?”赛飞装着吃惊地转头问徐威。
马丈青听到这里算是听出点味儿来了,替赛飞打着边鼓说:“贤侄快不快遵娘娘旨意?”
“臣遵旨。”徐威皱着眉应下,拖着他受伤的左腿挪了两步,低着头想了一会儿开口念道:“时难年荒世业空, 弟兄羁旅各西东。田园寥落干戈后,骨肉流离道路中。吊影分为千里雁, 辞根散作九秋蓬。共看明月应垂泪, 一夜乡心五处同。”
马丈青听了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明明皇后让他做诗一首,他却念起了前人的成诗。
赛飞听了也皱起了眉头,不是因为他念的是白居易的《望月有感》,而是他语气中透着的那种哀伤的调子。略微思虑一下,冷哼着说:“你这样还能发这样的感慨?”不理众人惊战的表情,赛飞厉声问他:“你这样还能发感?曾听人言你是一个年少有为的将军,可如今因为一条还没有废的腿就自暴自弃连一个老婆都不敢娶,还有那个脸读香山居士的《望月有感》!”
“娘娘!”徐广城、徐威皆抬起头来惊恐地看着赛飞,而马丈青却端起玉珠递过来的茶碗轻拨着。
“呵呵!我看你这腿并没有传言中的那般严重嘛!”因为激动徐威不由得往前站了两步,那动作相当矫捷,赛飞看在眼里轻笑一阵。
“唉,威儿,你腿能动了?”徐广城也发现了这点,又惊又喜地看着徐威的腿。
“好像,是。”徐威又挪了两步,迟疑地回答。
“好了,腿既然好了,这媳妇儿该可以娶了吧?”赛飞侧耳听着钱海从翠儿那里传来的消息,听完抿嘴笑了一会儿,见众人都从惊喜中回过神来,笑着问徐威。
“臣……”徐威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这般可苦了屏风后面的翠儿了,生怕他再找些乱七八糟的理由,急得是捶胸顿足还不够。
“翠儿!出来吧!人家徐公子怕你是丑八怪不敢娶你呢!出来,让徐老将军、徐少将瞧瞧。”赛飞仰着头朝屏风后面轻喊着。
“姐姐。”翠儿在后面磨磨蹭蹭地就是不出来。
“钱海,把那丫头抓出来!”赛飞笑笑,敢情这丫头也有害怕的。
“不要,我,我出来了。”翠儿一听赛飞要抓自己,想着那多丢脸啊,蹭啊蹭地还是出来了。蹭着屏风的边来到赛飞侧边,依在赛飞身边娇羞地看一眼徐威,感受到他老爹瞪自己怕怕地迅速低下了头。
“青叔,不要怪她,这是我的主意。”赛飞也看到了马丈青在瞪翠儿,习惯性地护了起来。转头对徐家两父子说:“这人也见了,你们且回去,商量商量,若是中意这丫头就向青叔提亲,若是不中意本宫也不勉强。”不待徐家两父子有何反应,拉着翠儿的手说:“翠儿陪姐姐回去,姐累了。”
翠儿也怕听他徐家两父子有什么拒绝的话说出来,看了一眼老爹乖顺地扶着赛飞朝后面走去。
第 22 章
第二日,徐广城托文渊阁大学士姚守义正式到马丈青所住的国丈府提亲。因为翠儿是方正君亲册的宜阳君,按理婚嫁得由赛飞和方正君说了算,所以马、徐二家很正式地向方正君递了请婚的折子,方正君大笔一挥——准奏!
正月刚过翠儿就与徐威成婚,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徐威的腿脚好像并没有好利索,时不时的有些不灵便。赛飞觉得这些并不重要,那个徐威自己看过了,人长得很周正,从方正君那里找了些他写的文告赛飞看了,觉得很有才华。战势分析有理有据,有数字统计,有形势分析,并不像一般的文一味地大夸战绩,也不像一般的武人那样狠吹杀伐。赛飞曾笑着建议方正君好好地培养他,说不准此人就是第二个孙虎。
想起孙虎赛飞不由得皱起眉来,西北的战势并不顺利,孙虎的侄子孙有驻守瓜州因为失城战死,虽说只是一个旁亲却也让孙虎心疼不已。瓜州、沙州一带的仗已经打了一年多,虽说只是小打小闹,但赛飞觉得他们好像在等什么,萤绕在心头想了很久都没有想明白。
二月一过赛飞的肚子终于不再疯狂滋长了,这对赛飞来说是除翠儿成亲以外又一件喜事,整日里挺着那个大锅盖确实难受得很,近两月那肚子涨得厉害,赛飞有时都想着害怕。每当她抱怨自己肚皮疯长的时候,方正君总是取笑他,好不找打。天天有方正君的陪伴,翠儿时不时也进宫给自己解闷,赛飞的日子虽然过得单调却也轻松。
所有人都静静等待孩子出生的时候,临接斡朗改的蒙古部族终于动静了,二月下旬原八刺忽部率五千铁骑,加三千翰朗改外拥兵闯过赤塔、石勒略河沿线。大有长趋南下的趋势,朝堂一片哗然。所谓福不双降,祸不单行,三月初一直在瓜州、沙州一带挑畔的回纥举兵十万进靠着大尧边城全面进攻,孙虎又一子侄战死。
让人觉得奇怪的是,这个时候当朝的太师却要告病还乡,不仅是他就是驻守在东胜州的孙魁也请起病假来。可笑的是,在方正君考虑他二人的请求时,闯过赤塔、石勒略河沿线的蒙古骑兵,一夜之间到达了噜掬河与乔巴山的另一股反尧势力汇合,形成一支近两万的骑兵队伍。在蒙古骑兵集结南下闯上京道的关隘时,西线的战事也连连不利,连着失了肃州府、宣化两府。
方正君日日操劳,对于回纥来犯、北蒙反叛方正君并不觉得奇怪,因为他早就打算清理这两股不安份的势力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契机。如今这个契机来了,却让他没有想到的事自己的舅舅们连二连三的撂自己的挑子。知道他们是恨自己夺了他们的权柄,崇德12年那场天灾,以及高苑县那项人祸,方正君恨得他们牙痒痒,只是一直碍于太后想让他们自己收手,不想他们不识时务更不顾民族大义。
“他们是什么东西!整日里仁义道德,其实满心窝都是寡廉少耻!”方正君捏着奏折坦给赛飞看,气得在屋内大骂。
“你别气了,再气也解决不了问题。还是先想想法子怎么渡过现下的难关吧,眼看着就要春种了,若战事不定那边疆的农耕可怎么办?”赛飞伸手将他着坐下,端过茶碗让他顺顺气。
“这是他们去年积了一年的力气,这仗不可能不打了。”方正君骂了一阵心头舒服多了,接过茶碗喝了一口。
“赛飞!”两人沉默好一会儿,方正君突然之间开口。
“嗯?”赛飞抬起头奇怪地看着他。
“我,我想亲征。”方正君擒住赛飞的双肩盯着她的眼睛很认真地说道。
“亲征?”赛飞被他的这个想法吓到了,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嗯,亲征。我想了很久了,只有这样才能完全拿回兵权。”方正君放开擒住赛飞的手,起了身站在赛飞前头居高临下地朝她说。
“拿回兵权有很多种,不一定……”赛飞莫名地感到害怕,她下意识地不想方正君亲征。
“这是最快办法,也是最有效的办法。现在全国有兵勇170万,除各地镇守的都尉、太守以外,边防驻军就有70多万,这70多万有四分在孙虎手上,有四分在王家人手上,有两分在史家人手上,我一分都没有。就连禁京的护军我也只有一半,另一半的五分在正豪手上,还有一半也在王家手中。各地镇守的守军有两成也王家的人,我只有六成,还有两成有的是史家手上的人,有的是保持中立的。”方正君在赛飞前头来回地走动着,噼哩啪啦说了一大堆的数字,赛飞听了半天一个也没有记住,只记住一条那就是方正君现在兵权少得可怜。
“虽说孙虎对我忠心,这点我不怀疑,只是他再忠心也抵不过自己的部将撺掇,当然他现在是对我绝对忠心的,我相信。正豪与我生死与共过,他对我不仅是忠心,兄弟的亲情,对他我也可以保证。史家和王家却不一样,他们想的是跟我分庭抗礼!”方正君说到最后停在赛飞的面前蹲下,擒着赛飞的双膝盯着她的眼睛将最后一句,一个字一个地地说完。
“也许他们不是要跟你分庭抗礼,可能是他们想要分裂割据,更有可能的是他们想要将你取尔代之。”赛飞对他对视着幽幽地道出自己的忧虑。
“所以,我要亲征。要将兵权、政权尽快地拿回来。”方正君此时只是在通知赛飞。
“好。我会好好在家带孩子的。”赛飞突然想起自己做的那篇《巧妇》长诗,声音有些哽咽。
“你不要害怕,怎么说也得等你生了孩子再亲征。”方正君抚着赛飞的肚子,头贴轻轻地贴在上面,感受着那孩子在里面动来动去,心中不舍地说着。
“没关系,宫里人手都足着呢!”赛飞本来还要想说些什么,只是一时词穷。
方正君说出那句话时,心里并没有底,其实他知道估计等不到赛飞分娩他就会出征。坐上榻静静地搂着赛飞,时不是亲吻着赛飞的任意一个地方,心中的不舍与焦虑萦绕着他整个脑海。
第 23 章
几天后方正君还是来跟赛飞说三月初就要亲自西征了,崇德十四年二月二十六,方正君下召三月亲征,命太子坐朝听政,国丈单新耀主政,国丈马丈青、秋晏、风昭宣辅政。让其大事不决时请旨皇后与太后。
赛飞心里虽然有些准备,但还是有些害怕,强忍着捣蛋的思绪送方正君出了宣德门。赛飞永远记得那天,方正君一身金甲,肩披明皇战袍,跨坐白色的的路马,威武地走在宣德门外的御道上。赛飞杵着宣德楼上的墙垛追着他的背影好远好远,直到他变成一个白点,直到他离开自己的视线,仍旧站在那处看着他远去的方向。
“主子,该回了。”钱海站在赛飞的身后轻声提醒着。
“嗯。”赛飞再看了一眼方正君远去的方向依依不舍地下了宣德楼。
在以后的日子赛飞的工作除了养胎外,就是变着法儿地想方正君,许是方正君也很想她,早在出京前就跟她安排好两人临时联络的人选与细节。此时赛飞的手中就摊着一张用汉语拼音写的书信,这是方正君给她的,她有时想起教方正君学汉语拼音时的困难劲,就忍不住笑。
日子一晃就就到了四月,赛飞的临产期就快到了,离卢太医他们推算的日子日益临近,赛飞心里就日益紧张。那些因素并不单是初为人母的紧张,而是为方正君在前敌的情况紧张,也有对朝廷的局势紧张。
不知道太后出于一种什么心态,在方正君走的第十天,太后一纸懿旨将王家一干人等重宣朝堂。经常在朝堂上与赛飞他们这方的人掐得要死要活,赛飞好不烦忧。
“贼兵,逼近西凉府,轰天雷泄秘!”方正君用拼音写的密信告知赛飞一个天大的秘密,看到这封信时赛飞心都快塌了,真正急人的是方正君他没有说清楚,到底只是泄露了轰天雷,还是连地雷、连环炮也一起泄啦呀?该死的东西就一句话,轰天雷,轰天雷,给他说了多少次了那是三样不同的东西,他怎么就记不住!赛飞咬着牙急得直捶桌子,吓得钱海他们连忙进来,“看什么!出去!”一嗓子下去,赛飞的心头舒服多了。
经过发泄赛飞的心里舒服了些,闭上眼睛轻声对钱海道歉:“钱公公,对不起啦,我心情不大好。”
“喊出来就好,喊出来就好。”钱海提着茶壶给赛飞倒了一杯茶,笑着宽慰道。
“你去,把赵文和赵武叫来。”赛飞轻呷一口茶,低声吩咐着。不一会儿赵文、赵武走了进来,赛飞看了他们一会儿,对他们说:“你们去弄清楚,这个消息,皇上说的是轰天雷泄秘。到底是只有炮弹泄秘还是其它两样都泄了秘!我要在两天内听到确实的消息。”
“是,臣现在就去办。”赵家两兄弟双手抱拳领了命出去了。
他们两兄弟办事的效率比赛飞想象的要高,不到两天就弄清楚了整个事情,这时赛飞靠在软榻正听他们汇报:“臣派百名隐卫连日探查,皇上那边所谓的泄秘,并非作工及配料泄秘,而是有指一批炮弹被人卖到回纥人的手里。至于连环炮和地雷都没有任何泄露,只是……”
“只是什么?”只着赵文吞吞吐吐,赛飞没有什么好脾气地怒问着。
“只是皇上那里恐怕没有多少炮弹了,而且据臣所知,那些回纥人利用炮弹在五日前已经攻下了西凉城。”赵文最终还是将事情说了出来。
“知道了,你们再去替我办件事,这事要隐密,要快!”赛飞听到没有自己想的那么严重,心头稍放心一些,想起前几日方宏给自己送来的一份奏折,赛飞心头一条狠毒的破敌之计滋生出来。
“请主子吩咐!”赵家两兄弟齐声恭拜。
“西蜀利州前些日子出生瘟疫,你们去将那些得了瘟疫的排泄物用小罐装好,带个千儿百八的回来。”见二人疑惑地看着自己,赛飞强装轻松地说:“这瘟疫举国束手无策,利州近万人因此而得病,据报有百人丧命。我想让太医院的太医商讨一个对症的方子,所以要你们亲自去,快去快回。”
“臣遵旨,臣现在就带人去,二弟就留在京城吧。”赵文想了想独自领旨。
“也好,赵文你去,赵武下。你一定要记得不要亲自去收集那些东西,让他们自己将那些排泄,呕吐之物装好,你们让当地的衙役去收就可以了。手,不可以碰那些东西,每天要吃大蒜、喝白酒,一顿也不能磋,明白吗?”对于这项任务,赛飞总觉得不放心,仔细地叮嘱赵文许久才让他们下去。
赛飞来自二十一世纪,无论是今天的回纥,还是蒙古,在那个时代都是一统的中国人,在大尧赛飞并没有过多的汉民族自觉,一直拿在二十一世纪的眼光看这些部族,总觉得他们是大尧的一个省份,一个自治区而已。但是,当她接到方正君的书信时,她,变了。她从来没有如此憎恨过一个人,或者是一个民族,在她看来冒犯他男人的人都是罪人,他们都该为自己的行为负出代价。
赵文第二天走的时候赛飞亲自去送的,当时还附加了一个任务给他,那就是让他用棉花团收集出水痘的脓水。赵文觉得有些害怕,也有些莫明,他觉得他们的主子一夜之间变了,变得让他们害怕了。
第 24 章
赵文走后五天,朝中也发生了变故,王臧无视方正君正在敌前,在早朝上公然挑畔方宏的权威,公然指责单新耀,捏造了一大堆罪证,要弹骇赛飞这般娘家人。赛飞闻言急速赶上朝堂,刚出朝阳宫就遇到方正君给自己安排的信使,接过信札赛飞打开一看,转了回去。
“去,通知各府上的命妇、诰命,以及没有当值的所有人到大相国寺为前敌将士祈福。”赛飞边往回走边支会钱海等人。
许是王家与史家觉得赛飞不足惧,许是对自己计划胸有成竹,他们很放心、很自信地将自己的妻子、老母以及未成年的幼子都送到了相国寺。赛飞乘着小轿隐蔽地来到相国寺,扫了眼眼前的所有,看着至关重要的那些人都到齐了,赛飞满意地点点头。
“今日本宫得报,纥虏在昨日攻破凉州城,大肆杀掠,我数以万计的百姓死于非命,今本宫请诸位前来,为我大尧祈福,望各位心诚意切。本宫身体不适在这期间德妃、淑妃代本宫执行礼杖,望诸位能在这七七四十九日里恪尽佛礼规矩,不得擅离本寺。”赛飞由玉珠搀着强撑着那口气,将话讲完。
众人听了一片哗然,他们没有想到赛飞所谓的祈福竟然有那么长的时间,许多人已经猜到这是赛飞变相的软禁他们。不理他们吵嚷嚷的一片,赛飞挥挥手,方正君嫡系的御林军将整个院落团团围住。
“大舅母,你这是做什么?你不想皇上战胜还朝吗?”赛飞不理其它那些人吵闹,盯着闹得最凶的杜氏问话。
“娘娘说的哪里话,臣妾自然希望皇上得胜还朝,只是娘娘为何要将我等监禁在此?”那个杜氏晃着金灿灿的脑袋,咄咄逼人地反问赛飞。
“大舅母说的哪里话!本宫上午传旨时说得很明确,是为了大尧的边疆将士祈福,大舅母如此这般说,莫非心头有鬼?若不然怎么说我监禁你!”赛飞并不怒,只是笑笑反问她。
她被赛飞问得哑口无言,只得退到一旁,赛飞看了她两眼,冷冷地对所有人说:“本宫只想携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