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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严有些不相信地看我。“你又在乱编什么?”
“是真的!不信地话……等会儿就不要跟我一样许愿!”
“相信!相信!能不相信吗?”狼严赶紧点头。
“到了到了!快点许愿!”当摩天轮到了最高点,我拍拍狼严立即合十双手许起愿来。
至于狼严有没有许愿就不知道了!因为是闭上眼睛的嘛!
“许愿完毕!”我哈哈一笑,睁开眼睛。发现,狼严正盯着我看。“你……看着我干什么?”
“许了什么愿?”狼严赶紧说。
我小声地说。“这个是秘密!反正是很好的愿望!那你呢?你许了什么愿?”我要是告诉你我许愿希望你能开心一点地话,那你岂不是会飘到天上去了?
“我许愿……以后……还能和你再来这里!”狼严忽然很认真地看着我。
这种认真的眼神……很容易让人误会的!我想……你应该是没有别的意思吧?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当然是没有别的意思了!
“没问题!只要……你想来我都会舍命陪君子的!”我欣然答应。
“永远?”
“永远!”
怎么气氛变得有点怪怪的?可能是空气不流通吧?所以……感觉都有点怪怪的!
从摩天轮下来,我突然又很想吃棉花糖。
我不好意思地笑。“怎么办?我……又想吃棉花糖了!”
“那……我们出去?”
“可是……我还想去玩那边那个呢!”我指了指璇木。
“那你在这里等着!我去买!”狼严说着,往大门的方向小跑而去。
“等……”别去了!出去了还怎么进来啊?
看着越来越远的狼严的背影,我忍不住笑笑。真是傻瓜!怎么不听我把话说完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狼严还没有回来!我站在原地不停地看表,开始有些担心。
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回来?难道……出了什么事了?不可能啊!这里能出什么事啊?
不行!我要过去看看!我再也不能在这里等了!
我赶忙往大门的方向跑去,冲出了大门。
怎么回事?怎么会有救护车?还有一大堆人围着在看什么热闹!难道出事了?
我急忙冲上去,但是人群围了一层又一层,完全没有缝隙。我在外层拼命往上跳着想看看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了!但是怎么也看不到。
“对不起!请问一下!”我拉过旁边在看的一位老人,“请问发生什么事了?”
老人告诉我:“好像是一个年青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倒下了!怎么喊也喊不醒!正在急救呢!看样子恐怕是不行了!”
年青人?狼严?!我的血液猛地一下全冲到头顶。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买!眼前还是狼严的说这句话的样子!
“让开!让开!”我急得往人群里一冲,高喊着,心急如焚地扒开人群往里面挤。“让开!狼严?狼严!”
狼严!你千万不要有事!我不该让你来买什么棉花糖的!都是我不好!你千万不要有事!我的眼泪迅速涌上了眼眶。
终于挤了进去!但……定神一看!医生在急救的……不是……不是狼严!
“是您的亲人吗?”医生抬头看我。
我赶快摇头。“不是!”虽然这样有些奇怪,但是……发现不是狼严的那一刻,我在原地笑了起来。
擦擦眼泪,发现大家都在看我!别人生死垂危,我却在那里笑!好像是太过份了!
“对不起!”我灰溜溜地走出了人群,擦擦还没有流出来的眼泪。
太好了!太好了!我把心沉回肚子里。不过……狼严跑到哪里去了?
“黄花菜!”狼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迅速转身,狼严正惊讶地看着我,手里还拿着棉花糖。
他看见了?看见我像傻子一样地冲进去了?看他那副吃惊的表情,好像是看到了!我立即不自然起来。“你……你到哪里去了?”
狼严朝我走过来,把棉花糖递给我。“给!你要的棉花糖!因为这里没有了,所以我转到另一个门去看看!”
“谢谢!”尴尬地快速接过棉花糖,我把头低得很低。
“还……还进……进去玩吗?”狼严结巴地问。
“不了!回家吧!太晚了!”我低头说,然后快步往车站的方向走。
他一定看到了!一定看到了!太丢脸了!太丢脸了——!没脸见人了!
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什么也没有发生!
第九章(1)
如果有一天世界末日来临,你最想做的最后一件事是什么?
是痛痛快快地吃一顿美餐,然后什么也不理睡一个饱觉?还是……把所有的积蓄都花个精光,然后把自己平时想买又舍不得买的东西买回来?
当别人这样问我时,我会笑着说:“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假设一下嘛!假设真的有这么一天呢?朋友会继续追问。
如果真有这么一天地话,我想去唱最贵的KTV!唱个够之后,不付钱!我通常这么说。而心里真正的答案……却不是这样。
说得有点没心没肺是吧?我应该说一些有哲理的答案的!但是……我们都会这样!喜欢把自己真实的想法藏起来,然后表现出自己不认真嬉闹的一面,又或者是冷漠无情的一面。
就是这样……我们都会很本能地把自己保护在自己的世界里。即使是很外向的人……我想也会多多少少有一些心情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吧?
反而会莫名地觉得,表面越快乐的人,内心反而越悲伤。
有些人……会把悲伤脆弱藏起来,然后在众人面前微笑;有些人……喜欢尽情地展露自己的喜怒哀乐,几乎没有什么事可以掩饰起来;有些人……习惯用冷漠和冷酷来伪装自己,内心其实却比任何人都渴望关心和爱护,只是当爱到来时,却又害怕随时失去。
所以……总觉得,这世上没有百分百快乐的人,也没有百分百无情的人!没有百分百坚强的人,同时也没有百分百懦弱的人!没有百分百的友情,也没有百分百的爱情!
而百分百的事情……往往很难做到!
然而……我们还是会执着地追求着只属于自己的百分百的事情!当然也包括百分百的爱情!
你曾经有为了追寻只属于自己的百分百……而在希望和失望之间起落吗?你曾经有为了保护只属于自己的百分百……而筋疲力尽伤痕累累吗?你曾经有为了选择自己真正属于自己的百分百……而左右为难无从选择吗?在几番绝望后……终于明白了没有百分百的时候,你又是否在坚守和放弃之间徘徊……迷失自我?
也许……我们都不知道,有时候……缺失可能也是一种完美。
如果有一天,世界末日来临,你最想做的最后一件事是什么?
如果那一天,我的身边已经有了心爱的人,我最想做的事不只一件!
我要轻轻地握着他的手和他一起在开满鲜花的花园里漫步,在温暖的阳光下静静地凝望他微笑的样子。
我还要告诉他很多的事情!告诉他……我喜欢的花,喜欢看的书,喜欢玩的游戏,喜欢吃的东西,喜欢的颜色……还要告诉他……我做过的坏事!还有做过的好事!
最后……我还要告诉他,我是多么地爱他。
因为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会把爱随时挂在嘴边的人,所以……真的有那么一天地话,我要对他说,我爱他!
等到一个崭新的世界来临时,我们的爱情还会继续延续吗?
我知道……会的。
我坚信会的!
因为……最后一秒,我们都记住了我们对彼此说的话。“我爱你!”
* * * * * * * * * * * * * * *
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到底在发什么神经啊?
“烦死了!脑袋要炸了!”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还是坐起来不停地敲着混乱的脑袋。
“张妍!豆芽!你到底是吃错什么药了?”我翻下床,翻出小镜子来对着自己,开始自言自语,“你怎么会像那样子冲过去呢?你怎么会在错以为是狼严的情况下那样冲过去呢?你担心好朋友出事!这个可以理解!但是……你怎么会那么失去控制那么激动呢?
“你以为他会出事对不对?你以为那个快不行的人就是他?就算是他……你也没必要那么激动吧?还有……发现不是他的时候,你高兴什么啊?这有什么好高兴的?知道他没事你就这么高兴吗?
“你这样真的很可疑!这么在乎他……难道……你喜欢他?!”
我害怕地尖叫着把镜子一丢,整个人一时慌了起来。
“冷静!冷静!豆芽你一定要冷静!”我使劲做着深呼吸,“没事的!一定不是这样的!你只不过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而已嘛!你怎么可能会喜欢他呢?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闭目养神了一分钟,我倒在床上继续开始尖叫,用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蒙起来。“完全平静不下来!脑袋里全是他!这下完了!彻底完了!这下死定了!”
我一定是生病了!我赶快从被子里跳出来,冲进厨房里打开冰箱拿出冰水来猛灌。脑袋短路了!一切都是错觉!错觉!
接着再去洗个澡!让自己清醒一下!我不喜欢他!我不喜欢他!我不喜欢他!我不喜欢他!我不喜欢他!……我不停地念着,直到洗完了还是没有停下。
没错!我不喜欢他!我坐回床上,发现脑袋果然空白了!
但是这样的空白只维持了几秒钟。之后……狼严的脸就像电影片断一样不断地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
啊——!我要疯了!谁来救救我!对了!打给琴琴!让她告诉我,我不喜欢他!
我赶紧抓起床头的手机,一打开手机就看见狼严的那张照片。
怎么阴魂不散的!我把手机当成了定时炸弹,把手机塞在被子下面,又用枕头压上。还从外面的沙发上拿来抱枕严实地压上。
我捂着耳朵,闭上眼睛,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听!
深夜,我在房间里小跑,做健身操,还做仰卧起坐。凡是运动,我都轮流做了一遍。这样……总可以什么都不想了吧?
虚脱地倒在床上,我看着天花板喘着粗气。豆芽!你还觉得自己喜欢他吗?我问我自己。
我放心地笑起来。“不喜欢!绝对不喜欢!他又小气又讨厌!还那么看不起别人!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呢?没错!我不喜欢他!”
望着天花板许久,我再也笑不出来了。
因为我的心告诉我,我是在自欺欺人!我……好像真的……喜欢上狼了!
我看着把手机压得严严实实的枕头山,最后还是伸手把手机拿了出来。
柔和的台灯下,狼严的笑脸在手机里变得很真实。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嘴角不知不觉地扬起微笑。笑得还真傻!傻瓜!
以前发生的很多事情……现在想起来,也并不是那么可怕!反而……还有些有趣!
为什么连承认喜欢一个人的勇气都没有呢?豆芽!自己欺骗自己真的……能够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吗?好像……不行吧?
我的手指抚过手机屏幕,抚过狼严的笑脸。
“我……喜欢你!”
第九章(2)
豆芽!臭豆芽!笨豆芽!你喜欢什么不好!竟然喜欢一只狼!你真是太没有出息了!不喜欢他行不行?从现在开始不喜欢他?可是……已经喜欢了怎么办?好像不能不喜欢啊!我代表自己强烈地鄙视你!
要是被狼严知道了会怎么样呢?我又开始想像!
“什么?你说你喜欢我?”狼严抽着雪茄,笑得前俯后仰。
“我真的很喜欢你!求求你!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吧!”我哭着,抱着狼严的大腿。
狼严狂笑着冲我吐了口烟雾。“你说你喜欢我,可是……你这副样子要我怎么喜欢你啊?你看看你!长相没长相!身材没身材!最重要的是……没有钱!你这样还想留在我身边?”
“我知道我有很多的不足!但是我会改的!求求你别赶我走!”
“留在我身边也不是不行!”狼严阴笑着,“但是做我的女人就要养活我!从明天起就去接客好了!”
“接客?”
“你不接客,我吃什么?既然喜欢我就好好地替我赚钱吧!”
“不要啊!我不要接客!”
“来人啊!把她拖走!”
狼严一声令下,两个壮汉闯了进来把我往外面拖。
不要啊!
……
我不要这样!我拼命地摇着头,当下就做了一个决定。
戴上帽子,戴上口罩,再戴上大得夸张的黑色墨镜,我像做贼一样去了狼严家。总之,我现在没有脸见任何人了!更加不想见到狼严!能躲一天就算一天好了!
一到狼严家,我就拼命地低头干活。见了狼严就像见了鬼一样躲开,样子诡异。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黄花菜!你干什么?”狼严看着我的奇怪打扮,“天气这么热!你不怕生痱子吗?”
“我……我感冒了!你还是离我远一点!”我找了个不像样的借口,不敢正眼看狼严。
只要一想起我竟然喜欢狼,就让我无地自容。
“感冒?”狼严朝我走过来,“有没有看医生?”
“看过了看过了!”我拼命地往后面退,“你不要再过来了!再过来真的会传染给你的!”
“你到底怎么了?”狼严反而更好奇地靠过来。
“别过来!别过来!”我继续后退着,想转身逃走。
“黄花菜!小心!”
“啊?”
我哪里会想到……一转身竟然是厚厚的墙。完全没有预兆,我的头就重重地撞在了墙上了!我可以听见我的头骨碎裂的声音。这下肯定要血溅当场了!
痛死了——!我尖叫着蹲在了地上,捂着脑门大嚎起来。
狼严赶忙冲过来。“怎么样?让我看看!”
我捂着脑门只知道继续嚎叫。
“快点松手!让我看看!”狼严拿开我的手,把我的帽子眼镜口罩什么的统统都拿了下来。一个淤青的包迅速地冒了出来。
“我是不是要死了?”我只知道疼得要命,胡乱地喊道。
狼严生气地看着我。“你到底有没有脑袋啊?戴着这些鬼东西干什么!都叫你小心了还往后面撞!你是白痴啊?”
我已经很痛了!还骂我!“都怪你!没事去买什么棉花糖嘛!都是你!你害死我了!”我狂打着狼严,完全就是歇斯底里。
“你说什么?”狼严一头雾水。
“没什么!死了算了!”我痛得咬牙。
狼严赶紧找出小药箱。“把手拿开!我给你擦药!”
我把手拿开,狼严不知道用什么轻轻地擦在我的脑门上。
“痛!”
狼严一边继续擦,一边轻轻地吹着我的脑门。“怎么样?这样有没有好点?”
有点清凉的感觉!“嗯!”
不过……我们……会不会离得太近了一点?当我意识到我们差不多已经脸贴脸的时候,我却已经动弹不得!整个身体好像都僵硬了似的!
我的脸瞬间红了起来,不敢再看狼严的眼睛。心脏跳得厉害。
“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狼严问。
“天气……天气太热了!我……我……我有点热!”我语无伦次起来。
“还疼不疼?”
“不疼了!不疼了!不用管我了!”我只想快点逃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把自己活埋了算了!
“你到底怎么了?一大早就怪怪的!”
“我……”别问了!你不会想知道的!
门铃响!这个门响得真及时。
“我去开门!”狼严起身去开门,我也站了起来躲进了厨房。
“妈!?南茜?怎么会是你?”
“伯父还要一段日子才能回来!所以……我就陪伯母先回来了!”
什么?妈?我赶忙从厨房里跑出来!却看见……
“张严!”一个妙龄少女冲了进来,一身清凉装扮地冲上来抱住了狼严!“我们又见面了!”
瞬间……我的脑海里一片混乱。
这个女孩子是谁?为什么她会抱住狼严呢?难道他们有不一般的关系?
不是脑门痛吗?怎么现在连心也痛了?
第九章(3)
“这个女孩子是……?”狼妈妈奇怪地上下打量着我。
“对啊!张严!这个女的是谁啊?”妙龄少女也问。
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太丢脸了!为什么偏偏是我的脑门上有这么大个疱的时候呢?地上哪里有缝?我钻进去算了!
狼严也显得没有什么准备。“她是……”
“我是来借厕所的!谢谢!拜拜!”我抢在狼严前面大声说,然后抓起沙发上的包就飞快地跑出了狼严家。
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不知道。
借厕所?我走在路上,左思右想总觉得这个理由有点牵强!但是不这么说,难道让狼严说‘她是钟点工!’吗?算了!还不如就让她们以为你是一个来借厕所的无关紧要的人呢!
我揉揉胸口,走到公车站。别再痛了!痛了又有什么用呢?还是想开点吧!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还是快点清醒吧!
手机响!我把手机掏出来,是狼严!
到底要不要接呢?算了!还是接吧!“喂?”
“谁叫你走了?”那头,狼严没有什么好语气,“我允许你离开了吗?房间也没有打扫!窗户也没有擦!浴室里还一团乱!你的工作都还没有完成你跑掉干什么?你想白拿薪水吗?”
喊什么喊!吝啬的家伙!“我很抱歉行了吧?以后……你还是找别人吧!我想我……不太方便!”
“不太方便?有什么不方便的?”
我……我不想看见你行不行?“反正……就是不方便拉!麻烦算算薪水汇到我的帐上好了!我想你再找一个应该不难!”
“我要不要再找一个是我的事情!你马上给我回来!马上!”狼严命令地说。
这个人怎么这么霸道?豆芽!你怎么会喜欢这种家伙?“要不要继续做下去也是我的自由!拜拜!”我说完,把手机挂断。
车来了,不管去哪里,先上车好了!
坐在公车上,手机还是不停地响!这个人是不是疯了?怎么打个不停?关机!
我现在想一个人静静!什么人也不想见!什么话也不想听!
漫无目的,我开始在闹市的大街小巷里晃来晃去。
为什么大街上这么人声鼎沸,但我的心情却这么沉重呢?
找一个地方喝上一杯果汁,看着行人不停地在眼前匆匆经过……时间就这么被一分一秒地浪费。
晚上,在面馆吃面的时候,我才把手机打开。
怎么有这么多短信?一一点开看看!
(为什么关机?你在哪里?——狼严!)
为什么一定要我留在那里丢脸呢?
(你到底在哪里?再不开机就杀了你!——狼严!)
杀了我?我还真是害怕啊!还真是大言不惭!
(你已经关机好几个小时了!开机地话回个电话给我!我等你的电话!——狼严!)
语气怎么变了这么多?
(吃午饭了没有?头上的那个疱好点没有?——狼严!)
这么关心我干什么?这……会让我误会的!
(豆芽!你怎么关机呢?我有重要的事找你!看见了快点回电话给我!——雅晴!)
雅晴?重要的事?想起来了!今天,不是要去见家长吗?难道出事了?我赶快打电话给雅晴!
“雅晴?”
“豆芽!你怎么现在才打电话给我?”雅晴的声音很焦急。
“对不起!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