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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常跟奶奶去当警察的姨婆家窜门,总觉得穿着警服的姨婆神气得不行的,有一次碰到姨婆下班回来换下警服把枪从枪套上下了,放进抽屉,我一旁看着,喘着大气,等到房间无人的时候,两步一回头,捏手捏脚,鬼鬼祟祟来到书桌前,轻轻打开抽屉,我至今不知道那是把什么型号的枪,只记得,当年踮起脚尖刚好够得着抽屉的小项天飞,看着它两眼放光呼吸急促,那可是真家伙,乌黑结实,我不知道为什么为用结实个词来形容它,总之我当时是激动得不行的,以至于姨婆进到房间我都不知道,就在我刚要伸出手去摸那家伙的时候,我被姨婆给拎了起来了,没摸到,之后满心委屈,很长一段时间耿耿于怀的。
而这次拿到枪,我出奇的心平气和,没有预想的激动兴奋。
手握钢枪,只觉得踏实,还有冷静,然后满心温厚,就象我和那把枪是好友重逢一般,就象我在打架的时候有个兄弟在旁,心里会觉得自己不是孤身作战而由然生出一种踏实的欣慰感一样,我没一丝兴奋与紧张。
实弹练习,每人五发子弹,我打第一枪时子弹偏离了靶子中央的红心,我只是轻轻皱了皱眉头,却不急,抱着枪,闭上双眼,重新感觉了一下它轻嗅硝烟,然后调整准星,沉着出击,看着我枪枪命中,羊排微感诧异,问道:你打过枪?
我笑道,我倒是想啊,不过今天是第一次摸这玩意儿。
羊排便点点头:枪感真好!
后来据他自己所说,狗日的羊排就是从这个时候就开始算计着要把我拐入青衣社了。
很多年以后我给狗日的羊排下了个定义,星探,青衣社的星探,我就这么给他相中然后一步一步拉进去。
阅兵完毕,为期一个月的军训总算结束。
同学们与教官们依依惜别,女生很多哭得不行,场面很是伤感。
那天我没有去送羊排,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面对离别我总会特别的忧伤,这种感觉由来已久,小时候远方的亲朋来家探访,临别前我总是很忧伤的不愿他们离去。
我只是在分别前的那个晚上请羊排到学校的一间咖啡馆喝东西。
闲聊着羊排突然问我:想当兵吗?我当时愣了一下,然后拉开衣服露出盘在胸口的一条青龙,苦笑道:军队不欢迎这个。
羊排无语,我们两个便静静坐着,喝着杯子里的饮料。
一会儿,班长志希带着班上其他同学们涌进了咖啡馆,几个人嚷嚷着,原来躲到这里来了,羊排可真不够意思。咱们营长今晚特地准你们假好让大家伙和你们告别,你却跑喽!天飞你怎么把排长给藏起来了?然后大家七手八脚亲昵地去拉羊排。
羊排便站起来笑道,“走,看看你们这些臭小子能搞出什么花样来。”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出去,路上,他回过头来对我眨了眨眼,说:我会让你成为我的兵的。那时候我不知道他指的是要把我吸收到青衣社,以为他还在说让我当兵的事,笑了笑,也不说什么。
军训这个月另我和其他同学熟悉了起来,对学校也有了比较实际性的认识,比如哪个餐厅的饭菜比较好吃,哪个系的女生比较漂亮什么的。
一个莆城本地的同学告诉我以后要对那个副市长儿子防着点,他在中学的时候就认识他了,那时候副市长儿子还不是副市长儿子,这句话别扭,那时候他老爹还没当上副市长,呵呵,我这里副市长儿子副市长儿子的叫着也别扭,给这龟儿子取个名字吧,叫什么好呢?就叫龟儿子吧,反正接下来的文章里没他什么戏了。中学时的龟儿子仗着有个当官的老爸,加上体格强壮,早就无法无天了。那个同学未了还说,我在龟儿子面前面子还是有一点的,要不哪天找个时间我把他约出来大家讲和算了,反正那次打架双方都没什么大的损失。
我相信进发在龟儿子面前是有点面子的,就军训以来的这段时间看,进发还真是个性情中人,说话算事儿的爷儿们,他不止一次地惋惜不已,那天羊排和我与那些武警打架,他要是不溜出去见他女朋友就好了,有热闹瞧,说不定还可以掺一脚。
但我对于进发的约龟儿子出来讲和的好意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象那样的人如果我要是托人去求和,那接下来在XX大学的日子可能就一直要被他踩了:TMD那个项天飞,别看他能打,还不照样惹不起我得向我求和!
但是很奇怪,龟儿子没再来找过我,那件事就象没发生过一样,有时我们在校园里或是球场上相遇,龟儿子也总是象没见过我一样。脸上没一点冲动甚至厌恶的神色。
我本也不是勇武好斗之人,当初他打的如果不是小邱而是我,说不定我真的就不会还手,便不再去想,只是警惕性还是保持着的,出门在外,指不定哪天那小子来阴的。
第九节
如果有一个机会让你与一帮子人们心目中的传奇人物你理想中的爷们理想中的英雄并肩作战,我相信,你一定会毫不犹豫义无反顾地投入其中。
如果你曾经与一帮子人们心目中的传奇人物你理想中的爷们理想中的英雄并肩作战过,我相信,许多年后你每每回忆起来,一定会满心的自豪与骄傲,尽管那其间有牺牲有鲜血有热泪有痛苦。
如果现在青衣社再次需要我,我会抛下一切,回去,因为我知道那里有我一帮子兄弟一帮子爷们人们心目中的英雄还在那里为他们心中的信仰默默奋战着,因为我知道,只要有需要,就算是去死,我也会微笑着和他们并肩作战到底。
兄弟连里面二战的老兵对他的孙子说:孩子,我不是英雄,但我曾经与英雄并肩作战。听到这句话我泪流满面,我不是英雄,而我心目中的英雄我的青衣社的战友我的羊排,他们的牺牲他们的鲜血他们的微笑切曾经那样真实地在我的生命中存在过。
我对青衣社最初印象来自于一次酒桌上与进发的交谈。如果说一件事要双方互动的话,那么,我加入青衣社首先是羊排看上了我,然后就是那次谈天中我心中由然而生的对青衣社的向往。
那天我和进发喝酒,喝到微醉,说到龟儿子奇怪的表现,进发把头从桌子对面探过来,压低声音神密兮兮的说:青衣社在龟儿子家里放了张贴子,所以现在龟儿子家的人再不敢那样猖狂了。
“青衣社?”我奇道,你们看这个小说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接触着这三个字,而那时的我,第一次从进发的嘴里听说,我是真的不知道青衣社为何物。
“恩,青衣社!”进发拿醉眼向我眨了眨,“被青衣社看上的,不管是达官显贵,还是角头老大,没一个跑得掉的。”然后伸出一只手在脖子上轻轻一划,挤出四个字:“格杀勿论。”
我看他扬着可爱的周华健的下巴,脸颊酡红,眯着一双大眼睛,很陶醉的享受着格杀勿论四个字的样子,明显的感觉到了青衣社的血腥,又觉得不可思议,便不以为然地说道:“杀戮?在现在这个社会?”
进发正色道:“94年莆城效区大开发,那个时候可真的处处是商机,钱十分容易赚,随便在开发区里开个小店摆个摊都能赚一把,所有人都跑到那里去掏金,无数眼光都盯着这块大蛋糕,仿佛就在一夜间,建筑工人,道路施工人员,填土的车队,投资方的管理人员,政府官员,各种民工,开出租车的,开饭店酒家发廊食杂的,小偷小姐劫匪,操各种不同口音的人纷纷在那里云集,以前小小的村桩一下子流动人口竟达到数万…”
“数万人?”
“是啊,那可是大工程,XX公路就是那个时候建的,几个上万人的工厂同时破土建设厂房。”庄进发横了我一眼,“你他妈的听我讲别打断我的话。于是三教九流,龙蛇混杂的,一时间开发区比中东还乱,时不时的旁边的木兰河里便会浮起一些无名尸,经过一段时间的群候争霸,到最后终于渐渐走入由黑森,肥强等人建立起来的地下秩序,形式也逐渐稳定。
进发喝了口酒,顿了顿,接着往下讲:“黑森肥强几伙人欺行霸市,一时间开发区怨声载道。”
“政府难道不管吗?”
“管?是有过几次抓捕,但每次形动之后木兰河里便会再次浮起无名尸,都是些投诉者,于是人人自危,哪里还有人敢再出来说话?
最后,黑森肥强等人及他们的爪牙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终于全都死于非命,几个命案现场都留下了一个黑色木牌,正面写青衣社,背面写替天行道,再后来再有人想来开发区组织他们的地下秩序,便会收到那块黑色木牌。”
“行侠仗义?”
“就是行侠仗义!还有一次,本市有个以前老山前线下来的退伍军人,一只脚断在战场上了,搭公车的时候拐丈碰到售票员,发生口角,竟让售票员和司机活活打死,后来家属去告,司机是本市当时一个副市长的亲戚,这件事给压着没法结案,最后,司机,售票员还有那个副市长,在一天之内全部死于青衣社的手下,现场也都留下了那黑色的木牌。
没有人见过青衣社的人,也就有了很多传奇,有人说青衣社的人做事的时候都会穿青色的衣服,有人说他们个个飞檐走壁,武艺高强。总之,不管说什么的,都对青衣社敬畏有加。”
之后他又讲了许多道听途说的有关于青衣社的事迹。
第一次听说青衣社的故事,虽然知道传奇离我太遥远,但无可否认,它就这样在我的心中刻骨铭心地留下了亲切共鸣而激越的印象:神秘,传奇,正义,如果只是激越还情有可原,但我却不知道当时我为什么又会觉得亲切与共鸣?也许,是我那颗年青并随时可以燃烧起来的心注定是有归宿的?
回到宿舍,想着青衣社,我不由得神情激荡,血脉愤张,满心向往。
那时候我没有想到,我的羊排就是青衣社的成员之一,而这狗日的羊排已开始盘算着如何把我吸收进入青衣社,如何在这之前把我煅炼成一个准青衣社战士了。
第十节
我很快就融入了大学校园生活,学会了如何象老生一样不参加系里要求的每天清晨必到的早煅炼和如何跷课才不会被点名,习惯了用莆城很小很小的酒杯喝啤酒,会说一些很地道的莆城方言,特别是骂人的话,与一帮子同学老乡打成一片,很容易地就能安排好每个休息时段的节目。
你们可能会说:这有什么了不起?
可是,这在当时在同学们眼中真的是很神气很神气的。
你知道地域文化差异吗?知道饮食文化差异吗?听没听过水土不服?你如何从一个高中生蜕变出来融入到你的大学你的校园文化中去?很多老油子老生可能淡忘了刚入学时菜鸟的艰辛,其实几乎每所高校里面都是一样的,大一新生,二年级三年级老生,大四毕业班的学生,服饰穿戴言谈举止神情风貌什么的稍加留意即可分辨出来,而十八岁的项天飞进校两个月就鸟得跟老生一样的,看到很多鸟事都不在乎得跟老生一样的,你说这有什么了不起呢?
你们会说这跟青衣社有什么关联,可我觉得就是有关联,我说的就是一个青衣社战士一步一步成长的故事。项天飞是要成长的啊,如果当年十八岁的项天飞到大学的时候和他十三岁只身出外求学时是一个鸟样子,看到老爸来看他看到穿着警服很神气很神气的姨婆来看他就两眼掉豆豆哭得不行的,如果当年的项天飞一进学校就学人家故做老成谨小慎微什么的,那项天飞还能是项天飞吗?一所三流的大学里一个很一般很普通的大学生而已嘛。
刚才说到饮食文化的地区差异,莆城的汤是我这辈子所喝过的最怪异的汤,新生报到的第一天我叫上舍友兼老乡小邱同学一起到学校的食堂吃晚饭,其中点了一个肉丝清汤,端上来的时候,我们两个新蛋子看着那盆汤发愣,真的是发愣,你说这是什么汤?看着就这样的感觉,里面除了少许肉丝,漂着一大堆的青菜包菜还有一些我们叫不出名字的菜,我们点的不是清汤吗?怎么端出这么一盆大杂烩出来?再说了,青菜包菜这菜那菜不是用来炒的吗?怎么莆城人异想天开把它拿来煮汤了?没办法,将就喝吧,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熟你就知道这个食堂你还挑什么挑?于是就喝了,第一口刚进去,我们便同时跑到外面呕呕的吐了起来,这什么味道?然后两人研究了半天,最终得出结论,这汤不地道,坏掉了,都酸了。
第二天依旧如此,我们气得不行的,回到宿舍就大骂食堂太黑,没想到受这鸟气的不止我们两个,一帮子和我们同样来自龙城的同学一听我们的骂声也都附和起来,张超例外,因为这小子吃饭时是不喝汤的。
但是莆城的同学却一致认为,那汤绝对没问题,我们就有些傻了,只得怀疑是否食堂欺生排外地区歧视什么的,只是卖给我们这些新来的外地学生坏了的汤?之后我们试过点别的汤,可都是如此,几经研究,对食堂饭菜的质量开始失去信心的时候,才在学长们的点拨下,明白了,原来莆城人做汤时要往里面放很多醋的,放醋?我靠,我发誓在我的印象中醋这种绝对只是用来去腥杀菌的,没听过做肉片汤还要大把往里面倒,实在不习惯,只好在食堂师傅给我们做汤的时候站在一旁虎视眈眈小心翼翼不断地提醒他,网开一面,不要放醋。可是不放醋了,我还是吃不习惯,总觉得汤里面有一股什么很讨人厌的味儿在里面,可是,我不象张超,我吃饭是一定要配汤的,只得再将就,等经过长期观察,发现了,只要他们做汤时不要往里面放一种黄黄的沫状的调料,味道就对头了的时候,我们却已喝那鸟汤多久受了多少苦啊。
还有莆城的碗,也是第一次,仍旧是我和小邱,我们到学校门口边上一个饭店吃饭,老板问我们,要大碗还是小碗?我没多想就说,小碗吧。于是老板在我和小邱面前各放了一个盆子,之所以说它是盆子,那是因为,它比我用的过头脑中的概念中的碗大太多了,你想啊一般的碗满满两碗米饭倒在那里面,那绝对是刚好只够得着它的碗口的,我和小邱齐道:我们要小碗啊。老板娘说:这就是小碗。这样的盆子是小碗?我和小邱无比惊奇:那大碗呢?于是老板拿出另外一个盆子,比我们面前的这种容积大两倍有余,说,这就是大碗。乖乖!那里面装我家里四碗饭绝对是轻松的。
莆城的碗很大,喝酒的杯子却小得出奇,一瓶500ML的啤酒可以倒满整整七杯,那不是家里喝白酒的杯子嘛?
你们又会说了,不是说项天飞的成长吗?汤啊碗的又喽里喽嗦一大堆做什么?可是,你知道我和小邱当年花了几乎大半个学期的时间才整明白的莆城的饮食文化的一点点却与龙城的天差地别的让人接受不了的郁闷半死的那种感觉吗?就这汤啊碗的,整明白起来比学会跷课难多了。
所以,我要说的是,人要适应环境,而不是环境来适应你,你再厉害一点的,你就改变环境,否则你终将被这个社会所淘汰,无论你在哪个角落你想做什么。这也是有一次小邱很惊讶于开学才两个月,我怎么会油得跟毕业班的老生一样,然后在一个宿舍聚餐之后,摇摇头对喝得大醉的我说“你就是一只蟑螂,适应能力特强。”的时候我对他说的。
所以我还想说,如果没那么早融入到大学生活去,操心的事情可就多了去了,加入青衣社?我还担心如何才能加入学生会呢,你们说是不是这样?
而就在我正细雨润物般融入这大学校园生活的同时,狗日的羊排心中的一个阴谋也正慢慢形成并逐渐成熟然后开始准备付诸现实。
一个周未,我在前天晚上与几个老乡通宵疯玩之后累得跟头猪似地趴在床上呼呼地睡得昏天地暗不知今夕何夕的时候,被一声尖叫惊醒,虽然满脑子的浆糊但还是分辩出了这冲入云霄的鬼叫声正是出自小邱的肺腑,我猛地翻身坐起,看到小庄正拉着一个穿着军装的人的手,两嘴唇不停的闭闭合合,迷糊了一下,终于听到几个字:杨排长,你怎么来了?
我叭的一声又倒在床上,然后伸出手在床底摸出一只鞋子,向小邱扔去,边问候他的血亲边道:杨排长来了有什么好激动的?
然后继续要睡,又猛然坐起,想想不对,自语自语的说了几遍:羊排来了?羊排来了?
当我抬起头看到那张黝黑的英气十足的熟悉的脸时,人终于真正清醒过来了,光着脚跳到地上,叫道:羊排,想死我了。
不知道别的高校军训的时候是怎么样的一些情况,我们那时在军训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里确实是跟教官们建立了很深厚的感情的。很多同学都会往部队给教官寄信,我从不写信,但这并不能说我就不想念我们的教官我们的羊排啊。
所以羊排这次突然造访,我们的激动是很正常的,才十八岁啊,都还是孩子呢,那种感情怎能不真,怎能不纯?
第十一节
在我第五次被狗日的羊排踹倒在草地上的时候,终于再也忍不住,在心里大骂:狗日的杨双传,大好周未跑到这里就专为捶我了。
如果你在前天晚上通宵疯玩,第二天要睡又被拖去坐碰碰车折腾了一个早上,到了下午你以为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却又被你该死的老乡同学一声尖叫吵醒了,然后你见到了你喜欢得不得了的军训教官,你强打精神打算陪他好好玩一玩好好说说话好好吃顿饭,而他却把你拉到操场上扔给你一双拳击手套,叫你穿上他准备好的散打护具,然后开始毫不留情地捶你踹你你会怎么样?
如果当时知道狗日的羊排大老远的从部队跑到我们学校就是为了捶我,我一定不会理他翻身继续睡我的猪头觉,一定一定地,绝不理他。
可是我不知道哇,后来他说是为了考查一下我够不够入青衣社的资格我的身手怎样有没有发展前途,可是他当时没跟我说啊,我只知道虽然带了散打头盔虽然带了护胸可被狗日的羊排的拳头打到那绝对是痛得不行的,被狗日的羊排踹到,那绝对是五腑六脏翻江倒海难受得不行的,我就这样恨得牙根痒痒的,就这样被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