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唉…〃老刘长叹了一口气。
“大哥;我们还会回来看你的。”三狗安慰道。
“我没有说你们不会回来看我呀!”老刘生气地说;〃但是;那哪有现在这样方便啊;大个电话就来?”
“我对不起您;”三狗也自罚了一杯;〃大哥;我有个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如果您有这个想法;干脆和我一起去珠海算了。”
“我就喜欢B市;哪里也不去。我还教得了几年书?我不想折腾来折腾去。”
“那你愿不愿到我那儿去?哪里属于B市得版图啊!”我半真半假地说。
“你那里?说是天堂中学;我看叫地狱中学倒合适;我才不去!”老刘断然拒绝了。
我就不说了。心里说;那里明明就是天堂嘛!
04:17
第六十节 天堂之梦
我搬到这里已经一个星期了。
这里就是天堂中学。
早晨;阳光把我惊醒;我懒懒地离开了那张硬硬的木板床;下楼到门前的天堂溪里洗脸漱口。我住的是一幢历史悠久的木板楼;据说当年是鄂豫皖革命根据地的一个重要机构的总部呢!我住的这间;据说是徐向前的卧室!
晕!
开始两天的晚上;我老是睡不着;总觉得徐向前在那里办公;在那里用秃秃的毛笔批改着文件;计算着明天去打哪家土豪;分哪家地主的粮食。后来;实在困;就慢慢睡了。再说;我也不是坏人;还怕徐向前不成?他作为无产阶级革命家;应该保佑我这个献身山区教育的青年教师啊!想到这里;我就坦然了。
所以;我现在就吹着口哨下楼了。
楼梯边;还有绿色的青苔呢。
本来;这里原来也是木板楼梯;因为暴露在外;风吹日晒;先烂了;所以就换了砖头砌成的楼梯。这也不是红转;而是农村的土窑烧制的青砖;就是古城墙上用的那种。走在上面;有一种历史厚重感。
楼前的天堂溪;是发源于天堂山主峰的一条溪水;是天堂河的源头。天堂河是长江北岸的一条支流;以水质优良而著称。河边堂啤酒厂生产的〃天堂”牌啤酒;是湖北名产。不过;喝啤酒的人;对不起你们了;请先尝尝我的牙膏泡沫;我一边刷牙一边得意地想。
正在这时;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水里有一个和石榴青长的一摸一样的女子;还咧嘴笑。
“鬼;鬼;鬼!”我扔了牙刷就跑;却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仔细一看;水里的石榴青上岸了!
“你怎么了?”她微笑着说。
我使劲地揩了揩眼睛;小心地问∶“真的是你;石榴青?”
“不是我;是谁呢?”她把背包递给我;“背上;好重。”
我背上包;感到很沉;就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了。
那次从三峡回来后;我们有20多天没有联系了。调到天堂中学;我也没有告诉她。我只想生活在一个地方;一个既没有朝烟的故事又没有石榴青故事的地方。谁知;她又找来了。这不是不让我好好过日子吗?
然而;我又不能不感谢她。她是第一个到这里来看望我的人。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我边上楼边问她。
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巴∶〃问呗。”
“你怎么一大早就到了?”
“昨晚到了;在镇上住了一夜。”
“哦。”我轻轻说。
“我过3天就到无锡去了;所以来看看你。下次见面;还不知在什么时候呢!”
“谢谢;不过我没有时间送你了。”
“不用。这里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是啊;放假了;教师学生都回去了。”我说。
她就没有说什么;默默地跟我上了楼。
“你信不信;这里原来是徐向前的办公室?”进了屋;我就得意地对她说。
“是吗?”她轻轻地说;没有我预料的那样好奇。
“你不奇怪吗?”我问。
“这样的破房子;你说秦始皇住过;我也相信。”
呵呵;她竟幽默起来了。
“如果他住过;我就是秦N世了。”
她却没有笑。
“你准备;一辈子呆在这里?”她认真地问。
“嗯;这个;怎么说呢?”我望着窗外;不知道怎么说下文。
“你说呀!”她催促道。在我的记忆里;这时最不矜持的一次。
“我说了;你不会生气吗?”我回过头;看着她的眼睛。
“你说嘛!”她不耐烦了。
“我在这里等一个人。”我郑重其事地说。
“哦;”她停了一会儿;“这个人;是谁呢?”
“我也不知道;”我歇了一下;下了决心似的;“要过了40年才知道。”
“什么意思啊?”
“我在这里等待40年;让那个人在40年里恋爱;结婚;生子;当奶奶;在她60岁的时候;在她红颜消退的时候;在她满脸皱纹的时候;回到这里来;住在这天堂溪边的小屋里。在这40年里;我会在这里;为她筑一间小屋的。”说完最后一句话;我不看她;只看沧桑的地板。
她也没有说什么。我们都望着窗外;乡村里的炊烟已经袅袅而升了。
过了好半天;她缓缓地回过头问我∶“这就是你到这儿来的原因吗?”
“可以这样说吧。”
“你能肯定;她40年后会回到这里吗?”
“我希望她能回来。”
她沉默了。我的心也凉了起来。
吃过早饭;我带她去爬天堂峰。既然来了;就给她一次锻炼的机会。
我们沿着天堂溪往上走。天堂溪的上游是一段极秀丽的山谷;叫〃神仙谷”。神仙谷的特点就是清幽。两岸都是茂密的树林和竹林;再往上看;就是窄窄的一片天空。谷的中心是溪水;却流得很轻;像在绸缎石头上滑过;几乎没有声音。只有在个别地方;存在着极低的落差;溪水就发出清脆的声音;这声音和鸟鸣声组成了一只的曲子。
谷中还有许多大石头;都是洪水从山上冲下来的;看这样子;它们还会被送到更远的地方去。不过;此刻它们确静静地呆在谷中;享受着山的拥抱;水的抚摸。
我们在溪边走了一阵;觉得没有和溪水零距离接触是一大损失;就脱了皮鞋;剔在手上;走进了水中。呵呵;山泉;大概是世上最温柔的生命了;它如婴儿一样吮着我的脚趾;若有若无;妙不可言。
“感觉任何?”我回头问身后的MM。
“很舒服。”她点了点头。
“所以;这里叫神仙谷;天堂山;是名副其实的。”我欣喜地说。
“我看你到这里来;不是为了这个吧?”
“为了什么呢?”我很有兴趣地问。
“美丽的姑娘啊;这么美丽的地方;肯定会有许多美女。”
“你真是书呆子;这里哪有美女?住在这里的;都是五官分布不匀称或者四肢不成比例的女孩子;漂亮的;都到城里去了。”
“这说明你观察了啊!”她的舌头比以前好使多了。我突然觉得自己隐居于此;是一个错误的选择。40年后;她恐怕是一个老成世故的老太婆了;还会记得我在天堂溪边苦苦等待她吗?
由于失望;我就不走了;在一块巨石上坐了下来。她没有过来;在一边站着;看着岸边的竹林。这里生长的都是南竹;修长 ;俊美;躯干饱满;枝叶翠绿。微风吹过;发出多情的〃沙沙”声。我觉得自己不是风流的竹子;而是枯老的松树了。一股淡淡的忧伤在心头飘过。
够了;我又对自己说;这些都是自己决定的;不能埋怨任何人。自己做自己的梦;别人没有义务成全你的梦啊!
04:20
我们又涉水前行了。这里溪水较深;石头上薄薄的青苔很滑溜;稍不小心就会摔跤。我摔了倒无所谓;她一个MM摔跤了;就大煞风景了;如果她摔了;我就会恨这山谷一辈子。所以;我当开路先锋;她在后面走;两人保持10米左右的距离。我这嘴真是乌鸦嘴;没过多久;我就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
当时我们正要涉过一段水位较浅的河段;我就放松了警惕。为什么说我放松了警惕呢?因为此前我都是走一步;探一步;先把重心放在后面的一只脚上;确信前面脚下的石头是平稳而且步光滑;后面的那只脚才敢移过虑;而且;眼睛一直看水;不看后面的MM。但是;这会儿;我不但回头和她说话;而且不等前面的脚站稳;后面的脚就迫不及待地过来了。因此;我就〃扑通”一个仰八叉;倒在这溪水了了。全身立即湿透了;手机也灌了水。当然;这些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她看见了我的狼狈相;而此前我还叮嘱她要小心小心。
还好;她没有笑话我;而是赶过来把我拉了起来。我看得出;她想笑;但是拼命忍住了。我呆呆地看着她;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把衣服脱下来晒呀;这里石头上太阳很厉害的。”她对我说。看那口气;不是开玩笑。我却犹豫起来;除了在谢红叶和朝烟;我还没有在别的女人面前穿短裤啊!但是;水淋淋的我;怎么带她爬山呢?
“好吧;脱下来晒。”我无可奈何地说。就脱下了T恤和长裤;摊在石头上。我穿着一条短裤;躺在石头上进行日光浴。幸好;我穿的不是三角短裤;而是平脚短裤;要不;真是太难堪了。
她坐在离我20米的地方;用枯枝在沙子上挖坑。她当然是低着头;不敢朝这边看。
“呵呵;这样也蛮舒服啊!”我望着太阳;对她说。
“是吗?那你就多晒一会儿!”她仍是低着头说。
“你晒不晒?”我开玩笑地说。
“你不是嫌我黑吗?再晒;都成炭了;你更不喜欢了。”
“哈哈哈;你在乎我的看法吗?”
“不在乎;有一点在乎吧。”
“一点是多少?”
“你真烦。”
晒了一个小时;衣服勉强可以穿了。我慌忙套上这些潮湿的棉织品;大声地说∶“好了;你可以回过头了。”
她站了起来;眉头皱了皱;估计是蹲得太长;腰酸了。我想笑;但不敢。
“现在去哪里?”她问。大概刚才分离了一个小时;她很孤独;竟不自觉地牵住了我的手。我暗自得意。
“爬山。”
“又爬山哪!”她撅起了嘴巴;〃你除了爬山;就没有别的事做吗?”
她过两天就去无锡了;坐车也很辛苦。算了;今天就饶了她。
“好吧;咱们回去;怎么样?”
“好。”她爽快地说。
回到我的小屋;我们看着彼此发呆;竟然没有话说了。也许;是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吧。
“我这次来;是想劝你回去的。”她摆弄了半天手机;抬头对我说。
“这里不好吗?”我似笑非笑地说。
“你的选择;没有前途。”我觉得她比以前更成熟了;语气像分手时的朝烟。
“选择;本身就是一种冒险。”我说。
“但是;你的选择;从一开始就看不到前途。”
“呵呵;那不一定啊!”
“即使事情如你所料;这中间的40年;你又如何度过呢?你就当40年的单身汉吗?”她竟盯着我的眼睛问。
“嗯。”
“40年后;你在乎的也许是你的生命;而不是什么爱情!”她简直成了哲学家。天哪;这就是那个石榴青?
然而;我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道理。
我陷入了沉思;隐隐有些后悔。
晚上;她没有回去。
“我陪你住一晚上吧!”她大方地说。
我也不对她抱有肉体上的企图;在〃云绣”号上的三天两夜;我们相安无事;今天也会一样。我不会为了一瞬的快感而伤害她;失去她这个朋友。只能是朋友;不是情人。
我们到镇上的一家小餐馆吃了晚饭。这顿饭的收获是吃上了野猪肉。
“这畜生有400多斤!”老板在向我们推介野猪肉时说。
我相信了他的话;因为这肉膘真厚;差不多有5寸!
这种肉并不好吃;但是皮特别厚;据说可以美容。
现在饮食界向人推销菜肴;对男人说可以健肾;对女人说可以美容。此风已深入到这山间小镇了。
既然可以美容;我就没有理由反对她大吃特吃了;更何况;她从来没有吃过这东西呢!
不过任何事情都会有因果关系。半夜里;躺在地上的我被躺在床上的她的呻吟声惊醒了。
“你怎么了?”我慌忙爬起来;就到她床边;俯身问。
“肚子痛。”她低声说。
“为什么会这样?”
“昨晚的野猪肉吃多了;胀气。”她可怜巴巴地说。
“我给你揉一揉;可以吗?”
她无力地点了点头。
我把右手放在她的小腹上;问∶“那个地方痛?”
“这里。”她指了指上腹。
“哦;是胃痛。”
我就将手掌平放在她的上腹;轻轻揉了起来。我先按顺时针方向转了50圈;又按逆时针方向转了50圈;问∶〃好受一些没有?”
她又点了点头。
我就继续揉了。
她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躺着。
她的腹部平坦而又弹性;虽然隔着一层衣服;但我仍能感受到这一点。我知道;这时一个美丽的地方;但我不能有私心杂念。她信任我;才让我这样。恍惚间;我竟觉得她是我的女儿了。
过了一会儿;她睡着了;发出轻微而匀称的鼾声。愿她作个好梦。
但我没有睡;我得继续给她父亲般的温存。
在没有月亮的深夜里;我微笑给她按揉上腹。我也觉得自己很幸福。
但是;我知道;天终究会亮的。
天亮的时候;就是故事结束的时候。
其实作者开始写到这里就想要结束的。由于种种原因吧;又继续了。
虽然从文学的角度看;后面的略显在文笔和细节上粗糙了点;但自己感觉;感情基调没有变;感人没有变;所以还是很好的。。。。^_^个人看法;大家自己看吧!继续。。。
04:21
第四章 生命中不能没有爱
第六十一节 和漂亮MM去走访
过了一个星期,我没有在天堂中学教书,而是到了县城的一中。
我为什么又到了一中呢?说来话长。
这个县里招商引资,引来一个浙江的老板,投资一个亿办了一所“雅舍”高中。当然人家不是来为山区的教育作贡献的,而是来赚钱的。不过赚钱也得讲究步骤,步骤之一就是树立品牌,树立品牌就需要优秀生源和优质师资,他们就以广告开路,以孔方兄作后盾,四处出击,高薪聘请优秀教师,重金奖励高分学生,搅得人心惶惶,一片狼藉,所以这个暑假N县(前面忘了介绍,这个县叫N县)的教育系统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叫做动荡不安。
不用说,一中又好多教师被挖走了,甚至到了难以开课的地步,这时候外地教师进一中是很容易的,恰好我有个同学在一中,向校长推荐了我,校长自然是求之不得,当天下午就派车到天堂中学,将我的行李搬到了一中。
我到一中,并不是羡慕那里的待遇,而是想到一个既没有朝烟足迹也没有石榴青足迹的地方生活,如此而已;更何况,这里离天堂溪不远,过几年,就可以在溪边买一块地,筑几间房子,退休了,就可以养老,或者说是,等待。
那天石榴青离开以后,我就开始烦躁起来。因为,这小屋里,除了有徐向前的影子,还有她的音容笑貌。甚至我的小木床上,还有她的气息。天哪,我怎么过下去啊?我当时几乎是绝望地想。
现在,我到了一百里外的县城,而且,我把那张小床也扔了,为的是忘掉她,忘掉她的来过这里,重新生活。我只有活下去,才有可能在40年后得到她,虽然她那时已经是一个老太婆了。我不会嫌弃她,因为,我那时已过古稀之年了。我只希望,我那时还是一个有生活激情的人;而且,我那天堂溪边的小屋还没有倒塌。当然,更希望,她愿意回到我的身边,即使她是一个整天唠叨的老太婆,我也会珍惜自己的生命那样珍惜她。
真的,我很感谢校长,给了我一个可以暂时忘掉她们又可以谋生的地方,一个甚至可以养老的地方。所以,我要好好工作,回报一中和一中的校长。
到了一中的第二天,我就参加了全校教职工大会。这是一次悲壮的动员大会,因为“雅舍”高中的出现,已经让以前一直出于垄断地位的一中非常被动了。“雅舍”高中最厉害的一招是对中考高分学生实行“奖励”,怎么奖励呢?中考分数过一中分数线的学生,到“雅舍”就读的,奖励¥15000元,也就是说,三年里,不交一分钱,每个月还可以从学校领取200元生活费。晕,简直和过去秀才的待遇差不多了。更令人担忧的是,雅舍对于全县中考分数前10名的学生,实行重金收买,除了奖励15000元之外,还将他们的父母安排到学校就业,并免费提供住房。我只能说,中国的教育已经走火入魔了。但是,一中又不能对此不理,那些高分数学生,就是三年后清华北大的对象,如果三年后,一中考不过雅舍,那就只有关门了。
所以,今天的誓师大会,就是要求我们全校教师下乡走访,动员高分学生读一中。全体教师被分成若干个工作组,学校的中层领导担任组长;各小组又被分成若干个小分队,每个小分队负责一所学校。这架势,颇像武工队去破坏鬼子的铁路。我又紧张又兴奋,因为在B市一中,只有家长提着钱袋到我们财务处门前排队的,哪有我们教师去走访的。晕,就算长一回见识吧!
我的搭档是一个叫樯燕的女教师。组长宣布我和她一个小分队的时候,其他男教师一片叹息。我心里直嘀咕,这是怎么了?牙疼吗?直到将她本人和名字对上了号,才明白大家为什么这样,因为她是一个漂亮的MM。这年月,漂亮的MM当教师的,没有几个,她们都挣大钱去了,像樯燕这样明珠投暗的,真是少之又少。所以,我对她产生了敬意。不仅因为她漂亮,更因为她甘心泯灭于学校里。难得呀!
我们的走访对象是八丈岩乡中学的几个高分学生。八丈岩乡是全县最穷的乡,雅舍高中的条件对他们最有吸引力;其实,家庭条件稍微好一点的家长,都不会选择雅舍的,毕竟一中是百年老校;但是,对于家庭贫困的山民来说,有个地方读高中就不错了,更何况一分钱不交,每个月还可以领取200元的生活费呢!我们的任务很艰巨啊!
我似乎明白了组长把全校最漂亮的MM教师派到这里来的原因了。我们学校虽然不会发生活费,但是有漂亮的MM教师啊!晕。
我们从县城乘上破烂不堪的中巴,经过两小时的颠簸,才到了八丈岩乡。这条道真不是人走的,出了县城不到20公里,柏油路就走完了,剩下的一个半小时,都在土路上颠簸;除了屁股遭嘴,鼻子嘴巴也遭罪,不知吸进了多少灰尘。到下车的时候,樯燕MM已被折腾得半死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找个卖西瓜的地方,我让她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她对着瓜棚里油黑发亮的板凳犹豫了半天,才磨磨蹭蹭地坐了下来。我心里说,MM,到什么山唱什么歌,不要挑三拣四了,有地方坐,就不错了。
她休息的时候,我就去挑瓜。这瓜可不好挑,既不能太大,又要保证又甜又多汁。好在我从小就和三胖偷西瓜,这种辨认西瓜的经验还是有的,很快就挑了个5斤的西瓜,切开一看,瓤红籽黑,又脆又多汁,卖瓜的老汉也赞不绝口。那个一直不和我说话的MM教师,也对我刮目相待了。
借来一把刀,准备剖瓜了。MM却叫道:“停停停!”
我吓了一跳:“怎么了?”
“刀脏,”她轻轻对我说,“那老汉刚才用麻布擦刀呢!”
我一想,也是啊,就说:“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