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单凭他的“汉草”来看,就算现在有人告诉她,这人是新一代的阿诺接班人,近期即将前往好莱坞接拍魔鬼终结者第四集,她都不会有任何疑问……
虽然她早就听说过,严钦身边的秘书清一色是“健壮”男儿的传闻,但当八卦事件中的当事人突然化为实体,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就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呃……消化不良。
在高大的秘书先生带领下,江雪舞极其有幸地踏入了造价不菲的总裁专属电梯。
全公司只有这部电梯,能直达三十五楼的总裁办公室,中间不停靠任何楼层,并设有不断电系统,进出都必须有特制的磁卡,通过机器感应后,电梯才能正常启动。
趁着电梯爬上三十五楼的空档,江雪舞偷偷地打量着邢秘书,心里还是很难接受,原来严钦喜欢的是这一型。
出了电梯口,邢秘书将她带到了一扇精致的木门前,面无表情地道:“总裁就在里面,我还有事要忙,所以麻烦你自己进去。”
“是。”邢秘书那刚硬又正直的脸部线条,让江雪舞本能地对他产生敬畏感。
“嗯。”他应了声后,转身离去。
目送他宽阔的背影,江雪舞再一次觉得,这人不去拍魔鬼终结者真是浪费他的身材!
转身面向木门,她先提起一口气,然后轻轻地敲了敲门。
叩、叩、叩……
“进来。”门内传来了熟悉的嗓音。
江雪舞扭开了门锁,笔直地走向红木办公桌后的男人,“对不起,稍微耽误你一点时间,关于上次拍照的酬劳,似乎出了一点问题,所以我今天专程把……”
就在她准备从包包中取出支票时,一只大掌挡在她的面前,阻断她一连串的劈里啪啦。
严钦的两只眼睛依然埋首在成堆的档案夹中,头也不抬地道:
“我这几份文件很紧急,能不能麻烦你先在旁边的沙发坐一下?我很快就好。”
“噢。”江雪舞闭上嘴,乖乖地到沙发坐下,放下肩上的小皮包,她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开始审视着四周。
约莫二十坪大的空间,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干净、整齐,虽说没有太多浮夸的摆设,然而简单俐落的装潢设计,以及办公家具搭配上的讲究,在在说明了主人品味不凡。
围绕着红木办公桌的三面米白色的墙,全数嵌入了暗红色的档案柜,不仅美观而且不占空间,再搭上相同色系的办公家具,俨然有一种自成一格的气派。
办公桌与沙发的中间,是一整面的落地窗,窗前还摆放着许多形形色色的绿色盆栽,午后的阳光斜照入内,点点落在鲜绿的枝叶上头,为冷清的办公环境,凭添了几抹绿意盎然的生气……
仔细地环伺过一遍周遭的环境后,江雪舞渐渐地感到无聊,四处张望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在桌后那个忙碌的男人身上,不知怎么的,就……再也移不开了。
一个长得很帅的男人,当他陷入沉思时的神情,是很吸引人的,即使她原本急着和他划清界线,但美色当头,她忍不住着迷地直盯着他瞧!
有时候真觉得老天很不公平,为什么有人连皱个眉,都能皱得这么帅?
没一会儿,他凝住的眉舒展开来,抿着唇,他在文件上划了几笔,接着拿起一旁的话筒,不预期地对上她的眼……唇角微勾,他露出了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
江雪舞突觉脸蛋一热,手忙脚乱地拿起桌上的杂志遮住了自己的脸——
她居然被他当场抓到她在偷看他!?
“邢,你进来一下。”他按下对讲机说道。
他称呼那位健美先生“邢”耶!江雪舞莫名其妙地吃味起来。
半分钟后,邢秘书进了办公室。
“这几份企画书完全不行,你退回给扩展部,要他们全部再重做一次,最晚在后天交给我。另外,通知业务部的主管,在周末前,把上个月的业绩结算表递上来。”他将手上的档案夹交给邢秘书。
“好的。”邢秘书恭敬地接过。
“还有……”严钦的视线略略地扫过右前方,正把杂志当面具用的江雪舞,交代道:“我现在有客人,暂时不接听任何电话。另外,帮我泡两杯咖啡进来。”
“是。”
忙完了公事,严钦终于有时间坐下来歇口气,悠闲地啜饮一杯香醇浓郁的咖啡。
他奸优雅地端起咖啡杯,深深地嗅了嗅,满意地赞道:“好香,还是我们家邢泡的咖啡最香了!”
他们家的“邢”!?
严钦的说法教江雪舞想起,刚刚邢秘书送咖啡进来时,两人眉来眼去的样子,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
奇怪了,她明明不排斥同性恋的,以前在PUB打工时,她甚至跟几个同志客人混得很熟,偶尔他们也会在她面前做出亲密一点的动作,当时她也不觉得怎么样,但,为何现在她竟然会觉得这么的……不舒服?
严钦见她呆坐在那儿,便热情地招呼道:“怎么不喝喝看?邢泡咖啡的手艺很不错。”
不想让他看出异样,江雪舞勉为其难地端起咖啡,啜饮几口后,敷衍地道:“很好喝,邢秘书的手艺确实不错。”
心头五味杂陈的她,根本没心思去仔细品尝咖啡的味道,她会这么说,纯粹是顺着严钦的心意罢了。
放下咖啡杯,她从包包中取出那张两百万的支票,“这两百万是贵公司的会计部汇给我的,我想可能是他们搞错了什么,所以特地拿来还给你,请你收回。”她将支票推向严钦。
他看都不看那张支票一眼,也不说话,只是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盯得她浑身不自在。
半晌,他缓缓启唇,轻笑道:“怎么,我沙发里有藏针吗?瞧你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
“哪有?”她矢口否认,接着结结巴巴地辩解道:“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江雪舞手足无措的模样,点亮了严钦的好心情。
“只是、只是……”她只是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站了起来,“反正我已经把支票交到你手上,那我要回去了,拜拜。”
她单草地道别后就要离开,严钦却挡住了她。
“这酬劳是你应该得的,你把钱拿来还给我做什么?”他神色一改,不悦地朝她逼近。
江雪舞无助地后退,直到她的背贴上了米白色的墙面,她不由得心慌地咽了口唾沫,解释道:
“我不是什么大牌明星,拍几张照片,不用收你那么多钱,更何况我们还是朋友……”
“哈!朋友?”严钦嗤笑了声,“怎么,你还当我是朋友吗?”
“当、当然!”她紧张得口吃。
“亏你有脸这么说!”严钦愈想愈生气,重重地捶了下墙面,不满地道:“过去整整一个月,你见到我就像见到鬼一样,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现在居然还敢说把我当朋友!?”
“对不起……”在他强大气势的威吓下,江雪舞道歉的话语,就这么脱口而出。
“对不起如果有用的话,那还要警察干嘛?”他每吐出一个字,他的身体就往她靠近一分。
“不然你想怎么样?”江雪舞紧张得心都快从胸口跳出来了,她努力地鼓起勇气,抓紧手上的皮包,将他往后推开。
“我想……嘿嘿……”严钦扬起邪气的笑容,令江雪舞浑身发毛。
这家伙该不是又想乱来吧?
正当她专心地观察他的一举一动,打算他一有逾矩的行为,要立刻给他好看时,他突然放开她,正经地道:
“我想请你帮个忙。”
“啊?”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现在朋友有难,要你帮个忙,应该不算过分吧?”
“是没错啦……”莫名地,江雪舞的心中有股怅然若失的感觉。
隐约中,她期待会发生些什么,到最后却什么也没发生。
“那我就不客气地说了。”他拉拉领带,神情尴尬地道:“首先,我想先为上次发生的事情,跟你说声对不起。”
“上次发生的事情?”江雪舞有不好的预感。
他指的该不会是“那件事”吧?
“因为我很讨厌有人说我是同性恋,偏偏你那天刚好触碰到我的禁忌,所以我
“好了!”江雪舞打断他接下来的谈话,“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可以不用再说下去。”
虽然严子奇事先有跟她说过这件事,但听他亲口说出来,她仍是觉得难受——
原本她还以为他会吻她,多少是喜欢她的,她甚至为此躲避了他好一阵子。没想到,整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她一厢情愿,他根本只是单纯地想给她个教训罢了!
“不过你也实在太过分了,怎能因为我不小心触犯到你的禁忌,就随随便便的亲我?你知不知道,那是我的——”话抵唇边,她硬生生地吞下“初吻”两个字。
“你的什么?”他光看她的表情,也猜得出来她没说出口的是什么,却存心要逗她。
“不关你的事!”她难得恶声恶气,“你到底要我帮你什么忙啦?”
严钦进入正题,他道:“这事说来话长,得从我高中时代开始说起,那时候我有个很要好的女朋友,她叫作……”
“Krisy。”她说。
“你怎么知道?”他装出一脸讶异。
“你堂弟之前跟我解释关于广告代言临时换人的事情时,有梢微提到你跟Krisy的故事。”她坦白道。
“那他该不会也跟你说,我真的是……‘那个’的事情?”严钦意有所指地问道。
江雪舞抿唇,点了点头。
“那个大嘴巴居然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跟你说这种事情!?他简直不想活了!”严钦挽起袖子,一副要去找他拚命似的。
事实上,堂弟和她通过电话的事情,他老早就知道,只是为了取信于她,他才特意装出不知情的模样。
就连汇进她户头的两百万,也是为了引她来这里,所设下的饵。
跟她相处的这段日子,他对她的性子摸得一清二楚,知道依她老实的性子,绝对不可能会一声不吭地收下那一笔鉅款,所以她铁定会原封不动地把钱送回来公司。
为此,他还事先交代过总机,只要有一个叫江雪舞的女孩子来公司,不论她想找谁,一律将她拐进总裁室,不得有误!
为了能见她一面,他可说是机关算尽,就不晓得人家领不领他这份情?
“你别生气,说到底,他也是一番好意呀!”她拉住了他,急忙地道。
“一番好意?”严钦做足了表情,“说得倒好听!依我看,他根本是唯恐天下不乱!”
“反正就算他不告诉我,你今天也会跟我坦承这件事,那么我早点知道跟晚点知道,又有什么差别呢?”江雪舞说。
“你说得也有道理,那我就暂时不跟他计较这件事。”严钦假装被她说动,重新坐回沙发上,续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和Krisy的故事,那我就不再重复了。”
“嗯。”江雪舞点点头。
“当年Krisy离开我远赴日本,带给我很大的创伤,甚至改变了我的性向,埋下我日后只爱男人,憎恨女人的前因。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以为我恨她,但直到她这次回到台湾,我们再度碰面后,我才知道,原来我从来没有忘记过她……”
严钦眼底的款款深情,让江雪舞为之动容,她由衷地羡慕起这位未曾谋面的幸运儿。
“那你打算怎么办?”她启唇轻问。
“我想重新追求她!”
“那很好呀!如果你心里还爱着她的话,是应该好好把握这次失而复得的机会。”强压下心中的酸楚,她笑着鼓励。
“真是谢谢你的支持。”他皮笑肉不笑地道。
这个笨蛋!
他不过是随便说说,她居然真的举双手赞成他去追求别人!?还乐得跟什么似的,真是气死他了!
“不客气。”望着他怪怪的笑,江雪舞觉得心里毛毛的。
严钦又道:“不过,我目前遇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需要你的大力帮忙!”
“是什么样的问题?若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我一定帮你!”她愿意给予他最大的支持。
“这个问题就是……”他明显地停顿了一下,续道:“我太久没跟女孩子谈恋爱,导致我现在跟Krisy在一起,常常觉得很不习惯,我怕日子久了会被她看出异样,所以我想先找个人来练习一下恋爱的感觉。”
他用的理由实在很扯,然而江雪舞本身并没这方面的经验,所以她也不晓得像他这种后天造成的同性恋,如果要再转回异性恋,是不是会有他所说的适应不良的问题。
但这些都不是她担心的重点,她最担心的是——
“你该不会是要我帮你找练习的人吧?”
她自认交友还没广阔到这种程度,能够帮他找到一个肯和他练习“谈恋爱”,又刚好能替他保守秘密的女孩。
“NO。”严钦摇了摇食指。
“那还好!”江雪舞放下心中的大石。
“我是要你——”他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当那个跟我练习谈恋爱的对象。”
以上,就是严子奇替严钦想的好办法!
严子奇要他藉此松懈江雪舞的心防,再以装可怜、博同情的方式,劝说她这个心软到不行的滥好人,以练习之名,大行谈恋爱之实,一步步地掳获佳人的芳心!
本来严钦是抵死不扮同性恋,但经过严子奇一再保证这个办法一定奏效后,才勉强同意他的计画。
所以、万一、假使、要是……这个计画没让他顺利抱得美人归的话,严钦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掐断严子奇的脖子!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七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江雪舞张大了眼睛,惊愕万分地瞠视了严钦好一会儿后,她突地站了起来,低头道:
“我临时想起待会儿有事要办,要先走一步了。”
严钦一把拉住了她,道:“喂,你说一定会帮我忙的,怎么说走就走呀?”
“我说一定帮你的意思是指,我一定帮你在旁边摇旗呐喊,兼早晚烧香拜佛,祈求天上的神明,保佑你早日顺利赢得伊人芳心,可没包括陪你练习这种事情呀!”她撇清道。
“我要你帮我做那些没用的事情干嘛?”
“反正……你的忙我帮不上啦!告辞。”她推辞着要离开,却奸死不死地断了鞋跟,左脚踝还倒楣地扭了一下——
“痛!”她吃疼地喊了出来。
“哈,连老天都帮我。”严钦明显有幸灾乐祸的嫌疑。
“人家的脚都扭到了,你还这么高兴……”江雪舞怨怼地白了他一眼。
“谁教你这么无情,明明能帮上忙,却不肯伸出援手!”他叨叨念念地搀扶她坐下后,继续动之以情地道:“我真的很爱Krisy,也肯定她对我还是有感觉,偏偏每当我想要亲近她的时候,身体总会不自主地产生一种排斥感,只要我们相处的日子一长,她一定会发现我不对劲,说不定,她还会因此离开我……”
“你说的我都明白,只是你的忙我真的……帮不上!”江雪舞爱莫能助地看着他。
“但是除了你之外,没有人能帮我了。”严钦不死心。
“……对不起。”江雪舞抱歉地低下头。
“算了!”严钦垮下双肩,认命地道:“你不想帮忙,我也不好勉强你,或许我和Krisy真的没有缘分吧!”
“听你这么说,你是打算放弃Krisy?”她蹙眉低问。
“要不然能怎么办?总不能要我另外去找一个女孩子,再向她说明这些事情,然后再请她帮我吧?万一,她把我的秘密泄露给媒体知道的话,那事情不就愈闹愈大?我丢了严家的脸是一回事,要是还因此伤了Krisy的话……”他轻叹了下,续道:“我宁可放弃她,也不要她为我的事情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
情况发展至此,江雪舞的心情已经完全被严钦给搞乱了,彻底陷入帮与不帮的两难之中。
“好了,别再说我的事情了,先看看你的脚吧!你刚刚好像扭到了不是吗?”严钦以退为进,心里盘算着这招要是再不奏效的话,待会儿就要去拆了某人的骨头。
江雪舞下意识地揉揉脚踝,逞强道:“一点点而已,不太严重,没关系的。”
严钦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药酒,“这药酒是朋友从香港买回来送我的,听说治跌打损伤很有效,让我先帮你揉揉吧!”
“这样不好吧?”他堂堂一个大总裁,要帮她揉脚踝,未免太……“还是你把药酒给我,我自己来好了。”
她伸手向他讨药酒,他却不给,“你跟我客气什么?”
他在她左侧的沙发坐下,拍拍自己的腿,“把左脚放上来。”
“好吧。”拗不过他的好意,江雪舞小心翼翼地压好裙摆,确定不会走光后,才缓缓地脱下鞋子。
她略带犹豫地把脚放上男人的膝盖,纤巧秀气的脚趾微微地弯着,不经意地泄露了她紧张的心情。
严钦吃惊于她没有穿丝袜,肤质看起来竟然还这么好!
多年来从事保养品这行业,肤质佳的美女他自是见过不少,但是要像她这样,不用任何修饰,依然有柔滑如丝、莹自如玉的好肤质,还真的是——万中无一!
他将药酒倒在掌心,力道适中地在她的伤处轻轻搓揉,不自觉地感到心荡神驰。
脚踝传来的刺痛感,阵阵直达江雪舞的心房,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坏心,严钦是真心信任她,才会找她帮这个忙,她却狠心地拒绝了他……
要是他真的像严子奇说的那样,一旦错过了这次难得的机会,可能一辈子性向都不会恢复正常,那又该如何是好?
她真的能坐视不管吗?
思前想后了老半天,她还是忍不住心软,伸出手,她轻轻地拍了拍严钦的肩膀,低喊道:
“严钦……”
“干嘛?”他头也没抬地问。
她小小声地道:“关于你刚刚说的事情,我……决定帮你!”
“你说什么?”几乎已经放弃希望的严钦闻言,精神不禁为之一振,于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加大了好几分。
“好痛!”江雪舞痛到飘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