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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正不解间，早晨杨得柱请吃过包子的郑老大从一边凑了过来，道：“哎？小兄弟，你们怎么还是跟来了。怎么就不听劝呢。”
杨得柱一见他这样问，看了李婉婷一眼，苦笑了一下道：“一言难尽啊！郑老哥是吧。老哥，这也没见道有玉石啊。大家就这么走着？”
郑老大见杨得柱没有说原因的意思，他也就不问了，对于杨得柱这个踩玉新丁，看着早晨的包子的份儿上，他解释道：“哈哈，你以为低头就能捡到啊。哪有那样的好事儿啊。这里放完炮之后，早就被玉矿主的人搜刮了一遍了。哪那么容易就踩到玉石啊。”
“郑老哥，刚才青哥不是说了嘛，还要上交的。那找不到玉石怎么办？”杨得柱虽然猜到一定有办法，但是还是搭话儿问道。
被问到自己擅长的领域，郑老大眼中闪过一阵光亮，然后道：“要说这踩玉啊，方法各有不同，要想在这样被翻找一遍的废墟中找到玉石，其实也是有诀窍的。像前面那样的地形，看到没有？”郑老大说着，指了指前方一处地点。然后行走间几人就到了近前，郑老大接着说道：“这就是一处放炮后的痕迹。即便被找了一遍，碎石下方也说不定就有漏掉的。”
说着话，郑老大蹲下，在碎石中翻找了起来。
第138章 踩玉
随着前面一个踩玉人一声欣喜地惊呼找到了第一块儿玉石。随后不到十分钟，又相继有好几个人都找到了玉石。而这边教学的郑老大，也终于在他说的地方找到了两块玉石，只不过质地不是太好。倒是林紫今天运气不错，她偶然踢开一块碎石，就找到了一块质地优良的玉石，据郑老大估价，这一块就能买上一千多，算是回本了。
杨得柱和李婉婷见别人都有斩获，也急切了起来，不过尽管都瞪大了眼睛，但是还是满眼都是石头。似乎缺少了一点儿运气。
郑老大倒是不急，还劝解杨得柱道：“莫要着急，一整天咧。这可不是采蘑菇，不光靠眼睛，还要靠经验地。”
杨得柱他们随着踩玉人的队伍渐渐深入这片荒原，随着面积扩大，人们都自发地扩展开来，形成了一个横向的搜索大军。郑老大和杨得柱他们横向相距不远，彼此说话都能听见。
随着时间慢慢推移，向郑老大所说的一般，大家逐渐都有了收获，快到中午的时候，整个对于已经快要走到荒原的另一端了。
虽然为了找寻玉石，大家走得并不快，不过连续走走停停偶尔蹲下又站起，这样整整一上午，对于杨得柱他们三个新手来说，还是非常辛苦的。
中午，大家随便找个平整的石头坐下休息，吃着各自带的干粮。肉包子虽然凉了，但是依旧很好吃，杨得柱见两个女人都吃得香甜，终于没有舍得再分给郑老大。而是把带来的香肠丢过去一袋。
而这时，荒原入口处，龙哥带着两个五大三粗的青年匆匆地赶了过来，看到此时正在与领路的老者一起吃着卤肉，干粮，喝着白酒的青哥。龙哥眼神有些复杂地问道：“阿青，打我的那三个人是不是跟着进山了？我他妈在市场附近找了一上午，出山的路也派人去追过的。连毛都他妈没找到。”
青哥站起身，眼中也闪过几分犹豫，不过还是说道：“是跟我进山了。进了玉场了。阿龙你应该懂得规律。进了玉场的人就受到我们的保护了。你们的恩怨我也清楚。等晚上交了份子，回到市场，你们打出人命我都不会管。不过现在不行。”
龙哥见青哥这样说，倒是没有什么意外，说道：“他妈的破规矩还遵守个屎，不过我今天给你阿青面子，等晚上回去再动手。”
龙哥说完回头对那两个强壮的青年低声吩咐了几声，然后他们就回身向来路又回去了。
龙哥在距离青哥和那老者吃饭的地方几米远的地方坐了下来。拒绝了青哥让他一起午餐的好意，一下一下地砸着石头，似乎盼望时间快点儿到晚上。
这时杨得柱他们吃完了午餐，都没休息多大功夫，就又开始了搜寻玉石的工作。为了把荒原的另一端边缘都搜索一遍，人群行进的速度似乎也变快了不少。杨得柱他们三个新丁虽然都超额完成成了任务，杨得柱后来找到窍门儿之后更是独自找到了六块玉石，比老手郑老大的九块也是差距不大了，据郑老大说，这已经是不错的收获了。去掉份子，其他玉石都卖给矿场的话，也能获得近两千元的收入了。就算是林紫和李婉婷，每人收获四块玉石，也都能额外获得一千块左右的收入的。
杨得柱没有忘了过来摸底的初衷，带着些失望道，还以为能找到价值几万几十万的好玉呢，谁知道，得到的都是这些品质差的。
郑老大道：“谁不想一夜暴富啊。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不是品质好的玉石找不到嘛。要是都能有那个命，谁受这个罪啊。”郑老大说着看了看左右，又低声道：“小兄弟，你要长期干踩玉这活计，你就知道了，踩到品质太好的玉石不是什么好事。晚上是要盘查的，你想私带出去，可不容易啊。如果你卖给玉场，他们那些吸血鬼给你几千上万顶天儿了。”
杨得柱装作不解地问，那也不对啊，按照概率，也不光是低品质的玉石剩下吧。这么多人，总会踩到品质好的玉石啊。怎么会一块没有呢？
郑老大神秘地笑了笑说道，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踩玉队伍在荒原另一端转身往回走，由于已经找过一遍了，而各自的任务也都完成了，所以大家都走得快了不少。但是在走了一段儿之后，大家不自觉地都向两侧集中起来。
杨得柱向出口看了看，这里正好是荒原变宽的一个地带，两侧的树木掩映下，出口处正好看不到这里。
踩玉人分批到了两侧，都从怀里掏出一个写着自己名字的小布口袋，然后从玉场两侧栅栏的空隙中，把布袋子丢向了外面莽莽地树林。那些袋子里显然都是装着不愿意上交的玉石的。
扔完了口袋，踩玉人都慢慢地又扩散开，一脸疲累地向出口慢慢行进。
杨得柱若有所思地问：“这样就可以了？不会有人起了贪心，拿别人的玉石去买吗？”
郑老大笑笑道：“你看着吧，从现在起，就是人盯人。从回去市场，到半夜过来拿玉石，都必须三个人以上一起行动。而且这些规矩都是约定好的，如果有人起了私心。我们大家宁可把这个法子告诉玉场，也不会让他占了便宜去，到时候他都没命走出矿区。”
杨得柱这才点点头，似乎是认可了这个法子。说话间，踩玉对于似乎越走越慢，郑老大解释道：“不到时间是不会回去的，所以大家不如仔细再找找，这时就算是休息了。”
林紫和李婉婷早就不愿意走了，见其他人也都休息，她们自然更甚，都找个石头坐下来，敲打起小腿来。
倒是杨得柱身体变态般强悍，丝毫没有什么感觉，他见众多踩玉人都一群一伙儿地聊天打屁。独自从背包里翻出了自制的检测器，把玉石安装了进入，对着玉场里大块儿的石头一个个照了起来。
第139章 赌石偷渡计划
杨得柱的动作很快，而且每照个二十多块石头，他就会挑出一块放在旁边，堆成一堆。不到半个小时功夫，他就找出了四五十块里面有玉石，可以制成阵基级别的玉赌石。
郑老大跟人聊了一会儿回来，看到杨得柱的举动奇怪了起来，正好杨得柱也要找他，就跟他说，自己出两万块钱报酬，让他想办法帮忙把这些石头一起给带出去。
郑老大说，带回去倒是可以，反正今天半夜也都得过来拿回私藏的玉石呢。不过你带着石头回去干嘛？赌石？我说兄弟啊，这赌石可不是好玩儿的，外表看着不错，可是里面可不一定有玉石啊。再说了，你若是想做赌石生意，还有几个废弃的玉场的，那里的石头随便拿，都没人管的。
杨得柱不置可否地笑笑，也没有言语，而是拿过郑老大手里的锤子，随便从他挑出的石头中找出一块，然后一锤子就砸开。当然里面玉石也碎成了几个小块掉落了出来。
郑老大拾起几块碎玉石，一脸茫然之色。杨得柱再次拿起一块石头，又再次砸开，里面又是掉出了几块碎了的玉石。这回郑老大的眼神变成了惊愕了。要说第一块石头砸开，还可以说是蒙的。可是第二块砸开，郑老大就明白了。这里面的利益有多大。
开始他还以为杨得柱出两万块钱找他带出去这些石头是傻瓜行为。可是如今他可是知道了。这哪是傻瓜啊。这是大赚啊。这一堆石头里要是真的都有玉石，哪怕品质差一点，那也是得值个五六万块的。去掉两万块的人工费用，也有个几万块的收入呢。
郑老大见杨得柱举锤还要砸，有些心疼地摆摆手拦住道：“别砸了，我信了。这可都是钱啊。兄弟你怎么挑出来的，能不能教教我？”
杨得柱诚恳地道，郑老哥，不是我藏私不教你。而是这个办法除了我，别人都学不会。我天生对玉石之间的感应很敏感。你看，我就是靠这个东西分辨石头里边有没有玉石的，虽然也就是百分之百准，但是大致是差不了多少的。
杨得柱说着把他自制的那个工具递给了郑老大。郑老大摆弄了半晌，也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儿。杨得柱只好，拿过工具，领着郑老大换了个地方，又找出了几块里面有品质一般的玉石的石头，然后砸开，这样才使郑老大信了。
郑老大对杨得柱的本事佩服不已，感慨着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要是自己也有这本事就好了。并且劝杨得柱专业来踩玉，这样几年就发家了。
杨得柱说，那可不成啊，不瞒老哥你说，我是生意人，其实也不缺钱，这次也只是偶然为之，长期干，我可吃不了这个苦啊。
郑老大说，那好，这事我应下了。这里踩玉人有二百多个呢，怎么也得利益均沾才行啊。这样吧老弟，反正还有时间，你再找找，一共找个二百多块。然后你也多出些工钱，一人给二百，晚上大家都会妥妥地把石头给你带回去。就算你让帮你带到山外都没有问题，反正是顺手的事儿，你看怎么样？
杨得柱想了想，说好，郑老哥这事儿就看你的安排了。我来挑石头，然后你找人帮忙运出山，一块石头二百，你要是能让他们一人背两块，你就多挣二百，你看怎么样？
郑老大一听这话，心里顿时一阵欢喜，心说这些踩玉人劳苦惯了，一人背两块石头出山不成问题啊。这样一来自己发给他们一人二次工资，自己不是能赚两万多？这笔账一算清，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怎么？有问题？郑老哥不满意？杨得柱问道。
干了，有什么不满意的。你放心去挑石头把。一会儿时间差不多了，我找人帮你往外扔。其他的你就别管了。不过晚上回去你得先给点订金。要不然大伙儿大半夜帮你往外搬石头，不先给钱可没人干。毕竟到时候你要是反悔，我们也不能大老远再搬回去。
杨得柱一想也是，就说，行，晚上回去我先给两万，其他的等以后郑老哥你来跟我结算。并且杨得柱把自己电话号码给了郑老大，方便以后出山之后联系。
于是杨得柱又开始忙活起来，一个多小时之后，他就又挑出了两百多块石头。
这个过程中，郑老大一直跟着在旁边看，他见杨得柱真是用那个东西在挑石头，也就再没有疑问。
又过了一个来小时，杨得柱几乎把片旷野都挑了个遍。一共也挑出了五百多块石头。
挑完了之后，杨得柱也累得够呛，一边喘息一边对郑老大说，这些能运出去吗？
郑老大估算了一下说没问题，不过这可是得十万块钱呢，你确定都运出去？
杨得柱说最好都运出去。至少这边的二百块要都运出去。其实杨得柱也是留了心眼儿的。他把品质高的能做阵基的玉石大都集中在了前二百块当中，而后面的三百块石头，只是普通的玉石而已，其实运不出去对杨得柱的损失也不大，要是能运出去，那就能把人工的成本都赚回来了。
郑老大说道，只要你肯给钱，哪有运不出去的，放心吧，我这就去找人。
郑老大在踩玉人当中还是挺有威信的。因为偷偷私藏玉石，晚上再来取的法子就是他组织出来的。
随手运个石头就有二百元收入，二百多人没有一个不愿意的，所以他们帮杨得柱把石头扔出栅栏之后，看杨得柱三人的眼神都客气了不少。
一切准备妥当，杨得柱和郑老大相视一笑，然后休息了片刻，大家陆续都回到了出口。
出口处，龙哥苦等了一下午，终于看到杨得柱三人果然就在踩玉人当中，他看了李婉婷一眼，心中冷哼一声，想道，老子报仇就在今晚，他妈的，看老子怎么整治你这个小婊子，老子连你那个漂亮同伴都不会放过。老子玩儿完了就把你们关起来，让你们接客。哈哈，到时候老子财色兼收，什么气都消了。
第140章 群殴
随着那个领路的老者一声出山了的吆喝。众人踏上了归程。杨得柱他们自然也看到了龙哥，自己龙哥那头脸多出红肿更显狰狞的阴沉面孔。不过，杨得柱这时也已经不怎么在意了。但不是因为他那些石头里的玉石，而是因为既然当时都没丢下李婉婷落跑，现在想逃已经晚了，只能见招拆招了。他已经打定主意了，即便今晚不睡，也得保证两个女人的安全。至于李婉婷当时求救能否成功，他只当成了不确定因素，不敢有过分的依赖。
回去的路与来时不大相同，其实山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路，只是在林子中，相对好走的一些地方穿行而已。而那个老者的作用就是总能找到好走又安全的路。
听郑老大说，这个老者是个走着三十年打猎经验的老猎户，这方圆百里之内的林子他都了如指掌。这里可以踩玉之后，出现了几次踩玉人被狼群袭击的事件，所以政府就聘请了这个老猎户每次进山带着这些踩玉人赶路。自从这个老人领路之后，就再没有出现过任何危险。而玉矿主为此平时也没少孝敬这个老者。他们夜里进山没有这老者带领其实很危险。不过富贵险中求，二百多人一起行动，胆气也壮，要不然单独行动可没人敢走山路的。
到了集市的时候，照例是天将擦黑的时候。而这时集市上除了几个卖餐食的摊贩之外，周围围了一圈儿的年龄混混。
踩玉人被带到集市的圈子里之后，都一个个地排队来到一个长条木桌前，上交自己的收获，除了份例之外，别的玉石在一个戴眼镜的山羊胡老者看过之后，给出价格之后，都会上账，然后再到旁边领取相应的钱。
而这时青哥负责收份例，而龙哥就负责发放金钱。
众位踩玉人都是熟手，对这一套早就熟悉了，偶尔有觉得钱数给的少了，山羊胡老者也会解释几句，然后基本上也就没什么问题了。而排在后面的杨得柱也观察到，龙哥在每一个收获丰厚些的踩玉人的钱数里都会克扣一些或多或少的零头。这些踩玉人虽然都是一脸的肉疼，但是也都敢怒不敢言。
结算的速度都很快。结算完的踩玉人都三五成群地吃完饭去了，不到半个小时就轮到杨得柱他们三个了。当杨得柱他们都交出了份例还都有些盈余的时候，青哥有些意外的看了几人一眼。因为第一次踩玉，能到这个程度已经算是相当不错的了。
经过山羊胡老者的估价，杨得柱除了份例可以卖两千三百元。而李婉婷和林紫也分别有一千一百和一千五百块的收入。
等杨得柱三人拿着老者开出的小票去龙哥那里领钱的时候，果然，如杨得柱想的一般。龙哥冷笑一声道：“钱不会差你们的。不过你们第一次进山，为了严谨你们夹带私货，必须脱了衣服检查。”
杨得柱看李婉婷和林紫的脸色都冷了下来，觉得自己一方还是别先挑起矛盾的好。于是他说道：“我的同伴都是女人，可不方便检查，这样吧，背包你们随便检查。搜身就不必了吧。”
龙哥大怒，一拍桌子道：“你他妈算是老几啊，老子他妈按规矩办事。用得着你指手画脚？赶紧脱，免得受苦。”
杨得柱笑笑道：“朋友，这世上没有让女人当众脱衣服的规矩吧。想怎么样你直说就是，我替她们接下了。”
龙哥一听杨得柱的语气有几分江湖气，他也愣了愣。不过他看杨得柱的神情气质可不像是混社会的人。所以他冷笑几声然后道：“老子这儿就是这个规矩，不遵守我们就打到你遵守。看见了吧，旁边围了一圈儿的兄弟呢，他们就是专门让人遵守规矩的。”
龙哥这话有恫吓的成份，因为即便是会点儿功夫的人一般也不敢面对五六十号混混的围攻的。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面前这小子的脸上没有多少惧色，只是脸色阴沉下来了而已。然后沉声道：“唉！看来真得打一场了。不用赔医药费吧？”
龙哥站起身，吆喝一声道：“兄弟们，这个小子和这两个娘们儿不肯接受老子的检查。还敢问问打打伤了你们要不要医药费。兄弟们，抄家伙，让他认识认识咱们兄弟的厉害。”
龙哥这一吆喝，众多混混各自拿出了木棒铁管，一阵哄笑围了上来。
而这时杨得柱回头让李婉婷和林紫背靠背保护好自己。然后又对青哥笑笑说，兄弟你别动手，我不想伤着你。
青哥此时脸上的表情很精彩，他觉得这个小子是疯了，他以为他是谁啊。这么多人那还用自己出手啊。用得着嘱咐我这些嘛。要是看得起我，让我帮忙照顾两个女人还可以理解。
战斗一触即发，不过出乎了所有人的想象，一圈儿人围着一个人打的情况并没有出现，集市中央反而出现了一个人围着一群混混打的怪异局面。
是的，就是一个人围着一群人打。只见杨得柱速度快到只能看到残影，他身体周围碰的的混混全都哀嚎着倒地不起。混混们拿着棒子根本就找不到人，然后不知不觉间就被放倒了，这还怎么打？而有的机灵的混混就想逃跑，而但凡有见事不好想要逃跑的混混，杨得柱都会抓回来放倒。这就形成了这样怪异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