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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沉默着,一言不发,也是努力缩小了自己的存在感。
而赵文德又是阴笑了一下,看着袁家众人这副锁头乌龟的样子,嘴里恶狠狠道:“你们以为不说,孤便会绕过你们吗,不老实交代了,孤拿你们一个个开刀,直到你们说了为止!”
赵文德咬牙啮齿,目光如刀子一般绞割着袁家众人。
而站在最前边的袁家老太爷早已经吓得腿软,扑腾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嘴里高呼叫冤:“太子殿下,我们真的不知情,真的没动过手脚。”
而袁家老太爷的这一下,仿佛是打破了沉寂,其他人也跟着一下子跪了下来。
赵文德见了,仍然冷笑着,目光掠过众人,最终落在了虽然低着头,身子却是挺得笔直的袁太夫人身上。
他自然不觉得这事儿会是胆小如鼠的袁家老太爷所为,也不认为袁家老太爷身后的其他人会有这个胆量。虽然不排除其中有人会扮猪吃老虎,但是如今瞧着,最有可能的人,却是从一开始便懂得极力保全袁家的袁太夫人。
赵文德往袁太夫人处走了几步,将脚步走到了她的跟前,慢慢屈下了身子,温声轻语道:“袁太夫人,你莫不是以为孤是在开玩笑?”
袁太夫人的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虽然她并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现在的结果却是她最希望的,赵文德并没有找到东西,她也并不希望太子再寻下去,脑子里的想法却是拖延时间,所以她并没有叫冤,也没有承认,只是低头沉默着。
而赵文德瞧见袁太夫人这副样子,只当是她默认了,面上瞬间阴沉了下来,一把抓起了袁太夫人,狞笑着:“袁太夫人,你莫敬酒不吃吃罚酒,别以为你被父皇封了个诰命,就可以在孤面前逞能了,在孤眼里,碾死你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袁太夫人的衣领被抓住,身子踉跄的被赵文德扯了起来,可是她依然紧紧闭着嘴巴,面上紧绷着,看起来却是一副不屈的神情。
赵文德抓着袁太夫人的衣领不觉收紧,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而赵文德在此时冷笑道:“袁太夫人,你莫以为孤真的不敢动你,也真的拿袁叔万没办法了!要知道伪造一份证据,对于孤而言轻而易举,袁叔万如今远在千里之外,恐怕也没办法在父皇面前辩驳孤。”
“太子殿下,你不能够这样……”
袁太夫人根本没有想到,赵文德竟然会想出如此卑鄙的主意,一时之间,她嘴唇颤抖着说道。
“孤如何不可以这样,孤早就看袁叔万不顺眼了,不过是个鄙贱商人出身,竟然也敢在孤面前摆脸子,还敢妄图害孤,孤便先拿他的家人出手,再一步步处置了他。”
赵文德一把将袁太夫人摔在了地上,朝着身后的人使了一个眼色。
而身边的人得了太子的命令,一行人慢慢从怀中拔出了兵器,朝着袁家人走了过去。
“太子殿下,饶命啊……”
“太子殿下,与我无关,是袁叔万不识好歹……”
“……”
袁家众人瑟瑟发抖的抱成了一团,嘴里哭喊着哀求着。
而赵文德在这副场景之下,却是大笑了起来,心里只觉得异常痛快,他甚至已经在脑中幻想着等到袁叔万回来时,瞧见这副场景该会有多伤痛欲绝。
刀锋已经高高亮起,袁太夫人没有出声,只是闭上了眼睛。
都说火中取栗,富贵险中求,她在这一刻,倒并没有太大的惊慌,她一介商妇,也穿上过皇上赐封的诰命夫人服,想想也并没有太大的遗憾。
只是,心底里到底是不甘,时间太短了……
可是,如今不甘又能够如何,人就得认命。袁太夫人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心中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她以为在下一刻,冰冷的刀尖便会落在她身上,心也已经紧紧的绷了起来。
她等了许久,刀锋迟迟未落下,等待也太长久了。
她忍不住睁开了眼睛,却看到了一个意外之人出现在了眼前。
“叔万……”
袁太夫人不敢置信的叫着。而这一声,仿佛是魔咒,也让其他的人都慢慢睁开了眼睛。
“母亲,儿子来晚了。”
袁叔万慢慢的走了上去,搀扶起了跪在地上袁太夫人,他将袁太夫人交给陈嬷嬷,转身面无表情的看向了赵文德,开口只问了一句:“太子殿下在微臣家中喊打喊杀,不知微臣究竟犯了什么事情惹得太子殿下如此?”
他这一声,问的十分平淡。
而赵文德扭曲着一张脸,死死的瞪着袁叔万。
他到现在也没回过神来,袁叔万怎么会突然出现,可是他却突然又狞笑出了声,语气里带着戾气:“袁叔万,你莫不是以为你回来了,便能够相安无事,便能够阻止孤,孤告诉你,你做梦!”
到了如今这一步,赵文德别无选择,若是袁叔万不死,倒霉的便是他。
他看了一眼袁叔万身后跟从的十余人,又看了一眼自己所携带的数百身带利器的官兵,脸上带出了得意的笑容:“袁叔万,你放心,等你死了,孤会拿着你的把柄到父皇面前给你定罪的,定让你死得其所。”
赵文德说完这话,他身后的随从也机灵的将一个盒子递给了赵文德。
赵文德拿着那个盒子扬了扬,又开口得意的道:“里边是你里通外敌,贪赃枉法的证据,足够你们袁家人死上好几遍了,你该感谢孤的仁慈,给了你一个痛快!”
☆、第六十三章
赵文德说完这些话,面上的表情越发得意的看向了袁叔万,想要瞧见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可是,令赵文德失望的是,袁叔万面色根本没有任何变化,看着仍然十分淡定的样子,仿佛方才他所说关乎他性命的事情,根本与他无关一样。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相信孤能够做到?”
赵文德拿着盒子的手不觉用力,仿佛手上拿着的不是盒子,而是抓着袁叔万一般。
袁叔万却是摇了摇头,只是慢慢道:“太子殿下,您私自调动京城巡守,闯入微臣家中,还是好好想想该如何与皇上请罪吧。”
“孤这是在处置你这个乱臣贼子!”
赵文德闻言顿时像被踩了痛脚一般,他面上露出了愤怒的神情,可是过了一会儿,她却是换了脸色,冷笑着看向了袁叔万:“袁大人,行了吧,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装模作样干什么,孤只要杀了你,杀光了你们袁家所有人,有谁会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袁大人,你这个时候,还是想想该如何与孤讨饶,孤或许还会给你一个痛快。”
虽然赵文德嘴里这般说着,可是却朝着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神,而方才分散了的官兵,都拿着武器围了过来。
被围在中间的袁家人,胆子小的,早已经尖叫出了声,他们忍不住埋怨的看向了袁叔万,简直就是得了失心疯,竟然连太子殿下都敢得罪!
有些人,已经跪在地上向赵文德求饶,而袁叔万始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明明身边仅有数名守卫护着他,而朝着他围过来的人,却有上百人,可是他面上一点都没有变化。
赵文德嘴角扯动着冷笑,眼里闪着暴虐的神色,而这冷笑,随着刀锋越来越靠近袁叔万时,也变得越发深了。
“太子殿下,您这是在做什么!”
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这一切,也让赵文德嘴角的冷笑一下子僵硬住了。
他不敢置信的转身看向了玄玠居大门之处,又转头看了一眼袁叔万,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
只瞧见夏太监小跑着从门外跑了进来,插入了袁叔万与赵文德中间,连声道:“太子殿下,皇上召见您,快与老奴回宫吧!”
“夏公公,您怎么会在这里?”
赵文德咬牙啮齿的开口问道。
今日之事,他之所以敢如此胆大妄为,是料准了袁叔万不在京中,也不可能赶回京中。而且他的父皇也决计不会知晓此事。
结果,计划竟然接二连三出现了意外。
他并未找到袁叔万的把柄,这一点,他并不慌张,因为他今日只需要有一个名头,只要他来过了袁家,并且带着一份证据出去,袁叔万与袁家人,根本就是有口难言。
可是袁叔万却突然出现了,赵文德不得不做下决定,打算先宰后奏,虽然可能会被明王等人诘难,也会被皇上给怀疑,但他是太子,又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
谁知道临了关头,夏太监竟然出现了。
或许说,这夏太监,根本就是袁叔万一早便算好,他根本就是与袁叔万一道儿过来的。
夏太监是当今皇上最信任之人,可以说是当今皇上的眼睛与耳朵。今日之事,他定然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全部说与皇上。
赵文德在看到夏太监的时候,便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可是如今让他收手,却是万万不可能的。
袁叔万不能为他所用,还要与其他人来害他,他定然是不能够放过,可是如今夏太监出现了,等于说他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而错过了今日的机会,日后莫说是再找寻到机会,很有可能,他连自己的太子之位都保不住。
想到这里,赵文德看向夏太监的目光里,也带了一丝冷光。不过,他心中还有一丝迟疑,若是他今日杀了夏太监,那么他的父皇定然不会轻易饶过他的。
可是,袁叔万已经回来了,定然带回了他的把柄,加之今日之事,父皇一样不会饶过他。如今,他的犹豫,是在心中比较着哪一种做法付出的代价会更小罢了。
赵文德的个性向来狂暴,又存有侥幸心理,这会儿,只是想着,他看向夏太监的目光中凶光也是越发明显。
夏太监注意到了,可是他却像是没有发现一般,脸上依然带着笑容,恭敬的开口道:“太子殿下,皇上召见您,你看,是否现在就与老奴一道儿走了。”
“夏公公,你太着急了。”
赵文德冷笑着,朝着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神,又继续道:“夏公公,孤自会去见父皇,不过……”
赵文德的声音顿了顿,而站在夏太监边上的一个官兵已经在他身后高高举起了大刀。
袁家人脸上露出了惊吓的表情,而夏太监瞧见了,不动声色,面上依然笑眯眯,却突然说了一句:“皇上可是让老奴赶紧将殿下带回去,殿下莫耽误了,不然让门外那么多的近卫队可是好等了。”
夏太监的话刚刚说出口,赵文德的眼睛便瞪大了,而高悬在夏太监头顶上的那柄刀也已经不动声色的被收了起来。
“好!好!孤与夏公公一道儿去见父皇,父皇召见,孤这个做儿臣的,如何敢耽误。”
饶是赵文德心中多有不甘,此时也只能够强逼着自己咽下这一口气。
他的目光阴狠的看向了袁叔万,大声道:“袁大人,你好!你果然是厉害!”
袁叔万面上仍是平静,并未出现得意之色,他淡淡的看了一眼赵文德,也没有说话。
而赵文德在此时却是咬牙啮齿大声道:“不过袁大人也莫得意的太早,孤是父皇最疼爱的儿子,你觉得父皇会更相信谁?”
赵文德说完这话,却是转头走人,也带走了原先围在袁家人身边的官兵。
袁家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可是赵文德最后离去的一句话,却让他们心中始终存着几分担忧。
袁太夫人扶着陈嬷嬷的手,慢慢的走到了袁叔万身边,面上带着几分担忧轻声道:“叔万,太子回去,他日会不会再来?”
袁叔万收回了目光,看着袁太夫人这副模样,脸上浮现了一抹淡笑,轻声道:“母亲放心,我不会让袁家出事的。”
其实,虽然赵文德走后恶狠狠放言,但袁叔万并不放在心中,赵文德这最后一句话,也不过是强弩之弓罢了,说出来也不过是唬唬不知情的人。
不过,赵文德有一句话却是说对了,太子的确是当今圣上最疼爱的儿子,想要彻底扳倒他,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袁叔万在心中略略沉思了一下,却并没有再想,毕竟如今最该苦恼的人,并非是他,而是赵文德。
他转头看向了袁太夫人,看到她嘴角的一抹猩红,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却是轻声道:“母亲放心,今日之事,儿子定不会这般罢休。”
说完了这话,他又轻声道:“儿子请太医过来与您瞧一瞧。”
袁太夫人闻言,身上原本已经忽略过去的伤处的确是开始泛起了疼,而袁叔万的话,也让她忍不住有几分感动,只是,袁太夫人还是摇了摇头,轻声道:“算了,只是小伤,不在意的。”
这伤是被太子伤的,袁太夫人根本没有想过要讨回公道,只当是被白伤了一般。她也不愿意袁叔万再去招惹煞神。
袁太夫人此时心里的想法,倒是有一点与袁叔万十分相同,不管如何,太子都是皇上的儿子,皇上如何会不帮自己的儿子而去帮外人。
“母亲不必多虑,儿子自会处理好此事。”
袁叔万温声回了一句,态度却相当坚决执拗。
袁太夫人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她也是相信袁叔万的,自是知道他不会冒然行事。而且这事儿,袁叔万又是替她做主,她心里只觉得感动,倒也没有再说什么。
而原先躲在边上的袁老太爷闻言,却是突然粗声粗气插嘴说了一句:“就听你母亲的,都说是小伤了,你懂什么分寸,哪天别又让人给打上门了!”
虽然方才的事情因为袁叔万的到来已经化险为夷,可是袁老太爷心中还是十分生气方才所受到的罪,更是将此事全部都怪责到了袁叔万身上,所以说到后边,语气里带了几分怒气。
袁叔万闻言,并没有回答,只是低头恭敬的唤了一声:“父亲。”
“我与你说的,你听到了没有?”
袁老太爷对于袁叔万敷衍的态度十分不满,又大声强调了一句。
袁叔万并没有发话,只是搀扶着袁老夫人,沉默不语。
“你这个不孝子……”
“袁世明!”
袁太夫人突然大声出声打断,而她刚喊完这一句,却是猛烈地咳了起来,袁叔万连忙替她去抚背,而袁太夫人却是便压抑着嗓子里的痒意,一边开口继续道,“你倒是再将声音大一些,方才怎么跟个哑了似得,你若是怕叔万连累你,你现在就去收拾包裹回老家去,莫呆在京里了。”
袁老太爷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却是哑了声,梗着脖子面红耳赤。
而袁太夫人见了,只是嘲讽的翘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对袁叔万开口道:“走吧,送我回去。”
“是。”
袁叔万轻声应了,看了一眼袁老太爷,却是沉默的搀扶着袁太夫人慢慢的离开了此处。
☆、第六十四章
吉祥不知道在这里边待了多久,只觉得浑身仿佛是冻成了冰块一般,她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牙齿上下抖动的声音。
抱着箱子的手早已经冻得没有知觉,吉祥想要动一□体,可是远远的,却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没有说话的声音,只有脚在地面移动的声音。
吉祥忍不住又缩了缩身体,心中越发忐忑。
脚步声渐渐变小了,变成了零星的脚步声响,仿佛是近在她的耳边,可是又仿佛距离很远,吉祥无法辨知,她甚至觉得自己是被冻得没有了辨知能力。
渐渐地,她感觉自己听不到什么声响了,耳边只是灌着呼呼的冷风声,一阵又一阵,天地之间仿佛静的只剩下她一个人。
等待真的是世界上最辛苦的事情。
吉祥将下巴支在了盒子上,她不困,却忍不住觉得疲惫,累的闭上了眼睛。而当眼睛闭上的那一刻,她只觉得浑身都松懈了下来,强撑着的意志力也慢慢的被瓦解。
睡一觉,等睡醒了,或许太阳也出来了。
吉祥的心里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却突然将她惊醒了过来。
不行,不能睡,虽说不是冰天雪地,但谁知道会不会在睡醒的时候,身体都冻坏了。
她两手艰难的交握在了一起,僵硬的搓了两下,两只冻僵的手因为摩擦发出了“嗤嗤”的轻声,并没有什么热度,却让她已经有些麻木的手,带出了些许知觉。
她将两只手放在了嘴边,张开嘴巴往里边呵气,脑子里突然想到了先时被她拿在手上浪费掉的那杯水,她并不渴,只是觉得,晚上的时候没有在那杯水还是热的时候喝下,太浪费了。
能有一杯热水喝进肚子里暖身,是一件多惬意的事情。
吉祥忍不住痴痴的想着。
而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阵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仿佛是朝着她的方位走来,越走越近一般。
吉祥以为又是自己的幻觉,她一个人呆久了,都快分不清现实与幻想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丝光亮透过假山间隙,照进了吉祥眼里。
吉祥吓了一跳,紧张的几乎是绷住了呼吸,一动不敢动的紧紧抓着箱子。
她被发现了?
她的脑海里冒出了这个想法,不等她怀着侥幸安慰自己的时候,突然那一丝光亮变得大了许多,照的吉祥几乎能够看清楚自己握着箱子已经被冻得又肿又红的双手。
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也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那光亮的源泉直直探了进来,是一盏灯笼,灯笼上有袁字标记。
吉祥将目光从灯笼上抬了起来,眼里却突然冒出了一股湿意,她竟然看到了袁叔万。
袁叔万因为长得太高,小小的假山间隙根本无法接纳他,他只能够曲着身子略有几分狼狈的将头探了进来。
也就是这样,他看到了在躲在假山间隙深处的吉祥。也透过泛着橘黄光芒的灯笼看到了光芒照亮下的那张小脸蛋。
吉祥的脸蛋倒是没有受什么伤,只是头发凌乱,脸上也带了灰,看起来有些狼狈。而当他的目光与吉祥的目光对视上时,心里忍不住一愣。
吉祥的眼里泛着莹莹水光,目光在接触到他的时候,露出了激动的笑容,看向他的目光里,充满了喜悦与依赖。
袁叔万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情绪有些翻涌,一时之间,竟有些不敢与吉祥的目光对视。
但是袁叔万一向擅于掩饰自己的情绪,那种微妙的情绪只是产生了很短的时间,便被完全控制住了。
他没有马上说话,而是将身躯又曲了几分,身子更往里边探了几分,而能够看到里边的范围也更大了。
他看到吉祥整个人几乎是双手抱膝缩在里边,手上紧紧握着一个箱子,而那个箱子,他很眼熟。
他看向吉祥的目光里不觉带上了几分复杂。
而吉祥并没有发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