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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每个都单蠢至极,她的书铁定销爆了,女人和小孩的钱最好赚。
‘喏!这一千块你拿着赶紧坐车回去,趁周休二日之前去出版社举牌子抗议,我在精神上支持你。’末了她还喊加油、加油。
这一段若让编编看见,她的耳朵定会长茧,因为会被念上一年。
汪水仙摇头推拒说自己有钱。‘那我先回去了。’
‘好,我让小涌送你去坐车。’一使眼神,和风又把责任推向既佩服又不服的弟弟身上。
这个姊姊真贼,难怪是写小说的,骗死人不偿命。和涌在心里嘀咕着。
就在两人要出店门口时,街尾的王老师刚好进来,她一见自己带过的学生也在场上鬲兴的一喊──
‘和风呀!你几时回来的?和妈的伤没事吧?我家小宝说要吃你家的鲁肉饭,这店还开不开?’
白眼一翻的和风不敢相信她的运气这么背,只差个几秒钟就能送走一个祸害,为何老天偏要在此时和她作对,她平时并没有少烧香呀!
难道坏事做多了终有报应?
‘你……你是和风?!’
※※※
‘不是,不是,我不是和风,是那个卑鄙无耻的刘小姐盗用我的名字,你知道她的名字很俗的,在菜市场一喊起码有十个欧巴桑会回头……’
半信半疑的汪水仙定不走了,不过在和风的菜刀威胁下,她还是乖乖地打了电话回去报平安,并征得家里的同意请假一周。
所以她在‘和妈小吃店’打工,不支薪的那一种,但提供食宿和和风小说二十本,每本都以她的名字写下一段感言。
像是水中仙子盈盈笑,凤眼汪汪惹人怜之类,叫她兴奋之余不免频频打量眼前这位‘和风’。
如果她是和风为什么不承认是和风?若是她并非和风怎会一夜之间就拿到和风的签名书?寄快递也没那么快,何况没见她出过门。
她到底是不是和风姊?
‘姊,不要去啦,很丢人耶!镇上的人都认识我们……’好羞人哦!和云皱着一张脸。
‘立正站好,你别别扭扭地成何体统,不怕街坊邻居笑你小家子气,一点也没有和家的气魄。’牌子也不拿好歪歪斜斜的。
她宁可不要气魄。‘凡事息事宁人嘛!有必要闹得这么大吗?’
肯定会被同学笑死。
‘哪有很大,包括小花在内才五个人,我还嫌人数不够壮观呢!’就是不想闹大她才婉拒亲朋好友的大鼓阵。
‘人家叫水仙啦!’小花好难听哦!
‘水仙是花的一种,你又还没长大,叫小花刚刚好。’和风拍拍汪水仙的头像在拍小狗。
和妈五十多岁了,‘含莘茹苦’地带大四个孩子,因为和爸是木讷汉子,三天听不到他说一句话宛如异形,所以一家之主的重任自然落在和妈肩上。
那天和爸肚子痛没法去市场批菜,因此唯一在家的小儿子无照驾驶地开车送和妈去买菜。
回程时经过一间正要开幕的连锁店,风一大吹落了招牌砸扁车顶,驾驶座旁的和妈首当其冲祸从天降,自然成了倒楣的受害者。
可是餐厅的经理非常不讲理,和妈都决定不追究此事自行疗伤了,他却反过来要求赔偿,指称他们撞坏‘放’在地面的招牌。
吃定了和涌只有十七岁没见过什么世面,找来律师说要控告他无照驾驶及毁坏私人物品,没有五十万不肯善罢甘休。
开什么玩笑,和家是小康家庭又不是蔡万霖,‘区区’五十万是拿得出手没错,可是凭什么便宜那个头上没两根毛的经理。
律师很嚣张吗?她家楼下不就有个王牌大律师,真要法院见谁怕谁,告得他们倾家荡产用不着再开餐厅了。
‘大姊,你看木炭够不够?’反观和云的愁染双眉,兴匆匆的和涌当是来郊游好报当日所受的气。
‘再多弄一点,角度要对准,今天的风很合作。’风和日丽的好天气。
‘喔!好。’先把瓦斯枪准备好。
风、起、云、涌是各司其职。
和起本来在屏东外海附近的军舰上,一封‘母病危,速回’的电子邮件急得他告假十五天,赶忙要回家奔丧和治丧,因为他是长子。
而在台北念二技的和云同样收到E…mail,连夜赶火车南下地托同学请一个星期的假,哭红了双眼生怕见不到母亲最后一面。
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赶回家中,可是他们见到的并非奄奄一息的母亲,一口粥、一口鳗鱼的和妈满脸疑惑地问他们回来干什么,有放假吗?
火大的两人将误传军情的小弟拖出来痛殴一顿,心想反正都请假了,不如在家待一阵子照顾行动不便的母亲。
三个孩子都在家独缺老大,和妈一通电话电召和风,难得聚首的四人才会同时在家,因此也有了闹事的庞大阵容。
‘和起你在干什么,叫你去五叔公家搬稻草,你随便拿两捆稻草人来敷衍我呀!’没用的家伙。
‘大姊,你少冤枉我了,人家的稻子还没收割哪来稻草,这两个稻草人还是骗五叔公说是妈要的他才肯给我。’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钉草人泄愤吗?有点低级。
‘算了,算了,山不转路转,我有更好的办法。’先浇点水吧!
是更毒的办法吧!和起颇为同情得罪她的人。‘你袋子里是什么东西?’
‘喔!辣椒粉和蒜末,你待会洒在稻草人身上。’嗯!大功告成了。
‘洒在稻草人身上……’辣椒粉和蒜末呢!很呛人的。和起呐呐的看着餐厅的方向。
和风测测风向打了个手势,准备大展身手的和涌点燃本炭,火势汹涌地迅速烧红了煤炭,他喷了些水维持炭的温度只闷烧。
培根、玉米、芋头、青椒、蛤仔、地瓜、腥羊肉一应俱全,她顺手倒了些油在稻草人上头,一块冒烟的木炭十分不小心的一扔。
‘来来来,来烤肉,一家烤肉万家香。’
烤肉?!
这时大家才恍然大悟她在搞什么把戏,噗哧一笑的加入烤肉行列抢得不亦乐乎,谁也不管闷烧的烟会飘向何方,他们只是一家出游来烤肉而已。
不过始终烧不起来的稻草人尽冒着黑烟,在上风处的他们是毫无感觉到异味,照常吃吃喝喝地玩起小猫,喝可乐,还可乐地笑声连连。
但是今天的风吹得特怪,像是和和风商量好似的,那烟没有一丝丝偏向地进入餐厅空调,顿时黑烟密布仿佛恶火侵袭,九成满的客人掩着鼻夺门而出。
不用说他们的目的是达成了。
连员工和厨师都灰头土脸的准备逃生,气焰高涨的经理更是狼狈不堪,看得出他相当怕死,惊惶失措地撞倒好几张桌子,紫苏、鱼翅、玉米粒等残渣弄了一身。
上衣的口袋有半片牛排,酱料染污了白衬衫远看似血,整个人狰狞地像是刚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
真是一家烤肉万家香呀!有人因此气黑了一张脸。
‘你……你们到底在干什么?!谁准许你们在这里烤肉?’他要报警捉他们。
此时,非常古怪地,一朵低飞的白云靠近,原来飘向餐厅的黑烟忽然转向,淡淡地往空旷的地方飘散。
一手串鱼丸,一手烤鱿鱼的和风问他要不要吃一口。‘台湾有哪一条法律规定我们不能在自己的土地上烤肉?’
沿用一表千里的道理,婶婆孙子的女朋友的舅公的小姨子家隔壁那位七姑的小表弟,所以是‘自己人’,理所当然借用一下是人情。
反正还债的是和妈,和几个‘小’孩子无关。
‘你们烤肉的烟影响了我们的生意就是违法,这叫公共安全法。’他脸一抹,越抹越脏。
‘骗人家不懂法律呀!哪有烟。’她和梦里那只兔子商量好了,它准会帮她的。
‘谁说没有,那不是……’手一指,他愣在当场完全木化。‘怎……怎么可能……没烟……’
‘阿伯仔,你不要欺负我们乡下人老实,人在做天在看,良心也稍微摸一摸。’想坑她和家,门都没有。
‘我才三十四岁你叫我阿伯,我非告你公然侮辱罪不可。’他哪有老得让人叫阿伯。
和风拉过不解世事的汪水仙。‘她今年十五岁不叫你阿伯叫什么?我们乡下人的规矩是跟着小孩唤人,不然你说丈夫的大哥要如何称呼?’
‘大伯……’呃!不对,他怎么会被她牵着鼻子走。‘王律师你最公正,来说说她犯了哪条法。’
辩不过人的秃头经理头一摸地推出善辩的律师,一年几百万的律师费可不能白费。
谁知眼神锐利的律师还没开口,一马横扫的和风眼神轻蔑的一眄。
‘你认识东方奏吧!他也是个律师,虽然有时候不务正业搞搞音乐,不过人家说他是红牌大律师没打输过官司,你想来试试身败名裂吗?’
王律师的眼神顿时失去锋芒。‘你是说东方先生?’
‘就住我家楼下嘛!他家的大肚婆快生了。’做好事果然有好报。
‘张经理,我有事先走了,这种小事用不上我。’他不好开罪律师界的翘楚。
耳闻东方先生有位亲密爱人快临盆了,可是这件事只有少数同行知情而未向外发布,因此他是先信了八分不愿正面冲突。
到目前为止,国内的律师人才还没人能赢过东方奏。
‘王律师、王律师……’怎么掉头就走不管事?‘你,我认识你,你是撞坏餐厅招牌的小子。’
秃头经理一眼认出大口啃玉米的和涌,害他差点连玉米梗都吞了。
‘大姊,我们的抗议牌子可以拿出来了吧?’他被诬赖呀!
‘当然,熬夜努力的成果哪能作废。’食指一勾,和风要弟妹们拉开白布,十来面纸糊的牌子一字排开。
小猫可乐的白毛上也喷上:抗议。
快气炸的张经理一看到白布上的字和纸睥上的标语,当场血压升肩青节突出,两眼几乎要突成死鱼眼。
这……这分明是……
不行了,他要晕倒了,绝不能让老板看到这事,否则他饭碗不保。
但是──
来得及吗?
‘奸商不奸哪来钱,一尾苦花要人吞,要钱不要命,死活老百姓……’
嗯!有意思。
‘招牌砸人人破胆,经理无毛死要钱,一句话,死不瞑目。’
还有呀!
草菅人命,人面兽心,心存修罗,佛祖无愿,老母掩面,讹心讹财,继续秃头……
‘哈哈……继续秃头,这句话写得算好。’真不愧是写小说的,词藻丰富。
‘你……你……你在这里干什么?’
一副见鬼模样的和风惊恐的指着孽缘,目瞪口呆地难以置信她今年的运势背到天怒人怨,为什么是他?
小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每次选举时少说有三、四万张选票,要碰上熟人不见得容易,但他……
冤孽呀!冤孽!
让她死了吧!
第4章
‘你在这里干什么?’
这句好笑的话应该问她自己才是,看她做了什么好事吓得脸色发白。
昨夜他花了一整夜看和风所写的言情小说,企图从中找出蛛丝马迹来证实她确实住在镇上,好方便他替大姊找回女儿。
起先他不太在意小说的内容,以为陈腔烂调的小说千篇一律都在写风花雪月,因此只翻了翻序不感兴趣。
直到他好奇地看了书中一段对白深觉有趣,不自觉一页一页的往下翻阅,锋利的词汇和发人省思的诙谐让人不可自拔。
有几本小说他是看得边笑边擦眼泪,因为笑得太厉害连眼泪都笑出来,害他的员工当他疯了,表情凝重地问他需不需要走一趟医院。
时间如流动的砂不曾停止,夜的暗沉逐渐被光明取代,他仍不觉疲倦的一本接一本看得乐不思蜀。
一个人的个性会反映在书中,他约莫拿捏到作者的为人,而同时脑海中浮现在火车站巧遇的女孩,两人的影像几乎重叠。
由作者自述中描写自己是大眼、微胖、懒、不修边幅,而且发长及腰,这些她一一符合,连爱钱的个性都表露无遗。
他几乎可以肯定她是笔名和风的作者,但是真实身份也叫和风吗?
也许是看得太认真了,浓烟飘到他所处的三楼有一段时间他才呛得打喷嚏,浓得刺鼻的辣味实在叫人受不了,因此他一惊‘失火’了。
下了楼一看他差点笑出声,哪里是失火,只是几个年轻人在烤肉而已,而且他下来时浓烟已经散了,要责怪也师出无名。
正想叫员工回工作岗位,一阵熟悉的声音拉住他的脚步,身子一转往发声处走去。
果然是她。
但是看了她准备的标语和抗议字眼,他真的无法忍住不发噱,只有‘艺术家’才会发明那些令人省思的字眼,叫人由心中发寒。
不过那句‘继续秃头’例外,如非当事人只会觉得好笑,比骂人心如修罗(恶鬼),佛祖没脸渡化,老母掩面羞见人来得有趣多了。
写小说的就是写小说的,心理较常人不同,引句用字明嘲暗讽不正面攻击,迂回地让人脸色发青。
‘你在我的餐厅前方烤肉不就是要请我吃一顿,我怎好意思不来呢!’嗯!这虾烤焦了,要裹点盐烤才有味道。
‘小偷。’千夫所指……是一根食指所指。
雷啸天忍不住一笑,‘小姐,你没那么小气吧!昨天你的洛神茶、雪绵冰和三色冰淇淋可是我请客,你不该回请一次吗?’口中溢开的无味有一股家的气息。
这是他要的感觉,让食物包裹着温情,使人吃了以后满心温馨,自然而然的露出真心的笑容。
他找到了感动,从焦掉的草虾上。
‘搞清楚耶!是你强拉我去的,我是同情你刚从精神病院放出来才勉强……等等,你说这间餐厅是你的?’她没听错吧!
‘没错,你有意见?’草菅人命四个字太严重了,不曾有人在他的餐厅用膳后发生不适现象。
攸关商誉的指责非同小可,不能等闲视之。
‘算了,跟疯子没什么好说,我要回去补眠。’上梁不正下梁歪,法庭见还比较适当。
反正东方奏最近很闲,老守着那朵神经兮兮的芍药,早晚变得和她一样爱疑神疑鬼,草木皆兵地以为她快生了。
‘等一下,你耍了一手就想走?’雷啸天出手拉住和风,没问明缘由不许她离开。
那明显的黑眼圈他不是没看见,但真相更重要,以他对她浅显的了解,她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骨子里她是很有正义感的人,并非她书中序文所言的冷血。
‘我真败给你了,疯子先生,你不要动不动就拉我的奶油桂花手好不好?’前辈子欠他呀!紧追不舍要讨债。
这人准是属乌龟的,耐力十足,追了一生一世还不满足。
‘雷啸天,我的名字。’她的奶油桂花手的确很滑,软缔绵像烘好的奶酩蛋糕。
轻喟一声,和风眉头爬满小蜘蛛。
‘很威赫的名字,可是你不觉得和你的人不合吗?’
他应该叫雷水──累赘。
‘父母希望我在商场上成就一番霸业,所以名字用得霸气。’可惜他让他们失望,志愿小的只想当一名厨师。
几乎所有人听到他的名字皆感到不可思议,刚开餐厅那几年外人以为他人如其名一般拥有王者霸气,可是他只是个寻常男子,和善地叫人不敢相信他是好几间餐厅的老板。
时间与事业会抹煞一个人最初的性情吧!当笑容逐渐消失,他想他的员工才开始心生敬畏。
没什么野心的人却因无心插柳之举成为大老板,说出来连他都有些害怕,不知到最后会变成什么样的人,是否自己瞧了都陌生。
一个厨师矢去对料理的热情还算是厨师吗?
‘好吧!雷先生,有什么话好好说不必拉着我的手不放,反正我的脚没你长跑不快的。’和尚跑了还有庙在,横竖是死巷子一条。
雷啸天不太乐意的放开手。‘你能解释一下怎么回事吗?我会给你个明确的交代。’
和风的嘴巴才一张开,生怕遭责备的张经理恶人先告状的数落不是。
‘老板,是他们的错,无端损坏我们的招牌还不认帐,今天甚至拉起白布条赶走我们的客人,分明居心不良别有企图,你可不能相信她。’他狠狠地一瞪害他出糗的女人。
但是他的脸黑抹抹地像是包公,两颗眼珠子又瞪得特别大,威吓不了人反而滑稽得要命,一阵隐忍的笑声要笑不笑地全成了轻咳与口水滚动的声音。
因为他平时小气又苛待工作人员,而且错的一方本是餐厅的招牌不稳,颠倒是非的本事他们不拿手,所以没人愿意出声支援他。
可见他的人缘相当差,自己人都看不惯,冷眼旁观地瞧他冷汗直冒,暗笑他自尝恶果。
‘给你鼓鼓掌好厉害哦!回头我送块碑给你,上面刻着:秦桧在此。’一代奸臣仕人唾弃。这是她的讽意。
和风不只自己鼓掌,还吆喝弟妹们助阵,着实让张经理难堪不已地想动手打人。
‘你嘴上功夫也不差,我不会听信片面之词而循私,该是我们的疏失我会负责。’他的‘我’便是有力的保证。
原本要再先声夺人的张经理在雷啸天严厉的眼神下噤声,心急如麻地担心会丢了工作。
‘何必多此一举,咱们法庭见,不肖员工多半是老板的纵容,闹大一点请大众评评理,看看秃头佬的五十万要得心惊不惊。’她要回去搬符咒洒圣水,让她远离疯子。
‘五十万?!’雷啸天眼角余光一扫,那颗秃头满是汗。
‘我……呃!老板……这……是赔……赔偿费……’张经理说得支支吾吾,一脸心虚。
‘挺贵的招牌不是吗?我记得当初请款时不过是十来万吧!’难怪人家要他难看,咎由自取。
‘这个……这个……他无照驾驶。’手一指,他把过错全推给别人。
表情一愕的和涌委屈地绿了一张脸,怎么每件事的箭头一指都是他,满街的无照驾驶不只有他一个。
‘笑话,就算是赛车手也没法挡住天灾人祸,你去瞧瞧我家的车子凹了一大片,根本是你们的招牌砸到人。’
‘砸到人?’真有人受伤?
‘我妈就是那个倒楣鬼,人还伤重起不了身躺在床上,他还仗势欺人地要我们赔偿五十万耶!他以为钱好赚吗?’要捡到五块钱有多难呀!
不愧是作家的小弟,瞎掰功夫不下于其姊,除了扭伤脚不方便行走,大致来说并无大碍。
一大早就见和妈开店准备做生意,切切洗洗吵醒了一夜没睡的儿女,在他们的劝说下她才勉强休息一天,人在店里和她的三姑六婆会会员聊天。
雷啸天微微一笑。‘你跟令姊很相像,非常关心我们的国币。’
‘姊,他在说什么东东,是不是笑我们很爱钱?’和涌小声地问着和他超不像的大姊。
至少身材不像。
‘疯子的话听听就算了你还当真呀!我们爱钱又不坑人,哪像人家大老板事业有成不就是因为奸嘛!做贼的喊捉贼。
‘咱们脚踏实地学不会人家狮子大开口,乡下人可怜,遇到土匪恶霸还得低声下气,真不知天理何在,人心难寻。’
和风是说给和涌听,但是那一双狠眼是瞪着阴魂不散的冤孽,指着月亮骂太阳大,看似平常的语气是句句含讽指人家是大奸商。
‘张经理你最好照实说来,到底是对方撞坏了招牌,还是我们的招牌掉落砸了人?’他不容许手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