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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长好恶劣-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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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走得潇洒的背影没给她任何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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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这天起,涂玺夫几乎是天天拎着一堆食物,来进贡她的五脏庙。

    每天晚自习结束,徐冬青拖着浑身的疲累,以及一个饥饿至极的胃回到小鸽子笼时,涂玺夫已经拎着一大袋食物在门外等着。

    头几回,她还觉得别扭,像是跟敌军妥协似的,吞下肚的食物老觉得沉甸甸的压在胃里。但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她已经成功克服羞耻心,理直气壮的享受起他比7…11还要便利贴心的进贡。

    只不过每回临走前,涂玺夫总是霸道的向她索讨一个缠绵、热烈的吻,像是索取回报似的。

    要换做以前,徐冬青一定会不甘示弱的反击,甚至也会想尽办法占回便宜,不容许自己在这场战争中吃亏。

    但拿人手短、吃人软嘴,脸皮再厚如徐冬青,还是难免抱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心态。反正已经给这恶棍吻过,一次跟两次也没有什么差别,况且--她还不算太讨厌他的吻。

    起码,他的口气清新、吻技一流、温热滚烫的双唇还能替她一到冬天总是容易冻伤的粉嫩唇瓣保暖。

    有得吃、有好处可占,徐冬青当然乐的坐享其成,至于在嘴巴上吃亏这件事,她也就勉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她越来越相信,“威武不屈、贫贱不移”这句掷地有声的至理名言,一定只是句口号。而她向来对于难度太高的崇高目标没有什么信心跟毅力,只好悲哀地臣服在食物的诱惑下,暂且忍辱偷生。

    虽然她很清楚,涂玺夫这个人没那么简单,三番两次好心送来补给食物,肯定心眼里打着什么歪主意。

    但是,这家伙俨然就像个道行高深的老狐狸,从他脸上完全看不出一点破绽、一点意图。

    一想到这里,徐冬青的情绪不免焦躁起来,就好像明知道大野狼就在羊圈外打转却无计可施,只能学乌龟缩在壳里逃避。

    “这玉米怎么那么软,一点嚼劲都没有。”

    没气质地把脚跷在茶几上,徐冬青边啃着香喷喷的玉米,边不满意地抱怨。

    有得吃还嫌?!涂玺夫气岔的瞪着她,从没看过像她这么厚脸皮的女人,好像是他欠她似的。

    但不知怎么的,一看到她眼神里的那份满足,他却莫名其妙的消了气。

    “怎么没有珍珠奶茶?”在几个袋子里翻来翻去,她的脸色比三分钟前吞进肚子里的臭豆腐还臭。

    “我忘了。”还不是赶着要替她挑只鲜嫩的玉米,到头来还被她挑东嫌西。

    这个女人,简直是得寸进尺!他肯送救济物资助她,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她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他气得牙痒痒的,可更气的却是自己莫名其妙贪恋她那满足的表情,控制不住自己每天买大批食物来这里自讨气受。

    “你是不是得了健忘症?昨天也忘了我的烧仙草--”她刻薄的翻起旧帐。

    “我今天没忘,在这里。”涂玺夫忍住气,从袋子里翻出她指名要喝、让他排队了整整半小时的烧仙草。

    “可是你还是忘了我的珍珠奶茶。”她仍是满腹牢骚。

    涂玺夫铁青着脸,刷地一声站起来,顿时她小小的鸽子笼,充满了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你--你想干什么?”徐冬青惊恐地仰望着他,微嫩的玉米粒像是石头卡在喉咙里。

    “讨回妳欠我的!”反正她从来不知道感谢为何物,不主动向她索讨报酬未免太对不起自己。

    “我、我还没吃完--”她结结巴巴,那如烧仙草一般黝黑深浓的炙热眼神,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抖。

    “无所谓,反正我正好也饿了。”

    他像一头饥饿至极的猛兽,迅速的、猛烈的一口噙住她。在品尝她甜美唇瓣的同时,他也品尝到她口中混和美妙食物气味的香津。

    他像一把火,将她狂野放肆的燃烧。她恍惚猜想,她大概很快就会在他的热吻攻势下举双手双脚投降,任由他摆布。

    “停--停!我还有考卷要改。”她以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用力推开他。

    “我可以帮妳--”屠夫气息不稳地说道,浓烈眼神里满是想吻她的渴望。

    “好。”她点点头,步伐不稳地走到她的小阳台抓出一根拖把。“你可以帮我拖地。”

    涂玺夫炽热的眼神望着她手里的拖把,窜火的眼神总算降温。

    “妳要我帮妳拖地?”他再一次确认。

    “对啊,你不是说要帮我?”徐冬青虽然脑子一片昏沉沉,但耳朵可没坏。

    看看手里的拖把,又看看眼前粉颊如霞的徐冬青,他只能哑巴吃黄连,乖乖拎起拖把进浴室接水,苦闷地开始拖地。

    他是招谁惹谁了?

    很没有男子气概的拖地,涂玺夫边懊恼边反问自己。

    就为了贪看她饱食的满足表情、以及那令人不由自主上瘾的甜美双唇,他就得认命当起外送小弟,天天准时报到?这下还得当义务清洁工,替她整理家务--

    他身为男人的尊严跟人格到底到哪里去了?

    尤其他们之间还有一段过节,这笔帐他都还没尽数讨回,却发现自己又成了被她摆弄的傻子。

    就为了一个吻--他付出的代价会不会太大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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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徐冬青连日来的筹画下,由她主办,利用校庆的两天补休,缔圣全体老师预计进行一年一度的自强活动。

    事实上,徐冬青一点也不想参加无聊的自强活动,她宁愿待在家里睡觉,好好补充因为教化一干小恶魔而消耗的元气。

    但碍于自己是主办人的关系,为怕落人口实、又怕影响考绩,她只好勉为其难的参加。

    尤其是想到自己跟涂玺夫矛盾复杂、纠缠得不清不楚的关系,就越觉得找个男朋友杜绝跟他的牵扯,是刻不容缓的事。

    或许有机会因为这次的自强活动,让她跟始终无缘深入了解的颜如玉顺利凑在一起。以后送宵夜的人就会换成颜如玉,而不是那个现实、讨回报不眨眼的屠夫。

    但不知为什么,这个念头虽然让她松了一口气,却一点高兴的心情也没有,甚至觉得有点--失落。

    失落?

    要不是此刻徐冬青正坐在前往宜兰的游览车上,而颜如玉还坐在同一台车上,她一定会不顾形象的捧腹大笑。

    她跟屠夫根本是谁也看谁不顺眼,能摆脱他高兴都来不及了,干嘛要失落?

    翻出随身的一大袋零食,徐冬青借着大吃大喝来遗忘心头纠结的复杂情绪,边嘻嘻哈哈的跟同样教英文的一位女老师聊天。

    四个钟头的车程,徐冬青吃掉一整袋的零食,原本还沉甸甸压在腿上的重量,到下车前只剩一堆空袋子。

    大量的食物减缓了脑子的运转,也让她顿时减轻了一大半的烦恼,开心地在住宿山庄四周跑来跑去。

    触目所及的原始自然美景,衬得一身轻便淡蓝衬衫、米色休闲裤的她格外俏丽可人,让徐冬青心中不禁暗自窃喜。

    尤其是在太平山那种湖光山色、自然美景之下,没有世俗干扰的原始山林,肯定会替她制造好机会,让颜如玉注意到她的与众不同。

    在兴奋的遐想之际,另一个身影却突然闪过脑海,徐冬青故意忽略那种被打乱的情绪,假装自己十分期待这个大好的机会。

    就在今晚,她一定要让内敛含蓄的颜如玉爆发出内心的热情!

    徐冬青压下兴奋,边哼着歌边拎起一迭资料走到每个房间,分发今晚营火晚会的组别,顺便宣布活动的内容。

    从进入缔圣以来,她从来不曾忙得这么甘愿过。从头到尾,她脸上始终挂着亲切的笑容,就连对每个老师又多又杂的问题,也是无比耐心的一一解答,宛如救苦救难的菩萨一样。

    徐冬青吹着口哨走出最后一个房间,她小心地检查一大堆庞杂的工作,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以确保自己晚上进行猎夫计画时,不会被某个搞不清楚状况的程咬金、或者讨厌的芝麻小事给打断。

    突然间,她发现在预定的二十八个房间里,竟然多出了第二十九间房?!上头却没有名字,令人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些资料全是董事长秘书交给她的,就连房间也是由秘书订的,徐冬青除了跑腿打杂,做些繁琐却没啥重要性的工作外,其余一概不知。

    徐冬青狐疑地敲了第二十九间的房门,里头传来的声音熟悉到让她几乎以为自己得了妄想症。

    他这几天不是得到教育部去开会吗?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瞪着打开房门后的挺拔身影,她发现自己的心跳突然快得乱七八糟。

    尤其是目光触及他的性感薄唇,徐冬青像是被制约似的,顿觉口干舌燥、唇瓣发烫起来。

    “我是董事长,怎能错过跟大家联络感情的机会?”他的目光幽深炙热,紧紧地锁住她。

    徐冬青仰头恍惚地望着他,几乎以为心底那股微微的激动是思念--

    见鬼了,她怎么可能会思念这个自大的恶霸?

    如果真有思念,顶多也只是想念他每晚带来的食物,想念每晚有人帮她拖地。或许,她确实有点想念他迷人的笑容、浓烈炽热的眼神、滚烫炙人的双唇……

    停!她心惊胆跳的喝止自己,不敢相信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是打哪儿来的?

    涂玺夫看着她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一下红了脸,一下又苦恼的蹙起眉头,丰富动人的表情让他心口一紧,像是他已经渴望这些好久。

    是的,好久了--他已经整整三天没有看到她了。

    涂玺夫不敢相信,三天对他而言简直像三年一样长,每天置身冗长的会议里,脑中无时无刻浮现她的身影,担心她吃饭了没、有没有力气拖地、是不是又跟学生吵得不可开一父……

    他觉得自己简直一点也不像自己了,誓言要报复、讨回一口气的决心,一天比一天更软弱。

    这一刻,两人都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却又强自掩饰、佯装若无其事,骄傲让他们不肯轻易示弱低头,甚至连心里那份微妙的情愫,都只能假装忽略它的存在。

    徐冬青快因他炙热的眼神而燃烧,往后退了几步,她像看到鬼似的拔腿就跑,把那双眼、那种意乱情迷的感觉远远丢在身后。

    吃过山庄准备的山菜跟富有宜兰特产的晚餐,七点整所有的老师集合在一起,开始了营火晚会。

    身为主办人,徐冬青无疑地得当开场的主持人,意思性的说了几句话,她立刻把麦克风丢给涂玺夫,反正大家想看的也是他。

    一整个晚上,热闹精彩的晚会活动,徐冬青始终小心翼翼地逃避那双眼,就怕跟他有眼神的接触。更怕自己像个傻子似的,被他一看就愣愣地忘了自己。

    好不容易,晚会在十点之前终于结束,一想到涂玺夫可怕的影响力,她更觉得把颜如玉手到擒来已是刻不容缓。

    她急忙在三三两两的人群中寻找颜如玉,好不容易终于看到他落单的身影,就好像看见黑暗中的一线曙光。

    连老天爷都可怜她,大发慈悲给她制造机会啊!

    “颜老师,今晚月色很美,要不要一起去散散步?”徐冬青凑近颜如玉身边,羞答答地问道。

    这种矫揉造作的声音,连徐冬青自己听了都觉得恶心,但是为了追求爱情,她不惜牺牲一切,就算要她学拘叫她也照做不误。

    “徐老师?”颜如玉面露惊讶,像是这一刻才终于注意到她。“好啊!”

    “太好了。”徐冬青高兴得几乎想跳起来大声欢呼,却为了顾及形象,只能优雅的微微一笑,连牙齿都不敢露出来。

    两人肩并肩,慢慢走向另一头洒满月光的幽静小路。

    “徐老师,我有点事要找妳。”突然间,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他们的去路。

    缓缓抬起头,徐冬青自眼里射出狠毒的利箭,脸色比四周阗黑的夜色好不到哪儿去,原本挂在唇边的笑容更是立刻消失。

    “董事长。”一旁的颜如玉不知涂玺夫的阴谋,还很配合地转过来朝她说道:“妳先去忙吧,或许改天有机会再好好聊一聊。”

    颜如玉的善良随和,更衬托出涂玺夫的邪恶跟可恨。他毁了她平静的生活就罢了,竟然还想破坏她的姻缘?!

    突然间,徐冬青脑中灵光一现,一直阻塞住的脑部思路总算豁然畅通。

    她懂了,到今天她才总算是完完全全的懂了!

    涂玺夫是有备而来,心存不轨想破坏她的姻缘,好叫她一辈子当老处女!

    这男人心肠真不是普通的歹毒,竟然用女人一辈子最重要的幸福作为报复,他以后一定会下地狱被阎罗王挖心、挖眼、挖舌头!

    “董事长,很抱歉,我现在要做的事也很重要,有事等一下再说!”

    就算是彗星下一秒要撞地球,也绝不能阻止她要做的事。

    徐冬青气势腾腾,径自拉着颜如玉走向小径。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九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徐冬青实在是太生气了,她使出晚上吃了两大碗饭的惊人蛮力,拉着颜如玉从小径一路往山坡上走。

    她脑子里满是涂玺夫那张俊美得惑人心神、却也可恶得让人咬牙切齿的脸孔,完全不知道自己走往那个方向。

    “徐--徐老师--”身后的颜如玉不安地叫她,发现四周都是荒原野草,远处还隐约传来不知名动物的恐怖嚎叫。

    被他这么一叫,徐冬青终于从愤怒的情绪中回神,发现他们不知身置何处,来时的路早已被黑暗吞没。

    “我们是不是迷路了?”颜如玉吞了吞口水,不安地望着四周。

    “好像耶!”徐冬青第一次主动出击,果然还是因为屠夫而坏了好事。

    如今月下谈心、诉衷曲的兴致跟情调都没了,他们两个慌得活像迷途羔羊,急忙在黑暗中找路,裤子却反倒被露水沾得湿透。

    完蛋了,他们竟然迷路--徐冬青惊惶不已。

    “怎么办?”颜如玉竟然一脸无措地问她。

    “呃--”在这种时候,不都是男人挺身站出来安抚女人,教她别怕吗?但现在角色突然反过来,一时之间徐冬青竟然不知要怎么回答才好。

    “颜老师,你不要紧张,我们会找到路的,我们并没有走远不是吗?”她故作镇定的安慰他,也安慰自己。

    “妳--妳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颜如玉害怕的竖耳倾听远处不断传来的动物嚎叫。

    “应该是果子狸吧!”徐冬青僵硬的挤出笑容,试着往好处想。

    “可是,我怎么觉得是野狼。”颜如五脸色苍白得跟皎洁的月亮一样。

    “胡……胡说,台湾怎么会有野狼?”她故作镇定,却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在颤抖。

    “别担心,等一下就会有人,啊--”

    徐冬青突然发出尖叫,精神紧绷到极点的颜如玉,活像见到鬼似的遽然拔腿就跑,把她丢在原地。

    徐冬青吃痛地从地上的小坑洞爬起来,揉着发痛的膝盖,望着只剩下一抹黑影的身影,只觉得好悲哀。

    她不敢相信,颜如玉竟然把她一个人丢下--

    这下好了,她摔了一大跤,还迷了路;心仪的男人以为她会被野狼拖走,所以发挥自救的潜能,飞也似的跑走了,丢下悲惨到连野狼都懒得看她一眼的徐冬青。

    四周阴森森、黑漆漆,说不怕是骗人的,纵使她素来有徐大胆之称,还有打从娘胎带来的熊心豹子胆,但在此刻也完全派不上用场。

    她紧张兮号的左右张望,深怕随时会有野兽冲出来拿她当宵夜,寒凉的冬夜徐冬青却窜出一身热汗。

    想起她美好的生命还没开始,连真正的爱情、惊心动魄的恋爱,都还没轰轰烈烈地谈过一回,就这么葬身兽腹多么不值啊?!

    突然间,她想起了涂玺夫。

    照理说在这种时刻她想起的不该是她最讨厌的人,但偏偏,她就是想起他结实健壮的胸膛、身上令人感到安全的气息。她突然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竟依赖他这么深。

    眼眶莫名其妙的发热,徐冬青倔强的用力抹去眼底的泪影,她走在及膝的草丛里,四处一片荒湮,彷佛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

    突然间,从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依照声音判断,是某种体型庞大、重量惊人的大型动物。

    她顿时寒毛全竖起来,身上开始窜出冷汗,眼睛惊恐地盯着远处那个越来越近的庞大黑影--

    “总算找到妳了!”

    一个熟悉的磁性嗓音,宛如自天而降的天籁,她发誓,这绝对是她这辈子听过最好听的声音。

    眼前出现涂玺夫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他好像茫茫大海中的一盏明灯,照亮了她的方向。

    “涂玺夫,你--你怎么会找到我?”徐冬青的喉咙发紧,激动得想扑进那片让人感到温暖与安心的胸膛,却硬是强忍住。

    “大老远就听见妳在喊救命,怎么可能找不到?”此时此刻,这种平时一定会令她火冒三丈的戏谑,却让她觉得感动得想哭。

    “回去吧!”

    突然间,一只温暖的大掌稳稳握住她,将她冰凉的小手妥贴包进掌心。透过指结、掌心的温度,她同样冰冷的身体也莫名暖和起来。

    她该挣脱他,拒绝他的温柔攻势,跟他保持距离的,但那种被他安全包围保护的感觉,让她舍不得抽手。

    她就像慵懒午睡的猫不舍离开温暖的阳光一样,只好说服自己,她是怕自己再次迷了路。

    徐冬青默默跟着他的脚步,满心复杂的情绪,被他握在掌心的手暖呼呼,像是一路熨进心底。

    不经意一抬头,突然间黑暗中冒出好几把鬼火!

    “有鬼啊!”

    她尖叫一声,整个人跳到涂玺夫身上,活像只无尾熊紧巴着他精壮的身躯,死都不肯放手。

    “那不是鬼火。”涂玺夫啼笑皆非,没想到她的常识比幼稚园的孩子还糟糕。

    “不是鬼火那是什么?”她依然恐惧地拚命吞着口水。

    俗话说:恶人没胆。这句话验证在徐冬青身上有九成的可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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