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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说明白点。”蒋杰说。
“你大哥都快把我打死了,你大哥疯了,你快过来吧。”
“怎么疯了?”蒋杰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听见大嫂没有回答,只是在电话里哭,便说:“蒋杰,大哥大嫂肯定为什么事情打起来了。”
蒋杰着急地瞪了我一眼说:“你别插嘴,听她怎么说。”
我知道蒋杰平日素不喜欢他大嫂,老埋怨她不孝顺婆婆,便催促他赶紧穿衣服去大哥家看看。
蒋杰生气地骂道“真是讨厌,太讨厌了!”他一回到家便懒得不行,不愿意动弹,这会子大冷天地,又要折腾出去,心里自然不痛快,但是不去也不行,不定大哥家出了什么事情。我也穿上衣服准备跟他一起去。
“你也去啊?”他看看我。
“嗯,我去看看大嫂。”
“行,去吧,多穿点,外头多冷。”说完他把帽子给我戴上了。
我俩哆嗦着去停车场取车,夜深风大,冻得我牙床咯咯直响。蒋杰把车发动之后,一路直飚到了大哥家,还在门外就听见里面吵吵的声音。叫了半天门才开,看到大嫂的姐姐和姐夫也来了。大嫂正在哭着骂着,小侄女也抓着她大姨的衣角哭得眼睛都肿了。
家里面一片狼藉,书架上的书掉了一地,砸碎了梳妆台,电脑开着,鼠标也掉在地上,想是也砸了,大哥坐在书房的电脑前,屏幕上还闪着QQ。我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果然大嫂开始哭着数落:“成天就知道聊天,聊什么聊?在网上勾引女人,出去幽会,不要个脸了,孩子你管过吗?我起早贪黑,为的什么?这家就是我一个人的吗?……”
“过不了就别过,离婚!”大哥在房里喝道。
大嫂尖声叫道:“离,谁要不离谁是孙子,你去把离婚协议书拿来,我要不签字我立马就死在你面前。就知道打我,好几次了,老三你看看你哥还是不是人?有责任感吗?有个做丈夫做父亲的样子吗你。”
大哥回嘴道:“你有个做媳妇的样子吗?你孝顺过我妈吗?你结婚这么多年,你去看过她几次?你就是个泼妇,就是个泼妇!”
蒋杰大声说:“不管你们是因为什么事情吵架,动手就是不对,犯天大的错也不能动手,何况还有孩子在旁边,你们怎么当父母的?”
大嫂把头伸到我们跟前,哭着说:“老三,楚颜,你看看他把我打成什么样了呀,今天你们要是不来,他是要把我打死呀。”
我一看,果然头上起了一个大包,大嫂说:“他一进门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住我的头往墙上撞呀。”说完嚎啕大哭,孩子一看妈妈哭成这样,便也开始哭,我看到大嫂这个样子,心里格外不是滋味,眼睛也湿润了,一个男人怎么能把结婚十多年的妻子打成这样呢?
“楚颜,你平时总说蒋家老大像个大哥样,你看看,他这样子还像个人样吗?这就是你心目中的大哥呀。”大嫂哭道。
大嫂的姐姐一看妹妹被打成这样,立刻情绪失控,大声骂道:“小蒋,你还是人吗?她跟你这么多年,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多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这样几次三番地打她,你还是人吗?欺负我家没有人了是不是?”
大嫂的姐夫一看这情势不对,赶紧劝住自己的老婆说都少说几句,冲动有什么用,冲动能解决问题吗?
我在边上一直不知道怎么劝好,便一直没有说话,这种情况下,说什么他们都听不进去,便对大嫂说:“大嫂,今晚就带小Y到我家去住,你俩分开两天,等冷静下来再谈。”
大嫂的姐姐说:“不了,还是上我家吧。”现在老蒋家的所有人在她姐俩心目中都成了敌人,包括蒋杰在内。
大嫂的姐姐好歹把大嫂劝住了,二人收拾了一下就领着孩子出门走了。姐夫留下来了,我和蒋杰也留下来了。
姐夫坐在床边抽着烟,也是个闷哧汉子,开口竟然说:“小蒋啊,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但是再怎么着,你也不能动手打人呀。这些年我和她姐姐也没少干仗,但是她打我我从来都不还手。”感情他也是被老婆打过的人。
我看到大哥的右手肿成了包子,便失声叫道:“大哥,你的手怎么了?”
大哥说:“刚才和她干仗打她手肿了。”我这才明白是因为大哥动手打大嫂把自己的手给打肿了,心里顿时对大哥的印象大大改变了,我之前一直都挺敬重他大哥,他很孝顺母亲,也很照顾兄弟,今天才发现他竟然是打老婆的人,大哥的形象顿时倒塌。
蒋杰拔开大哥的衣领,颈上一道血印,便说:“这是打仗打的吗?”
大哥说:“不是她抓的是谁抓的?”
我说你不把大嫂打成那样她能抓你吗?不管怎么样不能打人,一动手所有情分都没有了。
大哥赌气道:“还有什么情分可言?我告诉她了不孝顺我妈我就和她离婚。”
我把大嫂她姐夫拉到一边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闹成这样,姐夫叹了口气把原委根我说来,原来昨天婆婆也给大哥打电话了叫大嫂去给特特开家长会,因为大哥今天白天上班没时间,但大嫂刚好今天休班,但是大嫂不同意,还打电话给婆婆说不去开家长会,婆婆说了她几句,二人在电话里吵吵起来,大嫂便抱怨了一些关于奶奶心里只有孙子从来不看孙女一眼的话,这不,婆婆气不过才给蒋杰打电话叫他去给特特开家长会,之后又把大嫂子的气话添油加醋地给大哥说了,叫大哥马上和大嫂离婚,大哥一生气晚上就和大嫂吵吵起来,二人越吵越热闹,把陈麻烂谷子事全翻出来,大哥骂大嫂是泼妇不孝顺婆婆,大嫂骂大哥心花花拈花惹草不顾家,后来越骂越不干净,于是打了起来。我早听说大哥大嫂不和睦,其中大部分原因是和婆婆有关系,婆婆甚至还和大嫂的父母吵过架,但如果不是这天亲眼看到,真不敢想象夫妻可以不和成这样的。
我站在那里,对婚姻充满了恐惧,虽然蒋杰从来没有这样做过,但是难保将来不学他大哥的样,他大哥二哥的脾气都是如此暴躁,都搞过家庭暴力,现在二哥离婚了,大哥的婚姻也是岌岌可危,蒋杰品行虽然比他两个哥要好,但是一遇到他母亲的事情,他也会立刻失去理智,咆哮起来像狮子似的,虽然没有没有动手打人,但是难保将来不发生,倘若婆婆也象挑拨大哥二哥夫妻一样挑拨我和蒋杰,没准我和蒋杰将来的下场也和他们一样,想到这里,我眼泪都快留下来了,蒋杰拉拉我的袖子,说:“你怎么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说:“我看大哥今天很不冷静,现在大嫂和孩子都走了,让大哥好好休息,我们俩回家吧。”我希望马上就离开这个“事发现场”,我不忍心再继续看这样狼藉的婚姻。
蒋杰点点头,又说了他大哥几句,大嫂的姐夫也说跟我们一起走,于是我们便一起出门了。
蒋杰一出门就说:“我看他们离婚得了。大哥过得并不幸福。”
我冷笑道:“这不幸福是谁造成的?你只知道维护自己兄弟,大嫂多可怜哪。”
蒋杰说:“你不知道你认识我之前发生过多少事情,大嫂对我妈特别不孝顺,差点没把我妈气死。”
我生气地说:“你兄弟几个张口闭口就知道你妈你妈,既然各自成家了,就应该顾着自己的小家,大嫂不孝顺固然不对,但大哥多孝顺点就补偿了,只要他夫妻俩恩爱,非要媳妇儿在婆婆面前鞍前马后地孝顺吗?你看大哥下手那叫一个狠,有这么打老婆的吗?我告诉你,我也赞成大嫂离婚。”
蒋杰道:“嗨,你究竟站在谁那一边。”
我说:“我站在理这一边,你们蒋家人不讲道理。家庭暴力是你们的传统吧?蒋杰,你以要是赶动我一个手指头我立马就……”
“离婚,是不是?”蒋杰接口道。
“不,我拿刀杀了你。”我打了他一下。
“你看你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我可不象大哥二哥,我决不会动我媳妇儿一个手指头的。”他来拉我的手,说,“咱俩决不会像他们一样,好不好?”
“哼,你那牛脾气,难说。”我冷哼了一声。
回到家他怎么逗我,我也开心不起来,对婚姻的前途充满了悲观与困惑,为什么曾经相爱的人如今要互相像敌人一样伤害。
我相信看我这个帖子的朋友有些已经结婚了,而有些呢还在观望,或者憧憬,婚姻真的很奇妙,用围城来形容真是太贴切了,钱钟书不愧是大师,而且还是婚姻专家,不然他不能领会得那么透彻。
也许我写得太悲观了,所以不少未婚的MM看了对婚姻产生恐惧感,怎么说呢,结婚之后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浪漫,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就能过上简单平凡快乐的日子,牵扯到很多人,很多事情,不是一种感受能体会到的。不过也不能说婚姻就是爱情的坟墓,爱情还是在的,只是改变了形式。
我在和蒋杰结婚之前,因为和Michael的悲恸爱情,所以几乎是带着逃避的思想结婚的,以为蒋杰就是我的避风港湾,他是男人中的强者,给人以安全感,他对我的爱深厚如海如山,给我一种受宠的感觉,因而我觉得嫁给他是一定能幸福的,是一定能逃避这尘世所有纷争的,我甚至想象自己和他就是传说中的神雕侠侣,从此关起门来过小日子,不问世事,不问春夏秋冬。但是我没有想到这关起门之后,原来是一座深宅大院,你永远不知道哪一个角落隐藏着一颗小石子,随时可能成为你俩幸福的绊脚石。
看过蒋杰他大哥大嫂这一幕之后,我心里很长时间都不能平静,我感觉一旦发生冲突之后,蒋家人便把大嫂当成了敌人,她是众矢之的,就算大哥动手打了她,那么也是她活该,因为她不孝顺婆婆。不仅婆婆这么想,大哥二哥这么想,他们的亲戚这么想,甚至连蒋杰也这么想,我心中的天平自然是偏向大嫂的,不管怎么说女人是体格上的弱者,男人绝对不可以对女人施加拳脚暴力,别人怎么想我不在乎,但是蒋杰居然也跟他们一路,不站在我这一边,让我感觉很生气。我把这事儿告诉苏苏,苏苏说,这样便体现一家人的德行了。我真担心蒋杰的德行就这样体现了,但是我心里暗暗告诉自己,如果将来有一天,蒋杰对我动手了,我会毫不犹豫离开他。
很快要过年了,老问题又跳出来:在C城和蒋家人一起过年还是回南方去和我自己父母过年。
几乎每一年过春节,我和蒋杰都会因此打仗,他希望我留在C城和他家人一起过年,因为我是他们蒋家的媳妇儿,但我坚持要回南方去过年,因为我一年难得见到几次我的父母,虽然极力邀请他们过来住,但是我父母总是牵挂家里那些田呀,地呀,牛呀,羊的,再说我弟弟在那里,他们放心不下这唯一的小儿子,更何况上头还有近百岁的老人要孝敬,更离不开。他们即便好容易折腾来了C城,也吃不惯这北方的食物,喝不惯自来水,这不惯那不惯,每次都要折腾生病,所以也不愿意来了,我自从开了公司之后,一忙叨就没多少时间回家去看望他们,所以每年春节我都争取能回家和他们团圆,毕竟有一双儿女在身边,过年才叫过年呢。对于婆婆来说,我不过是她的儿媳妇,永远成不了她的女儿。有时候蒋杰说“你不知道我妈多希望咱俩能多在她跟前呆会”,我便会直接回答他“你妈妈希望看到的是你在她眼前多呆会不是我,别把我太当盘菜了”,也许我的想法是错误的,但是人都是自私的,我和婆婆住一个小区,她少什么缺什么,我和蒋杰能立马解决,她病了痛了,我们能立马伺候,而我的父母,一年到头都难得见到我几次,回一次家都把我当客人一样招待,所以我决心不管天上下冰雹还是下刀子,我过年是一定要回家过的。为了这个事情,我俩每次提及都要干仗,俩人每次说的都是同样的理由,每次都要伤感情,每次最后都是我气呼呼地坐飞机走了。
这一次也不例外,吵过之后,我便好几天不理睬他,他最开始也不理睬我,晚上也不回来吃饭,我也懒得管他,自己一个人在家没事上网看看新闻,逛逛网上商城什么的,我很少聊天,我的QQ号码在N年前就申请好了,但是一直都没怎么用,ICO; MSN,雅虎; Skype啥的我都有帐号,但是也经年累月不去登陆一次,电子邮件倒是经常用的,不过大多数都是工作往来的邮件。蒋杰没回来我便打开网站瞎溜达,上网其实很无聊的,新闻几乎都是八卦,我也早过了追星的年龄,这么多年来我唯一比较固定喜欢的演员可能就是陈道民。在网上挂久了会觉得很累,眼睛累,脑袋都发胀,我真不明白有些孩子怎么能在网吧里一呆十多个小时,整屏开的都是闪动的QQ,聊完这个聊那个,这个还没整明白又跟那个聊上了,那聊的什么劲儿呀?所以我不聊天。我没有打开聊天软件,直接上了MSN的主页,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闻,突然想起我还有一个MSN的账号,想了半天,想不起密码了,正想放弃,突然想起这账号还是Michael给我申请的,而密码是MloveY;便随手输入了,没想到这账号还在,网速很慢,半天才反应,看到几乎所有的头像都是灰色,只有一个是亮着:China Blue; 这是Michael的网名,我的血液顿时凝固。
一时间万千种滋味涌上心头,前尘往事汹涌翻覆而来,直觉得一颗心狂跳不已,握鼠标的手微微颤抖,不知道点哪里好。仿佛这个人已经离你而去和你隔绝了一个世纪,虽然偶尔会想起,但是从来未有预料他会再从那个一个世纪走过来突然出现在你的眼前,也许潜意识里期待了千百次再看见他,然而却一次又一次被理性所否定他不会再来,当你否定到自己的心渐渐长上了坚硬的壳时,他却偏偏又来了,那么猝不及防的。
呆呆地坐在那里看着他亮着的头像,他显示的是忙碌的状态,估计他不会看到我吧。还是不要跟他打招呼了吧,已经结束了的故事何必再重又提起,对谁都不是好事。何况蒋杰要是知道了一准会大发雷霆,心里开始觉得心虚,等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便移动鼠标想点退出,一不小心手碰倒了在桌上水杯,水淌了一桌子,手忙脚乱地找纸巾把水擦干净了,正准备把MSN退出了,突然电脑的右下角升起一个对话框:
China Blue: Hi; Yan; 真的是你吗?
我有一种口干舌燥张口结舌的感觉,我不知道是否应该回答他,也许我的鼠标一点下去便会错了这一生。
这时China Blue又追问了一句:Yan; 如果是你,请回答我。
我捂着胸口,心别跳了好吗?我只想知道他现在好不好,我一定不会再回头,一定不会的。头脑别乱了好吗?只是问候而已,分手了难道就成了敌人,不可以做朋友了吗?如果问苏苏该怎么做她会怎么回答呢?对了,苏苏一定会说“看你那小样儿吧,不就看见个老情人吗?何况还是在网上,看把你激动地。”我暗暗自嘲,修改了无数次,终于把这一行字发过去:“Michael,是我。”
China Blue: 看到你真好,从来没有在MSN上看到过你,看来今天是我的幸运日。
Yan: 我很少聊天。
China Blue: 你怎么样过得好吗?
Yan: 我很好,你呢?现在在德国吗?
China Blue: 上次从中国回来没多久我就辞职了加盟了另外一家公司,被派往澳洲工作,现在在悉尼呢。
Yan:你移民到澳洲了吗?
China Blue: 不是,过一段时间还得回德国。总在慕尼黑和悉尼之间飞,很没劲是不是?
Yan: 你应该安顿下来。你结婚了吗?
China Blue: 我曾经有一个结婚的机会,但是我错过了,之后便一直都没有再遇到那种好运气。
我看到这里,觉得不能就这个问题再聊下去了,便转换了一个话题说:澳洲现在天气很好是吧,我们这里是冬天,那里应该是夏天才对。
China Blue: 嗯,天气非常好,非常非常暖和,我耳朵都晒脱皮了。我很享受这里的工作和生活,用中国话来说就是“Le Bu Si Shu”。(他打了拼音)
Yan: 你现在还在学中文吗。
China Blue: 现在没有老师教,越来越退步了。不过我天天都在努力练习,可惜没有人陪我练,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现在可以说给你听。
Yan: 不,不,我没有麦克风,也没有耳机。
China Blue: 那你有摄像头吗?
我赶紧回答:我没有。
Michael发了一个哭脸过来,说:“其实我只是想知道你现在过得好不好,如果你生活得很快乐,我也会很快乐的。那个家伙对你好吗?”
Yan: 他不是那个家伙,他是我的丈夫,他对我很好,很爱我。
那边沉默了一会,才说:那太好了。
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了,便关了对话框,我不知道Michael是否还在乎我,其实不管他是不是还在乎我,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意义了。是他眼睁睁看着蒋杰把我娶走,在他离开中国之后几乎音讯全无,他自己也说很享受澳洲的生活,对我们彼此来说,那段感情如果不去触及,就是深藏的爱恨,谁也和谁没关系。偶然想起了,记得那曾经是自己爱过的一个人,心中激起无限涟漪,却不会再越雷池一步,如此而已。
又过了一会他说:我打算过段时间去中国旅行,我可以联系你吗?像一个老朋友那样?
我想了想,说: 如果是老朋友来访,我很乐意接待的。
这时楼下响起了钥匙开门的声音,蒋杰回来了,我赶紧发了一行字过去:我要下线了,再见。便立即推出了MSN。
看到蒋杰进来,解领带,换衣服,我心里却像做了亏心事似的,脸微微地发烫。蒋杰要是知道我和Michael这样在网上聊天,会不会愤怒得立即把我掐死?
“你想好了没有?”蒋杰开口就问我。
“想好什么?”我不知道他问的什么。
他看了我一眼,走出去,到厅里歪在沙发上,打开报纸,一边跟我说:“少装蒜啊,问你过年上谁家过。”
“明知故问。”我说。
“我给你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蒋杰说,“这次把你爸妈和你弟弟,还有你爷爷,反正所有你想见的人全接过来到咱家过年。”
“少来。”我冷笑道,“这个办法你去年就想过了,行不通噢,我爷爷几十岁了还这大老远的折腾啊。你怎么不说把你们蒋家一大家子折腾到我老家去过年,我爸妈也是很欢迎的。”
“得得,不想吵架就赶紧闭嘴。”他动不动就叫人闭嘴,对他哥也经常说“闭嘴”,仿佛这家就他一人是老大。
“是你先问我的,要闭嘴自己先闭上。”我生气地瞪着他,“别跟我说话,自己去把袜子洗了,别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