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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君驯妻-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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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一行人回到停车场,拉菲尔的手机突然响起,他笑说︰“Sorry,我接个电话。”
三十秒后,他十分诡谲地笑道:“我的客户临时打电话来说有急事,老殿,你就代我先去吃顿马来风味餐,咱们明天再见,Bye!”就这么丢下他二人。
而他俩也仿佛知悉这是拉菲尔的“退场记”,但并未拆穿他。
“上车吧。”殿狂君道。
一路上,他和水影都没有交谈,只听见她简短的对司机说︰“向左转,直行一百尺,再向右转……”最后,他们来到一栋别具风格的小木屋前。
“到了。”她说。
“很有特色。”他应道。
“嗯。”她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径自往家里走。
殿狂君则对身后的保镖们说︰“守在门外即可,待会儿我会弄点水给你们。”
“是!”大汉们应道。
他随后走进水影临时请人帮她安排的小屋中。
“请坐。”她说,“要喝点什么?”
“都好。”
“那就椰子汁吧,我没有准备酒。”她说。
“一切依你。”他绅士地令她惊奇。
殿狂君接过水影递给他的椰子汁后,便开始打量这屋子,里面虽然尚未整理完毕,但她的一些作品已悬挂在墙壁的每个角落,只是这次主角从鱼类变成了嬉笑的马来小孩。
“你等一下,我冲个澡,换件衣服,再带你去用餐。”她说着,便脱掉长袖遮阳衬衫,往浴室走去。
当她再次走出来,已是一身简单但花色鲜艳的马来装,还穿着当地的拖鞋,露出十分美丽的脚趾,他一下子看傻了。
“餐厅不算太正式,你可以不必打领带。”她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
“有件事我要问你。”他说着,顺手扯下领带。
她心忖,该来的总会来,于是没搭腔。
“为什么不告而别?”
“我有留信啊。”她说。
“那算什么?”
“是另一种形式的道别啊!”
“什么跟什么!”他有些愠怒。
“你——我不知道你在气什么,我们非亲非故,我的去留,不是该由我自己决定吗?”
“不准再这么说!你真的以为我们没有任何瓜葛?”
“OK,你的确是我们母女的救命恩人,但权力还没大到我得事事向你‘面对面’报告吧?”
“我没有强调自己是你们的救命恩人这件事,我只是要你在医院好好养病。”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那不表示你真的完全康复了。”
“你为什么这么在乎我的健康?”
他突然不语。
“难道仅是为了拉菲尔的托付?”她逼近,“你不是这种人。”
“你又自以为我是哪种人?我只做我想做、该做的事,不需听从别人的指挥。”
“这就是被权力、金钱、女人宠坏的例证。你听不进与自己不同意见的声音。”她说。
“小姐,请注意你的用词。我从未被宠坏!能有今天,全拜日以继夜努力工作换得的。
因为努力,所以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先做,也知道如何判别优劣。总之,你无权批判我的不是。”他有些愤愤不平。
“老天,你瞧自己的激昂呈词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你是最好、最优秀的人,所有的时间表都该由你提出、拟定,他人仅须附和,不可多言。”她又叹了口气。
“我没这么说!”
“但却这么做。”
“你——女人,你不讲理。”
“喂!什么女人,女人不是人?你有性别歧视!再说,我也没有不讲理,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我是自己的管辖者,去与留都应由我自行决定。”她终于动怒。
“但我只是想让你多休息,有什么不对?”
“我——我无法和你沟通!因为你根本听不进去我的话,你只想得到你要的‘依从答案’,其他都是次要的。”
“好了,你不是要带我去用餐?”他深深吸了口气,试图转移话题,缓和气氛。
“我气饱了。”她的脸颊泛着愤怒的火红。
“你现在的表现,不就是不够理性?”
“喏,这是地图,你自己去。”她丢给他一张餐厅的地图。
“我要你带路,而且还得陪我一起用餐!”他也蛮横起来。
“你看你,这不是大男人主义是什么?我说不去就不去!怕没伴,就去找拉菲尔。”
“我殿狂君从来不缺伴,也不需你告诉我该找什么人做伴。是你答应要做东道主,所以必须遵守你的承诺。”
“老天,我这是招谁惹谁?”她气冲冲地自问。
“要怪就怪你提出了邀请。”他邪冶地勾唇笑着。
“魔鬼!”她低声地以义大文说道。
“别以为我听不懂意大利文。”他说。
她眼皮往上一瞥,算是自认倒霉。
“走吧。”他说,仍然为她拉开大门,这才想到他的保镖都没喝水,便大声地宣布:“待会儿,这位女主人会请各位用餐。”
“我——”她的双瞳瞪得老大,不是她舍不得,而是这个男人真的想完全“掌控”她!
“大小姐,不会计较这点小钱吧?”他故意挖苦她。
“不会。只怕你吃撑了!”她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
“哈!饥饿时,我可以吃下整头泰国象。”
“那你就准备进监牢吧!象在马来西亚同样是受到保护的‘神象’。”她反唇相讥。
“那你记得来送牢饭。”
“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得知恩图报。”他开始捉弄她。
“记住!下次不准再救我了。免得我为了报恩,连尸骨都没了。”
“哈!我不要你的骨,只要你的——”他刻意靠近她的耳畔,立时闻到一股清新沐浴香,引得他腹部一阵痉挛,便放肆地说︰“体热。”
“Stop!”她立刻划开彼此的距离。
“哈……胆小鬼!”他笑得好得意。
第七章
    幸福天堂餐厅有着马来西亚的装潢,服务生也都身着传统的马来服,笑容可掬地欢迎殿狂君与水影。
坐定之后,水影与殿狂君不约而同地道:“先来一壸椰子汁。”
女侍望着他们,然后笑道︰“二位是我们见过最有默契的客人哟。”
水影与殿狂君四目相望,一时有些愕然。
他们最有默契?
“沙嗲来十串。”他二人又说了同样的话。
女侍笑得更开心了。
这下子,连水影也觉得太扯了,于是她决定不说话,谁知殿狂君也在这时收口。
“太有默契了!”三次巧合让女侍的笑声充满了惊喜与祝福,“一定是天神让你们相遇的。”
水影的脸倏地红到不行。
就在这时,一名绑着马尾、蓄着落腮发的男子竟朝他们这一桌走来。
他还未开口,便被殿狂君的保镖挡住,那名男子旋即放声大笑,“原来我们的影儿妹子找到护花使者了。”他的口音有着浓厚的西班牙口音。
“他才不是。”水影立刻排开这些大汉,“阿波罗,好高兴见到你,你在这里摄影吗?我有好多问题要向你这位大师请教呢!”她的脸上充满了喜悦。
可是,她的这种情绪反应却让殿狂君妒火中烧,心想一个拉菲尔还不够,现在又来一个阿波罗!而且这个阿波罗还是水影口中的“大师”,瞧她那崇拜的模样,看得他真不是滋味!
阿波罗显然有着艺术家的敏锐知觉,立即察觉到殿狂君的不友善,于是转向水影问道︰“怎么不介绍一下这个大人物?”尽管他对名人不太关心,但殿狂君就是有一种天生贵冑的气息,让他很难不注意。
水影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介绍他:“这是殿狂君。他和拉菲尔一起来这里洽公。”
“拉菲尔?不会是那个有艺术气息的大财主拉菲尔吧?”
“是他。”她只好点头。
“那么——”阿波罗将目光调至殿狂君深隽的五官上,“那这个仁兄不会正好是拉菲尔的好友——石油巨子殿狂君吧?”他虽不喜欢和商贾打交道,但这点“常识”他还是有的。
水影用力地吸了口气,“是不是巨子,我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但他是搞石油的,没错。”
“哈!”阿波罗笑得很奇怪,“Nicetomeetyou!我是阿波罗,搞摄影及空间艺术的。”并伸出右手。
“你好。”殿狂君的声音仍然带着警戒的意味,那表情仿佛怕别人抢走自己的珍宝似的。
“别听影儿妹子说我是什么大师,我只是个喜欢摄影的穷酸汉。”他刻意矮化自己,却不忘夸赞水影,“但我这妹子可就不同凡响了。不但人美,且深具才华,爱心更不落人后,每年都把所得的十分之五捐给海洋生态保护协会,十分之五捐给保护妇女协会……”
“阿波罗,Stop。”她不想自己的隐私都被公开。
“OK,OK,不说了,这餐我做东。”阿波罗海派地说。
“不,就让我为艺术尽点心力吧,我做东。”殿狂君可不愿意吃白食。再说,可以借这机会了解水影到底有多少他所不知道的事,这可算是稳赚不赔的“投资”。
“那就先行谢过了。”阿波罗利落地坐了下来,顺手拉了水影一把,由于他相当高大,少说也有两百公分,身高一七三的水影被他这么一扯,好巧不巧地跌入他的怀里。
殿狂君的双眼几乎透出嗜血的波光,试图将那堵厚实的胸膛给焚烧殆尽。
阿波罗已经可以百分百确定殿狂君爱上了水影,只是他尚未完全意识到。他马上将水影扶正,连声致歉:“Sorry,Sorry,我太高兴了,一时失手,影儿妹子没摔着吧?”并与她保持某种距离。
水影还没意会出这两个男人的互动与她有关,只是认真地说︰“阿波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礼数周到?”话中带着些许调侃。
“我一直都是这样啊!”阿波罗转移话题:“保罗,我上次要的天堂鸟七彩酒,先来个二十杯。”
这时,殿狂君与水影不约而同地看了彼此一眼。
令她不解的是,阿波罗非贪杯之人,为何一口气向酒保要了二十杯天堂鸟?
那是一种后劲很强的酒,没能耐的人恐怕是无法这么拼酒的。
“阿波罗——”她喊住对方。
“马来西亚是个天堂,不来点天堂鸟怎么助兴?”阿波罗道。
于是,三人喝起酒来。
酒过三巡之后,阿波罗借着酒意与刻意营造的氛围,单刀直入地问殿狂君:“你为什么不结婚?”
“那你呢?”殿狂君没醉,可是心情放松了不少。
水影是唯一“真正”清醒的人,闻言,她立刻竖起耳朵听。
“我——呵呵!”阿波罗刻意笑得非常爽朗,却带着计算,“我在等一个女人点头。”眸光还故意瞥向水影。
水影的心跳忽然停了一拍。
不会吧?
他、他不是同志吗?而且她还见过他的“女友”维纳斯呢!
这话听在殿狂君的心里挺不是滋味,“那她为什么不点头?”
“她也在等那个男人示爱啊!”又故意瞥了水影一眼。
“那你还等什么?”殿狂君几乎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话吐出。
“等——等她醉了啊!”阿波罗半真半假地说,又将天堂鸟酒一口倒进自己的嘴里,还故意将另一杯天堂鸟推至水影的面前,“你可愿为阿波罗喝一杯?”
水影顿时发现两双锐利的眼睛全落在她的身上,让她只想逃开!
“你愿意吗?”这回换殿狂君问她了。
“我——”她发现连发一个单音都显得困难。
阿波罗立时起哄,“喝嘛!影儿,为我喝一杯嘛。”
水影霍地站了起来,“我——要上洗手间。”旋即绕开。
阿波罗马上下了另一剂的重药,“瞧,这就是她。她罹患了‘恐婚症’,还不是因为她老妈。”
“你呢?不会连个女友也没有吧?如果真的碰到喜欢的,可别让她溜了!像我,为了她,从西班牙追到纽约,又追到圣地亚哥,再飞到马来西亚假装与她意外相逢……”
其实,水影的踪影他全是从报章得知的,外加他的“同志女友”是个爱看八卦新闻的人,所以由“她”那里得到不少有关她的事。
突然,椅子倒地的声音传来。
原来是殿狂君猛地站了起来,将椅给撞翻了。
这看在阿波罗的眼底简直像中了大乐透,在心底直叫好。
现在他已千分之千认定殿狂君“爱上”水影了。
是他该退场的时刻了。
“我想吐——”阿波罗连忙绕到外边。
这时,刚好撞见水影,他便一把抱住水影,脸却面对殿狂君,大声地说︰“影儿,我好想你、好想你!”还故意不让她推开他。
这一幕看在殿狂君的眼底,简直怒不可遏,“放开她!”还用力扯下阿波罗的手。
阿波罗乐得放手,且故意将水影推向殿狂君,但却说相反的话,“影儿,嫁给我、嫁给我!”他以西班牙文独特调情的音调吶喊。
殿狂君又气又急地问水影:“他说什么?”
“我——”
“说什么?”他的声音更大声了。
“他说——要我嫁给他。”
“想都别想!”话落,殿狂君就强拉水影离开。
“别离开我,影儿——影儿!”阿波罗继续夸张地叫嚣着。
不明所以的殿狂君则死命地拉着水影,并命令保镖:“马上离开这里,账单就让那个酒鬼去付。”
故意搞破坏的阿波罗,直到看不到他们才放声大笑,笑到肚子都快炸了。
水影与殿狂君一回到她的家,就被他拉进屋内,还来不及抗议,就被压至墙壁,不由分说地被强吻,她先是惊诧地想推开他,但他却更深入地吻着……
她开始有些心荡神驰,整个人像株藤蔓似的攀在他的胸前,隐约可以听见彼此加速的心跳声。
她不明白他为何会吻她,这吻来得突然,也来得激狂,似要将她的全部融入他体内。
他不容她多想,强势的大掌将她拉得更靠近自己,不容有半点缝隙,就如一对爱欲强烈的爱人,正做着恒久以来大部分的恋人都会做的事。
他们吻着、贴着、靠着,就像天生相属的一对,誓死不分开。
许久后,他才放开她,双眼充满欲望,一瞬也不瞬地盯着水影逼问:“你爱他吗?”
“谁?”她的脸色涨红,长发早已凌乱,仿若一个慵懒迷人、仍未从欲望之城苏醒过来的女人。
“就是那酒鬼阿波罗!”他有些愤愤不平地说。
“他?”她想不通这和他们热情的拥吻有何干系?
“对。”
“我不知——”话未落,就被截走。
“不知道自己爱不爱他?”他的声音变大了。
“我、我是说,我不懂你这么问有何意义?”她仍被抵在墙角上,像只无法逃离的小白兔。
“不管什么意义,你只须回答,你到底爱不爱他?”
“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回答我!”
她轻叹了口气,“阿波罗是个好朋友,是个有艺术天分的艺术家、摄影家,也是个——”
“Stop!请正面回答我。”
“你到底在干什么?先是强行拉我走,接着又狂吻我,现在又问我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我都被你搞糊涂了。”她还是没有正面回答他。
“我只是要你回答爱不爱他?”
“嗯——爱。”她轻描淡写地说。
“什么?”他简直气炸了,仿佛打翻了五十桶的酸醋。
“像是爱兄长、好友一般的爱。”她促狭地笑了。
她觉得殿狂君现在的表现就像一个善妒的丈夫,可是他们仅是朋友的关系呀!怎么会变成如此?
“你这个女人,想考验我的耐心是吧?”
“你……你的态度真的好奇怪。”她仍然在喘气。
他霍然觉得自己激动了些,便不再说话。
“你又为什么吻我?”说着,水漾般的脸,再次嫣红。
他没回答,就这么觑着她。
他也在整理自己纷乱的思绪与情愫。
他只知自己受不了她会成为任何男人的女人!
一想到她的唇、她的心……都将属于另一个男人,他就如被蛇王勒住了颈项,无法呼吸。
这是他不曾经历的情绪与冲动,竟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Why?”她用英文又问了一次。
她明白这绝非一般朋友的蜻蜓点水的吻。
他为何会对她这样?
这实在不像殿狂君会做的事。
“不为什么。”他敛下所有的激动。
她的双肩倏地垮了下来。
见状,他有些歉意,“I&;39;msorry。”
“这吻对你一点意义也没有吗?”她的声音中有着挫败。
他将头偏向一旁。
“回答我,为什么用这么火热的吻吻我,之后却不能解释为什么?你当我是个随便的女孩吗?”
“没有!”
“没有?”
“当然。”
“那你当我是什么?”
他停顿了好一会儿,手来到她凌乱的发梢旁,“放轻松,OK?”
“你——”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也和你一样困惑,我需要冷静思索,才能回答你的问题。如果你认为这个吻有侵犯你的意思,我很抱歉,但我并不后悔。”最后一句话显露出他对她的渴望,同样彰显出他的任性与霸气。
她顿时不语。
她喜欢他的吻,甚至是他这个人,就连他的霸气,在此刻也变得不那么刺眼。
这不会是对一个男人的“爱”吧?
突上心头的字眼,着实吓了自己一跳。
她——她爱上他了吗?
不会吧?
可是如果没有,她会在他吻自己的当下,立即挡下他,并给他一脚。
但她却什么也没做,只是任他带领她走进爱与欲所交织的火热天堂。
不过,若是“爱”,又为何不敢坦诚面对?
她轻喟了声,终于有点儿明白,爱——有时是需要等待与忍耐的。
“天色晚了,你该回饭店休息了。”她说。
他放开困住她的双臂,有感而发地说︰“是的,天色已晚,我该走了。”却没有走的意思。
她也没有再催促他,四目就这么交接着。
铃……
水影的手机乍响,同时也打断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绪。
她马上翻找出手机,一见号码,爱恋的神情旋即转换,“喂。”
“小影,你在哪里?”水影的母亲书嘉的声音传来。
“我在马来西亚。”她说。
“我听说你病了,就赶到圣地亚哥,怎么你又跑去马来西亚?”
“我在这里教书。”
“什么?Why?”
“说来话长。”
“我听说那个男人也去了马来西亚。”
“哪个男人?”她装傻。
“我不准你和他在一起。”
“妈,这个问题不要在长途电话里谈,可以吗?”她有些无奈,她和殿狂君的问题已经麻烦了,再扯上母亲的“命令”,只会使问题更严重。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步上我的后尘。”书嘉语重心长地说。
“妈——”她突然有些可怜母亲。
“这不就是你选择成为水中摄影师的原因吗?”
顿时,她觉得母亲这话不是关心,而是在找一个“同路人”,要苦一起苦,要哭一起哭。
但进一步想:到了母亲这把年纪,没丈夫、没依恃,没有再婚的可能,却有心理与身体慰藉的实际需要。可是,眼下没有一项能够满足她,她老人家能怎么办?
唉!
“我明白,那你多保重。放假时,我会回去看你,留下这里的电话给你,或许比较方便。”
“还是女儿好。”书嘉有感而发地说。
她很想告诉母亲︰女儿不一定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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