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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是‘凌记’送衣服过来了。明天是小姐十八生日。”
“恩…。。咦?是你?怎么是你?”
筱宜眼前一亮,“你怎么在这?”
原来是书劼。“这我家。你坐。阿秀,倒杯茶过来。外面雨很大的,你还送过来。”
筱宜纳闷了。书劼是姓许的,这是段寓……
“对不起,我把你家地毯弄湿了。东西我放这了,先走了。”
“你急什么?再坐会。要不要换双鞋,还有你的裤脚都……”
“不要紧的……”他们正说着,后面传来了一个浑然有力的声音。
“书劼,你什么时候到你王叔的公司去上班的呀?”
“王叔说了,他要我下个月2号开始上班。爸,我给你介绍个朋友。”书劼把筱宜拉到他的父亲面前,情况太意外了,筱宜有些不好意思,头低着。
“筱宜,他是我爸爸,段震洋。段震洋你知道吗?以前可是上海滩的风云人物,很威风的。今天有机会介绍给你认识。”
段震洋,一个好熟悉的名字。筱宜抬起了头,接触到段震洋的眼神,心里“嘣咚”一跳,天——怎么是他?怎么会是他呢?九年——九年他一点都没有变,居然还让自己碰上了,还给他的儿女做衣服。可恨!一时间,一团怒火从筱宜心底最深最深处“唰”的一下喷了出来。筱宜没有移开视线,而是阴深的凝视着他。
“你就是段震洋?你是?你就是黑夜魔?”
筱宜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九年前是事,一幕幕的从记忆深处统统跳了出来。筱宜发疯的冲上前去,一边狂喊,一边狂抓住段震洋胸前的衣服一阵乱摇。
“啊——你这个没有人性的魔鬼!魔鬼!……”
段震洋惊得面无人色,一手抓住筱宜的双手,提起他的龙头拐杖狠狠的朝筱宜腿上打来。筱宜被震得退到那架钢琴得棱角,背部一阵麻痛。
“哪里来的什么人?”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打起来?”书劼的一句话筱宜也没有听,她推开了书劼,顺手拿起钢琴上的花瓶朝段震洋砸去。
“爸爸——小心!”花瓶没有砸中,而是被书劼一脚踢开,花瓶碎了,美丽的孔雀毛散了一地。这个时候,大厅里涌进了许多家丁、佣人,几个穿黑西装的壮汉把筱宜抓了起来。
“说——你是来干什么的?”
壮汉死死的抓住筱宜的胳膊压着她的背。“送衣服。”
“那你在这里闹的干什么?是不想活了吗?”
“你少废话了。今天落在你的手上,你要杀就杀。跟你这个黑夜魔没什么可说的。”
“我为什么要杀你?”
“哼——九年前的那个晚上黄埔江边,你没有把我一枪打死,今天又来装什么好人!”
他怔住了。这个女孩子说的是哪件事情,她是谁?难道她是……
这时,电话铃响了。
“老爷,太太说她过会就回来了。”
段震洋闭着眼睛,陷入了沉思。书劼急促的喊着:“爸爸,她——”
“放了她。让她走。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她。”
“你今天不杀我,你就会后悔的!我们之间的仇恨,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筱宜冲出了屋外,站在雨中。任雨水冲淋也熄灭不了她心头那盆然绕的火,腿上的疼痛钻进了心里,身体开始失去了平衡。
风雨后面,筱宜隐约听见了书劼的喊声,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就在耳边。颤抖、沙哑、急促的问着:“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要和爸爸发生斗争?为什么你对他有着那么深的仇恨?这究竟时怎么回事?”
“想知道怎么回事就去问你那可恶的父亲吧。”筱宜想朝前走,又被他拉了回来。
“我很不明白,你和他之间会有什么样的仇恨?你和他又怎么可能有仇恨的存在?你和他不是才第一次见面吗?”
“错——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你不要在跟着我了,我不会再理你的。”筱宜无法压抑心中的那份痛楚的情绪,愤愤的说。
书劼接触到这严重而锐利的目光。“是因为他吗?不——不要这样,我们先找个地方,让我看看你腿上的伤,你这样淋雨会生病的。”
“我不要你的关心!”筱宜一掌推开书劼,喊着。“告诉你,所有跟段震洋有关系的人,都再我的仇恨范围内。”
“你的这个范围就不能排除我吗?”这是枚炸弹,筱宜更是惊惶失措,睁大了眼睛盯着他,雨珠从头发上不停的摔落下来。
“我不知道……”筱宜咬紧了牙,掉头一个劲儿的向前跑了,她要远远的离开眼前的这个人。雨水掠过她的肩头,汽车在身边狂鸣……这一切筱宜浑然无知,在这一瞬间,她只想离开这里,离开这里……
回到“凌记”,筱宜不敢进去,犹豫着要不要把刚才的事情说出来。是告诉父亲呢还是先瞒着他?筱宜的脑里一片混乱。
“筱宜,站在门口干什么?怎么会淋得这么湿?不是有雨伞吗?出什么事情了?”凌师傅看见了她。
“哦……没事。我先回房把湿衣服换了。”
筱宜很快的逃回了自己的房间,坐在床上,手触摸着腿上那红肿的伤,仇恨的火苗在心里越燃越雄。闭上眼睛,眼前清晰的浮现出那根拐杖的威力,像一根马鞭对着筱宜的脑门猛的一抽。段震洋——
凌师傅敲门进来了,筱宜迅速的把伤口盖好。
“把姜汤喝了。”筱宜应了声,很乖的喝了,生怕引起父亲的怀疑。
“药酒怎么在这里?你哪受伤了?”没等筱宜反映过来,筱宜的父亲就把她的两个裤脚拉了起来。筱宜心神不定,不知道怎么办。
“你一进屋我就看你走路不对劲,你还不想告诉我吗?”
“您不要紧张嘛,就一点点红肿而已。刚才我回来的时候雨太大了,我就跑,跑着跑着我就摔了一跤,就摔成这样……”
“什么跑着跑着就摔跤,能摔成这个样子吗。?你不用骗我了,我一个字也不相信。”凌师傅打断了她的话。“这些话拿去说给隔壁小豆子听吧。这明明湿用棍子打的,而且这个棍子上面还有花纹。”
筱宜遮掩不过了,脸上努力的露出个调皮的笑脸。
“连擦点药酒都不会擦,忍着点。说吧,是怎么回事?”
“爸,我……我看见他了。”筱宜犹豫了片刻,一边小心的说道,一边偷偷从睫毛下面窥视父亲的表情。
“谁?”筱宜看父亲凝视着她,就简捷了当的说:“段震洋——”
凌师傅一时间呆住了,瞪着红肿的小腿,茫然失措。好半天,他才抬起眼睛来。“是他?”
“是的!就是他!我永远都记得那张鬼脸,一点都没有变。”
“那么这……。这也是他打的?你们又是怎么碰上的?”
“早上,阿布说有几家急件,说什么也要送去,我就冒雨把货送过去了。按地址走去就是段震洋的家。原来他还是书劼的父亲。好奇怪,爸爸,我一看见他我心里就不能平静,我上前就想给他几拳,可惜不但没打中他,反而中了他的。哼——我真气不过。”
凌师傅整理好药酒放好,转过来拉着筱宜的手说。“筱宜,听爸爸的话,以后离他们远点,离得越远越好,知道吗?”
“为什么?……”筱宜还想说什么,话就被凌师傅打断,他的语气是那么肯定而沉重。
“不要问为什么,照做就行了。”
一连好几天,筱宜都过得不舒服,不能吃,也不能睡,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这一生筱宜没有碰到过这样的难题,她完全不知道改如何来解决。紫欣是那么快乐,那么幸福,筱宜又怎么忍心伤害她呢?
“伤都好点了吗?”筱宜回过头来,一眼看到了他。书劼微微笑笑,和筱宜并肩斜靠在外白渡桥的栏杆上,静静的看着她。
“你……你来这儿干什么?”
“我能不能和你谈谈?”他轻声的说道。
“谈?谈什么?我为什么要和你谈?”
“筱宜,不要这样说话好不好?我今天来,不是想跟你吵架的,我是想弄清楚事情是怎么回事?筱宜,你是生活在40年代的青年,受的是现代教育,你不能钻在牛角尖里不出来。你知道你的行为让人痛苦不懈吗?”
“说够了没有?我知道,你的口才好,思维敏捷,学问又多。可是——这都与我无关。请你离我远点。”
“筱宜,你不要拒绝我好吗?你既然相信我是个口才好,思维敏捷,学问又多的人,为什么你不让我帮你呢?你告诉我好吗?告诉我你和我爸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纠缠?我一定能解开你心中的结。”
“不可能的,许书劼!你的那个‘一定’只能是个梦,一个还没有睡着的梦。段震洋你的爸爸不仅害的我没有妈妈,还开枪打伤我爸,到现在我爸走路都不方便。我恨透这个人!我恨透了!”筱宜的情绪又高涨起来,咬牙切齿地喊着。
“筱宜,你不要这样激动!”
“别拉着我,你的话我一句也不会听的,也别妄想我会原谅他。你,不要再自作能干,自作聪明!我不明白,他姓段你姓许,一个和你连姓都不相干的人,你又怎么口口声声叫爸爸。”
“我可以告诉你我们的故事,那你也要告诉我你们的这个结是怎么打上的。”
筱宜想了想,就点点头同意了。书劼就讲起了他的身世。
原来书劼的亲生父亲是段震洋的拜把兄弟,和段震洋一起出生入死25年。不幸去世后,书劼的母亲也去世了,剩下小小的书劼无父无母,是段震洋给了他教育,给了他思想,这二十年来,书劼一直都把段震洋当自己的亲生父亲样尊敬和爱戴。其实现在的段震洋已不是当年威风八面的段震洋了,也没有当年那么大的架势了,固是名存实衰也。
筱宜听了书劼的故事。奇怪,仅仅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前,她还责骂他、拒绝他、隔离他!可现在呢?朦朦胧胧的心境里为何有那样窒息般的狂喜呢?
“你呢?该你了?”
“我?”筱宜迟疑了,随着他走,也不知道要走到哪去。
“九年了。九年前,我刚瞒十岁,我爸是上海滩稍有小名气的裁缝师傅,不知道因为一批什么货,一夜之间,我们家就要东躲西藏,直到那天雨夜,一阵枪声把我从梦中惊醒,还没等我弄清十什么事情,爸爸就抱着我跑。当时我很害怕很害怕,后面一直都有群人在追我们,那群人越追越近,枪声越来越响,爸爸越跑越累……我们躲在一条小船里面,我就从船缝偷偷的,清清楚楚的看清了那个带头的人。那群人找不到人,就猛的乱开枪,那抢声、吼声、雷声、雨声、风声、江水声……淹没了整条船,小船翻了……之后,我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说到这里,筱宜已经保持不住了,眼泪滴滴答答的掉了下来。“后来呢?”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艘大货船上了,是他们救了我和爸爸,爸爸的左腿中了一枪,所以他现在走路很不方便。我们随大船去了广州,在广州人生地不熟,又没有钱没力,还一身的病病伤伤,只有捡破烂来卖,好不容易赞了点钱,爸爸就在街边摆了个地摊,卖点小孩的衣服和头巾之类的东西。严寒酷暑要坚持,地痞流氓的气要忍受。没多久,我们遇到了被人乱打得快要死了的阿布,那时阿布才十二岁,爸爸见他无依无靠,就收留了他。后来,爸爸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进了家裁缝店当师傅,凭他的技术,那个老板非常喜欢他,又过了几年,阿布也进了那家店,正正式式的做了爸爸的徒弟,就这样到了去年,那个老板来上海开了家分店,我和爸爸还有阿布也就都来到了上海,没想那老板到上海没三个月就去世了,于是爸爸就在闸北,就我们现在住的那地方自己开了见裁缝店。”
筱宜和书劼从和新路走到淮海路,来到个公园里。
“那——你妈妈呢?”这句话就像根针刺痛了筱宜。
“不要在我面前提她!她是个贪慕虚荣的人!为了金钱,为了享受,她什么都可以抛弃,这样的母亲,我恨恨恨死了!”
“你是说……。”“刘若琴,你认识吗?”
“琴姨——”
筱宜苦笑道:“看你叫得多亲热!”
“这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在我和爸爸还没有出事前,我就经常看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在我们家接她进进出出。我和爸爸为什么会出事!那都是因为你所谓的父亲看上了她,她也够狠心,够绝情的,抛弃了我们不说,还要找人来追杀我和爸爸!”
“我实在看不出琴姨是你说的那种人,她平日对我们就像自己亲生的子女,在我们兄妹心里,她可是位难得的母亲啊。”
“是吗?她真的是宁愿对外人好,也不愿放自己亲生女儿一条生路。”筱宜说到内心痛处,泪水更是止不住的滚落。书劼的心整个都揪起来了,他轻轻的把筱宜拥进了怀里。
“也许这之间有什么误会呢”
在书劼的怀里,筱宜哭得更伤心了,低喊着:“我也希望是个误会。可是我更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自己的感觉。”
“就像对我一样?”书劼的这句话意义非凡,筱宜失神了,被他的热情扰得全身热烘烘的。
第三节 究竟谁的错
有好几天都没有见到紫欣了,也不知道她的恋爱谈得怎么样了。又是个雨天,走进紫欣家,芳姨看起来很精神,人也很清醒,她还可以帮忙磨豆腐了。筱宜悄悄的上楼走进紫欣的房间,紫欣正靠着窗口发楞。
“紫欣——”筱宜轻轻的在紫欣耳边呼唤,紫欣眼睛一眨,滚出了一颗眼泪,回过神来,望着筱宜。
“紫欣,你瘦了,看起来很憔悴!”
“是吗?可能是没有休息好,太累了。”紫欣一脸的忧愁,嗓子也嘶哑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
紫欣吸了吸鼻子,咽着泪,柔声的说:“他已经有未婚妻了。”
“哪个?”紫欣看着筱宜,那乌黑的大眼睛珠被水浸透,浸亮,浸没了。她痛楚的神情,让人的心都裂了。
“你说的是段雨弦?他欺负你了?骗你了?我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看起来文文雅雅的,想不到真的是个花心大萝卜!他真的有未婚妻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他自己告诉我的。他们是在我们认识的前个月订的婚,对方的条件非常的好,不禁人长得漂亮,家世也很好。筱宜,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那就放弃了。我不是说你和那个女的没得比,而是我们没必要跟那些人比。紫欣,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早放手,这样对你也是好的,早点看透这个人免得以后更痛苦。实话告诉你吧,段雨弦是我仇人的儿子,是黑夜魔的儿子。我早就想告诉你了,可是,我害怕……害怕伤害到你,没想到最后你还是受伤了。这个段雨弦,跟他的老子一个样。”
“雨弦的父亲就是你的敌人,就是你曾经跟我提过的那个黑夜魔,那个让你心中生恨的黑夜魔。可是,雨弦是好人呀”紫欣既紧张又激动。“怎么会这样呢?筱宜——我想说,我要说,不管你跟雨弦的父亲有多大的仇恨,我只是希望……希望你不要和雨弦作战,好不好?雨弦真的是个好人。”
“好人?好人?你还认为他是好人?如果他是好人,他就不会那样对你了,你明白不明白?”
“那不是他的错,是他父母安排的,他也好烦。”
“紫欣,你还护着他。你就这样昏昏然,明知道他用情不专,你还要为他着想。”紫欣一叠连声的说:“是的是的……明知道他用情不专,我还是难以自拔。”
见她泪汪汪的双眼,筱宜心酸的把紫欣抱在怀里,抚摸着她的秀发。“紫欣,我们都在作什么?怎么会变的这么傻?……。别哭了紫欣,我会为你讨公道的。”
下午,筱宜走到家巷口,见许多的人拥在“凌记”门口。奇怪,什么好看淋雨也要站在这里。筱宜冲上前去,拔开人群,让她大吃惊;“凌记”被人砸了。是谁这么可恶!
“怎么回事?阿布,出什么事情了?”
阿布边整理东西边叹气的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伙人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就用剪刀把布全给剪坏了。走的时候还落下句话,叫我们离开上海。”
“离开上海?为什么?他们有没有伤人?你有没有受伤?爸爸呢?”
“他们没有伤人。师傅在里屋看布,你去看看吧。”
凌师傅显得恨冷静,昏暗的灯光照着他颤巍巍的身躯。筱宜纳闷了,这会是谁做的,没有伤人,没有劫财,就只砸了招牌损坏了布,还要他们离开上海,会是谁仇恨不要看见他们呢?仇恨……再不要看见……天!瞬间,筱宜的脑里像挨了一棒,疼痛了全身。
又是个雨天,秋雨朦朦。
筱宜鼓足了劲,理直气壮的闯进了“段寓”。这家人正在吃晚饭,一个大概十岁的男孩拿着把塑料枪在屋子里边喊边跑,后面还跟着个女俑端着饭碗跟在后面,嘴里还叫着:“小少爷,停一下,吃口饭在玩了。少爷……”
“雨历,过来坐着吃饭。”
“不!爸爸。我不喜欢吃鸡腿。天天吃,都吃腻了。”
“傻小子,你现在正长个子,不多吃点,怎么会有爸爸那么威风。过来,告诉琴姨,你想吃什么?琴姨喂你好不好?”
“好!”
“若琴,你这样会把他宠坏的。”
筱宜的脚步惊醒了他们,满屋子的人惊愕又意外,全都睁大了眼睛。筱宜瞟了眼段震洋,先把他放到了一边,把视线转移到了刘若琴脸上,她的脸色变得好惨白,那双似乎含泪的眼睛又惊又喜。
“筱宜——”若琴认出了筱宜。筱宜收回了视线,挑高了眉毛。
“你们不用这样大惊小怪的看着我。你们,该吃饭的吃饭,该喝汤的喝汤,该伺候人的就伺候人。我……是来找段雨弦的。”
“找我有什么事吗?你可以到我事务所…。。”
“我是为紫欣来的。”筱宜瘪瘪嘴角,打断了雨弦的话,冷笑着。
“你要干什么?”雨弦又惊又慌,涨红了脸,青筋在额上跳动。
“段雨弦,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你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你要把紫欣弄得那么惨,你就看她人善良好欺负是不是?你可别忘了她还有我这个不好惹得朋友。”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哪有把她怎么啦?我……她……”
“嘴里塞到鱼刺,说不出来了是不是?你已经有——未婚妻,为什么还要招惹紫欣呢?你曾经是很真诚的帮助和接触过她,你知道她是怎样温柔的一个人,你又忍心伤害她吗?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你们段家的人都是吃着碗里,看到锅里。”筱宜越说声音越大。
“放肆!你当这是什么地方?由你来嚣张、撒野的吗?”段震洋大声吼叫,脸色铁青,怒极了。
“我又没跟你说话,你多什么嘴!不要以为自己有几分势力,所有的人都怕了你!”筱宜也忍无可忍的抬高了声音。
“你有病是不是!你当我们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