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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些小石头不能成为蓝宝石呢?”肖静傻傻地问。
“石头成了蓝宝石,那自然界岂不乱了吗?”
高岩的回答也不着头脑。
“两者之间都闪烁着光芒,有什么实质性的区别呢!”
肖静拿着小石头对着太阳光看了又看,她的眼睛都模糊不清了。
“这也正是天才跟普通人的区别嘛。区别不大,都是同样的人,可论起来又有天壤之别。”
肖静点了点头。她很赞同高岩的回答。
肖静摇摇晃晃地走到高岩的身边。她没站稳身子,一把抓住了高岩。
高岩把摇晃的肖静抱住。接着又紧紧地抱了抱,好似不舍得把肖静放开。
肖静喘不过气来似的从高岩的怀里挣扎出来,她刚才的时候脸色苍白,此时却变红了。
当肖静的脸色正常后,她问:“你以前送我的蓝宝石项链,就是从这儿出产的吗?还记得吗?就是那条链子是银质的,下面垂了一个新的项链,那块蓝宝石镶嵌在心里。”
肖静说着,比了比那个心形。
“是啊。就是在这附近出产的一块色泽鲜艳的蓝宝石。”高岩指着一处说。
“是在团子山火山口出产的蓝宝石啊?”
“是呀。”
“是火山口的蓝宝石呀?!”肖静又说了一遍。
高岩疑惑地看着肖静。
肖静的脸上露出了欢快的表情。她接着说:“原来是火山口的蓝宝石啊!怪不得我每次挂在脖颈上,都觉得心窝暖烘烘的。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那是一块火山口的蓝宝石,所以到现在还存着温度……虽说这不大现实,都过去百万年了,哪还能有火山的炙热阿!可是,我真真切切感受到了火山的温度,好像火在心里燃烧一样。”
“送你的时候我倒没发觉。”高岩回答,“我只认为,它是一块很普通的宝石。没想到这些……不过,你喜欢,那就行了。”
“谢谢你了,送我一条这样的项链。”
肖静对高岩施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礼。这是感激之礼。
高岩感到很趄促。他认为,夫妻之间是不该这样客气的。肖静这么客气,让他没法靠近她,他感到愁苦极了。
“你去看过爸爸妈妈吗?”高岩问。
“还没有。”肖静低下头说。
“爸妈叫我们晚上去他们那儿吃饭。爸说:虽然我们不在一起住,但也不能疏远关系,我们需要这份温情呀!是啊,爸妈老了,劳累了一辈子的他们,也该休息一下,安享晚年了。我们去看他们也是尽一份孝心。”
高岩无法责怪肖静。
天上的乌云掠过天空。
看到肖静那明亮变暗淡,又变为明亮的脸,高岩充满了无限爱怜之情。
“跟我到远山的杉木中去看看吧!你不是喜欢杉木吗。”
“不是杉木,是树的绿叶。”
肖静本想说出来,可最终还是忍住了。
他们默默地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到山的脚下。
杉林密密麻麻,因为栽得较密,所以细而高大。北风吹得簌簌作响,好像流水的声音。
肖静轻轻地闭上眼睛。她很留恋这份感觉。
杉树是肖静见到的树木当中长得最好的,高大威猛,枝梢很好,是用作木材的好品种。
“岩,你喜欢现在的工作吗?我说的是整天跟蓝宝石打交道。”
“喔。”
高岩的回答很含糊。
“也不是很需要钱,你不用那么努力的。”
“……”高岩一声也不言语。
“既然不喜欢,就不必勉强下去。找份自己喜欢的工作,可以维持家庭就可以,那样不是很好吗?”
“我很喜欢这份工作的。”高岩低着头说。
“我总觉得你是为了我过得更好些才干这份工作的。整天这样劳累奔波。其实,我并不需要更好的生活,实在不行的话,我可以再出去找份工作。”
“……”高岩吃惊地望着肖静。
“真的。你不必为我牺牲这么多。干自己不喜欢做的工作,那样我总觉得自己好像欠你很多。”
“别这么说。”高岩凝视着肖静,语气激烈地说,“我干这份工作不仅是为了你,更大的原因是为了爸爸的心血,你也看出来了,弟弟根本就没有打理爸爸公司的心思。如果我再不接手的话。爸爸这一辈子的心血不就白费了吗。再说,作为一个丈夫,我有权利让你过上更好的日子……”
“我不需要过什么好日子,即使再清贫,我也不在乎的。”肖静打断高岩的话,用悲哀的语气说。
“你不在乎,可我在乎。”高岩变得更加激动了,“作为一个男人,如果不能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过上好日子,他还配爱这个女人吗。你能让我眼睁睁地看到你起早摸黑为生计而劳累吗,不能。你能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为了那几毛钱在菜市场而斤斤计较吗,不能。你能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穿着朴素的衣服在别的女人面前自惭形秽吗,不能。我不能看到你受这些苦,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我来受这些苦。如果我不能让你过上好日子,那我宁愿放手,让你去寻找更幸福美好的生活。”
肖静用手捂住脸,蹲在地上哭泣着。
她既是为高岩为了让自己幸福而作的努力而感动哭的,由是为高岩不理解自己而悲哀的哭。
其实,问题的本质不在于这,恐怕是因为肖静还眷恋着别的东西,才无法松手的吧!
对面的山峦那头已经黑漆漆一片,眼前还明亮闪耀。相比之下,显得估计的悲哀。也许是因为光线的衬托,人显得越加凄凉了。
肖静悲伤似的低着头,后衣服领向上翘着,轻微的光线可以透过去,在脊背处形成了一道清新的界限,界限以下时昏暗的影子,以上是袒露着的白色肌肤。由于四周的颜色是深绿的,衬托着她未裸的脊背更加白净。高岩看上去大吃一惊,他是头一次看到如此洁白无瑕的肌肤。
高岩转过头去看远山,山体也变得更加清晰了。
雨水像珠子一样落了下来。
天骤然暗黯无光了,雨敲打着杉树的叶子。
高岩抬头瞧了瞧天,急速跑到肖静身边,将衣服脱下来,覆在了她的头上。
“真没想到,这样的天也会下雨。”
高岩搂着肖静,将她扶到了树底下。
肖静抬起头用红肿的眼睛看了高岩一眼,又俯下身子。
“幸好不是夏天,没有可怕的雷声。”
肖静的脑子中印着深秋的红叶下尚雨用衣服覆住她身体的形象。
“太谢谢你了。”
肖静将高岩跟尚雨的形象重叠在一起了。
“没什么可谢的。”高岩用手轻轻抱住肖静,他感觉她的身体在颤抖,“怎么了,不舒服吗?”
“啊,没有。”肖静抬头回答。她的嘴唇发紫,妆全都掉了。
高岩从她的脸上拿过她的双手,“好凉啊!你冷吗?”
“不冷。肖静说。”
“对不起。让你伤心了。”
高岩盯着肖静的脸,爱怜地说。
“今年是个多雨之年……”肖静望着敲打地面的雨珠,喃喃地说。
“或许是吧!虽然这是开春以来第一场雨,以后,雨或许会多起来的。”
“万一来一场暴雨的话……”
肖静的目光呆滞,停留在杉木上。
“放心。无论是暴雨也罢,狂风也罢,我都不让你受到伤害的。”
肖静转过脸望着高岩,她险些落下泪来。
高岩轻轻吻了吻肖静的额头,望着她这副无限怜爱的模样,他的心坠落到了谷底。
“以后,我也应该多关心一下你的工作的。”肖静擦了擦眼睛说。
“静儿,你能快乐就是对我工作对大的帮助。”
“……”
“静儿,我会让你幸福的。”
“嗯。”肖静柔媚地点了点头。
雨下得更紧了,雨珠都透过树叶落到了树底下。
高岩将肖静抱紧,躲在树下一动不动。
“你的衣服全湿了。”肖静触到高岩的衣服,都湿的贴到肌肤上了。“冷吗?”
肖静正想把高岩的衣服给他披上,可她的手却被他抓住了。
“我一点也不冷,我的全身是滚烫的呢,不信你摸摸。”
肖静转过头,背对着高岩。她竭力想忘掉印在心中的那幅形象。
春天的雨,威力并不大。然而温度还是迅速降了下来,吹来的风感觉有些凉意了。远山的形象在雨后更加清晰,一草一树都很清楚,连白色的岩石,都可以看得到呢。高岩的体温,还在源源不断地传递给肖静。肖静突然觉得温暖多了。
“我不愿离开这个地方。”肖静还是保持那个姿势。
“为什么……那好吧!我们就在这儿多呆会儿。”
一股泥土的土腥味传过来。继而杉木的清新香味也扑鼻而来。
“坐在这里,别的地方一点也看不到,而且一点杂音都没有。”
“我也喜欢安静的。”高岩坦然说。
“安静会生寂寞的呀!”
“……”
“世界万物是相通的,人偶尔会寂寞,而这里的杉木却是永远寂寞的。即使它被砍伐,做了房屋的建材,或是衣柜、床,离开了生长的地方,只会更加寂寞。不过只有一个事物牺牲了,令一个事物才会萌生。但牺牲并不是真的牺牲,而是生的开始。”
“哦?照你这样说,你或许是前世的蝴蝶呢!”
“我觉得自己是前世的百合,后世的蝴蝶。我死后,或许会化成为一只漂亮的黄蝴蝶呢!”
“那我就做你后世的梦吧!”高岩加重语气,认真地说。
“……”
“真的,就让我做你后世的梦吧!那样我就能与你同在了。”
肖静无法言语了。
“岩,我们回去吧!”
“回去?哦?好吧。”高岩站起来,将肖静扶起来。
两人向回去的路慢慢走着,一句话也不语。
“晚上还去父母那吗?如果你不愿意去的话,我们就不去了。”
“不,不。”肖静突然说。
即使为高岩着想,她也应该去一趟的。蜜月回来之后,她还没去向父母打过招呼呢!
“等过会我去给父母买点东西。”肖静说。
“不用了。”高岩回过头看了看肖静,又接着说:“我已经准备好了东西,你只要去就行了。”
火山口已经没有人在采石。刚才下了一场雨,工人都到厂子里避雨了。连机器也都停止了运转。
远山杉林的天际,出现了一弯彩虹。色彩鲜艳,边缘处好像是水彩浸在水中的颜色。整个儿形成了一个半弓形。抬头仰望,彩虹好像在空中慢慢飘荡。
“好美丽的彩虹啊……”肖静望了一会儿转过了头。
高岩搂着肖静腰,眼睛中透着无奈的神情。
肖静先坐公共汽车回了家,然后去的父母家。高岩则直接由采石场去的。
去父母家的时候,肖静脖颈上挂的,是那串产自于火山口的蓝宝石项链。
三
在市里的展厅里,有场汽车展览会。会期持续三天。头一天下过一场雨,所以游客不多。第二天嘛,人倒是多起来。尚年借这个机会去看看新出的汽车花样。可他觉得自己老了,一个人去看汽车展览没兴趣,便叫上了儿子尚雨同去。
尚雨大概很勉强地陪同父亲前去。
“你怎么不叫妈一起去看呢?”尚雨问。
“你妈?”尚年很吃惊,他大概不曾想象过要邀妻子同去,压根不曾有过这样的念头。
“女人家……对汽车之类的怎么会感兴趣,什么都不懂……”尚年不耐烦地说。
“拿你陪妈出来散散步也好嘛。”
“散步一个人才有意思啊。有女人在耳边絮叨,散步也不会舒服的。”
父亲跟儿子尚雨虽性格上有点相似,可思想却有明显不同。两人都优柔寡断,犹豫不决。但儿子顽固执着,父亲则随遇而安。就比如父亲现在已年过半百,可每逢展览,他都会来参加。看看又出了哪些新技术,社会发展到了什么地步。他想了解现实社会,可现实社会却不了解他。回到家后,他还是依旧按原来的方式生活。尚雨对花花绿绿的现代科技并不感兴趣,虽说在无形之中应用它,可他更喜欢柔和的东西。
尚雨没有吱声,他温顺地服从了父亲。
“尚雨,我想把现在的房子卖掉,跟你妈住到磨坊里去。”
“那怎么行呢!”
“爸爸和妈妈都老了,不想再在城市里跑来跑去。搬到磨坊里去,在后面盖间小房子。听那磨坊‘嗡嗡’的声音,还可以解闷呢!”
虽然家庭并不富裕,可尚雨家还是有三个住所的房子。父母住的,是早些年在城里买的二层小楼。尚雨工作是,住的是一处闹市区的房子。是尚雨毕业之后刚买的。还有磨坊,那时尚雨小时候住过的房子。房子一直由一个亲戚居住着。父亲说要卖掉现在的房子,搬回老家去,大概是由于年纪大了,不想再过有波动的生活吧!可是,磨坊的房子年代久了,很多地方都漏雨了,要维修也需要一笔很大的费用。
作为年轻人的尚雨,是无法理解父亲的想法的。
不过说到磨坊,使尚雨勾忆起了童年的往事。父亲的童年和青年,也是在那儿度过的。
“我也很久没回老家了呢!”尚雨坦诚地说。
“是啊!”父亲像是回忆往事一样沉默了一会,“家门口的那棵柿子树,现在又该绿葱葱的了。”
“我小时候还经常爬上去摘柿子呢。”
“可你老糟蹋柿子。”父亲笑了笑,“你不喜欢吃柿子,摘下来就扔了。”
“那时候还小嘛。不懂事。”
“是呀!一眨眼二十年过去了。那个地方只有一年回去一次。我好怀念村前那条幽森的小道啊……”
“那条路大概修成柏油路了吧?小时候还同朋友在路上散步呢。现在,人都销声匿迹了,回去也恐怕连一个熟人都没有了。”
“……”
“瞧爸爸,越老越伤感了。”
父亲悄悄地用衣角擦了擦眼睛。
车展上人很多。多数为年轻人。一个品牌的在一个展区,有人专门介绍着汽车的各方面情况。
不过,比起解说员的介绍来,人们倒是更喜欢看那些站在汽车旁的年轻女模特。
“中国的汽车多起来了。在十几年前,中国还净是外国的进口汽车。”
父亲说着向前走了。
各个展区都差不多。不过参观的人数倒不一样。名牌汽车旁的人明显居多。不过,有一点是相同的,介绍的比实际好。
父亲在一款白色的汽车展区前停下了。
“尚雨,爸爸卖掉房子你正好可以用这笔钱买辆车。”
“那怎么行。我不能用爸爸的钱。”
“瞧你说的,你用我的钱不是天经地义的嘛!”
“我不愿意用爸爸的钱。”尚雨俯下身子说。
“那好……”父亲的脸色多少有些变化。“但你总要用两车啊!将来怎么约女朋友呢!”
“车并不是非买不可。”尚雨说得很认真。“爸爸,我不需要的,真的不需要。”
父亲没有再强求尚雨。但他说:“女孩子嘛,都是爱面子的,有哪个女孩子……”
尚雨打断父亲的话,向父亲行了个礼:“爸爸,请您放心。”
“现在这个社会,卖衣服可以夹带化妆品,卖房子可以夹带卖汽车,形形色色的……我已经老了,适应不了这个社会就算了,可你”父亲试图说服儿子。
“爸爸,我明白的。这一切我全明白。但是,我不想改变自己,违背自己的意愿。”
没等父亲搭话。尚雨又行了个礼,说:“爸爸,请你放心吧!不用担心我,我自己会明白怎么干的。”
父亲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神色。
旁边的展厅里,使平日一直在展的房产模型。包括楼房高度,周围环境,设计方案看上去都很明白,连建在哪个地方,都可以辨识得出。
房子的风格都是仿西方建筑的,一点也看不出东方的派头。
“连房子也都西化了……”尚年望着楼房感叹道。
大户人家购买的楼房下,还植有花草树木,散发着花香味。但大部分平民房,四周都光秃秃的,不仅空气不好,连街道也狭窄得汽车难以通行。
尚雨家的房子是多年前购买的,所以各方面都很好,交通也很便利。
“不过楼房住起来不太方便。”父亲说。
“可是,没办法啊!现在房子的式样越来越一体化,完全成一样的啦。”
“连衣服的式样都越来越少了。传入了西装,花样反倒少了。还不如中国古代穿的花样多。”
“爸爸,你要去服装店看看吗?”尚雨以为父亲要去看服装,便这样问道。
“哦?”尚年抬起头,“不……我只不过说说而已。”
“爸爸,我们到别处逛逛吧!”
当尚雨和父亲快要出展厅时,突然后面有个声音喊道:“尚雨……”
“尚雨,你怎么在这儿?”任思媛从人群里走了出来,“这是伯父吧!伯父,您好。”
“我来跟爸爸看车展。你也一样吗?”
“不。我爸爸是来为刚完工的楼房参展的。爸爸是建筑商,我来帮忙照看一下。爸爸在那边呢!”
“哦?你爸爸是任为正吧?”父亲望着眼前的少女问。
“是呀!”思媛点了点头。
“我跟你爸爸以前是同事!我们原先是老乡呢!”
“爸爸在那边,我叫他过来一下。”
“不用了。他忙他的吧!等有空的时候再找他聊天吧!”
父亲记起来了,在老家的时候,尚雨曾经跟一个小女孩结伴去上学,那个小女孩便是眼前的少女。
“你跟尚雨是从小相识吧?”
思媛暧昧地点了点头。
“真是青梅竹马啊!”父亲随口说道。
思媛羞怯地低下了头,脸上飞起一片红潮。
“尚雨,你陪思媛小姐聊一下吧!我先到别处走走。”
父亲说罢,独自走开了。
“尚雨,我们出去走走吧!”
思媛转过身,朝爸爸那边喊道:“爸爸,我跟朋友出去一下。”
思媛的父亲向这边看了看。尚雨就地朝那边行了个注目礼。
尚雨跟思媛走进了植物园,踏着柔软的地毯苔藓,沿着台阶一级一级走上去。
在通往山坡地小园子里,花草繁茂生长着,肆无忌惮。小鸟也放声鸣叫着,在空中传荡着清澈的声音,园子里的花多为东方花,不像西方的花那样娇艳。在半山腰,栽种了一大片竹子,竹叶细长而脉络清晰,仿佛近在咫尺地生长着,那一片深绿将半壁山坡映的翠绿翠绿的。
思媛像菊花般,令尚雨感到惊奇。她的脸灿烂而美丽,周边闪耀着随风而动的气势,显得生机勃勃,可又透过一股悲哀的气氛。这像极了菊花。
面对这思媛,尚雨有种思想松弛无力的感觉。
“我们相识是几岁来着?”尚雨侧脸说。
“六岁吧。我记得是上幼儿园的那年。”
“小的时候我觉得你有点傻……”
“你才傻来。”思媛打断尚雨的花,非常认真地反驳。
“思媛?”
“嗯?!”思媛望着尚雨的鼻子。好似就他的鼻子才有看头。
“你说我们小时候不认识的话,现在会不会结婚了呢?”
尚雨思想松弛,并没有在意自己的话。可思媛目瞪口呆,停止了脚步。
这是为了慰藉自己疲惫的心而随意间说的话。可又像是为了掩饰自身的伤痛,面对思媛身上透出的那股悲哀而微妙地感情发泄。
“我是想把你作为拯救我的神,才这样问的。”
“傻瓜。”
“不过我觉得与你不会的。我们相识太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