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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灵无奈点点头,看着眼前满地狼籍,一片凄凉,真正是树倒猢狲散的惨状。最可怜的莫过于自己肩上抽泣的孩子。
闹成这样,都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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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家俊打开门,卫灵一手抱着小海,一手拎着一大书包东西站在门外。
“你怎么把小海接来了。”梁家俊一脸不愉快,但还是伸手接过小海,小娃娃睡得迷迷糊糊的,不吵也不闹。
卫灵边换鞋,边说:“他保姆打电话给我的,说要走人,梁夫人联系的领养人还在国外,一个月以后能过来,我是他财产监护人,不管还有谁管。他爸爸都……”他顿了顿,正色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梁家声怎么会被卷到官司里去。”
“韵声内部有一些非法生意,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估计有谁去告发,怪就怪他跑了,反而把事情闹得更大。”
“你老实告诉我,你们是一家人,这件事你有没有干系,立天清白吗?”
“你放心,立天是正当经营的,我们不会受牵连的。”梁家俊笑着说,看见卫灵明显松了口气,心里不禁一热,伸出一只手宽慰地拢着他,小孩的面色很难看,连续熬夜在他眉宇间留下大片阴影,显得疲惫不堪。自从白露园回来,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好好面对面说话了。卫灵也觉得别扭,不禁轻轻掉转开头。梁家俊清了清嗓子,问:“你要不要去睡一觉,看你都快倒了。那边的工作都完成了吗?”
卫灵微微一笑,说:“你不是最清楚的,听说你每天都打电话给家勇,那家伙真混,居然把我们的方案统统交给你这个竞争对手。”
“我这不是关心你嘛。”顺手把小海放在沙发上,这小家伙扭了扭头,继续睡,梁家俊皱着眉头说:“你看让他睡在哪,还要收拾房间,我这里都没有儿童房。我们两个大男人要怎么对付一个小孩。”
“他最多住一个月,事出突然我没想太多,反正现在我空下来了,顺便带他几天。”
梁家俊把自己的大衣给孩子披上,说:“你来带,你以前带过小孩吗。别说我没提醒你,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是小恶魔。”
“应该可以吧,每天接送他上幼儿园,晚上按时睡觉,保姆都告诉我了,连他吃的东西我都记下来了。”
梁家俊接过笔记念起来:“早上6点半起床,中午要睡一个小时,难怪现在睡得跟小猪一样,三点吃小点心,要准备吗?”养小孩这么麻烦吗。
“我看看。”卫灵往书包里掏,拿出一个饼干盒,说:“大概是这个吧,保姆给我的。”
“不是。”不知什么时候,小海已经醒了,翻身跳下沙发,甜甜地说:“卫叔叔好,大伯伯好,小动物饼干是海海星期三吃的,今天是星期二应该是塔塔蛋糕。”接着,他又把一个星期的点心清单报了一遍,布丁,松饼,奶昔一大通,听得两个大人晕头转向。
“看来我们还得去趟超市。”卫灵最后总结,小孩子要吃这么多花色点心吗?梁家俊低头仔细看了笔记之后,瞪着眼睛说:“坏小子,你专门挑喜欢的骗叔叔吗?你怎么不说每天下午要喝牛奶的。”
卫灵凑过去看,果然上面有说每天喝一瓶牛奶。
小海被抓到狐狸尾巴,低下头商量:“那个,牛奶是看完哆拉A梦以后喝的。”
梁家俊完全不妥协:“不行,看哆拉A梦之前,你得先喝牛奶,画画,做珠心算,这里没钢琴,所以改读拼音。”
“海海讨厌珠心算,讨厌读拼音。”小海大声抗议,看梁家俊虎着脸,没有商量的余地,不禁嘴一歪,惊天动地地哭起来。“我要爸爸,我要奶奶,哇……”
卫灵看不下去了,小声说:“那个,今天出了很多事,家俊,就依他的,不要这么严格。”
“这小子根本是装蒜,是男子汉,就给我闭起嘴巴,否则哆拉A梦都不准看。”在梁家俊严格命令下,海海总算克制住自己,声音渐渐小了。
梁家俊摸摸他的头,说:“很好,看你今天这么听话,珠心算和读拼音就算了,现在开始画画,喝完牛奶看哆拉A梦,怎么样?”
小海立刻点头,眼泪就好像关了龙头的自来水,连一滴影子都看不见。
卫灵跟着梁家俊进厨房热牛奶,看见小海认认真真地趴在茶几上画画,不禁咋舌:“没想到你对管孩子都有一套。”
“那算什么,我从十岁开始就管小孩了,那时候,小羽也就跟他一样大……”梁家俊顿了顿,说:“咳,现在的小孩都鬼得很,你一个人应付不过来的。”
卫灵也显得尴尬,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只有沉默。没过多久,牛奶开始冒热气了,卫灵把牛奶端出去,客厅里又响起小孩讨价还价的声音,然后哆拉A梦的歌传过来,估计小孩以喝牛奶为条件,争取到了看动画片的权利。梁家俊摇摇头,把中午做的菜热了,原来是给卫灵回家庆祝用的,等他回来都凉了。
端着热泡饭到客厅,小海正坐在沙发上手舞足蹈,卫灵枕着靠垫睡着了。这几天一定把他累坏了,身边有那么大动静都没醒。梁家俊轻手轻脚抱起来他进卧室,把他放在床上,盖了被子,小孩优美的脸庞线条引诱着他附上身,深深吻下去。
“伯伯,你在干什么?”
梁家俊猛地抬头,看见小海正踮起脚,趴在床尾好奇地说。
——哥哥,你在干什么。我们一块画画好吗?
记忆里面有个影子重叠起来了。
“你在和叔叔亲亲吗?海海也要。”
梁家俊笑着抱起他,小声说:“叔叔累了,要休息,我们不要吵他。”海海立刻瞪大眼睛,竖起胖胖的小手指放在嘴边。
影象又重叠了,他们真像,尤其是现在鼓着圆圆眼睛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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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来,卫灵过得很清闲,世博方案递上去了,还没有回音,手头上一个工作都没有,全然放松的休息,梁家俊似乎也很空,韵声的事完全没有影响到他,依然每天交差一样去趟立天,很早就回家陪着他。
如果说他们的感情世界还有一点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就是他们之间多了一个小麻烦。顾及到海海,一切明目张胆的事情自然就少了,连做爱做的事都要看时间地点场合。
不过,从最开始的麻烦不耐到后来,梁家俊和小海的相处变得很融洽,叔侄两打打闹闹的,经常玩得兴起。卫灵惊讶地发现,在孩子面前,梁家俊显得放松、简单,甚至可以说天真,这是他以往从来没有表现出来的一面。
这个男人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地方,卫灵有点纳闷,还有些不快,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嫉妒一个孩子,不禁一笑而过。
可是这么轻松的日子很快就结束了,先是海海被他的领养人接走了,定居英国,梁连珠故意选择了这样一户外籍人家,这个孩子可以在只有养父母的关爱下没有外界打扰地幸福成长。
然后,世博大楼设计竞赛正式启动。
经过三轮筛选,英雄和立天的方案从15个竞选方案里脱颖而出,进入最后评审,为了征求公众意见,这三个设计方案又在秦山国际会议中心向市民公开展出。展出历时6天,时间在一天一天过去。
卫灵觉得自己越来越坐不住,有时候甚至不能好好定下来吃一顿饭。每到这个时候,梁家俊就会整个把他抱起来,按在床上使劲吻,在做爱之后扳着他的手指聊些无关紧要的笑话。
这6天里面,他利用卫灵的失神得到了大大的补偿,
终于,最后一天结果公式,主办方特地安排了一个发布会,各大媒体的记者把会场堵得水泄不通。三方代表都坐在会场最前排,等待结果的出现。
大会主席出现了,先是亢长的前言,介绍评审团成员。大家都耐心地听着……
评审委员会对英雄“圆柱立面”方案的评价是:蕴涵中国传统“圆”的理念,中国传统文化中镂空的手法、陶瓷的纹路、红色的灿烂与热烈,与现代最先进的流体结构设计完美地相融在一起。在观众投票中以获票3506张,确定为秦山世界博览会大楼及亚细亚金融中心的最终方案。
闪光灯不断地在头上闪烁,梁家勇第一个跳起来欢呼,在被他激动拥抱时,卫灵才意识到自己的胜利。
居然成功了,不,他对自己有信心,可当真的得到肯定时又是另一种心情。
迎面而来的记者无以计数,各种问题应接不暇。直到公关部的职员把他们救出来时,卫灵已经糊涂了,身边梁家勇正兴奋地打电话给那个姑娘,他们分开两个月,现在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瞧这家伙说得眉飞色舞,恨不得立刻钻到电话里那头去。
那么自己的激动要向谁倾诉呢,看见会场另一头大门边站着那个熟悉的人,他不禁笑着跑过去。
“我刚刚被一个美女甩了。肯不肯赏脸陪我喝咖啡。”
“因为输了,你就炒她鱿鱼。”
“输了就退出,她自己说的。”
“那你呢,感觉怎么样?”
“大概是看见自己怀里的小鸟渐渐飞远的母鸟的感觉吧。”
“听不懂。”
“是啊,很复杂的。”
梁家俊笑着揽过他的肩膀,说:“走,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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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梁雄裔府上召开了盛大的舞会,这是英雄连续三年低迷后首度出现转机,梁老爷子实在是太高兴了,请来秦山上下各界名流,着实扬眉吐气了一番。
梁家俊闲闲地站在阳台上,轻轻摇着水晶杯。醇香的味道浓郁,一闻就知道这是上好的法国红酒,食物区里菜肴丰富,餐具精美绝伦,二叔这次真是下了大本钱啊。
透过落地玻璃看大厅中的客人,一看就是非富既贵,如今英雄崭露头角,又站在地产前沿,自然对此地主人大加恭维,前呼后拥,希望在不景气时段抓住些商机。而梁家俊今天却备受冷落,站在角落里,都没人来搭理。他也落得清闲,反而能饶有兴趣地观察会场中的两个年轻主角。
舞会开始,梁家勇驾轻就熟在一群香艳女人中来去自如,谈笑风生。另一个中心人物当然是卫灵,虽然这身行头都是自己亲手搭配起来的,可现在看来还是有一种惊艳的感觉。一向休闲打扮的他,着一身修长的黑色西服,平时散乱的刘海服帖地后梳,露出坚毅的前额,屋子里的空气太闷了,他的脸染上一层健康的红色,明亮的灯光下,比会场里的任何一个都要光彩照人。
好像感觉到这股炙热的视线,卫灵朝这个方向转过脸,投来一个浅浅的又显得无奈的微笑,这小孩一直都喜欢运动,在这样的场合里交际应酬实在是为难他了,看他露鬼脸的样子,哪里像一个出社会的成功人士。
真的越看越可爱,越来越移不开自己的视线。
“大少爷,大少爷……”一个佣人走过来轻轻说:“老爷请您去书房。”
梁雄裔舒舒服服地坐在太师椅上抽雪茄,看来心情很不错。晚会前的记者招待会,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下大放声势,风光无限,除了有一记者提到韵声让他稍微尴尬了一点,派人暗中赶出去教训了一顿就算了。一点瑕疵无伤大雅。
“家俊,你看我都忙得顾不上你了,不要见怪啊,你们年轻人自己照顾自己,去跳舞去玩,随意尽兴啊。”
梁家俊恭敬地说:“二叔您忙嘛,是我不对,做小辈的还没跟您说句恭喜。”
“那都是你给我面子,一家人就是不一样,叔侄俩和和气气的,生意才好做,来来来,我们一块干一杯。”梁雄裔叼着雪茄,拿起手边的红酒倒了满满两杯。
梁家俊接了杯子,不忙着喝,说道:“二叔高兴,我也高兴,不过我还是要提点败兴的话,家声到现在还拒捕在外,对他自己,对我们家名声都不好,如今是法制社会,若是念及旧情,窝藏或者包庇什么的……”
“诶,家俊,你怎么这么说,这些难道二叔不知道吗?”梁雄裔连忙说:“老二现在的处境也是他自己作孽,前阵子我就发现他越来越不正常,居然连亲生母亲都不放过,我看见他都怕,早点摆脱也是件好事。”
“我们能达成共识,那是再好不过了,合作愉快。”梁家俊拿起酒杯,一干而尽。
卫灵总算推掉最后一位大小姐,跑到阳台上透气。让他跳舞,简直是开玩笑,穿成这样变成衣架在那儿傻笑就够他受的,真是肩累脸累心更累。
看看四周,刚刚梁家俊还站在这里的,怎么现在没影了,卫灵心里不免有点失望。
“啊,真是太闷了,我都口渴,根本没力气跳舞了。”华意集团大小姐沈云边推门边抱怨。今晚她一身粉色晚装打扮,看起来十分清纯。三位男士在她身边献殷勤,为下一个舞伴的位子暗中较劲,你一句我一句夹枪带棒十分好笑。
因为他们的对话太没营养,太古典了,卫灵躲在角落里,忍不住笑了出来。立刻成为众矢之的。
说是旧识,其实卫灵和沈云正面交谈也不过是第三次,前两次他是实习打杂微不足道的大学生,她是公主,集团的大小姐。这一次,他们之间的距离倒有些微变化。
沈云变了变脸,立刻摆出那副趾高气扬的表情,说:“这不是卫先生,三年不见,真是大变样啊。”
卫灵淡淡地说:“没想到沈小姐还记得我,当初多亏您照顾。”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尤其是理亏的沈云听来异常刺耳,冲着他转身的背,尖锐地说:“看看你这身打扮,靠皮相吃饭的就是不一样,一定是下了大本钱吧,一个男人能抛了脸面爬到今天这地步,不容易啊。”
她身边的应声虫夸张地笑起来,连落地门里面的客人都回过头来。
“我以为是谁呢,这么热闹。原来是沈小姐沈学妹啊。”高更袭一身黑色晚礼服裙,款款而来,沈云立刻低下头。
“你还是一点没变,在学校的时候就打扮得像花枝一样,不过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没听见华意大小姐的好消息啊,我劝你一句眼光不要太高,钓不到梁大少那样的钻石王老五,不妨迁就一下,毕竟你也是快三十的人了。”
沈云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回嘴,高更特地走到她身边,伏在她耳朵边却用周围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还穿粉红色,装纯情吗?”
沈云大声尖叫,掩面奔走的样子让卫灵发笑,这不是演古装剧吧。
“认识一下,高更。”
卫灵立刻和她握手,说:“久仰您的大名。”
高更给自己点了枝烟,示意他也来一根,卫灵连忙摇摇头,高更斜靠在栏杆上,说:“是不是觉得抽烟的女人不正经。”
“当然不会,有些女人抽烟很有魅力,就是对身体不好。”卫灵笑着回答。
“能说话实在,我喜欢。至于久仰我就不必了,大家是同行,就是竞争对手,这次我输得心服口服。”高更随手掸掸烟灰,说:“看你这样子,也不会把沈云那女人的话放在心上,一次成功有人会说侥幸,两次说成关系,其实都是妒忌的话,要想堵住他们的嘴,就出更好作品吧,我期待你的新作。”
“谢谢。”卫灵不着痕迹地送上杯子,做烟灰缸。
高更一愣,笑着说:“你这人还真是有趣,难怪梁家俊看中你。”她把烟头丢在地上,用高跟鞋捻灭。
“我这人太随兴,都没什么修养,这里显然不适合我,先走了。”她挥挥手,笑着说:“对了,可口可乐和炸鸡翅是我的最爱。”
来去都像风一样的女人,卫灵笑着看她走远,一回头大厅还是热闹非凡,虽然满眼皆荣华,但这些也同样不适合他。放下手里的水晶杯,打算找梁家俊一块回家。
忽然发现花园里黑影闪过,再定睛一看,昏暗的小树丛什么都没有,可能是自己眼花。
书房里,梁家俊走后,梁雄裔又一个人独处了一会,心情却同慢慢熄灭的雪茄一样急转直下。听家俊的说法,他一定是得到什么消息,虽然靠世博扳回一成,综观全局自己还是处于下风,这个大侄子咄咄逼人,他也不得不让步。
哼,古有勾践卧薪尝胆,比耐性,难道还输给你这毛头小子不成。
刚想拿电话,电话自己先响了,给他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你说什么,让他溜出来了,你立刻给我把他找出来。”梁雄裔气急败坏地喊。
“不用找了,二叔,我在这。”梁家声慢吞吞地从窗子里爬出来。现在的他胡子拉扎,穿着一件发黑的衬衫,就像一个刚从监狱里逃出来的现刑犯。
“是不是觉得特别麻烦,你把我骗到乡下,派些蠢货糊弄我,我只好自己跑过来找你,要怎么着,您说个话吧。”
“你看你这是怎么说的。”梁雄裔一边说话,一边站起来挨桌子:“我不是说让你等机会的嘛,你看你这么跑出来多危险,今天这房子上下都是外人……这……”
“我来的时候听说了,庆功宴会是吧,大哥把世博让给您,你们两个一定暗中有交易,是不是?”梁家声掏出手枪,狞笑着说:“别这么紧张,把手放在桌子上,我知道那里有个按扭。我现在心情不好,说不定在保镖来之前,就对您下手。”
梁雄裔只得作罢,低声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梁家声给自己倒了杯酒,抿了一口,说:“啊,好味道,是上百年的葡萄酒吧,您看您多幸福,我可再也享受不到了。让我猜猜,你和老大约了什么,那本帐,然后是不是准备把我交出去。”
“我怎么可能把你送出去……”
话说一半,梁家声就伸出一根手指,说:“别,我虽然傻,有些道理还是懂的,您当然不会亲自把我交出去。您从来都不会亲手弄脏自己的名声,什么坏事都是我帮您做的,不是吗?您不觉得您的算盘打得太精了。我还没傻到乖乖等人来抓我。”
梁家声一口喝光酒,又猛地倒了一杯,说:“二叔,您这么精明,难道就没有想过,除掉我之后,老大反过来会对付你,小羽的事你也有份。”他拿起杯子,对着灯光喃喃说:“这颜色真好看,红的像血一样,二叔,我给您倒一杯……”
咣铛,他颤悠悠地把酒杯递上去,连打翻酒瓶都不顾,梁雄裔当然没有接,只是用眼神紧紧盯着他,梁家声嘻嘻一笑,说:“您怎么不接,呵,是不是怕了,别担心,这酒里没毒,我只下过两次药,我不是杀人狂,要不是您唆使,我会对小羽下手吗?”
他忽然歇斯底里地喊:“小羽是我亲弟弟,我怎么会对他下手,我根本没打算杀他,我只是想拿回帐本,警告他一下,谁让他不听的,他居然就那么死了,就在我面前,吐出来的血就跟这酒差不多红。从那时候起,我就知道我完了,我觉得他每天都在看着我,在白露园角角落落里看着我,还有现在,您看,他现在就跟在我背后,是不是?”
梁雄裔慢慢从他眼睛里察觉出涣散的味道,只见他越说越迷离,举止也越来越奇怪。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