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璧水情天-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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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朗格纳当下决定要出去找乐子。

    “白兄,你继续踱,我先出去逛一下。”朗格纳和白无璧打了一声招呼,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不许去妓院。”白无璧当即嘱咐了一句。

    拜托!光天白日的,他想去,人家也还没开门呢!

    朗格纳翻了一下白眼,口头上还是乖乖地答道:“是,是,绝对不去。”

    白无璧也搞不懂自己那么烦躁究竟是为了什么,是因为前天碰见和小尘长得极为相似的辟玉是小倌?还是因为昨天得知李家灭门案时,门口倒著一个极可能是小尘的少年,而那少年如今不知所踪?还是因为……

    总之,他的心很乱,乱得不知如何是好。就好像是一团线一样,剪不断,理还乱。

    直至他在房间里踱著步来回了两个时辰,地板都快被他踩穿之际,他还是理不出一点头绪。

    看看晚饭时间将至,朗格纳又还没回来,他决定自己一个人去凌仙酒楼喝酒,一醉解千愁。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四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这次没有碰到上次那个凌南风。

    白无璧坐在桌前一杯又一杯地灌著酒。女儿红的酒性较上次的桂花酿烈多了,也更容易醉。

    醉了……就不用再想那么多复杂的事了。白无璧打了一个酒嗝。

    其实在喝酒之前,他就想到了一个最坏的可能:若辟玉就是当年的小尘的话,那么当年他外出觅食时,是否小尘的失踪就是因为被那李府的家丁看上,抓回去给那专好男色的李老爷做了娈童,所以才让他到处打听了两年,却都毫无音讯?

    是啊,被关在高墙之内的娈童,又怎么会轻易露脸呢?可怜小尘那时的年纪小,也不知被折磨得多惨……

    后来,小尘极可能因为恨而投毒,放火烧死了李府一门上下三十七口人;再后来呢?难道又卖身进了青楼成了小倌,然后改名辟玉,接了一个又一个的恩客?

    白无璧不敢想了,也不愿再想。

    一杯又一杯的酒猛灌下肚,白无璧发狠的喝著酒,甚至拿起了酒坛子仰头而饮。酒从他的嘴边流下,流到脖子上,流到衣服上,湿了一大片。

    他只能藉著酒精来麻痹自己的神经与思考,逃避可能的现实。

    “不会的,不会的……”因为心乱加上烦躁,才四坛酒,白无璧就已不胜酒力,又哭又笑起来。

    “小尘,你告诉无璧哥哥,不会的……”他酒醉的痴态引得旁边的人纷纷议论起来。

    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了二楼另一个角落里,一个人幽深的眼中。

    “怎么办,要不要去劝劝他?”凌南风品著手中的茶,问坐在他对面的辟玉,“堂堂的丐帮帮主在这里发起酒疯来的话,成何体统。”

    坐在他对面的辟玉没有回答,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白无璧,眼中有深深的悲哀,神色间满是受到伤害的痛苦。

    你就那么不能接受小尘曾是个娈童的过去吗?要知道那都是为了你呀,无璧哥哥!谁不想干干净净……

    唉,这一对冤家,看来还是得他推波助澜一下呀!凌南风暗自叹气,起了身,向半醉的白无璧走去。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呀,白兄。”

    一个声音从头顶传来,白无璧努力睁开醉得眯起来的眼睛,看向声源。

    凌南风?

    想到他是辟玉的恩客,白无璧就无法对他有好感,甚至满心厌恶。

    “走开!”白无璧愤怒地说。

    怎么完全不当他是这里的老板,态度这么恶劣呀?凌南风愤愤地想。

    算了,不和酒醉的人计较。

    “来人,扶白帮主进房休息。”凌南风叫来几个伙计,七手八脚地架著白无璧向酒楼后院的房间走去。

    白无璧正想施展武功挣扎反抗,但不胜酒力,手脚又被人缠著,施展不开,身子一软,就昏了过去。

    “你要干什么?”辟玉紧张地问凌南风。

    “我只是点了他的昏穴,让他休息一下,以免反抗伤到了别人,也伤到他自己而已呀。”凌南风笑著说。

    瞧,小尘儿都把他当成什么了,毒蛇猛兽吗?这可是为了帮他呀!瞧他紧张得像什么似的,还装不在乎呢。这不,只是点了一下白无璧的穴道,小尘就现出原形了——以前小尘什么时候这么紧张过?就连第一次杀人时,都不见他有这么紧张呢。

    辟玉开始拨开一众伙计的手,他可不放心将白无璧交给他们。

    伙计们为难地望向凌南风。

    “就让辟公子送白帮主进房吧。”凌南风适时地为他解了围。

    辟玉扶著白无璧经过凌南风身边时,凌南风在辟玉耳边问了一句:“你可要怎么感谢我呀?”

    辟玉看了凌南风一眼,僵硬地说了声“谢谢”,便扶著白无璧走了。

    看著他们远去的背影,凌南风拍著扇子,嘴角边露出一抹苦笑。

    “为什么我只有做红娘的份呀?”

    算了,得到了辟玉从来不说出口的谢谢也值得了。

    好重!

    早知道就让那几个伙计把他扶进房好了。被强壮的白无璧沉重的身体压著的辟玉不禁想。

    好不容易终于走完了,从酒楼到酒楼后院那一段平日看来非常短,今日看来却特别长的路程。推开门,辟玉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白无璧扶上床。

    这时他已经气喘吁吁了,而白无璧毫无反应。

    辟玉解了白无璧的昏穴,想就此离去,又不甘心。恋恋不舍地坐在床边凝视著白无璧。看了一眼,又说服自己再看一眼,久久不肯离去。

    无璧哥哥变得更好看了,比十年前更结实硕壮,玉树临风的身材,饱满开阔的额头,高挺的鼻子,两道斜插入鬓的浓黑剑眉,不怒而威的星目,厚实的嘴唇,黝黑的皮肤散发著长年在太阳下的阳光味道。不像自己,早巳沾上了黑暗的色彩,只会隐藏在黑夜里杀人,从四年前红光冲天的那一夜开始。

    无璧哥哥成了丐帮帮主是吧?万人之上的荣耀。集一个帮派的生杀大权于一身,还是武林上数一数二的高手尹天尊的单传弟子,武功排名武林第五,在江湖上声名大噪……他的无璧哥哥还真是人中龙凤啊!他就知道无璧哥哥有一天会出人头地的。从十年前他带著崇拜的眼光看著带他逃荒、照顾他、呵护他的无璧哥哥时,他就知道了,因为他的无璧哥哥是最优秀的。

    但是,想到他们的现在和未来,辟玉就不禁悲从中来。

    无璧哥哥是永远不可能理他了的。

    然而,无璧哥哥还是有一点想他的,不然也不会出现在扬州吧?丐帮的根据地并不在这里呀。也许是巧合,也许他只是因为有事而经过扬州而已,但他见到自己时还记得“小尘”,还说找了小尘十年,这就够了,够了……

    也许是自作多情,但起码可以说服自己:无璧哥哥还是有一点点想著小尘的吧。

    辟玉深情地看著白无璧,轻轻地把手放在白无壁的脸上,那一张他梦中见过无数次的脸,他无数次在想象中抚摸的脸……现在终于可以碰触到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却反而没有什么真实感,好像在梦中一样,深怕一个不小心,梦境又破灭了。

    这时,白无璧动了一下,呓语了几个模糊的字眼。

    糟!他就快醒来了。辟玉还没有心理准备面对白无璧,他怕,怕见到白无璧鄙弃的眼神。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起身准备离去。

    刚一转身,一个踉跄,却被一股力量拉回了床边。原来是白无璧醒了,正抓著他的手臂将他往怀里拉。

    “小尘,是小尘吧?”白无璧还未完全酒醒,半醉半醒中将眼前的辟玉认作了小尘。“我找得你好苦啊,小尘。”

    辟玉想挣扎,却挣不开白无璧的手,看来酒醉的人力量还真大啊。

    “这十年你究竟去了哪里?”白无璧接著说:“你知不知道十年前,无璧哥哥发现你不见时,有多焦虑多担心多难过?那天天都快黑了,我怕你害怕,就急急的拿著手上仅讨到的两个馒头和一些剩饭往回赶,却因为撞到李家的家丁而被揍了一顿,头破血流,连肋骨都断了呢。”

    白无璧回忆著当年那个夜晚的情景。

    “你知道我撑著受伤的身体爬回那个屋檐下时,只看见那个破碗,却不见你,我有多么焦急、伤心、痛苦?我找遍了大街小巷,都不见你,担心你是被人掳走了,还是自己走丢了?会不会是被人欺负,会不会害怕天黑,会不会自己孤独哭泣……我在扬州城找了你两年,两年呀!七百多个日子都没有再见到你。没有你的日子,我几乎要发狂了。直到碰见师父,直到他把我带到另一个地方去传授武功……我日夜刻苦地练功,练到废寝忘食,才能勉强自己暂时不去想你,暂时忘记那种心痛……离开后,我每年都会回几次扬州,打听你的消息,但都杳无音讯。直到几年前母亲过世,奔丧时我才发现,我的痛苦还比不上当年失去你时的痛。我才知道你对我是多么重要……”

    白无璧说了他有生以来最长的一段话,他之前说的话加起来,也许还比不上这一夜说的话那么多。

    “小尘,”白无璧顿了一下,紧紧抓住辟玉的手腕,那么用力,似乎一辈子都不会再放开他一样,“答应我,以后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看著白无璧深情的目光,辟玉不知该说什么好。刚才听到白无璧叙述找寻过程的艰辛时,他就已经感动得热泪盈眶了,此时眼前更是一片模糊。

    白无璧见小尘不回答他,更用力的抓著他的肩膀摇晃,“答应我,答应我……小尘,永远和无璧哥哥在一起。”

    白无璧身上的酒气一阵阵地扑到辟玉脸上,倒让他神智清醒了不少,这提醒他白无璧还在酒醉中,这些话都是醉言醉语,并不代表不在意他的身份,他的过去,只是把他当成了十年前那个纯洁的水无尘,才说出这种话的,作不了准。

    有一瞬间,他想扑到白无璧的怀中,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顾,忘了过去,忘了将来,忘记周围的一切,只想著依偎他的温暖,在他的怀中找到永恒的归宿。

    但他已不再是当年的水无尘了,所以他不能这么做;白无璧酒醒后也一样会推开他,一定会后悔的。

    ……什么东西轻轻的暖暖的贴上了他的唇,反覆地吮著他的嘴?

    辟玉一惊,回过神来时看到的情景更让他大为吃惊;无璧哥哥的唇正贴著他的,反覆地碰触著他的唇。

    无璧哥哥在吻他?!

    脑里一片空白……白无璧居然在吻他!他不是不能接受男人的吗?他不是厌恶这种事的吗?

    “张开嘴,小尘。”白无璧昏昏地吻了小尘许久都没有动静,有些不耐烦了。

    辟玉下意识地遵循白无璧的要求开了嘴。马上,白无璧的舌头就伸入他的嘴中翻搅著,笨拙的动作说不上技巧,却有说不出的淫靡,刚才久久的舔吻嘴唇,却不得其门而入的焦躁在这一刻缓解,又在下一刻激起千层大浪,更为激狂地吻著水无尘。

    此时的辟玉如同触电了一般,全身酥麻,白无璧的吻让他无法思考,当前究竟是一种什么状况,也无法考虑下一步应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应该怎么反应。他只能接受白无璧给予的激狂和深吻,感受白无璧的体温——即使那只是暂时的温度,即使只是南柯一梦,醒来后一切都不复存在,抓也抓不住。

    “小尘,你不答应我吗?”白无璧嘿嘿地笑著,把辟玉抱到了床上,还因为怕他逃走而压在辟玉身上。

    “那我就用这种方法留下你!”白无璧自顾自地下了决定,开始脱起水无尘的衣服来。

    这就是酒后乱性吗?看著白无璧醉酒后的举动,水无尘不禁苦笑。这仅仅是白无璧酒后的迷乱,还是他内心深处的欲望?

    “咦,怎么那么难解?”因为酒醉的头晕而焦点不准,手脚也笨拙不灵坐起来的白无璧,怎么也解不开水无尘的衣带,竟有些焦急起来。

    “嘶”的一声,布帛扯裂的声音响起,水无尘的衣服被白无璧撕开了,露出白皙水嫩的皮肤来,还泛著少年的粉红。胸前的两朵红萸因为接触到春末清冷的空气而挺立起来,在白无璧的眼中特别诱人。

    白无璧此时已经分不清什么男人女人有何差别了,也不再介意男人和男人的这种举动意味著什么,他只知道在他眼前的是小尘,那个他心心念念,怎么也放不下的小尘,那个纯洁的小尘,那个他寻找了十年的人儿。

    对于白无璧粗鲁的举动,要说没有惊讶,那是假的。水无尘并不介意无璧哥哥的拥抱,也不介意无璧哥哥想要他,毕竟他也喜欢白无璧,而且喜欢了十年。如果无璧哥哥想要,那么他就给他。只是他还是害怕,害怕无璧哥哥会后悔,害怕面对醒来后无璧哥哥的目光。

    “小尘,你怎么哭了?”白无璧停下动作,纳闷地看著水无尘。

    他流泪了吗?水无尘自己都没有感觉,只是一想到过了今晚他们又会再度分开,就抑制不住那种心痛,痛到眼泪都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是我弄疼你了吗,小尘?”白无璧开始手忙脚乱起来,“对不起,我会小心点。”

    见水无尘流泪的情形没有一点改善,豆大的泪珠仍旧不断地从晶亮的眼睛流出来,划过白玉般的脸庞,弄湿了一大片散开的头发和枕头,白无璧更加不知所措起来。看著枕巾上蔓延得越来越大的一片泪渍,白无璧只好心疼地投降。

    “别哭,小尘……不要哭了,无璧哥哥不做了,不做了……”

    不,他不要这样!

    水无尘看著白无璧情欲勃发而努力抑制的脸上冒出大颗的汗水,还有因酒力而发红发热的皮肤。他不要无璧哥哥忍耐,无璧哥哥误会他的意思了。

    他并不害怕这种事,毕竟也经历过了,而且他在梦中已经千百次地想过和无璧哥哥做这种事。无璧哥哥想要他,他也想要无璧哥哥。

    他豁出去了!即使无璧哥哥醒来后会后悔,即使这只是短暂的温柔,即使只能曾经拥有而不一定能天长地久,即使没有明天……

    他要把自己献给无璧哥哥。

    这样,即使在很多年以后,在他垂暮年老之时,他还可以坐在庭院里葡萄架下的藤椅中,回忆他漫长而灰暗无味的一生中,还有那么一线曙光,曾经出现在他的生命中,还有那么一个春风送暖的夜晚,他把自己献给了一生中最爱的人。一夜春宵,从此便可以无怨无悔,孤独终老。

    只为有那么一个夜晚。而那个夜晚现在便在眼前。

    水无尘伸出手去,搂住白无璧的脖子,将他拉下来,压到自己身上。

    “不是的,无璧哥哥,小尘愿意。”水无尘在白无璧耳边轻轻说道,接著便吻上了白无璧的双唇。

    白无璧正在半醉半醒间,听到水无尘的温言软语,刚才因为怕弄疼他,而强压下来的欲火更形炽热,而水无尘的吻更是将他全身的灼热都引爆了的导火线,让他觉得全身像冒出了火花似的熬得生疼。他低吼一声,狠狠地抱住了水无尘纤瘦的身子疯狂地抚摸,啃吻著。

    水无尘光裸的身体在烛光下泛著珍珠一样的光辉,白皙透明的皮肤在暗绿色的床单映衬下显得更加白净,在白无璧的眼中有说不出的耀眼和媚惑,特别是在酒醉后更是似真似幻。

    也许他在梦中就已经几千几百次地想过要拥有这具美丽的身子,占有这具身子的主人了,但是又几千几百次地压抑了下去。因为他只是邻家小弟,一个纯洁无瑕的小尘,他不能也不敢亵渎了他,所以也只有在酒醉时,才敢把心中压抑的情感宣泄出来,变成行动,实际地占有他。

    谁知道呢?也许这只是一个梦,醒后就不复存在了,那么就让他在酒醉时放纵一下吧。

    白无璧的吻落在水无尘的额上、发上、耳朵上、脸颊上、鼻子上、下巴上、脖子上,又慢慢下移到锁骨上,胸前的两朵茱萸上,小腹上,手臂上,大腿上……几乎每一个能想到的地方,白无璧都在那上面烙下了吻痕。

    他的吻零零碎碎,绵绵密密,笨拙得毫无章法技巧可言,只是在酒精的迷乱下,狂乱地吻著面前这一具美丽的身体。不仅仅是取悦身体的主人,更多的是让自己觉得舒服。那如丝绸一样滑腻而偏凉的皮肤,让因为酒而发热的身体觉得好舒服。

    白无璧的吻虽然并不高明,却让水无尘有说不出的快感,好似有潮水在他体内,一波波地涌上来,又退下去。白无璧每次吻他一下就会抬起头看他一眼,细细地品味著他的表情,似乎他的反应就是媚药一样。白无璧一遍遍地扫过他的全身,他就一遍遍抑制不住地发抖。那种似乎四肢百骸都被烈焰烧灼的麻酥感,让他觉得自己就快融化了。

    对这种事早已经历多次,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是会在无璧哥哥的注视下觉得不好意思。明明他对这种事的记忆和感觉只有屈辱,只有难受只有痛,但他还是愿意让无璧哥哥对他做这种事。奇妙的是,无璧哥哥的手和唇能给予他无上的快感,让他觉得舒服,快乐。

    果然,身体是服从于心的,不然他为什么只对无璧哥哥有感觉?即使别人的技巧比无璧哥哥要好得多,但无璧哥哥却凭笨拙而生硬的几个动作便让他几乎沦陷了。

    果然,这具身体是注定要给无璧哥哥的吗?

    渐渐地,水无尘已经什么都不能想,也不去想了。在白无璧的挑弄下,他全身都泛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闪著粼粼的水光,眼中也充满了因为激情而泛起的泪水。他抱著白无璧在他胸前啃啮的头,细细地喘息著。

    白无璧见身下的人儿快受不了了,而自己的昂扬也一触即发。他不敢再吻下去了,只能小心翼翼地抬起身,不耐烦地撕扯自己的衣服。

    水无尘见身上没了动静,睁开因快感而眯起来的眼睛,就见白无璧在解著衣服,却因酒醉而笨手笨脚地一下子解不下,撕扯了起来。

    一双小手放到了白无璧灰色的外袍上。白无璧一下子怔住了,原来是水无尘在帮他解衣服。

    看若水无尘红著脸,低著头,咬著唇强忍著欲望一件一件地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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