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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嫡-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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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玉官将所有姚子琀曾经送给她的东西都还了回去。唯独没舍得将那玉坠还他,反而将他的那一块也要了回去。姚子琀那块没了璎珞,大概是因为她气恼时剪断的。

可这玉坠后来又怎么到了双官的手里,这答案就需要顾氏审问了。

流苏回来的时候神情有些萎顿,眼底一片青黑。姚倾吩咐了叫将留给自己的红枣羹端上来一碗给流苏。见她缓缓吃了,方才开口问道,“怎么像是霜打的茄子?原是我猜错了吗?玉官当真自尽?”

流苏似是丢了魂,一力的摇头。哑着嗓子,“是双官将她推下井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屋内议论声阵阵。谁不知双官、玉官两个自小亲厚。谁不知那双官疼爱玉官如自己亲生妹妹一般。

可兴许大家也都忘了由爱生恨这个词。

姚倾平复半晌之后,问道,“双官都说了什么?”

流苏凝眉回忆,神情一会开心一会悲伤。半晌方才平缓了心绪道,“五少爷原说要带着玉官远走高飞的,可谁知最后却是出尔反尔作罢了。五少爷是说过这一段儿的,他自是舍弃不下。可玉官哪里知道,只想着他不过是个浪荡公子哥儿,爱她年轻貌美,如今遇到困难便也就撒手去了。玉官那样的性子,自然是恨极了。却也不纠缠,只想着远远走了,老死在不相往来。可谁知要走时却发现自己怀了两个月的身孕,孩子自然是五少爷的。”

说到这,众人不禁又是一惊。

流苏喝了一口水,又继续道,“玉官总不愿意叫自己的孩子没了爹,所以开始犹豫要不要告诉五少爷。哪怕是留下孩子,她走呢。她总不愿意叫孩子也跟她似的,自小没有父亲,一生孤苦。能养在永宁侯府哪怕就是个庶子也总比外头的野小子过的舒坦。日后若能随了五爷的性子,好学宽和,自也能得个一官半爵的。玉官将这些告诉了双官,双官表面不说什么,心里却是恨极了她对五少爷抱有幻想的。当面斥责了她,并说了五少爷种种不好。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到底那是玉官心尖尖上的人。两人因此便就争执起来。”

流苏说到这里又顿了顿。一旁流萤忍不住插嘴,“双官总不至于因和玉官吵了嘴,就起了杀心吧?”

人心总不至于狭隘成这样。流苏不信,姚倾自然也不信。

流苏摇头,神情越发沉痛。“说起来竟是荒唐。那双官戏台子上常伴男子,下了戏台子竟也分不清是戏里戏外,只当自己也是个男子,爱慕着玉官。”

姚倾倒抽一口凉气,自己竟猜中了百分之八十。只是,倘若爱一个人,只能想尽办法让她幸福,如何舍得让她死呢?

姚倾越发聚精会神起来,盯着流苏。

流苏眼睛湿润,抹了抹眼角。“她将这话告诉了玉官,原以为玉官便是一时接受不了,也会看在自小的情分上听她劝告。可谁知玉官竟是大惊失色,说她是怪物。思及玉官一心想着五少爷,五少爷却并不真心。又见两人私下里见过一面,玉官哭哭啼啼,五少爷也是手足无措,两人还抱在一起。双官一时妒火中烧,就想到了一个害人的法子。”

“什么法子?”顾妈妈瞪圆了眼睛,忍不住开口。

“八成是以五哥的名义骗了玉官去院子里那口井旁边,然后害死了玉官,又想要将事情推倒四叔和五哥身上。叫四房身败名裂,也祸害了咱们永宁侯府。”姚倾面色沉重。虽然厌恶双官的做法,却也对其抱有同情之心。

流苏惊讶,连连点头。“小姐说的极对。双官却是这么说的。她还说与其得不到,不如就毁掉。可怜玉官自小与她交好,全无防备。”

一屋子人不剩唏嘘,流萤问道,“那最后太太怎么定夺?”

“自然是将双官送衙门处置。这朝廷上下哪里没有侯爷的知己故交,瞒下这事的起因轻而易举。且如今这双官也正后悔害了玉官,怕也是一心寻死的。只有老老实实受刑的份,断不会再生波折了。”

姚倾叹息不已,自己当初竟还以为玉官是被四老爷逼迫,为了保护双官或者是姚子琀无奈之下才投井自尽的。可其实不过是一场因爱生恨的悲剧。

姚子琀知道事情真相之后一直自责不已,尤其知道了玉官有了身孕更是难以接受。几日不曾进食安寝,老太太和四太太不知摸了多少眼泪,苦头婆心劝了多少次都不管用。

倒是姚子瑜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哄的他振作起来。

姚倾好奇,少不得要问问。

姚子瑜垂眸,嘴角挂着苦笑。“我不过是讲了讲我的不可辜负,我的永远得不到。他便也就懂了。”

想到如今已经怀有身孕的顾绾,姚倾怜悯的抬头看了姚子瑜一眼。到底他们没能有情人终成眷属。

而自己这辈子真的能够保持永不动心,永不受伤的状态吗?

第一卷 花落时节又逢君  036章 关于子嗣

姚子瑜的不可辜负如今已经有了七个月的身孕,身子笨重,胃口却是极好。偏好喜欢酸的,此时正值梅雨时节,恰巧永宁侯南下回来叫人带了一大车的梅子。

往年各院分食,常常鲜儿,余下的便多做了梅子酒,冬日里围炉畅饮。今年因三奶奶安氏格外喜酸,老太太又颇为喜欢她,便倒有大半都到了她的屋子里。

一众小姑子里,三奶奶安氏最得意姚倾,于是便叫她常去自己那里坐一坐,分享美食。

到三奶奶安氏快要临盆的时候,姚倾倒是圆润了许多。

连永宁侯瞧见了都忍不住开口问两句,什么高兴的事,叫她长了这么多肉。

姚倾左思右想,想不到答案,便也只能笑着说因为安氏快要生了,她高兴。

顾氏乐不可支,点她额头,“要当爹娘的是你三哥、三嫂。你跟着起什么哄?”

姚倾脸上一红,支支吾吾道,“我……我要当姑母了,怎不高兴?”

大奶奶不高兴,搂着儿子,“我们枫哥儿难不成不是你的侄儿?”

姚倾看一眼小大人般稳重板着小脸的枫哥儿,着实脸红。“又添新侄儿,自然有新的高兴法儿。”

众人见她形容窘迫,便就放她一马。

永宁侯鲜少心情不错,捋着修剪整齐的胡须。“若说这喜事倒有一桩,肃亲王府已经下了聘礼。”

姚倾心头一惊,慌张去看顾氏,却见顾氏也是一脸笑意。搂着姚倾,拍了拍,“留在我身边耍赖的日子不多了。”

一旁才会晃晃悠悠走路的旭哥儿拽了拽姚倾的衣角,爬上了顾氏的膝头,也来搂着姚倾嘴上振振有词。只是呜呜啊啊没人懂他说的话。

姚倾见着粉嫩的小弟弟可爱讨喜,一时心头柔软,伸手将他抱在怀里。蹭了蹭他粉嫩的小脸蛋。

虽然这府上勾心斗角之事颇多,可真情总是有的。嫁人,她似乎还真有些舍不得。

且嫁之人是贺伯卿,她还是有些拿不准。

自蒙古一别,两人一直没有见面。因为多少有些别扭。而与陶戬多次书信来往中,陶戬并不大看好贺伯卿。

“此人诡计多端,心思缜密,绝非良配。”这是陶戬原话。

诡计多端、心思缜密两个词也常被用在贺綫身上。贺綫的确并非良配。

姚倾一时间陷入沉思,可既然下了聘,就再不可能有回旋的余地。这婚事。并不是十分合了心思的。可眼下瞧着,却是板上钉钉的。

“倾姐儿可是欢喜傻了?”见姚倾半晌不说话,三奶奶安氏忍不住挪揄。“肃亲王世子玉样儿的人品,配咱们大齐第一美人却也还是勉强够的。”

“且别说人品样貌,就是出身也是配得上郡主身份的。”大奶奶帮腔。妯娌两个在调侃姚倾上却是默契的很。

姚倾脸色更加涨红,一扭身便做羞涩状逃了出去。

巧的是一出门就遇见了回娘家的姚碧萝。

两人许久不见,一见之下两人皆是有些愣怔。

但是碧萝很快反应过来,笑道,“小七这是要去哪儿?如何这般脸红?”

再见姚碧萝,姚倾心中难免仍有隔膜。毕竟前世她们一直那般要好。她垂头不语。一旁流苏哪里知道其中种种过节。只当姚倾害羞,笑道,“三姑奶奶不知道。肃亲王府下了聘,咱们小姐害羞呐!”

姚碧萝脸上闪过一丝惊愕或许还有一丝不甘,只是稍纵即逝,难以令人捕捉。旋即笑道,“姑娘大了总要嫁人。羞什么?”

姚倾侧头去瞪流苏,“多嘴!”

流苏吐了吐舌头。缩了脖子躲在一边。却并不是害怕,多半还存着玩笑的心思。

姚倾转头笑盈盈的去看姚碧萝,“三姐回府来,怎不提前说一声呐?”

“今日去寺里上香,回来的路上正巧路过,便来瞧一瞧。给祖母请过安,来母亲处看一看。略坐一坐便就走了。”碧萝道。

姚倾点头,又陪着碧萝进了屋子。

姚碧萝如今是二皇子妃,身份尊贵。便是亲生父亲永宁侯也要行礼问安,何况旁人。她方一进门,众人皆都起身。嘘寒问暖之间,大多都是客套。

日暮时分,碧萝便要启程回府。作为前闺蜜的姚倾,自然是要送她一程。

姊妹两人携手同行,姚碧萝略略感慨。“如今一晃,自我出阁之日已经一年有余。”

她在感叹时光飞逝,姚倾却突然发现什么。“三姐先出阁,而后三哥娶了三嫂。如今三嫂已近临盆,姐姐是不是也有信儿了?”

姚碧萝脸上似是调开的五色牌,神色极不自然。“我今日就是去拜了求子娘娘。”

姚碧萝上一世同贺伯卿虽是恩爱有加,两人也不曾育有子嗣。但是贺綫上辈子却是儿女成群。可见,兴许是姚碧萝不能生养也未可知。

姚倾记得自己上辈子迟迟不孕时,是碧萝带着她去找了水月庵的静慧师太,寻了仙药的。

于是又问,“我常听人所,送子娘娘倒也不见得灵验。到底还得是靠人为努力。姐姐可知道些什么土方法?”

姚碧萝面色微微有所动容,旋即越发难堪起来。“这……这我怎么知道。”

现如今姚倾虽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可实际已经是经过人事的,且上辈子吃过亏,她什么不懂。只是现在不能说破。

于是哂笑道,“倒可以去问问母亲。”

顾氏对姚碧萝再好,也不过是继母对继子女的客套。这样私密的话如何能说?

姚碧萝总是有些可怜之处的。姚倾忍不住叹息,却见姚碧萝此时早就不见了方才的尴尬神色。笑道,“有没有孩子这事儿,总是要靠缘分的。母亲自打生下你之后,多少年不曾受孕。便是怀上了也多以滑胎夭折。原以为再不能有了,却生下了旭哥儿。这是母亲和旭哥儿的缘分。强求求不来,只能顺其自然。二皇子也并没有想急着要孩子的意思。”

这话说的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姚倾呵呵笑着挽住碧萝的手臂。“姐姐只好好调养身子,孩子的事情自然是记不得。”说着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素日里姐姐都请谁来诊脉?”

贵族人家的小姐、太太,为了养颜或者是调养身子好生养,都会有一位专门的太医为其调理。是以才有姚倾这一问。

“太医署的江太医。”碧萝答道,“他是太医署的老人,自小给二皇子瞧病。不仅医术好,人品也是好的。”

江太医人品好?未尝如此吧。姚倾可记得上辈子他江淮做了什么好事儿。可此时总不能说破。于是道,“江太医也有五十多岁了吧?”

“正是呢。”碧萝回道,“前些日子吵着要告老还乡,还是二皇子苦口婆心劝说方才留下。”

“告老还乡?怕不是厌恶了宫廷,想要悬壶济世吧。”姚倾笑道,“他到底年纪大了,经验兴许是有的。可医术却也不见得高明多少。姐姐不知这太医署里的太医,便是有十二分的医术也只敢使出六分来诊治。”

太医署内的太医,看的多半是贵胄,治好了是功,治不好是过。他们大多数都会选择保守疗法,治不好也治不坏。许多算计在里面,大家不说,心里却是清楚的。

姚碧萝也只能点头默认。

姚倾又道,“我二表哥研读医书多年,前些日子旭哥儿中毒,太医们束手无策还是二表哥已出其不意之法医治好了的。不仅如此,先前还有好些个例子呢。只是不知道他看不看得了妇人的病来。”想了想又压低声音,“姐,莫不是有人不想你生下嫡长子吧?”

姚碧萝心头一惊。这原因她不是没想过。

这是贺綫屋子里的女人都被她牢牢掌握在手里,出身好的大多数都被她以厉害手段收拾了,要么是以通奸为名休掉,要么是以好处收买。剩下通房、婢妾都不足畏惧。能够兴风作浪的实在找不出来。

于是笑道,“应该不是。”

姚倾道,“姐姐自小也在侯府长大,龌龊事情怕是也看见的不少。下手的也未必就是二皇子身边的女人。”

碧萝似有心虚,看向姚倾。“这话怎么说?”

“是二皇子本人也未可知。”姚倾眨了眨眼睛。

碧萝却觉得心头忐忑稍安。苦笑道,“怎么会啊?有了嫡子,这府上才能稳定了啊。”

“可姐姐你忘了,你出身永宁侯府啊。二皇子的亲娘是谁?是先皇后啊。先皇虽是有过被废,咱们姑母才登上了后位。可那时候二皇子才多大啊,他能像咱们现在这样分析事情吗?少不得是有些怨恨姑母的。所以啊……”姚倾故意将话只说了一半,定睛看着姚碧萝。

果然姚碧萝面色一白,“不……不会的。”

“她对你好么?”姚倾追问,直将碧萝逼入死角。

“当然!”虽是有一瞬间的失神,但是碧萝到底是不好对付的。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嘴角维扬。满脸幸福,“二郎待我自是温柔体贴,无微不至的。”

第一卷 花落时节又逢君  037章 陪滕

一个女人幸福或者不幸福,从她举手投足神态流露之中便可参透。

姚碧萝虽然身着华服,却掩不住神态凄凉。虽是珠围翠绕却盖不住神采萎顿。

当真幸福吗?却也未必吧。

姚倾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便也作罢不提。只将她送到二门处,见她上了轿子往角门走去。

自转身往沉鱼阁去。

顾氏上一世之所以不能怀孕,是因为永宁侯所送宜兰香内有极寒之物,短时间内熏用对身体尚且造不成影响。但若是日积月累,难免坏了身子。

姚倾最开始知道宜兰香中隐藏的秘密时,怀疑过是永宁侯所做手脚。他也许是出于保护亡妻所留下的两个儿子为目的,不愿意看见兄弟相争,才不愿意顾氏生下男孩子。

但仔细想想,这动机荒唐的可笑。若当真如此,顾氏自打开始进门就不会有孩子。如何会生下那个夭折了的真正姚七小姐。而倘若永宁侯与顾氏并没有夫妻恩情,他如何会冒着断头的危险,让姚倾养在顾氏身边。当得知顾氏又有身孕时,又怎么会如此开心。以至于现在十分宠爱这个老莱子旭哥儿。

所以,一开始姚倾怀疑的方向就错了。

对于永宁侯来说,不论是大殷氏留下的姚子珏和姚子瑜,还是顾氏生下的姚子旭都是他的亲生骨肉。

虎毒不食子,何况是人。他怎么可能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真正害怕被威胁,又极力想要保护亲人的,只有一个人。

——姚碧萝。

当姚倾怀疑到她的时候,自己也不禁一愣。

即便是最近的距离,也不能看清一个人的心。这便是所谓的人心疏离。

可便是经历过生死,看透过得失。对于太多东西都失望的姚倾。还是不愿意相信。

她总要去试探试探,也许答案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然而今日姚碧萝的反应,又叫她的心提了上来。

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如此轻易的辜负,是不是这世上只得疼爱的只有自己。

她叹了一口气,翻身躺下。

因姚倾有诰命在身,是正一品的尊正镇国郡主,是以婚事是要皇帝和太后过问的。

太后常年礼佛,在五台山上多年不曾回宫,凡事一概不管。皇帝再三权衡之下,请两个亲家喝了一顿酒。也敲定了此时。

姚倾自此,便要在府中待嫁。

若是嫁给一般的亲王做世子妃,荣耀有。但风头自不能同皇子妃相提并论。可姚倾要嫁的是掌大齐整个东齐军,虎符在握,权势熏天的肃亲王府。

姚倾本人,一时之间又成了众人热议与嫉妒的对象。流言蜚语四起,句句诛心。

初时听闻传言。姚倾兴许还有些愤怒。可渐渐的却也平静下来。

能被人惦记着传播谣言的人,总应该算是一个成功的人。因为有人注意你,有人羡慕你,有人嫉妒你。而这种种都说明你足够优秀。

“郡主,这针脚不够细密,绣出来的凤凰便不够逼真。”绣娘站在一旁。看着伏在绣花支架上,认真刺绣的姚倾。第三次开口纠正。

姚倾扯了帕子擦了擦额头汗水,有些气馁。将绣针插在锦缎上。索性摊开手。“今日便就这样吧,眼睛酸痛的厉害。妈妈近日来也辛苦了,早些下去休息。明日一早再来。”

那绣娘欲言又止,见顾妈妈使了眼色,便唱了一声喏退了下去。

坐在一旁喝茶的姚子瑜。放下手中汝窑三清虾扣盖小茶杯,踱步走到姚倾身边。低头细看绣了一半的嫁衣。“刺绣与练字最是能磨人心性的。若是心浮气躁之时,怕是做不好。”

姚倾垂头,最近她的确是有些心气浮躁。

姚子瑜见她低头不语,又道,“流言止于智者,我相信肃亲王世子是个有智慧的人。他不会轻信谣传种种。况且蒙古一行,你们总算是出生入死。共经生死的人,却怎么互不信任呢?”

对于别人的谣传,姚倾并不在意。可不担心贺伯卿的看法,是不大可能的。

此时被姚子瑜说中心事,难免有些羞赧。越发沉默垂头。

姚子瑜掰正她的肩膀,迫使她与自己四目相对。“倾儿,待这嫁衣绣成。你便要凤冠霞帔,坐上八抬大轿嫁为人妇。永宁侯府种种皆成过往,没有父兄护佑,没有母亲爱护、姊妹帮扶。你要离开自己的亲人,到另一个人的身边同他的家人生活在一起。要以他为尊,要奉养他的父母,要照顾他的弟妹。从此什么侯府嫡出小姐、御赐郡主都与你无关。你必须收敛自己所有的锋芒,让自己成为一个府邸的女主人,一个男人的妻子,众多女人的主母,许多孩子的嫡母。你若委屈,只能自己承受。你若伤心,只能自己消化。儿时种种期盼,也许都不能成真。你必须适应,且只能适应。你会经历更多的风雨,目睹更多的龌龊,面临更多的算计。你害怕吗?”

“怕。”姚倾点头,前世种种岂不就如姚子瑜口中所述一般。离开自己的亲人,从此单枪匹马面对风雨。倘若丈夫能够风雨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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