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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相思路过痛 作者:夏卿缡(出书版完结)-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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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白瞎了这么一副风流貌,感情上竟是这般才疏学浅。
    哪里还需要什么理由?不爱你就是最大的理由。
    转眼在Y国又待了半年,林思安算了算日子,订好了回国的机票。
    简默以为她不再回来,吓得小脸煞白。
    林思安一副铁石心肠,很肯定地告诉他,“我确实不再回来了。”
    小帅哥黯然神伤,回家憋了两日,竟也收拾好了行囊。
    临走时,简默上前抱了抱她,“思安,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蜜语甜言更兼美色在前,林思安忍不住心底一暖。
    “你会找到真正适合你的女孩。”
    Ann斜斜地叼着一根烟,瞅着她,“想通了?”
    林思安低叹,“我是回去参加旧情人的婚礼。”
    Ann讥讽地大笑,“扔了丈夫,撵跑了新欢,又回去参加旧爱的婚礼,你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好歹。”
    林思安但笑不语,未免对这评价受之有愧,马不停蹄地赶回来B城。
    林母也被她折腾得磨硬了心肠,越来越听之任之,“你床底下的那个箱子我没扔,锁在花房里了,你若还想要,就拿回来好了。”
    林思安扯出一抹笑,迎着夕阳淡淡地说:“还是扔了吧。”
    给顾嘉臣打了电话,不过半个小时,那本应和文件较劲的男人就赶了过来。
    近两年不见,他清减了不少,目光却越发迫人了。原来的他是只时刻微笑的狐狸,算计阴狠都藏在肚子里,眼底总是如坐春风的笑意,如今却成了一匹独行在雪原里的狼,冰冷凌厉。
    他甩上车门,在林思安面前一米的地方停下来,目光久久地定在她身上。
    她说:“几天后是陆之然的婚礼,你陪我一起去吧。”
    顾少低哑着嗓音,“这就是你叫我来的目的?”
    林思安轻描淡写地答:“对。”
    顾嘉臣气得转身就走,猛地撞上车门,好大一声响。
    林思安也不去追,坐在露台上摆弄花草。片刻,顾少又风风火火地折了回来,冷着脸坐在沙发上,苦大仇深地望着她。
    手一哆嗦,一盆剑兰就被她剪了个二级残废,未免林院长怒发冲冠,她只好放下屠刀,转身面对另一位债主。
    对视良久,二人异口同声地说:“你还好吗?”
    又同时沉默,顾嘉臣闭了闭眼,涩声道:“你怎么忍心问?”
    原来大家都对这种貌似忠良的关心敬谢不敏。
    林思安沏了一壶茶,沸水浓烟,待新芽沉了,又满上两杯,推到他面前。
    顾嘉臣一直在看着她,目光像雨落新荷,一层淡,一层伤。
    “你的公司业绩越来越好,最近谈成的几笔大生意更让你顾少在国外声名鹊起。我偏居Y国小城都能看到关于你的报道。”
    顾嘉臣淡声道:“而你却离我越来越近。”
    “可我却很快乐。我不再是活在你羽翼下的小顾太。”
    林思安的直言不讳又一次刺伤了顾少,好在他已练就铜皮铁骨不坏身。你想让我说什么?偏偏我就什么也不说。让你时刻记着后面有个男人翘首以盼的身影,飞也飞得不踏实。
    陆之然的婚礼在一家酒楼举行,伴郎楚哥威武在侧,身形几乎要顶过两个单薄的新郎。
    想是多喝了几杯,楚哥拉着林思安心有戚戚,“我当初一直以为,跟他牵手白头的人一定会是你。没想到世事难料,今天你竟然还能心平气和地祝他和别的女人百年好合。唉,你们都长大了。”
    林思安笑笑没说话,看向远处,陆之然一身得体的黑色礼服,干净而优雅,游走往来间,哪里还有半分懵懂青涩。
    再也认不清当年的那个白衣少年。
    角落里,顾嘉臣递来一支烟,“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和思安一定会尽力帮忙。”
    陆之然不卑不亢地接过,淡淡道:“多谢。”
    两人站在一起,已然有些势均力敌的态势。
    顾少不禁暗叹,这个孩子的确优秀得令人艳羡,工作不过几年,连番升职,如今已是公司最年轻的副总,假以时日,定是业内不可小觑的对手。林思安看人的眼光恰如箭矢破空,正中靶心,一招落地,精准得让人心惊。
    “没想到,你还是把他让给我了。”季佳安慢声说,脸上的笑容和陆之然如出一辙,空洞而程式化。
    “不能叫让吧,你相不相信缘分是天注定的?陆之然从一开始就属于你,是我不自量力地非要争上一争。”
    季佳安一愣,“你和顾少?”
    林思安敛了眼睫,“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为什么要关心别人的爱恨情仇?”
    “我真是搞不懂你。告诉你那些话之后,我满心以为你会和之然再在一起。”
    林思安笑道:“人的这些情情爱爱又没有开关,不能一拉一合间就收放自如,我和陆之然互相折磨了这么多年,什么感情也都消耗淡了。”
    “其实顾少吃呢干净找过我。”
    林思安奇道:“找你?”
    “是。大致的意思是让我趁早做好接手陆之然的准备,也不用再费心机撮合你们,他死也不会放过你,横刀夺爱的事能做出一次,自然也能做出第二次。”
    漂亮的新娘子轻叹,“能让一个男人对你这般势在必得,你还有什么好委屈的?”
    林思安都被气笑了,跑到别人面前丢人现眼,顾嘉臣你可真给我长脸。
    去洗手间补妆,出来时她看到斜斜靠在墙上的陆之然。
    醉眼嫣然,却更显目光专注。
    望过来时,是要将人溺毙的深邃。
    一时都没说话,颇有些进退不能的尴尬。
    他们已经生疏到不知如何向对方开口的地步。
    还是他出言调侃,“你瘦了,也黑了,不漂亮了。”
    风吹日晒半年多,小百合也要变身狗尾草。
    林思安虚心承认,“的确,憔悴了不少。”
    陆之然点点头,“真丑。”
    林思安不禁笑出声,颊边酒窝乍现。
    陆之然低下眼,睫羽颤若秋莲。
    他似乎真的已经醉得很厉害了。
    “我曾经甚至想过抛下一切带你私奔,躲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几年以后再拖家带口地回来,所有的事可能就会容易得多。”
    林思安望着他,像听一个和自己无关的故事,专注而淡漠。
    “可是我做不到,我知道你也一样。我们不能对别人绝情,只好对自己残忍。”
    陆之然笑起来,明朗清澈一如四月晴天。他素来背负得太多,渐渐连笑容都是不清醒时的放纵,“我倒宁愿告诉自己,即便你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又怎么样?兴许不过就是两年欢愉,到底逃不开七年之痒,中年危机,终成一对怨偶。我甚至会幻想你老了以后能有多不讲理,多招人讨厌,想着想着便也觉得,这个女人……终究也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林思安极慢极慢地眨了眨眼。
    他的几个同事结伴上厕所,瞅见过道里的陆之然瞪起眼睛,“你不去陪新娘子,在这里干什么?这么快就惦记上娶二房了?”
    醉醺醺的一巴掌拍在林思安肩上,“之然,你可不能对不起弟妹啊。”
    可怜的准二房一个趔趄,被奸夫扶住才将将站稳。
    几人摇摇晃晃地进了厕所。林思安挣了挣,陆之然的手却纹丝不动,更是用力把她拥进怀里。
    林思安一颤,浑身上下都是违和感。
    陆之然在她耳边轻声说:“我们不要再联系了好不好?这是最后一次。”
    她愣愣地听着。
    他却笑起来,“等你死了,或者等我死了,再到对方的坟头上敬一杯清酒吧。那时候也就真的不存在什么没齿难忘的爱恨了。”
    这是今生陆之然对她唯一的一个承诺。
    竟是跟她约定不死不见,非要到你死我活的境地才能兑现。
    顾嘉臣曾问过她,倘若时光倒转,她会不会选择和陆之然相识。
    那时她毫不犹豫地说不会。
    而今反倒真的有些含糊了,和生生死死联系起来的羁绊,究竟太深,还是太浅?
    她在抬眼间望到前方伫立的人影。
    不知看了多少,又听了多久。
    顾少面无表情,转身就走。

    第二十八章

    第二日,林思安便一声不响地飞回来Y国。Ann像看见失散多年的骨肉一样在机场抱着她狂啃,“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我这么死心眼的人,不把所有人都折腾死怎么舍得放手?”
    “你那旧情人怎么样?”
    “要和我老死不相往来。”
    “你那完美丈夫呢?”
    Ann低叹,“那你逃难也逃错了地方。前几天我又在镇上看见Gavin了。”
    林思安头痛得厉害。
    Ann忽然正色道:“F国要举办美术大赛,你知道吗?”
    “四年一届的那个?当然知道。”
    “我的导师是评委之一,我把你的画拿给他看了。”
    林思安一惊,“没吓到老人家吧?”
    “你这个女人到底是在谦虚还是在炫耀?老师说你的画很有灵性,强烈建议你去试一试。”
    林思安的确有些心动。
    在Y国这半年多的时间,她也算刻苦勤奋,马不停蹄地想要找回曾经握笔的力度,手里也有几件相当满意的作品,可惜却没什么市场,尴尴尬尬地挂了好久也无人问津,最后还是Gavin友情客串,买走了全部。
    她又不是凡·高。
    想到此,她又不禁有些犹豫,“我再考虑一下吧。”
    果然没过两日,林思安就又在街上巧遇简默。
    小帅哥愤愤不平地问:“你不是说你不回来了吗?”
    她亦反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又回来了?”
    简默红着脸没说话。
    在Y国又不咸不淡地过了半年,林思安每天都上网关注顾氏的消息,隔着千万里,好像和他依然心脉相连。这日,有媒体爆出顾少最新的感情动向,纷纷猜测他是否好事将近。
    那是程家的千金,从小和顾嘉臣青梅竹马,近来两家走动颇近。林思安看到她的照片,俏生生的一张芙蓉貌,楚楚可怜,曾放言女人若嫁,就要嫁顾少这样的男人。
    门当户对的世交豪绅,向来是供人揣摩的关系。大家八卦之心横起,一时众说纷纭,谁还记得顾少的糟糠之妻。
    没几天,就有记者拍到了两人的暧昧照片,竟是相携步入宾馆。
    林思安气得连指尖都在哆嗦,打电话过去,那边还迟迟不接。
    好不容易通了,字字句句间哪里还顾得上给彼此留些余地,她忘了是自己不辞而别,是自己和他断绝联系,她忘了这两年的空当,好像他们还是刚刚表过忠心的情侣,“顾嘉臣!你就那么急着娶老婆是不是?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一个?保证安全还打八折!”
    那边久久没有说话,呼吸极慢,细若悬丝一般。
    痛得狠了,竟流不出眼泪。
    林思安劈手拂下桌上的画稿,声音尖厉如铁器在生了锈的钢上划过,一道一道,几乎要喊出血来,“你在逼我是不是?你在逼我!顾大少!你可真是一点儿亏都吃不得!你明知我恶心什么,你还故意往我胸口上戳刀子,是不是真要逼死我你才算满意?”
    那边竟还是没有声音。
    林思安跌坐在床上,望着远处的万丈霞光,“好……顾嘉臣……很好。”
    有人拿过电话,是温柔的女声,“林小姐,嘉臣刚切完声带息肉,你让他怎么开口?”
    那边一字一句地说:“他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是我照顾他的一切,那个时候,你这个未婚妻在哪里?”
    林思安心底一凉,刚要开口,那边已挂了线。
    隔日起床,她自然憔悴了不少,Ann笑得满心欢畅,“是不是又想你那完美丈夫想得哭湿了半条枕巾?”
    林思安茫然道:“他做了手术,我竟然都不知道。”
    “怎么这种上手术台的事也不告诉你?”
    “我是不是做错了?”
    Ann捡起地上的画笔,没说话,别人教的经验和道理,总是不如自己活生生疼出来的要有意义。
    满心烦闷,应简默之邀,她和镇上的一小队人去爬雪山。
    一片白茫逶迤,风过影移,空气中似乎都带着细小的冰晶。
    Martin和Mark是兄弟,疯疯癫癫的一对摇滚青年,“不要走这条路,好没劲的,走这边。”
    简默提了提背包的肩带,犹豫着说:“我们还是按着手册上的指示走吧。”
    Mark做了个鬼脸,“拜托Gavin,胆子不要那么小,除非有雪女触摸,否则不会有问题的。”
    一行人都笑了。
    雪越来越深,踩在云上一般绵软,呼吸间是穿透肺腑的清爽,林思安心情总算好了一些。
    简默望着她,“你终于笑了。”
    “总不能去死。”
    他小声问:“你丈夫对你不好吗?”
    林思安顿了顿,“到如今这个地步,我和他都有错吧。”
    “你是在等他吗?”
    林思安专心走路,低了头没说话。
    Mark在前面笑,“Jennifer,你打算什么时候和Gavin结婚?全镇的人都知道他苦追你而无果。”
    林思安云淡风轻地说:“你是暗恋我还是暗恋Gavin?就属你最关心我们的事。”
    Mark涨红了脸,“死女人!”
    说说笑笑地走了好一会儿,队里有人好奇道:“怎么都看不到标线了?”
    遥遥望去,广袤的世界是一片空白,找不到任何人工痕迹。
    Martin皱了皱眉,拿出指南针来看了看,却和印象中的方向相反。
    雪又开始下。未免体温下降过快,只好又接着向前走,还是没有找到标线。
    Mark颤声问:“怎么办?”
    众人这才意识到危险。
    Martin道:“不要停,一直走。”
    天色渐暖,当大家第三次经过一块熟悉的突起冰尖时,有胆子小的年轻女孩哭了出来。
    林思安拍拍她的肩膀,“你想让自己的脸被冻住吗?不要怕。”
    简默竟还有心思笑得出来,“本来这是我想安慰你的话,没想到你连这个都不肯给我机会。”
    Martin解下背包扔在地上,“我们先歇一会儿吧。”
    Mark低着头,“对不起。”
    女孩忍不住抱怨,“都是你!”
    简默道:“Mark没有强迫任何人跟来,现在也不是抱怨的时候。”
    大家围坐在一起,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流速在渐渐变慢。
    Martin拿出游山手册,“按照上面的图样,我们在半公里钱就应该看到指示牌和标线,可为什么没有?”
    “不会是工作人员的失误吧?”
    “怎么可能?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
    简默顾着地图看回起点,低声道:“终点和起点是环状,一直走应该就能看到,会不会是我们一开始就选错了方向?”
    众人沉默。风似乎更凉了。
    简默猛地站起身,惊道:“什么声音?”
    诡异的声响自远处传来,初时似隐隐蜂鸣,越近越剧烈,渐有雷霆万钧之势。
    一片风雪朦胧后,巨大的雪山在崩塌,像被毁天灭地的铲土机推着一般疯狂地滚过来。
    Martin大喊:“是雪崩!快跑!”
    慌乱逃窜中,林思安不慎跌倒,在冰上滑出老远,翻下雪坡,整个人滚了下去,“啊!”
    “Jennifer!”简默猛地扑过来,抓住她的胳膊,两个人抱在一起减缓落势,一路竟幸运地没撞上石头,最后狠狠地摔在地上,林思安眼花了好一阵才回过神。
    简默紧紧地搂着她,抖着嗓子问:“你没事吧?”
    林思安摇摇头,猛地瞥见他额上的汗,惊道:“你受伤了?”
    挣出他的怀抱一看,林思安才惊觉他的整条手臂都被碎冰磨破,伤口深可见骨。
    林思安哽咽着咬紧唇,“你怎么这么傻?”
    简默竟然还在笑,“你是大画家,怎么能伤到胳膊?”
    找到一个天然的雪洞,刚好可以容纳两个人的深浅,二人锁着身子躲了进去。
    林思安扶着他的胳膊检查伤口,顿了顿,背过身开始解衣服。
    简默慌忙拉住她,“你疯了吗?”
    林思安没理他,鼓捣了一会儿,拉出自己的胸衣。
    带着体温的柔软布料贴上伤口,简默抖了抖,脸色涨红。
    简单的固定包扎好,林思安跌靠在他身上,望着杳无边际的空白世界,一阵阵的恐惧漫上来,哑声问:“我们会死吗?”
    简默心一疼,伸出手虚揽着她,“这算什么?我曾经遇到过数不清的比这危险一百倍的事,等我们出去以后我讲给你听啊。也许Mark他们都已经获救了,救援部队现在正满山找咱们这两个倒霉鬼呢。”
    林思安没有得到半点儿宽慰,这种风雪交加的鬼天气,再重视人权也要以大局为重,怎么可能为两个异国游客的性命而冒死发动救援。
    她翻遍了全身上下的兜,只可怜兮兮地找到两块巧克力,“你还有吃的吗?”
    简默轻轻地点头,“还有Mark塞给我的糖。”
    天色暗得很快,转眼间他们只能模糊地分辨请彼此。
    空旷的雪地没有一丝声响,静得让人发慌。
    死灰般的绝望渐渐笼罩下来。
    林思安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没有人能控制得了自己的本能恐惧。
    她闭上眼。
    这一刻,她是这般思念顾嘉臣,从未有过的思念。
    好像只要想一想他,念一念他的名字,就可以得到无尽的力量。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原来无论走多远,过了多少年,顾嘉臣始终是烙在她心底的人,即使血肉模糊,痛彻肺腑,也是她爱和恨的动机,生和死的企图。
    简默摇了摇她,撕开巧克力的包装,递过去,“吃了吧,天太冷了,你会受不了的。”
    林思安咬了一半,而后推给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望了望,见他吃下去,才默默低下头来。
    攥紧了领口,她和他像两个互相取暖的北极熊一样靠在一起,“陪我说说话。”
    “好。”
    “你爱过什么人吗?”
    简默一顿,“很多年前的事了,我爱上过一个吉卜赛姑娘。”
    “后来呢?”
    “她死了。”
    又是生生死死下的人间悲剧。
    “如今死到临头,我才明白平凡生活的可贵。”
    简默把她更深地裹进怀里,声音沉稳如山,“不会有事的。我要拜你平安地交回到你丈夫手上。”
    夜色终于终于深到看不见近在咫尺的对方,林思安痉挛般地一哆嗦,哽咽着问:“真的会有人来救我们吗?”
    简默亦冷得牙齿打战,捧起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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