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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月亮-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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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时,看到刘冰正微笑着看我,我假装生气地翻身要下地。刘冰一把拉住我说:“步步,别生气了。我知道我又错了。你打我吧,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你狠狠地打。”说着他就拉起我的手往他胸口上捶。我较着劲舍不得打他。刘冰继续哀求道:“步步,你别不理我呀。你说你怎么能出气,我就怎么办,要不我现在去裸奔吧,让人家看我刘冰的笑话,怎么样?”我“扑哧”一声笑了:“就你那排骨样,还有脸裸奔?”刘冰看我笑了,赶紧把我搂进怀里。 
有人曾说过,千万不要去相信一个吸过毒的人,因为那些可怕的经历已经将他的心肠打硬,他们已经变得圆滑了许多。但当时望着刘冰柔情似水的眼睛,我被他的真诚打动了。想着小超、蝇子、还有死去的小妖,我觉得他们都是有血有肉的热血男儿。我想所有的话都是片面的,不能一概而论。 
时间不紧不慢地走到了秋天。 
刘冰妈妈过生日那天,我们早早就回去了。一会儿,小超、蝇子他们也带着礼物赶来了。本来,我们只是想一家人在家里热闹热闹,可来的人太多了,我们只好放弃已经准备好的午饭,一起出去吃。 
点菜的时候,刘冰把菜单交给他妈妈,嘱咐道:“妈,您想吃什么就点什么,甭总想着省钱。”刘冰妈妈笑呵呵地说:“你只要少气我比什么都强。” 
“我去趟洗手间,你帮着点菜。”刘冰说完拿起手包就向洗手间的方向走去。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觉得怪怪的。一个大男人,去洗手间还拿包?人家女孩背包是为了拿些女生用的东西方便,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见不得人的东西!我的心一下沉了下去。 
眼看着刘冰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刘冰!”我大叫一声,紧追了过去。 
可能当时饭馆太乱,声音太嘈杂,或是我的速度太慢。总之等我追到拐角处的时候,刘冰早就没了影。我在男士洗手间门前焦急地来回走动着。 
“嫂子,您在这干什么呢?”蝇子拿着手机隔着老远就和我打招呼。 
“蝇子,你进去帮嫂子叫一声你冰哥,说我有急事。” 
“哦,成。那您等会儿。” 
蝇子进去有6、7分钟了,刘冰还是没有出来,我在外面心急火燎地等着,终于按耐不住了,推开那扇属于男人的门就冲了进去。刚进去就撞在了一个男人身上,我头也不敢抬一个劲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嫂子,您……您怎么进来了?”我寻声一看是蝇子,顿时放松下来。环顾四周看到刘冰和几个陌生的男子站在不远处正提着裤子呆呆地看着我。我脸一红,扭身跑了出去。等我回到座位上脸上的潮红还没能褪去。   
《毒月亮》五(11)   
看到刘冰和蝇子笑嘻嘻地走过来,我更不好意思了。 
“嫂子,您刚才没事吧?”蝇子开玩笑地看着我。我当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刘冰的妈妈嗔怒道:“你们两个孩子怎么回事,菜还没点呢就跑得没影了。” 
“哎呀,阿姨您是不知道。嫂子和冰哥他们是谁也离不开谁半步。这不刚才嫂子都追到厕所去了……” 
“蝇子,你找抽吧?赶快去催催菜,怎么这么慢?”我使劲地瞪了一眼蝇子。 
“好好好,我这就去催。”蝇子哈哈笑着找服务员去了。 
那顿饭吃得很开心,刘冰的妈妈总是拉着我的手给我不停地夹着菜。看着刘冰和他爸爸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我开心地认为幸福生活就从这一刻开始了。 
晚上回到家里,刘冰在浴室里洗澡,我收拾着他随手扔在屋里的衣服。忽然看到他放在梳妆台上的手包,心本能地收缩了一下。我向浴室望了望,侧耳听了听水声。然后悄悄地拉开手包的拉锁,在里面翻找。但找到最后也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东西。我想可能是自己多疑了,感到很是对不起刘冰,我总是在背后疑神疑鬼的,可他总是一味包容我。想着想着,心里的内疚感越来越重。 
“你饿不饿呀?要不要我给你弄点夜宵?”我站在浴室门口向着雾气腾腾中的刘冰喊道。 
“不用了,你煮点咖啡吧,我想喝了。” 
看着他满脸的水珠我开心地点了点头。 
“真香。我老婆煮的咖啡就是香。”刘冰一只手端着咖啡,一只手搂着我的肩膀,头在我耳边轻轻地摩挲着。 
幸福很容易就能感觉到。就像现在。整个屋子都飘着咖啡的香气,我和刘冰站在窗前,欣赏着窗外的夜景,银色的月光散披在建筑物上、树上……一个个倾斜的影子随即出现,我们感受着夜晚独有的美。 
深夜,我从噩梦中惊醒,看着身边熟睡的刘冰,回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钥匙、手机、钱、电话本……我数着手包中的物品。电话本!我猛然想起刘冰有个习惯,他经常把一个随时准备应急的存折夹藏在电话本的外皮里。他会不会……我侧眼看了一眼依然没有醒来的刘冰。蹑手蹑脚地下地,拿着他的手包来到客厅。 
“啪”客厅的灯亮了,在漆黑的夜色中是那么刺眼,我闭上眼睛适应一下亮度,才把包打开掏出电话本。去掉皮的电话本显得异常丑陋,但更丑陋的是一小包白色粉末状的东西。放在手上掂了掂,很轻,几乎没有分量。我望着桌上散落的东西,脑子里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呼吸的,想哭,却没有眼泪。所有的担心、所有的猜测随着这一小包白色粉末的出现而变得那么可笑。我恨自己太天真,认为刘冰真的可以出淤泥而不染。在网上看了那么多资料,为什么还要逃避着,不肯面对现实呢?我该怎么办?谁能告诉我? 
我想起了刘冰的妈妈,她肯定知道该怎么办。电话刚刚接通,我马上又挂断了。我要怎么和那位刚刚过完生日还沉浸在幸福中的妈妈说?难道要告诉她,她亲爱的儿子又吸毒了吗?不,我不能残忍地把这个消息告诉她。我应该怎么办?报警?让警察带走他吗?我闭上眼睛想象着刘冰穿着犯人的衣服的样子,不,那样,刘冰的妈妈岂不更伤心?而且如果我家里人知道的话,会更强烈地阻止我和他在一起,恐怕到时候一切都会变得更加不可收拾。该怎么办?忽然想起了网络,我决定向网友求助。 
我再次来到了那个论坛。又发了一个帖子。等待着网友的帮助。我一遍一遍地刷新着网页。夜里上网的人不多,但回复却不少,很多人回帖劝我放弃。我对这些帖子都没有回复,因为他们的答案不是我要的。 
过了一会儿有个似曾熟悉的名字出现了,他问我:还记得我吗?上次和你聊过关于“吸毒的人有没有明天?”的问题,记起来了吗? 
看到这个人在线,我感到自己好像在冰雪之中看到了火光。   
《毒月亮》五(12)   
我忙给他回复:记得。我现在有点新的麻烦,需要你帮忙。 
他说:我看到你的帖子了,你是想问他现在又复吸了,应该怎么办对吧?其实你不用问别人,你只要问问他就可以了。听你的诉说,我觉得他应该对这个很熟悉,不管是进戒毒所还是自己找个地方去戒,你都可以直接问他。其中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戒毒必须是他自己自愿的,否则复吸的可能性会更大。而且你本人也要有承担这一切的心理准备。 
我不理解地问:我需要承担什么?你是指钱吗? 
他的回复很快:你没有帮他戒过吧?换句话说,到现在为止,你没有亲眼看到过对吗?你给我的感觉是这样。我所指的不是钱,而是你心理承受能力方面的问题。他戒的时候,第一个星期会是最难熬的,过了这个星期,会一天比一天好起来。但你帮他戒掉的只是生理方面的,至于心理方面这将是一条很漫长的道路。如果有可能的话,你还是带他离开你们现在的这个环境吧。 
看着他的回复,我的心像是丢了难受。不管怎么说,这个陌生人一直在我身边帮助我,我对他说:谢谢。 
这一次,他的回复很长:不用谢我。我想劝你一句话,也许你会觉得很伤人,但它能让你找到更多的幸福。那就是离开他。彻底地离开他。不要存有任何天真的幻想。离开他去找一个不沾这东西的人过日子。我们这种人是没有明天的。你成天和我们这样的人混在一起,是没有幸福可言的。到最后弄不好,把你自己也得扔进来,那样,代价是不是太大了,你自己好好想想。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你到底有多大耐心可以奉献出来。很多人都是吸了戒、戒了吸,重复着,没有尽头。你能陪他多久?一个月?半年?一年?还是十年?我想人的心理承受能力都是有底限的,你肯定也有。只是我感觉到你并不想承认或面对罢了。我只是说出了我的想法,一切主动权在你手上。 
看着他的字,我的眼前渐渐模糊了起来:我现在不能离开他。如果我现在转身离开,那么无疑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没有拉他反而还推了他一把。我想你能明白。只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帮助我。 
我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或者说是哪里让他不高兴了,我一遍一遍地刷新着网页,直到10分钟后我才看到他的回复:很简单。我是个吸毒的。我也是在不断地戒,不断地复吸的恶性循环中伤害着我身边所有爱我、关心我的人。半年前我刚刚从外地戒毒回来。我的家人在帮我戒毒后和我断绝了关系,他们已经对我完全失望了,我已经伤透了他们的心。其实我也很想彻底戒掉,但这有点儿像神话。就像人们一提起巴黎,联想到的首先是浪漫,但结果呢?不是每天照样有着血腥的暴力事件发生吗?人不能活得太纯粹,有时候需要糊涂一点。就像我现在的这种状态。像我们这种人不想明天,我们只要求今天。可能你会瞧不起我们,会觉得我们是阻碍社会发展的绊脚石,但我告诉你,你们错了。我们也有真诚的一面,只是被我们的丑陋所包裹着。所以我真的不希望再有人走上我这条路。这条路就好比是一条高速公路,只能一味地往前走,不能掉头,更不能回头。所以我真心希望你的朋友能走出这阴影。还有一句话我要警告你:他的事情,你最好别参与。这句话不是危言耸听,这是事实。不要做无谓的牺牲。留下我的E—MAIL,有事情你可以给我发信。恕不能留下联系电话。我还有事情先下去了,祝你和你的朋友一切顺利,再见。 
他没给我再次说“谢谢”的机会,就匆忙地消失在了茫茫网海之中。 
我把一直处在紧张状态的身子向后靠了靠,闭上了眼睛,眼前仿佛出现了一条高速公路,我和刘冰就在这条路上飞快地行驶着,向着一个我们谁都不知道方向的地方驶去。周围偶尔会有同行的车辆,但彼此就像透明人一样,超越、前进,周而复始。一次次的相信,一次次的失望,我好像掉进了一个无底洞,永远看不到头。我的手来回在键盘上移动,指甲碰着键盘的声音显得很是苍茫。   
《毒月亮》五(13)   
想着想着,我隐隐约约地睡着了。我梦见小时候刘冰拉着我的手,指着河边的芦苇给我讲着不老的童话。然后画面模糊了,刘冰笑着背着书包一手拿着早点——炸馒头片夹荷包蛋,一手使劲地向我挥着挥着。我就站在他的影子里,看着他带着我的梦越走越远,直至消失在路的尽头。 
当我哭着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了另一双红肿的双眼,刘冰半蹲在我面前,看着我和那个网友的对话。 
“刘冰,带我离开这里。我们去戒毒,只有你和我。好吗?” 
“步步……”刘冰哭着倒进我的怀里。 
“刘冰,咱们走,走得远远的,离开这个城市,我们从头开始。以后你不再是谁的冰哥,你只是我的刘冰。你只是健康正常的刘冰,也许我们会吃很多苦,你愿意吗?” 
刘冰在我怀里使劲地点着头。 
临行前,我给那个网友发了封信,问他知不知道哪里有卖那种可以帮助戒毒的特效药,并把我的联系方式告诉了他。 
第二天中午,我接到了那个网友的电话。他说他手里就有。并且可以便宜些转卖给我。我听后千恩万谢并表示下午就可以去取。 
我坐上长途车马不停蹄地赶往那个可以改变刘冰命运的地方,陌生的街景让我相信世界还是美好的,好人真多。那个网友的嘱托让我相信他一定有着细腻的心思,他让我一定一个人来,他说这事不能告诉刘冰,怕他的自尊心受到伤害。我在心里默默祝福那个好心人,希望他能摆脱毒瘾,一生平安。 
当长途车把我带到目的地的时候,看着几乎是没有人烟的道路,我忐忑不安地四下张望着。这时从路对面的一个草丛里钻出一个人,我们两个人对视了有5秒钟,那个男子招手让我过去。我知道这个男子就是我要见的网友。我紧跑两步,赶了过去。 
天啊!这是个怎样的人!1米76左右的个子,体重绝对不会超过100斤。面色青黄憔悴,眼睛空洞无神,满脸的血管好像顷刻间就会爆破,站在那里仿佛一阵风吹过就能把他带上天。他手里拿着个用破旧报纸包裹着的物体,我想那里面装的一定是可以帮助控制毒瘾的特效药。 
“你是步蕾?”那个男子压低着声音问。 
听见他说话,我害怕地抱紧包后退了两步结结巴巴地说:“啊?哦,我是。” 
“钱带了吗?”那个男子抬头盯着我的包问。 
“带来了,一共是5000元。”说着,我把包打开。 
谁知那个男子一把抢过我的包,扔下手中的东西就跑。我本能地叫喊着追了上去。但他驼着背一转眼就消失了。我呆立在原地不敢再向前追,害怕前面有更大的危险在等着我。 
我捡起那个男子扔下的包裹,很沉,摸着像是一整块什么东西。一层一层地打开,我看的是一块红砖头。 
包被抢了我没哭,因为那个可以救命的东西还在。可是当所有的希望破灭的时候,我哭了。我蹲在地上无声地掉着眼泪。忽然我站起来发疯地大叫:“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身边的小草随风摇曳,沉默不语。 
许久,我才回过神来,看着已经暗下来的天光,我知道必须赶快离开这里,如果天完全黑了,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就会更危险,说不定刚才抢了我包的那个家伙正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偷窥着我。想到这,我就觉得浑身发冷发紧起来,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擦干泪水,我来到了马路中间,向着来时相反的方向望去…… 
偶尔有车从我身边飞驰而过,任凭我怎样拦截就是没有一辆车停下来。看着天一点一点黑了,我着急地跺着脚想:这可怎么办? 
老远就看到一辆车慢慢悠悠地开过来,我赶紧向它挥手,看着它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急了,一步跨到路中央,伸开双手闭上双眼直挺挺地立在那里。只听一声紧急刹车:“干什么呢?找死啊!” 
我赶快跑到司机旁边陪着笑脸说:“对不起,对不起。我迷路了,您能不能捎我一段?天快黑了,您别让我一个女孩在这过夜。师傅求求您了,捎我一段吧。”   
《毒月亮》五(14)   
也许我的样子让那个好心的司机看起来并不像坏人,他终于同意让我上车了。上车后我又是一番感谢,然后就老老实实地坐在司机旁边,生怕他再把我赶下车去。 
“你去哪儿呀?”好心的司机大哥看了我一眼,关心地问。 
“您去哪儿啊?”我歪着头可怜巴巴地问。 
“我去北京,你呢?”司机大哥关了车上的音响,手伸向车座底下。我的心紧张得提到了喉咙口,害怕地琢磨着:他要干什么?他在拿什么?想着身子就开始慢慢地向车门靠近,手在暗中摸索着车的把手,时刻准备逃跑。 
只见司机从车座底下掏出火机点了根烟,我这才暗中松了口气。 
“问你呢?去哪呀?”司机明显有点不耐烦。 
“您去北京?这不是北京吗?这是哪儿啊?”我环顾四周,反复地重复着司机的话,“我……我也去北京,您把我放在可以打车的地方就可以了。” 
“那哪儿成呀?你不是说一个女孩有危险吗?我怎么能把你随便找个地方就扔下呢?!你怎么一个人跑到郊区来了?要不你给你的家人打个电话,让他们接你。” 
我躲避着司机的目光伤心地说:“我的手机就在刚才……丢了。” 
“给你。”司机说着就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来。 
我惊喜万分地看着他,随后低下头说:“师傅您真是个好人。谢谢您。” 
我硬着头皮打通了刘冰的手机。告诉他我走丢了。 
司机大哥见我放下手机说:“是打给你男朋友吧?” 
我含糊地回答着。我知道除了对刘冰实话实说外没有其他的办法能解释得清我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可是,刘冰一定会把我骂个狗血喷头。 
刘冰把我带回家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了。一路上我们没有交谈。我除了刚见他时略显激动外,不敢多说一句话。 
躺在床上,我背对着刘冰,侧耳听着打火机在黑暗中“啪、啪”地响着。我知道刘冰在等我自己开口解释今天的事情。但是我始终无法开口。后来他躺在我旁边,平静地说:“步步,你真的不想告诉我你干什么去了吗?下班的时候,我去你们公司接你,可你们同事说你中午就请假离开了。等了一个晚上,才知道你一个人跑到房山去了。结果包也没了,人也跟丢了魂似的。你就不想和我说说吗?” 
我的脖子感受着来自他嘴里的热气。还没开口,眼泪就先掉了下来。当我窝在刘冰怀里把一切如实的告诉他的时候,刘冰气得直发抖。我只好安慰他说:“你别这样,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刘冰突然紧抱着我失声痛哭。 
在黑暗中我没有看到刘冰的眼神,但是我感觉到了来自他内心的决心。那一刻,我相信我感觉没有错。他是真的想戒掉毒瘾和我开始新的生活。   
《毒月亮》六(1)   
刘冰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那里有人可以帮助他戒毒。临走的时候,我和他分别回了家,和双方的父母告别。我们只说,想去旅行,为蜜月做打算。刘冰的妈妈悄悄地往我兜里放了一个信封,那是一叠钞票。他妈妈高兴地说:“拿着,不多。出门在外多带点钱方便。”我推让着,他妈妈最终还是把钱给了我们。刘冰拿着钱,手颤抖着说:“妈,谢谢您。” 
刘冰开着车,带着我向河北的方向驶去。路边的景色很迷人,但我无心欣赏。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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