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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妳真爱发问,刚刚问我为什么下令灭了羽族,现在又问我为什么不杀了妳。那反过来换我问妳好了,妳想死在我手上吗?”他俯身望着她的脸。
凤凰不经意的又见着那道疤痕,她迅速地撇开头说:“我没必要回答你这个愚蠢的问题。”
“蠢?哪一点蠢了?我可是很以自己天下第一的脑筋自豪。”
凤凰闷不吭声,心里却已经臭骂了他几百几千遍。
她当然不想死在他手上,她要是死了,就没有人能为羽族讨回公道。重点不在于她想不想死,而是他要不要“杀”。
她扯扯手上的绳子,就像他所说的,绳子确实绑得很牢固,她能应付任何怀有杀意的攻击,但对于绑住自己的绳子却是一筹莫展,没法可想。
就在凤凰与绳子较劲时,他的手悄悄抚摸上她的脸颊。“我不杀妳,凤凰,我要妳作我的女人。”
凤凰不相信自己的双耳,她一定是听错了。
她愣愣地仰望着那双黑眸,里面没有戏谑,也没有任何的笑意,纯粹的黑眸,就像是夜一样的深沉。
“……这是……你想出来……折腾我的新把戏?”
她抖着唇,脸色发青地看着那双不似人而似石的眼眸。“彻底的凌辱、污蔑,好让我死得连尊严都没有,你想用这种手段来对付我?”
他的薄唇微微上扬。“妳会这么想也无可厚非吧。”
“杀了我,现在、立刻、马上杀了我!”凤凰愤怒地叫着。“我不接受这种屈辱,要我作你的女人,我宁可被五马分尸!”
“作我的女人,对妳而言是那么可怕的事吗?”
“没错,天底下最痛苦的,莫过于把自己交给你这种人!”
“就算妳这么说,我还是会温柔地对妳,妳恨得越深,我给妳的温柔就越多,以妳想都想不到的温柔的抚触、温柔的拥抱、温柔的蜜语甜言将妳包围起来,让妳无处可逃。”
他缓慢地低下头,伸舌舔着她的耳根说:“到最后,妳说会是我的温柔获胜,还是妳的恨意占了上风呢?凤凰。臣服于我,我们俩都可以活下去,而妳的恨却会让我们一起死。听起来,妳不觉得我的点子更胜一筹?”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天下有比他更可怕的人吗?她光想象到他所描绘的未来,就知道那是一片的绝望与痛苦,要她活在那样苟且偷生的日子里,她不如……不如……
早她一步,帝羲将指尖塞入了她的小口中,当凤凰的牙咬上去时,泛出的鲜血不是来自她的舌头而是他的手指,他的血缓慢地流入了她的喉咙中。
“现在就死了,妳会更不光彩。原来羽族的最后残存者也不过是个胆小鬼,是个连挑战都不接受,就想用死来逃避的胆小鬼罢了。”
舔着自己指尖上的血,帝羲凝视着她,嘲讽地笑说:“该怎么做,凤凰,妳真的想现在就死吗?”
“……”金胖内侧蓄起水光,从她忿忿的眼角往外溢流。
帝羲知道她这次不会再寻短了,于是安心地低下头,一寸寸地贴近她的双唇,在岌岌可危处,停顿地说:“以后,妳就是我的了。”
冷若寒冰的吻,落在凤凰唇上的时候,她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关上心门,企图将他彻底的关在心外。
明知于事无补,她还是想尝试着去恨,这个在三年前一度窃走她芳心的男人。
逐渐深入她唇瓣内的冰冷舌尖,有着帝羲自身的血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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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上天赋与的美貌,有了一道瑕疵。那道瑕疵是勇气的证明,是慈悲的代表,是拯救换来的烙印。
同样的一张脸孔,却也有着残酷、缺乏怜悯、不择手段的色彩。
她不了解为什么他的心中可以存在背道而驰的两张脸孔,为什么他可以做无情的杀人凶手,同时,却又是不惜牺牲自己拯救她的勇士。难道他的心中不会有挣扎,没有感觉到矛盾的情感在冲突,就像她此刻品尝到的滋味一样!
憎恨。
无论多少敌人的血都唤不回亲人的痛。
爱恋。
不知不觉根生发芽在心中,割舍不开的懂憬与梦幻。
遭受命运诅咒的两样情感,都因为这个男人而起,也终究要完结在这个男人的手上,他和她只有共亡一途,没有二路。
修长有力的指头就像他承诺的一样,温柔而不带任何粗暴的意图,缓慢地梭巡在她的脚底,挚起她被捆绑的玉足,细小的吻落在她脚踝最敏感的内侧。
每一个吻都像是小小火星在烫着她,在她脆弱又不经人事的纯真身子。
克制不住的战栗。
“冷吗?”
含笑的问语沙嘎而性感,沉沉的黑眸里流动着渴念,但他并不焦急,他可以花一整夜的时间,以温柔慢慢攻城略地。
她微微红润的眼角,反抗地冷瞥他一眼。
“呵呵,不对,这不是冷,而是感觉到了……妳的心也许还紧闭着,但是妳的身体已经感觉到了我的存在,知道它的主人在需索着它,所以高兴得颤抖了。”他的指尖揉搓着脚趾与脚趾间最细嫩的肤肉。
不曾被人碰触过的地方,泛起阵阵不可思议的邪恶快感,她惊喘着将差点出口的呻吟压在舌根处。
“有什么关系,在这儿的只有妳我,不会有外人听到妳的声音,何不放声叫出来呢?还是说……妳以为不出声,我就会放开妳吗?”
他将她的樱趾抬到自己唇边,黑眸凝涕着她说:“很抱歉,那我可能要让妳失望了,妳忍着不出声的模样,只会更逗人、更让我想试试看,妳会不会融化在我的怀抱中。”
“嗯!”
深深地咬住下唇,凤凰感觉到自己的脚趾进入一个又湿又热的地方,柔软又粗糙的物体,穿过了趾间,含住她的一趾深深地吸吮起来。
“不……放开……住手……”
邪恶的蠕动直击她的意志,她的身躯无视于她反抗的脑袋,擅自作主的喷发出一波波的快感溶浆,汨汨的化在他的舌尖底下。
她紧闭着双眼,不想面对自己此刻羞耻的模样,可是她所有的感官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一举一动,他啃咬着自己脚趾的牙齿硬度,他亲吻自己脚踝的双唇热度,他抚摸着自己小腿肚的掌心纹路,即使不透过视线,她全部的思绪也都笼罩在这个男人的控制底下,无处躲藏。
再这样继续下去,就像他预言的一样,她将会无法抗拒他的温柔,别说是哭喊着“杀了我”,说不定会舍弃自尊求他占有自己,别再以这样的手段试炼她的身子、侵蚀她的意志了。
她已经一无所有,连最后的尊严他都要将它夺走的话,她还剩下什么能去见黄泉下的双亲呢。
“够了,不要在那儿做些恶心的动作,你不是就想——毁灭我,快快解决吧!”以最后的自尊,凤凰不顾一切地吼着。
“那可不行。”他恬静地凝视着她说。“妳希望被我伤害,希望我能加深妳的恨意,好让妳能无后顾之忧的复仇,我都知道。可是我不会顺妳的意,凤凰,我不会伤害你,也不希望妳伤害自己。”
“为什么!你不是冷酷无情地灭了我们羽族吗?我不过是个手下败将,是个输给你的女人,你大可视我为奴隶,对我施加最残酷的蹂躏,为什么不这么做!”
“因为妳不是真心想要我这么做。”
他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以一双宛如能穿透一切,包括她的内在、她的思绪,所有的辛酸、痛苦他都知道的眼神,牢牢地锁住她说:“没有人会真心希望自己受到伤害,妳的嘴巴虽然这么说,但藏在心里最深处的妳,渴望着爱,渴望着温柔,渴望着依靠。所以我不会伤害妳的。”
一派胡言。她怎么可能奢望一个敌人的拥抱会有爱,她再愚蠢也不会在一个轻而易举就做出杀人指令的冷血汉身上,寻找爱!
“现在虽然仇恨让妳盲目,但我想总有一日妳会被我的温柔所软化,放弃这没有意义的复仇。”
没有意义?对他而言只是没有意义的复仇?他怎么能如此轻描淡写,那么多条人命都因为他的一个决定而葬送了,他却说这一切毫无意义?这种话,他怎么能说得出口!
她以双眼表达内心激昂的否定,由她柔弱可怜的外表释放出凌驾于一切的反抗,他不觉地叹息……这真是场天人交战的痛苦战役,比起他过去面对的任何挑战,她所表现的这股坚强意志,几乎让他脱口而出——
我不是妳的敌人,相信我!
可惜他不能说,他知道说出这句话的后果,只会导致她的灭亡。起码在羽族面临绝种危机的现在,他得为他们尽这最后一点力量。这是他包裹在残酷手段下,最后的慈悲。
“现在妳可以不相信我,未来妳会明白的。”他亲吻着她的颈项,低语着。“妳和我不必要战斗到最后一滴血,那样的宿命是可以被打破的。”
凤凰睁大了眼眸,到这种时候,他还和她谈什么宿命,他们之间的宿命只有一条路,源自他的无情命令,将所有残存在她内心的爱都毁灭殆尽的下场!
“我会让妳忘记复仇的,用最多的温柔让妳忘记仇恨,不断地拥抱妳、疼妳,直到妳心中不再有玉石俱焚的愚蠢想法。”
“你休想。”
“我不光是想而已,我也会做给妳看的。”
说着说着,他咬上了她的耳朵,以舌尖勾勒着她柔软的耳后根,手俐落地解开包裹着她香躯的衣绳。
“啊!”
火热的掌覆盖住她激烈澎湃跳动的心口,熟稔的指尖夹住了硬挺的红果,转动搓揉,不消片刻果实便在他技巧的挑逗下绽放肿胀着,阵阵作疼的感触,让凤凰的腰肢软绵无力。
可是这还不是他邪恶举止的全部,他低下头从耳根一路热吻到她的香肩,在那儿留下一朵红痕后,含住了她左胸上颤抖不已的红实。
凤凰发出难抑的呻吟,扭动着身子企图闪躲那波波来袭的快感浪潮。
可是他毫不留情地以舌尖挑逗着她,另一手也不忘刺激着她另一颗遭到冷落的小果,轮流舔着。
“……不……别……”双手被束缚住,她推不开他的纠缠,对于身子渐渐失去控制的事实,更让她难堪。
“妳的身子顺从的反应着我,没有说不要啊。”
这副无耻淫荡的身子,不是她的!
“好漂亮,这儿已经熟透了,红艳艳的,彷佛随时都可以摘下来吃掉了,但是更漂亮的地方,从来都没有给任何男人看过的地方……还在等着我的温柔疼爱……”
直觉地晓得他在指什么地方,凤凰小脸火热,蓄在眼眶内打滚的泪是窘困也是难堪,是屈辱也是恐惧。
“让我看看妳最美的地方吧,我的凤凰。”
大手握住了她抖颤的膝盖,一寸寸地敞开她那不为人知的秘处。
“不要……快住手……不要碰我……”
嘴巴虽然喃喃说着抗拒的话,可是她的脑海早已紊乱成一场风暴,无法思考,她不知道还有什么能阻止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
“不需要害怕,我会很温柔的……妳只需要诚实地去感觉就好了。”
温暖的热气吹在她的下腹上,凤凰绝望地闭上双眼,两行清泪从她颊边流下。被看到了,她最可耻的地方,全都被这个可恨的敌人看尽了。
“为什么要颤抖呢?这么美的花瓣,谁都不舍得粗鲁对待,好美的色泽,就像是绽放在春日的樱,还有这颗珠蕊,已经这么湿润了。”
而他还不光是看而已,他还……
指头拨开了含苞待放的粉瓣,小心得犹如抚摸着最细碎的珍珠,温柔地探索着早已湿热的核心,他的每个碰触都勾起她小小的喘息,因为不知道他接下来要作什么,所以不了解自己体内产生的强大快感是来自何方,只知道她堆积再堆积的仇恨,在这个男人的手底下,是那么轻易就可以被推翻,即使是一时的、短暂的,但在这个时候似乎已经无关紧要。
她的世界只剩下他……以及他那双带着火焰的手,灼热的唇。
怎么办?她会溺死在他的手下。
明明不想沉沦,却不断地坠落……泪混合着她的不甘心,破框而出。
谁都可以,在她无耻的被他诱惑之前,在她失去理智与自尊攀上这男人需索他的抚触之前,谁都好,快来将她杀了吧!
泪沾湿了泛红的美丽脸颊,压抑着声音而哭泣的唇畔,诉说着绝望与愤慨。
他到底还是个人,有一颗跳动的心,当然也会心痛,而看见这样的她,要他怎么继续?
“看来,妳的泪会是我的致命伤呢。”
他突然停下手,亲吻着她的眼角说:“安心吧,我不会再做下去了。”
凤凰吃惊地止住了泪水,她抬起一双湿红的眼,看着他。
“看到妳哭成这样,我要真做到最后,前面说要对妳温柔的话,岂不是一样变成了在欺负妳。没关系,我可以慢慢来,直到有一天妳不会如此抗拒我为止……”
帝羲执起她的下颚,在湿咸的红唇上,蜻蜒点水的啄吻两下说:“我会非常有耐心的,凤凰。”
他,放弃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做到最后?
莫非这是他新的怀柔伎俩?想用这种手段松懈她的警戒,再埋伏等待她投降的机会?凤凰咬紧下唇,心中感到困惑与迷悯的空虚。
她真的不懂这个男人在想什么,他做的一切,他说的一切,全找不到合理的解释,看在她眼中就像是一层又一层的迷雾。
她完完全全被他的迷宫所捕获,从交手的一刻就被他牵着鼻子走,局面演变至今,她只有在他掌心上被玩弄的分。这个名为帝羲的迷宫,出口在哪里!
帝羲离开她的身边,唤来了燕儿,吩咐她除了不准解除凤凰手上的丝绳外,其余不论凤凰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尽量满足她,便离开了这间囚禁着她的寝室。
“凰主子,您没事吧?我好担心您啊!”燕儿一等帝羲消失,便奔到她身边哭哭啼啼地说道。
“燕儿,妳也没事,太好了!”看到熟悉的脸孔,凤凰既高兴又悲伤。
高兴的是,至少没有因为她而害得燕儿陪她送命。
悲伤的是,自己这副耻辱的模样,也被燕儿看见了。
燕儿贴心地为她拉上被子,遮住她布满爱痕的身躯说:“我去为您打水,帮您擦擦身子。”
“嗯。谢谢妳。”
帝羲还会再回来,而在那之前,她只剩些许的时间能够考虑下一步了。
“为什么不把实情告诉她呢?帝羲大人。”
夜半独酌的他,一回眸,向着伫立在身后的月御微微一笑。“这么晚了,怎么不去睡?睡不着的话,就陪我喝一杯。”
坐到帝羲的面前,月御持着酒壶先为他倒了杯酒,再替自己斟了一杯。
“要是您无法开口的话,我可以告诉凤凰女,为什么你要下令灭了羽族。”等着等着,月御看帝羲是打算无视于他的问话,于是不死心地又重提道。
“月御,我啊——并不害怕作一个被人憎恨的人。”
一手撑着脸颊,一边高举着酒杯迎向月光,笑着这么说的帝羲,年轻俊美的脸上浮现着与年龄不符的豁达,那是见过了生死交关的境界,比寻常人历练过更多的灾难,才会有的神情。
“帝……”
也许他们称他为主子,但其实六神将内并无什么成文的规定,非得是谁在上位不可,昊族的族长只有最强的人可以胜任,他们都把这样的重责大任丢给了帝羲,但他坐在这样的位子上,又得到了什么?
责任、责任、庞大的责任,以及永远背负的“罪业”。
外人看来,就像凤凰女的眼中,帝羲不过是个下令就足以夺走数千人命的杀人凶手。但,在那背后……得有什么样的胸襟与目光,才能够看得比谁都还,想得比谁都深,做得比谁都要完美无缺呢?
活在他人的憎恨里,谈笑风生。
面对任何的刺杀、阴谋,都要怀抱着稀松平常的镇定态度,绝不能被动摇。
一个人的肩膀不过那么宽,却得孤独寂寞地承担天大责任。
对昊族及大多数的百姓而言,帝羲是神一般的存在,遥不可及、无法靠近。
结果大家都忘了帝羲也是个人,他做这个天下第一大族的族长,看似名号响亮、权力无上,可是他所过的日子也还不及一般平凡小民来得幸福吧。
“不需要用那种同情的眼光看我,月御。”
呵呵地笑着,他将杯中酒一干而尽,添了另一杯酒说:“要是我真厌烦了这样的日子,随时都可能拋下你们,一个人去自在逍遥的。到时候你这个副将就得接替我,坐在这位上,被人憎恨了。”
“帝羲,请不要开这种玩笑。”他紧张地站起,深知帝羲的玩笑有几分真实。
“我并没有说是现在,不需穷紧张,至少目前我还觉得做这个族长自有乐趣。”帝羲摆摆手,示意他坐下,也为他斟了杯酒。“凤凰的事,我不希望他人插手。你也一样,月御。不管你卜卦到了什么天机,对我而言,那些都不重要。我想拯救她,就是这么简单。”
“甚至……我告诉你,她会成为你的鬼门关,也无所谓?”
“没错,无所谓。”他黑眸一闪地。
月御皱紧眉头,他掐着酒杯的手指不住颤抖。“……你就……这么中意她?到了……自己会怎么样都无所谓……的程度?”
帝羲沉思着,片刻后,扬起薄唇说:“倘若你生命中也有个无论如何都希望她能活得幸福的人,你就会明白我此刻的心境了。”
月御猛然抬起头,捕捉到这一刻帝羲的黑眸中浩瀚的情思,他便知道自己无论再说些什么都不能劝得动他。
这也是命运一轨……
“是从三年前的一晤?”他很难相信,帝羲会因为一眼就陷得如此之深。
帝羲故弄玄虚地笑了笑。“你说呢?”
意思是他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了。月御也不是今朝才识得帝羲这个人。每当他遇上了不想回答的问题,一贯的以笑颜敷衍过去,是他的作风。
月御悄然地站起,欠身说:“夜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