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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过去。
奶奶,我买一个红薯。她从椅子里站了起来,看了我很久,然后拿起秤,她说:“姑娘,你穿的不多,冷吗?”
我的心里顿时好温暖,我说,不冷啊,今天太阳很暖呀。她对我笑。我看见她脸上柔和的皱纹,想起了我远在北方的外婆,也是一个很慈祥的老人。
我是姥姥一手带大的。姥姥住的房子后面有一条沟渠和火车道,我每天都会按时睡午觉.
小时侯我家住在小楼里,房子后面就有一个小湖和很大一片草地。妈妈不常带我去小湖边看日落。我和扬扬去的多.四岁的时侯,妈妈调动了工作很忙,不能照看我.我对爷爷奶奶感到很陌生,那时侯的记忆仿佛只有匆匆恍过的脸孔,没有语言的印象.
姥姥就经常带着我去场里的车间玩。
姥姥家里养了一条在铁路边捡来的土狗,它和我是一起成长的伙伴,它叫阳阳。家里人叫它大熊.它很温顺一点也不凶,我叫它扬扬.
每天它都安静的守在门口,到快下班的时候就自己跑来蹲在工厂门口等姥姥和我.
我很懒,总耍赖让人抱着不愿自己走路。
自从有了阳阳,我一路上和它边跑边玩着回去。姥姥经常要倒夜班,每到夜里快十二点的时候阳阳就去车间接姥姥.
它好聪明,站起来用爪子搭门上把门推开,趴在门槛上等姥姥交班.回来的时候它总是跑在姥姥前面,给姥姥领路。
我问姥姥,"为什么阳阳会看表?"
姥姥抚摸着我的头说:"因为阳阳和楠楠一样聪明啊。"
我哭的时候,阳阳就叼来我的玩具蹲在地上不停眨着眼睛静静的看着我。我打掉它叼在嘴里玩具继续哭,它就趴在地上不出声。
等我长大之后回想起来,我才知道,那是安慰,是阳阳在陪着我一起难过。
我小时侯不会自己玩也不会跟别的小朋友一起玩,我总是一个人坐在门槛上远远的看着别的孩子玩。
妈妈问我,怎么不去和别的小朋友一起玩?我抱着阳阳的脖子说:“我有阳阳!”。因为它在我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安静的趴在我身边。
阳阳在我玩滑梯的时候在这边蹲着一直看着我上楼梯,等我坐下,快滑下来了的时候它就跑去滑梯那边等着.
阳阳小的时候,我抱着它一起滑了很多次,也一起摔了很多次.我老是滑下来时坐不稳,而他也总是感到害怕呆呆地看着地面.
而我摔倒了总是会哭,而扬扬从来不哭.
有一次,一个孩子走过来踢了阳阳一脚,阳阳呜呜叫了一声,我站起来愣了一会儿,然后一把把那个孩子推倒,他站起来把我摁在地上伸手就抓我的脸.脸上被他抓出很多道血痕,我愣了,一下子哭了.阳阳叫了起来,咬住那孩子的衣服使劲拉,那个孩子吓哭了.他爸爸跑了过来,一脚把阳阳踢出好远。阳阳倒在地上不住的喘气,我坐在地上伤心地哭着喊:“妈妈!妈妈快来!妈妈”
过了一个星期,阳阳才能慢慢起来走路。
星期六,我在幼儿园得了一朵大红花.一回家就跑到阳阳的窝边,想把大红花给它戴上,因为大红花上面写着"好儿童".小时候我一直很喜欢大红花,因为我每次拿回这个妈妈都很开心,把它们全部都别在挂历上保存着.所以我觉得那是好东西,是能带来快乐的东西.
我不知道怎么戴,就去找妈妈,妈妈把大红花贴在厚纸板上,吊在粗绳子下面。我仔细给阳阳带上它的大红花项链.
我对阳阳说:“你也是好孩子!”它高兴的叫了几声,因为还没完全康复,叫声很小.
扬扬站起来把爪子搭在我的肩膀上舔我的脸,我咯咯的笑。
我也戴上以前得的旧大红花,和阳阳一起在屋里玩的好开心!
过年的时候,妈妈把我接回了家,我把妈妈给我的一些好吃的糖果偷偷攒在一个纸盒里藏在沙发后面,留着带去姥姥家喂给阳阳吃。
扬扬只是闻闻再舔一下嘴巴,然后站在一边看着我.那时以为,狗是不吃饭以外的东西的,我长大了才发现,土狗什么都吃,很好养的。
直到冬天里的一个早上,我去找阳阳,找了很久也找不到,我问姥姥阳阳在哪?她的眼睛变的红红的,小舅说阳阳死了。
我问小舅:“什么是死了呀?”
姥姥哭了.
我一傻,也跟着哭了,我说我要找阳阳,它不在我就不吃饭!
我觉得小孩子最有力的威胁就是不吃饭.然而在这个家庭,我的爸爸和别人的爸爸不一样.爸爸治我的方法就是不吃就不吃,饿你几天看你还吃不吃.
我知道威胁不了,但还是坚持没吃.
姥姥妥协了,领着我去铁路找扬扬,走到一半又把我带回来了。
她说:"阳阳只是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
阳阳离开的日子我常常坐在门槛上等它回来,等它有一天会戴着那朵大红花回来。
我真的很想它。
常常坐在阳阳空空的窝边发愣。我问妈妈阳阳什么时候回来?问着问着我就哭了。
以后很少讲话,之后也不再轻易养动物,特别是狗。因为害怕它们某一天会和扬扬一样突然离开我身边,而我的心,会荒芜的如沙漠般蔓延。
等我大概知道了死是什么的时候,我很难过,我的生活中少了阳阳,少了一个朋友而不是伙伴.
童年中我只记得阳阳——我唯一的朋友。记得它戴上那朵大红花快乐奔跑在火车道上的样子。黄色的小野花在它身边绽放一片馨香.
很多年后,小舅告诉我说,那天他在放学回来的路上看见阳阳的头和皮毛被扔在铁路边上。不知被谁杀掉吃了“多好的扬扬啊!”姥姥也会常常念起它。
就在那一年姥姥退的休。
一年后,我们家搬去了另一个城市。我时常想起和阳阳一起在屋后的草地上玩耍,不说什么.搂着它一起坐在湖边看日落.它的尾巴一直在后面跳啊跳.我一直以为扬扬也在学着老黄牛的样子赶蚊子.
我不停地按住它的尾巴说:"诶?你也怕蚊子啊扬扬?不用怕!晚上回去我也给你喷点香水,蚊子就不敢咬你了!"
它的前爪踩了踩草地,发现我没松手,他又踩了踩,发现我还是没松手.后来它前爪一伸趴下了.
现在想起来,我觉得扬扬好无奈哦.
我的姥爷在我出世前几年因为医疗事故去世了。姥姥四十多岁就一个人带着五个孩子艰辛地过生活,姥姥和姥爷的感情很好,相敬如宾。
两个姨和大舅舅住在南方的大城市,姥姥不愿去他们家里享清福,守在最小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小舅舅身边,同住在一个小化工厂里。
小舅舅有先天性的心脏病,从舅舅出生一直到他结婚生子,买菜做饭带孩子忙家务姥姥任劳任怨,七十多岁了还捣弄那一小片菜地,天天挑水积肥,为了节省几个菜钱。
每当我看见挑着肥料的姥姥,颤微微的艰难行走在田埂上,豆大的汗珠一滴滴淌下的样子就很难过。那时我只是想快点长成壮壮的身体帮姥姥挑。而现在,我只是想挣好多好多钱给她,不让姥姥再那么辛苦的种地了。
我想给姥姥一个好大的花园,开满蔷薇。
舅妈脾气不怎么好,常常对姥姥大呼小叫.即使对舅妈长久的无理取闹她也忍耐至极。每次我们回去看她,她从来不对我们说舅妈的不是,也不抱怨辛苦劳累。
在新年的前一个月,老钟嘶哑的打点声吵醒了我.睁开眼睛,看见姥姥坐在窗边梳头.晨曦日光透过窗帘头顶那么明亮的一片银丝.我知道,姥姥再也无法轻松地在沟渠边蹲下身体低着头抓螃蟹给我玩了,再也无法抱起我站在高高的阳台上看火车了.
姥姥老了.她一直哄我睡觉,在夏天给我摇蒲扇盖薄单,在冬日里戴着老花镜踩着缝纫机给我做棉衣.
之后,我还是一直睡午觉.只是不再按点起床,因为我很懂事.知道姥姥的身体无法再带着我四处奔跑玩耍.她累了.
姥姥说,姥爷去世的时候如果不是看小舅舅才出生,她那时就想随姥爷一同去了。
直到这么多年以后,只要一提起姥爷,姥姥就会很难过,老泪纵横。所以妈妈不让我在姥姥面前提起姥爷。
姥姥常说,阳阳也不在我身边了。
记得两年前,姥姥病发住院要动手术,她硬是不同意,后来妈妈终于做通她的工作勉强上了手术台,她背着我们硬是忍住巨大的疼痛也不用那仅三百块钱的阵痛棒,看着她惨白的脸,孱弱的呼吸,我握着她苍老粗糙的手,眼泪落在地上跌的粉碎。妈妈也躲在病房外面哭了很久,姥姥常说:“自小苦惯了,遭点罪没啥。”
北方的冬天很冷,我从语文课本上知道,老人很难熬过寒冬,每一个寒冬都是一个坎,于是我很担心我的姥姥,不知道现在她的身体还好不好。
在我童年的记忆里,我的生活中只有姥姥,还有我的阳阳。
空
思绪回到现实
我又顺手拿了两个放进秤盘里,她抬头,感激的对我笑笑。
转身离开,我上了车,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子。她站在那里缩着肩一直望着我。风吹动她银白的发丝,然后阳光把她照的很美丽。
我朝她挥挥手,老奶奶布满皱纹的脸上舒展开了最会心的笑容。剥开红薯,热气腾腾,我觉得是这个城市里的冬天唯一有的温度。
走进教室,里面横七竖八地卧倒着一批人,还是午休时间。
我递给江树和嘉俐每人一个红薯,俐说,你在哪里买的啊?现在还有买这的呀?我好多好多年没有吃过了啊!太幸福了!江把红薯捂在手里,一个劲的说:“哇!这是什么?是红薯啊!红薯好温暖啊!”大家一起跟那儿傻傻的笑。
之后,我每次回家都去那里买三个红薯。在第二个月尾周末的早晨,我没有看见土胚烤炉和那个老奶奶,之后的之后,我也再没有见到她。
那个空落的地方成了我每次等车的站点,离站牌十步之遥。
那年冬天总是干冷阴沉的,很少有暖日的天气,我、嘉俐、江树、臣羽、小光常一起登上九楼的天顶感受风起的飘曳,身心一下子变的很开阔,心明气朗。我们坐在低矮的护栏上聊着天,天蓝,云淡,风轻。
我穿的很单薄,江把外套脱下来递给我,我穿上一看好大好肥啊,样子真滑稽。大家一起在那笑。我蹲在那摆弄我的"城堡",树也凑过来,慢慢捡光了天顶上所有的碎砖.
看他尧有兴致地垒着砖快,我说,"你准备摆弄出个什么建筑啊?"
"没有想做建筑."
"那你这是?"我一面问一面在心中猜测其他可能.除了想到垒房子实在想不出别的.
"我在垒一颗大树."他说.
我看着他一边运来石头一边埋着头"施工",好生诧异.
他用手指指那座"城堡","你的城堡,我的树.这样看起来才....恩,不会寂寞吧."
我的眼前仿佛突然升腾起一股雾气,渐渐开始看不清楚对面说要垒树的那个人,他的面容.
他垒的树好粗好大,用完了剩下的砖,于是他的爪子伸向了我的城堡,开始拆我的墙补他的瓦,不久一会,墙多了个大缺口.
江树站起来拍拍酸麻的腿说,"耶!我的大树完工了!"
正在这时,一个人头突然从天井口冒了出来,我们吓了一大跳。那人一声大喝:“都给老子滚下来!”
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好一个接一个的天井上爬下来。被一个穿制服的保安和秃顶的老师带进了——政教处!?
秃顶老师一边悠闲的喝茶一边用方言大声斥骂我们丢一中的脸,他让我们靠着墙站成一排,听他训了半个多钟头还没弄明白我们为什么会被带来这里挨训。
“我们听一个老师说天顶的护栏上坐着四个人,起初还有些不敢相信,那么高,你们都不怕掉下来摔死啊!”他拿出一个本子翻开,让我们一个个的写上姓名、班级、年龄、毕业学校、家庭住址、父母电话号码、高考分数就差没让我们填爱好了。像我妈妈管的监狱里面的犯人入号前做的资料填报。
想起这我笑了一下。
光顶骂了我一句:“还有脸笑啊!你都不觉得丢人啊!”我愕然,我怎么啦?
五分钟后,主任腆着圆鼓鼓的啤酒肚进来了,先一一看了我们一遍,然后像将军一样站在我们面前开始痛斥我们的“罪行”,听了一个钟头我终于从他训话中找出了“段落大意”。
1”你们竟在那么危险的天井上谈恋爱!那是伤大雅的!违反校纪的!知不知道天井那是禁地啊!胆子不小!
2”中午你们不去午休在天井上干什么?万一掉下来摔死了学校是不负责的告诉你们!
我们在上面谈恋爱??怎么可能啊!
无论我们怎样解释他都打断我们的话,一直在那激昂陈词,后来我们知道解释没用就不在做声了,大家都没有低着头站着,因为我们并没有做错什么。
第一节下课后,他叫来了班主任,我们意识到了严重性。之后被领进年级组老师的办公室开始了ONEBYONE的继续听训。
班主任说,我信你们没谈恋爱,可是你们的行为是很容易让人产生误解的。然后我们都哭了,我哭的鼻涕横流两眼红肿,鼻涕眼泪全往江树的衣服上蹭。
等熬到最后一个从办公室里出来回教室,刚坐下位子就听见一阵大笑,我抬眼一看全是陌生的面孔,跌跌撞撞地退了出来,一看班牌,愣了一下,原来走错了班级。
趴在桌上昏睡了好久,醒来时已是教室空空,同学们都去吃饭了,只有几个值日生在打扫教室.
灰尘四起的空间里我在想,如果换一个人是我坐在那里,我会买来晚餐给她,那该是多么温暖。
那件事之后,大家的心情都很差。我们连最后的一方天空也失去了.在浑浑噩噩中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日子。
俐在江树的生日那天说,好怀念夜战生活啊,可临近高考已经不远了。
大家决定要彻底泯灭掉的念头一下子又复苏了大半,于是在那个晚上一起步行从郊区到市区,吹够了夜风后泡在传奇里砍砍杀杀,在网吧里闹腾。
"喂,你们快来风魔大厅,我们去六层打宝吧!"
"快看!有人在群劈!"
"那小子简直欠揍,我们一起去砍他!"
大家的声音搀杂在一起,各个神情专注的来不及听谁是谁.
凌晨四点多的时候从网吧出来返回学校,路上没人讲几句话,只有杂乱的脚步踏在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一声声响起。那次是最后一次告别纪念。
嘉俐说喝咖啡很提神的,咱们都加大剂量喝两包吧,要不又得被老班大人抓活的了。我喝了两包,坐在朗朗书声的教室里,煞有介事的睁大眼睛"认真"读书,那些字在跳舞.
苦苦撑了十多分钟,终于扛不住,一下子栽在书上,很沉的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已是第三节课下了,我晃醒身边的俐,她睡眼惺忪,睁着小白兔一样的红眼睛望着我说:"早读下课了?"
中午我们吞了一个馒头,就赶紧赶回俐的寝室补眠充电,看起来我们说话啊什么的都蛮正常,但大脑已经没有意识了。
烫了一个热水脚,灌了个暖水袋,我俩立马倒下了,俐说,"俩儿人睡一个被窝里就是舒服啊。"'我们不知道这样“同床共枕”了多少次了。每次夜战后的第二天就是这个生活情节'语毕,我们立刻就进入睡眠状态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有人开门进来的声音,摆了个舒服的姿势,推了推俐,"快起来啊,快上课了。"
同学诧异地看着我们说,"你们没去上下午课吗?"
我看看俐熟睡的“容姿”,她还跟那儿睡的不醒人事。我一看表,天啊!这都快六点了!都该上晚自习了!
这时听见俐的妈妈在楼下呼唤俐的名字,我傻那了!
俐像触电一样弹起来,睁眼儿、起床、穿衣、叠被,四个动作像是影碟被按了快进键,一共用了不到两分钟。
她妈妈是给她改善生活送饭来的,我正有点幸灾乐祸的想法,另一个声音在楼下响起,我差点儿喷血——我阿姨也给我送饭来了!
怎么这么巧啊?
俐端着大饭桶对着饭哈哈哈的狂笑,我懊丧极了,刚才她妈妈叫我和俐一块吃的时候我干嘛要推辞呢!
“你跑哪去啦?我问了半天才问到你在这里。”阿姨说.
我支支吾吾了半天站那没动,也端着大饭桶站那儿开始吃.
俐冲我妩媚的一笑。我全身起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们吃完就回教室了,班长朝我们走过来,说了一句话:“班主任说要你们去办公室找他。”
我和俐互望一眼,异口同声的说:“这下惨了!”
办公室里就他一个人坐在那,他抬头看了我们一眼遂又低下头,指指我们说,过来站这边。
“你们下午去哪了?竟逃了一下午课,太不象话了!”“我们在寝室里睡觉睡过头了。”老师叹了一口气,盯着我们说,"先不说你们是否对得起父母和师长,首先,你们对的起自己吗?为什么好好的舒服觉不去睡,硬要跑出去在冰天雪地里找罪受?身体不要了吗?恩?"
我们都愣了!眼泪开始静静的,一滴一滴的砸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碎了,找寻不着。灵魂像离了壳,脑袋很轻,像飘一样,茫然的看着地板上的泪融入大理石沉暗的色调中,如雪的色泽,那样明亮。
“任课老师总向我反映你们的状态很差,我没有找你们点明,是希望你们能自己明白过来。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愿相信。不要让老师太失望好么?”
俐也开始掉眼泪,我们一直沉默着。
老师最后说了一句话:“你们在我心中一直都是好学生。”我一下子哭出声音,哽咽的说:“老师对不起我错了!”
“恩”他欣慰的看着我们应了一声。“不哭了啊,把眼泪擦擦,洗把脸,赶紧去上课吧。”
听了老师说的最后一句话,我的眼泪却总也擦不干了。
之后的那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