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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陈星的脸一下变得发灰发暗，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周佳看着陈星那个样很害怕，也忘了自己的伤痛，忙说：“我给她讲了你很难过还胃痛的事，她好象也很难过。”
“她不会要我了，她有男朋友了。我”陈星转身拎起一瓶酒来，踱着步就用牙一磕就咬开了瓶盖，仰头咕噜咕噜一气喝下了大半瓶，这才坐回沙发上，接着，又摸出一根烟点上，猛抽一口后再灌一大口酒。
伤心？失望？迷茫？绝望？万般情绪都挤在一起，他并没有特别的感受了。他感觉不出哪一种滋味是酸、是苦、是辣、是涩只想喝酒抽烟，好快点、再快一点，像神仙一样漂起来：那时，多幸福啊！
“那就是极度寻欢吧？”他自方自语道，想着自己像神仙一样漂起来的样子和感觉。
“啊？星哥，你和谁参加极度寻欢了？你怎么能那样？”周佳也听说过这种事，没想到自己最尊敬的人会和别人那样的淫乱，那不成了最坏最下流的人了吗？
“我和你”他醉了，说话间已经喝下三瓶啤酒。
“和我？你是说现在去？”周佳惊讶又地问，这是多么羞人的事呀？他怎么随便就说出来呢？
“哪也不去，就在这沙发上。你是我的最爱，你是小怡，你是小芬你是好痛，噢”
“小怡是谁？还有小芬又是谁？他怎么有那么多女人呢？”她很是疑惑不解，见他胃病又犯了，急忙便找出雷尼替丁给他服下，又扶他躺在床上，用被子盖好，自己守在一旁。现在，那些女人在哪呢？只有自己一个人在他身边，她们真舍得不管他，多可怜哟！
一会儿，胃舒服了。夜风漫进了房间，如雾一样漫进了他的脑海中，贤惠的馨怡陪伴身旁轻哼着什么，又好象是朴素的小芬在耳边絮絮的呢喃着。只是，雨虹被浓浓的夜雾推着越漂越远“哦，我活得太累，该休息一会了！”想着想着就困了，夜雾拉开如帐篷，漫无边际地盖在他身上
她，还守着这个表面风光心底喑然的男子，为他脱下外衣和袜子又掖好被角，这才坐上床来靠在床头上，把脚放在被子里，让他的头偎在自己的肚子上，这才拉了拉身上并不厚的衣服，最外面披着的还是睡着的男人的外衣。
夜，更深了！风，更凉了！人更酣，心更酸默默伤感的还是她一个人。她看了看怀里这个变得纯洁如小男孩儿的男人，恨不得骂不得，暗叹：“柏拉图也真是害人哟！”
（本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四十三、执手夜谈（下）
四十三、执手夜谈（下）
海水涨起，又覆退下。潮涨潮落，反反覆覆，覆覆返返
银色沙滩，闪着银光。月光映水，闪闪烁烁，迷离蒙胧
方雨虹从沙滩和海水交际处姗姗走来，向着自己的方向，一步步趋近。
海风吹拂着洁白的长裙，裙带飘飘，长及腰背的微卷的青丝，在夜空的月光下如雾如绸，随风起舞，挠乱了她的面容和陈星的心。
“你不远万里飞来，我一定要好好陪你玩过够！除了海滩还想去哪里？”陈星语气中饱含绵绵情意。
“嘻嘻嘻”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从海雾中传来。稍倾，迷雾被月光再次趋散，方雨虹越走越近，曼妙的身子和蛇行的妖娆姿势，勾起陈星热情万丈。只闻她小嘴轻启，吐气如兰，情意切切地回答到：“这里真好玩，像仙境一样，我不想走了，星哥，我们一起住在这里，直到天荒地老，如神如仙一般多好！”
“好，当然好啦！我求之不得、万分恳切、百般兴奋、万般得意不过，真的留下了，舍得你那前程似锦的工作吗？”
“只要有了星哥，我什么都不要也行！”她走得更近了，月光中可见樱唇开合，银目闪闪。
“如果我被炒鱿鱼，会让你受穷。”他有些耽忧的说。
“我晓得，你得罪了小娜她们，是吧？不怕，只要爱情在，哪怕吃酸菜。我们一起奋斗，一定会有美好的前程。”她快走到陈星的面前了。
陈星定定的看着她，透明洁白的轻纱裙里，隐约可见那美轮美奂的身材那玲珑的曲线，峰突腰细，臀圆肩润，颈长踝滑，不禁暗暗咽下汹涌突入口腔的胃汁。
“可是，馨怡当初与我海誓山盟时也说过这句话，我离开才一年她就”
“馨怡姐是为了你们的儿子生活得更幸福。你是不相信我还是对你自己不自信了？世上无难事，只要努力不怕万事不成功。”
“啊，当初小芬就是这样鼓励我。结果，才半年没到她就”
“尽胡思乱想，馨怡姐和小芬妹妹都是你害的，你还说她们这样那样。有良心吗？”她已经立在了陈星触手可及之处。激愤使她胸前起伏高挺，嗔怪的语气中杏眼微怒，已不见往日美目流盼那妩媚的风情。
她不依不休的诉道：“要是你不欺负小芬，又不和小娜乱来，怎么会有那些悲哀的后果发生呢？因果循环，都是天意！”
“不要说了，我心痛得很。”他肚子靠心窝处开始痛起来，便伸出手想扶在方雨虹的肩上，也想借机抚摸她那如水的肌肤，哪怕是手指尖的触碰也好。
“都是你不尊重女人得到的报应。活该！我不想再看到你！”欲行未启，她又扭头说：“现在，有小佳陪你，不能再对不起小佳了。听到吗？”
“啊，雨虹，你不能走！我想你，真的”陈星向她飘逸的裙带抓去，竟然没有碰到。急切间不顾她可能埋怨生气，伸开双手便一上一下向她的肩和腰搂去。
“卟咚。”他竟然跌了个嘴啃泥沙，半分没有触到方雨虹的身体。
“她到哪里去了？”他坐在柔软的沙地上四处寻找刹那间杳无音迹的方雨虹。
“雨虹，你在哪里？”
海水又涨了，潮水如锦漫过沙滩，海雾如絮铺天盖地。黑暗笼罩着一切，他迷失了方向。
“你真心爱谁，谁就在你心里心里心里”好象是方雨虹的话在夜的海风中回荡着，又好象是更多的女人，有母亲的声音，还有馨怡、小芬、周佳、苏倩倩一个个远远近近的对他嘱咐着。
陈星猛的从梦中醒过来。一身的虚汗湿透了衬衣，这是急出来的，也是胃痛带来的。
他想抬起身子来翻动一下，却被旁边睡着的人压住了左手手臂，侧身望去，一夜未关的床头灯迷蒙柔和的黄蓝色光线下，周佳还披着自己的外衣，卷着身子侧靠着床头，以护着自己的姿势睡着了。
看看表才凌晨四点过，还早。
他想起了今晚睡前的一些情节，自己听说方雨虹有了男朋友，就不理周佳的劝慰喝了猛酒，醉了。此时，陈星不由得心里充满了歉意：她的可怜有谁替她分忧解决呢？自己太自私了！
他默默的凝望着她熟睡后安静的表情，这样的近距离他突然发现她长得真像自己的亲妹妹，怪不得第一次相识对她就有一种亲人般的情愫，长长的眉毛有些弯弯翘翘，闭了眼看得更清楚，显得有些调皮、顺眼。细看，原先红润的脸色好象变得苍白了很多，一直宣称不用唇膏都能保持润洁的嘴唇有些干涸皱裂，即使在梦中她的眉头也是一直微微的皱着，好象在和什么疾痛作着不屈的斗争。
“哦，她也有胃病，看来和自己一样发作了。”他反应过来，悄悄的从被子里抽出身子，再把被子盖在她的身上，下了床，去茶几上取了药，自己先服下，再走回床前，犹豫着是不是立即叫醒她吃药呢？
“哎哟哎哟”周佳紧皱着眉头在梦中哼出了声，她的双手自然的向肚子摸去，压在胸前的被子也被掀开了。
陈星观察到，她的手抚摸的地方也是胃部，一定是胃溃疡发作了！情绪上的不稳定，精神压力过大，劳累和饮食不正常，都会引起这个病的严重化。今晚，她陪着自己折腾个够呛，能不发作吗？他的胃痛缓解了，现在换做他依在床边扶起她来，他想好好服侍她一次。
“喂，小佳，醒醒。”他轻柔的呼唤着。
“哎哟，下面好痛啊！”她继续哼着，也继续在梦中睡着。
他摇摇；再轻喊：“小佳，我是星哥，醒过来吃药啊！”
“星哥，我怕！不要极度不做好痛哟！”
“醒醒吧？吃药就好了。”他有些听不懂她说的什么，心想醒了再问。
“不吃药我不吃药做爱很难受痛哎哟”她似乎沉弥太深不能自拨，仍然对梦中的情景恐惧不安的拒绝着。是这样吗？陈星又觉得不仅仅是梦里的事，他用了些力推着她。
“不要，我不想做爱！啊，不喝，痛啊！”她被陈星一推，猛地就坐起来，睁开眼就大喊。
“我是叫你吃药，你胃痛了吧？”陈星看她醒了解释到。
“我不吃走开，你不是男人，你根本不爱我，不要再害我了！”她继续坐着哭诉着，眼还是直直的看着前方，好象眼前没有陈星存在。
“是骂我？我对你怎么了？”他疑惑地对着周佳说，但她仍是不理他，直看着前方。
“哦，你还没醒？”陈星反应过来，苦笑一下，斜靠在床头上坐好，再轻轻的拥着她，“小佳妹妹，我是星哥，你还在做梦吧？不怕，星哥不欺负你。”
他小时也犯过这样的梦游，母亲说不能大声喊醒，否则会吓出精神病的。每次，都是母亲温柔亲切的轻呼使他从梦中慢慢醒来。现在，她是他的妹妹，自己学着母亲当年对自己的温柔，对眼前的妹妹轻柔地安慰着。
“哦，星哥，你是星哥？你怎么会到车子里来了？好黑，好冷，好恐怖”
“你是在星哥家里，在床上。不黑，不冷，不用怕。你睁开眼就不怕了，听话。”此时，他的心里充满了爱心。
“我不敢睁开眼，我怕！”她闭上了眼，依旧坐着偎在陈星的怀里，说明她快醒了，他心里略微放了心，继续轻轻的安慰着她。
一会儿，她睁开了眼。四周看看，桔黄色柔和的灯光里，果然是星哥的房间，只有星哥拥抱着自己，放心了！身子一软更多的偎进他怀里，嘤嘤的哭泣起来。
他懂，这是她对自己信任地诉说着心中的恐惧和苦闷，便继续搂着她任由她慢慢的哭个够。一直到她的声音慢慢的低了下来。
“星哥，我做了一个好怕人的梦。男人都想做爱，只想要我的身子，不管我痛，不理我难受。我怕，恶心哩！”她仰头说到，脸上微微的泛红。说罢，头又轻轻的埋在陈星的怀里。
“不怕，星哥知道。好妹妹，不怕！你是星哥的妹妹，星哥一定保护你！”他对自己、也对周佳下着决心：从此，她永远是自己的另一个亲妹妹了！
“哥？星哥，你愿意当我的哥？太好了！”她有些激动，接着喃喃的说：“我家在农村，家里太穷了，哥、姐和弟弟都要靠我挣钱回去帮他们。好累哟！”
“我知道，以后星哥帮你。不要怕了！”他现在才知道，周佳不仅有自己个人的感情问题，还有家庭的负担沉沉的担在柔弱的肩上哩！一个长得美丽的女孩子，要在险恶的漂泊中保全自己，还要努力帮助家人，多么不容易啊！
他想着，热泪盈眶。不禁更用力的拥住怀里的妹妹，哽咽地说：“我也有妹妹，她生活比你轻松比你好，但是她没你懂事。当然，她可能也和你一样有苦恼，别的苦恼。我怎么没想到关心她呢？我从来没问过她。”
“哦，星哥，你妹妹长得漂亮吗？多大年纪了？”她有些好奇的问，从来没听星哥讲过自己的家事。
“她和你长得很像，年纪也差不多，快结婚了吧？我没问过，我一起以为这些有父母操心就行了。”他的话里很有歉意。
“哦，听说你太太，嗯，你以前的太太很漂亮。儿子多大了呢？”她想起来听雨虹讲过星哥离婚的事来，关心起当哥的来。
“唉，本来讲好春节和雨虹一起休长假回家去看老人，顺便看看儿子。但是没想到”
“那你不回去了？”
“回。”他吐出一口气，定了定神说：“我决定下个月就请长假回去看看，说不定”
“我去看看前妻和儿子，说不定还有希望重新开始呢？”声音有些低，自信心不是很足。
“你现在过得这么好了，她还不愿意过来跟着你生活吗？”她不解。
“好？那是表面风光。唉，我们一样都是打工的，说炒就可以炒掉，什么也不是。再说，手里没几个钱，能保证什么呢？她习惯了内地那种钱不多但安稳的生活方式，害怕在这边来今天有钱明天找钱的生活。”
“嗯，先看看再说。有条件还是自己做最好，不然永远都是这样，靠那点薪水是不可能发财的。”她是分公司经理，也听到很多对陈星的议论。
“我觉得今年有机会能在股市上弄一大笔，没急着回去也是在观察时机。”他眼光闪闪地说到。
“是吗？有把握弄多少呢？”她很信任他，听到有机会来了，也很兴奋。
“我是想跟低，索罗斯，知道吗？”看周佳点点头，知道爱学习的她也知道些世界金融形势，接着说：“他们正在香港买低，要把香港股市指数压下去，在期货上大捞哩！我想跟他们，但买点要比他们高一半，这样在他们撒出来前先摔票，那时股票价格是最低的，同时买入股票升，搞好了翻两三倍有可能。”
“啊，风险太大了！要是亏了会跳楼的。”她想像着那悲惨的后果吓得浑身发抖。
他用力的拥拥她，说：“赌一把，我觉得形势一定是我判断的没错。再说，有承运集团陪着我嘛！”
“啊，你让公司也这样做？”
“是，我昨天找小娜她们吃饭就是为了这个事，已经谈好了。等我回家休息好，再来大干一场吧！”
“你有多少钱？能弄多少呢？”
“我手里已经有十几万了。”
“就算能翻倍，那也没多少呀！”
“我还有一笔钱，回家前就取出来。”
“什么钱？不会是贪污的吧？”
“我才不做那样的事，不然从国企出来做什么？”
“那是”
“那是昨天下午才知道的钱，哈哈哈，以后你就什么知道了！”
“不要是来路不明的，也不要是害人得的钱就行。”她还是不放心的叮嘱。
“放心，一定是来路正当，是完全属于我的钱！好，刚才是不是胃痛了，要吃药吗？”他为自己忘记关心她的身体而惭愧，便转移了方向。
“不是胃痛，是梦里”她有些羞涩，头低下了些。
“哦，那样呀！快天亮了，再睡睡吧？”
“哦，不，我回宿舍去再睡一下。”她说着就弹了起来，搂着膀子轻踮着脚步，开门自己回去了。
“好好休息，中午来星哥这里一起做吃的。好吗？”一夜倾心想谈，陈星心里释了很多疑惑，也定了新的决心和目标，心情很好。
“嗯，你等我。”临出门，她回头应到，眼里亮了很多。
窗外，天色已经蒙蒙的微亮！
（本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四十四、高原的风中美目盼兮
四十四、高原的风中美目盼兮
云贵高原，群山莽莽，逶延磅溥，山路曲折，弯延如蛇道。电气机头的火车穿行在崇山峻岭间，一会车下流水澹澹，一会车前石壁挡路。四月芳菲尽，春雨梅花飞，山岭尖戴着雾云帽子，淅淅沥沥的梅雨飘渺若无，伸手窗外，一会手心里就有一层湿润的水渍，一切恍若在迷幻的世界里。天无三日晴，地无三尺平，这是古人对这莽荒之地的形容。
陈星顺着前行的方向坐在车厢靠窗的位置上，暂时远离了尔虞我诈、欲望纷争的都市钢筋水泥丛林，听着周围的人闲聊着高原的变化和家常小事，对那些熟悉不过了的语音竟有了些许的陌生感。他虽然随着父母在这块土地上生长，但是在单位上一直没有完全学会本地的方言，偶尔模仿一下还要受到父母的呵斥：“这么难听的话也要学，以后总要离开这里，全国人听了你说话都会好笑。”
他的父母是G省北部一个小城的人，祖祖辈辈已经在那里繁衍了好几百年，所以他们心底永远怀念着有一天能举家返回故里。这就是三线企业绝大多数职工的心态，他们在单位只说着单位的话，那是一种普通话不像，地方话不像的语音，夹杂着东南西北的语言特点，毕竟，这里除了西藏新疆等几个西部省份的人没有外，全国哪的人都有。所以，他平时也不太和本地人交流，无论语音模仿得再像，他们也会说他是外地人。
外地人，这是他心底永远也抹不去的一个记号。从小，别人笑说他们家是“老广”，说话吃东西总带着那边的口味习惯。上大学时，他是南方人。工作时，他还是外地人。当然，那时也是一个三线企业，又是普通话为主，让他本能的就习惯了一会用普通话一会用本地话，再一会用单位上的特有语音表达自己的思想。呵呵，真好玩！
“你们晓得不，我家隔壁的张家姑娘在开发区那边搞发喽！”
“哟，她做哪样生意发的呢？”和陈星对坐的那个胖女人上车才一个多钟头，一听有发财的事便激动起来，她向与陈星并排坐着的这位好象是采购员的中年男人问到。
这个比胖女人早上车十几分钟的中年人说：“晓得她是做哪样，听她爸说是在外资厂里面做什么线长，当官的哩！”
“县长？是不是和我们县上那个县长一样的官？发了好多？”胖女人很急，别人都还穿着厚厚的毛衣，她只穿了毛背心还是出了一头的汗。她伸手横抹一下额头，顺便带着把眼眉上挂着的汗珠也刮走，再接下来是陈星没有想到的一个动作，她还顺便摸到了自己的鼻子上，肥肥的手掌一合：“呿”长长的一声，一包什么东西跑到她的手心里，再用手背横着一拉，嘴角上的汗汁和刚才不小心流了半截的口水也收拾干净了。
她的手往哪处理？陈星虽然很恶心，但按奈不住的好奇使他斜眼悄悄观察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是毛线的线那个线长，外资厂哩！人家那个线长比县上那个县长工资高得多喽！哎哟，至少拿回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