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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有些害怕,但他还是问:“你的朋友要些什么?我应该拿什么给他呢?”
兔子说:“不用。”
侍者说:“他不感到饿吗?”
兔子眼睛盯着侍者说:“如果他是一只真的狮子,你以为我会坐在这里吗?他是一个演员。”
整个世界都已经成了不真实的,都成了演员,没有人是真实的,要找到一个真实的人是非常困难的。如果你能找到一个真实的人的话,不要离开他,只要靠近他,他的真实是有感染力的,只要靠近他就足以使你蜕变,不需要做什么。这就是我们所说的“沙特圣”(satsang):靠近一个真实的人,一个真正的人,一个本真的人,再也不需要什么!只是靠近他,看着并感觉他的存在——那就足够了。
但是社会已经使你们成了模仿者,演员,你们不真实,你们是虚假的,你们从来没被允许成为你们自己,那就是你们能成为的,别的是不可能的。你可以尝试、模仿,但也只会在表面上。在深处,你将仍然是你自己……而那就是所应该的样子。套在你自己身上的虚假并不能成为你的存在,它怎样能成为呢?它最多可能是一件外套,一种姿态,一种表面的姿势。
整个世界都在支持你们成为模仿者。所以当你走进寺庙时,靠近师傅时,你又用了在这个世界上你一直在用的旧的方式,在那里,你也开始模仿,在那里,它们会完全没有用,它们会成为障碍。在这个世界上,那是没有问题的,因为整个世界都是模仿者的。如果在那里你是真实的,那你会有麻烦;如果你是虚假的,你会被接受。这个所谓的世界唯一就是要让你成为一个影子,不是一个真实的人,因为一个真实的人是危险的。
只有影子能被征服,影子能顺从,影子会跟随,无论告诉他们什么,他们都会去做。一个真实的人不会总是说是,有时他会说不,而当他说不时,他意思就是不!你不可能征服他,你不可能压服他。
所以,从一开始我们就训练孩子们作假,而这就是我们所谓的人格。如果他们真地变假了,不真实了,我们就赞赏他们,我们给他们奖牌,我们说他们是真实的,这种虚假被称之为真的,完美的;而如果孩子反抗,要成为他自己,那他便是一个有问题的孩子,他必须去做精神分析,或者他必须被送到某个机构,在那里他会得到矫正——在他身上有某些东西不对劲。而他没有什么不对劲,他只是坚持自己的权利,他正在说:“让我成为我自己。”
有一个小孩叫汤米,他第一次参加婚礼。有一个客人问:
“汤米,你将来想和谁结婚?在什么时候啊?”
汤米说:“永不!我不想结婚。”
那人惊讶地问:“为什么啊?”
他说:“我已经和结过婚的人在一起生活得太久了,他们是如此的虚假,”而他的爸爸和妈妈都在场,“我不要结婚,因为我要成为我自己。”
妻子不允许丈夫成为他自己,丈夫也不允许妻子成为她自己;没有人允许任何人成为他自己或她自己,因为这种看法是危险的。
压抑!而这已经压抑了社会,如果它是悲哀的,那一定如此,这就是自然的。虚假的人们不可能有幸福,他们最多是悲哀的,至多,在他们的顶点,他们会是悲哀的、压抑的。弗洛伊德曾经说过,对人类而言,幸福是不可能的,没有希望的。他是对的——人类一直是在这条路上走着,如果人类还继续走那条路的话——那只可能有悲伤、压抑、无望的状态,人们只是像背着包袱一样背着自己:没有舞蹈,没有能量的活跃,没有生命力,没有歌唱,什么都没有,没有花儿——只是拖沓地前行。
虚假的人也只能是那种样子,但是当他们实在太厌倦了,对社会极其厌倦时,他们会去大师那里寻找真理,在那里,他们也会用他们的旧的方式,于是他们在那里也会错过。对虚假的人以虚假,那是没有问题的,因为真实地对待他们并不容易。但是当你在寻求真理时,当你来找大师时,一种要知道什么是真实的驱动力发生在你身上,不允许你去模仿,如果你模仿,你是带着旧的形式、你的存在的模式,而那个存在模式会成为障碍。
在宗教中,不允许模仿。但是看看宗教的情形:你会看到教堂、寺庙的、清真寺,那里你会找到最伟大的模仿者们,那便意味着宗教并没有存留——教堂、寺庙现在是死亡的坟墓。与耶稣在一起的人必须是真实的,但是与梵蒂冈教皇在一起,你必须成为模仿者,现在梵蒂冈的基督教是社会的一个部分。
耶稣从来不是社会的部分,他是一个陌生人,所有真正的有宗教性的人们都是陌生人,他们是局外人,当他们死后,教堂将他们的尸体复活起来,那教堂就是社会的一部分,它受社会操作,受社会控制。
社会有很多狡猾的诡计,如果你逃过了市场,你便会落入教堂,因为教堂只是市场的延伸,市场养教堂,市场控制教堂,市场是教堂真正的拥有者。而教士并不代表神圣,他代表市场。
教士代表社会经济,当马克思说,宗教已经掌握在资本家,或封建主义者,或那些剥削者和有权势者的手中时,他是对的。宗教已经像一种剥削工具被人们在手中玩弄。对原本的商羯罗查尔雅而言,对耶稣而言,因为他们不属于社会的一部分,他们存在于野外,他们就像陌生人一样地存在着,他们的存在是反对社会和模仿,他们作为神的信使存在着,那就是化身的意思,那就是神的儿子的意思,那就是先知,帕加伯(Baigamber)的意思——他们是作为超越的信使存在着。
记住这两点,然后我们进入这个故事。
间宫以后成了有名的老师……
要记住,只有做过真正的门徒的人才可能成为老师。从来没有做过门徒的人,从来不知道什么是门徒的人,从来没有成为学习者的人,不可能成为老师。在你教人以前,你必须学习,但是每个人都想不做学生就做老师,你的自我想做师傅而不做门徒——于是你会成为一个假师傅,那时不仅你是在险境中,你也会将其他很多人引入险境,一个瞎子领着另外一些瞎子——他们一定会掉进陷阱。
记住这点,因为自我总想教别人,给人忠告,教导别人,这对自然而言是如此之美,有时在你里面你能抓住这个自我,因为你也正在那样做着,你无法放弃教人的机会。你已经错失了上千个学习的机会,但你不可能放弃一个机会……有人在谈话,你会插进去;有人问问题——你不知道问题的意思,你不知道答案是什么,但是你会回答,因为当你显得有知识时,自我会感觉非常好,你知道,而别人是无知的,那就是做老师会如此地有吸引力,教人!你是知者,而别人是无知的人。
这是古老的诡计:你拥有财富,而别人就是穷人;你有职位,而别人没有;你是知者,而别人是无知的。无论何时当你感觉到别人已经被扔到最下面时,你便是在峰巅。那就是为什么世界上有如此多的老师,却很少有真正的师傅,但这将总是如此,已经是这样了。
当马哈维亚出生时,他是一个真正的大师,印度的耆那教教徒们一直在等待一个梯站克拉(teerthankara),等了很多很多年,第二十四个大师会到来,第二十四个大师是要等待的,耆那教有一种数学,在每一个“劫(kalpa)”中——一个宇宙的阶段——二十四个伟大的师傅会出生,所以二十三位已经出生,第二十四位还要等待,对第二十四位有很久的等待,但是怎样知道谁是第二十四位呢?当马哈维亚来到时,他就是第二十四位,而另外八个人声称他们是真正的师傅——
而那八个人引领了许多人走向迷途。
他们是伟大的老师,但不是大师。他们能讲,他们会说教,他们会辩论,他们是好辩论的,是辩论家,并且他们影响了许多人——因为你会受辩论的影响,你不会受存在的影响,因为要看到存在,你必须将你的意识不断地提升到更高,更高,只有那时你才能看见峰巅。
如果你是在山谷中,你怎样能看到顶峰?你必须提高你自己。
要看清马哈维亚是困难的,但是有古霞拉克(Goshalak),有浦拉布达·克它扬(Prabuddhakatyayan),有普恩·克希亚浦(Poornkashyap)和其他人,他们很平常,但却有超常的头脑,通常意义上,他们还没有变得有意识,他们并没有开悟,但是他们是伟大的学者,比马哈维亚更伟大,他们是伟大的辩论家——他们能使任何人哑口无言——逻辑的斧子,头发的辫发器。当他们声称时,许多人听到他们,而马哈维亚全然保持了12年的沉默。
谁会去找他呢?每个村子都将他赶出去,无论他到哪里,人们都将他赶出去,因为他总是沉默——这是一点——你总会怀疑一个沉默的人,他或许是来自中央情报局、联邦调查局。所以每个村子都怀疑马哈维亚,因为这个人不说话,他甚至都不看人,而且他是赤身裸体的!那样便制造了更多的麻烦,因为人们会问:“你为什么要赤身裸体?”而他仍然保持沉默,所以他不是一个隐藏着的罪犯,就是一个赤身裸体的疯子,因为只有疯子才是赤身裸体的。为什么他是赤身裸体的?——不道德的人,因为社会中赤身裸体是最不道德的事。
然后,没有回答!——他不是愚蠢的,不会回答,就是可疑的:也许他是什么外国的特务,或是其他什么,他们将他驱逐出镇,他被驱逐了12年,而我们却说人们在等待着他。
但是只是等待是不够的,你需要有眼睛去看。犹太人等待耶稣等了几千年了,他们仍然在等待着,而耶稣已经发生了,人类的头脑会怎么处理呢?犹太人仍然在等待弥赛亚的到来,而他已经来了!
20个世纪过去了,他来到他们中间,他敲他们的门,他们拒绝相信他——因为他没有以他们所期待的方式说话,而神的信使怎么会以你期望的方式说话呢?他不是你的一部分,他是从彼岸来的,他不可能用你的语言,无论他说什么都将是毁灭你的,他将摧毁你。这个样子的你必须被摧毁,只有那时新人才会出生,但是犹太人拒绝相信,他们仍然在等待。
好好地领悟!如果他再次鼓足勇气……我认为耶稣不会再鼓足勇气,因为你对待他的方式,那就足够了!如果他再次鼓足勇气,如果他忘了20个世纪以前所发生的:你们是怎样将他钉在十字架上的,你们是怎样侮辱他的,你们是怎样的粗鲁,如果他忘记了,再次到来,敲响犹太人的门——他们再次等待着——他们会再次拒绝他。
他们能够接受具有超常头脑的普通人,但是他们无法接受超常存在状态的人,因为要看见那种存在,你必须蜕变你自己。像你这个样子是无法看见的,像你这个样子,无法领悟耶稣。
好好记住,自我想成为一个救世主,自我想成为一个梯站克拉,自我喜欢宣扬不是他的东西,自我是一个伟大的宣扬者,什么都没有,但是它宣扬,不断地宣扬。老师多得很——
要警觉,否则你可能成为一个牺牲品。
好好记住:不要去给任何人以任何忠告,除非你已经学会了,除非你已经过了门徒的过程,而做门徒是困难的,因为你必须臣服,你必须得放下你的自我,你必须变成无我,而这是一个悖论:除非你成为无我,否则你将永远不能成为你自己,假象必须被放下,只有那时真实才会出现:假的硬币必须被扔掉,只有那时才能开始向真实的,本真的去探索。
间宫以了有名的老师,但是当他跟一位师傅学习时,师傅请他解释一下一只手鼓掌的声音。
他以后成了一名伟大的老师,但是他必须经历做一个师傅的门徒的生涯,他被要求解答出一个问题:最著名的禅的公案之一,“找出什么是一只手鼓掌的声音!”
头脑立刻会说:“没有用!探寻是没有用的、徒劳的,因为一只手怎样鼓掌呢?鼓掌总是需要另一只手,一只手鼓掌怎么可能有声音呢?——因为声音是由两样东西碰撞才会发出,所有的声音都是由两样东西碰撞才会被制造出来,所以用一只手怎么能行?”所以如果你是一个好的逻辑家的话,你会立刻离开这个师傅,他正在胡说,这是不可能的,无论你怎样做都永远不会成功——这是简单的逻辑,简单的道理,但是你错过了那个点,那正是个点!
在过去的许多世中,你已经离开师傅好多次了,因为他的要求不可能被满足,但是一个师傅总是要求不可能的事,只有那时你才可能变化,而要求可能的事你将仍然是老样子,每当你的头脑以为是可能的,那就是在它里面;每当你的头脑以为是不可能的,那就是超越它的。试着去做不可能的事,宗教就是去达成不可能的事的努力,宗教就是使不可能发生的事发生的努力。
……他被要求解释一只手鼓掌的声音。
如果他是一个好争论的人,那么他会立刻走开。间宫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仍然与师傅在一起。“但是当师傅这样说,那其中一定有道理,或许是不可能的,或许对我来讲看上去是荒唐的,但是当师傅在要求,那一定是有什么,我现在无法看清楚。”这就是忠诚,这就是信任。
如果你说:“我无法明白,除非你先给我解释,否则我不会做任何努力。”师傅不可能解释给你听,因为没有可解释的,解释是不存在的,只有你的意识的变化会给你能够明察的眼睛,并且才会与师傅一起笑,那时也不会有解释。
师傅要求不可能的事,因为他要求信任,如果他要求可能的事——不需要信任,你能将它推理出来,你能将它算出来。当你能将它算出来时,你是相信你的头脑,但是当你无法将它算出来时,当你的头脑感到对此无能为力时,只能拒绝做任何事时,而你仍然不走,这就是信任,间宫仍然不走——他相信师傅。
尽管间宫对此非常用功……他开始工作。
只有两种可能性:你不是拒绝师傅就是拒绝你的头脑。斗争不是在你和师傅之间,斗争是在你的头脑和师傅之间,当头脑被打败时,在你和师傅之间没有障碍——你们合而为一,门徒成了师傅,师傅成了门徒,所有的障碍都破除了,这障碍就是头脑,而头脑会说这个和那个,会试图……这个师傅发疯了:“他正在要求某种不可能的事——没有人能去做,不要浪费时间!去找个通情达理的人!”
但是间宫去尝试,他对此非常用功,他拒绝头脑——拒绝头脑就是信任,而头脑是合理的,所以信任是不合理的。
一天,他的师傅对他说:“你还不够用功。”
而他一直在努力用功,但是师傅们是很难对付的,你永远无法使他们满意,他们会不断地敲打你,努力、努力、努力——因为你不知道你能做多少,你对你自己一无所知。
当你说:“我正在努力用功”时,师傅知道那只是你的一部分在运作。心理学家们说,即使一个非常有天赋的人,即使一个天才,也从来没有用到他能量的15%,甚至爱因斯坦也从来没有用到他的能量的15%,何况普通人呢?他们用了大约3%,最多5%,你的95%的生命能量都被浪费了,所以当你说:“我正在努力用功。”你并不知道你正在说什么,你正在使用着的是零星碎片,或许正在努力用功,但是这只是十分之一的部分,其余的九个部分都睡着了。师傅要你全部投入,因为当你是全然的,只有那时才会蜕变。
“你还不够努力用功,你太执著于食物、财富、一些事物——和那个声音。如果你死了,那才会更好些。”
这个师傅是什么意思呢?这些就是一般人所执著的世界,食物就是一种执著,而当人拒绝性时,这会变成更大的执著。
在寺院里,在佛教的寺院里,你拒绝性,你过着一个禁欲者的生活,当你拒绝了性时,你的整个能量变得越来越执著于食物,这就是要去领悟的问题,因为性和食物是你内在最深刻的两样东西。
如果你太沉浸于性中,那么你就不会太执迷于食物;但是如果你并不太追求于性,那么整个能量会流向食物。所以你的所有的圣人们——那些已经拒绝了性的人们——将总是追求食物。看看印度教的圣人们,印度教的出家人都有大肚子,为什么呢?这些印度教的大肚子出家人为什么呢?他们不停地吃、吃、吃、——但这是一个自然的现象,必须要领悟为什么会这样,他们已经拒绝了性,正在向性流动的能量现在能流向哪里呢?
食物和性是根本的,食物比性更加根本,因为你能没有性地生活,但是你没有食物便无法活,没有性的生活是毫无问题的,而真正的,那些过有性生活的人会发现,没有性生活会更容易些,因为另外一个人会被卷入,另外一个人也会制造问题,你自己已经有足够的问题,而另外一个人会制造更多!这不是说,当两个人过性的生活时,问题只会加倍——
不,它们是成倍增长,这不是简单相加,这是成倍增长。
所以那些过性生活的人非常了解性制造的问题比解决的问题要多,可是当你知道时,你已经深陷于此,你无法走出。这就是问题:通过经验才有经验——但那时没有用了,因为你已经在它里面。而如果你对仍然在外面的人说,他是不会听你的,因为他会说要一个人独处是非常因难的,需要另外一个人一起分享。当他开始分享时,他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因为那时你将开始分享问题——没有别的什么去分享。
食物比性更基本,孩子出生的第一刻就是需要食物——不是需要性。孩子能14年不过任何性生活,但是第一天,最初的一刻,第一声啼哭就是需要食物,因为食物是你生物体存在的根本,性不是你生物体存在的根本,性是社会的生物体存在的基础——不是你的。没有性社会将消失,你能生活,但是没有性你无法再生产,孩子们将不再出生,社会将会消失。
如果所有的人都成了禁欲者——那是不可思议的——于是将会有世界的和平,真正的和平,因为将会没有人,会是全球的自杀。但是你能没有性而存在,那不是很大的问题。
所以每当你流向性的能量停止时,这个能量便开始流向食物,这些是基本的状况。
印度教的出家人或其他的出家人,他们一直吃得太多了,所以在每一部的经典中——耆那教徒,佛教徒,印度教徒——他们为出家人制定了不许吃得太多的规定,为什么呢?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