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打辩如流集思广议,真就能看出是一美好淑女,一点也瞅不出来这丫小时候的那个蛮横的女魔头模样。
看着听着大家一个劲儿的寒暄我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便静静地坐在那里让酒一点点侵蚀自己。
忽然想起了以前的很多事儿,便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一笑却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童雪转过头来问:“徐枫,你笑什么?”
我说:“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儿!”
童雪顿了顿说:“都过去了还想什么。”
我恍惚间觉得她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我便说:“我想起了你以前的那副模样,再和现在一比,那可是天壤之别啊!”小蒙和蓝山听到也不约而同的笑了,于是大家便自动的像讲故事般曝出了童雪的种种丑事,我觉得我听到了这个淑女塑造的金碧辉煌崩塌的声音。
我们说着以前的故事,什么在蓝山家偷偷地养老鼠啊!在童雪家里把她所有的生日礼物全都拆开弄坏!一起骑脚踏车牺牲了两台之后又把其他两台的零件卸下来想要补救,最后四台集体报废。
说着说着我忽然发现了童雪眼里似乎闪动着泪花,我便识相安静的不再说了!
周围的大家还在热闹着迫不及待地要讲她的丑事,只有我和童雪静静地一言不发,很久之后,童雪凑到我耳边低语道:“徐枫,你过得好吗?”
14。正文…回忆
回忆
有些时候只是需要某些人地一句话就能够让人泪流满面,有些时候只需要某些人的一句话就能够让那些以为在心底早已魂飞烟灭的东西重新积聚。只是看你有没有重新面对那些过往的决心与勇气,只是看你对于过去的能有多少回忆与眷恋。是啊!那些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久到我足以将它轻轻地忘记再狠狠地回忆。
眼前这个女子是我爱了很多年而且她也爱了我很多年的人。我们早在她变得懂事而得体的时候就情不自禁相爱了。我不会忘记她由短发变成马尾的那刻我的砰然心动,不会忘记她站在树下那羞涩的模样,不会忘记她让我背她是的泼皮耍赖。虽然当时年纪不大,但是对一个人的感觉总不会错,那些感觉往往是指引我们相聚或者分离的真正缘由。可是我们的爱情却几乎无人知晓,除了小蒙就连蓝山也不知道。
那是一个连牵手都会脸红的恋爱季节,就连不经意间皮肤的摩擦都会兴奋地一晚上睡不着,那时候我和童雪的爱情就像白纸一样的纯洁。
很多年后我依然会想起来那样的画面,童雪在我家楼下大声的喊着自己的名字,直到把小区管事大妈都招烦了走过去骂她,她才会说承认红着脸是来找我的。
我在阳台上看着她由原来的张狂变成张慌再变成羞涩,然后我才会慢慢的走下楼。我喜欢这样的感觉,喜欢看到张扬的她的羞涩,单纯的因为我的羞涩。
而我的印象中童雪也从来都是那副羞涩的模样,无论我们在一起她有多么的张狂都可以很自然的被我忽略不记。
后来她有一天忽然告诉我她要离开了,离开这座古老而无活力的城市,离开去外国留学去寻找自己的新天地。这次我们换了角色,我变得张慌了,而她却像我当时镇定的站在阳台上那样以一个旁观者看着我的张慌无措。任凭我怎样她还是走了,带着她与我的故事头也不回的走了。
很久之后我都会回想起来她临走前一天我与她的对话。
“明天你就要走了。”
“是啊!可是,徐枫,我舍不得你。”
“那能不能…”
“不行!”干脆而果断。“你知道的我不会满足于只是待在这座老城里。要不然,徐枫,你和我一块儿去新加坡吧!”
我有些黯然的看着她:“我不会离开这里的,即使我在外面有多好,我也更希望我能够在我的世界里摸不着北。”
之后我们两个就都默然了。是的,从小我就和童雪在人生观与价值观上产生了不可磨灭的差距,她向往更广阔的天空,而我却只希望自己活得舒服洒脱,就是这样的差异让我们各奔东西。
童雪最后只留了一句:“我们两个分开不是因为我们不爱了,而是因为我们追求不同!是吗?”我心中默默地回答:“是的,我们爱过,也许以后还会爱着。”
我们就头也不回的朝着不同的方向不同的目的地分道扬镳了。
而现在这个让我魂牵梦绕的女子就赫然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就一句话就把我试图囚困了很久的记忆全都释放了!
她说:“徐枫,你过得好吗?”
我说:“我过得很好,我已经在我的世界找不到北了。”淡淡的一笑。然后便是相对无语,她把头转向另一边尽量的不再看我,可是我分明看见她眼里闪烁的晶莹。
我环顾了一下这个包厢,今天晚上的气氛特别的怪,每个人都拿着酒杯就低着头各怀心事般的坐着。杨溪和蓝山在谈论什么似的头也不抬而且表情严肃,小蒙大概看到我和童雪再次见面也不好意思说什么,而倩倩一个劲儿的活泛气氛,最后实在活泛不起来不得不尴尬的坐下了。
坐了很久很久,似乎这种沉默对谁来说都是一种煎熬,最后我们在小蒙的一呼之下百应着就做鸟兽状散了。
走到酒吧门口,纷纷准备再见的时候,童雪装作很自然的对我说:“徐枫,你送我回家吧!”
我忽然一个震颤,因为我听成了:徐枫,你背我回家吧!
我忽然就仿佛回到了以前,看到了那个扎马尾的女孩喝令的口气说:“徐枫,你要把我背回家。当做今天你分明在楼上看我出丑的惩罚。”
那个昏黄不接的年代却像装了引擎的自行车一样快马加鞭再也回不来了。
15。正文…雪海
雪海
夜的世界从来都没有寂寞上演,因为这里从来都不乏新奇而古怪的故事。上次也就是在这同样漆黑的夜里,小蒙把自己最柔弱的一面一览无余的丢给了我,让我在以后每当走夜路的时候都会想起我俩像傻子一样痛哭的场景。
我认真的看着眼前这个人,她已经把马尾剪成了一头干练的齐肩短发,脸上的表情更多的是果断与自信,再也看不出半分的孩子气,而她也许已经永远不会再在我的身边孩子气了!
我们从酒吧出来走了很长很长的路,我说:“我拦辆车吧!”
童雪背着手摇摇头说:“我就想和你走走。”
我说:“那行吧!如果你累了就告诉我。”
她点了点头。也许这样的客气就是今天的主题吧!我们还会有故事吗?我问我自己。
我们又沉默着走了很久,这个城市的冬天真的是很冷,冷的人不愿意把自己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留在外面吹风。我穿着臃肿的衣服缓缓的走着,把双手插在衣服口袋里,低着头看着路面。
然后我抬头看看天,这个时候天空好像已经开始飘起了雪花。我说:“好像已经下雪了啊!”
童雪也抬头看着天空,兴奋的说:“真的是下雪了啊!”
雪花在街灯的照耀下显得异常的美丽,就像是散落在无尽的沙漠中的风沙盘旋飞舞,经过最灿烂的一刻最后走到自己生命的尽头。
那些关于童雪和雪的以往就像这雪花一样突如其来的闯进了我的脑海,然后我转向童雪说:“你记不记得那个时候,你见到雪就喊着要打雪仗,还把小蒙和蓝山叫起来一块儿玩儿,你见个人就砸,见个人就打。然后被大家统一的按到了雪堆了,你还大声的哭,把你们小区保安都惹来了,非要把我们三个教训一顿。”
童雪说:“谁让你们欺负我的,把我按到雪堆里,我毕竟是个女生啊!人小区保安都看不过去了,才要打你们丫的。”
我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说:“得了吧,要不是人看你爸的面子才不会答理你呢,他只是觉得对你爸不好交代,怕你爸手中的权力。”
童雪说:“不跟你狡辩,从来都只有你最会说。”
我接着说:“你还记不记得那次,我们堆雪人那次。
童雪说:“当然记得,那是你非要堆的雪人。”
我说:“后来不知道是谁把雪人堆得那么丑,还非要给它带个围巾合影,最后被别人看到都说那是见过最丑的雪人。”
童雪说:“你还说呢,要不是你连雪人身子的雪球都滚不起来,它怎么会变成穿着裙子的小矮人。”
我哈哈大笑,笑了很久很久,其实这一刻我不是不悲伤的。昨天那些亲爱的故事和今天朋友般的拘谨形成鲜明的对比,让我觉得我和童雪是再也不会回到过去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光中去了。可是我又不能表现出自己的伤悲,因为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别人看见我的狼狈和悲伤,特别是我最爱的人。
童雪走着走着就停了下来,侧过身子来看着依旧大笑的我,脸上忽然什么表情都没有了,她说:“徐枫,你过得好吗?”
我搪塞地说:“你刚刚在酒吧不是问过了吗?我现在很好,而且在我的世界我都有了那种向往的找不着北的感觉了。
童雪直勾勾的看着我说:“徐枫,你过得真的好吗?”
我尽量躲避她的目光说:“当然了,你不都看到了吗?”
“有些时候眼睛看到的是最不可信的,眼睛只能看到一外在而看不到你的心。说到底你过得好不好只有你自己知道!”童雪意味深长的说。
我说:“那就相信你听到的。”
她说:“我听到的告诉我你过得不好,徐枫,我想你老老实实认认真真的对我说,你究竟过得怎么样?”
我没有说话,事实上我不知道怎么说。难道我要说:我过得不好,都是因为没了你。那样的话连我都会看不起我自己。
童雪说:“徐枫,我从你的笑声中觉得你过得不好。从前你的笑从来不会这么大声这么假,也从来不会这样的干瘪像硬生生的挤出来的一样,怎么听怎么觉得你是笑给别人听得而不是笑给自己的。”这时候雪越下越大了,雪花漫天飞舞就如同一个个星星点缀夜空般点缀着世界。
我依旧是一句话也不说。童雪说:“徐枫,我…”
我转过身来说:“童雪,你想多了。我真的过得很好,真的觉得很满足。”
童雪脸色一黯,想是觉得我这样的固执是对她的伤害吧,她说:“但愿如此吧!”
又是很久的沉默,静的可以听得到簌簌的雪花下落的声音和踩在雪花上吱吱的脚步声,静到可以只听见两个人默默的心跳声。
16。正文…等待
等待
夜幕下的我们彼此各怀着心事,静默不语。
有时候我觉得怀心事比怀孕还要难受。怀孕可以使人感觉到一个生命的奇迹而且十个月后孩子落地就会成为血脉相连的至亲,而怀心事却只能永远的留在你心中一所空房子,只要你想到它它就会不顾一切朝着你席卷而来。而且在黑暗中,你会觉得心事特别的多,多到你想逃。也许是黑暗的气氛让心事变得肆无忌惮了吧!
童雪问了那个让人尴尬的问题之后我们就只是谈谈我们的生活学习以及各自在不同国度的遭遇,简单明了的谈话不再深入到彼此的内心世界。
后来一切都变得那么熟悉了。是啊,就是这条路,我在这条路上送了她整整六年,在这甜蜜而窝心的六年里我们也许从来不会想到我们会在同样的景色之下陌生的重走在这条路上。也许她也沉缅于过去的回忆之中,不再说话了。
在街的两旁是林立的商店,这些都是因为童雪家住所在的小区应运而生的。商店的规模都不是很大,正好可以为这个高档的住宅区提供必须的日常用品。
一个商店闪过我的眼睛,还是那个标牌,还是那样的醒目。我记得以前童雪最喜欢吃这里的冰淇淋,而且最喜欢在冬天下雪的时候吃着这里的冰淇淋。她说这样她能够感觉到冬天的灵魂,好像这一季的冬雪却抵不过她手中的一个冰淇淋一样。
她也曾经告诉过我,冬天吃冰淇淋不像夏天一样是为了解渴,而是单纯的吃那种感觉,那种凉在嘴唇却温暖心底的感觉。
我跑到商店里买了她最爱吃的草莓冰淇淋,拿在手中的冰淇淋透过包装把丝丝凉意传入到手心,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当我把冰淇淋交到童雪手上的时候,她眼睛红红的。我知道那种感觉,其实有时候一件以前两个人一起做过的事就能够唤醒只属于两个人之间的回忆继而泪流满面。我为她冻红了双手而她却为我红了双眼,更加将我已经苍白的心再次染得汹涌澎湃。
她一口一口的吃着冰淇淋就和从前一样吃相不雅,还要时不时的看我一眼,最后吃的满嘴都是。我微笑这看着她吃完之后,她很习惯性的把两只手放在了我的脸上。我一下子被震惊了,这个动作是很久以前我们两个最亲密的动作,她痛快的吃完冰欺凌之后把冰凉的手放在我的脸上之后冲着我的鼻子哈气,她安慰的说这样我的脸就不会感觉到冷了,对于她这种牵强的解释我不置可否,不过我真的不会感到寒冷了,不知道是她冰冷双手已经把我的脸冻麻木了还是她说的这套真的管用,又或者是我听着她近在咫尺的心跳声而入迷的不知道冰凉。
而现在她却在分离了这么久之后习惯而熟悉的把手自然地放在我脸上,不由得不让我想起来过去并为她的动作感到惊讶。童雪似乎也震惊了,她原来在我脸上不断搓动的手僵住了。现在她肯定感觉拿开也不是继续暖手也不是,就那样尴尬的把手留在了半空进退两难。
我立刻反应了过来,把她的手推到我的脸上,用手轻轻地附在她的手上,说:“傻瓜,手这么凉,我给你暖暖。”她的脸色这才变得正常。
我们拘谨的站在大街上,不知道这样以前甜蜜熟悉而现在却尴尬的场面什么时候结束。
过了很久她把手从我的脸上抽离,我看到她眼里晶莹的泪,她转过头去不让我看见,她动情地说:“徐枫,如果我愿意回来,你愿意等我吗?”
这是我敲破脑袋也意想不到的画面,我沉默了很久不知道怎么回答。我知道是这些熟悉的场景唤起了她曾经对于我的情感,同样也唤醒了我对她的爱,所以我们才会暧昧的难舍难依。可是她这样一个渴望高飞的女人会愿意为我而停留吗?瞬间我的脑海电闪雷鸣般的闪过很多的想法,千万种可能。
她依然背对着我,等着我的回答。我真挚的说:“如果你真的愿意回来,我愿意等你!”
她低下了头,我感觉她好像在擦泪水。静静地站了很久,她转过身来,很显然她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颐指气使。她说:“徐枫,背我回家吧!”
我看着她,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看着她,我笑了,她也笑了,彼此之间不用解释就这知道这种笑的含义,我说:“行!来,上背!”然后我们越走越远,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我不确定我和童雪会因为回忆在这条路上走多久,可我知道我是真心的愿意等着她。
17。正文…事故
事故
我回到家的时候,雪分明就下得更大了。跟父母道过晚安之后,我把自己关在小屋里窝在被子中,一切的温暖便随之而来。
外面的雪依旧簌簌的下着,这个世界也似乎因为有了雪更加寂静了。实在抵抗不住疲劳我沉沉的睡了。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真想得就想沉沉地睡去,把这些年错过的睡眠都一一补上,可是当一个人越想要安静的时候往往就越得不到安宁。
我待在家里几乎每天都不出门,除了睡觉就是去厨房搜摸些好吃的。我妈颐指气使的指着我的鼻子说,自从我回家家里又多了条宠物。每天不是睡就是吃,一边消耗精神食粮一边还要消耗着粮食。我说我还不如那宠物呢,它有一辈子能消耗,而我再浪费几日就只能消耗生命了。我妈特别无奈的关上门任凭我继续消耗精神食粮。
我妈出去之后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只好干巴巴的就搁那儿睁着眼睛,望着顶上的天花板我依旧觉得他们一个个的在哭,可是这刻的那种哭却和上次不同了,好像带有了几分嘲弄的味道。
忽然手机震动了,我停止了漫无目的的想象拿出手机来看,是杨溪的信息:徐枫,spring出事了!蓝山出事了!
我以为她开玩笑就回到:出什么事儿了?什么事儿还能比修养身息来的重要?我去神游看看出什么事儿了。
不一会儿杨溪的信息过来了:没开玩笑,真的出事儿了。
看了短信之后电话马上就过来了,是小蒙的。我按下接听键,只听那边传来了小蒙喝吼的声音:“徐枫,你丫的还有心思睡觉,你丫还有没有良心,spring出事儿了,蓝山被警察抓走了。”
我瞬间清醒了,在床上弹似的做了起来,我是真的着了慌,说:“怎么回事?你们在哪儿呢?”
“我们现在在警局呢,蓝山在录口供呢?”小蒙慌张的说。
我说:“我马上就到。”
我跳下床,穿上衣服,就冲出房门。我妈在外面听到动静,就略带讽刺的说:“终于打算挪窝了?”
我一边穿鞋子一边说:“妈,蓝山那边出事了,被抓了,我去看看。”
我妈也跟着紧张得说:“怎么回事?”
我说: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我先过去了。等回来告诉你!”
下楼拦下出租车,上车后我对司机说:“去公安局,越快越好。”
司机淡漠地说:“现在是乘车高峰想快也快不了。”
我拿出一百块钱来:“师傅,您要是十五分钟能到这钱就你的了。
司机双眼放光的说:“啥也别说了,你看好吧!”
司机的那速度让我觉得他之前说得快不了是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他硬是把平常打车四十分钟的路程压缩到了二十分钟。我这才觉得没有你做不到的,只是看你愿不愿意去做,值不值得去做。
到了公安局的时候司机好像还要说话,可就说了:“这虽然不是十五分钟…”没有听完我就开门冲进了警局。
我按照指示牌的指示一直找一直找,最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脸焦急的蓝山的爸妈和小蒙、杨溪。我一路半颠带跑的飞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