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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未落,小国马上端着酒杯站起来,他刚坐下,小黄又站起来敬酒,这组织部的作风,还真是指哪打哪。
孙瑞云和马书国也没有啰嗦,二人都显得热情洋溢,常建军见二人敬完,他刚要说话,孙瑞云打断他,“周主任和常科长是我们的老大哥,那是要压轴出场的,”一句话,周晓龙和常建军都绽开了笑脸,“我们先个人交流一下,怎么样?”
他说话很有力度,周晓龙没有异议,常建军虽然拿文光斗开玩笑,却也不敢与孙瑞去唱反调。
孙瑞云端起酒杯,“松波,光斗,我们三个喝杯酒?”李松波笑着站起来,从座位上走过来。
乔华东见状,也拿起酒杯,“马科,年前也没聚成,来,我们补上。”他说的情况,马书国也会心一笑。
剩下的也都开始捉对肆杀,孙瑞云对小国和小黄说道,“你们俩单独敬一下常科长。”
常建军刚与魏伟喝完一口,只得又端起杯子,文光斗暗暗观察,小国和小黄的酒量确实厉害,喝起酒来也不含糊,常建军与二人喝了满满一杯白酒,有了些酒意。
孙瑞云又端着杯子走过去,“常科,敬杯酒?”
常建军站起来,“我敬你和书国吧?”
马书国笑道,“人家瑞云一片心意,我不凑这个热闹,等会我们单独喝。”
常建军再与马书国喝完,是彻底有了酒意,他不再推辞,而是来者不拒,出动出击。大家仿佛都看出常建军是重点关注对象,纷纷与他喝了起来。
待大家稍静,孙瑞云却道,“光斗,那天陪你买西装那个小姑娘,是徐市长的……”他话音很轻,刚才还在互相攀扯的大家伙马上转过头来,小国、小黄都死死地盯着文光斗的脸,仿佛他脸上就有答案。
文光斗正在考虑怎么回答,常建军红着脸,大着舌头说道,“电业局?”
文光斗笑道,“碰巧遇见了。”大家都注视着他,听他说完,都喷出一口气,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孙瑞云笑道,“小伙子,不声不响净办大事,行了,大家都理解,都是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小国、小黄,你们俩也得努力了。”
话音刚落,汪澄湖端着酒杯走了进来,他也属于领导序列,组织部常借党校的教室活动,与他更是熟悉。
接着,教育局副局长、仲伟、班主任都过来敬酒,等敬酒的人走后,轮到常建军敬酒时,他都有些糊涂了,乔华东看看他,作了个鬼脸。
周晓龙见常建军说不出话来,“老常是性情中人,让他稍微一歇,我来吧,感谢南河李委员、文主任,组织这么一个场合,祝福的话、高兴的话大家都说了,我就说一句,朋友就是生产力,支持朋友就是支持自己,我先干了。”
第七章 三分猴气6
周晓龙敬酒的话很有水平,大家都是酒意上头,轰然叫好。周晓龙站起来,端着杯子跟每个人都碰了碰,大家一饮而尽。
常建军醉眼迷离,倚在椅子上已然说不出话来。
孙瑞云没有回家,他直接回了部里,“兄弟们还在加班,我回去看看。”
大家见他有事,而且都喝了不少,没有人再张罗去吃烧烤,等把马书国和李松波送回家,文光斗与小郑直接回到镇里。
第二天,文光斗一边收拾着季允祥办公室的卫生,一边回忆昨晚的情景,总体来讲,昨晚自己给大院里的科长、主任们留下了好印象,大家都同情弱者,如果自己当场让常建军下不来台,大家固然表面不说什么,恐怕印象分要大打折扣了。
张德亭担任镇经发局长后,上班还是一如既往地早来晚走,谭俊杰出差了,文光斗让朱玉涛打开谭俊杰办公室的门,把预算呈报给张德亭。
张德亭一时半会没有回信,文光斗手头没事,坐在办公室里,他又把当前的工作梳理了一遍,北庄村的问题解决了,而南庄的王玉堂自从到办公室里来过一次后,就象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见过他的面,看来自己还要在南庄村多下功夫。
想完公事,他又开始琢磨私事。城里的药店装修得差不多,只等二月二龙抬头,吉日开业,当前最要紧的就是到云海去一趟,把药买回来。
想起云海,他不禁又想到郑佳卓,云海师院马上要开学了,大四的最后半年,学校组织集中实习一个月,剩下的三个月却要由学生自己找学校实习,是不是让郑佳卓到南河来,他还真没想好。
想到郑佳卓,徐娜的身影却又出现在心头,让他有些不知所措,理智与情感,说不清理还乱,让他更加无所适从,他索性给郑佳卓打了个电话,电话却无人接听,更让他意兴阑珊。
下午一上班,张德亭就把电话打到他的手机上,让文光斗到他的办公室去一趟。平时,张德亭找文光斗一般都是把电话打到办公室,可是今天有些反常,文光斗拿起本子和笔就快步走上二楼。
张德亭正在看预算方案,见文光斗进来,他抬起头来,“方案你都看了?”
“看了,”文光斗转念一想,又加了一句,“谭局找人作的预算。”
张德亭仿佛没有听见,“行,我没意见,可以直接拿给老板了,”文光斗心一宽,改造内容三人终于一致了,却不提防张德亭说道,“货比三家才能心里有数,你再出去打听一下,”他拉开桌上的小抽屉,拿出一张名片来,“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干这一行也有些年头了,你联系一下。”
文光斗接过名片,他快速地扫了一眼,又抬头看看张德亭,“张局,我马上联系。”
张德亭笑了,“不用着急,光斗办事,我放心。”他夸奖道。
文光斗没有理会张德亭的“**汤”,从二楼下来,他马上给名片上的这个王总打了电话。
王总叫王杰,与邓俊朋不同的是他的公司却在龙城市里,但并不妨碍他来得很快,当一个戴着眼镜有些斯文的中年人走进办公室时,文光斗已是想明白了。
虽然现在张德亭与谭俊杰就这次装修改造的内容没有提出不同意见,让他自由上报,可是却在装修方的选择上出现分歧,自己又一次明确无误地陷进“夹扣”当中了。
唉,早知如此,就应快刀斩乱麻,马上作预算马上开始施工,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再作计较。
经过与邓俊朋的接触,他三言两语就客客气气地把王杰打发走,并让他明早把预算报过来。回到办公室,他注视着窗外,果然王杰没有马上上车,他估计着就是到张德亭那里去了。
拿到王杰的预算,跟邓俊朋的价格差不多,看来大家都干这一行,在同行面前,价格都很“透明”,就是将来有什么猫腻,也都是业界的通病。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打给了谭俊杰,这事不能不让谭俊杰知道,否则真选中王杰,谭俊杰肯定对自己有看法。
谭俊杰在电话那头沉吟片刻,“我不在家你说了算,不用请示我,好了,我得进去了,大家都在里面等我呢。”他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文光斗没有料到谭俊杰是这个态度,本来他以为谭俊杰会看在张德亭面子上退却一步,却不想碰了个软钉子,得,这个“夹扣”更加牢靠了。
他把谭俊杰的话又想了一遍,一拍脑袋, “不用请示我”, 这是不是有所指,对,我直接请示季书记,让季书记解开这个难题,自己也学一下曹阿瞒,来个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样不管选择谁,张德亭和谭俊杰都提不出意见来。
季允祥办公室里却有人在汇报工作,张世勇也在大办公室里候着,见他从隔壁踱过来,“文主任又在构思什么大作?”他露出了一口假牙。
文光斗也故意开起玩笑,“准备下发个任命文件,任命你干龙城副市长。”
张世勇不屑地一笑,“你说得还小了,直接任命成海西省省委书记不更好?!”
文光斗也笑了,“那我说了就不算了。”
办公室里的众人都哈哈笑了起来。这里的人一般都是等着到季允祥办公室去的,文光斗见张世勇往外走,马上跟了出来,“三哥,我在你前面插个队,五分钟就行。”
张世勇拍拍他的肩膀,“没问题,多大点事!要不我先下楼等着。”
文光斗赶忙拉住他,“三哥,真一会就好,我就是让季书记看一下装修预算。”
两人边说边走到二楼,恰巧王克胜从里面出来,两人接着走进去。
文光斗把邓俊朋和王杰的预算都放桌上,拿起季允祥的茶杯一摸,水凉了,估计刚才光顾着谈工作了,水都没喝。他把水倒掉,又重新加了点茶叶倒上热水。
季允祥也不看他俩,粗略地翻了翻,“两份?”
文光斗解释道,“找两家公司作了两份预算,跟张局和谭局都汇报了,我们想顺便把也洗手间改造一下,把办公楼的外墙也刷一下,另外,线路也有些老化,想把线路重新……”
他还没说完,季允祥就打断他,“这些都是办公室的事,我不管,你,有什么事?”他看了看张世勇,把方案向前一推。
文光斗马上询问,“季书记,这,用那一家?”他拿起两份预算。
季允祥脸一板,“这点小事都问我,还要你主持办公室工作干什么?”
文光斗熟悉作的作风,也不生气,拿起桌上的预算笑着要往外走,他要季允祥亲自定夺的小心眼算是泡汤了,他走到门边,季允祥却又叫住他,“我不管你怎么折腾,财政就拨七十万块钱,超一分也没有。”
文光斗有些着急,办公楼与平房换门窗的钱加起来就要将近七十万块,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刚才被季允祥打断了,还没来得及说更换桌椅和大院里铺沥青地面的事,“季书记,粉刷楼内墙体就得五万八千多块,换门窗的钱还不一定能够。”他说得又快又急。
季允祥却笑了,“我不管,就给你七十万块钱,多了一分都没有,你有能力你就自已折腾,我就看结果。”说完,他挥挥手,不再理睬文光斗。
文光斗反应很快,还没走到一楼,他马上就有了主意,羊毛出在羊身上,粉刷楼内墙体加更换门窗差的这五六万块钱,邓俊朋和王杰谁有本事把这个窟窿堵上就用谁,这样张德亭和谭俊杰文谁都说不出什么来,何况两人报的预算里肯定也有水分。
他马上又回到二楼,恰巧张德亭办公室没人,他就汇报了刚才季允祥的意见。
张德亭倒不以为意,“让桂森给财政局打报告要钱。”
文光斗惊讶道,“财政局这么大方?”
张德亭吐出一口烟,“财政局预算科那都是铁公鸡,想从他们身上拔毛比吃口凤凰肉都难,”他看看文光斗,“这也就是老板,跟财政局韩局长关系好,即使这样,能给一半就不错了。”
“噢,还得自己拿啊!”文光斗感叹道。
“你净想好事,这就已经很好了!”张德亭道。
两人议论了一阵财政局,就都从别人家的鸡毛零碎回到自己家的青菜豆腐上来,张德亭却丝毫没有让王杰退出的意思,文光斗试探道,“这样更换门窗是不是要经过政府采购,是否走一下招标的程序?”
张德亭一考虑,“嗯,这事让世勇去办,你配合,要快。”
见人选问题解决,这样谭俊杰知道后也不会有意见,文光斗又试探道,“可惜楼外墙体和卫生间这次不能一块修一下。”
张德亭也感叹,“老板什么都好,就是不注重办公条件,行了,我们该说的都说了,也尽到职责了。”
从张德亭办公室出来,文光斗没有回办公室,直接走到大院中间,他注视着办公楼,这里是他工作的第一个单位,在这里领导赏识自己、同事友好自己,感觉前面有无限的希望,他已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另一个家,他暗下决心,无论如何,要把这个家好好收拾一番。
第七章 三分猴气7
文光斗走进楼里,恰巧碰到张世勇从二楼下来,“三哥,到我办公室,我找你有点事。”
张世勇也不问什么事,“有事尽管吩咐,哥哥我鞍前马后给你效力。”
文光斗笑道,“这句话我应该跟三哥说,你怎么颠倒过来了。”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隔壁小办公室,点上烟后,他把张德亭的意思跟张世勇讲了,并顺手把两份预算递给他,他想了想,又把中间的过节说了一下。
张世勇却并不象他想象的那样为难,“工程类超过六十万元必须经过政府采购中心,不过,这事是四哥的职责范围,怎么老张让我去?”
第一次接手大的装修工程,对规定他也不是太熟悉,也回答不了张世勇,只好说道,“张局信任你吧。”
张世勇从鼻孔里发出一个不屑的声音,“老张一肚子花花肠子,谁知道他又打的什么主意。”
文光斗好意提醒道,“你得给四哥说一声,这,你打算怎么处理?”他指了指桌上的两份预算。
张世勇拿起预算,很快地翻了翻,“无商不奸,里面水分大大的!”他管的就是建筑行业,对价格自然清楚得很。
文光斗也琢磨到这一层,“三哥,多大水分?”
张世勇又翻了翻,在心里合计了一下,“至少五六万吧。”无利不起早,在商言商,文光斗听后,心里倒没起多大波澜,张世勇又道,“我去找一下老张,商量一下这事。”
见他站起来,文光斗喊住他,“急什么,你一直也不来,再坐一会儿,”他话题一转,“三哥,我有个想法。”
张世勇却打断他, “刚才在老板办公室,你说得有点多啊,以后老板让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别给自己找麻烦。”
他也是好意,文光斗心里很感激,却仍是不屈不挠,“三哥,你先听我说,听完后你再定,”他看张世勇不再说话,就继续说道,“刷墙是按平方算,这里面水分不大,水分主要是在门窗上,我查过资料,花500块定制的塑钢窗比花1000元定制的断桥铝门窗,在保温、隔音、密封性等方面还要好,那当然,前提是厚度要达标,否则会变形。”
他见张世勇认真听,就拿起王杰作的预算指给张世勇看,“塑钢门窗我们就选2。2毫米厚的材料,中空玻璃就选80元一平方米这一份,你看这样我们就能省下,”他数学不好,抬起头看了看张世勇。
张世勇在心里算了一阵,“能省个五六万吧,你想……?”
文光斗笑笑,“三哥,我们就是把刚才五六万的水分去掉,他们还是有赚头吧?”
“肯定有,他们不会亏本,亏本他们也不能干啊。”张世勇递过一支烟来。
文光斗点上烟,“材料质量方面,三哥你是行家,将来施工我也放心,我的想法还是按七十万来作预算,省下的钱我想收拾一下卫生间,改善一下办公条件。”
张世勇笑道,“你怎么这么犟啊,”他收敛了笑容,“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文光斗狠狠地吸了一口烟,任凭烟雾从鼻子里冒出来,“非要有好处才办事!?”他看张世勇有些沉默,“三哥,帮帮兄弟,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
张世勇又笑了,他盯着文光斗的眼睛看了一会,又把预算拿在手里,“这招标,老张让我去也不是没有想法,王杰这里,肯定要中标的,当然,小谭介绍的这个,吃不上肉总得喝口汤吧。”
他说的这些文光斗还真不明白,张世勇也不明说,“这样吧,把工程劈成两份,更换门窗通过政府采购中心招标,刷墙费用少,就直接给这个,呃,给这个邓俊朋,这样两边都说得过去了。”
“那钱呢?”省多少钱才是文光斗最关心的。
张世勇想也不想,直接说道,“王杰心里有数,我会跟他直接挑明,”他又想了想,“老张那里,恐怕也不会提出什么,这样,钱就给你省下来了。”
文光斗在心里默默地一计算,至少能省下五六万吧,这样,改造卫生间和处理楼体的费用就有着落了,他激动地站起来,“三哥,我什么也不说,晚上你别安排了,再帮我一个忙。”
张世勇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算了吧,你再把我卖了,我还得帮着你数票子,好了,我跟老张去汇报一下,就说是我们俩的主意。”
“张局不会有看法吧?”文光斗有些担心。
“呵呵,不好说,”张世勇笑道,他看着文光斗有些担心,又安慰道,“你这是花公钱办公事,大公无私,老张也不能过分吧!”
送走张世勇,文光斗的心里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他拿起手机给孟东军打了个电话,“哥哥,忙什么,好久没聚了,晚上赏个脸吃顿饭呗!”
孟东军一肚子牢骚,他副所长干了多年,这次年后交通局调整,又没有他的份,所谓宁为鸡头,不为凤尾,可是南河是个好地方,周忠波就是不走,他也没办法。
上次镇里双管单位年后聚餐,由于王金铎负责协调双管单位,又是唐桂森一片的包片领导,就叫上了唐桂森和文光斗,而双管单位却都是正职参加,自然没有孟东军的份,副职和正职的差别体现在生活和工作的方方面面。
“行,没问题,用不用我过去接你?停车,停车,”电话里传出一阵大车的轰鸣声,孟东军的话音被压了下去,文光斗知道,他又在公路边查车呢,果然,一会功夫,孟东军的话音又响起来,“还想跑,也不看是谁。”
文光斗接口道,“这也就是哥哥你,在南河,说起孟所谁不知道,周所还不是指着你给他顶起来。”
孟东军笑了,“就会拣我爱听的话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文光斗笑道,“要说有事还真有事,”跟孟东军也算“生死之交”,他就直说了,“大院里的水泥地都破成什么样子了,你们交通所看不见?”交通所负责修路,但大院却不是其职责范围。
孟东军一听,郑重起来,“哥就是个副所长,如果是正所长,你指哪我打哪,这是季书记的意思?”他又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的意思,呃,就是我的意思。”文光斗把“我”字咬得很重,但越是这样,不由得孟东军不联想。
具体业务都在孟东军手里,修路、查车、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