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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还真有两下子。”郑依依背着手,不着痕迹地向前迈了一步。
可惜,某魔的警惕性很强,谨慎地后退一步,想逃吧,又舍不得再次丢掉一个人类的魂魄,不走吧,自己的实战能力又实再是不太可观。心情很矛盾的魔鬼手里依旧托着木匣,目光在周妈妈和郑依依之间游移。
“交出文玲的魂魄,我就原谅你。”郑依依大人有大量地说。
“魔鬼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某魔并不领情,冷冷地答道。
郑依依嘴角一弯,看来,自己对面的这只魔鬼不仅很抠,还很执着。
面对魔鬼的拒绝,郑依依表面上不动声色,手上却突然发难,打神鞭飞快地甩出,呈半圆形围向魔鬼,鞭身发出的金光把他的去路堵得严严实实。
魔鬼见识过鞭子的厉害,不敢硬接,只好脚底抹油,顺着鞭身没有闭合的缺口逃之夭夭。
郑依依算好了他逃跑的路线,早在祭出打神鞭后就飞身到缺口的位置守株待兔,仅管魔鬼的速度很快,十分快,但他跑到缺口的时候,仍旧跟郑依依面对面地撞了个正着。
郑依依瞬间放大的脸上带着阴险的笑,魔鬼心下大惊,扭头往回跑。郑依依自然不会放过这难得的机会,猛地伸出绿光环绕的手,快如闪电地抓向魔鬼――的尾巴。
要说这魔鬼的反应速度也够快,完全可以逃跑。可事情坏就坏在他那条标志性的尾巴上,他人是跑了,可尾巴却飘在身后,正好被郑依依利用。
“超人不能穿斗篷,魔鬼不要长尾巴,这是睿智的女妖给你的忠告。”郑依依揪着魔鬼的尾巴,把他高高的提起。
看着魔鬼这副中西合璧的模样,郑依依忍不住发笑,“这副打扮,未免登不上台面吧?”
魔鬼被郑依依倒提起来。又羞又气,完全丧失面对人类时的冷静与优越。
“你敢这么对我?!”魔鬼气急败坏地大呼小叫。出来混这么久,他还是头一次受此大辱。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们这一族有着偷天换日的能力,却非常的不擅长打架。
“还不服气?”郑依依提着他的尾巴一顿乱晃。
“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郑依依另一只手绿光融融,抓住他的脊椎骨。
魔鬼感受到郑依依的杀气,思量再三。最后决定忍痛割爱,轻轻敲了下黑色的木匣,文玲的魂魄从里面飘了出来。
眼看她的魂魄有了消散的趋势,郑依依连忙施展妖术,一张绿网将她的魂魄裹得结结实实。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空旷的铃声。就连郑依依都无法分辨铃声的出外。心叫一声不好,郑依依连忙收起文玲的魂魄,开始土遁。
“放开我!”魔鬼用力地挣扎。叫嚷道。
扫了眼利用价值不大的魔鬼,匆忙土遁的郑依依决定不跟他浪费时间,拎着尾巴抡了两圈后,嗖地把他甩向天际。
眼见魔鬼的影子越来越小,最终化作小黑点消失在茫茫的天际。郑依依又忙不迭地钻进地面,土遁得无影无踪。
黑白无常突然凭空出现。小黑深深地嗅了一下空气,奇怪道:“明明闻着生魂的味道,怎么不见了呢?”
小白打着哈欠,懒懒地看了一下四周,“早就让你别多管闲事,上面又没下命令,你瞎积极个什么劲儿呢。”
“我这是尽忠职守,不然,这人间岂不乱了套了。”小黑黑着脸为自己辩驳。
“要不是你当年非要尽忠职守地从那女妖手里夺魂魄,我们也不会丢了哭丧棒”说完,小白便拉着仍旧四处嗅着的小黑原地消失。
而被郑依依甩出去的那只可怜的魔鬼,在天空中倒飞了许久许久,却依旧没有停下来的趋势,眼看着身下高耸着的自由女神像,某魔终于忍不住大喊一声:“我齐小天还会回来的!”
总有一天,你也会有难以摆脱的**,等你求我交易的那天,我一定会让你付出相应的代价!齐小天在心里许下誓言。
郑依依从警局的地下钻了出来,把文玲虚弱的魂魄送回她的身体。
绿光的包融下,文玲幽幽转醒。
“你倒有本事,芝麻大小的事,也能让你把魔鬼召唤出来。”郑依依抱着手臂,冷眼看向文玲。
文玲迷迷糊糊地看着郑依依,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主动向警方承认自己的罪行,今生事,今生了,也免得下辈子无缘无故地受苦。”郑依依诱导道。说实话,要不是为了帮郑直结案,她才懒得作心理辅导。
要说这郑直是越来越有能耐了,竟然把灵异事件搬到警局来,要不是眼看他饭碗不保,自己绝对不会管这桩闲事。想到这儿,郑依依不悦地瞟了眼郑直。
感受到谴责的目光,郑直无辜地低下头。
躺在地上的文玲听了郑依依的话,如梦方醒。现在,她还是警方的重点嫌疑犯!
“我没杀人!”文玲竭力地否认。自己还年轻,自己并不是故意杀她的,还有大好的前景等着自己,自己不想坐牢一时之间,文玲脑中闪现无数个理由。
郑依依摇摇头,一双清如水的眼睛直视文玲:“你做了坏事,这是事实。该你承担的责任,无论如何都逃不掉的。与其来日受轮回之苦,不如现在就承担了这份因果。”
文玲不敢直视郑依依那双仿佛能够看透人心的眼睛,躲闪着目光,慌乱地说:“你们没有证据!我没杀人!”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不要坐牢!”文玲抱着头,身体抖个不停,但仍旧抵死不肯承认。
直到此时,文玲方如梦初醒。原来,生活是那么的美好,自己从前竟不懂得珍惜。
“是你没有坚守住自己路,迷失了方向,继续沿着弯路走,有意义吗?”郑依依大声喝道。
文玲身体一僵,郑依依的话,给了她当头一棒。
“跟警方说实话,承担你该承担的,只有这样,你才能找回自己,坦然面对自己。”郑依依轻声道。
文玲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
虽然化妆品上有文玲的指纹,但化妆品里,并没有任何有毒成分,而文玲也并不知道美芡会死,所以,她要背负的罪责,要比想象中的轻。
不过这一点,郑依依并没有告诉她,因为,能代替生命的赎罪,只有生命。文玲只有抱着这样的信念,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
第七十三章 幽灵列车(一)()
郑直和黎昕殷勤地把郑依依送到警局大门外。
“明明是人生最灿烂的年纪,干嘛因为一点小纠纷而想不开呢。”一路上,郑直都在替文玲可惜。
“我也奇怪呢,都还是一群大孩子,吵吵闹闹很正常,这个文玲怎么就把自己逼到这个地步?”黎昕也跟着凑热闹,发表自己的看法。
郑依依不屑地扫过两人,懒得应声。
“要我说,是心理素质的问题。现在的学生,一个比一个脆弱,依依,你看我说得对吗?”郑直见郑依依不搭话,便不死心地纠缠她。
“我看不是,要我说啊,是学校的教育问题。”黎昕打岔道。
“都给我闭嘴!”郑依依受不了两人的聒噪,一声怒吼,引来了路人的侧目,同时,也成功地制止了郑直和黎昕的讨论。
“这个年代的人类,**岁的时候只知道学奥数,练钢琴,二十几岁的时候才被灌输不准随地吐痰的思想,你们猜猜他们的心理年龄是几岁?”郑依依没好气地说。
郑直和黎昕自然是不敢猜的,两人左一句英明,右一句高见地恭维着,郑依依这才收起白眼。
土遁离开之前,郑依依郑重其事地提醒郑直:“如果是郑家世代背负的惩罚,我会毫不犹豫的救你。如果是你没事找事去惹些灵异事件回来,我保证,你再也没机会背负天谴了。”
听到郑依依撂了狠话,郑直像小鸡吃米一样的点头,一旁的黎昕呲着一口白牙笑得很卑鄙。
“还有你!”郑依依的炮火突然调转方向。
黎昕当即僵着一脸的笑,站得像小白杨一样笔直。
“你就是这么替我看着郑直的?”郑依依怒气腾腾,手举起来又放下,似乎在克制着什么。
黎昕干笑连连,想蒙混过关。
“如果有下次。我一定会兑现我的诺言——把你挂到市中心的高塔。”郑依依语速缓慢,每一个字,都狠狠地敲打在黎昕心头。
虽然黎昕知道,郑依依不会消灭掉自己,但他相信,挂在市中心高塔这种事,郑依依做起来是连眼睛都不眨的。
依次教训完毕,郑依依才冷着脸土遁离开。
“呼!”眼见妖女走了,黎昕长长地出了口气。说来也奇怪,自己的实力也不比她低多少。怎么她一拉下脸来自己就紧张得像老鼠见了猫似的呢?。
就在黎昕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郑直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什么?又是神秘消失案?好,等着。我马上到!”说完,郑直便急忙挂了电话,正了正警帽准备出发。
“郑依依不是刚禁止你再惹灵异方面的案子吗?”黎昕瞪着眼睛问。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郑直钻进警车,发动引擎。忙里偷闲地把脑袋伸出车窗,冲黎昕快速地说道。
黎昕一个愣神,但转念就想,郑直都不怕死,那他还怕什么?
“等等我,我也去!”猛嚎一嗓子。黎昕带着残影漂移到郑直的车里。
郑依依还没钻出地面,就听到了自家门前那只讨厌的铃铛响个不停。果然,钻出地面后。就看到刀手一脸寒霜地站在院子,喇叭花张着大嘴,冲着刀手跃跃欲试。
“收保护费。”浑身挂着布条的刀手阴沉着一张脸,闷声道。
每次来收保护费,他几本上都是光鲜亮丽地进来。衣衫褴褛地出去,在这边遭人白眼不说。回去了,组织派来的人还跟他吆五喝六的。要不是为了古承市守护者这个职位,他才不受这份鸟气!没办法,谁让自己是刀家的传人呢。
郑依依也没搭理刀手,直接进楼,不一会儿,她就拖着一只大大的麻袋出来了。
“这是一个月的保护费,一次**齐。”郑依依把麻袋扔在刀手面前。
看着麻袋里一包包封好的鲜血,刀手震惊地打量了一番郑依依。瞧她那弱不禁风的模样,放干了也没有这么多血吧?
“喂,我劝你别作假。”刀手提醒道。虽然他也不知道组织为什么非要郑依依的血,但光冲组织的态度,他也能猜到几分。
现在,组织派来的“四大金刚”还像老树生根一样坐在自己家里,每天准时准点儿地来取血,你说这参血是能给谁喝?
“别啰嗦!马上消失,总之下个月初之前,我不想见到你。”郑依依一扭头,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郑依依这样一说,刀手原本挂着寒霜的脸拉得很长很长。。。。。。
重哼一声,刀手扛起麻袋愤怒地离开。
看着刀手离开的背影,郑依依的嘴角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这个灵异组织要远比她想象得沉得住气。红泽阵的事算是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之后便全无声息。本以为自己那严重掺假的保护费会激怒他们,可不知是没被发现还是对方故意放水,这么久都不来找自己麻烦,这还真让她有些头疼。既然对方那么迟钝,那她只好下一剂猛药了。
………
某地。
富丽堂皇的大厅里,一个男人穿着白色西装,站在落在窗前。
窗外便是金色的沙滩,以及蔚蓝的大海。
海风吹起白色的窗纱,男人的脸在窗纱后若隐若现。可惜,他的脸上带着银色的面具,除了双眼中阴晴不定的光芒,什么都看不见。
“老板,该吃药了。”一道恭敬的声音响起。
男人驻了一会儿,终了回过头。
站在男人面前的,便是他最忠心的四名手下——风雨雷电。
这四个人,不管是讲话的口气,还是行事作风,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如果不是他们长相各异,恐怕很难分清谁是谁。
“老板。”说话的,是阿风。同时,阿风双手奉上一只海碗,海碗里装着红艳艳的血液。
“参妖?”被称作老板的男人拿着手里的照片,声音微微上扬。
“老板,到吃药的时间了。”阿雨低着头提醒。
男人厌恶地看了眼碗里红红的血,并没有伸手去接。
“雷,电,换药。”男人吩咐道。
“是。”阿雷,阿电同时应声。
然后,风雨雷电四人便共同退出大厅。不一会儿,大厅的门开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儿被送了进来。
男人看着全身洋溢着生机与活力的男孩儿,双眼闪现野兽般的光芒。
第七十四章 幽灵列车(二)()
古承市,依依大厦。
郑依依趴在窗前,安静地看着外面半黄的树叶。
秋天了,天气越来越凉,郑依依穿了件蓝色的毛衫,纤细的身材略显瘦弱。随着植物的渐渐枯萎,郑依依的精神也越来越差,没人烦她的时候,她便总是昏昏欲睡。没办法,谁让她是植物系的妖呢,如果说万物复苏的春天是她的天堂,那百花凋零的秋日就是她的噩梦。
心情不是很好的郑依依感到体内的气息不是很顺畅,于是,她内心产生了难以言表的爆躁。。。。。。
突然,她看到郑直那辆破旧的老爷车疾驰进大厦,紧接着,面色铁青的郑直跳出车子,气呼呼地跑进依依大厦。
大白天的他不去上班,怎么跑到这儿来了?郑依依皱起眉头,漂亮的手指杂乱无章地敲着窗台。
“依依,我被停职了!”郑直刚一进屋,就忍不住跟郑依依抱怨。
先是一愣,紧接着,郑依依就是一顿狂喜!停职啊!多么美好的一件事!郑直身边的灵异事件,十之**是当警察惹来的,停职了,那他想不消停都难!
“听到这个消息,你很开心?”郑直坐在郑依依面前,审视着喜上眉梢的她。
轻咳了一声,郑依依勉强收起眉眼间的开心,转而学着郑直沮丧的样子,假惺惺地说:“你是连续三年的优秀刑警,警局怎么会停你的职呢?”
“哎,一言难尽啊。。。。。。”郑直说着,便不怀好意地拉起郑依依的手。
郑依依浑身一个激灵,有种不好的预感。不出她所料,郑直就这样拉着她的手,将他被停职的前因后果详细的叙述了一遍。其中包括他某年某月某日内急之时在卫生间巧遇某领导而没有打招呼,他在怀疑这会不会是他被停职的原因之一。
在郑直的唠叨下,郑依依重新开始昏昏欲睡,不过,她晃晃悠悠地刚闭上眼睛,就被郑直一顿猛晃,强迫性地提起精神听着他的长篇大论。
虽然是断断续续的清醒,但郑依依好歹也从郑直那无中心无重点的废话中听出了原委。
自从警局的路局长因为送礼事件而判刑后,局长的位置就一直空着。
当局这么做,一来是想让愤愤不平的人民群众先‘冷静’一下。等大家都声讨累了,声讨够了,避过这风口浪尖再提拔‘合适’的候选人。
可问题就出在候选人上。郑直的工作能力和态度是警局公认的,而另一个候选人的家庭背景之深厚也是警局公认的。所以,在青青酒吧的大型失踪案毫无进展后,郑直被‘家属’投诉,之后就‘理所应当’地停职了。
“对于你的遭遇。我深感同情,但却爱莫能助。”郑依依一摊手,表明自己的立场。
“你不帮我?”郑直极惊讶地反问。
“不帮!”
“真的?”
“没有比这再真的了!”
“依依。。。。。。”郑直故伎重施。他知道,这一声温柔的呼唤,对郑依依是屡试不爽。
“除了这件事,我什么都依你。”郑依依一点动摇的意思都没有。
可郑直脸上非但没有半点失望。反倒有一种奸计得逞的坏笑。
“这是逍遥岛的假日行程,我们去旅行吧!”郑直欢快地说。
“旅行?”郑依依看着郑直手中那张旅行日程表,错锷中。
“被通知停职后。我脑中最先闪现的想法。”郑直刷地抽出两张火车票,“而且,我也付诸于行动了。”
“说实话,我对旅行一点兴趣都没有。”郑依依重新趴在窗台上,懒洋洋地看着窗外的秋景。
“除了停职的事。你什么都依我。”郑直提醒道。
“你什么时候会耍阴谋手段了?”郑依依蓦地抬起头,看着一脸笑容的郑直。皱起眉头。
“在你不知不觉中学会的。”郑直伸手抚平郑依依的眉头,轻声道。没错,郑依依见证了他的出生,他的成长。可有一点,是她从来没有意识到的,三十年了,如今,他已经是三十岁的男人,可她,却从未改变,仅管,她今年的芳龄是六千零一十二。
“哼!”郑依依翻着白眼。
“如果逍遥岛没有你形容的那么好,你知道后果的。”
……
“老板,他们要出远门了。”豪华的海边别墅里,阿雨站在面具男人的身后,低头汇报。
银色面具挡住了男人的表情,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抓回来。”男人的声音空空的,像天外的声音一样。
“郑直该如何处理?”阿雨顿了一下,问道。
面具男人的头略微扬起,似乎是在思考,“杀掉。”
他要的,只是那只参妖,别的人,没有必要留下,杀掉,是最干净简捷的处理方式。
“是。”阿雨得到了命令,面无表情的回答。
“把屋子收拾干净。”男人说完,离开富丽堂皇的大厅,沿着楼梯上楼。
男人走后,阿雨才抬起头。大厅的角落里,一具孩童的骸骨赫然摆在那里,像一件工艺品。
………
“郑直,这就是你说的享受美好的列车时刻?”郑依依站在火车上拥护的过道,眼睛透过郑直却没有焦点――因为她不想看到面前那张脸,哪怕是看上半眼,她都会想把它打肿,打肿,狠狠的打肿!
“呵呵。。。。。。”郑直开始干笑。两只手环在郑依依身边,把她和车里的人群隔开。此刻,他们就像沙丁鱼罐头,在这厚重的铁皮箱里一条一条亲密无间地排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