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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昕!速度滚出来!”郑依依刚回到依依大厦,便一声河东狮吼。
黎昕依旧是那身白衬衫,只是领口的扣子被扯掉了几颗,另外,还染了斑斑血迹。
“你又去捕食了?”郑依依几步上前,扯住黎昕的衣领喝斥,“昨天吃了那么多,你会饿得这么快吗?!”
黎昕扯住郑依依的手腕,然后扔掉,拂平衣领上的褶皱,用满是鼻音的声音道:“放心,不会给郑直造成麻烦的。”
“知道就好。”郑依依满意地说,但随即便又皱起了眉头,“这都几点了,你还不去上班?”
当初郑依依允许黎昕住在依依大厦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他离郑直很近,上班期间,可以照应郑直。
黎昕闻言,理也不理郑依依,反倒转身慢悠悠地往大厦里走。
郑依依眼睛一瞪,花圃里的月季花猛地长高,花茎上的刺像子弹一样,嗖嗖地射向黎昕,而栅栏上的爬山虎,飞快地蹿过来,拖住黎昕的脚,不由分说地把他倒着拉向一旁的喇叭花。
喇叭花张大了嘴,等待爬山虎把食物送到嘴边……
“我是要回去换件衣服!快让你的破花破草放开我!”黎昕被倒着拖在地上,而他的后背上,则扎满了月季花的刺儿,远远看去,就像一只人形大刺猬。
郑依依一摆手,院子里的植物们不甘心地放开黎昕。。点
“平时喜欢玩游戏吗?”郑依依志得意满地绕到黎昕面前,笑着问。
“干什么?”黎昕颇为防备,环顾四周后,站在树荫下,一把扯掉身上已经破破烂烂的衬衫,十分费劲地扭过头,开始拔刺儿。
郑依依看着黎昕一身的刺儿,非常开心地说:“有款叫植物大战僵尸的游戏,挺适合你的。”说完,郑依依潇洒地一转身,得意洋洋地回家。
黎昕看着郑依依无比嚣张的背影,狠狠地拔掉身上的刺儿……
回到家,郑依依抱起辛巴,“小家伙,该减肥了。”看着辛巴日渐“丰满”的体型,郑依依笑道。
没见它吃多少东西,却胖了这么多,真是只奇怪的狗。
辛巴亲昵地舔舔郑依依的手,开心地摇尾巴。
“铃铃铃——”手机响了起来,郑依依看着手机上显示的陌生号码,稍作思量,按了接听键。
“是郑依依吗?”电话另一头传来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
“什么事?”听出那是刀手的声音,郑依依放下辛巴,嘴角一弯。
刀手先是顿了一下,沉默过后,才颇为尴尬地说:“我舅舅受伤了。”
“不好意思,我刚到家,很累,不想再出门了。”郑依依坐在沙发上,拿起摇控器,打开电视。
“我就在你家门外。(看就到叶 子·悠~悠 oM)”刀手道。
紧接着,郑依依就听到了外面几声鸣笛。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郑依依说完,挂断了电话。
坐在沙发上,郑依依整暇以待。不一会儿,刀手和他舅舅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刀手来到郑依依身边后,把背上昏迷不醒的舅舅放在地板上。
“怎么受的伤?”郑依依明知故问。
其实,她知道,这两天来犯的人,都是刀手的组织派来的。而她在古承市的事,也正是刀手舅舅上报的,同样,布下红泽阵的高手,也应该是刀手的舅舅。
刀手看了一眼郑依依,直言不讳,“他的红泽阵被你破了,反噬受伤。”
“哦。”郑依依故作姿态,“那他为什么为布红泽阵困我呢?”
刀手坐在郑依依对面,从从口袋里拿出一只铃铛,摆在茶几上。
“把这只铃铛挂在依依大厦,那么组织的人就会知道,你是只与人无害的妖,自然也不会再派人来拭探你。”刀手把铃挡推到郑依依面前,一板一眼地重复上面交待下来的话。
“这种话,拿去骗三岁孩子吧。”郑依依笑着说。“说吧,给我这只参妖发放了身份证,要我交多少钱?”
这个世界上,永远是利字当头,人也好,妖也好,大抵都逃不过利益的纷争。刀手的组织先兵后礼,是因为他们看到了自己的实力,眼看没办法轻松地抓走自己,就想用招安这种旧路数。
“一碗血。”刀手简单地说。
“每个月一碗?”郑依依拿起铃铛,晃了两下,不过一点声音都没有。
“每天一碗。”刀手纠正道。
郑依依当即就要爆走,这简直就是抢劫!当她是什么,当她是血牛吗?
“组织中高手不少,我舅舅不过是用来探路的,你还是答应组织的要求吧,别给自己惹来无妄之灾。”刀手见郑依依态度不佳,便连忙劝说。
郑依依冷哼一声,没理会刀手的劝说,自顾自地问“那你舅舅这也算工伤,你怎么不去找组织救他?”
刀手闻言,难得地沉默了。
他之前就不同意组织的这种做法,不过组织做这件事,也根本没来征求他的意见,而是直接同他舅舅谈的。提供郑依依身份,住址,并且布下红泽阵的,也都是舅舅所为,他对此,也无能为力。阵法被破后,舅舅受伤,组织便敷衍着说让他放心,会派人来救他舅舅云云,但从早上到现在,舅舅的伤势愈加严重,却不见组织有丝毫救助行动。
所以,他只好来找郑依依。
郑依依蹲下身,看着刀手,“我可以救他,但你要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
“我知道。”刀手正色道。
“好吧。”郑依依掰开老头儿的嘴,咬破手指,向他嘴里滴了一滴血。红色的血珠,外面则裹着绿光,血融进老头儿的嘴后,老头儿的身体便由内而外地被滋养,脸上之前的灰败逐渐退去,不一会儿,就恢复了红润。
“谢谢你。”刀手眼看舅舅恢复神速,感激万分。
“不用谢我,你欠我的人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让你还。所以,你就先付一部分定金吧。”郑依依在商言商。
“定金?”
“没错。”郑依依盯着刀手肩膀上的寻妖鼠,具体来说,是寻妖鼠脖子上的驯兽铃。
这只驯兽铃,她很久以前就看上了……
刀手了然,痛快地摘下驯兽铃,交给郑依依。
“现在你可以走了。”郑依依接过驯兽铃,下达了逐客令。
看着郑依依颇为疲惫的样子,刀手带着满心的愧疚离开。
刀手一走,郑依依就一扫脸上装出来的疲惫,欢天喜地的叫来辛巴。
咔嚓一声,驯兽铃扣在了辛巴的脖子上。辛巴很不乐意地用爪子挠着脖子上的铃铛,郑依依连忙握住它的爪子说:“别挠坏了,这东西贵着呢。”
辛巴眨眨眼睛,还真就不挠了。
看着辛巴,郑依依满意地揉揉它的小脑袋,然后掏出电话,打给黎昕,“下班回来的时候去商场买一堆减肥茶,记住,要效果明显立竿见影的那种。”
他们不是想要她的血吗,好啊,那就让他们喝个够!郑依依万分恶毒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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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送礼(三)()
古承市,路局长家。。 u u。 看就到~
路局长把胖男人送走,回到客厅,看着客厅桌子上的礼盒,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对于路局长这个位置的人,钱,他自然是不缺的。要是别人小里小气地送他三万四万的,他也未必看得上眼。相比之下,倒是那些年代久远的古董或者做工精致的当代工艺品,比较合他的味口。
很显然,这个胖男人深谙此道。
路局长带着满心的期盼拆开礼盒,他很好奇,刚才那个胖男人送礼时自信满满,似乎他很笃定,自己一定会喜欢这件礼物。那么,让行贿者信心十足的礼物,会给受贿者怎样的惊喜呢?
路局长这么想着,心里就更加庠庠了。
拆开礼盒,拿掉平铺在里面的红色绒布,顿时,璀璨的星光闪花了路局长的眼。
躺在红绒布中的,是一件当代的工艺品。不得不说,这件工艺品很独特。修长的形状,不规则的柱形,但它的弧度却极其自然且充满了美感,裸露在外的本质,带着象牙白的光泽,稍粗的一端,则镶嵌着不同色彩的宝石,宝石间的空隙,则镶着细小的碎钻,碎钻一直完美地过渡到柱形的中间位置。这些宝石与碎钻,剔透的模样,璀璨的光茫,对着阳光,稍一转动,那琉璃般美艳的色泽,让见了它的人,都会砰然心动。
仅管工艺品上镶嵌着的宝石和碎钻,不全是真品,但是这简单却又别具匠心的设计,足以让它价格不菲。。 u u。 看就到~
路局长捧着这件工艺品,怎么看都看不够,一时之间,对它爱不释手。
“这是什么啊?”一个娇媚的女声传来,同时,一双细嫩的小手,环住了路局长的腰。
“喜欢吗?”路局长回头亲了下女人的脸蛋。
女人像小猫一样把脸直往路局长的背上蹭,一边蹭一边说,“真讨厌!胡子扎着人家了!”
听着女人酥软媚人的声音,路局长心情大好,一把搂过女人,抱着她躺在沙发上。
女人将软软的身体靠在路局长怀里,伸出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地抚过工艺品的上宝石,“我好喜欢啊!”女人在路局长怀里蹭了几下,似乎是想找个舒服的姿势。
“有多喜欢啊?”路局长很喜欢女人故作天真的模样,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摩挲着女人漂亮的脸蛋。
“讨厌啦!”女人拉下路局长放在她脸上的手,娇嗔道。
有意无意间,女人松开路局长的手,而被女人松开后的手,恰好停留在她美妙的胸口。
“把它送给我吧!”女人的声音愈加地甜腻。
路局长咬了一口女人的脖子,兴奋地说,“那你怎么感谢我呢?”
“我什么都没有,拿什么感谢你呢?”女人又往路局长怀里蹭了蹭,说着充满诱惑性的话语。(看就到叶 子·悠~悠 oM)
虽然是白天,但客厅的窗帘却是拉着的。这是做路局长背后女人的必修课之一,那就是,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房子里所有的窗帘,必须拉上。一来,是随时满足路局长的需要,二来,则是防止好事者的偷窥。
这种金屋藏娇的事,被别人知道不要紧,重要的是,千万不能被别人掌握十足的证据。而路局长,在这方面的经验很老道,任何蛛丝马迹都不给别人留下。
窗子是开着的,被风微微吹起的白色窗帘,道不尽满屋子的浓浓春色。
沙发上这对忘我的男女,意乱情迷之间,谁都没有发现,放在茶几上的工艺品,颜色正渐渐发生了变化。
象牙白的地方,不知为何,浸上一层红蕴,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红蕴诡异地加深,最终,变得像血一样。
“嗒——嗒——”似乎有水滴滴落。
正忙得不可开交的路局长和她的情人,自然没有听到这微不足道的两声。
“嗒,嗒,嗒”那不知名的水声似乎滴得急了些,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渐渐地散开。
“什么味道?”率先发现异常的,是路局长的情人。
女人推了推路局长,想引起他的注意。
路局长颇为扫兴地抬起头,不悦道:“什么味道?我怎么没闻到!”
“哎呀,你好好闻闻!”女人一双嫩手直抚着路局长的胳膊,似乎想平熄路局长的不悦。
就在这简短的谈话间,血腥味,似乎更浓了些。
“嗒!”这次的滴水声,似乎格外的响亮。
路局长循声而望,最后,目光停留在了桌子上的那件工艺品。
这件工艺品,已经变得惊人的红,甚至,那红色凝聚成一滴一滴实质的液体,正淋漓地洒向地面。
眼见这一诡异的场景,女人率先害怕了,连忙裹紧身上半开的衣服,躲到路局长背后。
路局长这时也慌了神,但终究是当了多年的局长,没乱了主意,知道这个时候逃跑第一。路局长嗖地一下站起身,几步蹿得远远的。
而这时,房间里的血雾又浓了许多,路局长膝盖以下的位置,都浸在了血雾之中。
“等等我!”女人弱弱地喊。不是她不想跑,而是她已经吓得跑不动了。女人抖着双腿,跌撞地下了沙发。
路局长扭头看着女人梨花带雨的脸,心有不舍,一咬牙,几步蹿到女人跟前,一把拽住女人的胳膊,拉着她急急忙忙地往屋外跑。
走在漫过膝盖的血雾里,路局长感觉自己就像在趟一条无比粘稠的血河,每走一步,都要费力地荡开脚下厚重的血雾,同时,那血腥气,随着血雾被搅动,而变得万分浓郁刺鼻。
路局长带着女人好不容易才挪到客厅门口,平地上的血雾呼地一下蹿起,将客厅的门挡得严严实实。
路局长喘着粗气,紧张地盯着糊在门口的血雾,心跳声清晰可闻。
强作镇定地等了一会儿,见血雾没什么变化,路局长忍着作呕的感觉,把手伸进血雾之中,向门把手位置摸索。
粘稠的感觉有如实质,路局长蓦地产生错觉,似乎自己的手,正深深地插入了一堆蠕动着的内脏。
几番干呕,路局长终于摸到了门把手。
在血雾的“润滑”下,门把手很难被转动。路局长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几番努力下,终于,咔嚓一声,门开了。
路局长几乎要哭了,拉着女人就要穿过血雾布成的屏障。
就在路局长闭着眼穿过血雾的一瞬间,一股冰冷的血腥气,直直地喷在他的脸上。
“去哪儿啊?”一个含混不清的女声,在路局长耳边响起,经过他的耳膜,直达神经。
万般惊恐之下,路局长下意识地睁开眼,但只一眼,他便后悔了。
映入眼帘的,是血雾之中,一张酷似人形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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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送礼(四)()
路局长面前的人脸,不能单纯地用恐怖二字来形容。(看就到叶 子·悠~悠 oM)似乎来自不同人的五观,脸骨,被极粗劣地拼凑在了一起,虽然五观俱全,但却着实不能称之完整。
看着自己面前这张拼起来的人脸,路局长一声大叫,倒退回去。可他忘了身后还有自己的情人,猛地倒退的结果,就是撞在了身后情人的身上。两人一时之间跌作一团,狼狈地倒在血雾里。
而这时,情妇也看清了血雾之中的人脸,顿时疯了一般,抱起脑袋连连尖叫。
本来就已经很害怕了的路局长,被情妇这么一感染,更加抖得不成样子。
“我和你无怨无仇,求求你,别害我啊!”路局长闭着眼睛,不敢多看。
两声含混不清的声音响起,难辨其意。路局长小心地睁开眼睛,却看到人脸上的嘴一边高一边低,嘴角则微微上扬,可以猜出,她刚刚是在笑……但由于笑这个简单的动作,女人脸上的五观,也随着嘴的动作而错了位。拼凑而成的五观,顿时不稳定起来。
路局长脑子轰的一下,睁开的眼睛,再度闭了起来。
“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没害过你啊!”路局长的声音带了哭腔,难听至极。而他的情妇,则仍在尖叫着。
那个拼凑而成的女人脸一直埋藏在血雾之中,除了这张脸,看不清她的身体。
“放了谁?”血雾中的女人微微歪过头,似乎在思考。(看就到叶 子·悠~悠 oM)但她稍一偏头,一侧的脸颊,便慢慢地向下滑。
一再经受打击的路局长,已经开始绝望了。
她不可能放过自己的。路局长的脑子里不停地重复这一想法。
“放了我,放了我!”一直躲在路局长背后的情妇,突然大喊了一声。
情妇向前跪走一步,仰起梨花带雨的小脸,一手指向路局长,大声地说:“那东西是他拿回来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已经绝望了的路局长,看着指向自己的纤纤玉手,求生的**,重新燃起。
“我给你吃给你穿,你就这么回报我?”路局长咬牙道。
“呵呵!”情妇不屑地笑了两声,不见了往日的天真温顺,“不过是场交易,你不是也得到了你想要的?”
“贱人!”路局长一巴掌用力地扇过去,情妇娇嫩的脸颊,当即肿了半边。
“她不过是个出卖**的贱女人,杀了她,放了我吧!”路局长一手拨开情妇,跪在女人面前。
生死关头,情妇也不甘退让,双手轮番上阵,狠狠地挠向路局长的脸,情妇边挠边骂:“我出卖**,我是贱女人,那你是什么?贪污**,以权谋私,你这种败类又比我好多少?”
猝不及防,路局长的脸很快就挂了彩,若干道又长又深的抓痕,让他看上去即狼狈又滑稽。。点
盛怒之下,路局长杀意顿起,卯足了力气,一拳挥向女人的太阳穴。
关键时刻,血雾中的女人伸出一只手,拦住路局长。
“是她先说‘放了我’的,你没有机会喽。”女人虽然吐字很含混,但言语间逗弄的意味却很明显。
事实上,路局长和他的情妇,在女人的眼中,只是两样很有趣的玩具。而女人,也乐于看他们演戏,但若是死了一个,那可就没意思了。
“不,不是的,要不是因为她,我早就跑出去了,要放也该先放我!”路局长不甘地说。
“你说的也有道理。”女人想了想,两只不一样的眼睛向不同的方向转了转,突然很开心地说:“这样吧,你们给我一样东西,我就放了你们。”
“什么东西?”路局长和他的情妇异口同声道。
“一条腿。”女人一字一顿地说。
天界,七殿。
空荡荡的宫殿里,只有腾龙一个人。
“她在做什么?”腾龙一手敲打着玉石扶手,冷声问。
困果镜上光茫一闪,显现出有关郑依依的画面。
镜中,郑依依正呆在自己的房间里盘腿而坐,而她周围则有规则地摆着几块青色玉石。郑依依十指相抵,随着她手上绿光的忽明忽暗,丝丝白气从玉石上引出,逐渐汇入她的额头。
“这么努力?”腾龙挑眉。
虽然腾龙与郑依依至始至终只见过两面,但每一次,他对她的印象都颇为深刻。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