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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强力的威逼下,春锁对他的心意几乎要脱口而出,她赶紧转头,蹲下去继续拔她的草。
宗玉锦忍住渐生的怒气,他得想个办法,这样下去,她会永远逃避他,置他们于悲惨的境界。
她最喜欢吃,而且无所不包,连用蛇、青蛙、老鼠吓她都不行,看样子,伤了她的自尊,还是得将她的自尊还她才行。
“既然如此,你得报答我。”
“你要我做什么?”春锁迟疑的站起来面对他,他态度转变,令她再次心生戒备。
“别人常说:人不风流枉少年。”
“然后呢?”他是什么意思?
“上次离家那时候,老管家齐叔会带我上妓院去,我非常好奇,当然不会错这个机会去见识何谓人们口中的销金窟。”
春锁不敢相信的大力吸气,他在认识她之后,还去碰了别的女人?
心中的酸苦与嫉妒不断涌现,想到她二娘也是来自那里,她对青楼的女人永远都没有好感。
宗玉锦故作欣喜向往的说:“哇,哪里的女人还真可观,环肥燕瘦,应有尽有。”
“那么喜欢,你再去啊!”不理她不是更好?
宗玉锦叹气,双眼直盯着春锁看,“谁教我满脑子都只有一个女人,除了她,谁也没碰呢!”
“你爱上那里的女人?”他是另一个爹,她看错他了吗?
“很可惜她不理我。”
“她不理你?她怎么可以不理你!”她直觉的替他抱不平,没有想到自己的心情和立场。
宗玉锦失笑,“那个人就是你啦,所以说你不可以不理我,连你自己也这样了。”
春锁脸红尴尬,“你耍我!”
宗玉锦安抚她,“别生气,别生气,我请你吃糖蜜。”
春锁愤怒,她是真的为他抱不平,而他竟拿这一点来测试她的感情,不可原谅!她讨厌他这样对她。
宗玉锦面色突转,变得正经万分,他低哑的喊:“春锁,我很坦白,你呢?”他可以给她勇气,只要她愿意牵他的手过一生。
春锁僵住,他根本不放手,而她呢?
喉头里充满一股欲泣的冲动,她强忍住。
“我很努力,你呢?”宗玉锦再说。
“我……”
她的话止在满腔的情意中,怎么也吐不出来,要她突破十几年来的自卑,太难了。
宗玉锦望着她楚楚可怜的脸庞、鲜嫩的粉唇,几乎要失去理智,但他不能用力气胁迫她,不想他们原本该是幸福的第一次,在这种不堪的情形下发生;他们的初吻该是永生难忘的记忆,而不是不想回顾的屈辱。
但他还是把他的欲求诉诸言语。
“春锁,我真的好想吻你。”
春锁苍白的脸色飞来一抹桃红,引得他心醉神迷,如蜜般的话更是往她袭去,“你那艳若红梅的双颊,粉嫩得让我想触碰,小巧的鼻头在生气时总是微微皱起,我的心不由得紧缩,朱色的唇瓣使我想犯罪……”
宗玉锦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一小步,再靠她如此之近,他真的会后悔莫及。
春锁踉跄往后跌,勉力撑住自己,差一点在他的话中软化。
他的话打动了她的心,让她不信任的感觉烟消云散,让她原本封闭的心房又为他开启,好想马上飞奔到他怀中,告诉他她满腔的爱意,但现实的冷酷在她张口欲言时蔓延而入,寒了她的情,封了她的口。
她只能傻傻呆立在他跟前,什么都不能做,任由满心的痛楚侵蚀她的感情,直到变成行尸走肉。
“要怎么样你才会相信我?我真的有把握说服我的父母接受你。”他心底已有盘算,不会让她再有之前的经历。
“你打算怎么做?”
“我要装疯。”
春锁倒抽一口气,他说什么?
宗玉锦坚定的说:“到时候绝对没有一个人愿意嫁给我,你的自愿会让我的父母视若天大的恩情。”
春锁再次傻住,他的异想天开震撼了她,没想到他真的比她还疯,而且又如此认真。
虽然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是他说他想当个生意人,如果他当发疯过,这种谣言传出去,谁还敢把生意交给他做?这样会害他实现不了自己的梦想,她也会变成一何罪人。
“春锁,你的脸色变得好难看!”宗玉锦关心说。
“你不能这样做!”
“怎么了?”
“我不要。”春锁摇头,她不能照他的话做。
宗玉锦惊讶,他以为春锁这次会听他的话,没想她还是反对他的作法。“你再说一次。”
春锁拚命摇头,激动不已,“不要……不要……”她不要嫁给他,她无法相信他们是上天注定的一对,她不能害了他,什么都不能让他这样做,说什么都要拒绝他的心意。
“为什么?要是你想替我想就免了吧,我做那么多事,唯一的期盼就是你能嫁给我,不是要听你拒绝我。”
“不行。”
“春锁,把话说清楚,否则我无法接受你的拒绝。”他说什么都不能让她否认他们之间已经萌生的感情。
春锁忍住欲泣的冲动,整张脸皱成一团,她也不想这样做啊,可是她不能因为她的缘故伤了他。
他是她的恩人,哪有人恩将仇报,她可不想当罪魁祸首,她担不起这个罪名。
“春锁,我在大厅那样,不是为了拒绝你。”
“别人也一样会。”他的话只是证明别人的想法罢了!
“你不用替我担心,我又不是笨蛋,我早有心理准备。”
那又如何?有心理准备又止不了别人的闲话。春锁在心里说,她还是不松口,不管他再怎么说得天花乱坠,她也不要听,她捂住耳朵,哀求他不要逼她。
“春锁,我不能让你将我们的未来变成悲剧。”与其放弃与她相守的机会,他情愿做个不孝子。
“你娶我才会变成悲剧。”
“你要放弃我?”他不敢相信她会这样做。
“我离开这里最好。”
是自找苦吃也罢,是鬼迷了心窍都行,他只要她。
“你休想把我一个人丢下。”
心情的无措加上他持续的压逼,春锁小嘴一张,开始哭得肝肠寸断,她只是不想听到别人说他娶了个配不上他的女人。
宗玉锦叹气,她哭归哭,但样子还满可爱,“我知道你很会哭,哭得让我心发疼,但是……”他留了话语。
春锁一阵紧张,他要说什么?却也在心中期待他同意她的想法。
宗玉锦冷哼,“在你嫁给我之前,你别想跨出宗家一步。”无视无故的她离开宗家只会让他更担心。
他说什么都不会放任她离开他。
春锁脸色发白,哀怨的觑他,像只可怜的小狐狸,要他心软,改变心意,无条件放她离去。
宗玉锦哭笑不得,她倒是狡猾的懂得利用他的心软这一点,但是这一次不会让她得逞,他可不想失去她。
说什么都不能让她改变自己的想法!
是自找苦吃也罢,是鬼迷心窍都行,他只要她。
“你一定会嫁给我。”
他绝没有做不到的事,也不许她退缩!
第十章
在宗玉锦慎重宣告后,他的背后突然冒出一句冷峻的话,“我不准!”
这个声音吓得宗玉锦霍然回头—;—;“爹。”他怎么会在这里?
父亲到底听到了多少?宗玉锦知道事情又不如他想的那样了。
宗父怒不可遏,“你这不孝子原来你千方百计要蓝川退婚,是为了你自己。”
宗玉锦没否认,“对。”
“我不会让你娶个白痴回宗家。”
“春锁她不是白痴。”宗玉锦怀复镇定,他思量整个情况,依父亲的个性,他一定会赶春锁离开,他得想个办法解决这件事,不然他就要失去她了。
“不是白痴也是个傻子。”
“春锁两者都不是,她懂诗词、会刺绣,出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绝不输任何一家千金闺女。”
“她有过婚约。”
“已经退婚了,况且在大厅,她还是第一次与蓝川表哥见面,不可能有任何的暧昧关系。”
“她来路不明。”
“她身家清白,是元家的大小姐。”
“你不是说她父亲已经与她断绝关系?”
宗玉锦握紧拳头,“她父亲是个无情无义之人,不值得春锁认他为父。”她不再是元家千金,一点都不可惜。
“你休想要我答应让你娶她进门!”
宗玉锦认真的对上父亲的眼眸,“你老人家不答应,就别想要我去考举人。”他愿意用这条件来拖延,换取时间。
“你……想跟我谈条件?”
“爹,春锁是个好女孩,只要你答应让我娶她,我就去参加科考,如了你的愿,而且你还可以抱孙子。”这段时间,他会好好利用,等他有能力证明自己,就不怕父亲会再反对他走从商的路了。
春锁感动的看他,“你……”
宗父思量着,他可不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让玉锦离开宗家,他再来想办法改变这一切?“等你考上举人,再来跟我谈这件事。”
“爹,我要娶了春锁后,才会去考试。”宗玉锦想到父亲会使的计谋,他不会让父亲有机会逼走春锁的。
“你……你这个不孝子!”
他们父子的争执让一旁的春锁看得好心痛,她不能让他为她背上不孝的罪名,她知道失去亲人的痛,怎么忍心要他与她一样!
“我会离开宗家。”
宗父和宗玉锦全都惊讶的望着她。
“你休想!”
“宗伯父,我会离开,你不要逼他去考试,他不愿意的。”
宗父愣住了,这女人似乎不是他认定的样子,想不到还满识大体的。
宗玉锦气疯了,“你要是敢离开宗家一步,我就会让全部的人都后悔。”他威胁她。
春锁倒抽一口冷气,“你不能。”
宗玉锦冷笑,“你看我做不做得到。”
宗父面色沉重,他儿子的感情已经陷得如此深了吗?
春锁悲愤的瞪他,“你不能!”
宗玉锦哈哈大笑,“我不能吗?”
“你要是敢,我就……我就……我不管,你怎么能这样做?太过分了。”
春锁的泪不停的落,宗玉锦僵硬得,无法动弹,此时此刻他只想留住她,不管会牺牲任何事都在所不惜。
宗父看见他们两人的坚持,暗自考虑着他是否可以一举两得,利用这个女孩逼玉锦去当官?
嗯,这件事倒是得他好好想一想,让玉锦考上举人,又让他无法娶这女孩。
“春锁,你暂时留在宗家吧。这件事我会好好斟酌一下,我们再来决定要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宗玉锦讶异父亲的退让,父亲想做什么?
不管父亲想怎么做,他一定得步步为营,千万不能落得全盘皆输的地步。
他要以保护春锁为最优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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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锁勤快的整理宗玉芝的房间,她只能找事情做来忘却心中的烦恼。
宗玉芝站在她身后,双手叉腰,受不了春锁苦着一张脸,专摆脸色给他们看,连她大哥都气得在家里待不下去,不知道又跑哪里去了。
听说她大哥为了护佐春锁,让爹、娘不敢动她,临走前逼着父母在祖先坟前立下重誓,要是他回来看到春锁少了一根寒毛,宗家就会绝子绝孙,不管她大哥娶多少女子进门都没有用了。
她大哥还真是狠啊!不过正中父母的命门,还真是有用。
唉!事到如今,她大哥是少不了这个笨丫头了,连她这个爱护大哥的好妹妹也不得不帮她大哥一点忙。
“你够了吧?都已经擦了十几遍,再擦下去,那些桌椅也得换新的了。”
春锁没有再继续下去,宗玉芝已经无法忍受她的行为,再下去只会惹她不快。
“总算停下来了。我问你,你把我大哥当什么了?可以随便利用的厕纸,用完就丢吗?”
“恩人。”
春锁的回答似乎让宗玉芝的嘴被塞住了,但她逞强的个性还是不改,“你不要以为我会让你随便糟蹋我大哥!”
春锁挑眉,“难道你要我嫁给他?”
宗玉芝一脸郁卒,她竟然说输这个白痴女?不行,说什么也要扳回面子。
“我大哥好歹是个秀才,家有万贯,怎么会希罕你这种怪女人!”
“我救了他一命,他也收留了我,算起来我们已经互不相欠,我怎么也没有能力去糟蹋他。”
宗玉芝气呼呼,这女人什么时候变得伶牙俐齿,她一点准备都没有,这下准会让她爬到头上来,她得想个办法治治春锁,赢回气势才行。
在宗玉芝动歪脑筋时,一名女婢急忙冲进来。
“小姐,大事不好了?”
“发生什么事了?”
“老爷、夫人中毒了!”
宗玉芝霍然转头,大声质问:“什么?这是怎么发生的?”
“中午过后,大厨煮了他们爱吃的红豆芋头汤,他们喝了没多久,就上吐下泻,脸色变得好苍白,整个人都没有力气了。”
“去请大夫了没?”宗玉芝边走边问,连春锁也在她后面,赶着去一探究竟。
“去请了,可是回报的人说大夫一个去采药了,一个去没有大夫的村庄看病,两个都不在啊!”
“那其他大夫呢?”
“小姐,镇上只有两个大夫啊!”
宗玉芝一听愣住了,老天,这下无望了,而且大哥又不在家,她该怎么办才好?
“小姐,老爷、夫人再不止泻,会死人的。”
宗玉芝脸色发白,春锁安慰她,“你放心,他们会没事的。”
“你说这什么话?他们当然会没事!”宗玉芝大声说,似乎想要安定自己的焦虑,她快步来到父母的厢房,这一看,她更心慌了。
“爹、娘,你们觉得怎么样了?”
宗父、宗母脸色发青的躺在床上呻吟。
没经过变故的宗玉芝完全慌了手脚,“爹、娘,你们不要吓我啊,我会害怕的。”
春锁安静的来到桌前,翻动桌上还未用完的红豆芋头汤,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宗父、宗母生病。
“春锁,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闻那碗有毒的东西?!”宗玉芝克制不了的咆哮出声。
“芋头可能和别的东西搞混了。”
“你知道?”
春锁点头,她和母亲住在河边的茅草屋时,为了温饱,也会弄错食物,幸亏陈大哥及时来她家解救了她们母女俩。
“那你知道怎么治吗?”
春锁蹙眉,她走到床前,观看宗父、宗母的症状,他们有上吐下泻、全身抽搐的情形,应该可以用药医治。
宗玉芝没有耐心跟她磨蹭,“你到底知不知道怎么医啊?”
春锁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出去。
“你要做什么?”宗玉芝紧追在后。
春锁走到庭院,蹲了下来,宗玉芝看她不动,急得大吼:“你要是来不及救我父母,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春锁不理她,认真的搜寻记忆,她记得陈大哥摘了一种植物熬给她们喝,前些日子整理庭园的杂草时,她还看见这里有种啊!
奇怪了,怎么会消失了呢?
春锁又换了一个地方找找看。
宗玉芝只能在她身边干着急,听到父母的哀声,她是逼着春锁动作快一点,就怕等不及了。
春锁转头瞪她,“你愈吵,我愈想不起来。”
“好、好、好,我不吵,你快想。”
时间很快地过去,春锁终于找到治病的药材,她拔草了拿给宗玉芝,“用三碗水熬成一碗喝下。”
宗玉芝捧着药草,在离开之前丢下了一句话,“谢谢。”
春锁被她的道谢得愣住了,她从来没听过人对这句话,她的心跳得好快啊!
她怎么了吗?是不是生病了?
只不过是一句话而已啊,怎么会突然深受感动?
原来除了好人之外,在别人眼中,她也不是个没有用的人?
那她是不是可以改变别人对她的观点呢?
那样子他们就不会说她不好,而造成好人的困扰了?
是不是这样呢?
过了半个时辰,宗玉芝端了药回来,还见到春锁站在原地发呆,动都不动,她不悦的命令道:“你傻在哪里做什么?快跟我进来!”
春锁回过神,马上跟进。
宗玉芝喂了父母喝下汤药后,在一旁数着时间,等着药效发作,直到他们的脸色恢复一丝红润,她才放下了心。
春锁见她脸色和缓,鸡婆的再说:“病后体弱可以用藤三七治。”没弄错的话,宗父、宗母就没问题了,有问题再来说吧。
宗玉芝怀疑的看着她,“总觉得你说得很随便,算了,如果我爹和我娘发生了什么事,我就找你算帐!”
“如果治好了呢?”
宗玉芝吃惊,这女人愈来愈得寸进尺了,“你敢跟我谈条件?”
“是你说有事要算帐,那治好了当然就得有好处才公平啊!”
宗玉芝鼓着腮帮子,“算你行,如果你真治好了我的父母,我就帮你在我父母面前说好话,绝不妨碍你嫁给我大哥,这样总行了吧?”
春锁眨眨眼,她说真的?
“成交吗?”宗玉芝看春锁呆头呆脑,不放心地再确定她这个条件春锁要不要,免得到时候她又自作多情。
春锁开心地点点头,她忽然觉得原来世人对她的观点还是会因为她的作为而改变。
她不再认为自己不能嫁给宗玉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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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谢谢你救了我爹娘。”宗玉锦连夜赶回来,已经听宗玉芝说明事情的始末。
“这是我应该做的。”她总算有件事能帮得上他的忙了。
“你要不要顺便拿这件事来威胁我父母?”
“好人,你好奇怪,你父母得罪你了吗?”他开口闭口是诡计,他真打算成为吃人不吐骨头的奸商?
宗玉锦惋惜,“因为顺势而为,以后我就不用伤脑筋了。”
“不是心甘情愿接受我,他们也不会真诚的与我相处。”
“春锁,你答应嫁给我了?”
春锁发现自己讲错话,马上反驳,“我没有这样说。”
“可是你在想了,对不对?”他窃喜,这件事成了转机,他不用再大费周章的与她的自卑战斗了。
春锁没承诺他,一切都还未成定局,她无法敞开自己,不认为不会再造成任何伤害。
“你想怎么办?”他问她有什么想法。
“你是家中的独子。”他有他的责任要尽。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他的父母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
“你明知想要娶我难如登天。”
“我不是在想办法解决了?我不信克服不了我们之间的障碍,我想要的东西都要由我自己争取。”
听到他坚定的话语,春锁觉得自己也有了信心,“你的心意真的使我感动,但也让我更清楚明白自己的缺陷,我的自卑和骄傲在在都成了阻碍我靠向你的因素,我怕我会成为你的包袱,以后会是你不能要的人。”那样子她就太悲惨了。
“我不怕,就怕你拒绝我。”
春锁想沉醉在他的保护下,什么都不去想,可是一旦未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