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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林青葱的度假村远离市区,像世外桃源般恬静。有山有水、鸟语花香,景色秀丽且环境清幽。一栋栋木制装潢的独立小木屋,与翠绿茂盛的树木、绿意盎然的草皮形成浓郁的休闲气息。
在这个宁静、远离俗世的天堂工作,她十分开心,身、心、灵,都得到极纯粹的升华与愉悦感。那似吉普赛人对生活认真的细胞,又活跃狂野了起来。
她失去一片梦想农场,但又找到另一个天堂,她甚至觉得,她干脆在这里工作一辈子好了!这样她就能天天待在这里!
“刘的华、铿锵!”她从阳光下踏进度假村大厅,忙唤住她的两位同事。
“小慧,有事吗?”两个身穿和她同色系制服的大男生回头。
“A区那边有几个垃圾筒太重,我一个人提不动,你们帮我好不好?”她嘻嘻笑地拜托。
“吼!你这么强壮,还会提不动喔?”刘的华笑着开她玩笑。
“哎唷!别损我啦!”她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壮硕体型,老成为他们的笑柄,不过她并不介意。
“好啦、好啦!那这些表格,你帮我们拿去影印。”
“没问题!”
三人交换了差事。姚贤慧从侧门走了出去。
同时间,甄震咏的座车来到大厅门口停下,他下车,脸上的表情严肃而冷酷,两名员工前来迎接,恭恭敬敬将他迎进大厅。
隶属“震咏集团”的圆梦度假村,占地面积达一万多坪,是旗下的重要营业据点。
数年前,他看准了这据点的发展潜力,进而购买这片土地,斥资二十亿才规划兴建完成。
甄震咏通常在每年的这个时候,会在此坐镇为期三个月的时间。
听完会议简报,已经是晚餐时刻,他乘坐园区的车子回到他座落于C区的专属木屋,准备稍作休息、盥洗后,参加晚间的员工聚餐。
今晚的聚餐恰巧有员工过生日,一群年轻人在度假村大厅里头玩得人仰马翻。
大厅每晚固定的时间,会有乐团现场演奏;喇叭震动播送着音乐、歌曲高潮迭起地高唱,更是把今天的气氛炒作得欢乐沸腾。
“我!我要唱歌!”姚贤慧高举着双手,兴奋地争取。
台上歌手临时起意的邀请,让台下一群年轻人欢呼着争取机会。
“好!小慧上来!”歌手常常在这边驻唱,已经几乎认得所有的员工,彼此也都混得很熟了!
“哦—;—;”
台下一阵倒戈,所有的人不但很失望没有得到上台的机会,还个个都准备好要塞住耳朵了,因为小慧唱歌好难听!大家都领教过了。
姚贤慧得意洋洋拿着麦克风,并且跟乐师交代了她所要唱的歌曲,然后随着旋律摇摆了起来……
换了一身休闲服,一派闲适的甄震咏单手插在裤袋,豪迈的身影在鼎沸的热闹声中走进大厅。充满活力的活泼气氛也感染了他,但是他将那股感动,不着痕迹地隐藏在他微微勾起又收敛去的唇角,人们看到的只是他一贯的冷峻形象。
主管得体地前来迎他到贵宾的位置,但是他抬手一挥拒绝了,自己找了个隐蔽的角落位置坐下,欣赏这围绕着欢乐的天地。
但愿我能够哼着吉普赛的歌,潇酒看日出日落,不眷恋彩云一朵……但愿我能够追逐水手们的梦,一湾在你心港中浅浅的温柔,啊……
甄震咏身子一震!
好熟悉的歌词……
熟悉的……古音不全、口齿清晰的歌声?
你的吻是个句点吗?拥抱的你不说话……
是她!
神智遭受强烈牵引似的忙循向舞台—;—;
甄震咏忘了呼吸,一双诧异万分的眸眨也不眨,紧紧封锁住她的身形—;—;无、法、移、动!
那一刹那,他的脑袋轰地爆发激动,那一瞬间,他满胸臆的惊撼,感动无法平静,他以为再也不可能会见到她了!
他以为,他会忘记那愚弄他的恶丫头……
愚弄……
其实,他已经平定当初的那股愤怒,这些日子以来如影随形缠绕在他脑海的,仍旧是他深深喜欢她一切的初衷、那不管是不是伪装的认真风采……一如她当下的自得其乐。
小慧唱歌向来有让人笑到东倒西歪的本领,此刻舞台下的大票年轻人,已经鼓噪喧哗着、笑到肚皮发疼。
她调皮地吐吐舌头,讪笑着下台,钻进她的伙伴群之中。
欢笑持续,他隐身在热闹里面的身影,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伸手招来主管,他吩咐调合她的人事资料,提早离场。
她遇到什么困难?她之前既然有能力买下农场,金钱应该不虞匮乏才是,怎么可能出现在他的度假村,做这样一份薪资微薄的工作?
还是她天真的浪漫细胞又发作蠢动了?觉得这儿的工作很好玩?
清脆的鸟呜声,新鲜的空气,三三两两的游客中,时而穿梭着度假村员工。度假村的每个早晨,都在悠闲之中混合着无形忙碌的作业。
“小慧!你来得正好!”主管在掩上办公室的门扉之后,连忙唤住经过的她。
“经理,什么事?”她绽着甜甜的笑,手上还捧着一颗大西瓜,她正要把一些水果搬到餐厅厨房里头。
“总裁要见你。”
“总……裁?”姚贤慧疑惑诧异地张大嘴巴。“总裁为什么要见我?”
她来这里的这段时间里,还不曾见过总裁长啥模样,资历较久的同事只说过,总裁一年只会出现一两次,停留在这里两三个月左右,其他的时间都在其他连锁部监督。
听说严厉的总裁是年约三十几岁的大帅哥,但作风一丝不苟,不太容易亲近,大家都有点怕他。
“你快进去就是了。”主管匆忙的神色,似乎还有事情要忙,急急跟她交代、脚步就慌张地远离。“我外面有事要招呼,你那颗西瓜记得先放着,可别抱着进去啊!知不知道……小慧?”
主管匆忙地回过头,她已经不见人影,奈何外头的事情要赶紧处理,他只好先往外头赶去。
进了办公室,姚贤慧纳闷地抱着西瓜走到最里面。
“没人啊……”她慢慢地踱步,晃了一圈。
终于让她瞥见了人影,里面的那扇门打开,高大的身形正从里头走出来。
“总裁,您找我……”姚贤慧出声音问道,好奇地偏头等待对方的出现。
赫!好大一个惊吓!
姚贤慧看清楚对方—;—;
捧在手上的西瓜坠地!
砰一声—;—;
西瓜迸成碎裂、果肉四溅,一地的汁液也溅湿了她的脚。
“怎么……会是……”她呆呆地愣在原地,无法动弹。
她怀着梦碎的心情与失落离开农场,以为那场萍水相逢的际遇,将永远尘封在她心里、永远都不可能再见到他……
她以为他不过是个平凡的老男人、只不过是个有钱的—;—;土、农、夫!
没想到他竟是知名集团的“总裁”?!
她的最高上司竟是他!
“贤慧!”甄震咏展露他那极少在员工面前出现的笑容,笑联着一脸惊惧、怀疑的她。
差点软脚!姚贤慧顿了一下,僵硬的身子总算能够反应了,她第一个念头就是“跑”!
情急拔腿就跑,却让一地湿滑溜得猛跳冰上芭蕾!
“小心—;—;”他赶紧跑向她。
滑溜的脚底像抹了油似的,落跑不成、反而极难控制地快要摔倒,她舞动的双手拼命挥动平衡着。
他伸手一捞,要抓住她的身躯。
“啊—;—;”但是她已经早一秒钟摔跌而下,人仰马翻滑坐在一堆烂西瓜泥土。
错愕一秒,甄震咏拉着她的手臂扶她站起。
“怎么老是这样莽撞!”他的语气带着三分责备、七分关怀,就如同他曾经对她的呵护那让她沉溺的柔情。
姚贤慧不言不语,拨掉他那只手。
屁股湿湿的,西瓜渣斑驳地黏在她的裤子上,让她好不狼狈!她的脸一定难堪到都涨红了吧……
“你心里头还在气?”他见她的刻意冷漠,眼神一黯,退后一步。
气他?还是气那块农场没有到手?他斟酌着各种想法。
想问她为何会到这里来,却没有机会开口问起。从他调出来的人事资料里面,并看不出任何她的背景或特殊奇怪的地方,他无从判断。
“气?哪敢!”她赌气似的拍着一裤子渣渣,以讽刺的口吻回他。
她有权利对他生气吗?他的所作所为,都要看他高兴嘛!想起那一天的狂风骇浪、激愤冲突,她能说些什么……
“你讲话的态度可不可以好一点?”他耐着性子问她。
要是其他员工,他老早就把人给撵出去了,高高在上的他,能由得她这样作威作福?
“你看我不顺眼,我可以马上辞职!”也许,这就是他叫她进来的动机也说不定!他发现她之后,想把她轰出这个度假村吧?!
甄震咏沉沉咽下怒气,慢慢开口:“辞职要提前一个月提出,否则是不能支薪的。”
姚贤慧眼帘垂下,思考着……这么说,她猜错他的动机?
“哼!商人本色。你大概都是这样买土地的吧?”她在思绪流转之后,冷声吐出话。
道也在讽刺着,他当初对那农场与她之间使出的手段。
“你那么怨我?怨我让你不能得到那块地?”沉下脸来,甄震咏质问她。
他都可以不计较她的刁恶卑劣了,她却耿耿于怀,怪他抽走了她梦寐以求、要手段要得到的农场?
“我怨的不是失去那个农场!”而是他!
曾经想过好几次了……如果当时农场被她买到,可能现在也已经被抵押走。
如果是接受他的馈赠,那么—;—;她不要!她不要接受一个虚情假意的无情男人送她的东西。
“你真的不怨?”那何来这等态度?
“你以为我很希罕?”姚贤慧拔喉叫嚣,连日来累积的好心情都拜他所赐、一扫而空了!
不希罕?不希罕为何要费尽心思?他很纳闷。
“坐下来,我要好好跟你谈谈。”他发出命令句。
姚贤慧双脚走在原地,心里头有股挣扎……
想顺从他……想违逆他……
她为什么要听他的?她都吼他了,也可以更有骨气,拒绝他的命令!
为什么要听他的?他这个坏男人,曾经害她那么伤心难过……
为什么要听他的?因为他是总裁—;—;
好吧!她就勉强自己迁就这个原因,为自己情感出轨而想要留下的背叛意志,找个借口说服自己不是对他依旧眷恋……
有个缠了紧的结,慢慢松开……
第八章
雨过天晴,两人之间的误会心结打开。
远远望着他伫立在大厅门口的潇洒身影,姚贤慧蓦地一阵忧烦,这段感情会延续下去吗?
是她的错!她觉得好抱歉,她在跟姚美丽通电话时说的那些话,是真的挺伤人的,还好地由衷相信她不是恶意……
就是因为他这么信任她,让她觉得更不安!因为他是这么、这么好的男人,她反倒相形见绌了!主管招来一名员工开车,将老板迎上车去。
甄震咏跨上园区的接驳车,准备返回他的木屋休息。姚贤慧在发愣中,突然灵光乍现!
她的第六感窜了上来。奔向前去,她喊着:“等一下!”
接驳车还未开动,开车的男孩跟甄震咏都看向她。
“我建议你走路过去。”姚贤慧有点喘,慌忙地跟甄震咏说道。
“为什么?”甄震咏淡漾着似有若无、让其他员工们不易察觉的笑意问她。
“因为你会翻车!”她大声告诉他。
“我会翻车?”甄震咏不解。
“嗯!不要坐车,不然你等一下会受伤喔!”这是她的预感。
这让甄震咏想起了电线杆一事—;—;信我者得永生!
不管她是不是胡说八道、妖言惑众,他这次选择参考她的意见。
不过他要好好问问她:电线杆那次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主管,连忙拉拉她的手臂。“小慧!你别胡闹。”
主管觉得她莫名其妙的行为,可—;—;会让总裁不高兴。
“我没有啊!”姚贤慧无辜地说。“甄震咏,你下车。”
她使唤似的口气,让主管的面孔霎时蒙上一朵乌云。“小慧!”
这丫头跟老天爷借胆了?!居然敢连名带姓称呼总裁,还一副老大的样子!这下糟糕了!
甄震咏走下车。“那你陪我走路吧!”
小主管诧异地张开嘴,脸上的乌云变成大大的惊叹号!
这……总裁居然听从一个小小服务生的命令?而且还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邀她作陪?
一区一区划分在不同区域的小木屋之间,是整洁干净的柏油小路,两旁翠绿的草皮与蓊郁的树木,发散着舒服的芬多精气息。
她的脚步跟随着他的,慢慢走在平坦的路面上。
“你为什么说我会翻车?”甄震咏问起。
为免落人口实,他与她拉开一小段距离。
虽然他很想再靠近她一点,但顾虑到彼此之间的关系没个定位、其他的员工也不清楚他们的关系如何,他若是太过于亲近她,让其他人看到,恐会传出老板对员工性骚扰的话柄,这样对她或他都不好。
两人中间隔着刻意的距离,偏偏又渴望着牵引靠近,心里都有细微的蠢动与不自在。
“我感觉到的。”姚贤慧两只眼睛看着地面走路,他的距离……让她的语气不觉冷淡起来,行为有些刻意,心情一如他的顾虑。
“感觉到?”甄震咏不太确定她的用词。“那……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次呢?你说我会撞到电线杆,也是……‘感觉’?”
“唔。”她淡应了句。想走近他一些、偏又顾虑着,矛盾的心思之下,脚步就越来越慢了。
靠近了两步,甄震咏与她并肩而行。“你的‘感觉’是什么意思?”
“算是第六感吧!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些感觉,从小就这样了!”
她耸耸肩,玩起与他脚步一致的小游戏,左脚、右脚,左脚、右脚。
心情有一些些开怀,因为他的靠近。
灵异第六感?不!这种鬼址的言论他才不相信。
“我……”他沉吟着。“我很难相信这种论调。”
虽然体验过一次。
“是真的!”姚贤慧大呼。“你以为我会骗你吗?”她的语气就像受到质疑或误会那般,有些急躁。“不是!我不是说你骗我!”他笑了!她好像不怎么喜欢别人怀疑她。
“可是你说你不信。”姚贤慧停下脚步,等他给她可以接受的说辞。
甄震咏也停下脚步,兴味地看着她。
“要相信一件事情需要证实,我不是说你骗我,只是觉得有些离奇、有些难以置信。”
“你是无神论者?”她问。
“不算是。”就某些部分,他相信鬼神、也相信灵异之说。
“你从来没有类似第六感的体验?”
“这但很笼统,我不知道算不算有过。”
“你觉得我很荒谬?你排斥我的荒谬?”
甄震咏迟疑了……是有些荒谬!
他沉默之后提议。“好吧!我们来实验一下!实验之后我再回答你的问题。”
“怎么实验?”她偏着头问他。
“就你刚刚所说的,我就坐车试试。”
“不要!”她一口否决。“你别让自己受伤,这不能实验、开玩笑的。”
他笑着不回话。
姚贤慧一紧张。“不会吧?你真的坚持?”
“是!贤慧,我很想试验看看上他方向一转,往度假村的大厅方向走回去,步履十分坚定。
姚贤慧一个担忧无比的粗叹,也只好追上他坚持的脚步。
他们回到大厅门口。
四边无门、无车壳的中型排档车,就像高尔夫球车,只是体型大了点,车上划分几排简单的座位,是提供游客在大厅与房间之间的路程往返方便,或是游园时搭乘。
甄震咏差走要前来驾驶的员工,自己迈上驾驶座。
怀着担忧,姚贤慧对他说道:“不!你下来,我载你好了!我不放心。”
“如果是你载我,就不会有事吗?”他好笑地问她。
“我……我不知道。”她也不能肯定,但起码她不愿他受伤。“我只知道,我宁愿之前的预感是属于之前的,跟现在毫无关系。”
她轻扯他的袖子,示意他换座位。
这次,她的坚持要他来让步了。
看着她坚定的表情,甄震咏一叹,将驾驶权让给她,然后坐到她后头的位置,手拉车上的垂直扶杆。
车子往他专用木屋的方向开动,慢速地行走在区间小路,姚贤慧战战兢兢,她好像皇帝旁边护驾的保镳一样,不敢让圣上龙体遭到丝毫差错。
“你看,都快到了,这不是没事吗?”在她身后轻搭住她的肩膀,甄震咏低声笑说。
他想,他必须很抱歉地回答她,她那些怪异的“感觉”的确很荒谬!
他只能将她的感觉诠释为“巧合”,不是不屑的态度、也不是特别在意。
“嗯,是啊!没事呢!”姚贤慧吃吃笑了开,总算放心了!
她并不是希望自己的预感一定要百分百灵验,因为她的预感少有好事嘛!如果他安然无恙,她可以让他说她荒谬也无所谓!
前面就是圣上的皇寝了,她准备踩刹车……
这时,前方一只飞鸟低空俯冲,往他们的车子笔直僮来,啪一个—;—;翅膀打在姚贤慧脸上!
她情急脸一甩,惊吓的一双手把方向盘乱打了一大圈,原本要踩煞车的脚错踩油门,车子往右边的坡地以倾斜的角度撞去—;—;
“小心!”
甄震咏从她车头一偏时,就紧抓护着她。眼看车子失控的速度,他知道她的反应绝对不足以应付。
拎起重量不轻的她,他赶在车子撞上下坡区的木屋之前,抱住她纵身一跳—;—;
车子碰上阻碍停了……他们也跳车成功,跌趴在草皮上。
车子没有翻,角度一偏、并没有撞上前面的木屋,只是两侧的轮子,卡在水沟边,车体斜斜悬着,不能进也不能退。
“噢……痛……”姚贤慧呻吟着。
“……”甄震咏发不出声音,他只觉得两只手疼痛万分。
跳车时因为她的重量,所以他无法平衡地双脚落地,让她给拖着摔下来,为了不让她摔疼了,他的手护着她的身体,在落地的时候,他的右手手腕往地面一撑、左手抱住她,让她的身体在撞击到地面的时候,留下一点缓冲。
他的右手在那一瞬间的剧痛时,就知道已经受伤了,她的体重压下的时候,也重压了他抱住的左手,增加了一次撞击,因此他的左手也很疼痛。
姚贤慧好不容易爬了起来,边哀号边看向他,一见他不对劲的神情,她双臂的鸡皮疙瘩一阵起立,表情一僵—;—;
“你受伤了?!”她急切地问、慌忙找他的伤处。
该死!真的应验了!她为什么那么乌鸦!
“没事……”他强忍着,疼痛一阵阵传来,他的嗓音微颤。
双脚没有大碍,他顺利站了起来。
“伤到哪儿啦?你哪里痛?”姚贤慧的眼眶迅速泛红,她瘪着嘴不断问着。
“手痛!”他忍得有此一发颤。
“走,快!找医生去。”她焦急拉着他,拦下正好往这里驶来的园车,把他送到医疗室去。
甄震咏不像小明在一次车祸中失去双脚那么悲惨,他只是左手臂脱臼、右手腕骨折。
纵然没有导致不良于行,但他的双手还是有一定程度的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