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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她如此痛恨自己的灵异第六感,她好讨厌那个无法解读的梦境!
更害怕那梦境会如昔日一般、像是种神秘的预感,不知它会以何种方式实现。
“怎么?”甄震咏好奇看着她脸士那闪逝而过的怪异。
“没、没有!”姚贤慧猛摇头,随口乱问……
“你在研究啥?我看你昨天也蹲在这里,现在又蹲在这儿?”
她另外注意到,他身边堆了一丘丘沙土。
甄震咏拍拍他旁边的一堆土,回答她:
“刚下山买来这些材料,我打算先试验这一小块、帮这些薰衣草换换土,让它们生长得好些。”他抬起手、凭空划了一小区,表情十分认真。
“换土?这本来就有土啦!为啥要换?”姚贤慧皱眉。
“栽种薰衣革要注重排水良好,太潮湿的土壤,会让根部无法呼吸,而导致生长不良,所以栽培土壤要排水良好,最好是硷性石灰质土壤,我去弄来这些混合炭土,应该可以改善它们的生长环境。”
原本应该美丽生长的一亩花海,泰半枯干了,只剩下眼前这区区一片还绽放着盎然的活力。本着几分惋惜,他兴起实验的念头。
“唉!这位农夫,你真的好闲喔!”她可不是看不起农夫,只是觉得他帅帅的形象,与他的职业有强烈的落差,她觉得十分有趣。
甄震咏睨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她“农夫”的称谓。
“你有兴趣的话,何妨参与体验看看?”
“呃、谢了!我只对喝喝花茶、纯欣赏有兴趣,这种粗活儿你自己玩吧!我保留我浪漫的权利。”她的浪漫细胞,可从来没有想过要付出劳力。
“没有体会何来浪漫?你如果买到这个农场,我想……这片农场会比现在更糟糕吧?”
他轻拍着一株薰衣草,细长的茎枝末梢上,开着小小的紫蓝色花朵,花上覆盖着星形细毛。
姚贤慧脸上一阵羞惭掠过。
“最高级的法国或英国薰衣草,通常拿来提炼成精油或薰香,像这种绵毛薰衣草……”
他侃侃而谈,她已经听到额上都出现几条莫宰羊的黑线。
“等一下!这位农夫!”她打断他的话。“什么是绵毛薰衣草?”
不就是薰衣草嘛!唉……别再跟她说什么毛不毛的了!她真怕自己又自动联想到“胡须”。
“薰衣草的品种很多,例如狭叶薰衣草、法国薰衣草、齿叶薰衣草、绵毛薰衣草。像这种绵毛薰衣草,因为没有什么商业价值,所以大部分只是种植来观赏好看而已。”
他的口吻真是专业。
“哇—;—;你真的是农夫?”姚贤慧吞了口唾液,愣愣问道。
他懂的可真多!坦白说,这个专业的农夫让她心头有股折服。
甄震咏扭头对着她,往那一脸崇拜的神情淡瞥了眼。
“不是!”他没好气回答,要他说几次,她才不会农夫、农夫的叫。“我只是恰巧比不事生产的你多懂一些。”
他一再的折损言词,让姚贤慧有一点点难为情,好吧!她来充实些常识好了。
“嗯、呃……据说薰衣草有催情作用?”她吞吐着,也没印象是打哪听来的根据。
“催情?”甄震咏挑了挑眉,有点想笑……这女人的脑袋都在想些什么?
“不是吗?”她不喜欢他盯着她看、审视打量似的眼光。
“是没错。”他耸耸肩。“不过,除了一些功效跟作用,这种香草对西方人别具意义。
“欧洲有一个古老谚语:出门前,盐洒向左肩,门前种植迷迭香,家中放置薰衣草,幸福将伴随左右。”这是他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听来的。
“真的吗?”姚贤慧的脸上有丝兴奋,乍亮的瞳眸,已经盯着成片薰衣草田在幻想着。
她该拔几株来抱着睡!她需要幸福!她需要的幸福就是—;—;击退对手、买到这块她所梦想的土地!
风起时,金色阳光下的紫色花海迎风摇曳,交织着浪漫的情怀与芬芳。一片薰衣草田犹如灿烂的波浪层叠,韵律地起伏着,撼发着数大便是美的感动。
整个下午,保留浪漫而不愿意流血流汗的姚贤慧,舒适地窝在木屋前平台上的躺椅上,盯着地在田园里忙碌的身影。
部分干枯的薰衣草,好像有那么一丁点儿起死回生的迹象。莫非花草也有“血性”?在他男性的双手抚慰下都发情似的摇曳了起来。
“呵呵!夸张的错觉。”她自己都觉得好笑。
赤脚盘坐在椅子上、泡了壶新鲜花茶,享受阳光的温暖与微风的清新,悠闲从容的生活真是好享受啊!
让人的生命燃烧着一种感动的热情、一种心灵的跃动。
她的思绪在悠闲的时光中神游……看着他阳光下的身影发出好吸引人的魅力光芒。
田边的他,抹去额上的汗珠,脱了上衣。健康的小麦肤色十分均匀好看,赤程的胸膛,虽非肌肉猛男般有着壮硕的大块肌肉,但也堪称结实,精力充沛、阳刚的魅力一展无遗。
她不愿意饥渴地留下口水,但不能否认那股迷人的风采,深深牵引着她。
胡须怪物……
啊!天哪!怪兽之梦又冷不防地窜进她的脑袋!她竟然不觉把白马裸男与面前的他划上等号,这……
哎呀!情绪有些焦虑,她拿起杯子猛灌了口花茶,却让自己鲁莽的举动给呛个猛咳嗽。
“噗—;—;咳、咳—;—;”不雅地喷出满口花茶,她难为情地慌忙把视线循向他,还好农夫没有多余的功夫注意她。
她忐忑不安、不自在地盯着他看,那会变形的怪物之梦一直纠缠着她。
拿出手机—;—;
她必须找人谈谈,不然她会被自己的梦境给困扰住。
“喂,美丽喔!”她唤着电话那端的姚二姐。“你帮我解个梦。”
姚家向来深信怪力乱神的女人,就属姚美丽了,什么西洋占星、周公解梦,她的涉猎程度可说非常广泛。
“解梦?”姚美丽惊疑。“小五啊!你可别告诉我,你又有最新的预感了?有你自己没办法理解的梦境吗?”
“呃……不是、我这次……”姚贤慧捂着话筒吞吞吐吐,前方的农夫根本就不可能听得到她的谈话内容,但她还是心虚……
“这次怎样?”姚美丽好奇地问。
“这次我真的弄不太懂,我没有做过那种梦啦!”她无助地说。
“啧啧!你先告诉我,是好梦还是坏梦?如果是灾难梦、衰梦之类的,抱歉!我不敢听,你自己也知道你是出了名的乌鸦嘴,乱梦一堆都可以让你给讲准了,我可没有勇气帮你解梦喔!”姚美丽迟疑。
“这……这……”姚贤慧踟蹰万分。“我哪知道是好梦还是坏梦,就是搞不清楚、又备感困扰,我才会问你咩!”
“哎!好啦、好啦!你说来听听。”姚美丽准备洗耳恭听。
只花了三分钟,姚贤慧就把她的困扰全部陈述完毕。
“哇哈哈原来是绮梦!”
姚美丽听完后发出三分钟的狂笑,姚贤慧沉着脸、十分严肃地听她张狂笑完。
“笑够了?”她的声音毫无感情,透露着一股冷冷的威胁。
“呃、好!!我不笑了!”姚美丽识相地收敛,随后问道:“白马啊?那有没有梦见自己戴红头巾呢?”
“红头巾?”姚贤慧不解。
“嗯,如果要用西方的角度来解析,白马就是白马王子 !如果要加上东方的解梦象征例如梦到自己头戴红头巾,表示喜事将近……”姚美丽以十分正经的口吻娓娓道来,其实泰半是她自行组合领悟、盲目的小小迷信。
姚贤慧呆愣。“白……白马王子?!”
心虚地偷瞥了一眼自然联想到的那个人—;—;甄震咏,她的心跳小漏一拍。不会吧?,白马老王子?!
转了个身背对着前方忙碌的人影,她紧掩着话筒,继续鬼祟地交谈。
“好像……好像没有红头巾,我瞧那怪物都来不及了,哪有空戴红头巾上她回答姚美丽,顺口再问:“那……那个怪、怪物又代表什么意义?”
她的脸八成全都红了,因为她觉得脸在发烫。
“唔……这个嘛……”姚美丽在电话那端沉吟,其实一直在控制、苦憋着忍俊不住的强烈笑意。“不要卖关子。”姚贤慧禁不起捉弄。
“嗯、咳—;—;”姚美丽正经八百地清了清喉咙、正经八百地宣布结果—;—;
“怪物之梦的意义就是—;—;姚贤慧,你、发、春、了!哇哈哈—;—;”
姚美丽说毕之后,随即毫不掩饰地,让姚贤慧听到她话筒那端的放肆狂笑。
“我发春?!”姚贤慧拔喉尖叫。“哼!”她气得挂掉电话,真想冲回家咒骂二姐一顿!
此刻,抚着绯红发烫的双顿,她一颗小小的心脏狂跳不止。
“谁发春?”
这时,甄震咏刻意压抑着笑意的低沉嗓音,在姚贤慧背后响起。
“啊?”姚贤慧受了不小的惊吓,行动电话松手掉在地上。
甄震咏走近,弯下身去帮她捡起她的电话,交给她,双眸则是一眨不眨地笑看着她。
“你!你怎么可以偷听我讲电话?!”她恼怒起来。
“我没有偷听!是你自己‘发春’叫得太大声吧!”他强调。
“你—;—;我、我……发……”姚贤慧紧张到舌头打结,有几分汗颜,没错!她知道自己把那字眼吼得太大声了点。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他的口吻十分好奇。
“我……”完了!结巴了!像个花痴……
“你?你怎么说不出话?”他唇角挑起狡诈的弧度,捉弄的意味明显。
这个土农夫!非要看她下不了台。
姚贤慧在心里暗咒。
“要不要骑马?”甄震咏那威胁的视线,终于从她脸上移了开,投往前方两百公尺的马场。
“骑马?好啊!”尴尬难堪的情绪一扫,超级情绪化的姚贤慧,马上跳跃着站起来,一副跃跃欲试的期盼模样。
“那走吧!”甄震咏将那件脱掉的上衣甩手一挂,帅气地挂在自己赤裸的肩膀上,偕她前往马场。
闲着也是闲着,他们两人是这里惟一的游客,作伴也理所当然,他对她逐渐亲切了起来,不吝于跟她一同分享这旷野下的悠闲。
第四章
没有白马,倒是有瘦马一匹!
瘦马、老王子,这样算不算是应验了一半梦境?!
来到马场,姚贤慧对着马场里,惟一的一匹孤独瘦马打招呼。
马儿无精打采地睨了她一眼,神色有些不屑。
“嘿嘿!拉法叶,我来了!”那天连阿珍有介绍,这匹马儿名为拉法叶,姚贤慧可是对它觊觎已久!
拍拍马背,她就要大展身手爬上去。
“姚小姐—;—;”甄震咏趋前欲劝告。“你等等—;—;”
姚贤慧打断他。“请叫我吉普赛女郎!”她那满腔热情的幻想,又以翩然之姿降临她纯真的脑袋瓜子。
甄震咏那张俊颜愣了愣,蠕动的嘴唇,抽搐丝微的笑意后又压抑住。
“好!吉普赛女郎,你确定要这样上马?”
姚贤慧双眉上下挑了桃,自信地说:“当然!”
话说完,她就以勇敢的姿态,翻跃上马。
跳—;—;
再跳—;—;
呃……她跳不上去?!
脸上有股潮红,她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她还是很努力撑着马背努力跳。
帅气的架式未能成功,好吧!她就牺牲淑女的形象,用爬的好了!
他只是在一旁看戏似的双手抱胸,噙着笑意。
姚贤慧费尽千辛万苦,终于爬上马,可是……
这匹马却脚一软、瘫垮了下去,让她抱着马……好不尴尬!
啊她真想尖叫!好没面子,难道如大姐所说,瘦弱的马儿载不动她,一切都是她的痴心妄想?!
她额上冒出一些尴尬的汗珠。
一旁的甄震咏爆出笑声。“哈—;—;”
他哈哈大笑—;—;狂纵的笑声让她好窘、好尴尬。
悻悻然踏下马背,姚贤慧很有自觉地讪笑说道:“我太重了,它载不动我。”
唉……可不可以挖个地洞让她钻下去?!
“不是,是你没有跟它培养好感情,我刚就要提醒你了。不过还不错啦!它没有把你摔下马、让你鼻青脸肿就不错了。”
甄震咏频频摇头,一直止不住想笑的冲动。
“培养感情喔?”她傻气看着地。
“嗯。”甄震咏牵着马匹,移动脚步走往马厩的方向。
她看着他熟练地为拉法叶刷刷洗洗之后,帮它梳毛、喂它吃胡萝卜。
“喂!你别喂它吃太多,不然它等一下会跑不动!”她看拉法叶啃着干瘪的萝卜,似乎啃得很高兴过瘾。
甄震咏白她一眼。“你不让它吃?它要是听懂你的话,可能会恨死你。我这是在跟它培养默契,默契培养好,等一下驾驭起来就可以得心应手。”
“喔!”她无辜应了声,碎念嘟哝。“不就一匹马,哪来那么多情绪!”
“马也是有情绪的,要不要载你,还得看它脸色。”甄震咏没错过她的小声埋怨。
“看脸色?怎么说?”姚贤慧一双瞳孔,好奇纳闷地逐渐放大。
“马在情绪不佳的时候,骑乘起来是很危险的,它们的情绪会表现在脸上跟动作上,例如耳朵往后倒、乱动,视线不安定,或是发抖、低头、露出牙齿,或是单脚举起来、烦闷踢着地面。”
“你都骑马耕田的啊?要不然你怎么懂这么多?”真糟糕!姚贤慧越来越崇拜这个农夫了!
甄震咏皱皱眉,嘴一撇,懒得理她。
“走吧!骑马!”他一声令下,让姚贤慧雀跃地跟着他的脚步。
“喂!不可以站在马的后面、不可以拉它马尾,小心它踢你!”甄震咏严肃地出声制止,他见她不知死活的一双手好像想拉住马尾巴?
“呃、是喔?”她哪知道啊!
他实在不放心这个女人。
“来,上马吧!”他指着方才在马背上披上的马鞍。“我帮你。”
他必须推她一把,不然她可能爬到整身汗都还上不去。
“喔,好!”她很开心地走近。
准备上马 —;—;
这次顺利多了,不过,还没爬上去呢!马儿高了点,她的动作必须平衡一下,才能安稳跨马,他在她就要跨住马背之际,顺手推她一把。
岂料,她的平衡功夫显然有点问题,居然一下子后倾,眼看就要摔下马背—;—;
“嘿!你抓住—;—;”他发出警告。
但是,伴随着她轻亮尖锐的尖叫声的……是她颇有分量的体重整个扑来!
砰—;—;真叫人满脸苦瓜!她害他也往后跌、重重摔在地上了!
“对、对不起呀!”她讪讪扯着僵硬的笑,自己是没摔疼了,因为重量可能都集中在他身上哩……甄震咏非常好风度。“没关系,你这肉感十足的身体,还不至于让我重伤。”
“真是……真是抱歉!”这样的调侃让姚贤慧哭笑不得,当然最重要的是马上离开他的身体,纵然那身躯壮硕得让她有点……眷恋。
盯着满脸通红的她,甄震咏从地上站了起来,双手拍拍、拂去尘土。
“你这样的身手不行!骑起来可能会很危险。”他长腿一跨,轻轻松松、帅气无比地就稳坐马上,让姚贤慧好生羡慕。
“那……我该怎么办?”她苦瘪着脸,好失望。
“你还不知道姿势的要点,所以先别急着尝试。首先要懂得掌握马感,正确的骑马姿势很重要,骑起来才会顺畅,身手的反应灵活,可以保护自己不至于摔下马背。”
他那飒飒英姿真是迷死人了!姚贤慧只能又羡又妒地望着马上的他。
“来!我载你!”
他好大方!老天,真是让她欣喜若狂,那简单的几个字仿若天籁。
看着地伸出来的手,她岂有拒绝的道理?马上便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抓紧了他的手,姚贤慧蹬紧了脚踏、顺着地拉她的力量就要上马。
甄震咏本着女人理应轻盈的惯性估计,自忖他男性的强壮力气,应可不费吹灰之力。
所以只使出三分之一的力量,但他这一拉,却没有成功把她拉上马,她上下不得、卡在那儿稳如泰山……
又是好尴尬……姚贤慧快要哭出来了,僵在半空中,她的嘴瘪得有些扭曲、脸色难看得要命。
他的错愕在几秒内就从脸上隐遁而去,再拉一把—;—;
这次他使出“全力”拉她上马,终于让她跨上马背,坐在他前面。
这终于解除了彼此的尴尬,两人都松了口气。
“呼—;—;”他如释重负。男人是不能丢脸的!
“呼—;—;”她也喘了口气。是不是真的该减肥了?
他的骑术堪称精湛!
姚贤慧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为之折服了!他不是徒有帅气外表的草包!
随着马蹄前进,两人的身体跟着律动,前倾、后倾,碰触、又碰触……他的体温、气味就那么接近地覆在她身后……
她的一颗心在上头忐忑、起伏、不安、害羞,同时交织着矛盾的新鲜、兴奋情绪。
慢慢地……她的种种心情,随着骏马时而漫步小路、奔驰草原、逐风的自然催化,渐渐升华成愉悦快乐的因子。
她脱口大声唱起歌来,脸上满是享受与陶醉。
“但愿我能够,哼着吉普赛的歌,潇洒看日出日落,不眷恋彩云一朵……你的吻是个句点吗?拥抱的你不说话,眼光看向远方最爱的海洋,我的心还在犹豫吗?等你无尽的流浪……声声汽笛再吹响旅人将远离……
但愿我能够哼着吉普赛的歌,潇洒看日出日落,不眷恋彩云一朵……但愿我能够追逐水手们的梦,一湾在你心港中浅浅的温柔,啊……”
甄震咏唇边泛起笑纹。
她的歌喉实在不怎么样,只能勉强听得出来唱的是什么。
姚贤慧突然猛地回头,正好捕捉到他的笑容。
“你在笑什么?”她问。
“没有!”他还是笑。
“我知道我唱歌不好听。”她很有自知之明地扭回头去,看往前方。
“还好啦!五音不全,口齿清晰。”他的评语。
“……”算了!事实不需要争辩,这完全不会影响到她美好的心情。
自得其乐地又乱哼着不成句的旋律,她的心在飞扬!
那瞬间的莫名情愫悄然浮现,甄震咏止住了笑容,发现此刻,他的心绪为之吸引……因为她的自得其乐。
“呵呵!我是吉普赛女郎!”她赵爱这样的感觉。
“你那么喜欢当吉普赛人?”他的醇厚嗓音夹带笑意,在她耳边响起。
她真的很像吉普赛人!拥有自由与不羁的热情。
“嗯,我喜欢那不断流转、勇敢生存的民族精神,我喜欢流浪的感觉!”
“你喜欢流浪,怎么会想要买农场?”他轻轻笑了开。“吉普赛人通常没有土地、房子,他们无法抗拒对流浪的渴望,但也不刻意的流浪,追寻着生命的凝聚和活着的热情。”
“耶?土农夫也懂这些?”她有点意外地回眸。
他耸耸肩、笑。
她把视线从他的笑颜上移开。
“我在一本书上看过,其实我们也都是流落人间的旅人,也可说是广义的吉普赛人。
人类都有流浪基因,只是有的是隐性、有的是显性:有的是精神的浪荡、有的是身体的骚动。”
她那某种程度的认真坚持,带给他微微的撼动……